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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是被冤枉的,可我相信沒有用,得法官信你才行。你不是沒經歷過類似的案子,應該知道針對這種案子陪審團跟法官都是同情受害者,加上你這次被人攥在手裏的證據實在是太充分了,所以打贏的機會只有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華凱并沒有因為這個小概率的勝利而沮喪反而眼睛一亮,那表情像是迷失在沙漠的人發現了綠洲一般。“知墨姐,我華凱是不是在監獄終老,這次就看你了,要是贏了,我發誓,下半輩子已經把您當觀音菩薩在世,早中晚的一日三拜……”

“停,我還沒羽化成仙,別跟我耍嘴皮子。”臣知墨斂了神色,把那女孩的照片丢在桌上,認真的道:“保釋期間你給我安分守己,讓臣子去把這女孩的底細給我掏出來。這種仙人跳絕不會是這小女孩玩的把戲,她也是被人當槍使,把你父親最近的生意對手都查一遍,找到原因,咱們才能對症下藥。”

送走華凱,臣知墨接着研究檔案,陳冉敲門走進來,端着熱水跟藥片,“吃藥時間。”把藥片遞給臣知墨,他一低頭就看見了檔案。“新案子?”

臣知墨仰頭喝水,咽下去才點點頭,并且示意他看看案宗。

陳冉坐下看起來,看完證據頁,把案宗推回臣知墨面前,“這種案子還要打嗎?直接判就行了。人證物證時間地點詳細的可以不審直接判。”

臣知墨撇撇嘴,似乎并不認同。

陳冉皺眉,“別跟我說你已經接了?”

她笑着點頭。

陳冉卻是表情大變,兩眉之間聳起,嘴角微墜,“我以為你拼命都要幫張景致辦那起貪污案是轉變……”

“陳冉。”臣知墨打斷他的話,合上案宗與他對視,“幫張景致辦案是因為他的身份更是因為他身後所代表的權利,這與我接案子的風格與辦事的原則沒有一點關系。”

陳冉放在桌上的手豁然握緊,“你的原則就是為這些壞人打官司?這是為虎作伥,磨沒良心。”

“良心?”臣知墨哼笑,她緩慢的起身,雙手支撐着桌子,壓低身子靠近陳冉,“你有良心,所以才會被逼到這裏。而沒良心的人,占着你的位置。陳冉,你若不是太有良心,至于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想要從我這裏得到幫助嗎?”看着陳冉聚變的臉色,臣知墨有那麽一瞬的不忍,她站起,轉身看向窗外,外面車水馬龍,一片繁華。可繁華背後的肮髒只有那些曾今髒過的人,那些看似高貴的人才知道,才了解,才明白。

這世上,沒有真正好人,那些所謂的好人也不過是相對而言。臣知墨從不在乎自己是好是壞,她要做的不過是她必須去做的而已,至于好與壞,善與惡,世人說的不準,只等死後看看自己是去天堂還是去地獄。亦或者,天堂就是地獄,地獄也是天堂。

只是,這個道理很多人不懂。

例如,陳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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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冉的确無法理解臣知墨,不管是他收集的資料上的,還是他所見的。他不懂臣家已經有足夠的權利,她卻依舊趨炎附勢;他不懂臣家已經富可敵國,她卻依舊為那些有錢人打這種泯沒良心的案子;他更不懂的是她明明早就知道他的目的,卻依舊不斷的給他機會。

臣知墨的心思,深不可測。

因為華凱的案子,兩個人有些冷戰的味道。這種無聲的戰争,連事務所的小妹都察覺到了。

周例會,華凱的案子提上議程,臣知墨剛說完案情,陳冉就開了口,“我認為這個案子完全沒有打的必要,證據确鑿,辯無可辯,根本沒有贏的幾率。”

會議室裏一片安靜,根本沒有人接話,全部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明哲保身。

臣知墨冷笑,“這世上沒有不能打的案子。”說罷,無視陳冉發黑的臉,一掃衆人,“沒什麽事,散會。”起身,離開,連背影都是幹脆利索的。

陳冉感覺胸口瞬時被堵住卻是無處發洩,會議室的人驚鳥般散去,手機滴答滴答的響起來,陳冉看見號碼,向外看了看,确定無人在會議室附近,才走到窗邊将電話接起。

“臣知墨接了華凱的案子,你在這個案子上多下一些功夫,以臣知墨的性格,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這個案子必然會露出馬腳。”黎諾誠的聲音低沉的傳出,沒聽見陳冉應聲,便以為他不方便說話,“你忙吧,方便時候就回一趟家,小橋昨日還念叨你。”

“好。”他低低應一句挂斷電話,心思卻是越發的沉,沉的有些喘不過氣。他瞪着手裏的手機,心思百轉,最後終是忍不住,快步走出會議室直奔臣知墨的辦公室。

陳冉沖進辦公室的時候臣知墨剛剛挂了電話,見他這般進來,眉頭輕輕的蹙着。

“華凱的案子不要接。”他開門見山。

臣知墨挑眉,“給我一個理由。”

“你根本沒必要為一個迷|奸|幼|女的人打官司。”

“陳冉,我從來不為了誰去打官司,我只為錢跟權而打官司。”她看着陳冉,一字一頓的說,有些事早接受比晚接受更好

不過,顯然陳冉沒有辦法接受,他眼裏閃爍着不甘、失望甚至難以置信,直到快速的接受事實之後的那種失望匆匆閃過,幾欲張嘴都是無言,最後,只是拂袖而去。

臣知墨在他轉身的一瞬,拳頭緊緊握住,心裏那種悸動,幾乎難以壓抑,差一點就出聲喚住他。目光落在電話上,尚品剛剛來電提醒她黎諾誠已經等候不及,顯然此時陳冉亦然是一顆定時炸彈。

只不過,他不是黎諾誠放的炸彈,而是她自己給自己埋下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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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1、Part 21 人在河邊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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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霓虹閃爍,街燈的光亮射進窗內,雖是午夜,卻也是燈火通明如同白日。這就是都市,像一個不眠不休的女郎,妩媚、朝氣、時尚也古典,像極了某個女人,讓人恨不得,愛不起。

陳冉站在臣知墨辦公室的門口,看見她疲憊的趴在辦公桌上,輕輕的嘆出一口氣。有時,他真的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拼什麽,難道就沒有人心疼她嗎?

輕手輕腳的走進屋,摘下她挂在門口的外套蓋在她身上。此時的她,睡得并不安穩,眉心皺着,讓人想伸手去撫平它。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只不過,指尖剛觸到她的眉心,手已經被一把抓住。

臣知墨豁然的睜開眼,眼中帶着兩分戒備,看清人,才松了警戒,松開手撐起身子。揉揉發澀的眼,“你怎麽還沒走?”

“等你一起走。”陳冉看着她回答。

她哼笑,邊起身邊道,“我以為你會很有志氣的不在做我這種為了錢跟權打官司人的生意。”

“顯然,我公私分明的很。”

“公私分明?”臣知墨笑出聲,對于陳冉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定位,說他是個孩子,他卻心機暗藏;說他是小人,他又本性善良。這個時代,這個城市,那些野心勃勃的人,還有他身處的位置,如果他在如此矛盾下去,就算是她臣知墨肯給他他想要的,他也未必會贏。

陳冉,缺了那麽一點野心,也缺了那麽一點狠心。

少了這兩樣,他注定要被野狼吞下果腹,這幾年,若不是黎諾誠看着他,只怕他早被豺狼吃了。

臣知墨搖搖睡僵的脖子,“抱歉,我今天沒心情招{妓,你該幹嘛幹嘛去吧。”說着已經穿上風衣,收拾提包。不知道這個時間約了她的人還會不會等她。

陳冉畢竟沒有臣知墨的閱歷,一聽她的拒絕,臉立馬沉了。擡手扯住她收拾提包的手,誰知她正往包包裏裝一沓票據,被他一扯,手一松,票據散落一地。

兩人同時蹲下撿,陳冉拾起一張,看着上面的字跡微楞。臣知墨一把奪過,有些不耐,“沒時間跟你閑扯,我約了人,現在已經遲到了,沒時間跟你磨叽。”說着,胡亂裝好提包,擡腿就要走。

陳冉忙是追上,“臣知墨。”無比鄭重的叫她一聲。

臣知墨腳步一頓,每一次他叫她的全名,總是要說一些無比正式的話,似乎成了一種模式。陳冉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輕輕的一握,帶着挽留的祈求,讓人心軟。

“你明明不是個冷心的人,為什麽在生意上非要做冷心的事呢?你有能力,聰明能幹,就算你不接那種案子,一樣能做得很好,令人欽佩,為什麽……”

“陳冉。”她回頭,似有嘆息的截住他的話。握着提包的那只手不自覺的緊了一下。“這個世界并不是黑是黑白是白,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處于黑白之間那個灰色地帶,我就是站在那個地帶的人。而這個地帶的人,表面是好人的也許早就黑了心爛了腸肚,表面肮髒不堪的也很可能內心至純。”

“你是指你的那些委托人?”他不信。

臣知墨甩開他的手,轉身折回辦公桌前,抽出華凱的案宗,“受害者體內驗出迷幻劑成分,被告體內也有,含有量甚至比受害者更多。受害者身上并無任何被強迫的痕跡,捉奸的證人全部都是受害者的朋友,被告的口供前後都一些小的出入,那是因為第一份口供在記錄的時候,被告身體內殘存的迷幻劑讓他根本不清醒,自己所說的什麽也大多是前言不搭後語的。而受害者卻是意識清醒的很,甚至連自己被□的細節都詳細的說明。陳冉,你試想一下,如果你是受害者,在受到如此打擊跟傷害之後,能如此坦然鎮定的面對嗎?我想你一定不能,二十五歲經歷很多事的你都不能,她一個十六歲的丫頭就能嗎?”

“你是說那個受害者是被人指使故意願望被告?”陳冉震驚的瞪大了眼,仍舊對她的分析帶着幾分不敢置信。

“我個人是這麽認為的。”臣知墨合上案宗,“知道為什麽我沒有失敗過的案子嗎?”

陳冉搖頭。

“因為我只接當事人讓我充分相信的案子。”臣知墨微微笑一下,“壞人未必永遠都是壞的,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他真的濕了鞋還是裝作濕了鞋,我一向判斷的很準。”

“你就沒有判斷失誤過嗎?”陳冉好奇。

臣知墨的微笑一僵,轉瞬嘴角揚的更高。“我同樣也是在河邊走的人,怎麽可能一次都不濕鞋呢!不過,我不願因為一次兩次的失誤,讓這些灰色的人失去人生中那一點點的白。”她的判斷的确很準,可卻不是百分之百,就像她自己說的,她是灰色的,注定黑白都要沾染。臣知墨說罷,不在給他拉住自己的機會,大步的走出辦公室。

陳冉看着她潇灑的背影,黑色眸子越發的沉。眼眸落到角落被遺失的一張票據上,他走過去,撿起來,遲疑了好久,最終還是對折好裝進口袋。

方程出差一回來就聽說了臣知墨辦了大案子,自然也聽說了她受傷的事。約了她見面,可這位大小姐明顯是在考驗他的耐性,足足遲了一個半小時。

看見姍姍來遲的人,方程發現自己不僅不生氣,反而帶着七分慶幸,她來了,至少沒有放他鴿子。起身為她拉開椅子,“要吃點什麽?”

方程選的是一家中餐廳,大多是傳統的菜肴,臣知墨點了兩個招牌菜跟一個佛跳牆,方程又添了份四色瓜絲的甜品。“傷全好了嗎?”

臣知墨動動受傷的手臂,“七七八八,大概要複健一段時間。方檢,你跟新調來的國賓橋檢察官熟嗎?講講他辦案的路子呗。”

方程臉色一黯。

臣知墨故意無視,還笑眯眯的推推他的手,“別這麽小氣,說說呗,我下一個案子的檢察官就是他。”

“知墨。”方程就勢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收緊,“我們之間是不是除了工作就不能談點別的嗎?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自認能給你想要的一切,能擔得起臣知墨丈夫的位置,為什麽你從不給我機會呢?”

臣知墨依舊淡笑,收回自己的手,望向他。開口前,又是莞爾的笑笑然後才抿一下嘴角說道:“方程,我想要的一切我都會自己去争取,有很多人都在說我何必這麽拼,以臣家的身份找一個名當戶對的人就好了。我就是不想這樣才會這麽拼,我臣知墨的丈夫就只是臣知墨的丈夫,不是臣家的姑爺,更不是為了什麽位置。”

方程眼底掠過一絲異樣,不過擡眼看見門口的一對,那抹異樣豁然的變大,甚至不再遮掩,“知墨,你要的不是什麽臣知墨的丈夫,這些年你把自己包裹的那麽緊,不過是等一個人,只不過那個人根本不配你的等待。”

他正色望着她,臣知墨皺眉,轉頭看去,只見胡小塗挽着尚品,正走進來。她這一回頭,與二人正是對上。胡小塗立即擺手招呼,扯着尚品走過來。“姐姐跟方檢察官也在,真巧。你們也才吃,咱們一塊可好?”胡小塗說着,人已坐下。

尚品看着二人臉色有些不對想要避開,可被胡小塗這一坐,也只能硬着頭皮坐下。“不打擾二位吧。”

“不打擾,怎麽會打擾呢,能與尚總同桌,是我的榮幸。”方程這話說的有些異樣,臣知墨隐怒不言,尚品是坐看形勢,唯有胡小塗嘴巴不停的跟方程聊開了。話裏話外,竟多是打探方程家裏事,大有做媒的意思。方程一一作答,目光爍爍的看着臣知墨,其意不言而喻。

臣知墨面色卻是越來越冷,尚品瞧着,暗下拉了胡小塗,□話去。“爸媽還等着咱們回去,別光說話,快些吃飯。”

“早就吃飽了。”胡小塗撇着嘴答,“姐,方檢察官,你們吃好了嗎?”

“吃好了。”方檢察官道,話音一落,臣知墨就起了身,“既然都吃好了,就散了吧。”

尚品看着離席的臣知墨,隐隐嘆口氣,擡手攔住老婆,牽着她往外走。四個人臉色各異,不過再看見門口候着的某人時候四個人面色又是另一番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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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受了很多委屈,在家哭了好幾天都沒有上線。不過更新,偶會正常,大家放心。

22

22、Part 22 升溫進行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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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冉下了樓看着臣知墨的車子飛馳過去,他坐進車裏,看着倒車鏡上墜着的一串水晶珠,眼眸越來越深。

臣知墨說的對,這些年若不是舅舅護着,他只怕早就被人吞了果腹。

憤然的拍打方向盤,陳冉發現這些年的努力在臣知墨面前一切都化為烏有,只不過,如果一切仇恨的牽絆都順着時間化為烏有他寧願就此了生,只要有她。

這個信念讓他快速的發動車子,有些話需要當面說,一刻都不能等。

當臣知墨走出飯店的一瞬,陳冉立馬從車裏走出來,看着她微微詫異的神情,輕輕的牽動嘴角。

臣知墨看見陳冉在門口的确愣一下,不過僅有一秒,她發現在這個令人難以下咽的飯局過後看見陳冉,心裏那種緊迫壓抑的感覺瞬時一松。她毫不遲疑的快步走過去,還未站住,就被眼前人伸手一拉,豁然的被卷進懷裏。夜風微涼,他的懷抱卻是暖的。

陳冉親昵的吻了她一下,才松開手跟她身後的人打招呼,“尚總,尚太太,方檢好久不見。”

……

揮別滿是驚異的尚品夫婦,臣知墨帶着幾分嘲弄的看了眼方程,然後揮手上了陳冉的QQ。方程面色灰白,陳冉的出現,猶如一個狠狠的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臉上,嫉妒憤怒不敢置信……太多太多的情緒讓他幾乎是落荒而逃般與尚品夫婦道別離開。

胡小塗看着,眼角劃過一絲狡猾,嘴邊蕩着笑。“知墨姐這次是真的認真的了。”

“那個人不适合她。”尚品微微蹙眉,對于陳冉依舊有所保留。

“适不适合可不是你說的算的,若是适合,你們二人最适合,可你還不是娶了我。”話裏帶着三分嬌寵七分酸味,聽的人莞爾。尚品攔腰将她抱住,低頭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醋缸子,是不是我為知墨說一句話你都要醋一番?”

胡小塗努努嘴,望着他,極用力的點點頭。

尚品無奈,擡手敲敲的小腦袋,“走吧。回家。”嘴角不自然的牽起來。

……

“你怎麽跟來了。”臣知墨坐在陳冉車裏側頭問他。

陳冉專注開車,“怕你被別的男人拐跑,就跟上來了。”

“我說了,今晚不招|妓。”她故意刺他。

陳冉卻笑了,偏頭瞅她一眼,“你應該想,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臣知墨一哼,“送上門的太廉價,我不稀罕。”

陳冉哀怨,車子正好駛進臣知墨的小區,停在她公寓樓下,他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副可憐模樣,“趁着便宜就把我買斷吧,奴家為奴為俾、上床洗澡、各項技能都是在行的,是你居家旅行必備之品。”

臣知墨繃不住的大笑出聲。

陳冉看着她的小臉,緊繃一天的心,也終是松了片刻。臣知墨就像是一個萬花筒,明明只是簡單的樣子,可偏偏無時無刻不給人驚喜,更猜不到她下一刻是什麽摸樣。陳冉想,如果她是妖精,一定是能變換各種摸樣的白骨精,狡猾聰明,還披着一張妖嬈妩媚的皮,能把世間的男人都誘惑到。而這樣的她,越接近越吸引,像是一顆罂粟花,讓人難以戒掉。

深夜時分,陳冉側着身看着窩在自己懷裏熟睡的女人,不知何時開始,他喜歡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床頭櫃上的手機閃爍起來,陳冉側頭看一眼,微微蹙眉,小心翼翼的将臣知墨放到軟軟的棉被中,輕輕的起身,拿着手機走出卧房。

“陳冉,我聽說喬晨回國了。”黎諾誠的聲音依舊低沉。

“她回國與我何幹?”陳冉沉着臉,眼裏像是碎了冰,回眸看看卧室冰寒的眼方漸緩的變得沉靜。“舅舅,我不想掙了,如果他們想要就都給他們好了。是不是只要我放下一切換來安穩度日才會快樂。”

黎諾誠聽罷,輕輕的嘆口氣,“陳冉,從始至終放不下的那個都不是你,你難道還不懂嗎?喬晨這個時間回國,必是受着那個人指示,不管你是真的不在乎她了還是裝作不在乎她了,你都要有一個心理準備,喬晨是小橋的生母,她一定會接着這一層關系找上門,而且很快。”

“她有什麽資格站在小橋面前。”陳冉因激動聲音上揚。

“不管她有沒有資格,她都是小橋的母親,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黎諾誠頓了一頓,“陳冉,如果拿不到資料就從臣知墨那邊撤回來吧,那個女人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你們……不适合。”

“舅舅,我跟知墨的事讓我自己處理好不好。喬晨的事我會想辦法的,過幾天我就去您那裏把小橋接回來。”

“你這個孩子,罷了罷了。”黎諾誠囑咐了兩句,也就挂了電話。陳冉轉身回房,一推門,驚醒了臣知墨。臣知墨擡手一個枕頭直接砸在他臉上,慵懶的聲音帶着不滿,“大半夜的吵我睡覺,滾。”

陳冉抱着枕頭,立馬滾回床上,把已經又快入睡的人摟進懷裏。

華凱的案子時間緊迫,好在碰上十一長假,還有些時間。法院放假,臣知墨跟陳冉卻放不得。兩人窩在事務所,沒日沒夜的找疑點,找突破口。只不過疑點都是表面的,通過華凱的為人跟表面的疑點,臣知墨願意相信他的清白卻不代表法官也願意。

“國檢是個注重證據的人,如果再找不到突破口,怕是我真要添上抹敗筆了。”臣知墨端着咖啡走到窗前,心思百轉,眉頭蹙着。

陳冉合上案宗,随手将桌面上的資料全部都整理好,“不管有沒有敗筆,咱們先去填飽肚子再說,女王陛下,跟小的去用餐可好?”

“準奏。”臣知墨放下咖啡,順手從桌邊拿了張名片,“就去這家吧,聽說水煮魚一絕。”

“水煮魚?”陳冉挑眉,“你不是不愛吃太過辛辣的東西嗎?”

“偶爾嘗試一下也無妨。”

兩個人坐着陳冉的小QQ去了市裏一家有名的水煮魚店,看着門口候着的隊伍,臣知墨歪着嘴笑,“你可有辦法再去走個後門弄個小包間?”

陳冉苦笑,“你當我是後廚的鑹子,什麽地方都能弄個後門。”這話說着,人卻還是推了車門下了去。在隊伍前徘徊了三五分鐘,就匆匆的跑了過來,趴着車窗,“快,快下車,我這個鑹子給你弄了桌。”

臣知墨驚異的瞪圓眼,半信半疑的跟着他下車了,桌倒是沒弄到,只不過他們這後來者倒成了第一個侯位的,奇怪的是後面站着的人還都沒有異議。

排了十分鐘的光景,服務員才來領着他們入了位。位置就在大廳,每一桌都用毛玻璃隔着,雖不隔音卻也算是個小隔間,倒算是極好地。

“鑹子,你這位置怎麽弄的?”

陳冉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不過是拿了一百元買了個位置罷了。

臣知墨也猜到了七八分,如今他坦白承認,自是嘲笑,“鬧了半天是個錢串子。”

陳冉大笑,“前鑹子也好,錢串子也罷,能讓你吃上好料,解了心煩才是正事。”一語雙關。

臣知墨也不辨別什麽,正好服務員來點餐,兩個人點了一盆水煮魚加了兩個清淡的小菜,香米飯兩碗,酸梅湯一壺。臣知墨平日不喜辛辣,可幾日煩着案子,不思飲食,水煮魚香辣下飯,吃了幾口倒是吃開了胃口,大剁起來。

飯吃一半,隔了三桌的隔間熱鬧起來,臣知墨放下飯碗,低着頭杵着碗碟裏魚肉。外面夾着勸酒聲,一陣高過一陣,混着的說話聲,讓臣知墨露出冷笑。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

那邊叫嚷大了些,好似是吃完了飯往外走,嬉笑着,一個女聲吵嚷着,“這裏喝酒少氣氛,咱們去金鼎喝,我請客。”

“吳玉,你現在可是豪氣的很,難道真是靠上了華大少爺。”

“切,靠他能撈什麽子,不過是打發些吃喝,你姐姐我志向可大着呢。等這陣子過去,姐姐我就要出國讀書做人上人,再不跟你們這些地痞混了。”

“出國讀書?吳玉,你別逗了,你就那成績,高中都考不上還出國?就是你成績好,錢呢?抵押金你都掏不起。”

嘲弄的話惹得吳玉不高興,臣知墨探頭,正見吳玉擡手追打那個說話的男人,卻反被男人按在懷裏非禮一通。她不但不反抗,反而就在大庭廣衆下跟男人擁吻起來。

臣知墨回身,陳冉放了筷子,“要不要也去金鼎喝一杯?”

“不了,聽了也是白聽,你我又當不了證人。”她笑得詭異,唇色因吃了辣的更是鮮豔惹眼,看的陳冉口燥卻也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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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大升溫哦~~~~

花花呢?

花花在哪裏?

23

23、Part 23 觸碰到底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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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吃了太多的水煮魚,吃慣了清淡的胃口一時間接受不了這般的辛辣,不到十一點,就鬧開了肚子。起初排出來的還是些實物,三五次後,就全是水了。

臣知墨從衛生間出來,直接趴在床邊。妩媚的小臉此刻蒼白的惹人憐。陳冉端着藥跟熱水,“咱去醫院好不好?”

“不好。”就手接過藥一口吞了,趴回床上,有氣無力的道:“拉個肚子沒必要折騰到醫院,我吃了藥就睡了,你也回家吧。”

陳冉嘆氣,一把把她拉到懷裏,“你呀這時候還逞強。平日好着,我都不曾回去,你病着我回去叫什麽呀。知墨,咱們之間真實一點行嗎?”

臣知墨微微擡眼,片刻又閉上什麽話都沒說。陳冉攬着她,一下下順着她頭發,嘴角越發溫柔。不大一會兒,肚子又鬧騰起來,她掙紮着站起來沖向衛生間。

陳冉立馬跟上,站在門口,不一會兒裏面竟傳出來嘔吐聲。他不顧什麽直接推了門,只見臣知墨格外狼狽的坐在廁所上捧着一個臉盆,臉白的跟紙一樣。見他進來,臉更白了,“你出去,出去。”

陳冉黑了臉,一步上前,拍着她背幫她順氣,等她不吐了,接過盆丢在一邊,嚴肅的近乎命令,“去醫院,我幫你換衣服。”

“不要……”

“臣知墨你再說不要我就這樣帶你去醫院。”

臣知墨是第一次被他鎮住,知道他絕不是說笑的,如果自己再拒絕,下一秒這個男人就會把她打包帶去醫院。讓陳冉給她取了一身運動服,還是硬推他出去自己換上,被他半抱着帶下樓,上了車直奔醫院的急診室。

驗了血常規跟排洩物,診斷書上寫着“腸胃炎”三個字,臣知墨進了休息室吊水,陳冉拿着票據去領藥。已然入了秋,醫院為了通風卻還是各處敞着窗。臣知墨病着體虛,平日不覺得,這功夫倒是冷的發抖。一個人縮在休息室的床上,吊着水,好不可憐。

陳冉拿着藥進去,看着真真的心疼。先去關了窗,回到她床邊放着她躺到自己腿上,脫了外套蓋在她腿上。臣知墨迷迷糊糊,觸到溫暖,使勁縮縮身子又睡了過去。

點滴打到了下半夜,兩點多鐘倆人才回了家。臣知墨這一個腸胃炎倒是比上一次的槍傷還讓她狼狽憔悴。第二天又去吊水,陳冉依舊陪着,難得的盡心。連着打了三天針,症狀也消失了大半,喝了好些炖的白粥,這身子一好利索,嘴巴就犯了饞。

“走,犒勞你這幾天的服侍,哀家請你吃法國料理。”

陳冉翻個白眼,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沒好利索就法國料理,吃那些半生不熟的東西,怕是沒料理好又把自己料理進醫院。“你快消停吧,這半個月都別想什麽法國料理日本料理了,好生喝粥,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呢。”

陳冉話說的自然,說罷就進了更衣室換外出的衣服,卻不知簡單的一句話讓臣知墨這個冷心的都動了心。一時間竟對着他背影癡癡失神。

倆人到底還是喝的粥,不過不是陳冉熬的沒滋味的白粥,而是有名的粥鋪熬出來的牛肉筍尖粥,又鮮又香,倒也是解饞。配上三兩盤小菜,吃的二人也是肚飽溜圓。

晚上躺床上,臣知墨摸摸鼓起來的小腹,默默感嘆,陳冉這厮絕不是什麽好人,自打跟他滾在一起,什麽都松懈了,連小肚子都跑了出來。臨睡前,她還暗自發誓定要戒了口,可還沒計劃完,眼睛就磕上了,一夜的夢,全是關于吃的,吃的嘴角一夜都勾着。

十一長假一晃就過去了,陳冉開着臣知墨的沃爾沃與她同去上班,只不過臉色有些不好。臣知墨坐在副駕駛卻是滿面的笑,眼梢都帶着喜慶。進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臣知墨看着依舊黑臉的司機,忍不住“噗”一聲笑出來,擡手拍拍他妖孽的小臉,“得了,破車才多錢,砸了就砸了呗。誰讓你把那麽爛的車停在那麽好的社區呢。社區裏的有錢人一看你那車,立馬認為車降了自己的格調,不砸了,怎麽解氣。”雖說是勸,可怎麽聽怎麽是幸災樂禍的。

早上倆人下了樓,走到停車位,就見陳冉那輛小QQ風擋玻璃還有前機頂蓋子全都被砸爛了,陳冉目瞪口呆,臣知墨卻是笑得彎了腰。

“什麽破小區,還二十四小時監控?我的QQ在我家那物業費八毛的社區放了三年也沒被刮過一下,我才停你這幾天,竟被砸的面無全非,屍骨無存,纖容盡毀……”陳冉洩憤一般一個詞一個詞的往外蹦,臣知墨更是樂,直到進了事務所嘴角都沒落下過,看得事務所的小妹們眼角直抽。

大假歸來,開了個小會,臣知墨就單獨出去了。陳冉看着她走出去,蹭到莉莉安桌子邊閑聊,“女王陛下這又是跟誰約了?”

莉莉安一聽,立馬打趣他,“怎麽?怕女王被人拐走?還是怕你這第一寵妃的名頭被哪個野男人搶去?”

陳冉嘴角一歪,黑眸一閃閃的放電,“莉莉安,你這首席第一女官可要幫着我這第一寵妃,咱們雙劍合并,這後宮就是咱們的天下。等我登上大位,定會好好提拔你……”

莉莉安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推着他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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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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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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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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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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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