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提上苦茶子不認了?!
流浪狗狗救助站因為種種原因,修在城市邊緣的南山山腳。山裏的居民更習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尤其不是年節的時候,沒什麽游人,到了深夜,山間小路上,更看不到個人影。
和塗眠家住的商圈,完全不一樣。這裏清風一拂,蟲聲遍地。
往救助站裏有一段小路,是車輛進不來的,之前運狗糧都是老狼他們騎摩托去載的,塗眠可沒有摩托騎過去,如果麻煩蔣徹來接自己,又顯得嬌氣。
“走兩步就到了。密室的路都這樣。”
他看着漆黑的小路,一邊勸自己,一邊毅然地踩着他的人字拖小心翼翼的往裏走。
他的手機自帶的手電,只能照亮自己眼前一米,根本于事無補。頭頂的圓月勉強能把前路照亮,但照落在地上更多的,是影影綽綽的樹枝影子。和他之前看完恐怖片的時候經常做的密林逃生的夢簡直如出一轍。
他心下打鼓,腳下被石子颠得一個趔趄,趕緊抓緊手機,頭都不敢回地往前走,為了壯膽,他才撥通蔣徹的電話,跟他說,自己要到了。
蔣徹的聲音很近,比電話裏更近。
他說:“我知道。”
“你知道?”塗眠疑惑地問道,他邊問邊擡頭,“你在哪……”
蔣徹打開了救助站門口挂起來的一盞破爛燈泡。燈光孤零零的,蔣徹從門裏走到門外,也孤零零的;他的影子拄着光,緩緩地被拉長,拉成了他口中的“孤島”,被他踩在腳下。
他一只手揣在兜裏,一只手拿着手機沖小路不遠處聽下了腳步的塗眠招了招手。
拜燈泡是黃光所賜,讓他周身散發出安心的味道,塗眠喊了一聲。
“徹哥。”
帶着委屈的。
他沖了過去,帶着他的人字拖,跑得跌跌撞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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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徹看着人小孩兒一樣屁颠屁颠地跑到自己面前,跟自己告大狀:“這兒晚上也太恐怖了吧,像走了條不歸路一樣,我都不敢回頭看。風還大,頭都吹爛了!”
“嗯。”塗眠無心提的詞,聽在耳裏,他穿在衣兜裏的手牽開了外套一邊,熟稔地跟塗眠說,“躲進來?”
塗眠看着這個動作,怔愣兩秒。有些話,有些動作太熟悉了,就會喚醒當時的心境。
蔣徹看他愣住,又解釋道:“避避風。老狼只給了我這一件……”
塗眠沒有聽他說完,就撲過去了,撲進蔣徹給他搭起來的那一隅,一種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暖暖的,軟軟的,墊在心口,讓他覺得自己像踩在海灘軟沙上,雖然會遇到有點硌腳的貝殼,但還是,讓人飄飄然的。
蔣徹在他撲入懷裏的時候,才把外套罩下來,他隔着外套環抱過自己懷裏的人。這個人,會帶着溫度擁抱過來,對他有需求,會跟他撒嬌,會委屈,會落淚,會在他懷裏因為嫌自己不夠争氣悶悶地哼一聲。
“塗眠。”他低聲喚道。
“嗯。”塗眠在蔣徹懷裏避風,把這兩個字聽得特別清楚。
“不是不歸路。能回頭的。”蔣徹說道。
“什麽?”塗眠擡頭去看蔣徹。他在努力理解蔣徹這句話的意思。
“我說,‘喜歡一個人’這條路,不是不歸路,是能回頭的。如果……”蔣徹拉下了自己的外套,環抱在塗眠背上的手卻沒有松開的意思,“我是說如果,兩個人恰好因為喜歡而貼近,要是有一天你不喜歡,不需要了,可以随時回頭。我沒愛過人,所以……”
“所以,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塗眠聽懂了,也曲解地很好,手把着蔣徹的手腕,就要掙脫出去,“昨天嘴裏還叫人家寶貝兒,我花了五十塊錢打車過來,你這渣男就提上褲子不認了?!”
“不是,目前,眼裏懷裏心裏都只有你一個。”蔣徹怕他真掙脫了,就貼腰卡着,手上加了點力道,把兩個人的距離收得更近,“而且我也沒脫褲子啊,寶貝兒。”
“你最好是!”塗眠咬牙,手撤回來,手指抵着蔣徹低頭貼下來的唇上,他的目光落在蔣徹柔軟的唇上,眼裏有漣漪泛泛。
“我當然是。”蔣徹沒對上塗眠的目光,錯過了一個送到嘴邊的機會。他眼裏只有送到嘴邊的那根手指,他順勢吮過塗眠的手指,然後裝模作樣地皺起眉頭,“一大股煙味兒。你的煙呢?”
塗眠被蔣徹這麽一提,收斂心神,找到機會,趕緊往後一退,在自己褲兜裏摸了摸,摸出一盒剛剛被擠得變形的煙盒:“這兒呢。”
蔣徹攤手,塗眠看了他一眼,以為他要抽,但是蔣徹之前都不怎麽抽煙的。他吝啬地把煙盒抱到胸前,抖了半天抖了一根出來。
“給。”
蔣徹又抖了抖手掌,似乎并不滿意這一根。
“還要?”
“整個都給我。”蔣徹言簡意赅。
塗眠盡管滿臉疑惑,還是把煙盒遞到了蔣徹手上,蔣徹似乎還是不滿足:“打火機呢?”
“哦!”塗眠又從另一個兜裏摸出了打火機,壓在了蔣徹掌心的煙盒上。
蔣徹看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在教室當助教的神氣感:“可以了。沒收了。”
“滾吶!”塗眠後知後覺,“那可是我的精神食糧!我花了錢的,你怎麽能沒收啊?!”
蔣徹不理他,牽着他的一只手腕,往山上走:“我都在這裏了,你還要什麽精神食糧啊,寶貝兒?這玩意兒害人,得早點戒了。”
“你說什麽鬼話啊?!你和精神食糧挂鈎嗎?”
“不挂鈎,我和你挂鈎。”
“誰跟你挂鈎啊!!!你帶我去哪裏啊,徹哥,我們不是去喝酒嗎?”
“是喝酒。但是在上面。”
“山上才有酒?”
“嗯,深山老壇女兒紅。”蔣徹笑說。
“為什麽是女兒紅,”塗眠跟上蔣徹,往上爬,“不是,咱們能不能不喝白酒?我喝不來,好辣。我喝二兩就會醉的。”
“沒事,上面有床,可以睡。”
“上面還有床?!”
“嗯。”
上面還有老狼給他們留的一盞燈,一個帳篷,一打啤酒,和一個漫長又清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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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圖:為什麽是女兒紅!
cece:老狼準備的 我不知道
老狼:??!對,我準備的,我嫁女兒 ,蔣徹 我女兒,今晚必須圓房!
來了來了 昨天沒更的 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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