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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呼爾浩這樣長相俊美又實力強大的王一.夜.歡.娛。

但是大秦卻是要先成親了以後才能辦事,否則就是拉個小手,那也是要被批鬥的。如此一來,呼爾浩自然也不敢動手動腳了。

沒想到那昭雁公主遠遠輕喚着自己的名字,剛剛走到面前又是腳一崴,直接向前面撲去。呼爾浩那個激動啊,腳下一移,雙手就把公主接在了懷裏。腆着臉說,公主,你沒事吧?

現在的呼爾浩一想到這裏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就是犯賤啊。直接讓那個鬼公主摔個破相就好了,幹嘛把她接住?

就這麽錯誤的一抱,呼爾浩就再也松不開手了。再加上昭雁公主似乎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呼爾浩頓時如打了雞血般興奮。在大秦皇宮裏,幹大秦的公主,這種事情真是想想就是激動萬分。

結果,呼爾浩還啥也沒來得及幹,突然跳出一個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英雄救美的人妖,對着自己就是一頓猛揍,然後拉着昭雁公主直接跑去告狀了。

在牢房裏呆了一晚,呼爾浩若是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就不配做漠北番邦之王了。

但是,這件事情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大秦公主勾引你?做夢吧,你以為你是雪山的真神啊!就算你是雪神人家也不一定勾引你,大秦是信仰佛教的……

陌瑾瑜翹着個二郎腿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上卻偏偏挂着那種讓人滲的慌的笑容,指着幾個侍衛指揮道,“你,你,還有你,去把呼爾浩給我提上來,不是說我們少主的刑具花樣繁多、種類齊全嗎?全部給我搬上來,就這麽一溜的擺在這裏。也讓那個蠻夷長長見識!”

等到呼爾浩被提上來綁在十字架上的時候,那什麽腳夾、辣椒水、老虎凳、烙鐵都已經準備好了,看的呼爾浩遍體生寒。

陌瑾瑜笑眯眯問道,“小子,看見沒有?如果你不招的話,這些大餐,我會一個個讓你輪流吃一遍!絕對不會浪費一個!”

呼爾浩猙獰吼道,“我是被陷害的,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陌瑾瑜頗為理解的點點頭,“沒錯!我們的目的就是這樣,你太聰明了!”

呼爾浩悲憤大吼,“我要見皇上,我要出去,你們這些小人!你們故意害我!”

陌瑾瑜依舊笑容不變,玩弄着自己修長的指甲,“你們随便招呼他吧,半個時辰以後我再回來。到時候,我希望他身上沒有一處完整的!”

說罷,施施然離開,只留給呼爾浩一個潇灑的背影。

……

半個時辰以後,陌瑾瑜轉悠回來,隔老遠就聽那家夥哭喊着我招了。陌瑾瑜拿着早已經準備的供紙,放在這個已經完全看不出是呼爾浩的人形物體前面,安慰道:

“早招了不好了?以後我們都會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還給你單獨列一間房,絕不讓人欺負你。你好歹也是漠北番邦之王,我們陛下大人有大量,絕對不會讓你住一輩子牢房的。放心吧,過一段時間久會放你回去了。”

拿着畫押的供紙,陌瑾瑜也松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為那家夥是個硬骨頭,好歹要撐個幾天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招了,哎,真是便宜他了!”

☆、饑不擇食和偷情(1)

雲楉涵坐在馬車上,暗自揣測夏離淵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來找她。大秦雖然崇尚禮制,但是,像夏離淵這種正式的下了拜帖的邀請,還是可以相會的。

因為是比較正式的見面,所以雲楉涵穿上了一般只有在宴會上才會穿的複雜的宮制套裙,經過妝容的修飾,倒也看不出之前的憔悴。

突然,車外駿馬嘶叫一聲,疾行的馬車忽然被強行停住了。雲楉涵身子一晃,坐在車外的芸娘已經急急撩開車簾,“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雲楉涵搖搖頭,這也是她仗着有內功撐着,尋常人遭此變故肯定能在車廂裏撞破頭,“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回禀夫人,剛才有一匹駿馬橫穿過來,差點和馬車撞了個正着!”芸娘破心有餘悸的答道。

雲楉涵秀眉微皺,卻也沒有斥責。她不是個苛責的人,既然沒有事情就算了。應該是哪家權貴的纨绔子弟,她不怕他們,倒也不想去招惹。

正打算啓程,忽然聽見車外傳來一個熟悉的溫柔聲音,“顏缺唐突,沖撞了貴人,還望貴人原諒。”

雲楉涵如遭電擊,竟然是他?

怎麽可能不熟悉呢?雖然過了這麽久,雖然早就已經不再迷戀這個男人,但是對于自己的初戀,自己第一次愛上的人,自己曾經的生命全部,雲楉涵怎麽可能忘記呢?

那些隐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突然在這一句話裏,一下子被翻了出來。暴露在雲楉涵面前,仿佛在嘲笑她那卑微的愛情。

雲楉涵掀開車簾,看着一襲白衫翩翩有禮的俊美男子,早就準備好的話,一下子忘了臺詞。

“真巧啊,竟然是雲夫人。雲夫人,昨夜在康乾大殿,夫人一曲舞姿,當真是驚若翩鴻,婉若游龍!”顏缺贊道,“沒想到今日還能遇見雲夫人,當真是在下的榮幸。”

雲楉涵回過神來,低頭淺笑,朱唇輕啓,宛若真正的貴夫人。“顏缺太子說笑了。楉涵不過蒲柳之姿,哪能入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眼。”

“夫人謙虛了!夫人文武雙全,擅醫能舞,是當時少見的奇女子。”顏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相請不如偶遇。今日能夠遇到雲夫人,顏缺想請夫人吃一頓便飯,不知道夫人可否賞光?”

雲楉涵聽見他把自己調查的這麽清楚,眼中寒光一閃,随即笑道,“實在是太抱歉了。顏缺太子,我已經答應了夏國太子的宴請,現在就要去赴約。”

“哦,那是顏缺叨擾了。”顏缺抱拳說道。

本來這番談話到這裏也應該結束了,沒想到雲楉涵剛剛轉身入馬車,便聽見顏缺又說道,“實不相瞞。雲夫人的身影我總是覺得十分熟悉,不知道雲夫人之前是否與在下見過,或者家裏還有什麽姐妹。”

雲楉涵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楉涵自幼在大秦長大,沒有離開過大秦,怎麽與太子相見。楉涵家裏僅楉涵一個獨女,沒有姐妹。”

☆、饑不擇食和偷情(2)

“叨擾,想來是顏缺記錯了!”車外,顏缺若有所思的看了雲楉涵一眼。這種熟悉的感覺,難道是一見鐘情的錯覺?

我沒那麽饑不擇食吧?她可是有婦之夫!

半路辭了顏缺,順順利利到了翠苑,倒是沒再出別的事情。

翠苑類似于一個巨大的園林。裏面有假山流水,百花樹蔭,檐廊亭臺、閣樓寶塔,素來是人們游玩的好去處。

夏離淵倒也沒有大手筆的包下整座翠苑,僅僅包下了翠苑一角的暗香園,卻也是花費不少。

雲楉涵到園中小亭的時候,夏離淵已經坐在亭裏,桌上備好了酒菜。偌大的園子裏除了雲楉涵和芸娘,就只有夏離淵一人。

“雲夫人,快請上座!”夏離淵一見雲楉涵,頓時眼睛亮了。

雲楉涵被他看得心毛毛的,坐在了他的對面。了解他的性格,雲楉涵也沒有多做客套。直接問道,“不知道離淵太子今兒邀請楉涵相聚,可是有要事相商?”

夏離淵一愣,不是說這種打交道要彼此互相吹捧一番,然後東拉西扯說些沒有營養的話,才能進入正題嗎?怎麽這個姑娘比我還要積極?

夏離淵倒也沒有多想,只是為難的看了芸娘一眼。

雲楉涵微微一笑,“芸娘,你去園外守着。”

韓芸娘應聲退下。

夏離淵臉上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說道,“夫人,請恕離淵唐突。昨晚見到夫人之舞,花随舞動。讓我不由想起我夏國的大祭司仙逝之前,一手素琴,也是百花競放。不知,夫人與大祭司可是有何淵源?”

雲楉涵一愣,着實沒想到他竟然是為了這種事情找自己。對于自己母親的光輝事跡,雲楉涵僅僅是道聽途說。在将軍府因為大夫人的關系,根本沒人敢提起大祭司。

大祭司确實厲害,但是都死了那麽多年了。而大夫人卻是府裏的掌權者,自然沒人敢惹這位大夫人不痛快。所以,雲楉涵對自己母親的了解也是非常有限,僅僅知道她擅占蔔,能和植物溝通,至于是否如她一般也曾做令百花競的事情放,雲楉涵還真的從未聽人說過。

不過,想來以母親的實力,這是輕而易舉的。

雲楉涵頗感興趣的問道,“不知道離淵太子可否告知我具體情況,楉涵還真沒聽說過夏國大祭司撫琴之事。”

夏離淵看她神色似乎不是作假,心裏微微失望,随即解說道,“我夏大祭司仙逝之前,可與植物溝通。曾經有一次,大祭司坐在禦花園裏撫琴,滿園百花競放。而我父皇坐在園裏欣賞大祭司撫琴,腿上頑疾竟然也不治而愈。大祭司的琴音不僅讓百花競放,還能治病,一下子傳遍了全國。不過那也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雲楉涵卻隐隐覺得夏離淵哪裏說錯了,若是憂郁症、瘋魔病,說是讓琴音治好,還能歸在母親的琴音有清心寧神之效。但是,腿上頑疾,那就跟精神類扯不上關系。肯定有別的原因!而且雲楉涵隐隐覺得,若是能夠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對于自己有很大的好處。

當下,便纏着夏離淵講訴關于自己母親的故事。夏離淵也想弄清楚雲楉涵究竟是怎麽回事,倒是沒有什麽不耐煩,講得很仔細。

雲楉涵心裏對夏離淵的感觀也大大改善了。如果不提他之前對自己的态度,夏離淵其實是一個相對單純脾氣性格都比較好的人。

“謝謝離淵跟我講了這麽多,不過我真的不知道能告訴你什麽。雖然我覺得我和你們國家的大祭司應該是有關聯的,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而且讓百花競放也是與生俱來,沒有人教我。所以,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雲楉涵聽了這麽多關于自己母親的故事,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歉意道。

夏離淵擺擺手,頗為豪爽的笑道,“就當我離淵交楉涵你這個朋友吧。我也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楉涵先告辭了。能認識離淵這樣的好友,是楉涵的榮幸。”雲楉涵站起身跟夏離淵告別。不料因為坐的太久了,突然站起來腳一麻,就直愣愣的摔了下去。

夏離淵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雲楉涵,關切道,“你沒事吧?”

雲楉涵臉色一紅,正想推開對方,卻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好啊,雲楉涵,你竟然敢背着本王偷情!”

☆、雲楉涵失寵了(1)

雲楉涵回頭,頓時直接從夏離淵懷裏跳了出來。來人正是暮景曦,看着他的臉色恍若剛剛從冰窖裏拿出來的冰塊。

他的身邊,一副小鳥依人模樣的魏青岚此時驚訝的捂着嘴巴,眼底透露着不屑。身後,跟着和雲楉涵同樣不對付的魏晟和魏青蓉。

雲楉涵雖然不是真的和夏離淵有什麽奸情,但是這樣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剛好被暮景曦看見,當真是面紅耳赤,不知如何辯駁。

夏離淵已經反應過來,解釋道,“少主誤會了,絕對不是少主想的這樣子。”

魏青岚刻薄道,“不是這樣子,是什麽樣子?我今兒個聽說暗香園被人包下了,還道是誰,原來是離淵太子要私會佳人啊~”

今日魏臻那老頭為了修複和暮景曦的關系,特意準備了今兒這出游園。有意借此機會,将青蓉也送入景王府。到時候兩個女兒同為夫人,也好有個照應。

沒想到,魏青岚平日最愛的暗香園今兒讓人給包了。魏家嚣張慣了,自然是要來看看這暗香園裏究竟是誰?如果是普通商人官宦自然是得把位置讓出來,若是和自己家世一樣的,就當打聲招呼。

暮景曦見慣了這些,索性随他們的意。沒想到剛剛到門口,便看見了芸娘。

芸娘答曰,離淵太子邀請雲夫人游園。

不知道為什麽知道這個消息,暮景曦心裏感到一陣不痛快,也沒讓芸娘通報,直接走了進來,便見到了這一幕。

雲楉涵紅着臉道,“剛才只是意外,我和離淵太子真的沒有什麽。我們是清白的。”

自從上次在裕泰山,被人陷害,雲楉涵對這種事情有一種近乎本能的害怕。一個已婚女子,最重要的,不過是清白二字。哪怕她自負文武雙全,被攤上偷情的帽子,也只得空餘恨了。

暮景曦掃了暗香園一眼,發現整個園子裏只有兩人,臉色更差了。

魏青岚卻是不依不饒,“哦,若是真沒什麽,怎麽偌大一個暗香園就你們兩個,還讓貼身侍婢在門口把風?”

“還意外呢?若是我們遲點進來,見到的豈不是更不堪?”魏青蓉譏諷道。

“少主,此女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情,微臣建議少主直接将其驅逐出府!”魏晟陰笑道。

這三個人都和她不對付,恨不得直接把雲楉涵置于死地。看着暮景曦一副冷漠的樣子,雲楉涵也火了。她為他做了這麽多,他卻連這麽一點信任都不肯給她。

冷下臉,不再解釋,直直的瞪着暮景曦。

夏離淵苦笑一聲,着實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少主,離淵今日有些私事找楉涵……姑娘,所以屏退了下人,剛才真的只是意外。”

“楉涵……姑娘?”魏青岚陰陽怪氣道,“離淵太子叫的真親熱,難道不知道應該稱呼為雲夫人嗎?”

剛才兩人相談甚歡,所以以名相稱,沒料想連這個也被視為證據。

夏離淵脾氣好不代表他沒脾氣,怒道,“少主,離淵也是堂堂太子,輪不到你身邊這個妾來說三道四吧!”

☆、雲楉涵失寵了(2)

暮景曦掃了雲楉涵一眼,道,“青岚,閉嘴,怎麽能對離淵太子如此不敬!”

魏青岚忿忿不平,卻也不敢做聲。

“雲楉涵,你有何話說?”

“楉涵沒有話說,如果少主認定楉涵是在偷情,就把楉涵趕出府好了。”雲楉涵無所謂道。

暮景曦俊眉一挑,“你當真以為我非要你不可?”

雲楉涵冷笑一聲,不再看他。

暮景曦對着夏離淵抱拳道,“我把雲楉涵帶走了,告辭!”

說罷,抓着雲楉涵直接出了暗香園。雲楉涵掙了掙,卻沒有掙開。

身後跟着的兩女一男,立即嚷嚷道:

“少主,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還留着幹嘛?”

“就是,微臣建議将此女趕出府去!”

“少主,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嘛~”

暮景曦沉下臉,“都給我閉嘴!此事我自有主張。如果今日之事被洩露出去,你們……你們知道後果的!”

看着暮景曦眼中的寒光,三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這位主,發起火,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當初,一個公主派的大臣公然提起當年陌貴妃争寵謀害皇後之事,被暮景曦活生生打死在大殿之上。連皇上也沒有為那位大臣說一句話,反而是安慰暮景曦。

總之,惹怒了這位爺,不按照這位爺的規矩辦事,他才不管你是什麽身份,只有一個字,死!

暗香園一事,被暮景曦封鎖下來。雲楉涵被幽禁在玉楉院,未經允許,不得外出。

心裏惱他對自己的不信任,每日便澆澆花、翻翻醫書,聽聞他今日陪魏夫人賞月,明兒陪柳美姬飲酒作詩,心一層層涼了下去。

不就是見自己被夏離淵抱住了嗎?竟然小氣到把自己丢在院裏不肯再看一眼。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也不見他踏進院裏一步,遣人問候一句。

芸娘端着燕窩羹走了進來,面色不愉,見到雲楉涵才露出笑容,“夫人,您今天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您身子嬌貴,昨天淋過雨,現在還是好好躺着休息吧。”

雲楉涵輕咳一聲,現在盛夏,那暴雨是說來就來,一點準備都沒有。為了護着院子裏的那片花,雲楉涵和芸娘冒雨給花支起帳篷。

要是以前,她吆喝一聲,自然有各個院子裏的丫鬟們湊上前,為她做事,讨她歡心。結果,現在她一時失寵,原來熱鬧的玉楉院立即變得沉寂了。昨天大雨,芸娘到處求人,卻也沒一個來幫忙的。

原先分配在玉楉院的八個使喚丫頭四個侍衛,除了一個丫頭一個侍衛,其他的人也是基本上看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哪家新貴那裏獻殷勤。

“我自己就是醫師,這點風寒,沒關系。”雲楉涵接過燕窩羹喝了一口,看着芸娘微微一笑,“怎麽了?看上去好像不高興啊?誰得罪你了?”

“還有誰,還不是廚房那班廚子。”芸娘一提起這事就生氣,“以前夫人受寵的時候,誰不是天天巴結,什麽好菜好湯,都先送我們這邊來。現在……現在卻是奴婢想給夫人熬一碗燕窩羹,也要受他們白眼。”

雲楉涵微微嘆氣,這是人之常情!在這偌大一座王府裏,什麽女人最可伶?不是婢女,而是失寵的主子。

不過,這也正好讓她看清了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牆頭草。

“夫人~”紅着眼睛的羽蝶走了進來,看見雲楉涵立即跪在了地上。這是那八個丫鬟中唯一一個在雲楉涵落魄以後依舊盡職的,雲楉涵經此一變後,拿她和另外一個侍衛黑炎當做心腹。

“怎麽了?”雲楉涵看她樣子,肯定是背着自己偷偷哭過了。

“奴婢無能,王府裏的藥房說是沒有王爺批準,不準擅自拿取藥材!奴婢……奴婢求夫人責罰!”羽蝶低着頭眼淚落了下來。

雲楉涵一愣,原先,她因為暮景曦的病,還經常随意拿藥材配制藥方,也沒見那些人說一句。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失寵了。

“沒事了,你起來吧。我這裏還有些餘錢,到時候拿着讓黑炎出去買就好了。”雲楉涵安慰道。

“我現在失寵了,你們都還肯跟着我,這份恩情,雲楉涵一定會牢記在心的。”雲楉涵懇切說道。随即想到自己在将軍府,那時候受盡欺淩的自己,因為父親的關系,也是有一些心腹。卻是在自己逃出葉城的時候,全部身死。

這一次,雲楉涵決不允許自己放同樣的錯誤。

“夫人!”芸娘和羽蝶同時跪了下來,感動的看着雲楉涵,“夫人,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正在此時,守在院門的黑炎進來了,“夫人,洛少爺來看您了。”

☆、娶妻當娶陌瑾萱(1)

雲楉涵已經大半個月未見洛玄月,突然聽此消息,心裏格外高興。

洛玄月依舊一身玄色長袍,自從涉入商場,現在的他仿佛就像是一下子忽然長大了。不管是為人處世,都開始像一個大人一樣,僅僅是在雲楉涵面前才會出現一個未成年少年應有的情緒和脾氣。

“姐,我聽說暮景曦那家夥把你禁足了,你沒事吧?”洛玄月一見雲楉涵立即緊張問道。

“禁足而已,我連牢房都住過一晚,能有什麽事情?”雲楉涵摸摸他的頭。“倒是你,怎麽進來的?我可不認為他還允許有人來探望我?”

洛玄月撇撇嘴,一臉委屈,“是昭敏郡主帶我進來的。為了能夠來見你,我不得不和她簽訂不平等條約。”

雲楉涵撲哧一笑,好奇道,“什麽不平等條約?”

洛玄月搖搖頭,“不說這個了,姐。我聽說女人失寵是最可伶的事情了,會被人欺負,姐姐,我們回雲羅院吧。”

雲楉涵微微嘆氣,“你以為我真有這麽自由。咱們姐弟難得相見,不要說這些不高興的了。來,跟我說說你最近過的怎麽樣?”

洛玄月一拍頭,從懷裏掏出一份玉簡遞給雲楉涵,“對了,差點把這個忘記了。這是我的當鋪前幾天收上來的一份玉簡,記錄的一個女人和姐姐一樣可以和植物溝通,不過後面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所以帶過來給姐姐瞧瞧。”

雲楉涵心裏一震,一定和娘親有關。不過卻也沒有細細觀看,直接讓芸娘收到了屋裏。黑炎端了椅子過來,兩人坐在花架下閑話家常。

陌香院裏,暮景曦斜靠在一張軟榻上,陌瑾萱輕輕給他揉捶肩膀,旁邊站着兩個侍女揮着扇子,還有一個侍女在一旁将水晶葡萄的皮剝了,堆在一個琉璃盤裏。

暮景曦手握一卷《為政》,随手拈起葡萄,悠哉悠哉。忽然,暮景曦将手裏的書卷擱在了一旁的矮桌上,嘆氣道,“還是萱兒好啊,又賢惠又貼心,那雲楉涵當真是不及萬分之一。”

陌瑾萱嬌笑一聲,“少主缪贊了。萱兒沒有雲妹妹那般能文能武,亦沒有魏妹妹嬌豔動人,若是連賢惠也沒有了,如何配為少主的夫人呢?”

“萱兒就是貼心。人說,娶妻娶賢,曦能娶得萱兒,乃是曦之福啊!”暮景曦看着這個和自己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女子,道,“前段日子,真是冷落你了。”

陌瑾萱搖搖頭,微微一笑,“少主只要還記得妾身,常常來看看妾身,妾身就已經滿足了。如今妾身膝下已經有了一個世子一個郡主,倒是不寂寞。少主多分些心去各個姐妹那裏,也是應該的。”

暮景曦憐惜的看了陌瑾萱一眼,“若是後院裏的每個女人都像萱兒這般,那麽本王該省下多少心思啊!特別是那個雲楉涵真該好好來跟你學學,真是沒有一點身為本王夫人的覺悟!”

陌瑾萱勸慰道,“少主,雲妹妹本就不是貴女千金。萱兒倒不是瞧不起雲妹妹的出身,只是照這麽看來,雲妹妹若是不知禮,犯了什麽錯,還望少主多多體諒一二。畢竟,不是嬷嬷們調.教出來的,若是放了些不打緊的錯誤,少主也別計較了。萱兒觀雲妹妹是真有些本事的,不像萱兒,什麽都幫不到少主。自古有些本事的女人,都是有點傲氣的,少主別跟雲妹妹怄氣了。”

☆、娶妻當娶陌瑾萱(2)

“我的萱兒哪裏沒有本事了?能伺候好自己的夫君就是最大的本事!涵兒……涵兒她就是多讀了幾本書,習了些武,竟然染上那些腐儒的脾氣,竟然敢對本王說,如果本王認定她是偷情,就把她趕出府。你說,她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了?”暮景曦怒道。

陌瑾萱莞爾一笑,雖然暮景曦封鎖了消息,但是這件事卻沒有瞞着她。她原先還真以為暮景曦是認定了雲楉涵和離淵太子有私,所以不肯原諒。沒料想他是早看清了這是誤會,生氣的不過是雲楉涵的态度。

“萱兒倒是想給涵兒妹妹道聲不平。”陌瑾萱分析道,“少主可知,夫妻之間信任二字最為重要。你都不肯相信涵兒妹妹,涵兒妹妹怎麽可能好态度的對您呢。萱兒慶幸自己,一直能夠被少主信任。”

暮景曦嘆了口氣,被陌瑾萱點明,他才發現自己和雲楉涵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信任。在剛剛看見的一剎那,他确實是沒有相信她。事後回來才想清楚了可能是意外的原由。

在裕泰山那晚,與其說是相信她,倒不如說是相信陌瑾瑜。而自己,怎麽可能給她信任。怎麽可能,信任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自己可以信任陌瑾萱,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沒有理由不去相信。

但是,雲楉涵,我憑什麽相信你。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一直到現在,你明面上看着是在幫我,但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仇。

或者,他們之間可以嘗試着去相信對方?

“萱兒,你真是我的解花語啊。”暮景曦冷漠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任何煩心事,到了你這裏,就都沒有了。”

陌瑾萱謙婉一笑。

“好了,那我去一趟玉楉院,早點解決,早日出兵!”暮景曦說着,起身迅速離開。

看着暮景曦離開的背影,陌瑾萱身旁的婢女說道,“夫人,您何必幫雲夫人和少主和好呢?到時候少主又只寵愛雲夫人一個了。”

陌瑾萱微笑搖搖頭,雖然心底也會有淡淡的失落,雖然也會吃醋,但是,我怎麽可能不明白少主呢?所謂的寵愛,只是因為被他需要。少主現在需要這個女人,作為他的夫人,我當然要幫他和那個女人和好了。

而我,會一直站在少主身後。他累了,就會回過頭來看看我。只要他還記得看看我,我就滿足了。

暮景曦前腳剛走,暮敏之後腳就進來了,“陌嫂子,我哥呢?他人去哪了?”

陌瑾萱一愣,“敏敏找他有什麽事情?少主剛剛出去了。”

“哎呀,那我不是白來了一趟。我可是答應玄月那家夥,一定把我哥帶到玉楉院去的。這下完了,完了。”暮敏之着急說道,“陌嫂子,我哥他到底去哪了啊?”

陌瑾萱一笑,“看來敏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少主正是去玉楉院。”

“啊?”暮敏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洛玄月,你小子飛不出我手掌心了。”

随即醒悟過來,自己這話好像不應該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立即捂着嘴,不好意思道,“陌嫂子,我走了啊,嘿嘿,下次再來給你請安,告辭了。”

☆、呼爾浩逃跑了(1)

暮景曦剛剛走到玉楉院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陣激烈的争吵聲。

“你給我滾出去!”這是雲楉涵的怒吼。

“哎呀,你敢做還怕人家說啊?少主不趕你走,那是舍不下這個臉,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這是魏青岚刻薄的聲音。

“你這個賤人,連我姐的十分之一都不及,還不快滾?難道要我們拿趕狗棒?”這是洛玄月維護自己姐姐的聲音。

“好啊,你個臭小子,敢罵本夫人是狗!來人,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以下犯上的小子!”

“少爺,您到奴才後面來,奴才保護你。”這個聲音……不明确,應該是護衛。

眼見得裏面劍拔弩張,就要大幹一場,暮景曦大喝一聲,“怎麽了?要造反啊你們?”

雲楉涵一見暮景曦,心裏忽然一陣雀躍。随即冷下臉,哼,他來這裏幹什麽?

“參加少主!”魏青蓉福了福身子,一陣小跑站到暮景曦身旁,“少主,雲楉涵的弟弟辱罵妾身!”

暮景曦沒有理會他的告狀,擺擺手道,“你們都出去,我要和雲楉涵單獨說話。”

“少主——”魏青蓉心底不甘,卻是才叫出這兩個字,就被暮景曦一聲怒吼打斷了。

“讓你們出去,都聽見了沒有!”

“是~”衆人一見暮景曦發火,全部退了出去。

洛玄月對着雲楉涵說道,“我就站在外面。若是他敢欺負你,姐姐只要你叫一聲,玄月立即沖進來!”

很快,偌大的院子裏只剩下暮景曦和雲楉涵兩個人。

看着暮景曦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雲楉涵哼聲道,“少主今日怎麽有時間大駕光臨?寒舍簡陋,不能招待少主。”

暮景曦啞然失笑,她是在吃醋嗎?

“涵兒,你在吃本王的醋?”

看着暮景曦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雲楉涵幹脆背對着他,來個眼不見為淨。“不知道少主有何貴幹?少主日理萬機,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話音剛落,一個溫暖的懷抱已經從後面擁住了雲楉涵。

“你……你……想……幹什麽?”雲楉涵結結巴巴道。

暮景曦輕聲道,“涵兒,抱歉,我沒有相信你。我想,我們或者可以試着,彼此信任。從現在開始。”

雲楉涵一愣,随即覺得眼睛一陣發酸。這個冰塊,今天怎麽突然說出這麽感動的話來了?

“涵兒,你……不會辜負我的信任吧?”暮景曦扳過雲楉涵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雲楉涵吸了吸鼻子,“我不是來歷不明嗎?我不是目的不純嗎?你為什麽還要信任我?”

“因為你是我的夫人,注定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暮景曦肯定說道,随即眼神變得柔和,“我似乎……開始喜歡你了。”

雲楉涵忽然說不出話來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着暮景曦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像夜空一樣深邃,像星辰一般璀璨。

這個男人,一直利用她的男人,竟然對她說,要彼此信任,他喜歡她?可以相信嗎?無可否認,自己也是一直在利用他。

☆、呼爾浩逃跑了(2)

這樣彼此利用的利益交換,難道不好嗎?真的……可以試着信任這個危險的男人嗎?

雲楉涵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點點頭,“嗯,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的!”

他們之間在經歷這件事情以後,似乎又靠的近些了。暮景曦擁住雲楉涵,嘴角揚起一抹輕微的笑容。

院外,魏青岚不甘心的瞪了洛玄月一眼,“哼,別以為少主肯見她,她就能得勢了?像這般不檢點的女人……”

“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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