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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地點選在某處私人山莊,依山傍海風景絕佳,一路都有專人服務,所有菜品都可按需求定制。
除了貴,沒別的缺點。
“白灼菜心居然要1462,”齊東翻完菜譜,也沒看見一道三位數的菜,聲音顫抖,“把我賣了都吃不起一頓。”
他淚眼汪汪地擡頭:“顧哥還缺小弟嗎,端茶倒水我都行。”
“不缺,”顧清逢笑了笑,“不用看價格,随便點就好。”
齊東也就随便說說,寝室裏有個富二代徐嘉珩,上萬一頓也沒少吃——畢竟不花自己的錢。
喻溫白和徐嘉珩來的最晚,落座時其他人都點過菜了。
兩人挨着坐下,接過菜單。
“這裏蓮藕湯做的很好,”看徐嘉珩遲遲沒點菜,喻溫白主動推薦道:“如果想吃甜的,可以試試醪糟湯圓。”
徐嘉珩放下菜單:“好,那就按照你的點。”
喻溫白問:“你口味是偏甜還是偏鹹?這裏可以按個人口味調配。”
“沒事,”徐嘉珩拿起手邊的濕毛巾擦手,骨節分明的手根根有力,“和你一樣就行。”
寬大的橢圓桌上擺了十幾道精美菜肴,轉盤緩緩轉動;喻溫白坐在邊緣位置,在起身夾菜和等菜轉過來之間,選擇了坐好耐心等。
身邊響起窸窣聲,是徐嘉珩新拆了對銀筷,伸臂夾起喻溫白等了好久的綠茶桂花糕,放進他盤子裏。
又夾了菠蘿包和椰蓉雪花糕,問他:“還有什麽想吃的。”
“沒了,”喻溫白臉吃的鼓鼓的,像只覓食的小倉鼠,含糊道,“先別夾了,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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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多少就飽了,”徐嘉珩不以為然,看喻溫白嘴邊有椰蓉碎,遞了張濕巾過去,“擦一下。”
于然也把甜口的往那邊轉:“你夾出來一些吧,方便吃。”
齊東和程野一個起身找盤子,一個夾吃的,很快又是一整盤小山堆似的糕點放在喻溫白面前。
夏敏咂舌:“你們幾個這也太像養崽了。”
“白哥不愛說話,我們也不知道他要啥,幹脆就都給他,”埋頭幹飯的齊東出聲回答,想了會又道,
“而且,你是沒見過珩哥平常護人護的,放在手心都怕化掉,我們都是被他熏陶的。”
“看來今天這頓飯請的很有必要了,”對面的顧清逢晃了晃掌心的紅酒杯,朝徐嘉珩笑得意味深長,
“感謝你照顧我們家小白,喝一杯?”
喻溫白淺淺皺眉:“他手受傷還沒好,不能喝酒。”
每個人手邊都有小杯紅酒,說話時,喻溫白故意拿錯徐嘉珩面前的高腳杯,偏過臉輕抿一口,唇齒間滿是酒味。
徐嘉珩将某人的小動作收進眼底,身體往後仰靠在椅背,施施然看向對面:“不喝,等下要開車送人回去。”
顧清逢挑眉:“可以喊代駕。”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車。”徐嘉珩果斷拒絕,見喻溫白被紅酒味道沖的擰眉,擡手抽走他手裏的酒杯。
“不喜歡就別勉強,”他低聲在人耳邊說話,換了碗西米露過去,“放心,我今晚不喝酒。”
喻溫白愣了愣,回神後耳尖立刻發紅,抱着玻璃碗哦了一聲。
“顧哥別介意,徐嘉珩那車老貴了,”齊東邊吃邊道,“比我家一套房子加起來還多——”
話音未落,包廂門突然被敲響。
胸牌上寫着總經理的西裝男人進來,目光熱切地看着徐嘉珩和程野。
“徐少,程少,你們來這麽不提前說一聲,”男人誠惶誠恐地連連搓手,“早知道你們要來,山莊今天就不接待其他人了。”
徐嘉珩還在看喻溫白吃東西,程野好脾氣地擺手:“不用,朋友請吃飯而已,你們忙。”
“怎麽能讓您朋友掏錢呢,”總經理催促讓人多上幾道菜,臉上堆着笑,“兩位好不容易來一次,是我們的榮幸——”
“他想請客就讓他請,”徐嘉珩不耐煩地打斷,擡眼看人,“別多事。”
——
“徐嘉珩今天怎麽跟吃了炸藥似的。”
拖總經理的福,七個人硬是上了三十幾道菜,程野往旁邊撤了撤方便上菜,和左邊的顧清逢道:“他平常不這樣的。”
“他只是看我不爽,”顧清逢無所謂地笑笑,懶懶發問,“你也是富二代?”
“啊?”程野一愣,否認:“沒有,這山莊我家占了點股份而已。”
顧清逢看了眼他七位數的腕表,不可置否地喝了口酒,正要開口,耳邊突然響起驚呼聲:
“小心——”
瘦弱的服務生端着碩大的托盤,端放蓮藕湯時,沒掌握好重心手一滑,盛着滾熱白湯的砂鍋眼看要全撒在顧清逢身上。
“...你沒事吧。”
顧清逢收起懶散神色,蹙眉看着程野被熱湯潑髒大片的褲子,偏偏人還笑着将砂鍋穩穩放在桌面,滿不在乎地說沒搖頭。
“鍋太沉了,我剛才都差點沒拿住,”程野用濕巾随意擦了下褲面,對快哭的小姑娘低聲道,
“沒事,出去就說這湯是我撒的。”
看女生眼眶紅了一圈,他又忙抽幾張紙過去,反過來安慰人:“別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剛才的事,謝了。” ”你還挺紳士,”等女生鞠躬道歉離開,顧清逢拿出口袋裏的錢夾和絲帕,低頭擦拭自己褲子被濺到的位置,随口道,“談過不少女朋友吧。”
“沒談過,太直男了女生看不上。”
程野知道盯腿看不禮貌,但顧清逢大腿上綁的東西實在難以忽視,忍不住問道:
“你腿上戴的是什麽?”
“襯衫夾,”顧清逢注意到對方直勾勾的眼神,勾唇笑出聲,“你,太直男?”
夏敏沒聽見兩人對話,餘光瞥見顧清逢丢在桌面的錢夾,驚嘆道:“哇顧校醫,這是你和小白的合照嗎——诶旁邊這個男人是誰啊?”
錢夾背頁夾着張三人合照,顧清逢沉吟片刻,別有深意地笑笑:“是我們的父親。”
除了喻溫白,在場人都是一愣。
“你、你們的父親?”夏敏傻眼道,“可你們不像是親生兄弟吧——”
“我們是收養的孩子,”顧清逢享受着在場幾位目瞪口呆的表情,只盯着徐嘉珩,慢悠悠反問道,
“第一次見面,不就說過我是他哥哥嗎。”
“......”
徐嘉珩話到嘴邊又忽地想起,喻溫白好像從始至終都在喊顧清逢哥哥——只是沒人想過,兩人除了沒血緣關系,居然真是親兄弟。
那、那替身的事——
喻溫白反應慢半拍地擡頭,眼神有幾分迷離,臉頰兩側泛着可疑紅暈,慢吞吞地一字一句道:
“我說過呀,顧清逢是我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呀。”
上揚的尾音像是抛進平靜湖面的石子,在徐嘉珩心裏泛起漣漪。
他沒再糾結別的:“喝醉了嗎。”
喻溫白圓眼專注地看着他,幾秒後慢慢搖頭:“沒有喝醉。”
說完還不放心地提醒徐嘉珩:“喝酒不好,你不要喝了。”
徐嘉珩忍住揉人腦袋的沖動:“聽你的,不喝。”
——
齊東和于然着急打游戲,夏敏家裏也不讓回去太晚,幾人吃得差不多後,就準備打包撤退。
結賬時,總經理本來不想收錢,又怕徐嘉珩生氣,親手賬單送到顧清逢面前:“顧先生請簽字。”
齊東瞥見賬單上的五位數,立刻狗腿道:“謝謝顧哥!”
“是我該謝謝你們,”顧清逢放下簽字筆,笑眯眯道,“有你們照顧我的親弟弟,我這個做親哥哥的很放心。”
徐嘉珩:“......”
室友兩兄弟打車離開,夏敏也由專車送回家,顧清逢結完賬後就沒不見人,一起消失的還有程野。
徐嘉珩等了會找不到人,發微信通知程野,他先送喻溫白回去。
喻溫白喝了酒,機車帶人回去不安全,徐嘉珩幹脆叫服務生從地庫裏随便提了輛車出來。
直到發動汽車,喻溫白還站在車門外,手裏拿着兒童款的白色頭盔,清瘦身影在涼月冷風中更顯單薄。
徐嘉珩無奈輕嘆,下車走到他身邊,俯身耐心道:“先上車,我們要回去了。”
喻溫白漂亮的眼睛失着焦,認真聽完後乖乖點頭,在原地把手裏的頭盔戴好,拉開車門坐進車裏。
車門沒關,他在副駕駛仰着小臉:“你看,我學會戴了。”
說完又邀功似的,軟軟笑起來:“你要不要誇誇我。”
喉嚨幹澀的感覺席卷而來,徐嘉珩聲音沙啞卻溫柔:“做的很好。”
上車後,喻溫白靜靜等了會,思緒又開始跳脫,自顧自摘下頭盔,圓眼又亮晶晶的。
“徐嘉珩,”清冷的聲線軟糯糯地喊人名字,喻溫白央求地小小聲道:“現在可以抱抱嗎,這裏風好冷。”
車裏開了暖氣,喻溫白應該是喝醉了錯亂成他們要坐機車,嘴裏嚷着冷,側過身朝駕駛位的徐嘉珩身邊靠。
車內全是混着酒精分子的青檸氣味,徐嘉珩太陽穴直跳,覺得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他将車停在路邊,重新給人系好安全帶,啞聲哄道:“我們回寝室抱,好不好。”
“......好吧。”
喻溫□□致的臉上寫滿失落,拽人衣袖的手讪讪收回,靠回座椅垂眸安靜片刻,又不甘心地伸出右手小拇指,要徐嘉珩保證:
“那你和我拉鈎,我就相信你。”
徐嘉珩沒辦法只能騰出手,看喻溫白笨拙地用冰冷柔軟的雙手抱住他右手,仔仔細細地指腹相貼。
在他以為終于能結束,喻溫白又歪頭将冰冷的臉貼在他掌心,輕輕蹭了蹭:“你的手好暖和啊。”
徐嘉珩覺得整個人都飄在雲端。
明明滴酒未沾,他卻覺得醉得厲害。
——
喝過酒的喻溫白其實很乖,除了最開始有些纏人,後半程都乖乖窩在位置上,抱着安全帶閉眼酣睡。
直到車停在寝室樓下附近,男生才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坐起身,晃晃悠悠地要下車上樓,一分鐘都不肯多等。
“我要回寝,”喻溫白拗地厲害,皺着眉胡言亂語,“回寝是可以抱抱的。”
車不能停在宿舍附近,徐嘉珩只能找了個認識的男生,讓他看着喻溫白上樓,自己先去停車。
等他停好車三步并兩步回到寝室時,發現喻溫白已經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甚至還知道上床前脫鞋,側身睡着,渾身都是淡淡酒氣,臉紅撲撲的看上去手感很好,卷翹長睫随着平穩的呼吸輕顫。
寝室裏只剩挂鐘走表聲,徐嘉珩給人蓋好被子後,打開空調,轉身去衛生間洗澡。
明明只是吃頓晚飯,他卻覺得身心俱疲,在淋浴下大腦放空的沖洗了十幾分鐘,套件衣服就濕着頭發關燈上床。
隔壁嬉鬧聲隔着牆傳來,徐嘉珩在黑暗中毫無睡意。
閉上眼,腦海裏一會浮現出喻溫白抱着他說喜歡風的樣子,一會是顧清逢說他們是被收養的兄弟,最後是在車裏、喻溫白拉鈎要他擁抱的場景。
車上那麽粘人的要抱,回來卻倒頭就睡。
毫無契約精神。
啧。
徐嘉珩晚上睡的很淺,到後半夜翻身時,手突然碰到類似頭發觸感的東西。
一秒後睡意全無,睜眼猛地拉開被子。
狹窄的單人床上躺着兩個人,徐嘉珩後背貼着牆根,旁邊的人占據了剩下大半位置,正用依偎的姿勢埋在他胸/前,睡得酣甜。
喻溫白在睡夢中感覺到冷,本能朝着熱源靠近,讨好地用臉在他身上輕蹭,喉嚨發出貓咪滿足時的呼嚕聲。
徐嘉珩心理素質再強大,也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
比起不适,他的第一反應用震驚形容會更準确——因為他驚恐地發現,喻溫白剛才蹭他時,他居然有反//應了。
酒後見人品,醉酒最能反應人的內心想法,喻溫白一喝醉就半夜爬床,難道對他的肉/體也——
徐嘉珩心亂如麻地坐起身,表情複雜地看着悠悠轉醒的喻溫白,狠狠心道:“這裏是寝室,我們不能這樣。”
像是找補一樣,他又飛快添了句:“而且,我是直男。”
“你不喜歡睡在寝室嗎。”
喻溫白眼裏滿是懵懂醉意,耷拉着眼皮費勁想了會,慢吞吞道:“我也不喜歡,床太小了。”
他妥協地長嘆出氣,晃晃悠悠地起身爬下床,回到自己座位上翻找着什麽,清瘦背影看着十分凄涼。
徐嘉珩突然又于心不忍。
他緊了緊嗓子:“你——”
黑暗中只聽鑰匙片碰撞的清脆聲,半夢半醒的喻溫白從座位起身走回床邊,這次手裏多了串鑰匙。
他搖搖晃晃走上前,在不解目光中拉過徐嘉珩的手,将自家鑰匙放在他掌心,聲音黏糊糊的:
“我家床還蠻大的,你今晚要去嗎。”
作者有話說:
最後就是,v前三章評論發紅包,感謝大家支持0v0;
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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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為了還債,白楉被許給商業巨頭宿家掌權人。
搬進宿家十幾日,他孤零零地守在郊外別墅,直到某天深夜,家裏闖進一位不速之客。
俊朗高大的男人神色冷冽,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這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白楉深深望着他的臉,走上前輕吻男人嘴角:“那你要帶我走麽。”
幾小時後,他坐上男人的車和他回了家,并且知道了他的名字身份:宿洵——宿家掌權人的私生子。
圈子裏都在傳,不盡情色的宿洵突然在家養起了金絲雀;不僅如此,還為此和父親大打出手。
可只有宿洵知道,白楉只是他消遣的玩物。
每次白楉忘情地捧着他的臉、細細親吻時,宿洵都會冷冷告誡:“我讨厭你太粘人,分開之後不許糾纏我。”
每一次,白楉都乖巧點頭說好。
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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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