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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派遣我們大秦最著名的大祭司去秦南祈雨。”
“完了?”
“微臣愚見。”胡庸剛剛站起來的身子,立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暮景曦怒氣沖沖的把桌子上的一大堆奏折全部扔在了胡庸身上,寒聲道,“你們這班子大臣,一個個是不是約好了的啊?祭司,大祭司,要是祭司求不到雨,是不是讓那些老百姓坐着等死?”
雲楉涵看着暮景曦雪上加霜的臉,心裏暗想,原來暮景曦生氣是這個樣子啊。看來他這幾天對我,還不能算生氣,頂多是小不滿。
暮景曦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欲開國庫撥款赈糧,戶部全力配合!”
“萬萬不可啊!少主!”胡庸兩眼淚水嘩啦啦的,把雲楉涵吓了一跳。這老家夥也太會演戲了吧,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就哭成這個樣子?
“少主!國庫空虛,只能僅僅維持開支用度,若是拿去赈災,這,這是動搖國之根本啊。”
暮景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不如你們這些大臣捐點錢給國家,如何?”
胡庸這下更誇張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道,“微臣兩袖清風,僅僅只靠朝廷的俸祿養家,實在是……”
“滾出去!”暮景曦黑着臉道。
胡庸如蒙大赦,磕頭道,“謝少主開恩,謝少主開恩!”
看着胡庸一路小跑的退了出去,雲楉涵直接笑岔氣了。
暮景曦掃了雲楉涵一眼,“笑得這麽歡,是有什麽好主意嗎?”
“我……我覺得你的大臣太搞笑了。看來他們都不蠢,還是很聰明的。知道這事估計還得自己花銀子,一個個都推到祭司身上去。”雲楉涵笑道。
“你覺得他們這是聰明?”暮景曦輕蔑道,“鼠目寸光!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渾然不知,若是秦南真的出現農民暴動,他們這些大臣還能不能穩穩當當的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們今天的一切都是大秦給的,如果大秦因此事引起內亂,被別的國家趁虛而入。大秦的滅亡,就是他們的滅亡。”
雲楉涵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那怎麽辦?”
暮景曦冰塊臉上眉頭緊蹙,“國庫空虛,我再怎麽節儉,也是沒有辦法的。而這些老家夥一個個鬼靈精的,就算真的捐錢,誰敢多捐,那不就是明擺着貪污嗎?”
雲楉涵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
暮景曦靜靜聽着雲楉涵說完,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涵兒,你果然是文武雙全,是我的賢內助啊!就用你這個辦法,從今天開始,本王允你參政。而且,登文臺的文試,也由你主持!”
雲楉涵呆呆的看着暮景曦,這個獎勵,未免太豐厚了吧。
☆、玄月的生意天賦(1)
文武臺是大秦歷年選拔人才的地方,俗稱登文臺,登武臺。若無意外,每個城池都會設文武臺。每年各城的俊傑都會在文武臺上一展風采,而最優秀的俊傑則會被送往暮光之城,參加最後的文武臺比試。憑比試名次做官,亦是大秦的選官制度之一。
今年,朝廷卻是貼出了一個奇怪的告示:除秦南地區,各城凡是參加文武臺比試的俊傑,若是出身赤貧,不收繳任何費用。若是出身小農,收米1石。若是出身豪紳,收米10石。若是出身商賈,收米20石。若是出身大商,收米50石。若是出身官宦,根據九品到一品,收米10石至90石。
此告示一出,天下嘩然。但是一些有識之士卻是已經看出,這大概是為了解秦南饑荒而出的妙策。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這會卻是和暮景曦大搖大擺的去了暮光之城新開的酒樓——天上人間。
自從雲楉涵把暮景曦給的銀子交給洛玄月後,這小子果然不負所望,迅速的在暮光之城最豪華的地方盤下來一處房産,然後迅速的重新整修,成了一家新的酒樓。
雲楉涵此去,除了是看看暮景曦新開的酒樓,更重要的卻是,認弟儀式的地點,就定在天上人間。
雲楉涵站在天上人間樓前,望着眼前煥然一新別具一格的酒樓,心裏不由升起了一股自豪。雖然自己一點也不介意,把那些錢送給玄月鬧着玩,反正不是她的銀子她也不心疼。但是,看見玄月竟然能做出成就,心裏那種自豪和欣慰,卻是不言而喻。
雲楉涵微微一笑,“少主,你看,我弟弟厲害吧?!”
暮景曦一張冰塊臉,僅僅是微微向上擡,看了一眼,淡淡說道,“外部只是表象,真正出彩的地方應該是在裏面。不過,這個裝飾,還算可以。”
盡管暮景曦僅僅說了“還算可以”,但是雲楉涵卻是已經很滿足了。這厮的挑剔程度已經到了讓人無語的地步。記得昨日他送了一支玉簪過來,據說是哪個小城的貢品。雲楉涵一看那簪子眼睛就亮了,這是……這是全世界用一塊就少一塊的玉中極品緋翠晶玉啊。
沒想到暮景曦卻是俊眉一挑,淡定的望着自己,“不就是一塊緋翠晶玉嗎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剛剛走到門口,兩個站在樓前的侍女立即福身說道,“歡迎貴客!”
雲楉涵一愣,暮景曦卻是暗道,有點意思。
天上人間比雲楉涵想象中還要大氣寬敞。雲楉涵兩人進去的時候,一樓已經沒有多少空座了。
一個侍女立即迎了上來,“兩位客官,不知道您是要吃飯還是住店呢?”
雲楉涵本來只是打算弄完認弟儀式就回去,這會卻是對這個僅僅開業兩天的天上人間,起了興趣。
當下笑道,“我們要吃飯,不過這一樓似乎太嘈雜了些。”
侍女立即笑容滿面的答道,“二樓有雅座,三樓有雅間。不知道客官是想去二樓還是三樓?”
☆、玄月的生意天賦(2)
“哦,這有什麽區別嗎?”雲楉涵問道。
“二樓與一樓的布置沒有多少區別,卻是有一位姑娘彈琴奏樂,去二樓的都是些文人雅客,自然是很清靜的。三樓的雅間則是單個的房間,不過卻是要多付雅間的費用。”
雲楉涵望向暮景曦,相信他也來了興趣。果然,暮景曦點頭道,“就去二樓吧。”
“兩位客官,請上座!”侍女微微彎腰,向前帶路。
二樓相比一樓,座位更少。各座之間用屏風盆花相隔,別有一番風韻。樓正上方,挂有一層珠簾。後面坐着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正素手撫琴。
兩人在一處靠窗的地方坐下,這才看見桌子上竟然有一份制作精美的菜單。每頁不僅寫清了菜名和價錢,甚至還标明了主要食材。
而且那些菜名也确實文雅,若不是标明了食材,雲楉涵估計單看菜名沒人能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那就來一份‘彩虹迎凰’和‘四星望月’。”雲楉涵說道,望向暮景曦,“你想吃什麽?”
“不過就是來瞧個新鮮,你還真想吃?”暮景曦淡淡的掃了四周一眼。發現那些菜肴看上去确實新鮮美味,而那些客人們也确實是吃得不亦悅乎。
雲楉涵悻悻然。
“哎,聽說只要能夠對出三樓門前的那副對聯就能夠免費去雅間吃一頓,還能在天上人間的客房裏住三天。”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現在三樓門前,擠了一堆各個書院的學生,我們文和書院的大才子宋致遠今天早上也去了。”
“那我們不如去看看熱鬧?”
“哎,現在已經遲了。那人多的,這會肯定擠不進去。”
聽見鄰桌兩個士子的閑聊,雲楉涵頓時來了精神。看着暮景曦,語氣裏有着低低的哀求,“我們去看看嘛!”
暮景曦從袖口裏拿出一錠銀子,擱在桌子上。起身踏步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看着還愣在座位上的雲楉涵,俊眉一挑,“你不是要去三樓嗎?”
雲楉涵立即如小雞啄米連連點頭,樂颠樂颠的跟在暮景曦身後。
在三樓門前,雲楉涵見到了洛玄月。此時的他,一身玄色長袍,黑發束冠髻帽,英俊略帶些稚氣的臉龐微笑望着場中衆位士子和圍觀群衆。
雲楉涵一瞬間忽然有種他終于長大了的觸動。
“姐,你來了!”洛玄月一見雲楉涵,立即眼睛一亮,直接忽略了暮景曦,“我已經備好雅間了,就等你過來。”
雲楉涵無奈一笑。洛玄月始終不肯叫暮景曦一聲姐夫,這個小家夥一直對暮景曦心存不滿,認為若不是他的威逼利誘,自己也不會嫁入景王府,離開他了。好在暮景曦也不計較,不然雲楉涵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雲楉涵掃了一眼樓上的對聯,秀眉微蹙,再看向在場一個個冥思苦想的才子,微微一笑。
煙鎖池塘柳。玄月竟然拿這種古書上的千古絕對來刁難人,不過這些一個個自命不凡的士子,自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暮景曦萬年不變的冰塊臉難得的勾唇一笑,“涵兒,玄月他,很有生意天賦,前途不可限量。”
☆、哎,我是個好人啊!(1)
天上人間,三樓,捧月居。
雲楉涵和暮景曦到的時候,暮敏之和暮弈塵已經坐在那裏了。與暮敏之的關系就不必說了,一路回京幾次同生共死的交情就已經夠深了,再加上這個小妮子不知道為什麽對自己家的玄月念念不忘。而暮弈塵在她初入景王府的宴會上也曾有一面之緣。
唯獨那個坐在暮弈塵旁邊穿着一身顯目的大紅色錦袍的伏在桌子上打瞌睡的青年,讓雲楉涵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暮景曦眉頭微皺,“瑾瑜,你難道昨晚又被舅舅罰抄思過,怎麽這麽困倦。”
紅衣青年懶洋洋的擡起頭,打了個哈欠,望着暮景曦說道,“少主,怎麽可能?不過是錦衣夜行,辦點私事罷了。”
雲楉涵望着那張漂亮的俊臉,徹底震驚了。我就說自己怎麽對這個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是一見鐘情也沒有這樣的啊。原來這家夥就是那個敢跟林府小媳婦偷情還差點一窗戶把自己五官拍平了的浪蕩公子!對,就是這家夥慫恿自己不拿金銀拿珠寶,最後回來還被暮景曦批了一頓。
雲楉涵當下嬌笑一聲,“少主,你看瑾瑜公子這般風流倜傥,指不定昨晚就是去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了。”
暮景曦俊眉一挑,涵兒怎麽會知道陌瑾瑜的老底的?暮敏之和暮弈塵則是直接把剛剛喝進去的茶全噴了出來。
暮敏之揶揄的看了陌瑾瑜一眼,“嫂子,你怎麽這麽聰明這麽能猜啊?陌大少爺,我說,你看你,連我這個剛剛到紫京第一眼見你的嫂子也能一下看出你的老底,我看你就是臉上貼了‘壞人’兩個字!”
陌瑾瑜“嘩”的一聲打開折扇,煞有其事的搖了幾下,“哎,誰叫我生來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玉樹臨風一枝梨花壓海棠啊!老實說,我也不想這麽優秀,走在路上那些大媳婦小姑娘看見我那火辣辣的眼神,真是讓人受不了啊。少主夫人能夠慧眼如炬,一下子看出我的魅力所在,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暮景曦黑着一張俊臉,咬牙道,“姓陌的,你是皮癢癢了,開玩笑敢開到本王的夫人頭上來?!”
陌瑾瑜立即從凳子上跳起來,躲到暮弈塵身後,“小塵塵你會保護我的是吧?”
暮弈塵頭上黑線三條,“少主,你立即收了這個不要臉的!老子受不了這貨了!!!”
儒雅的暮弈塵竟然被逼爆粗口,可見陌瑾瑜的殺傷力是多麽的強大。
暮景曦慢條斯理的向陌瑾瑜走去,一張俊臉唇角微揚,邪魅之至。一把提起陌瑾瑜,就是一陣狂揍。
“嗚嗷~少主,不要打臉,我是靠臉吃飯的啊!!!”
不明真相剛剛把祭司請來的洛玄月,一聽說這個被揍的家夥剛才竟然敢調戲(……)自己的姐姐,終于難能可貴的跟暮景曦站在一條線上了。
“姐夫,你就死命的揍他丫的,看見他那張臉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哼!”
☆、哎,我是個好人啊!(2)
雲楉涵暴布汗。怎麽連手無縛雞之力的玄月也有暴力傾向!
暮景曦一頓狠揍,終于心滿意足施施然的坐在了雲楉涵旁邊。可憐的陌瑾瑜那一張足以和女人媲美的俏臉,此刻青一塊紫一塊,就像是上了顏料。小嘴扁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盯着暮景曦。
雲楉涵幹咳一聲,望向洛玄月,“玄月,準備好了嗎?”
“姐,都弄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洛玄月激動說道。
雲楉涵看了暮景曦一眼,他點點頭,站起身來,對着祭司說道,“尊貴的祭司,請您為這一對即将成為姐弟的人,禱告,祈求上天的庇佑和賜福。”
那位穿着印有神秘圖案白袍的老者,微微向暮景曦行了一個禮,拿着一支青白色的木杖,閉上眼睛虔誠的開始禱告。随即唱起雲楉涵完全聽不懂的古老歌謠。
最後,祭司将兩碗早已經準備好的清水,遞給雲楉涵二人。雲楉涵和洛玄月根據固有的習俗,滴血互喝血酒後,對着景氏祖先牌位參拜(因為雲楉涵自編的身份是無父無母,而她又嫁給暮景曦,算是暮家的人。),最後洛玄月給雲楉涵和暮景曦一人敬了一杯茶,然後包括暮敏之三個見證人一起共同喝了一杯酒,這個儀式才算徹底完成了。
雲楉涵呼了一口氣,“好麻煩啊,總算是完了。”
暮景曦答道,“這個認親儀式相對來說是比較簡單了,認人子女的更加麻煩。”
雲楉涵連連搖頭,“這輩子認完玄月,我是不會再和誰認親了。”
洛玄月滿足笑道,“還是姐姐好。”
陌瑾瑜見儀式完成,開始大倒苦水,“少主,你把我拉來做見證人,還這麽虐待我!你把我的花容月貌毀了,你知道會有多少女子因為見不到我而傷心嗎?你知道會有多少女子……”
“閉嘴,你再聒噪,我就把你扔出去!”暮景曦冷着臉,只是眼底卻是怎麽都掩飾不住的笑意。
雲楉涵暗想,暮景曦,和他們之間似乎不僅僅只是君臣和堂兄弟表兄妹的關系,暮景曦,把他們當做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暮敏之亦是瞪了陌瑾瑜一眼,“陌大少爺,你除了那些女人你還有沒有別的可說的。都和我哥一樣大的人了,看看我哥現在都已經才名遠播了,再看看你還這麽不着調。”
說罷,還不忘提醒玄月,“玄月,你可千萬別跟這個不着調的學,要學也要向我兩位哥哥學習。”
陌瑾瑜哀怨的看了暮敏之一眼,“敏敏郡主,你關心情郎就關心情郎,何必要把我扯進來還跟少主和世子作比較,我何德何能啊~”
此言一出,暮敏之嬌羞的一跺腳低着頭紅了臉不再說話。洛玄月卻是大喇喇的繼續跟雲楉涵介紹他的天上人間,仿佛陌瑾瑜剛才話裏的男主角是別人。雲楉涵心裏暗嘆,神女有心,奈何襄王無夢。
陌瑾瑜一見自己一句話竟然弄得冷場了,頓時一拍大腿說道,“嘿,我跟你們說一件事情,你們肯定覺得不可置信。竟然有人敢打禮部尚書的主意。”
暮弈塵瞥了他一眼,“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某人自己不就是打着林府的主意,三天兩頭翻牆爬門的,難不成你還遇見同行了。”
“真給你猜中了,我還真遇到同行了。”陌瑾瑜翹着二郎腿一臉得意,“只不過他偷的是錢,我偷的是人,但是我們都是偷!”
雲楉涵無語,當偷還能這麽洋洋得意理直氣壯,陌瑾瑜真是古今偷香竊玉第一人!
暮景曦卻是似笑非笑的望了雲楉涵一眼,唇角微揚,“哦?瑾瑜,然後呢?”
陌瑾瑜一聽暮景曦竟然來了興趣,頓時直接跳起來,唾沫四濺,“少主,你是不知道那人有多蠢。我帶着她去了藏金庫,他看着那麽多東西頓時傻眼了,不知道拿什麽好。嗨,你說就這麽點見識還敢來偷尚書府?最後,我就好心建議他拿最名貴的寶石和夜明珠,既方便又好攜帶。那個蠢蛋……哈哈,竟然真的就聽我的話了。”
暮景曦淡然笑道,“瑾瑜,你這是故意害他啊。他若是把那些東西拿去當鋪,豈不是立即就被尚書府的人抓到!”
“哎,做小偷就得有被抓的覺悟嘛!”陌瑾瑜一臉欠扁的賤笑,“就當我為人民除害,做好事不留名嘛!哎,我真是個好人啊!”
雲楉涵臉部扭曲,牙齒咬得咯吱響,“你是好人,你真是太好了,那個小偷真是蠢啊!”
陌瑾瑜繼續欠扁的賤笑,“哎呀,夫人過獎了,別誇我,真別誇我,一誇我我就會驕傲的!”
“呵呵呵,我真是替你祈禱千萬別再遇見那個小偷了。”雲楉涵一笑,陰風陣陣啊。
陌瑾瑜打了個寒顫,随即一臉豪邁,“那又算什麽?若是我再遇見那個小偷,我一定代表月亮消滅他!為人民除害,咳咳,誰叫我是好人呢?!”
暮景曦憐憫的看了陌瑾瑜一眼,小子,你慘了。以你的功夫,還真打不贏那個“很蠢很蠢的的小偷”!最主要的是,這個小偷此時就坐在你面前,氣的銀牙咬碎,內氣翻湧。
☆、用臉作賭注,看誰更丢臉!(1)
“小姐,求求你不要去,求你了求你了。”清秀的侍女跪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小姐的大腿,淚流滿面。
“小姐,你若是走了,将軍這些年的努力就全完了啊!”一個在戰場上都只流血不流淚的軍人這會卻也是跪在地上,眼眶含淚。
他們身後,數十個漢子跪了一地。
站在前方的女子沉默良久,卻是搖了搖頭,“他根本就不愛我,不,他根本就是厭惡我,我為什麽要嫁給他讓彼此都不痛快。現在有真心待我的人,我要走。這個将軍府,不是缺我不可。但是,若是他沒有我,沒有我送去的東西,他就要死了。我,我必須走!”
“小姐,三思啊~”地上的衆人異口同聲說道。
女子醜陋的臉上,浮現掙紮之色。随即,下定決心,“你們都是爹爹送給我的,最忠心的護衛,現在,我要你們護我逃出去。”
爹爹,你沒有了我,還有大娘和姐姐,但是,我若是失去了他,我就什麽都沒有了。
爹爹,請你,原諒我。女兒不孝了。
火光映天,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小姐,請您一定要逃出啊!”一個護衛用生命擋下致命的毒箭,眼中還是含着深深的期盼。
“小姐,已經沒辦法回頭了,你快點跑啊。”護衛首領一把将女子推送出去,自己頓時被射為刺猬。
“小姐,不要管我們,你快走啊,你們把小姐拉走啊!”最後一個護衛堵在了門口,給女子争取了寶貴的逃命時間。
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千兵萬馬,兵荒馬亂,屍體遍地。這是我的任性惹出來的禍。待我甚至已經超過親人的護衛叔叔們,情同姐妹的侍女,所有人,一個個,一個個倒下了。
都死了,他們都瞪着眼睛看着我,要我快點跑。
都死了,到處是血,整個世界都是血。
都死了,全部都死了,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
“啊!”雲楉涵猛地睜開眼睛,額上冷汗密布。
劇烈的喘了幾口氣,雲楉涵終于平靜下來,心口卻是一陣陣抽痛。自從來大秦以後,自己再也沒有夢到過去,不知道為何今日又是夢見了。
你們,是在責怪我,不為你們報仇嗎?
可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啊。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覆滅華國的只有大秦,哪怕是夏國也不可能。但是,現在的大秦……
大公主和暮景曦不合,直接影響丞相一脈不會支持暮景曦。還有一個小皇子,虎視眈眈。而三位影響朝廷之變的大臣,暮景曦僅僅只得到了其中一位即他的母妃娘家陌太師的支持。剩下的,衛丞相自然是站在大公主這邊,而葉将軍卻是态度暧昧。
若不是逍遙王是暮景曦的死忠派,憑借着衛皇後和皇帝對大公主的寵愛,指不定這大秦還會出現女皇當政的情況。
我現在能做的,僅僅是幫助暮景曦順利登上帝位,穩定政權。或者,至少穩定一下現在大秦朝廷混亂的局面,否則,暮景曦如何能騰出手來攻打華國。
☆、用臉作賭注,看誰更丢臉!(2)
雲楉涵揉了揉眉心,對着身旁一臉惶恐的芸娘說道,“少主去哪了?”
“回……回夫人的話,少主……少主去上朝了。”芸娘結結巴巴說道。
雲楉涵狐疑的看了芸娘一眼,“你怎麽了?”
“夫人!”芸娘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您剛才在□□大喊大叫,臉上冒汗,奴婢……奴婢擔心,要不要請祭司來驅邪?”
雲楉涵眉頭一挑,“我剛才喊了些什麽?”
“您一直在叫,‘不要’‘一起走’,還有一些斷斷續續含含糊糊的,奴婢沒有聽清楚。”芸娘兢兢業業答道。
雲楉涵松了口氣,揮手道,“你起來吧,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這件事情,務必保密,不要透露半句口風。
韓芸娘磕頭謝恩,“夫人放心。夫人是奴婢的恩人,夫人讓奴婢怎麽做,奴婢就怎麽做。”
大秦朝堂,因皇帝病重,少主登臺上朝。
暮景曦眉頭緊皺,這些大臣們,讓他們拿出一個救旱災的方法,一個個就知道推在祭司身上。這會,彈劾自己的夫人,卻是一個說的歡。
不就是讓雲楉涵主持登文臺的比試嗎?一個個像要他們老命似的。什麽“後宮不得幹政”“紅顏禍水”“狐媚禍國”“妖女”,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好像自己就已經昏庸到了任人擺布的地步似的。
“住嘴!那我現在先給各位算一算,秦南大旱,你們誰拿了一個方案出來了?”
“後宮不得幹政?父皇在位的時候,母後還曾與父皇一起打江山,一個人可以率領一支軍隊,難道不是幹政?”
“紅顏禍水?我新納的夫人,我自己清楚,你們也都看得明白。要說漂亮,還真比不上在場一些大臣的千金。若是真如你們所說,紅顏就是禍水,那我為了咱們大秦江山不是只能娶醜女不能娶漂亮女人?”
暮景曦冷着一張臉,卻是一句比一句說的重。
剛才那幾個叫的最歡的,立即灰溜溜的低下了頭。
暮景曦看了一眼衆人的反應,慢條斯理說道,“其他的,我暫且不論。現在,只要有人能拿出一個比她的方案還要好的治旱方針,此次登文臺的主考,我立即換人。若是,拿不出來,嗯哼,你一個旱災都治不了,還想做主考,面試天下才子,憑什麽啊?就憑你自己年紀大嗎?”
一番話說的一幫文臣個個面紅耳赤,唯有衛丞相依舊不死心道,“歷年主考都是朝中重臣,這次卻派了一個女流之輩,豈不是讓天下人嘲笑我朝中無人!”
陌太師立即針鋒相對,“丞相此言差矣。正是讓天下人也要好好看看,我大秦不止男兒能上陣殺敵,女子也是巾帼不讓須眉。自衛皇後伴皇上打天下開始,我大秦湧現了多少能文能武的才女武将,豈能用‘女流之輩’蔑之。”
陌太師這話說的就有點誅心了。好啊,你不是說少主夫人不能做主考嗎?那你的親妹妹,皇上深愛的衛皇後憑什麽就能上陣殺敵呢?不都是女人嗎?就你們衛家的女人能上陣,別人家的女人就都得在家繡花?這是什麽道理。
衛丞相老臉一紅,卻還是不屈不饒,“那位雲夫人來歷不明,身份不明,誰能擔保她就真的能夠做好主考。若是考試之時,被應試的士子問的答不上來,豈不是丢了我們大秦朝廷的臉面。”
暮景曦似笑非笑的看了衛丞相一眼,“本王來做擔保,丞相大人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若是那位雲夫人将登文臺之事辦砸了呢?”衛丞相這話就問的有些逾越了。但是,誰讓暮景曦現在還僅僅只是一個少主,不是真正的帝王呢?!
“若是本王的夫人,丢了朝廷的臉面,本王出面向天下士子道歉,再進行一場文試。”暮景曦寒聲說道,“但是,若是本王的夫人順利完成了登文臺主考。自此以後,雲夫人參政,諸位不得有半句異言。另外,鑒于部分文臣今日對雲夫人的各種侮辱,本王要你們這些遞了折子的人集體道歉,如何?”
“萬萬不可啊,少主!”逍遙王立即出列說道,他倒是不管那些參了雲夫人的文臣道歉丢不丢臉,但是若是少主對着天下人道歉,對少主的威信,絕對是一個很深的打擊!
“本王意已決,王叔并沒有涉及此事,還是聽聽丞相大人的意見吧。”暮景曦盯着衛丞相說道。
“老臣同意!”衛丞相代表今日彈劾的文臣,作出了表态。雖然心底有點不安,但是,對于打擊少主威信這種事情,他是樂意之至。為了這等大事,冒點險,也是值得的。
暮景曦勾唇一笑,衛琦你這個老匹夫,處處與本王作對,本王要你這次把臉丢的幹幹淨淨。
雲楉涵,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讓本王失望的。因為,你比本王更想擺平他們。你報仇的心有多執着,你這次就能給這群老匹夫多大一個“驚喜”。本王,無比期待。
☆、你,會不會愛上我?(1)
景王府,書房。
雲楉涵今日起床以後,閑着沒事決定翻翻醫術,看看有沒有什麽古方能夠醫治暮景曦的病。
猶記得,第一次與暮景曦打交道,便是因為暮景曦要得到能夠克制炎陽之氣的天山雪蓮。而自己,正是以天上雪蓮作交換,才得到一個把自己引薦給大秦重要級人物認識的承諾。
沒想到,還被暮景曦擺了一道。他引薦的人,竟然就是他自己。不過,暮景曦,确實就是大秦除了皇上最重要的人了。
後來,遭遇刺殺的時候,恰逢他體內的炎陽真氣噬主,動彈不得。自己才會為了救他險些喪命。
炎陽真氣,相傳是天生之氣。擁有炎陽真氣的人,生來聰穎,不論是智慧還是武功,都會高于同齡人。但是,炎陽真氣會随着宿主的年齡增長,一次次噬主,一次比一次劇烈,直到宿主承受不了而死去。
暮景曦生來體內便有炎陽真氣,而且還不敢讓別人知道,只能自己收集一些寒屬性的藥材壓制。沒有哪個皇室會讓一個必死之人做少主,而自己,算是唯一一個能夠醫治他的人了。
論文論武,雲楉涵肯定自己都不及暮景曦。琴棋書畫,這些大家閨秀的必修課只是略懂,相比暮景曦後院那些女人,是遠遠不及。但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其實是醫術和對危險的預感。
正是這兩樣東西,才讓自己順順利利的逃出了夏國。
只是,盡管雲楉涵已經對自己的醫術足夠自傲了,但是,對于炎陽真氣,卻是毫無辦法。
雲楉涵揉了揉眉心,整整一個上午,自己最起碼看了不下五十本醫術,卻僅僅只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延緩病情的偏方。偏方,說明不一定奏效,而且那羅列出來的不下七十種的寒性藥材也讓雲楉涵頭疼。
就算是以景王府的財大氣粗,也不知能夠支撐暮景曦喝這個藥幾次。不過聊勝于無,還是先抄下來,再去藥材庫看看。
暮景曦回來的時候,正看見這樣一幅畫面。自己的夫人,眉頭微蹙,坐在書桌前。書桌上擺滿了一大堆書,她手紙毛筆,認真的抄寫着什麽,連他走進去的腳步聲都沒聽見。
“涵兒,你在幹嘛?”
雲楉涵突聞此聲,手一抖就在白紙上落下了一個墨團。看了暮景曦一眼,也沒有起身請安繼續把剩下的抄完。
“我在看看,有沒有什麽方子可以治療你的……隐疾。”雲楉涵邊說邊寫道。
暮景曦一怔,“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雲楉涵白了他一眼,“難不成我關心自己的夫君還不成?!”
“我看你是怕我死了,沒人幫你報仇!”暮景曦邪魅一笑,他對這個女人別的不說,這一點還是很了解的。
“哎呀,你既然這麽了解我,我就不邀功了。”雲楉涵拿起抄好的藥方,輕輕吹了一口氣,“總之,不論我的目的如何,我都是為了你好。這點,不會錯吧?”
☆、你,會不會愛上我?(2)
暮景曦眼神迷離的看了她一眼,“若是,你只是我的夫人,沒有任何目的只想要我好,我們會怎麽樣?”
雲楉涵聞言一怔,唇角揚起譏諷的笑容,“少主,你說笑了吧。你娶我回來,不就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嗎?若是我和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只會繡繡花下下棋,不識文,不知武,不曉醫,你會娶我嗎?”
“你……”暮景曦醞釀了一下,問道,“會不會愛上我?”
雲楉涵詫異的看了暮景曦一眼,他今天吃錯藥了?
“不論我愛不愛你,這輩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還要什麽?”雲楉涵輕輕說道。
暮景曦自嘲一笑。自己今天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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