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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打,“快別惡心我,一大早的在我這胡言亂語,小心真被女王聽了去,廢除了你,再連累我。”她擡手把記事本丢給他,“自己看吧,女王的行程都在上面,我中午要吃對面的牛排,你知道怎麽做了。”

“知道知道,七分熟,十一點半準時送到。”陳冉捧着筆記本行了一個軍禮,明明是個大男人卻是俏皮,精致的臉配上笑,看的辦公室的小妹看呆了好幾人。就是莉莉安也是哀嘆不已,妖孽呀,等着女王陛下收了你。

陳冉翻開着筆記本,九點到十二點的行程是去一家叫ice的美容會館,臣知墨妝容一貫是在傾會館打理,可偏偏這日子換了這麽家名不經傳的小會館意又為何?

臣知墨沐浴完裹着浴巾進了香精按摩師,趴在床上,美容師在她背部輕輕按壓,指法一下輕一下重,比之傾心差了十萬八千裏,用的精油也不知是什麽香料勾兌的,香味沖鼻,熏得人頭暈。可一想一會兒要見的人,這份罪也就忍了,随便讓人去按。不到十分鐘,按摩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只聽按摩師立馬熱情的招呼,聽見“吳小姐”三個字,臣知墨嘴角一勾,終于來了。

這個吳玉的底早就被她摸清,要說這結還是華凱父親早年種下的孽,卻報應在華凱身上。

華父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流人,不過畏懼老婆只是偷偷摸摸的玩女人,當年夜總會有個叫郁金香的歌女手腕相當之高超,碰上了華父,見他年輕風趣還多金,便起了上岸念頭,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腳,幾次歡好就有了孩子。華父得知,立馬讓她打掉,就怕東窗事發,家裏悍妻鬧起來不可收拾。誰知郁金香鐵了心的要生了孩子給自己正名,竟是莽撞的找上了華母,華母這種事不是沒碰見過,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讓人把這個郁金香按到了手術臺上,當日就把孩子給打掉了。郁金香的孩子沒了,鬧又鬧不過有錢有勢的華家,只能收了華家給的一筆補償金遠走他鄉。誰知二十年後,這落魄歌女搖身一變竟成了一家模特公司的老板,再遇華父,見他一家三口團圓幸福,就起了報複的心,想着華母殺他孩兒,她也要華家斷子絕孫,也讓華家名聲掃地。于是,就出了吳玉陷害華凱的官司。

臣知墨偏頭看向吳玉,卸了厚重的妝容倒是有了十六歲的樣子,皮膚很白,只是年久熬夜眼下一片暗色,鼻翼上有些細碎雀斑。示意按摩師停下,臣知墨坐起身,“你們先出去,我想跟這位吳小姐單獨談談。”擡手将兩張大鈔遞給按摩師。

“這……”按摩師看向吳玉,有幾分遲疑。

吳玉也看向臣知墨,幾乎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沖着按摩師點點頭,按摩師立即喜笑顏開的收了錢拿着東西出了按摩室。

“臣律師,作為被告的律師,你私下見我似乎不合規矩,被人知道了就是騷擾證人。”吳玉點了根香煙,動作熟練滿是風塵味。

被吳玉先聲奪人,臣知墨也不急,抿嘴一笑,“吳小姐不過是為了錢罷了,郁總能出得起的,華凱一樣能出得起,甚至更多。”

吳玉聽見郁總二字表情一僵,煙灰散了一腿,“什麽郁總,我不認識。”

“認識也好不認識也罷,那都別人家的恩怨,我想吳小姐也不想因為一點點錢就斷了下半輩子的前程。不管你肯不肯撤回起訴,華凱都會無事。郁金香不過是為當年華父抛棄她不甘心,如果華父現在答應離婚娶她,你說她會不會舍了你這個棋子,反而提供證據證明你誣陷華凱呢?到時候不要說你想拿了錢出國,只怕要換你把牢底坐穿。”

“郁總不會的……”

“哦,原來真的是郁總指示你誣陷華凱的。”臣知墨冷笑着看着失言的吳玉,畢竟只有十六歲,這麽容易就露了口風。一旦有了突破口,臣知墨就不再客氣,威脅利誘什麽招數都用上了,直逼的吳玉臉色發白,手腳發冷,前言不搭後語。

臣知墨見她已經到了極限,拿出殺手锏,“就算你不肯撤訴和解,我也有證人,我不過是可憐你年紀小,又被郁金香那個女人利用才來找你給你機會。季秉強這個人你應該不陌生吧,他似乎對這件事很了解哦,而且還很有正義感,主動提出要出庭作證,證明你從十三歲就開始嗑藥,出臺當小姐,十五歲被人包養,跟多個男人有不正當關系。吳玉,這些事擡上明面,就算是你勝了官司,也是顏面掃地,你說要是你鄉下的奶奶知道你混亂的生活,會不會活活被你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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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你不要說了,我答應你就是。”吳玉捂着耳朵嘶聲喊道。

臣知墨嘴角勾的更高,“那麽我靜候你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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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會不會覺得臣知墨逼問吳玉時很狠呢~~~

24

24、Part 24 小橋的生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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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吳玉,臣知墨心情甚好。哼着歌換了衣服想着要去傾心那裏好好做個香精按壓。誰知,一出更衣間就被人從身後捂了口鼻,她拼命掙紮,擡腳就往賊人腿上去,只是腳還沒落就聽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

陳冉!口鼻上的手一點點松開,臣知墨回頭,抱着她又轉回更衣室的正是陳冉。“你怎麽在這裏?”

陳冉探望往外看看,示意她小聲些,才低聲道:“我怎麽在這兒不重要,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被跟蹤了都不知道。”

“誰跟蹤我?”臣知墨臉色一怔,側身跟着他望出去,美容院的窗戶邊真的有兩個鬼祟的人舉着相機,不像記者,倒像是私家偵探。看來自己真是大意了。

“我猜是我舅舅的人。”陳冉回身又看一眼,拉着她往後面走,“先走再說,我剛剛已經問了服務員後門位置,咱們從後門走,回家我在給你詳細說。”

從後門出去,臣知墨鑽進陳冉備好的車,車子是莉莉安的,這一次他倒是細心。回了公寓,陳冉還是小心的看看後面,臣知墨脫了高跟鞋,倒是無所謂的靠在沙發上,望着他緊張的樣。“為什麽給我通風報信,不怕你舅舅知道了,生你的氣。”

陳冉拉着窗簾的手一頓,在辦公室聽了黎諾誠的電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即沖去美容院給她報信,什麽都來不及想。走到她面前,低着頭望着她,陳冉有種說不清的情緒,百感交集,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臣知墨比陳冉更知道他剛剛的那個舉動意味着什麽,黎諾誠這些年一直照顧着這個外甥,讀書工作還有小橋,哪樣都安排的穩穩妥妥,這是黎諾誠第一次讓他為自己辦事,可陳冉卻真動了心,背叛了自己舅舅。等事後黎諾誠知道,就算是不寒心,也會對陳冉有所不滿。而陳冉這一舉動,什麽都解釋不了,只能認個不忠不孝。

臣知墨暗想,我這也算是紅顏禍水了。以往看着胡小塗絆着尚品的路,總是偷偷埋怨,今兒我也算是當一次“胡小塗”,這種感覺,還真不賴。只是苦了陳冉這個小可憐。把心裏的歡喜壓住,臣知墨望向陳冉,問了句“餓了嗎?”

陳冉點頭,她起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還有臣知墨的哼唱。他淡淡望過去,一會兒嘴角緩慢的揚了起來。心下明了,這一次,值了。

臣知墨這個女人雖說霸道卻也公平,一旦她肯接納的人,她就會不計得失,全心投入。例如幾年前的尚品,哪怕明知道尚品愛的是胡小塗,她依舊在官場商場時刻照拂,毫不避諱,如今尚品與胡小塗伉俪情深,她只落得一身謠言,卻什麽話都不去辯解申訴,與其說是驕傲,倒不如說不屑。比之那些僞善之人,臣知墨比任何人都光明磊落,連他都要自嘆不如。

午飯不過是家常菜色,一盤四季豆,一盤滑子蘑小炒肉,陳冉添了兩次飯,最後吃的飽嗝不斷,臣知墨自然又是嘲笑一番。飯後,兩人準備去事務所,一出家門,陳冉的電話就響了。黎諾誠來電,他頭一次不避諱的當着她面接起來,那邊聲很低,臣知墨也聽不清,不過大概也能猜出來,這是東窗事發,尋人問罪。陳冉挂了電話,聳聳肩,“你自己回所裏吧。”

“要不要負荊請罪?”她偷笑,見他不語,出其不意的傾身,在他臉頰一啄,“去吧,等你回來。”

陳冉的心像是湖面,被這輕輕的一吻猶如重石墜入,穿破心扉,直搗心窩,激起千層漣漪。長臂比大腦更快,在她尚未坐正前一把将人攬入懷中,重重吻上她。舌尖在她嘴邊勾起漣漪,知道那灼熱的吻越發炙熱,眼看就要擦槍走火,臣知墨才輕輕推他。聲音也帶着絲微啞,“我可不想大白天在自家樓下車震。”

陳冉一時難以平複,抵着她豐腴的胸口,又是啃了一口才仰頭,“是不是天黑了,不是自家門口就可以了……哎呦。”顯然,這個問題臣知墨用暴力回答了他。

臣知墨開車送陳冉回的黎家,黎家住在市政的家屬社區,黎諾誠的職位分得了一套二百多米的躍層,因黎諾誠的夫人喜歡種花養菜,就選了附贈一個小菜園的一樓。臣知墨的車停在黎家門口,陳冉下車繞到她這邊親了她一下才進了屋。臣知墨往黎家二樓看了一眼,站在窗邊的黎諾誠正望着她,稍稍颔首,發動車子離開。

臣知墨想自己在黎諾誠面前如此狂妄示威,只怕陳冉那個小可憐又要可憐了。一想他被自己舅舅罵的體無完膚,她竟打心底歡愉,最後連自己都暗自覺得自己這歡愉着實有些莫名其妙,還有點忘恩負義。

停穩了車子,臣知墨斂了笑意,拎着包進了電梯。電梯在一樓又被叫停,走進來一位女士跟樓上貿易公司的小老板丁一。丁一熱情的跟她打招呼,言語間帶着幾分讨好。臣知墨不遠不近的禮貌應付,到了樓層婉拒丁一要送她進事務所的要求,下了電梯。電梯裏的那位女士也跟着下來,臣知墨才細心打量她。

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皮膚很白,杏眼俏鼻,倒是标準的美人坯子。一身名牌,手裏拿着的LV的限量手包。

照着打扮應該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可見她眉宇間帶着三分急促三分忐忑,臣知墨又猜這位八層是哪個富豪的年輕太太,找到她的事務所怕是要打離婚争産的案子。

這邊正想着,與她同時進了事務所,前臺的小妹起身問好,臣知墨揮揮手讓她先招呼客人,便往裏走,誰知,人沒進內閣,就被那位女士要找的人給頓住了腳步。

“你好,請幫我找一下陳冉。”

“稍等。”前臺小妹聯系陳冉,得知他在外面後,挂斷電話,“這位小姐,不好意思,陳助理外出辦公了,估計今天不會回事務所了,小姐可以留下電話或者口訊,我會轉給陳助理的。”

可女人一聽陳冉不在,神色更加的慌亂,雙拳握緊,“你告訴陳冉,我是喬晨,他一定會見我的,一定會的。”

“可是……”小妹有些為難。

喬晨鼻子一吸,眼淚就突然掉了下來,“小姐,求求你,我找陳冉真的有很緊急的事,你只要再給他打一個電話,告訴我是喬晨就好。不然,你把他的手機號碼給我好不好?求你了。”

“我不能私自給你陳助理的號碼,小姐……那我再聯系一下陳助理吧。”小妹為難的又打了電話,放下後,臉上也帶着幾分好奇跟窘迫,為難的道:“陳助理說請你離開,他不認識你,請你不要再來打擾他。”這話還是小妹美化過的,陳冉的原話是讓保安趕走這個瘋子。

喬晨一聽,瞬時激動起來,若不是隔着高臺,只怕此時必是撲向了前臺的小妹。臣知墨一直看着,在這期間,更是對喬晨的身份有了諸多猜測,不過不管怎麽猜都離不開前女友三個字,區別無非是在分手的原因上。陳冉是個多情的人,看着他以前在圈子裏那風流留情的樣就能知道七八分,從她第一天認識他,可就是先替他擋下風流債。

心裏冷笑,她擡步上前,聲音微冷,“你是陳冉的什麽人?”

喬晨被臣知墨引去注意力,長眉微蹙,帶着戒備,“你是陳冉的什麽人?”

“老板。”還是主人。

喬晨打量着她,想起剛剛前臺似乎跟她打了招呼,才信了開口,“我是他老婆,還是他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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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喬晨終于出現了,臣知墨大開殺戒即将到來……

殺誰呢?

陳冉過去也要解開了~~~~

留言超過30 ,偶就再更一章………………雙更炸霸王~~~~~~~(長評今天出現立即更第二章哦!!!)

收藏可憐,花花可憐,某瑩可憐……………………你們懂的

25

25、Part 25 瘋狂的喬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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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老婆,還是他孩子的母親。”

喬晨的話一出口,頓時想起幾聲倒吸氣的聲音。臣知墨感覺心頭一梗,笑容更冷。原來,給陳冉生下小橋的女人是這般模樣。“小妹,既然這位小姐是陳助理的家眷,快給陳助理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老婆。喬晨小姐,進裏面坐坐可好。”

“好,謝謝你。”喬晨似乎更加激動,摸摸臉上的眼淚跟着臣知墨進了事務所。事務所裏面的工作人員都聽見了外面的聲音,更是沒錯過喬晨的自我介紹,人走進來,自然都是一副好好看清的模樣。喬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快步跟上臣知墨,随着她進了休息室。

臣知墨坐到喬晨對面,一直看着她。喬晨起初還回視,可不到一分鐘,卻莫名的被看得心虛低着頭,心裏祈禱陳冉快些出現。

陳冉出現的的确挺快,幾乎是沖進了休息室,無視臣知墨,直沖着喬晨而去。他一把揪起喬晨的胳膊,二話不說扯着她就往外拖,聲音陰冷,“你最好快些離開,不然別怪我撕破臉。”說着竟不顧喬晨哭的凄涼,硬是把人給拖了出去。保安早就被陳冉叫來,等他把人一拖出去立馬夾起來把喬晨送走。

臣知墨一言不發的看着戲,黑眸微沉,不辨喜怒,似笑非笑,看的衆人發毛全都悶頭做事,不敢再瞧熱鬧。等保安趕走喬晨,陳冉立即回到事務所。臣知墨見他回來,轉身進了辦公室,陳冉跟了進去。

“你前妻?”她冷聲問。

陳冉立馬否定,“不是。”

“那就是前女友了。”臣知墨望向窗外,忽的覺得對面的大廈有些礙眼。“陳冉,我不喜歡這些争風吃醋的場面,請你解決好一切再回來,出去吧。”

再回來?是回來她身邊還是回來工作,陳冉心下混亂,只覺得這些天所有努力全部都被喬晨打亂,雙拳緊緊握住,心中恨意更深。喬晨,你毀了我一次不夠,還要再毀了我第二次嗎?不會的,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絕對不會。

喬晨極其狼狽的被趕出大廈,臉上的裝都哭花了,因為推送時褲腿刮在電梯門邊的花架上劃了好大一個口子。一個漂亮女人就是狼狽也是漂亮的,她孤零零的站在大廈門口,引得好些人圍觀,甚至有幾個路過的男人上前問其需不需要幫助,不過都被喬晨拒絕了。她站在下面,仰着頭往上看,看了許久才默默的離開。臣知墨在樓上看着,覺得她背影無助的可以令任何男人都生出憐憫之心,心思越發的亂。

同樣亂了心思的還有喬晨,她一直走到腳發軟才尋了一個簡餐店坐下,眼睛已經哭腫,卻是止不住的落。她捧着手機一直在看,猶如祭拜神明一樣的虔誠。終于,手機響了。她綻出笑,笑的隔壁桌的男人當着女友面都慌了神。

“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她聲音帶着急切,又一次的淚如雨下,無限委屈,“他不肯見我,我該怎麽辦?”

“不要,求你,讓我回到你身邊好不好?不要再送我出國了,我不要去那個野蠻人的國家,我不要……”

“……好,我答應你,都答應你……恩,我愛你。”喬晨哽咽的幾乎不成聲,電話那邊似乎說了什麽寬慰她的話讓她的情緒漸漸平複,一會兒,她拿了桌邊的便條紙,記下一個號碼跟地址。最後,對着電話說了無數遍“我愛你”才不舍的放了電話。喬晨又在簡餐店坐了一個小時,整個人都是失神的狀态,眼睛空洞的瞪着便條紙上的電話跟地址。

起身時還踉跄一步,丢下一張大鈔晃晃悠悠的離開。

……

陳冉今天算是倒黴透了,先是被黎諾誠罵的體無完膚,批評的一無是處,誰知還沒罵完,臣知墨那裏又出了喬晨的事,看着臣知墨又恢複那冷冰冰的态度,他就心寒。喬晨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只怕那人已經知道了什麽才會把喬晨從國外召喚回來。他出了事務所,又去黎家,跟舅舅說了喬晨的事。黎諾誠聽罷,只讓他做好準備,實在不成事,幹脆帶着小橋出國過安生日子。老爺子一蹬腿,遺囑宣讀完,那人也就沒什麽好折騰的,他到時候再帶着小橋回來便是。

陳冉心裏不願意,嘴上卻沒說什麽。如果真的被迫出國,臣知墨願意跟他一起走嗎?他連半分的把握都沒有。今天,就算是他回了臣知墨的公寓,只怕她也不會讓他進去。陳冉垂頭喪氣的往家走,根本沒注意單元門口蹲着的一抹倩影。

上了秋,G市的風就大的很,喬晨被凍的瑟瑟發抖,大眼睛卻四處掃着,當看見陳冉低着頭走近,她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阿冉,阿冉……”聲聲喚着,飽含深情。

陳冉的臉卻是比這秋風還寒上三分,毫不憐惜的一把将她甩開。

喬晨肩頭磕在牆上,她忍着疼,聲淚俱下,“阿冉,從前都是我的錯,我們和好好不好。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也愛我不是嗎?”

陳冉一聲不聲,目光微涼的看着她,絲毫不為所動。

喬晨不敢在靠近他,撫着自己受傷的肩頭,使勁抹去臉上的淚,“我不哭,你說過,我一哭你會心疼。阿冉,你還記不記得,那年也是這樣的秋天,咱們因為聊天過了回宿舍的時間還都沒帶錢包,那天的風冷的刺骨,你緊緊的抱着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整夜。還有,那次運動會,我跑步崴了腳,你在跑道上直接撕了自己的選手號,抱着我就往校醫室跑……”

“夠了,別說了。”陳冉沉聲道,目光不再是單純的冷,更是帶着濃濃的恨意,“喬晨,不管你是不是受了他的指示,都沒有必要再做戲了。你的戲,我看夠了,也看膩了,更看煩了。現在看見你的眼淚,我不僅不心疼,反而惡心。你的眼淚,你的話,還有那些回憶都讓我惡心至極。”

喬晨愕然,雙眼怔怔的看着他,似乎眼前人不是她原本認識的陳冉。大眼睛裏原本帶着的希翼蕩然無存,原本含着眼淚惹人憐惜的雙眸如一潭死水般沉寂,她的嘴角更是因他絕情的話深深一顫。

陳冉卻因她的表情,嘴邊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這時,單元門被從內推開,一個婦女領着孩子走了出來,見他二人對峙着,還回頭望了還幾次。喬晨那絕望的眼卻在看見孩子的一瞬乍然一亮,再次用含情的眸子望向陳冉。聲線異常的溫柔動人,“阿冉,我知道你怪我,恨我。可是當年……罷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麽,只是小橋是無辜的,我是他的媽媽,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你妄想。”陳冉神色更凜,“小橋的媽媽?你也配!小橋若是知道有你這樣的媽媽只會感到羞恥。”

“可我是他媽媽的事實改變不了,阿冉,我有權利也有資格見自己的兒子。”喬晨據理力争。

陳冉橫眉怒視她,一秒兩秒三秒……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經過大概一分鐘的沉默,陳冉忽的笑了,笑的不屑,他轉身進單元門,關門前,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喬晨腳步不穩的跌坐在地上,片語無法反駁。

“喬晨,當你把不足月的小橋丢在孤兒院門口的那一刻,你就再也不配當他媽媽了。”

那些刻意遺忘的記憶讓喬晨捂住耳朵,可陳冉的話仍舊不斷的在耳邊盤旋,她站起來瘋了般跑出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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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女王的氣場呀

【入V通知】明日入V,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還是老規矩,2分超過25個字我一定送分分,愛你們~~~~明日雙更~~~~~

26

26、Part 26 陳冉憶過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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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晨回到賓館,直奔浴室,将冷水閥全部打開将自己置身在冷水下。冰涼的水打在身上,寒在心裏。她緊緊的抱緊自己,緩慢蹲下,擡手将水閥關閉,歪倒在地上嗚咽的哭起來。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當年她若不肯送走孩子,就無法留在他身邊,這孩子本就不該存在的,不應該存在的。她送孩子去孤兒院,也是無路可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愛情,心甘情願。喬晨自我催眠一般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恍惚慌亂的爬到廳裏翻找手機,适時手機在門口的手包裏響了鈴聲,她跌跌撞撞跑過去,快速的掏出來,這個手機號碼只有一個人知道,也只有一個人會給她打電話。她接起,那邊傳來兩個字讓她瞬時狂喜。

“開門。”

喬晨眼裏那種光芒瞬間乍現,她幾乎是蹦了起來,打開房門。門外站着一位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看見她濕漉漉的狼狽樣,隐隐皺眉。喬晨卻已經撲了過去,“染,你終于來了,終于來了……”她仰着頭,熱切吻他,帶着滿滿的愛意跟讨好。

染的眸子很黑很沉,遲疑一下,才開始回應她的吻。長臂将其一把抱起往內走去,房門合上的一刻,兩個人已經倒在沙發上。染粗魯将喬晨按在身下,撕開她的襯衫,撥掉她的褲子。喬晨是極美的,不論是臉蛋還是身材,都足以讓男人為之瘋狂,不然也不會迷惑當年的陳冉。染扒光了喬晨的衣服,才開始解自己的腰帶,他上身整齊,褲子退到腿彎,露出昂揚,用手一扶,狠狠的送進她的體內。

喬晨叫出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她白嫩的手緊緊的攀住他的肩頭,兩條白嫩的長腿纏在他精壯的腰身上,随着他的挺入,一下下跟着顫動。随着染速度的加快,她的聲也越發的高揚,幾乎不能抑制般的喘着氣呻|吟。

這場歡愛持續了很久。

結束後,喬晨整個人都癱在沙發上,帶着腥味的白濁在她白嫩的腿根還有胸口漫布。她緩慢的移動身子,湊到仰在旁邊休息的染身下,紅豔的小嘴一張,就含住了他。染并未睜眼,就讓她用嘴服侍自己,不一會兒,他身子一顫,推開喬晨,白色的濁液又一次射在她的胸口。

喬晨在床上的這一身本事都是他親自教導的,他眯着眼,看着坐在地毯上一身污穢的喬晨,高|潮後的餘韻在她的臉上還未退去,周身的腥味,讓整個畫面異常的淫|穢。他扯了沙發上的簾子丢到她的身上,“去洗澡。”

喬晨有些失神的看着他,無比聽話的“嗯”一聲,可一起身,雙腿卻打顫的支撐不住,讓她再次坐到地上。狼狽的一摔,惹的染大笑。喬晨紅了臉,深深垂下頭。

染淡淡的瞟了一眼,高大的身軀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蹲下,一把将其攔腰抱起,伴着笑意的聲音帶着三分戲谑,“你的體力大不如前,以前咱們在床上厮混兩日你都能爬起來上學的。”

喬晨的臉更紅,頭垂的更深,幾乎埋在他的胸口。她不敢說自己白天為他都遭遇那些侮辱,更不敢說為了他暗自吞了多少的委屈……

房間裏,只餘下染的大笑。“乖女孩。”

他喜歡她做個聽話的乖女孩,她就是他的乖女孩。

……

事務所的氣壓在喬晨來鬧過之後就瞬時降低,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就怕自己稍有不慎惹到了女王被殃及魚池,成了替罪的羔羊。

莉莉安算是臣知墨的“貼身宮女”,公事私事大大小小的事臣知墨總是交代她去做的,這次的低氣壓,受害最深的也算是她。雖說臣知墨不是個亂發脾氣的人,可這連着三天的加班到深夜,老板還連個笑臉都沒有的時刻繃着臉,任誰心理壓力都要倍加,肯定是要受不了的。

晚上八點多,莉莉安送進會議室夜宵之後,趁着大家休息,一把揪住陳冉的領帶扯着他進了女廁所。

“哎,莉莉安,這是女廁,你要幹嘛?嗚嗚嗚……”這邊喊着,後面已經又要上來一位直接捂住他的嘴,三下兩把的将他連拉帶推的“綁架”進了女廁所,按做內閣的坐廁上。“你們要幹嘛?”陳冉立馬雙手護胸,眼睛瞪着前面這三位女同事。

莉莉安翻個白眼,雖說這小子傾國傾城,可給他們十個膽也不敢碰女王的寵妃的呀。“放心,我們沒膽強|暴你。”

陳冉眼珠一轉,放下手臂,歪坐在坐便上,又是一副壞壞痞痞的樣子。“那你們幹嘛?”

“幹嘛?陳助理,該幹嘛是你吧!就當我們姐妹幾個求您了,快去哄哄咱們女王吧,我們這都是眼看奔三的人,還沒個着落,見天的在這加班,就是保養得益不變黃臉婆也要熬成大齡剩女的。”

“可要加班的又不是我?”陳冉一副無辜樣子。

莉莉安抓狂的做出猙獰樣,“不是你讓加班,可這班卻是因為你加的。女王被那個瘋婆子刺激了,你沒發現嗎?這三天接的案子,比半個月的都多,這麽下去,臣律師是發家致富了,我們可就快成青春的陪葬品了。”後面兩個小妹立馬附和。

不等陳冉回答,門口放哨的已經敲了門,“休息時間結束,快點歸位。”

三人一聽,都是握拳。莉莉安首當其沖的拍拍陳冉的肩膀,“拜托你今晚賣力點,最好滋潤的女王明天不來上班。”

“陳助理,我們都靠你了。最好是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陳助理,加油哦!不成功便成仁。”

三位女士囑咐完,根本不看一臉尴尬的陳冉,出去前仍不忘在鏡子前理理儀容才聘婷搖曳的走出去,好似剛剛很黃很暴力的囑托,根本不是這三位“淑女”說出來的。

陳冉哀怨。哀怨的飄出女廁所看見臣知墨在門口皺緊眉頭滿是疑惑的神色後更加的哀怨。“我……”

臣知墨冷臉舉手打斷,“不用解釋,我只是不知你還有這個愛好。”說罷轉身就進了會議室。

“我@X#$%^&*O……”陳冉真真的有口難言。

老天,你要憋屈死我嗎?

十一點,女王終于開口散會,丢了一句“辛苦各位了”轉身就走。陳冉在衆人期盼的眼神下緊忙跟上。臣知墨下了停車場,剛按開車門,陳冉就搶先一步坐了進去。

她冷眼看着。

陳冉故作可憐相,“我的QQ還沒修好,這麽晚不好打車,送我一程可好?”

人都坐進去了,她能說不好嗎?

陳冉原本打的算盤是臣知墨會跟上次一樣直接把他帶回自己家,然後他就死纏爛打的跟上去,可女人心海底針,陳冉看着自家公寓,心裏那叫一個顫。

“下車吧,還愣着幹什麽?”她一副不耐的樣子,讓陳冉心更慌。

他死抓着安全帶,“知墨,你別趕我走,行嗎?”

臣知墨冷笑,“別跟我裝,我沒心情陪你玩,下車。”

陳冉見她軟的不吃,只能來硬的,正想着是要餓狼撲食的撲過去吻她一通還是猛虎下山的上下其手時,臣知墨的手機響了起來。

“尚品……沒睡,剛下班……好呀,那我一會兒過去,你等我。”臣知墨挂了電話,側頭沒好氣的趕人,“快點下車,別耽誤我的時間。”

陳冉怒火中燒,完全忘了自己的地位,“尚品這麽晚約你幹什麽?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嗎?我不許你去,不許。”

臣知墨笑出聲,眼皮一翻,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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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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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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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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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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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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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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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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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