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在港口mafia大樓

自從擁有空間能力的兩個雇傭兵首領從審訊室逃脫後, 西萊和織田作又被追加了一項任務。

在查東部倉庫時間和雇傭兵背後主使的同時,追查那兩個雇傭兵首領的下落。

當然,幹部太宰治是這項任務的主要負責人, 只不過一大早太宰治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西萊有些擔心地不斷看着系統裏太宰治此時的定位。

為什麽忽然跑到了銀座啊...

西萊想要守在太宰治旁邊, 此時已經不只是因為那0.01%的自殺成功率, 還因為系統上次出現的沒有準确檢測到太宰治發生危險的時間點的情況。

而西萊的工作又是容不得半點差池的工作。

他微微皺着眉,調出中島敦的時間線看了一眼, 在沒有發現情況後調出了太宰治的時間線,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

可能最近因為要調查任務有些重,所以太宰治沒有那麽多閑工夫自殺了,時間節點也大幅度減少了許多。

但是西萊依舊放不下心來。

畢竟之前系統發生故障而導致他差點沒有及時救太宰治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此時,一陣聲音打斷了西萊的思緒。

“今井?你有在聽嗎?”

織田作試探性地朝眼神像是在發呆的今井問道。

西萊這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抱歉...”

他的眼神裏帶着歉意看向了自己的任務夥伴:“我剛剛沒仔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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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西萊看向了織田作, 卻發現男人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了,西萊剛要開口問, 男人卻忽然對他道:“你是在擔心太宰吧?”

西萊被織田作直接的問題問得噎了一下, 但是沒必要撒謊的西萊還是點了點頭承認了:“...嗯。”

織田作看了他一眼, 像是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嘆了口氣:

“走吧。”

西萊聞言愣了一下:“嗯?”

織田作對他笑道:“我們去找太宰。”

在西萊一下變得驚訝的眼神的注視下, 織田作放下了手裏的資料, 看着西萊繼續道:“反正他是主要負責這個任務的幹部, 我們去找他一起行動也是很正常的吧。”

西萊怔了一瞬後,很快就答應了織田作的這個提議:“好。”

這是他現在求之不得的事情,能在太宰治身旁保護是最保險的, 他根本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半小時後。

坐在副駕駛座的西萊, 聽見身旁的織田作開口道:“應該快到了。”

雖然西萊知道太宰治具體在哪, 但是肯定不能直接告訴織田作。所以太宰治現在的具體位置, 是織田作剛剛給太宰治打了個電話自己問出來的。

等紅綠燈的期間, 織田作搖下了一點車窗, 轉頭看向西萊道:“你暈車嗎?”

西萊笑着搖了搖頭:“還好。”

還好,那就是有一點。

織田作邊想邊将車窗又搖了一點下來。

期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開口對西萊問道:“你和太宰現在..怎麽樣?”

西萊聽完織田作的話後,先是思索了一會。

看來織田作還是很關心他和太宰治的關系啊。

身為太宰的朋友,看得出來他真的挺在意太宰了。

和太宰治的關系嗎..難道最近和之前有什麽不一樣?

西萊有些艱難地回憶了起來。

然而一回憶,還真讓西萊回憶起了不少。

會議上那道似有若無的視線,太宰治發來的第一條簡訊,以及之後太宰治的捉弄人的話語...

确實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要知道之前太宰治根本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更別提發短信了。

所以說,兩個人的關系确實變了..至于變得怎麽樣了...

西萊有些糾結地想了會,終于想出了一個詞語來形容:

變得更加奇怪了。

不過,為什麽太宰治會忽然改變對他的态度呢。

很快,結合織田作的性格,西萊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他看向了身旁的織田作,試探性地問道:

“你是不是在太宰先生那裏幫我說了什麽?”

西萊剛說完,就捕捉到了織田作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的神色:“抱歉,是說了一點。”

西萊連忙擺手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讓我們關系變好才說的,真的不用道歉。”說罷西萊對織田作笑着道了謝:“謝謝。”

盡管不知道織田作說了什麽,但是本意一定是希望他和太宰治關系緩和一些。

雖然沒有什麽特別大的變化,但是和之前比起來,還是好相處了一點點。西萊也不是受虐狂,所以能和任務對象的關系好一點也不錯,畢竟那會真切地影響他工作的心情。

所以他是真心感謝織田作想要幫他的心情的。

雖然現在的關系也沒好到那裏去...

想起那天太宰治開的玩笑,西萊默默地在心裏吐槽起了自己的氣人精上司:

還是很喜歡惡整自己啊!

就在西萊在心裏默默腹诽的時候,織田作卻忽然停了車。

男人看向他說道:“因為順路路過了孩子們住的地方,我下去一下,去給個東西就回來。”

西萊在聽完織田作的話後,忍不住震驚道:“你都有孩子了嗎?”

五分鐘後。

跟着織田作來到屋子裏的西萊,看見了一群可愛的小孩,正探着頭好奇地打量着他。

小孩們像是不怕生,裏面一個小女孩還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西萊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紮着小揪揪的腦袋,結果女孩有些害羞地跑遠了一些,但沒一會又噠噠噠地跑了回來,重新睜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西萊。

織田作在遞給老板一些錢後,有些抱歉地對西萊說道:“不好意思,耽誤了一會時間。”

西萊連連搖頭:“沒事沒事,我正好下來透透氣。”他心裏則是暗暗道:

原來織田作一直收養着這些孩子啊,的确是個很善良的人。

此時,已經給完生活費的織田作轉頭對西萊道:“我們走吧。”

西萊剛站起身準備和織田作一起離開,忽然一陣脆生生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了過來:“漂亮哥哥,你下次還會來玩嗎。”

西萊轉過頭,發現剛剛拉着他袖子的女孩,此時正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看。

他剛想說什麽,織田作卻已經笑着彎下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會的。”

接着織田作站起身拍了拍西萊的肩膀:“下次等你空了,我請你吃這裏的咖喱飯。”

西萊聞言淺笑着點了點頭:“好。”

小女孩得到了承諾後笑着對二人道了別:“再見——等你們!”

重新回到車上後,沒過多久,織田作就到了太宰治所說的地點。

兩人下車一看,發現眼前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

不過還沒有等他們走進那漆黑的地底,一個身影忽然迎着光,從裏面朝他們迎面走了過來。

太宰治笑着朝他們擺了擺手,手那邊的繃帶上染着新鮮的血跡:“下午好啊。”

随着太宰治的走近,西萊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過不是他的,是別人的。

太宰治走到二人面前,拿出一張破破爛爛的黃色紙條晃了晃:

“有線索了。”

....

織田作看向了太宰治,輕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幕後主使要開始親自行動了。”

太宰治:“嗯啊。”說罷仰頭喝了口被子裏的啤酒。

織田作看着舉杯痛飲的太宰治,不禁有些失語:“所以我們為什麽要忽然來lupin酒吧...”

太宰放下了杯子,聳了聳肩膀:“有什麽關系,反正恰好在銀座。”

織田作噎了一下。

話是這麽說沒錯...他們三個的确就在銀座。

所以是順路來的酒吧嗎..

而一邊的西萊一直沒有說話,聽着兩人的交談,默默地喝着自己杯子裏的利口酒。

西萊點的Amaretto杏仁甜酒,他向來喜歡這種有果香的利口酒,而且這個酒吧的這個酒調得的确很好喝,但是他最多只能喝兩小杯。

只不過一杯過後,西萊忽然感受到了太宰治向他這裏投來的視線。

西萊擡起眼,卻發現太宰治已經移開了視線。

太宰治示意老板給他續上了啤酒,随後對織田作說道:“啊,要不是安吾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麽,我肯定喊他也過來。”

默不作聲的西萊只感覺自己是局外人,默不作聲地喝着酒,聽着兩人聊天,假裝自己是空氣。

然而喝完第二杯的時候,他已經感覺有點點小暈了,他将空酒杯放在了那,卻沒想到老板很快給他續上了。

西萊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好像是因為太宰他們一直在續杯,所以老板誤會他也要續了。

倒都倒了,西萊只好拿起酒杯繼續喝了起來。

這時他的臉上已經開始泛起了紅。

就在此時,坐在一邊的織田作,注意到了他的異樣,開口提醒道:“這個度數有點高,你稍微少喝一點。”

西萊點點頭:“喝完這杯我就不喝了。”

織田作笑着嗯了一聲:“看你的臉,感覺你都快要醉了。”

西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也覺得有些發燙:“我...”

他剛想和織田作說些什麽,卻忽然一下被太宰治的聲音打斷:

“老板,再給我續上一杯。”

西萊眨了眨眼睛,默默閉上了嘴巴,已經開始有些暈乎的他舉起了杯子,想要幹脆一口氣把被子裏的喝完,然後就不喝了。

喝完後,感受着嘴裏殘留的清甜,西萊放下了杯子,只覺得臉更燙了。

怎麽會這麽暈...

明明平時喝兩杯都沒事,第三杯喝下去卻這麽暈。

此時的西萊只感覺耳邊織田作和太宰治的交談聲也漸漸模糊了起來,聽不大真切。

不好,要壞事了...

西萊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在酒精的催化下,他已經暈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嘗試着用手支撐自己的下巴,卻像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一樣。坐在太宰治和織田作中間的他,身體開始無意識地晃動了起來,接着在下一秒重重地倒了下去。

“砰——”

随着一聲聲響,醉倒的西萊徹底倒向了身旁織田作的方向。織田作連忙伸手扶穩了手邊失去了意識的西萊,不由得驚訝道:“今井這是一下就喝醉了啊..”說完他看向了太宰治,卻注意到了對方原本打算攙扶卻收了回去的手。

察覺到太宰治動作的織田作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咳嗽了一聲後說道:“原來今井酒量這麽差的嗎,等會送他回去吧,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眼睛正盯在醉得暈乎的下屬身上的太宰治,在聽到織田作的問話後聳了聳肩膀:“我怎麽會知道~”

“就扔在這裏呗~”太宰治嘴裏這樣說着,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黑發男人身上。

習慣了太宰治玩笑話的織田作并沒有回他,而是在思索了片刻後說道:“那我先把他帶到我家住一晚上吧。”也不可能把人就這樣留在酒吧。

此時的太宰治,卻在聽見織田作的話後,瞬間放下了手裏的酒,接着朝織田作的方向伸出了手:“交給我吧。”

織田作愣了一下,但還是将扶着的人交到了太宰治手裏。

太宰治單手抵着暈暈乎乎的西萊,在低頭看了他一眼後,扶着他走下了吧臺,接着朝着織田作說道:“走吧。”

織田作跟了上去,心裏有些困惑:“去哪?”

太宰治的聲音傳了過來:“送去我家。”

織田作聞言腳步不由得一頓。

半小時後,坐在車裏的織田作,看着扶着今井的太宰治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回憶起了剛剛在酒吧太宰治有些反常的表現:

為什麽太宰剛剛不願意讓我把今井帶回家照顧一晚。

他不是很怕麻煩嗎,居然主動提出讓今井在他那裏呆一晚。

織田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聯想起一開始太宰治想要攙扶今井,最後卻收回去的手,織田作心底漸漸冒出了一個猜測:

太宰剛剛,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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