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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漠北之王。”陌瑾瑜解說道,“在雪山裏活了十幾年,就是一只耗子也變成白色的了。”

“撲哧~”雲楉涵捂嘴一笑,“看你倒是對他了解,說說吧,少主交待的事情,準備的怎麽樣了?”

“夫人冰雪聰明,這等動腦子的事情卻要交給我這個不愛費工夫的人。”陌瑾瑜鄙視的看着雲楉涵,要不是這位雲夫人老是拿她救了自己一命相要挾,自己何苦這幾天上蹿下跳的布置。

雲楉涵秀眉一挑,可憐兮兮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那天,若不是我英勇的站出來,你早就被浸豬籠。我費盡千辛萬苦救了你,現在讓你做點事你還不樂意了。人家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對你救命之恩,你卻恩将仇報……”

陌瑾瑜一張俏臉頓時垮了,求饒道,“夫人,姐姐,姑奶奶,我哪有恩将仇報啊!就這事你已經念叨了十幾遍了,你放過我吧。我……我已經全部布置好了,絕對不出任何差錯,您就別說了。”

雲楉涵心滿意足的一甩頭,大步昂首挺胸的向王府走去。陌瑾瑜看着雲楉涵那得意的背影,四十五度角憂傷的望着天空。

☆、都是故人來(2)

早知道今日,當初在禧寧宮,我一定,一定大吼,老子陽痿,老子是斷背,老子愛男人!

悔之晚矣,晚矣啊。只不過,以本少的風流事跡,說了他們也不信,哎!

皇宮,康乾大殿。

此時,才是月上柳梢,大殿之中已經坐滿了各國各城前來慶賀的使者。

穿着輕紗的婢女端着花果酒食穿梭在各個案桌之間,大殿正中舞女翩翩起舞,管弦悅耳。因為人多,殿前案桌擺了四排,分居兩側。其中左邊是大秦皇室子女和大秦重臣,右邊則是各國各城的使者。

正在大家一邊欣賞着歌舞,一邊閑聊互相勾搭拉關系的時候,暮景曦和大公主一左一右扶着皇帝從後殿進來了,雲楉涵挽着太後緊跟在後面。

他們一登場,臺下歌舞暫歇,人們紛紛起來行禮。

雲楉涵看着右邊第二個案桌上那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男子,瞳孔一縮。是他,只有他才能把白色緞衫穿出這麽特別的韻味。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啊,風度翩翩,俊美非凡。人稱他為世間第一美男子,自然不僅僅因為他那張颠倒衆生的俊臉。還有那與生俱來的出塵的氣質,對待誰都是含蓄的疏離但是絕不冷漠的笑容。即便是在萬千人中,也能第一眼看見他。

雲楉涵剛剛放開太後的手,不自覺捏緊,卻是把正準備牽着她下臺的暮景曦捏的手心一陣劇痛。

“你發什麽神經?”暮景曦眉毛一挑。

雲楉涵迅速低下頭,忍住眼底即将洶湧而出的眼淚,低語道,“沒什麽,我緊張。”

暮景曦邪魅一笑,拉着她坐在了左下首座,“放心,有我在呢!”

雲楉涵心裏卻不能平靜,為什麽看到他,除了那鋪天蓋地的仇恨,我會覺得心一陣陣抽痛。就像在不夜城的那晚,他親手把匕首插在我心口的那種痛。

我的心,不是應該早就死了嗎?為什麽還會痛。

“吾皇萬歲!”衆人齊齊叫了一聲,大秦的臣子全部跪下,外國使者則是彎腰行半禮。

坐在首座的皇帝哈哈大笑,蒼白的臉色也稍顯紅潤了,“衆愛卿和使者平身。快上座,今日朕大壽,定要與衆位不醉不歸!”

“善!”

“大秦陛下,離淵奉國主之命,給陛下送上東海大珍珠一顆,玉如意一對,夜明珠數顆,夏國雲織錦緞數匹,願陛下大壽安康,長命百歲。”坐在右座第一位的穿着黃底鑲銀錦袍的青年男子立即起身說道。

“離淵,代我轉達對貴國主的謝意。我們大秦與夏國素來交好,貴國如此友誼讓朕甚是感動。”皇上哈哈一笑。

雲楉涵望向這個面容俊逸貴氣逼人的男子,眼中是說不出的複雜情感。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未婚夫。但是,喜歡的卻是自己的姐姐。

那時候,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罵道,“醜女人,我就是死,也不會娶你的!我喜歡的是玉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時候的自己卑微的低着頭,看着他的趾高氣揚,只能默默流淚。

現在的他,經歷自己叛國這一變故,似乎變得成熟了。難道是國內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雲楉涵并不恨他,若是自己貴為公主,有着一個英俊的心上人,卻因為什麽婚約要娶一個醜男人,自己也是不願意的。人之本性,何能怪哉?

☆、你不配做父親!(1)

夏離淵剛剛坐下,他身旁第二個案桌上的顏缺立即站了起來,“顏缺奉吾皇之命,奉上暖玉棋盤一套、水色夜光杯一套,願陛下壽比南山,吉祥如意。”

相比較來說,顏缺帶來的東西就比離淵帶來的寒碜。雖然說是名貴,但是沒有什麽用處。華國盛産鐵礦,若是真的表示友誼,定要送上百煉鋼的武器。

但是,現在華國和大秦的關系可不友善。送了精良的武器讓敵人攻打自己,華國當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皇上倒也是沒有區別對待,一應表示感謝。接下來就是呼爾浩。

白皙看似文弱的呼爾浩站起來行了一個禮,“尊敬的陛下,呼爾浩代表漠北草原上所有的番邦向您祝賀,奉上漠北盛産的草藥數十種。願陛下大壽如意,福如東海。”

這個呼爾浩倒是誠意十足,漠北以盛産草藥出名,想來他送上的也不是什麽大路貨了。

皇上剛剛眉開眼笑,呼爾浩已經單膝跪下了,“我呼爾浩,以漠北番邦之王的名義,請娶大秦高貴美麗的公主。漠北番邦願與大秦結為永世之好。請陛下恩允!”

衆人都是一驚,呼爾浩這是要聯姻。可是,堂堂大秦怎麽能看得上番邦這種小國呢。若是華國、夏國的太子要和大秦聯姻,大秦可能會考慮一下。但是,漠北番邦,對于大秦來說只是一個稍微強大的一點的城池聯合,根本不配稱國。

我大秦尊貴的公主,豈是你這個蠻夷能娶的?

臺上皇上的臉色也是數變。他還不知道暮景曦的想法,只是不願意給大秦增添戰争。掃了一眼衆臣,丞相立即站了出來:

“陛下,漠北番邦願意與我大秦交好,實屬喜事。老臣贊同此事!”

陌太師照例出來唱反調,“陛下,我大秦尊貴的公主如何能受得了漠北草原那種苦寒之地,還望陛下三思!”

坐在暮景曦下方的昭月公主秀眉一挑,“太師此言差矣!若是去了漠北,能夠和漠北番邦交好,給大秦一個盟友,作為大秦的公主,吾等應該深感榮幸。”

暮景曦嗤笑一聲,“姐姐竟然如此大義凜然。不如,把你下嫁給呼爾浩如何?”

昭月狠狠瞪了暮景曦一眼,臺上的皇上立即說道,“曦兒,不可胡鬧!”

暮景曦臉上挂着冷冷的笑容。看來父皇已經同意和親了,他舍不得昭月,昭月是他的公主,他最寵愛的女兒。難道別的公主就不是他的女兒了?父皇……還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吶!

不料,這時候呼爾浩卻說道,“昭月公主,你的美麗就像草原上不落的太陽。呼爾浩對公主的成全,深表感動。願意迎娶昭月公主,還請公主應允!”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都是一愣。雲楉涵扯了扯暮景曦,“少主,還有這麽愚蠢的人?”

“他是看昭月的身份不是其他公主可比的,娶回去若是日後和大秦開戰了,有一個重量級的人質也不錯!”暮景曦冷笑,“昭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你不配做父親!(2)

“那我們準備的計劃是不是不用實施了?現在他要娶的是昭月,足以讓他們左右為難了。”雲楉涵心裏微喜。

暮景曦卻是望着主位上的皇帝,搖搖頭,“你還不知道父皇對她有多麽偏寵。”

果然,皇上僅僅只是一愣,立即說道,“呼爾浩,昭月公主已經有了婚約。我把我大秦尊貴的昭雁公主嫁給你,如何?”

呼爾浩心底失望,臉上卻是笑容滿面,“謝陛下成全。漠北番邦将永遠是大秦最忠實的盟友。”

雲楉涵聞言也是一愣,昭月公主什麽時候有婚約呢?回頭望去,坐在後面的昭雁公主已經眼圈泛紅。

是啊,若是自己攤上這樣的父親,心裏也不好受。同樣是女兒,同樣是公主,受寵的為了不讓她吃苦,就可以捏造借口。不受寵的,卻要遠遠推出去。

這一刻,雲楉涵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若是自己的爹爹,也像皇上寵昭月一樣寵着姐姐,自己在将軍府早沒有了容身之處。父親寵愛姐姐,但是也從不冷落自己。

很顯然,大秦這個皇帝,只把父愛給了昭月,沒有給其他女兒。何其不公平?

昭雁抿着唇,出列,跪在地上,一雙剪水秋瞳直直的看着自己敬愛的父皇,“謝父皇恩賜!”

皇上不忍與她對視,別過臉說道,“封昭雁公主為固倫公主,提升兩級。嫁娶一應事物,以國嫁來辦。”

固倫公主是公主裏級別最高的,大秦三世這一代只有昭月公主為固倫公主,連年貴妃的昭蕙公主也僅僅是二品的和碩公主。現在皇上算是給昭雁公主一些補償。

昭雁看着皇上凄然一笑,“兒臣謝父皇隆恩!”

起身的時候,看着暮景曦,微微點頭。父皇,你太偏心了。你以為我稀罕什麽固倫公主的名頭嗎?我只想留在大秦,在這個生我養我的地方,找一個大秦的良家子,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從出生以來,我沒有争過,沒有搶過。您寵愛大姐,我就靜靜的躲在角落。但是,您平時看不見我,現在需要公主和親的時候就能看見我了。父皇,大姐是您的女兒,難道我就不是嗎?

所以,您不要怪我。父皇,既然您無情,不要怪女兒不義。少主哥哥雖然有着一張冷硬的臉,雖然他從不說一句好聽的話,也不會您一樣賜送一些東西以示恩寵。但是,少主哥哥卻是真心的拿我當妹妹看。

您不拿我當女兒,我還有哥哥幫我!

昭雁公主雖然不受寵,卻秉承了其母親韓美人的美貌,是個看似溫柔美麗淑良的女人。但是,這些年的隐忍又讓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有一顆堅強的心。

呼爾浩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大為滿意。不自覺多看了昭雁公主兩眼,這才發現這個坐在後面的公主,竟然是如此美貌,連昭月公主也及不上。

雲楉涵玉手緊握,眼底冒起一股無名怒火。這樣的父親,這樣的父親,你配當父親嗎!

動物尚知道在危險來的時候,先保護好自己的崽子。你……卻把自己的女兒送出去,好狠,好狠的心吶!

暮景曦嘴角一抹冷笑,“涵兒,不要生氣,我都習慣了。如果不這樣做,這就不是他了。什麽女兒什麽兒子都可以送,唯有昭月是他的寶貝。”

雲楉涵看着暮景曦,不禁一陣心疼。他是大秦的少主,卻被這個大公主壓得死死的。若不是皇上的偏寵,怎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這些年,他究竟是怎麽過的?

☆、花随舞動,昭雁受辱(1)

接下來,就是各個城池的城主奉禮。對于那些大城的城主,皇上還一一表示感謝。小城城主,自然就沒有這個福氣了。

“父皇,為了慶賀父皇大壽,昭月願意奉上一曲,祝父皇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昭月公主對着雲楉涵詭異一笑,微微躬身道。

皇上立即龍顏大悅,“好,好,好啊。昭月,你有此孝心,父皇甚是高興,甚是高興吶!”

婢女在大殿中央擺上琴,昭月跪坐在地上,素手輕撫。接着,十二個婢女随音起舞,頓時場中長袖翩翩,琴音繞梁。

昭月公主的琴音足以稱大師,再加上那些早已經調.教好的婢女的舞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雲楉涵心裏卻是突兀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一曲畢了,皇上頓時哈哈大笑,衆人無不阿谀奉承,将此曲吹的只應天上有。

昭月公主開了個頭,在場的衆皇親少傑小姐,一個個上臺表演。唱歌跳舞吟詩獻畫,花樣百出。

暮景曦一直隐晦的盯着呼爾浩,這時見呼爾浩起身退座,立即給昭雁公主使了個眼色。昭雁公主趁衆人都醉心于歌舞,悄悄退了下去。而一直趴在桌上打盹的陌瑾瑜,撐了個懶腰,嘟嘟嚷嚷喝多了要放放水,歪歪倒倒的離開了座位。

昭月公主突然看了雲楉涵一眼,說道,“久聞少主的雲夫人才貌無雙,今日父皇大壽,雲夫人何不也獻上一曲,以示慶賀。”

雲楉涵自從來到暮光之城,可謂琴棋書畫樣樣不碰,由此大公主已經推斷出了她不會這些東西,就算會的話,也絕對算不上精通。足以讓她丢臉了。

主位上的皇帝倒是對這個延續了自己生命的女子稍有好感,笑道,“涵兒醫術高超,不知是否通音律?”

雲楉涵尚未應話,臺下剛才已經表演過的小姐名媛,個個慫恿讓雲楉涵上臺表演。

剛才雲楉涵扶着太後入場,這種榮耀可謂一下子得罪了一大批人。更何況,她還是暮景曦最受寵的夫人。就這兩條,足以讓衆女同仇敵忾。

群情激動,雲楉涵只得苦笑着出列,說道,“涵兒在音律上,并無太大的造詣。願獻上舞蹈,祝陛下身體健康。”

暮景曦也跟着出列,“曦兒願意為夫人伴奏!”

皇上聞言一笑,“好,很好。還記得上次聽曦兒奏笛,還是三年前,朕心甚念啊!”

雲楉涵特意使人在禦花園搬了一處花架過來,暮景曦坐在花架一側,修長的手指輕握一支緋翠晶玉打造的玉笛,一派潇灑寫意。頓時吸引的衆貴女名媛,兩眼冒光。

雲楉涵在後臺換了一身碧綠底綢染紅菱紗的舞衣,站在花架之下,仿佛與這翠綠的藤葉嬌豔的花朵,融為了一體。

笛音起,雲楉涵随着笛音翩翩起舞。讓人驚豔的不是雲楉涵的舞姿,而是那花架上的藤蔓竟然繞着雲楉涵舞動,藤莖上那半開半合的紅色小花,一下子全部開放了,讓人稱奇。

☆、花随舞動,昭雁受辱(2)

昭月公主死死捏住裙角,怎麽會這樣?

而夏離淵卻是臉色一變,夏國秘史裏曾記載,祭司撫琴,百花竟放。

與這何其相似!難道這個女子,和祭司有什麽關系嗎?不可能啊,祭司早在17年前就死了,看她這模樣,不過十七六歲的,怎麽可能認識祭司?

顏缺本輕輕舉起酒杯嘗酒,這一刻卻突然失神了。這個身影,這個身影為什麽會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卻想不起來了,究竟是誰呢?

兩人想法各有不同,卻是同時下定決心,等會結束了好好打聽這個女子的來歷。

一曲舞畢,皇上龍顏大悅,“一曲笛音,一支舞蹈,藤蔓相繞,百花竟放。好啊,好看!”

雲楉涵二人微微屈身,“謝陛下誇獎!”

話音剛落,只見昭雁公主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陌瑾瑜緊緊護在她身邊。在這衆目睽睽之中,一個驚慌失措,一個神情緊張,惹得衆人一陣詫異。

大壽之時,兩人突然這麽沒規矩的沖了進來,皇上頓時沉下了臉,喝道,“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慌慌張張成什麽樣子?”

昭雁公主立即撲倒在地,一張俏臉已經是淚水漣漣,哭訴道,“父皇,你要給兒臣做主啊!兒臣,兒臣受此辱,寧肯死,也不嫁給那呼爾浩!”

皇上臉色更加難看,“說清楚,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了?”

昭雁公主卻是嘤嘤的哭了起來,只是搖頭,不肯說話。

陌瑾瑜立即跪在地上道,“回禀皇上,微臣剛才酒喝多了,下座意欲如廁。正經過禦花園後面的樹林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微臣好奇,遂走進去一看,只見那個蠻夷呼爾浩将昭雁公主壓在身下,昭雁公主拼命掙紮,但是那家夥卻捂着公主的嘴,不讓公主動彈!微臣一見此情形,立即沖了進去,趁其不備,三拳兩腳将那家夥打倒在地。微臣惶恐那家夥反應過來了,還要對公主下手,而微臣又不是那家夥的對手,所以匆匆護着公主逃了過來。皇上,求皇上為公主做主,懲治那個呼爾浩!”

陌瑾瑜此話一出,滿座嘩然。衆人紛紛交頭接耳,不敢相信。年邁的太後更是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連忙親自下座把昭雁摟在了懷裏。

老太後雖然最疼愛的是昭月和兩個男孫,但是因為子息單薄,對其他公主也是疼愛有加。原先的和親,她雖然不大樂意,但是也不會幹政。但是,這呼爾浩輕薄公主,那就是不能忍受的了。

“皇上,你一定要給昭雁一個公道!”太後怒道。

“母後息怒,此事還待兒臣查明!”皇上勸慰一聲,對着陌瑾瑜道,“你說的可否屬實?”

陌瑾瑜立即伸出三個指頭,“皇上,微臣願以自身性命擔保!此事千真萬确,微臣,微臣懇求皇上懲治那呼爾浩,為公主做主!”

昭月公主沉聲道,“父皇,您已經将昭雁妹妹許配給了呼爾浩,那呼爾浩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情,似乎不符合邏輯啊?”

昭雁滿臉淚水的指着昭月說道,“昭月公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會自己編造這種事情,毀自己的清白不成?”

“昭雁不要激動,昭月公主應該是想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暮景曦看着昭月,冷笑道,“若是那呼爾浩真的對妹妹做這種事情,昭月公主怎麽會坐視不理呢?”

被戴了這頂大帽子,昭月公主只得點頭道,“是啊,昭雁你別誤會!若是那呼爾浩真的做了這種事情,姐姐一定為你讨回公道。”

昭雁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哽咽道,“我本來是覺得頭有點暈,想走走吹吹風,沒想到遇到了呼爾浩。那家夥看見我先是調戲我,然後直接對我動手動腳。我斥責他,他卻說……卻說,你本來就是老子的人,老子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昭雁話音一落,頓時引起群情激憤。這個呼爾浩,真是太嚣張了。雖然皇上确實把公主許給了她,但是還沒有成親呢,怎麽能做這種事情。

即便是主張和親的皇上,也怒了,沉聲道,“呼爾浩如此行為,和親一事作廢了。把他抓起來,交給曦兒審問!”

☆、難道我……愛上他了?(1)

月色如畫,星光璀璨。因為出了呼爾浩那檔子事情,皇上的興致不高,宴會早早就的散了。

暮景曦已經派人先将呼爾浩收押,送皇上回寝宮了方和雲楉涵回府。剛剛出了皇宮西門,便見一輛豪華的馬車等在宮門前。

“少主,老夫魏武侯魏臻求見!”車外,傳來一個溫厚的聲音。

雲楉涵輕輕撩起簾子,這個已過中年但是看上去依舊威武不凡的男人,就是先前在宴會上已經有了一面之緣的魏臻。魏臻出身平民,靠軍功封侯,和其他軍中大老粗相比,他更加懂得分寸。所以,大秦開國,那麽多有功之臣沒有封侯,只有他魏臻一人,得此榮耀。

不過,魏臻封侯後娶了禮部尚書的千金,千金仗着娘家是百年世家,又給他孕了一兒兩女,沒準他納妾。所以,兩人對這三個孩子,格外溺寵。以至于,兩個女兒驕蠻任性,一個兒子纨绔不羁。

“魏武侯,這麽晚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暮景曦并沒有下馬,坐在車廂裏淡淡問道。

自從把魏青蓉幽禁青園,這就是和魏武侯撕破了臉。魏青蓉平時驕橫一些,暮景曦也不當回事。但是竟然和昭月聯手,這已經是背叛了,是他不能容忍的。

“少主,老夫有事和少主相商,還望少主應允。”魏武侯應該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姿态放的很低。

“你上來吧。”暮景曦揮揮手。

馬車噠噠而行,寬敞的車廂裏暮景曦和魏臻相對而坐,雲楉涵跪坐在暮景曦旁邊,為二人奉茶。

“少主,這件事情,請您一定要原諒!晟兒他只是一時糊塗,我魏家絕對是站在您這邊的啊~”魏武侯懇切說道。

“哦,是嗎?”暮景曦嘴角揚起冷笑,“你兒子魏晟做了昭月公主的屬下,你女兒魏青岚,做了昭月公主的內應,你還說站在我這邊?”

“少主,請您聽我解釋。這件事情,都是魏晟被那昭月公主迷昏了頭,我已經好好教訓他了,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青岚是無辜的,是她弟弟問雲夫人的筆跡,說是要整治雲夫人一番。青岚不知道事情始末,她只是……只是稍存嫉恨之心,絕無反叛之意啊!”魏武侯激動說道,“請少主原諒,魏臻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暮景曦眉頭一揚,“你是說這只是特別事件,不代表你魏家的态度。你魏家還是支持我暮景曦。可是,這次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麽相信你魏家的誠意?”

“少主,老夫自從您出生以來,一直站在您這邊,立太子,監國,甚至還将愛女嫁于您為妾。我若是有不臣之心,何至于如此啊?少主,您要相信老夫啊!”魏武侯這個老男人竟然哭了起來,就是不知道是否是演戲。

暮景曦的冰塊臉終于變得柔和,溫聲道,“武侯之心,我自然是清楚。只是令郎所為,讓本王心寒啊。此事,就此作罷,若再有下次,本王的眼裏可是容不下沙子。”

☆、難道我……愛上他了?(2)

“謝少主,謝少主!”魏武侯感激說道,“老夫一定會好好管教晟兒,少主慢走,老夫告辭了。”

看着魏武侯下了馬車,雲楉涵才問道,“少主,你不是打算和魏家撕破臉嗎?”

“我什麽時候打算了?我只是,做出這個樣子罷了。”暮景曦望着魏武侯遠去的背影,一雙墨瞳閃爍着妖冶的光澤,“現在兵權大部分在葉家,若沒了魏武侯制衡,誰敢保證這葉家會不會做出什麽謀逆之舉。魏武侯确實是個老滑頭,但是卻是真心支持我的,這一點我還是清楚的。”

“那少主就打算這麽饒了他們?”雲楉涵心中略微不滿,這一次可是被那兩個賤人害慘了。若是自己早和暮景曦圓房了,豈不是只能活活被冤枉死。

“涵兒,目光要放長遠。你确實聰明,不過卻只是一個女人,不是一個政客。”暮景曦意味深長的看了雲楉涵一眼,“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雲楉涵心裏不快,卻沒有反駁。是啊,自己只是暮景曦的一個工具,他怎麽可能為了自己和魏侯府鬧翻呢?雲楉涵,這個男人,他的心,和他的臉一樣冰冷。

回到了王府,暮景曦去青園安撫魏青岚了。雲楉涵不是第一次獨守空閨,卻是第一次覺得好冷好孤單。

這兩個月來,他的溫柔,他的冷漠裏透露出的關心和在乎,他給自己的恩寵,讓自己誤以為,這個人他心裏是有自己的。因為相同的目的,相同的目标,他們之間默契的就像一對經歷了歲月沉澱的老夫老妻。

可是,不是啊,雲楉涵,你要看清楚,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私。他要的是帝位,是穩定的江山,是野心勃勃的吞并,他心中,沒有愛情,更加沒有你。

他給你的溫柔,給你的恩寵,就像現在給魏青蓉的安撫一樣,不是因為感情,只是為了局勢。

可是為什麽,心裏會這麽難過?為什麽,會覺得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為什麽一想到現在的他,在那個賤人屋子裏,像對待自己一樣的溫柔纏綿,就覺得不可忍受?

難道我……愛上他了嗎?雲楉涵靜靜的握着他送給自己的那支緋翠晶玉的玉釵,突然猛的摔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查清楚了嗎?那個女人是什麽來歷?”夏離淵坐在藤椅上,略帶緊張的問道。

“回禀太子。據說,大秦少主從邊境返京途中,路遇刺客,得此俠女相救。此女名為雲楉涵,乃是大秦一游俠。父母早亡,跟師父學了一身本領。後,秦華交戰,師父身死。此女便獨自行走江湖。此女不通琴棋書畫,但是武功文治頗為不凡,而且擅醫,曾經為大秦皇上醫治。”暗衛說道。

夏離淵一愣,“你說她叫雲楉涵?”

随即搖頭,“不可能!應該只是重名。她們的長相千差萬別,更何況,雲将軍府的千金不可能不通琴棋書畫。而且這個女人,擅長的是文治武功和醫術,哪家大小姐會學這些東西,應該只是個山野村民罷了。”

夏離淵因為不喜雲楉涵,所以對其了解有限。若是他真心拿雲楉涵當未婚妻,對她的喜歡特長了解,現在早就已經認出來了。

“不過,盡管如此,還是要找機會見面聊聊!”

☆、離淵相邀,苦命的呼爾浩(1)

天微微亮,雲楉涵起身,拿起銅鏡看着鏡中很明顯黑眼圈的自己,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她竟然為了那個男人,可恥的失眠了。在芸娘的伺候下梳洗了一番,好好補了些粉才掩蓋了臉色的憔悴。

“芸娘,少主還在青園嗎?”雲楉涵問道。

“回夫人的話,少主天剛剛亮就去上朝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芸娘心疼的給自己的夫人在臉上敷上一層淡淡的胭脂,“夫人,瞧您憔悴的,若是讓少主見到定要責怪奴婢伺候不周了。”

雲楉涵微微一笑,心裏卻略微有些苦澀,“芸娘,地牢的呼爾浩呢?少主把這件事交給誰辦了?”

“陌瑾瑜陌大人。”因為現在陌瑾瑜已經出仕了,故一般人提起都不再稱為公子少爺,而是稱為大人。

雲楉涵搖搖頭。此事她再清楚不過,就是陌瑾瑜一手策劃的,讓他去審,只能越描越黑,最後再來個屈打成招。

不過,這也本就是他們的目的。看來,要做好打戰的準備了。

“夫人,夏國太子送來請柬一份,邀您一敘。”芸娘恭恭敬敬的奉上一個燙紅鑲金請柬。

“邀請我?不是邀請少主嗎?”雲楉涵詫異問道。

芸娘笑道,“夏國太子和少主素來沒有交情,看來是想先結好夫人,讓您幫着說說話了。”

雲楉涵接過請柬,認認真真看來一遍,大致意思是請她去翠苑游園。

雖然從夏離淵的動作上看來,他似乎是有求于少主,所以先結交雲楉涵這個看似最受寵的夫人。但是,雲楉涵卻是隐隐感覺這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以雲楉涵對夏離淵的了解,這個男人,可謂是遠遠比不上大秦的少主和華國的顏缺。夏離淵自從出生以來就奠定了繼承人的位置,母妃貴為皇後,深得聖上喜愛,加上自幼聰明伶俐,外戚一脈的勢力也不小,可謂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他沒有經歷過顏缺的激烈的皇位之争,也沒有出現像暮景曦一樣不受寵的情況。他長這麽大沒有經歷任何風雨,相對來說也是三人中最單純的一個。

不然,他也不敢那麽堂而皇之的對自己說絕對不會娶自己。甚至敢一直對他父皇嚷嚷着要解除婚約,渾然不把自己的嫁妝放在眼裏。而同樣貴為皇子的顏缺,卻是為了得到靈卷不惜使出“美男計”。

所以,如果夏離淵真的是有什麽國事大事,肯定直接找上暮景曦。找自己吹枕邊風,還真不是他的作風。這麽推斷來,他找自己肯定跟暮景曦無關。

難道,他猜出她的身份了?不可能啊!就憑這張臉,他也絕對不會把自己與過去的雲楉涵扯上關系。

或者,這其實是別人的主意?夏離淵想不到找自己吹枕邊風,他身邊那麽多人總有人會想到。

雲楉涵略一沉吟,點點頭,“給我備車,我這就過去。”

王府地牢,一如既往的陰沉。呼爾浩可沒有陌瑾瑜和雲楉涵那麽好的運氣,不僅是那牢飯讓錦衣玉食的他食不下咽,而且在陌瑾瑜的授意下,他和幾個窮兇惡極之徒關在一起。受到地區歧視,經常被虐待。

☆、離淵相邀,苦命的呼爾浩(2)

呼爾浩現在心裏那個後悔啊!那天,他本來打算去樹林後面的官房如廁,剛剛走到樹林中間卻被那昭雁公主攔住了。

看見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他這小心肝也是忍不住撲通撲通的。不過他還是很守禮,來這裏之前他為了不得罪人,特意好好調查了一下大秦的風俗。現在的漠北番邦相比較三大國,還很渺小,做人要低調。

大秦和漠北不同。漠北可不論什麽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兩個人看對了眼就可以在草原上打滾了。事完以後,如果兩個人剛好都有一起過的意向,就成親。沒有意向各過各的互不影響。草原地區因為年年征戰,而且地處偏遠,可謂是還處于不講禮儀道德的半野蠻時代。崇拜神靈和武力,而且那些個妙齡少女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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