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也正因此……得到……此謂之格律, 而格律前……”

朗潤清冷的話音如珠玉一般落地,在這書房裏,仿佛也被滿架子的書熏陶出幾分更為特別的意味。

謝游眼睛盯着那尊金色大佛, 試圖從它眼睛裏盯出來什麽,佛像前的香爐燃起幾縷缥缈的青煙。她便又盯着那袅袅的煙, 幻象着煙中能出現些實現願望的神明, 或者有人從天而降将自己帶走。

她的願望仿佛被上蒼聽見了一般, 一道身影從突然擋住她的視線,寬屏下是勁瘦的腰,衣服上挂着流蘇香囊。

謝游順着他的腰往上看,卻見謝玉成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攥書,黑眸中似有碎冰浮動般的冷。

謝玉成道:“熏香有這麽好看?”J

謝游:“不及哥哥好看。”

謝玉成點點頭,“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字?看書。”

謝游“哦”了一聲, 反應過來,連忙盯着書。

她盯了一會兒, 卻沒聽謝玉成繼續說話, 卻也沒走開, 她更加頭皮發麻。

好半天, 她擡頭, “哥哥,怎麽不繼續了。”

謝玉成淡淡地看着她, 彎腰, 伸出手将她桌上的書扶正。

謝游:“……”

她心裏愈發慌張了。

謝玉成問:“我剛剛講了這麽久,你書都沒有翻開?”

謝游頓了下, 擡頭看他, “我書都沒有翻開, 你還能講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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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成:“……”

他皺眉,冷聲道:“強詞奪理。”

謝游又道:“你現在既然要當我的夫子,竟一點也不在乎學生的情況麽?”

她立刻顯現出極為生氣的樣子,站起身來就要走,“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只是想當夫子而已!”

謝游剛要走,謝玉成一伸手卻直接揪住了她的後衣領子,将她按在了原地。

謝玉成道:“不是每次強詞奪理都有用的,坐下,繼續聽。”

“我不想聽,哥哥,你放了我吧。”謝游實在聽不下去了,頭都要大了,“這個慶國公千金,我可不可以不當了?”

謝玉成松開手,問道:“可以,只是你覺得你願意回到乞丐的身份,饑一頓飽一頓,任人欺淩,且誰都能踩你一腳麽?”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很認真地跟她分析道:“如果你想離開,不想繼續讀書,當然可以。我不會攔着你,并且出于我們這幾日相處的情分,或許還有幾分兄妹的情誼,還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之後你會遇到什麽,與我謝玉成沒有半分關系。”

謝游聽完,一時間有些意動,“給多少?”

謝玉成想了想,說了個數。

謝游聽完大驚失色,“這也太少了吧?”

謝玉成道:“這已經是從我的份例裏克扣給你的了。”

謝游:“你這家世就這麽點錢嗎?”

謝玉成頓了下,才說:“因為我至今未入朝堂,也不願意入朝堂,自然只有這麽些錢。”

“那你為什麽不當官?”

謝游又問。

謝玉成認真道:“此非我願,自然便不當。”

謝游從未見過此等高潔人物,疑惑問:“所以謝家才只給你這麽些份例你也甘心?”

謝玉成沉默了下,“不甘心,所以我才一直在找你。打算等壽宴上把你送上去,屆時,便也趁着這個機會徹底出家。我對功名利祿并無興趣,只想餘生與青燈古佛相伴。”

謝游:“……”

行,你清高,你把我當條件換你自由。

只是這自由居然是為了出家,未免有些太離奇了。

謝游問:“所以你為什麽要出家呢?哪怕你說你不在乎功名利祿,那讓謝家随便給你找個差事做不就行,就是那種吃空晌的你懂吧?”

“不願就是不願,哪裏有這麽理由?”謝玉成反而還覺得她奇怪一般,輕輕蹙眉,才又道:“只不過不想與這塵世再有過多牽扯。”

謝游:“這就是你信佛的理由?”

謝玉成糾正道:“非也,我所向并非神佛,乃道也。”

謝游沉默無言,又問:“信道的話,你應該鑄老子像吧?”

謝玉成再次糾正:“此道非彼道,你所說的差別乃教派而并非——”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差不多得了,我對這些迷信之事不感興趣!”謝游伸手打斷他的話頭,很是委屈地又坐回了位置上,說道:“反正這麽一考慮,我還是當這個千金大小姐吧,你但凡給我錢多點我就跑路了,唉。”

謝玉成也并不驚訝她的情緒變化,只是又站到她面前,翻開書頁,“剛剛講到哪裏了?”

謝游:“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講課,煩死了。”

謝玉成:“……”

他也并不惱怒,只略微思索,便又再拾起方才的話頭繼續講了下去。

講了約莫一刻鐘,他聽見窗外傳來雨聲,他便側耳傾聽了起來。雨珠嘈雜,卻并不只留下噼裏啪啦的聲音,還有許多種。

有落在瓦片上的,有落在芭蕉葉上的,有落在堂前的。

謝玉成聽着,卻又聽見一聲輕哼聲。他順着聲音看過去,卻看見謝游早已經支着臉合上眼睡着了,睡相靜谧。

謝玉成輕嘆一口氣,“很無聊麽?”

他頓了下,話音很輕,“其實我也覺得很無聊。”

謝玉成放下書,轉身拿起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随後放下書。

“嘎吱——啪嗒——”

木門發出些聲響,書房內便徹底安靜下來了。

又過了許久,一陣帶着濕意的風從窗戶縫隙裏鑽進來,吹得謝游面前的書嘩啦啦響,将她吹得一哆嗦。

她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腦子混沌着。

“嘩啦——”

又是一陣風。

謝游被冷清醒了,環顧四周掃了眼,又看了看身上披着的衣服。

他講不下去被自己氣走了?

謝游一邊想着一邊裹緊了衣服,伸了個懶腰便踏步出去。但将将推開門,便看見院中的古樹下,站着一人背對自己。

他手中執着一柄長劍舞動,衣衫盡濕,水汽蒸騰在劍上。黑發下眼眸冷漠,薄唇緊抿,面上的水珠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水。

風越來越大,雨勢漸急,他卻全然不在乎,只有雪白的鋒芒時不時映襯着他淡漠的神情。

一劍舞完。

謝玉成收起劍,在雨中與她遙遙相望。

他道:“看完了麽?”

謝游回:“那你舞完了麽?”

謝玉成點頭,又說:“今天的教習結束了,若是沒事,便回去罷。”

謝游看着他,道:“我賣藝讨飯吃時也學過些劍,我看你的劍雖飄逸婉轉,但多少有些頹唐。你這樣,不像能出家的。”

謝玉成道:“很重要嗎?”

謝游看了下周圍,随手抄起門下的一柄油紙傘走過去。

她走得并不快,握着油紙傘,姿态卻很堅定。

謝玉成知道她想做什麽,只退後半步,微微偏頭,“我習劍只為樂趣,并沒有切磋的打算。雨要下大了,回去罷。”

謝游已走到了他面前三步的地方,握着傘朝他劈砍過去,謝玉成舉起劍來格擋住,下一刻,她握着的傘卻如游龍一般纏過來狠狠擊中他的手腕。

謝玉成虎口一震,手臂發麻。

“當啷——”

劍落在地上發出去清脆聲響。

謝玉成沉默着看她,一時間不知要說些什麽,但她卻也并沒說話,只是抖了抖傘打開了。

謝游在他頭上撐起油紙傘,雨滴打在她顯得有些單薄的肩膀上。

謝玉成伸手扶着她肩膀,将她拉到傘下,兩人的距離愈發靠近了些。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在同一柄傘下對望。

謝玉成許久才道:“我父親戰死雨中,我略有傷感罷了。”

他其實并不覺得需要解釋,但或許因為她什麽也沒有問,反而卻讓他忍不住開口了。

謝玉成說完,看向謝游,卻見她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耳側。他問:“怎麽——”

話音未落,一道溫熱便從耳邊傳來。

她竟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耳朵!

謝玉成驚詫地往後退半步,掙脫了她的手,面色有些冷,“你——”

謝游困惑的聲音打斷了他,“你怎麽有耳洞啊?”

謝玉成不自然地道:“我年幼時身體不太好,家裏便将我當做女孩子養了一段時間,估計是那時穿的。”

“原來是這樣。”謝游點點頭,又問:“我們能別在外面說話了嗎?雨濺到身上黏糊糊的,我不舒服。”

謝玉成一時語塞,喉嚨中仿佛有什麽東西梗塞住一般,許久,他才問道:“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謝游這才笑了下,她輕輕地說:“很重要嗎?”

她伸手一指,“就像雨落在地上,天晴了,雨就會停,那些水也會被蒸發掉。你我雖是兄妹,但不久後你把我交給慶國公府就能出家了,我們不會再相處多久的。你所困擾的事情,對我來說不那麽重要,正如我現在困擾于讀書寫字,但你并不在乎。”

反正兩個人也不過是各自扮演兄妹的角色而已,他看着也沒多大認真,她又何必上心呢?

謝游這麽想,卻又看見對面的謝玉成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什麽。但嘈雜的雨下個不停,她有些聽不清,便又湊近了些。

然後她看見他眉眼中洩出很淡的笑。

謝玉成道:“雨落下時有五種聲音,我聽見了,也數了。聚散有時,并非代表我一定是将你當做交易自由的工具。”

他轉過身離開,又說:“我衣衫濕透,撐不撐傘都不重要,你便自行回去罷。雨後地面濕滑,想出去便讓奴仆帶你去,不要再攀窗了。危險。”

謝游便撐着傘看着他,他背影顯出些拓落,獨行在雨中卻頗有幾分悠然。

……別說,這脆弱中透着落魄,落魄中透着潇灑,潇灑裏還藏着幾分遺世獨立的背影,好帥啊。

謝游當即感覺被擊中了心,如果她有記憶,她一定知道這種感覺叫——氛圍感。但現下,她只感覺這種心動立刻反應到她身上,喉間一股溫熱,血腥上湧。

江危樓落入這陣法中已一刻有餘。

全然的黑暗中土腥味十分刺鼻,唯有某處土壁畫着碩大的法陣,光芒微弱。

這法陣是雙重法陣,土陣和夢陣,雖并不難解,但落入瞬間夢陣啓動,兩人還是難免着道。

好在陣法并不算高明,江危樓一刻鐘不到便已醒來,醒來時仍然是心口空落落的感覺,除此之外沒留下什麽。

他知道,大抵又是人魂留下的記憶在作祟罷了,一時間只想苦笑。

江危樓深呼一口氣,指間點起一小簇火苗,暫且照亮了這個頗為陰暗的土坑內,觀察了下四周。

如同某個墓穴一般,陰暗昏沉,空間極為狹小卻十分堅硬。隐隐約約的法術波動從土中傳出,約莫仍隐藏着些禁锢他們的法陣。

不過并不難解。

他看了眼倒在一邊的澹臺游。

她半躺在土坑中,合着眼,顯然還沒離開心陣創造出來的夢境。

江危樓并不打算叫醒她,只先盤腿調息,既然還準備探主峰,那便需要更多神力支持。

沒多時,他感覺身邊的人身體抽動了下,看過去,卻見她仍緊閉雙眼,喉嚨卻陡然溢出些腥味來。J

緊接着,江危樓便立刻也受到影響一般,喉嚨裏湧出些腥味。

他眼神沉了沉,停止了調息。

已經第二次了。

這一次他可以确定他會受到她影響嘔血絕非偶然。他的人魂,與她有關,或者說,很可能就在她身上。

原來如此。

這些日面對她時,那些無法克制的躁動情緒終于有了原因。

最差的結果便是,她乃他的人魂所轉世。

江危樓站起身來靜靜看着她,面上并無過多表情,眼神慢慢的冷了下來。

她睡得很踏實,睫毛在面上投下一小片陰影,面容上只剩安靜。

江危樓伸出手來,手掌上頃刻浮現出一柄劍來,他拔下劍鞘。

劍刃寒光反射出的光芒跳動一瞬,映在她臉上。

江危樓面無表情地執劍站在她身前。

這一劍,正中她心口才能讓她斃命。無論這人魂是寄宿在她身上,亦或者投胎成了她,待她死了終将無所遁形。若是人魂回歸皆大歡喜,若是散了也無妨,不再妨礙他才是最好的。

他握着劍,劍尖抵着她的腹部,并不用力,只是順着她的肌膚一路往上輕輕撥動,然後停在胸口正中央。J

一劍下去,他便再也不用為這些無來由的情緒與焦躁,還有那些湧上心頭難以言喻的恨所困擾。

她如今正在鼾睡只要刺下去即可。

江危樓這麽想,但他看見劍尖卻在輕微顫動着,劍刃所反射出來的寒光便也似惡作劇似的浮動着晃眼。

他順着劍去找原因,卻先看到自己攥着劍攥得蒼白的手指,他的手居然在微微顫抖。

有什麽好猶豫的呢?

江危樓感到困惑。

在這困惑中,他突然發覺喉嚨陡然像塞了許多石頭一般,挨挨擠擠地咯着喉嚨往下吞咽着,幾乎要将胸腔攪出肉與血混合成的爛糜。

罪魁禍首明明已經在面前躺着了,他為什麽遲遲沒有動手,身體的動作滞澀得幾乎不聽他大腦的思考。

他閉上眼,耳邊似乎能聽見胸腔內心髒跳動的聲音,它跳得又快又沉,沉得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如果人魂在她身上,那麽為什麽會在她身上?如果人魂已經轉世,那是否會攜帶着他失去的那部分的記憶呢?

那麽,比起死,或許她或者對他更有用不是麽?

而且,如果僅僅因為她與人魂有關這一點便能到反複使得他心緒如此不寧,或許恰恰說明這份人魂的重要性。

夠了……

又是這樣毫無必要的思考,毫無必要的松懈,毫無必要的憐憫。

江危樓注視着抵着她心口的劍,垂下眸光。他再次攥緊劍鞘,眼中只剩淡漠,直接刺下去。

卻在瞬間,“當啷——”一聲響起,原本熟睡的少女幾乎在瞬間睜開眼,手心劃出一柄劍兩手扶住狠狠格擋住他刺下來的劍。

江危樓被震得後退半步。

随之游一翻身站起身來,“你猶豫太久了,我差點又睡着。”

一醒來就感覺他殺意騰騰,她還等好久呢,結果站跟前半天啥也不幹,用劍還調戲了下自己。

什麽人吶,臭流氓。

随之游說完提着劍朝着他沖過去,他迅速格擋,卻被她一個劍花挑下了劍。她的劍并不挺多,伸出腿來踹着他腹部,另一手劍直接穿過他肩膀将他紮在地上。

血立刻順着他肩頭的傷口噴湧而出。

随之游踩住他另一邊肩膀,手撐着劍,劍下便是他流血的肩膀。

江危樓卻并未感覺到痛一般,一言未發,眼眸裏甚至沒有驚愕。

他問道:“要殺了我嗎?”

随之游莫名其妙,“不是你要殺了我嗎?”

“你身上,藏有秘密。”江危樓頓了下,“一個與我有關的秘密。”

“你不也有秘密?”随之游笑着道:“不然你也不會想殺了我,我還納悶,你為何遲遲不動手。”

江危樓,你換了馬甲以為我認不出是吧?

還在這裏跟我演?

她得意洋洋,準備等他痛陳一番她曾經的人渣往事,細數她的的罪孽,然後一劍了結他的馬甲。

卻陡然聽見他道:“你可曾有一段不屬于你的記憶?”

随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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