6 ☆、暮色~降臨~ (6)

,并不是我。”

……

“為什麽我會默許你的存在,其中的原因,我似乎并未告知過你吧。”不動聲色地将話題轉移回來,玖蘭樞轉過身,倨傲而冷肅地注視着錐生零,“我考慮過了,在這裏誰能夠作為優姬的守護者——如果是你的話,絕對不會背叛她的——這也算是你的運氣了,正因如此,你才能夠活下來,零。”

“所以你只要照顧好優姬就足夠了。”

——“至于千夜咎,如果他威脅到優姬的安全,我會親手——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話多預警】

Orz寫元老院的陰謀快要把作者自己陰進去了……

好複雜好混亂好失态呀……

表示兩周未更真是不好意思……

于是今天奉上4000+字的更新~

【雖然都是無聊的內容,但是在最後樞爺終于似乎是微妙的吃醋了這真的是好兆頭呀……

看在作者這麽俊美的份上就原諒俺吧不要抛棄俺呀!!!【抱大腿

接下來的更新時間似乎還是不穩定……但是會盡力的!!!

然後,對劇情或者其他神馬的有疑問的盡管提~【這就是變相的索要留言~給點面子嘛~(伸手)

第八日~入局(上)~

四壁密封的地下室中,頂部華麗的吊燈散發着明亮的光芒将這一室空寂映照得格外清晰,少年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手裏的畫冊停在印着炫目夕陽的那一頁,他的目光似乎是定格在書頁之上,然而這幅畫面維持的時間太過長久,以至于暴露了他正處于失神中的狀态——直到如牢門般緊閉的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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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玖蘭咎聞聲望去,在視線觸及到來人之時,毫無表情地面容上終于露出溫煦如陽的微笑,“歡迎回來,小樞。”

這樣的笑容仿佛讓他忘記了所有的不快,只有四歲的孩子步履輕快地向着玖蘭咎走來,“哥哥在看什麽呢?”

“……啊,沒什麽——”

也許是怔愣的時間太長尚未整理好紛亂的心情,玖蘭咎收起書本的動作有些遲鈍,還是未能阻止靠近的樞看到那本畫冊。

年幼的孩子在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漂亮的小臉上突然浮現出明顯的擔憂與焦躁,即使年老體衰輕度癡呆的玖蘭咎頗為慌亂地解釋道,“只是因為在懷念以前乖乖被我抱着看圖,聽我講故事的小樞罷了。”也還是未能撫平他緊蹙的眉心。

“所以哥哥很難過吧——曾經為我描繪的風景,如今卻只剩自己一人欣賞。”或許是由于那些随着話語進行愈發濃烈的怒意,孩子的聲音染上了微微的嘶啞,“為什麽他們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比起将你一個人留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還是……即使生活在監視中,但是至少……我可以陪着你。”

“我才不是那樣想的啊。”并未做詳細的解釋,他輕輕拉過玖蘭樞的手使他坐在身邊。

血族的孩子在七歲之後的成長速度是很快的,雖然只有八歲,咎的身形已經逐漸顯現出修長完美的風致,寬闊的臂膀輕而易舉地便将玖蘭樞攬入懷中,就着下颔輕抵玖蘭樞額頭的姿勢微微晃動着,一如那些樞仍然年幼的時光。

在逐漸變得溫潤柔和的氣氛下,咎轉而問道,“在樞的眼裏,悠和樹裏是怎樣的人呢?”

置身于這樣溫暖的懷抱裏,那些蒸騰的隐怒也一點一點地消弭,犀利的燈光似乎也為之暈開,柔化了少年清和的眉眼,玖蘭樞看着咫尺之處的面容,仿佛也随之憶起了什麽,之前的尖銳終于盡數變為平靜。

“……非常溫柔的人。”他緩慢卻堅定地說。

“嗯,”咎微微颔首,下颚溫熱的皮膚輕輕蹭着樞的額頭,帶起一陣令人沉醉的酥|癢,“所以他們所做的決定,一定也是對我們來說最好的、溫柔的決定吧。”

——也許之前還會因為玖蘭悠百般阻止他離開,而懷有怎樣都好,到時候受傷的可是你們這般自私的想法,然而在被照顧了這麽久之後……

所以并非畏懼這種冗長得漫無止境的寒冷,比起自身對于孤獨的恐慌,還是不知何時會降臨在這樣溫柔美好,無論如何都不想傷害的一家人身上、那些将因他而生的災厄更加令人晝夜難眠。

“抱歉……”懂事的小孩立刻說道,但是半截尾音尚未進行到結束便消失在對方的指間。

“小樞的對不起,只要對被你誤會的悠和樹裏說就夠了哦。”玖蘭咎豎起食指抵在樞唇前,他目不轉睛地深深凝視着懷中依舊稚嫩、卻早已銘刻于骨血之中的容顏,唇角的弧度終于帶上了細微的輕快,“何況,小樞分明就是一直陪在我身邊嘛。而且我很開心呀,那麽懂事的小樞竟然為了我,這樣失控。”

——“謝謝你喲。”

……

那些溫暖的夢境漸行漸遠,殘留在肢體上的是灼人的溫度,如同透過玻璃散落進房中的明媚天光。

只是那些光芒對于長久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來說,實在是耀眼得近乎刺目——被強行吵醒的千夜咎擡起沉重的手臂遮在眼前,僵硬的骨節由于突兀的抽動發出清脆的咯嗒聲,被激烈索取過的身體殘存着尚未消弭殆盡的酸痛,然而他卻仿佛毫無所覺一般,視野再度變得清晰之後,便兀自坐起身來。

——露出的光潔皮膚并無任何痕跡白皙依舊,與消耗過度的身體毫不相稱,唯有落在一枚殷紅的齒痕落在心髒處,不知被制造者施以怎樣的咒術,竟然經過了一夜還能在愈合能力極強的純血種身上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

千夜咎四處環顧了片刻,從地上撈起被君王任性丢棄的襯衫,聊勝于無地遮擋了上半身後徑直站起來,走向視線定格之處的衣櫃。

他打開櫃門,似乎早已做過無數遍同樣的動作,輕車熟路地從中間的抽屜裏取出一條內褲,準備彎下腰取出挂在下面的長褲的時候,卻突然察覺到有什麽濕瀝的粘液正從依舊麻木的穴口流出。

十分應景地,門被打開的時候引起了極小的空氣流動,微微的風拂過那些沿着修長的腿順勢而下的液體,一開一合間帶起的涼意凍住了千夜咎接下來的動作。

——“你在做什麽?”

歸來的君王立于緊閉的門畔,冰冷的目光審視着穿着自己的襯衫,因欲蓋彌彰而使得情|色氣息更加凸顯的男人,看着他一分一毫僵硬起來的背影,直到對方做出與身體的反應毫不相符的反唇相譏——

千夜咎淡然轉身,唇角勾起邪異的弧度,“自然是做完了令自己滿意的事,想要逃走了。”

他一步一步地逐漸靠近玖蘭樞,直到相距咫尺之處的時候,他突然傾身雙手撐在後面的門板上将玖蘭樞整個人禁锢在懷抱中,一直拎在右手中的內褲順勢落在君王精致的頰側,而千夜咎便就着這呼吸相聞的姿态,眼神戲谑地示意了一下垂落的內褲後,再次挑釁般地凝視着君王漠然的深沉眼瞳,“小樞的習慣還是和以前一樣呢。”

縱然遭到如此無禮的冒犯,玖蘭樞卻依舊不為所動,仿佛千夜咎此人并不存在于眼前一般,甚至沒有避開糾纏在他唇邊的溫熱吐息,和緩的聲線如水般優雅,誘哄般的念,“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使你誤會,刻意在我面前擺出我最厭惡的姿态,就一定能夠全身而退呢。”

“……全身而退?”仿佛聽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咎錯愕地反問道,被誤會的事實如同一把重錘,擊碎了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量,重重落在心口上轟然掀起的劇痛,使得他撐在門板上的雙臂都無力地向下滑落了一些,可即使如此,他的唇邊仍然帶着冷笑,甚至連語氣都是完美的譏诮,“原來、你是這麽看我的呀。”

但是下一刻,下颔便被修長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狠狠捏住!

無端發怒的玖蘭樞垂下眼,分明是一樣的高度,甚至他還被千夜咎整個圈在懷中,然而看上去卻俨然是帝王傲慢俯視蝼蟻的姿态。

他看着千夜咎眉心幾不可見的痕跡,面無表情地命令,“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露出這樣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連着碼感情糾葛啊亂七八糟的計謀啊酷愛要把俊美的作者繞成神經病了QAQ

即使如此俊美也還是免不了被自己設計的劇情繞進去的宿命啊QAQ

不過據說下一場真·有愛的啪啪啪就在不遠處,這真是極好的╮(╯▽╰)╭

不知看見上面的好消息的各位可否給孤寂又沉默的作者來一發留言呢【寂寞畫圈QAQ

第八日~入局(下)~

作為血族中甚至比狂咲姬緋櫻閑還要危險的存在,見過玖蘭咎的人對他的印象除了尊貴與倨傲之外,剩下的大概就只有邪肆張揚了。

據說只要是看不順眼的人,這位大人都會直接送他們去死,甚至連與他走得較近的一條麻遠的手下,若是不慎說了什麽逆他耳的話,他也會毫不姑息地直接将之化為沙塵——任性、肆意妄為的程度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與他接觸過的人或是畏懼或是警惕,大多都被這兩種濃墨重彩的感覺所左右,在他們的眼裏,玖蘭咎是桀骜不馴的暴君,而暴君……是絕對不會有悲傷這種情感的。

——幾乎沒有人見過玖蘭咎悲傷時的樣子。

即使情緒極度低郁,玖蘭咎仍然是在笑的——五年前是溫潤和煦如同暖陽一般的笑,五年後是妖冶張揚、或是偶爾會讓人感到如同置身于地獄般陰森邪異的笑,但是在悲傷的時候,他的眉心會蹙起一道淡淡的、微不可見的淺痕。

在玖蘭悠與玖蘭樹裏雙雙辭世的如今,見過悲傷時的玖蘭咎,并且能夠清楚的将那種神情辨認為悲傷,識破他的僞裝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玖蘭樞了——因為甚至玖蘭咎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細節。

所以此時此刻,再次聽見玖蘭樞這不啻于沒頭沒尾的、比起陳述更像是帶着濃烈個人意願的指責的控訴時,千夜咎終于還是忍不住反駁澄清了,“似乎面對小樞的時候,我一直都是這個表情吧——還是你覺得只是這種程度的嘲諷,還不能令你滿意?”

“你剛才究竟是怎樣的心情,你自己清楚。”并未理會千夜咎無聊的挑釁,玖蘭樞加大了指尖的力道,“況且,難道你并不是想要全身而退?你又是憑什麽,說出這種好像我看錯了你一樣的話呢。”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視線陡然變得尖銳,深邃的暗色雙瞳裏蘊集着千萬年的寒意,在危險地眯起雙眼的時刻頓時化為鋪天蓋地的冷厲!

濃烈的壓迫感驟然彌散,仿佛是在刻意地設計千夜咎,逼迫他加入這場與他針鋒相對的戰争。

一直以來都堅持在背離玖蘭樞的道路上行走的千夜咎,這一次也做出了從某方面來說,不負玖蘭樞所望的反擊。

“全身而退,我的确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啊,不知道小樞能不能配合一下呢。”他握住玖蘭樞鉗制着他的手,這樣的舉動仿佛使他重新獲得了力量一般,不依不饒地凝望眼前獨一無二的完美容顏,再次露出游刃有餘的微笑,“如果你要殺了我,那我早就不存在了。對于自己厭惡的人,你不殺他的唯一理由,就是會利用他到死,而你有沒有能力掌控我,這還是個有待商榷的問題。所以如果能夠使你厭惡,我安全離開這裏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不知這個解釋,你可滿意?”

玖蘭樞看着千夜咎唇邊的笑意,有那麽一瞬間,垂落在身側的那只手攥緊成拳,“是嗎……那就如你所願。”

……

“叩叩——”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緊随其後的是一條拓麻的呼喚聲,“樞?”

近在咫尺的聲音,成功地在頃刻間凍結了千夜咎欲要張口贊許的動作。

而在看到突然出現在玖蘭樞唇邊的惡質弧度時,緊接着在耳畔響起的、幾不可聞的低語使得千夜咎幾乎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說,讓他進來……如何?”

……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語氣了。

僅僅只是憑借音調的起伏,就已經清楚的明白玖蘭樞只是在和他開玩笑而已,但是知曉了某人又淘氣了的這個事實後,不僅不認為這是玖蘭樞的刻意侮辱,甚至還覺得……方才的那句話散發出淫|亂的情趣。

千夜咎怔怔地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感受着玖蘭樞由敵對突兀轉變為暧昧的态度,在視線觸及到對方唇邊那抹或許是由于微微颔首而染上幾分溫柔的弧度時,愈發呆傻了。

只是比起這些來說,還是玖蘭樞下一刻的舉動更加使他精神緊繃。

——那是宛如擁抱的姿态。

橫亘在二人之間鉗制着千夜咎下颔的手已經被撤離,就着相握的姿勢靜靜垂落,随即相貼的臉頰只隔着一層散落的發絲,造成這般親昵姿态的玖蘭樞微涼的手掌從衣服底下探入,輕輕撫上千夜咎背後的傷口處,指尖凝聚起薄紫色的光暈之時,傷口處傳來一陣皮肉生長時才會有的麻癢,千夜咎陡然捏緊掌中的手,才生生壓下那一聲由于太過突然的刺激而幾欲出口的悶哼。

玖蘭樞顯然并不打算搭理門外的一條拓麻,專心致志地進行着手上的工作,直到門外的人自己識趣地叮囑道,“要好好休息哦。”

不過這似乎并不是最終的告別。

門外的一條拓麻在轉過臉看到站在後面滿面擔憂的藍堂幾人時,咬了咬牙下定決心再次面對着緊閉的大門,“關于昨晚的……”

那樣濃郁的、香甜得堪比純血之血的氣味幾乎驚動了整個夜間部,但是前來的幾人卻都被星煉攔在門口,并且被告知這是樞大人的命令,時機若到自會詳細說明,在此之前請當做什麽也不知道。

于是深知此時絕對問不出什麽來的一條欲言又止,他有些挫敗地垂下頭,“不,沒什麽……樞,我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而已,請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門內門外終于回歸了最初的寂靜,不同的只是相對與門內暧昧與彌留硝煙交織而成的詭異氣氛,門外的低沉壓抑更加單純。

“玖蘭寮長又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莉磨陳述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漠然,然而誰都無法忽視她眉心蹙起的淺痕。

片刻的沉默被打破之後,架院曉看着藍堂英,随即毫不客氣地質問,“是你又做了什麽吧?”

“怎麽可能!”藍堂英立即反駁道,“你們也應該知道的啊,月之寮裏有另外一位純唔——”

千鈞一發間,一條拓麻捂住了藍堂英的嘴。

他快速掃視了一遍大家的神色,安撫的目光最終落在一直未發一語的琉佳身上,“不用擔心,也許是正在考慮什麽問題吧。那麽我們大家也快點去休息吧。”

溫言勸告的同時,如玉的面容上露出溫暖得使背景都開滿大片鮮花、盈滿明媚陽光的笑容。

滌蕩在空氣中的低迷似乎都因為這樣的笑顏而逐漸緩和,随後出現在衆人身後、單手舉着一摞高達天花板的漫畫書的女仆,更是以其誇張的情景使得那些陰沉的低氣壓都消弭殆盡。

“一條大人,您要的書已經找齊了,請問要幫您送回房間裏嗎?”

這裏是尴尬地流着瀑布汗的一條:“啊,不、不好意思,麻煩了……”

“請問,玖蘭大人呢?”女仆操着公式化的語調問道。

“啊,找寮長什麽事?。”

她擡起另一只手,遞過放着筆記本的托盤,“這裏有一位預定來訪的客人,提出了留宿申請。”

一條上前幾步,在看清紙上寫着的名字時突然露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不、不會吧……為什麽——”

“——我的爺爺,今晚要到這裏來!!!”

……

千夜咎從來就不擅長在面對玖蘭樞的時候,仍然确保自己的神智清醒明晰。

對他來說,至今為止最大的壯舉,大概就是五年前為了離開玖蘭樞所做的一切——以後或許再也不會有比那時更加天衣無縫的僞裝了,因為再也沒有勇氣承受那樣劇烈的心疼。

當年不知經過了多少掙紮、咬牙忍過多少疼痛,才逼迫自己适應了這套只針對玖蘭樞敵對态度的做法,不過這種做法,顯然并不适用于此時此刻突然轉變的玖蘭樞。

在玖蘭樞面前無論如何都提高不了的智商,歷經接二連三的突兀重創之後,在意識到樞正在為他治療背後久久未愈的傷口時,終于成功降到了最低點。

從始至終都傻愣到呆萌、甚至目前為止還光着屁股的千夜咎同學,維持着一手緊握玖蘭樞的手掌,一手攥着對方腰際衣服的姿勢,僵硬地承受着君王猝然降下的恩惠。

所以門外一條驚天動地的咆哮聲,此時此刻對于千夜咎來說無異于醍醐灌頂。

在意識到他口中的爺爺是誰時,身體先做出了相應的激烈反應——

千夜咎立即掙紮着想要脫離玖蘭樞的掌控,卻在下一刻被對方強硬制止,“別動。”

滿是警告之意的低斥與背後加大的力道像是一道堅如磐石的枷鎖,而随即自終于毫無間隙相貼的軀體上傳來的溫度直接封印了他所有的抗拒。

重新回到二傻狀态不能更遲鈍的千夜咎,顯然不知如何有效應對君王這無異于反悔的舉動。

“你說過的,”他緊緊握住玖蘭樞的手,仿佛想要以此來克制自己的大驚失色,眯起眼威脅一般地看着玖蘭樞,妄圖極力維持表象的強大與傲慢,只是由于那些太過濃烈的急切而變的低啞、聽起來如同絕望祈求的聲音卻出賣了他,“如我所願……”

——“已經來不及了。”

感受到傷痕在指尖完全愈合的君王毫不遲疑地推開千夜咎,徑直繞過他走向一旁的躺椅,在行走間脫下夜間部的制服外套丢在地上,坐下來的時候,他一手随意拉開縛着頸項的領帶,一手支撐在頰側,修長的雙腿相互交疊間,繃緊的長褲勾勒出他好看的腿型,優雅的姿勢如皇帝一般傲慢而高貴。

他的頭微微歪着,額前的留海順勢散落向一邊,黯淡的光線下投落的陰翳,将俊美的五官遮的影影綽綽,卻更加凸顯出那精致得如同經過精雕細琢一般的薄唇邊,一抹冷淡的不容抗拒,“你以為,一條麻遠特意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是否要自投羅網是你的選擇,但是如果你真的在這裏被捕獲,我會很麻煩的。确定放了你不會帶來額外的不良狀況之後,我會親、自、通知你離開。”

——“在此之前,你哪也不許去。”

他擡眸直視着下意識撿起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收在懷裏,卻在遲鈍地察覺自己究竟做了什麽而不知下一步該如何繼續、怔忡立于原地的千夜咎,仿佛早已知道了他的選擇,“現在,去洗澡。”

作者有話要說: 【話多預警】

虐樞爺的呼聲竟然意外的高!!∑(っ °Д °;)っ

其實樞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被阿咎親手虐粗來的呀嘤嘤嘤╰(*°▽°*)╯

話說寶貝們有木有從今天的更新裏嗅出不一樣的氣息!!!

對的!!!樞爺要對阿咎下手了!

(虛假的)甜蜜快要來了!(虛假的)互寵也快要來了!就在不遠的前方!

所以看見上述甜蜜表白的寶貝們可否給溫柔而哀傷的作者來一發留言呢【觸手纏繞】

俊美的作者在賣萌求疼愛嗷嗚,真的不來一發嗎噢噢噢噢~【重磅感謝上章應邀粗線的萌攻們ω】

第八夜~迷局(上)~

貴族及以下等級的吸血鬼,對于尊貴的純血種吸血鬼有種與生俱來的敬畏感,即使精神上會有抗拒,但是他們的身體是絕對不會拒絕氣場全開的純血種的命令的。

可以随意支配低等級的吸血鬼——這是純血種幾乎可以稱得上令人眼紅的特權。

然而幾乎沒有人曾見過玖蘭樞真正的、完全地使用過一次這項能力,秉持着厭惡的态度看待自己純血種的身份,所以他也從來都不屑這種利用力量來強迫對方臣服于自己的做法。

無論何時都是溫潤雅致的姿态,尊貴倨傲卻并不狂妄肆意,即使是在命令、要求的時候,也會十分尊重的加上個“請”字,能夠使他稍微顯露出不同于平日這和氣優雅之态的情況,只有兩種——對方做了實在過分、絕對不容姑息的事,以及在他覺得必須要利用自己的冷酷無情,來保護不慎做出出格之舉、或許會招來殺身之禍的部下之時。

但是這兩種情況也僅僅只是能夠使他略感不悅而已。

作為純血種的帝王、玖蘭家的始祖,在偶爾氣場爆表的時候甚至可以號令同等級的純血種——那是絕對難以想象的壓倒性強大。

然而此時此刻,留下千夜咎的念想不知究竟有多強烈,他竟然将這種能力用在命令對方去洗澡……

被短時間之內接二連三的天降炮彈轟炸得暈頭轉向的千夜咎,自然是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乖乖地走進浴室了,慶幸的是在這種精神狀況下,他竟然還知道拿一套換洗的衣服進去。

涼水當頭澆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然後對着咫尺處的牆壁以頭搶之——按照劇本上的框架,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表現出絕對不願意留下的态度才對嘛!怎麽可以因為玖蘭樞恰好說中了他所擔心的事實,就自亂陣腳了呢!這樣的話推開門的時候究竟要用怎樣的表情?風騷高貴又冷豔地笑着說老子留下來只是給你面子?會不會太無理取鬧!

……

這場冷水不知澆了多久,千夜咎掙紮着再次推開浴室門的時候,還未來得及因撲面而來的冷氣清醒,就對上了玖蘭樞的眼瞳。

那雙瞳仁已經不複平素深沉內斂的紅褐色,此時此刻正蘊集着濃郁得鮮豔欲滴的血色,盤踞其中危險又誘人的欲念纖毫畢現,就那樣筆直地向千夜咎所在的方向看着,仿佛訴說着對他的血液瘋狂的渴望——不知在他不在場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玖蘭樞似乎在出神,看起來也并不知道自己這種不受控制的變化,直到重新看見千夜咎的時候,才于頃刻間恢複為原本的漠然之色。

——轉換的動作迅速得如同欲蓋彌彰。

腦海中閃過那些他一直以生氣和血液哺喂玖蘭樞的曾經,咎幾乎是下意識地張口,那句“小樞餓了嗎”在舌尖打了一轉差一點就蓋過了理智脫口而出,他有些僵硬地頓在原地,莫名覺得尴尬的氣氛在二人之間逐漸漫延,然後很明智地為了不讓氣氛繼續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攥緊雙拳保持安靜地走上前,充分利用純血種強大的能力迅速整理好狼藉的房間。

之後,便看到坐在長椅上假寐的玖蘭樞十分自覺地走向重新變得整潔的床。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方才玖蘭樞看起來有些荒誕的舉動,并不是巧合。

今天的玖蘭樞前所未有的任性,驕縱得像個被寵壞的小孩,衣服随地亂扔不說,甚至連睡衣也不換就這麽直接在床上躺平,圍觀着一切的賢惠兄長在看到弟弟再一次懶得擡手拉被子蓋的時候,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未能忍住盡職盡責地走過去幫他蓋上被子的欲望,甚至在做完了這一切後又馬不停蹄地走向窗簾那邊貼心地将它放下來。

然後他又不知道該做什麽了——玖蘭樞似乎也已經将他當做空氣兀自睡了過去,放任他呆立原地。

千夜咎着實有些難以理解眼前的情景。

不知道在他沉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再次醒來看到的玖蘭樞似乎也并不像昨晚以及之前那樣排斥他,不僅如此,仿佛對他很是放心一般,此刻也毫無危機意識地兀自在他面前睡着——甚至給他一種一手促成如今這種脫缰現狀的罪魁禍首,并非失控的千夜咎,而是玖蘭樞的錯覺。

只是現在看來,短暫休戰之後的平靜似乎非常适合此情此景,他也沒有必要去刻意地挑起争端。

但是在重獲自由之後,他就會親手将現實扭轉回原本的路徑,一切都不會改變的,一切都會按照他設計好的方向前行……

千夜咎在黑暗之中默然嘆息,而後任命般地縱容自己走向玖蘭樞所在之處——當然,他并不是去睡覺的。

在有玖蘭樞存在的地方,他必須要保持絕對的清醒,他也決不能閉眼、放任自己的精神走向這雙手掌控不了的方向。

五年前的那次突發事件,是他心頭最大的陰霾——不會有人知道,玖蘭樞曾經、幾乎被他親手殺死。

蟄伏在血液中不知何時便會蘇醒的兇獸,使得這樣平靜的凝望,就像偷來的一般。

他緩緩地靠近玖蘭樞,在終于聽清對方呼吸的頻率傳出的信息時,本就放的非常輕的腳步愈發地小心翼翼了。

那是玖蘭樞已經進入淺眠時才會有的呼吸聲。

在那些數不清的、難以入睡、不能成眠的血族的“夜晚”,他就像此刻這般悄然無聲地坐在玖蘭樞的床畔,一聲一聲地傾聽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不安鼓動的心髒漸趨平靜,直到月亮升起。

腦海中如是回想時,身體仿佛也回憶起了昔日的動作,千夜咎擡起手輕柔地、緩緩地握住了玖蘭樞放在身側的手掌,獨屬于這個人微涼的溫度透過皮膚一點一滴傳來的時候,他幾乎要發出一聲安心的喟嘆。

——然而或許是沉湎于那些太過溫暖的過去難以自拔,所以他并沒有看到雙手相觸的那一瞬間,玖蘭樞微微顫動的修長食指。

……

“什麽時候了?”割裂室內沉寂的聲音由于方才蘇醒而帶着不易察覺的暗啞。

——最後一絲光芒湮沒在天際盡頭之時,一直沉睡的君王準時睜開眼,而一旁的千夜咎也是在這個時侯,終于意識到已經盯着玖蘭樞的睡顏看了整整一日。

“七點了,小樞該起床了哦。”

他站起來不動聲色地壓抑下僵硬的身體突然動作帶來的不适,自行走向一邊的衣櫃,輕車熟路地取出玖蘭樞的襯衣與長褲,再次回到床邊微微傾身看着坐起身的君王,在對方看似無意地一瞥後,單膝跪下一顆一顆地解開被睡皺的襯衫,服侍君王将其脫下後再次重複相同的動作,幫他換上平整的新襯衫。

卻在手指觸碰到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突然停下了動作。

那股陰森沉冷、詭異晦暗的氣息,帶着其獨有的、活過長久的歲月沉積的陳腐枯朽,此時此刻正緩緩接近月之寮,仿佛烏雲壓境般令人壓抑。

千夜咎低垂着頭,淩亂散落的長發掩去了緊蹙的眉心——即使依然相隔這麽遠的距離,一條麻遠那個老混蛋卻似乎、還是絲毫不放過任何給人帶來不快的機會。

真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抑制心中的憎惡啊……

注意力完全被轉移的千夜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地攥緊了手中的襯衫,被忽略的玖蘭樞卻也意外地沒有發難,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布料上的褶皺,之後伸出手拂開對方淩亂的發絲,動作輕柔地掠過千夜咎的臉頰,而後驟然、鉗住他的下颔!

被強制擡起頭來的瞬間,那些可以稱得上是陰暗的醜陋表情,來不及收起地全然暴露在玖蘭樞眼前。

居高臨下的君王不悅地皺起眉,打量着千夜咎呆滞的模樣片刻,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撫平他的眉間——那是可以稱得上溫柔的、無異于安慰的舉動。

借此契機咬了咬牙終是決定了什麽的千夜咎開口道:“小樞——”

然而方才喚出對方的名字時便被打斷,“快一點。”

這句話仿佛只是單純為了阻止千夜咎接下來的話語,其中并無一點本該有的催促之意。玖蘭樞的語氣那樣的平靜淡然,幾乎令人無法理解同一時間在他深沉的眼瞳裏積聚的、脅迫一般的寒意——微不可見的一顫後,千夜咎沉默地繼續手上的工作。

即使早已做過無數次同樣的事,在進行到穿褲子一項之時他還是有些不自在——從背後為玖蘭樞系好腰帶的時候,那仿如擁抱的姿态使得氣氛頓時變得暧昧起來。

熟悉的體溫近在咫尺,令人沉醉的氣息盈滿鼻間,仿佛毒品一般,千夜咎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終于戒掉,卻因為昨晚錯位的品嘗,稍有不慎再一次被勾出了深入骨髓的毒瘾——千夜咎掙紮着克制這樣的姿勢發展為擁抱的力道之大,使得胳膊上的青筋都緊繃得清晰可見。

而從始至終都沉默安靜地将這一切看在眼裏,縱其發展的君王也在此刻終于仁慈地伸出援手,握住千夜咎停留在他腰際的胳膊緩慢地、卻堅定地一點一點剝離。

然後獨自一人、從容沉穩地漸行漸遠,直到颀長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千夜咎的視線裏,湮沒在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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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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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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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