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臣知墨看見紅外線掃過來,丢了手機猛的撲過去……“嘭……”
“啊……”
——————————————————————————————————————————
作者有話要說:小肉怡情,大家說是不是撒~~~~哈哈哈,大肉什麽呢~~~~那要看有多少撒花刺激偶了
17
17、Part 17 臣知墨受傷 ...
——————————————————————————————————————————
子彈穿過手臂的一瞬,疼痛是麻木的,臣知墨專業的按住陳橋伏在地上,并且大聲的責令陳冉別動,以免再出現傷亡。
小陳橋看見她胳膊上的血整個人都吓傻了,小身子瑟瑟的在她懷裏發抖。畢竟是個孩子,臣知墨護着他,安撫的低語,“阿姨沒事的,你乖乖不要動,只要三分鐘,三分鐘就好了。”
陳橋咬着嘴點點頭,眼裏挂着眼淚,小臉上沾着血跡,卻還是有那麽幾分堅強,這股子韌勁倒是讓臣知墨對他有另一番看法。
這三分鐘是漫長且心驚膽戰的,臣知墨的手機再次響起,三個人的身子都是一瑟,臣知墨接起電話。
“專業的,人死了,已經報警。”
她松了一口氣,手臂的疼痛才開始蔓延,翻身仰躺在地板上,“臣子,我受傷了,叫救護車……”
……
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主刀的溫醫生從手術室走出來立馬被人圍住。“子彈已經取出來,沒什麽大礙,只要修養的好,不會留下後遺症。”
“謝謝溫醫生。”譚雅雯狠狠舒出一口氣。大概過了半小時,臣知墨才被推出來,麻藥已經退了,她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看上去倒是還好。
Advertisement
張景致到的時分,陳冉才送完陳橋回來,孩子被吓着了,哄了好久才安睡,睡着了也是噩夢連連,他心挂着臣知墨,又不放心小橋,最後無法,只能把舅媽給折騰來,才匆忙往醫院趕,誰知,竟跟張景致走個碰頭。
陳冉看看醫院的大鐘,已經九點了,這個時間來探病是不是有些不禮貌?他快走兩步,直接把張景致截在病房門口,“張市長也來看知墨,真不好意思,她剛做完手術,現在已經睡了。這花是送給知墨的吧,我會告訴她您來過的。”
張景致一下就認出了陳冉,畢竟外貌如此出色的男人并不多。他笑了笑,刻意忽略陳冉話裏話外的親昵與排擠之意,“不用麻煩,我進去看她一眼也就放心了,我工作忙,白天也沒時間過來,這時間來就算準了她休息了。我來,也就是看她一眼。”
就為了看一眼大老遠的跑來?陳冉警覺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那可真是謝謝張市長了,不過知墨手術麻藥退了疼的很,好不容易睡着,您要是進去把她驚醒就……”
“是誰在外面。”臣知墨略帶虛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哎呀,還是給她吵醒了。”陳冉緊張兮兮的道。
張景致暗笑,“既然醒了,我就進去看看。”話說着就越過陳冉推門進屋。
陳冉來不及阻止,懊惱的跟着進去。臣知墨根本沒睡,手臂上的麻藥已經退了,那種疼讓她根本睡不着。“景致,你怎麽親自過來了?”她掙紮着坐起來,張景致立馬走過去扶她。
陳冉看着,眼裏幾乎要冒火了!景致?他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悉的?
“傷勢還好嗎?這次……”張景致忽的頓住,看向陳冉。
臣知墨開口,“陳冉,你先出去。”
“你讓我出去?”陳冉瞪大眼。
“這還有第二個叫陳冉的嗎?我跟景致要說一些私密話,請你先出去。”臣知墨冷聲道。
……
陳冉感覺自己就快怒火中燒了,嫉妒夾雜的憤怒讓他在走廊裏整整轉了三個圈才鎮定下來,他瞪着禁閉的房門,心裏像是長了草。
私密話?談情還是說愛?
就在陳冉在猶豫着是不是要沖進去告訴張景致“這女人中槍前我才從她床上下來”的時候張景致推開了病房門,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笑,陳冉歪着嘴,政客就是政客,不管是哭還是笑,一個字,假。
張景致看着眼前這個對他來說可以稱之為大男孩的精致男人心裏倒是有些羨慕的,從第一次見面這個陳冉對他就是充滿敵意的,略帶稚氣的眼偶爾閃過一絲深沉,不符合他的深沉。他無意窺探猜測他,只是看着他對臣知墨的那種毫不掩飾的熱乎勁,對他有了幾分好感與興趣。
未語先笑是他的習慣,“陳冉,知墨就勞煩你照顧了。”
“那是我應該的,張市長公務繁忙真的不用特意過來探望知墨,等知墨好了,我們再請您吃飯。”陳冉也笑,笑的比他還燦爛,只不過燦爛的有點過。
張景致的确挺忙的,對于陳冉這種挑釁他來不及應招助理就走了過來,将手機遞給他。手機是張景致私人用的,如果不是要緊事,助理是不會給他送上來的。他略微欠身,道聲抱歉接起手機,透過手機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哭聲。
陳冉耳力好,一聽女人哭聲立馬豎起耳朵,張景致不知聽了什麽話,只說了句,“我馬上去接你。”就斷了電話。
陳冉滿是好奇,故作關心的上前,“張市長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我聽電話那邊似乎有哭聲。”
“不需要,只是一個朋友碰見一點小麻煩,我去解決就好,知墨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先告辭。”
“張市長再見。”陳冉看着匆匆離開的張景致重重的哼一聲。“最好永遠別見。”轉身,進屋,收拾那個喜歡說私密話的女人。
臣知墨躺在床上,閉着眼,小臉依舊蒼白。
陳冉走過去才發現她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穩,許是手臂疼的厲害,一直皺着眉頭。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着她,竟是想起前日臣知墨發洩的言語。手不受控制的覆上她的額頭,她說男人是貪心,想要女人這樣那樣,可是她卻不自知她自身就是那種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辦公室裏精明幹練,舞會上妩媚動人,就是此刻毫無妝容甚至一臉憔悴也是讓人心生憐惜。男人大概都會愛她,而女人大概都會嫉妒她,就像自家的小妹黎珂,一向自視甚高,偏偏對臣知墨不假顏色,無非是嫉妒罷了。
嫉妒?陳冉心思一動,似想到什麽一般,忽的笑了一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一下下刮着她虎口處的小繭子,眼神越發的深沉。有些事,他應該去弄個明白了。
尚品跟胡小塗是第二日白天才過來的探望的,臣知墨稍有好轉,可手臂的傷口卻比昨日疼的更甚,還有些發熱,讓她本蒼白的臉多了抹不正常的潮紅。陳冉心疼一直在床邊守着,一夜未眠,也跟着憔悴的很。接過尚品遞過來的湯品,臣知墨就開了口,“陳冉,你先……”
陳冉臉一沉,直愣愣的坐到一邊,搶先道:“我不出去,誰愛出去誰出去!”
尚品挑眉,臣知墨黑臉,胡小塗噴笑出聲。這一笑,倒是讓陳冉尴尬了,坐着的姿勢也僵硬的難受。胡小塗笑眯眯的走過去,“你是陳冉吧,我是胡小塗,你可以叫我小糊塗,我們家的人都是這麽叫我的。”
家人?!陳冉眼睛一亮。胡小塗接着跟他握手的時候,低聲到了一句“小姐夫,跟我出去洗水果好不好”瞬時讓陳冉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同于剛才的冷硬,笑意妍妍着拎起一邊的果籃,“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
胡小塗立馬舉手,“我去幫忙。”說完跟着笑的發傻的陳冉走出去,臨到門口沖着尚品跟臣知墨眨眨眼,俏皮的很。
尚品搖頭淡笑,明顯是聽見了這丫頭對陳冉的稱呼,鬼精靈一個。臣知墨見他們出去了,方從枕頭下掏了手機,遞給尚品,尚品看了短信,笑容散去,臉越發的沉。“他們是不見閻王不掉淚。”
“你說錯了,他們是要拉着我一起見閻王。”臣知墨抿抿嘴,“方程現在也被保護起來了,他們找不到方程的人自然要從我這裏入手,早晚都是死,他們就什麽都不怕了。”講理的怕不講理的,兇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臣家的确夠兇也夠橫,可偏偏那些人已經不要命了。這是臣知墨事前沒有想到的。“張景致昨日就是來通知我,董書記已經潛逃,金成華跟程子凱都被雙規了,董書記這一次就要魚死網破,目标依舊是我。”
“你還要當餌?”尚品沉着聲,明顯是不贊同的。
臣知墨卻是固執,半聲不讓。
“知墨,有必要這麽拼嗎?我爺爺他……”
“尚爺爺今年80多了。”臣知墨打斷他的話,“尚品,人都說富不過三代,尚家臣家到咱們這兒正好是第三代,現在來說,咱們風光着,可其實呢?臣家到了我跟臣子手裏,幾乎已經脫離了黑道,只是單純的經商。你跟尚心都無心政治,說句不吉利的話,我爺爺跟尚爺爺要是有個萬一,難道我們真的等着看樹倒猢狲散嗎?就是要倒也不能倒在我手裏。這次是我的機會,更是咱們兩家的一個機會……咳咳咳……”臣知墨說話急,說完就咳了起來。
尚品緊忙給她遞水,看着她倔強的樣子真心的心疼。外人都道他們兩家最出息的就是他跟臣知墨,一個在商場上玩的風生水起,一個是政法的鐵娘子。以前聽着他倒是不覺什麽,可此時真真有些汗顏。跟臣知墨比,他過于任性,為了胡小塗放棄從政,只想着替胡小塗打理公司,卻根本沒有替整個尚家想過,反而臣知墨将兩家的重擔都擔了起來。“對不起。”這是他早就該說的一句話,還有一句,“知墨,謝謝你。”
臣知墨身子一僵,只覺得這兩句話讓她鼻酸。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對不起”跟“謝謝你”。
——————————————————————————————————————————
作者有話要說:尚品在臣知墨心中永遠是最特別的一種存在~~~~~
18
18、Part 18 居中設迷局 ...
——————————————————————————————————————————
尚品說完見她面色難堪也知她需要的是什麽,只是他沒辦法給,如果沒有胡小塗,或許……尚品愕然警醒,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麽。聽見門口的說笑聲,他将手機遞還給臣知墨,兩個人都是粉末太平的高手,面上的嚴肅都收了起來。
胡小塗跟陳冉進了屋,尚品就說要走,陳冉放下水果送二人到門口,尚品回頭兩次,都是想說什麽又作罷的離開。胡小塗回身看了眼閉了眼的臣知墨,小臉上的笑不自然的弱了。回到車上,她的小臉已經沉了,尚品揉揉她腦袋,“誰惹你不高興了?”
胡小塗哼一聲,轉身就撲到他懷裏,小拳頭使勁的砸在他胸口,“尚品,不許你後悔,一點都不許。”
尚品再笑不出來,施力的将她抱緊,“不後悔,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只是忽然覺得我實在是對不起知墨,無論是感情還是別的……”
“尚品,我會對知墨姐很好很好地,相信我,我會補償她的。”胡小塗說的極其認真,尚品牽起嘴角,只當她孩子話,安撫的應了兩句。
臣知墨持續發熱,從尚品走了,她就昏昏沉沉的睡,小臉燒的通紅。譚雅雯跟翁思恩到了醫院,陳冉才離開。出了醫院,就從兜裏摸出手機,手機屏保是一個小朋友的笑臉。翻開通訊錄找到張景致的號碼撥了過去。
“知墨。”電話那邊的聲音帶着一絲意外,顯然是沒料到的。
“我不是知墨,我是陳冉。”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陳冉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測,心下一沉,聲音也跟着沉了幾分。“我不會讓臣知墨在受到任何傷害,你要釣魚,我來做魚餌。”
“你認為你的分量夠嗎?”張景致慣用的笑語此刻略帶涼薄。
陳冉哼笑,“這幾日我一直住在她的家裏,她受傷的時候我就在身邊,如果那只魚正在伺機,自然會知道我夠不夠分量。”
又是一陣沉默,陳冉也不再言語,兩人均是握着電話,一個在猶豫,一個篤定的等着答案。終于……“好。”陳冉聽見這個字,心裏豁然一松,下意識的回頭看着臣知墨病房的窗子,嘴角輕輕的微彎。
……
臣知墨是在術後第三天退燒的,等她睡醒睜開眼,守在床邊的不是陳冉而是弟妹翁思恩。翁思恩見她醒了,立馬探手摸摸她的頭,溫度正常,大大的松口氣。“終于退燒了,昨晚你都燒糊塗了,胡亂的不知說什麽,吓壞了爸媽。”
“爸媽呢?”臣知墨一張嘴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鋸過一樣,又幹又啞,還沙沙的疼。
翁思恩遞給她一杯溫水,“爸媽在這守到下半夜才離開的,臣子是早晨回去的,昨晚非凡跟尚心還有幹爹幹媽都來了,可你一直睡着,怎麽都叫不醒。溫醫生說你術後傷口不愈合,發燒是并發症的一種,如果今天還燒,就要進監控室了……”
翁思恩絮絮叨叨說着,說了好多人好多事,偏偏沒有提過陳冉一星半點。臣知墨因為前幾日發燒渾身都疼,好似骨頭都酥了,硬撐着坐起來,探着頭看門口。
“看什麽呢?姐,先吃藥。”翁思恩随意的問一句,把退燒的藥遞給臣知墨。臣知墨咽下去,靠到床頭,張了兩次嘴都沒問出口。
翁思恩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人,臨近中午臣知書跟譚雅雯就都過來了。不過,也只是給她喂了飯就匆匆走了。一連三天,除了飯口,都是翁思恩一人顧着她。臣知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可又不想貿貿然的開口,反而惹了別人的猜忌,她與陳冉在家人面前本就是不清不楚的。
……
陳冉每天依舊守在醫院,與真正的臣知墨病房不過隔了一個樓道。醫院的四面都是被監視控制的,黎珂也加入了這次保護行動。“你別轉來轉去,放心,姓董的這一次一定狗急跳牆,必然是要犯險的。周圍凡是能阻擊的地方都被控制了,想殺臣知墨唯一的辦法就是近身,所以這一次一定捉到這條魚。”
陳冉坐下,他倒是不擔心那條臭魚,臣知墨術後反應并不是很好,今天聽醫生說傷口居然與肉線不合,硬是刮了新肉重新縫合的,只要一想刮肉縫合的場面,陳冉心就一揪一揪的。“也不知道知墨怎麽樣了?”他念叨着。
黎珂眼皮一翻,“我就弄不懂臣知墨哪裏好?好到讓你們一個個都丢了魂似的?一個為了她不惜跟家裏鬧翻也要當檢察官,一個自願當魚餌,命都不要了。”這話怎麽聽怎麽都是帶着酸味的。
陳冉一邊好笑一邊又唏噓,好笑自家妹子的嫉妒,唏噓臣知墨的魅力,着實讓人頭疼。“黎珂,你就不能掙點氣,把那個什麽方程的給搞定。”她搞定方程,自己少個情敵,實在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
黎珂又翻個白眼,要是能搞定她不早搞定了,對方程那塊臭石頭,她是軟的硬的都用了,可那家夥眼裏就一個臣知墨,難道她還能真用武力強了他不成。“倒不如你争氣點,趕緊套牢臣知墨,讓方程死了那條心,我也多些機會。”她臉都不紅的一句話打回去,大眼睛瞪着表哥,滿是挑釁。
陳冉失笑,他們倆在這掐什麽勁,擺擺手,“咱們雙管齊下,你把那個方檢纏住,我把知墨套牢,雙劍合璧。”
可算是說到點上了,倆人眼神一對,立馬都是一副狐貍樣子。被算計的兩個人,此時一個耳朵發熱,一個心緒不寧。臣知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自己手臂的傷因為發炎讓她遲遲不能出院,按理說家人應該都圍在身邊才對,可偏偏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弟妹自己守着,前幾天老媽跟弟弟飯口還過來,這兩日,除了翁思恩她就沒見過別人。
“思思,臣子很忙嗎?”她試探性的問。
翁思恩拿着勺子的手一頓,“現在是婚禮的旺季,金鼎好像很忙,你知道的,我從不過問他生意上的事。”
“哦!那媽呢?她很忙嗎?”
“額……媽她應酬也很多的,你不是都知道嗎!”翁思恩眼神越發閃爍,明顯是撒謊。
臣知墨嘴角微彎,她這個弟妹單純的很,就連撒謊都會心虛。“思思,知道你最不擅長什麽嗎?你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敢看我,說吧,這幾天我這裏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們都去幹什麽了?”
“姐,我……”
“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去問。”臣知墨說着就要下地,翁思恩立馬按住她。
“姐,你不能出去,我……”
“嘭。”突兀的聲響讓兩個人都停下的動作,這響聲臣知墨再熟悉不過,她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是槍聲。警覺性立馬繃緊,她順勢按下翁思恩,快速的關了床頭的燈,病房瞬時陷入黑暗,外面的聲音卻越發的清晰。
似乎很多人湧過來,腳步雜亂。臣知墨不清狀況,翁思恩也是知道的不多,被這一聲吓了一跳,只是緊張的握着臣知墨的手。“思思,你趴在床邊千萬別動,我出去看看。”
“不要,姐,你不能出去,咱們都躲這裏。”翁思恩死命的握着她手腕,“臣子他們就在外面,他一定能解決的,你相信他。”
臣知墨這下可算是猜到了為什麽沒人來,轉身看着弟妹,表情異常的嚴肅,“是不是陳冉出的主意,是不是?”
翁思恩胡亂的點頭然後又搖頭,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表達什麽。臣知墨失了耐性,沒受傷的手使力一甩,便掙脫了翁思恩的手,就勢把她往床邊一推,硬聲道:“你就蹲在這裏,不許起來。”氣勢強大,瞬時就把翁思恩壓住。
她捂着手臂,閃身到門邊,聽着外面亂作一團的聲音,小心的推開一個門縫,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她大着膽子走出去,沖着拐角倚着牆壁移過去,再探頭,一牆之隔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不過她一眼就看見了倒在牆角血泊裏的陳冉。大腦一片空白,她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
“陳冉,陳冉,你睜開眼看看我,陳冉……”她大力的拍打着他的臉,只看見他身下的血,心神都慌了。
陳冉被她打醒,眼沒掙,眉頭已經皺起來,緊着鼻子睜開眼,低喃着一句“疼……”
“哪裏疼?你他媽的到底傷了哪裏?”走廊裏原本吵得很,可當臣知墨大罵出這一句的時候瞬時靜了,這一聲也瞬時變得突兀,衆人此時方注意到牆角的這一對。
——————————————————————————————————————————
19
19、Part 19 烏龍大事件 ...
——————————————————————————————————————————
“哪裏疼?你他媽的到底傷了哪裏?”走廊裏原本吵得很,可當臣知墨大罵出這一句的時候瞬時靜了,這一聲也瞬時變得突兀,此時衆人方注意到牆角的這一對。
陳冉眼也睜開了,一手捂着後腦勺,眼裏帶着點迷蒙,看清臣知墨還稍微呆愣一下。
臣知書聽見臣知墨的喊聲才從病房走出來,看見老姐手臂上的血,立馬跑過去,“姐,你傷口裂開了。”
臣知墨充耳不聞,只瞪着陳冉,等他的答案。陳冉的視線則定在她手臂上,人也精神了,只見他瞬時從牆角站起來,蹲身一把把臣知墨攔腰抱起,暗沉着臉,“你不要胳膊了,已經重新縫合一次,還要再逢一次嗎?”
“你……你沒受傷?”臣知墨的表情怪異的扭曲。
……
董書記果真如黎珂所料的打算魚死網破,穿着醫生的白褂子混進醫院,只不過他一上到這個樓層就被便衣警察發現了,還沒等走進病房已經被包圍住,陳冉聽見槍聲立馬跑出病房,假裝臣知墨的黎珂也跟着跑了出去,黎珂見同事踢落董書記的手槍,立馬上前将其制服,周邊埋伏的人一擁而上。陳冉擔心黎珂,也跟着沖上去,不過不知是誰狠拐了他一下,讓他的後腦直接磕到牆角,而牆角的血是董書記那一槍打中一個便衣肩頭的血。只不過,被打中的便衣沒暈倒,反倒是陳冉磕了腦袋暈倒在牆角。而臣知墨跑過來的時候,陳冉剛剛暈過去,也就鬧出了一場烏龍。
而這起牽連甚廣的貪污謀殺答案,終是以臣知墨掙開了傷口,陳冉輕度腦震蕩,市委書記被活捉的烏龍場面中結束。
陳冉照着鏡子,看着自己腦袋上罩着的紗網,滑稽的像個小醜,可一想那日臣知墨擔心自己的樣子,又美美的笑起來,這個腦震蕩真值。
躺在床上的臣知墨看見這厮的笑,臉色卻是越來越差,懶得看下去,一個翻身背過身去,狠狠閉閉眼,懊惱的不斷嘆息。她臣知墨這輩子都沒那麽丢臉過。死陳冉,你怎麽不去死。
“知墨還在睡?陳冉,你先過來吃飯。”譚雅雯送飯來。
“好咧,阿姨,辛苦你了。”陳冉嘴甜,人又俊,揚着笑接過餐盒,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譚雅雯起初是不太滿意這個人,不過這幾日見他殷勤的樣,加之女兒還随着他去殷勤,也就自我安慰的年紀小點沒關系,知墨管住了就行。有孩子也不要緊,孩子聽話就好。安慰倒是起了作用,這幾日越是看這孩子越順眼,模樣跟自家女兒很配,家世雖說不如臣家,不過他們臣家也不在乎這個,至于年紀,自己也比丈夫大三歲,知墨不過大他五歲,現在這個時代,根本不是問題。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興。“陳冉,你照顧知墨辛苦了,多吃點,這湯是阿姨特意給你們熬的,墨魚湯,很補的。”
“我辛苦什麽呀,知墨就是傷了胳膊,什麽都不用我。我也是死皮賴臉的硬湊到這兒,蹭阿姨這口飯,只要您別嫌棄我就行。”陳冉這邊巴巴的說着,把譚雅雯哄得笑不攏嘴,只道“不嫌棄,不嫌棄。等你傷好了,一定去家裏,阿姨親自下廚招待你。”
那邊裝睡的臣知墨狠狠翻個白眼。
陳冉吃完了,譚雅雯見臣知墨還沒醒就囑咐陳冉喂她自己先走,她前腳一走,陳冉再回屋,臣知墨就坐了起來。他倚着門邊歪着嘴笑:“舍得起來了?”
“我是懶得看你那虛僞的樣。”她冷哼一聲,不客氣的指揮,“還不把飯給我端過來,看什麽看?”
陳冉依舊笑眯眯,立馬伏低做小的伺候女王吃飯,心裏頭美滋滋的。其實他知道,想伺候臣知墨的人多了去了,此刻他能在這間病房裏就是臣知墨再給他機會,而他,定會握緊,絕不錯過。
案子告一段落,張景致代表市委前來探望,只不過陳冉瞅着他捧着的玫瑰,怎麽看怎麽刺眼。替臣知墨接過來,随手就放到了地上,小氣吧啦的樣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張景致氣度極好,依舊是笑言相對,甚至話裏話外還多是贊揚陳冉,更是顯得陳冉的肚量小,陳冉恨得牙癢癢,心裏把張景致的祖宗問候個遍。
臣知墨自然是都看在眼裏,送走張景致再看陳冉又是一張冷臉。
陳冉氣悶,不說話的坐到一邊。直到傍晚,譚雅雯再來送飯才擠出些笑模樣。譚雅雯什麽人,人精似的一看倆人就知道這是吵嘴了。趁着陳冉出去洗水果,她狠戳自家女兒腦門子,“你丫改改那個狗脾氣,是不是給冉冉虧吃了,瞧把人家氣的。”
“媽!”臣知墨怪叫一聲,身子一哆嗦。“你也不嫌肉麻,什麽冉冉,你跟人家很熟嗎?”
“我女兒跟人家熟就行呗。”
“我跟他不熟!”臣知墨撇着臉道,帶着幾分賭氣。
譚雅雯冷笑,“不熟你讓他住進你公寓,不熟你讓他跑前跑後的伺候着,不熟他為你犯險當魚餌,不熟你們倆黑着臉為什麽?臣知墨你少跟我裝蒜,你自己多大年紀自己清楚,我不管你跟誰,哪怕是個乞丐我也認了,總之2012世界末日前你給老娘把婚結了,別讓我死都閉不上眼。”
“媽!”臣知墨氣結。
譚雅雯理都不理她,哼唧一聲,拎包就走了。
陳冉洗完水果回來,“阿姨走了?”
“自己不會看。”臣知墨笨拙的用左手吃着飯。
陳冉放下水果走過去,奪過她手裏的筷子,夾好配菜開始喂她。臣知墨嘆口氣張了嘴,吃了大半碗就飽了。陳冉也不嫌乎她剩下的,端起她的碗呼嚕呼嚕吃起來,掃光了飯菜湯。
等他收拾好,臣知墨見他坐在一邊看電腦,撐了身子坐起來,聲音依舊是冷冰冰的,說出來的話卻讓陳冉握着鼠标的手一僵。
“陳冉,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而你,還是太嫩。”
“……”
“你要的,放棄吧。”
“……”
“……”
陳冉緩慢的站起來,走到臣知墨的床邊,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臣知墨,你動搖是嗎?”
“……”
……
臣知墨傷愈後立即回到了工作崗位,陳冉依舊是她的助理,每日嬉皮笑臉,死纏爛打的厚着臉皮賴在她身邊,似乎什麽都沒有變。可真正有沒有變,只有心知道。
臣知墨這邊一上班,案子立馬都送上來,翻開宗案,熟悉的名字她微微蹙眉。內線響了起來,“臣律師,華凱先生到了。”
“讓他進來。”
華凱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公子哥,一小就被其父親送到了國外學經濟,可惜經濟學沒學懂她不知道,可洋人那些開放的民風他倒是學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華凱花名在外,又是華家的獨子,想攀上的女人自然多不勝數。有些女人為了錢,自然也會往這位身上用些爛招損招陰招。這是第幾次幫華凱打官司,臣知墨自己都記不清了。
不過顯然,這一次麻煩許多。
“迷|奸|幼|女。人證物證法政全部齊全,華凱你這次不應該找律師,而應該去找監獄那邊的人讓他們先給你找個老大罩着,省着你進去了受苦。”她諷刺的嗤笑。
華凱臉色灰敗,抓抓亂草草的頭發,又是憤怒又是懊惱,“姐,我真是冤枉的,那幫狗|日的陷害我。我才是受害者,我他媽才是被迷|奸的那個!”
——————————————————————————————————————————
20
20、Part 20 華凱幼女案 ...
——————————————————————————————————————————
“姐,我真是冤枉的,那幫狗|日的陷害我。我才是受害者,我他媽才是被迷|奸的那個!”
臣知墨看着華凱義憤填膺的表情嗤笑一聲,不冷不熱的諷刺,“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華凱洩氣的堆在椅子上,頹廢的樣子跟往日風光模樣天壤之別,奸猾的嘴此刻也是無語,只是看着臣知墨的眼有那麽幾分期盼卻又帶着不安。
臣知墨細細讀着案宗跟從警局調出來的口供,不過微微蹙起的眉卻讓華凱心驚恐懼。如果臣知墨也要搖頭,他只怕真要收拾收拾準備入監了,不過要真是他□那女的他也認了,可事實是他媽的自己被□了,還去坐牢的話,不把牢底坐穿也要被自己憋屈死。
“你怎麽認識這個女孩的?”臣知墨擡頭。
華凱立馬回答,“酒吧。那天金鼎辦假面之夜,我就領着幾個哥們去捧場,然後遇見了兩個相熟的小模特,這女孩就是跟着那兩個模特一塊的。大家都帶着面具,她身材高挑,□的,根本看不出是個十六歲的小孩。我們一塊喝酒,跳舞,後來我喝多了,暈乎乎的被她架着去開了房,開房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身上跟着火似的,我以為誤喝了誰的酒也就沒在意,你也知道我們這幾個哥們偶爾也是嗑藥的。可誰知道,誰知道第二天一早就被玩了捉|奸|在床。”
男人永遠是感官動物。臣知墨從案宗裏抽出一張受害者的照片,女孩的頭發是酒紅色的,臉上的妝很濃,性感的吊帶裙讓身體的曲線畢露,如果不是資料上表明這是個九零後的小姑娘,她也會認為這女孩至少二十歲以上。
“他們提出過什麽要求嗎?例如索要錢財或者什麽利益相關的要求。”
華凱搖頭,更是頹敗,“我迷迷糊糊的,等醒過來已經在警局了。”
看來案子沒有表面那麽簡單,華凱這次算是碰上仙人跳的高手了。臣知墨嘆口氣,直言不諱,“這個案子很難辦,表面看來人證物證聚在,你算是人贓俱獲,百口莫辯。我相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