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洛玄月揚了揚自己白皙的拳頭,“不想挨揍就給我閉嘴!”
“喲,你還敢打我了啊?好啊,你打啊,你打啊!”魏青岚嚣張的挑釁道。
洛玄月氣的牙癢癢,就要一拳揮去,卻是被芸娘攔了下來。
“少爺,您打了她,肯定會給夫人惹麻煩。”芸娘低聲勸道。
魏青岚聞言更加嚣張,“哎呀,你怕啦?哼哼,跟你姐姐一個德行!樹底下的麻雀還想飛上天了!不過是個賤民,你有什麽資格進王府?”
“我昭敏想帶誰進來,還輪不到你管吧?”身後,傳來一個突兀的夾雜着怒氣的聲音。
魏青岚臉色一變,怎麽是昭敏郡主?
大秦一共才兩個郡主,而且另外一個還是沒有皇族血脈的。昭敏郡主的生父是逍遙王,嫡母太後娘家章氏,深受聖寵。可謂偌大一個大秦國,除了昭月公主,還沒人能在身份上壓下她。
年貴妃的昭蕙公主也才剛剛和她平齊,至于那不受寵的昭雁公主之類,差她不是一點半點了。
一身火凰綢裙的暮敏之慢慢走到洛玄月旁邊,“魏夫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我剛才好像聽見誰在叫嚣,要我們家玄月打她,是不是啊?”暮敏之看着魏青岚笑眯眯道。
“哼,他一介平民,敢動我就是以下犯上,本夫人可以直接把他打死打殘!”魏青岚冷笑一聲。
“哼,玄月,你想打誰就打誰,出了什麽事情,都算本郡主身上!”暮敏之對着洛玄月說道。
從小到大,都是她欺負別人。今天竟然有人敢欺負到她的玄月頭上來。難道魏青岚不知道洛玄月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比親大哥還重要嗎?
話說,魏青岚還真不知道……
洛玄月實在是不想承暮敏之的情,卻是很想為姐姐出一口氣。略一權衡,還是決定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嘴賤的女人。
魏青岚看洛玄月竟然真的沖上來了,立即連忙叫喚道,“快,快攔住他!你們這些護衛是幹飯的啊!”
暮敏之冷哼一聲,“誰敢亂動!本郡主命令你們,立即繞花園跑三圈。”
暮敏之的話顯然比魏青岚的管用,所有護衛立即排好隊形,繞花園跑去了。
魏青岚心裏那個悔恨啊!這班廢物,若不是上次擅闖書房,被少主撤掉了自己從侯府帶來的侍衛,何至于用這班不靠譜的廢物!
“啊!”一個不察,魏青岚臉上印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魏青岚知道對方是來真的了,立即向自己的寝宮逃去,“洛玄月,我不會放過你的!”
洛玄月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對方,卻也沒有再追。回過頭看見暮敏之笑眯眯的望着自己,只得作低頭看鞋狀。
“玄月,嘿嘿,我答應你的事情都辦到了。你不會食言吧?”
看着暮敏之懷疑的眼神,洛玄月立即一拍胸脯保證,“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怎麽可能食言!”
暮敏之滿意的點點頭,哼哼,看你小子剛才想賴賬的樣子,如此一來,自然是賴無可賴了。
正當暮敏之得意的時候,身旁突然竄出一個鮮紅的身影,把暮敏之吓了一大跳。
“喂,你不長眼睛……”
話還沒說完,卻已經被對方的一句話給震回去了。
“少主,呼爾浩逃跑了!”
☆、出兵的煩惱
話音剛落,玉楉院裏的兩道身影已經同時竄了出來。
“你說什麽?呼爾浩逃跑了?”暮景曦臉上迅速敷上一層薄冰。
好不容易找了個光明正大的借口拿下這個漠北的關鍵人物,暮景曦還打算到時候用這丫的作人質,好讓出兵順利一點。奈何父皇一直不同意自己的意見,更不同意出兵漠北。結果是放了也不好,怎麽處罰也不好,堂堂漠北番邦之王就可悲的吃了大半個月的牢飯。
紅色身影自然是陌瑾瑜那個“美人”,雲楉涵這十七年的閱歷合起來,也沒見過除了陌瑾瑜以外還穿大紅色的男人。他就是一個奇葩。
“回禀少主,自從呼爾浩寫了供詞以後,在牢房住了大半個月也不見他有什麽異常。結果,今日發放牢飯的侍衛,忽然發現呼爾浩不見了!”遇到大事,陌瑾瑜這個不靠譜的家夥也變得一板一眼,“經過微臣初步查探發現,在牢房幹草之下有一個地道,看來是呼爾浩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挖的。呼爾浩那家夥運氣好,地道和一個下水道相通,微臣估計他已經通過下水道逃跑了。”
暮景曦沉下了臉。整個暮光之城的下水道橫七豎八,出口衆多。真沒想到呼爾浩那家夥竟然這麽好運的挖通了王府底下的下水道,否則他想憑地道出去,還真是不用想了。偌大一個暮光之城,得挖到猴年馬月去。地牢的地上,暮景曦格外鋪了一層混凝土。只是那呼爾浩武藝高強,竟然把混凝土也挖穿了。
“算了,此事引以為戒。為防止其他犯人再度逃跑,馬上,把地牢給我鋪上一層花崗岩,有本事,他們就給我把花崗岩也挖穿!同時命令暮光之城□□,給我好好搜查!”暮景曦冷漠說道,“我這就去朝見父皇,出了這種事情,父皇就是不同意出兵也要出兵了。”
說罷,轉身對雲楉涵說道,“你準備準備,就是這幾天了。”
陌瑾瑜屁颠屁颠的跟着暮景曦朝見皇上,洛玄月和昭敏郡主也沒有多待就回去了。雲楉涵轉身進了玉楉院,看來要好好配制那張偏方了。不然,我真的很懷疑暮景曦能不能撐到我從漠北回來。
突然又想起洛玄月剛剛遞給自己的玉簡,立即鋪在案桌上細細觀看。
同時,暮光之城城郊一個偏僻的小村,一個穿着破爛泛着惡臭的青年人突然從一處下水道出口,爬了上來。
“呼呼~清新的空氣~多麽清新啊!”呼爾浩伸開雙手,一臉陶醉,随即眼神變得陰沉,“大秦,昭雁,陌瑾瑜,暮景曦,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皇宮,皇上突然把衆臣臨時召集了起來。衆人還以為皇上不行了,一個個臉上戚戚然。
沒想到,皇上還是邁着正步坐到了龍椅上,看不出有大去之兆。
“今天朕召集衆位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發生了。”皇上掃了衆人一眼,“呼爾浩逃跑了。少主決意出兵漠北,諸位的意見如何?”
陌太師立刻邁出一步,答道,“皇上聖明,少主英明。那呼爾浩意欲對我大秦公主圖謀不軌,事情敗露以後,不但不感激我大秦沒有将其趕盡殺絕,竟然還敢逃跑。微臣敢肯定,此獠一定懷恨在心,若是不除此獠,大秦不安啊。”
衛琦心裏狠狠罵那個呼爾浩不争氣。你丫的能那麽安安穩穩的吃牢房,還不是老子一心一意保你的緣故,沒想到你丫的竟然敢逃跑,這不是把老夫的努力化為須有嗎?
雖然心裏恨極呼爾浩,臉上卻是一臉平靜,道,“皇上,臣以為,此事不妥。那呼爾浩确實該殺!但是我大秦自開國以來,國庫空虛,實在是不能支撐這次大戰。”
暮景曦冷哼一聲,“衛丞相難道不知道想個法子解決一下國庫空虛之事嗎?枉你身為一朝丞相,不能為國分憂,留你何用?”
“少主這話嚴重了。”昭月立即接過話,“國庫空虛乃是事實,哪能把這件事情怪在丞相身上?”
大将軍葉南蒼難得的跟暮景曦站在了統一陣線上,“此事呼爾浩實在是太過猖狂。若是能解決軍糧軍饷之事,老臣請戰!”
魏武侯魏臻立即附和道,“魏臻不才,願率魏家軍前往漠北!”
皇上看了看幾位大臣的意見,望向逍遙王道,“王弟,不知你有何見解?”
逍遙王面露難色道,“老臣贊同出兵漠北,只是軍糧之事,着實難辦。本來今年秦南就遭遇大旱,加上各城之前也已經捐糧到秦南。恕老臣直言,只怕就是湊上了軍饷,也買不到足夠的糧食了。”
皇上點點頭,“衆位愛卿對軍糧軍饷之事,有何辦法?不妨各抒起見。”
本來還嗡嗡的朝堂,立即安靜的仿佛丢下一根針都聽得見了。暮景曦冷冷的掃過衆人,這般廢物,霸占着朝堂重臣的位置,只顧自己謀利,什麽時候為大秦出過好主意了?
此時方是大秦第二世,朝中衆臣大都是那些百年世家的家主。當時暮氏揭竿而起,建造了大秦。為了籠絡那些大家族,大肆封官。現在大秦皇室地位已穩,但是這些大家族又通過聯姻抱成一團。想要收拾他們,卻也是不容易。
雖然大秦創建了非常□□公平的選官制度,但是那些青年俊傑現在大多都還只是低級官員。只有那些世家子弟,才容易上位。
“父皇,籌集軍糧軍饷之事,就交給兒臣來辦。”暮景曦躬身道,“若是半月之內,兒臣沒有辦法。那麽對漠北之事,再議,如何?”
皇上略有些失望的看着底下站着的一大片臣子,點點頭,“那麽此事就交給你吧。”
☆、再起波折,商戰開始(1)
半夜,暮景曦才從書房裏出來。按照他的想法是要征商業稅,以壯國庫。但是,那些朝中大臣有哪個是沒把手伸到這裏面去的,父皇也不會同意。
想來想去,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們都同意商業稅的征收。大概,真的只有等到自己登上皇位吧。
暮景曦冷硬的臉上,浮現一抹煩躁之色。紫馥立即端上一杯提神茶,低聲勸道,“少主,夜已深,您歇着吧。”
暮景曦輕輕飲了一口,“走,去雲夫人那裏看看。”
玉楉院籠罩在夜色中,除了主屋弄月居還亮着燈,其他地方已經是一片漆黑。
雲楉涵也還沒有睡?暮景曦俊眉微挑。
走到玉楉院門口,守門的黑炎立即要大聲通報,卻是被暮景曦攔住了。
徑直走進去,透過窗紗上的影子,可以看見雲楉涵伏在桌上寫什麽,旁邊的芸娘站在一旁研磨。
雲楉涵剛剛研究完那篇玉簡,現在正在謄寫偏方上各種藥材的分量年份,一行行列下來,竟然也寫滿了幾張宣紙。
撐了個懶腰,便看見了剛剛推門進來的暮景曦,詫異道,“你怎麽來了?”
“朝廷出兵,需要籌集軍饷軍糧,你有什麽好主意?”暮景曦擺擺手,屋子裏便只剩下他們兩個。
“我能有什麽主意,這不是你這個少主該操心的事情嗎?”雲楉涵自認文武雙全,但是這兩樣偏偏比不上這個男人。
“我想征收商業稅,但是,朝中那些重臣肯定會聯合壓制。”暮景曦輕佻起雲楉涵的下巴,“你也沒有什麽辦法?嗯?”
“商業稅……”這個少主這是要開新河,我還能沒聽說哪個國家城市征收商業稅的。
“既然缺錢,那就找人借好了。這大秦有錢人多着呢,你一個大商那裏借一點,足夠了。”雲楉涵可是聽說大秦首富謝氏,家裏的財産多的可以白養一個大城的人一輩子。
暮景曦點點頭,“不愧是我的夫人,跟我想的一樣。可是……他們怎麽能甘心把錢借出來呢?”
雲楉涵翻了個白眼,“少主,你就不要逗我了,你都已經想好了一套完整的計劃,還拿我尋開心?”
“哈哈,知我者,涵兒也。不錯,我已經有了計劃。謝氏是不能依靠了,他們和大公主是一夥的。除去謝氏,我們大秦的富商,而且還在暮光之城的,當屬洛玄月。”暮景曦說道,“我需要他最先帶頭,而我會給他皇商的名譽。”
雲楉涵一愣,随即反應過來,“我說呢,原來是要用到我們家玄月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我明天喚他過來,你自己跟他說好了。”
暮景曦點點頭,突然看見雲楉涵桌上的宣紙,問道,“你寫這些藥幹什麽?”
“上次,呼爾浩進獻了一批藥材,皇上全部賞過來了。剛好,把藥方上的藥湊齊了。”雲楉涵說道,“我快去漠北了。若是不把這個抑制病情的藥弄出來,你覺得你能撐到我回來嗎?”
☆、再起波折,商戰開始(2)
暮景曦一怔,随即眼神複雜的看着雲楉涵。
是啊,炎陽真氣爆發的越來越頻繁,我真的……要撐不下去了。但是,我怎麽能甘心呢?
終于要坐上帝位,我的千古功業終于要邁出第一步了。
沒有人能夠阻止我,沒有人!
“什麽?謝氏和玄月展開了商戰?”一大早便聽到這個消息,雲楉涵只覺得一陣恍惚。
“夫人,千真萬确。”芸娘說道,“少爺今天不能過來了。昭敏郡主為了幫少爺抵抗謝氏,還從逍遙王府帶了一大筆銀子。謝氏不止是對少主,而是對暮光之城附近所有能排的上號的商賈都展開了商戰。”
雲楉涵嘆了口氣,“少主的計劃,完了。昭月公主的反擊,實在是太迅速了。”
羽蝶端着一碗藥湯,氣憤的走了進來,“夫人,這些人,這些人不肯走,全部跪在外面。”
昨夜,暮景曦在玉楉院留宿,表示雲楉涵又獲王寵。這些原來在她院子裏的丫鬟侍衛,一下子全部回來了,處處獻殷勤。雲楉涵自然不會要這種關鍵時刻,丢下主子逃跑的奴才。所以,一大早就讓羽蝶遣散了他們。
沒想到這些人現在全部跪在門外,不肯走,求她原諒。
雲楉涵伸手接過藥碗,一咕嚕喝完了,總算是壓制住體內的寒意。望了一眼門口,面色不愉,“這種見風使舵的奴才,本夫人留着有何用?讓他們都滾。”
門外立即傳來哭喊聲,“夫人,我們知道錯了,求您給我們一次機會。”
雲楉涵嘆了口氣,“芸娘,這裏交給你處理了。再去找管家,要幾個聽話老實的丫鬟侍衛。”
說罷,不再理那些人的哭喊,徑直去書房找暮景曦。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雲楉涵善良,但她也不是老好人。這種不忠心的奴才,僅僅因為雲楉涵不受寵,就敢去投靠別的主子。這是背叛!
雲楉涵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背叛!
雲楉涵到書房的時候,不僅暮景曦,他的心腹陌瑾瑜、暮弈塵、宋致遠都在裏面,一個個臉色郁沉,活像誰欠他們幾十萬似的。
看來,他們也得到了消息。
暮景曦那張常年冰塊的臉,更是寒霜密布。緩緩說道,“我們低估了大公主。她既然能得到消息,說明我王府出了內鬼。”
雲楉涵一怔,卻是沒有搭話。王府裏的人,都是暮景曦千挑萬選出來的,竟然還洩了密?
暮弈塵沉着道,“內鬼之事,可以容些日子再收拾。最主要的是,現在盡快想到辦法籌集軍饷軍糧。”
“今年是多事之秋。先是年初和華國發生戰争,連續持續了三個多月,國力消耗巨大。接着是五月秦南大旱,我大秦最重要的糧食産地因旱災接近顆粒無收,還讓大秦各地的百姓進行了捐糧捐款。值此八月,我大秦可謂是實在拿不出糧食和銀兩支撐漠北之戰了。”宋致遠分析道,微微嘆氣。
陌瑾瑜氣憤的拍了拍桌子,“他娘的,這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啊。實在沒辦法,老子去偷去搶了,太氣人了!”
雲楉涵和暮景曦皆是眼睛一亮,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暮景曦拍板道,“好,這件事交給你了。陌瑾瑜,你去偷,狠狠的偷,偷光他們!”
陌瑾瑜被暮景曦這句話吓住了,趕緊護住臉,弱弱說道,“少主,你別生氣,我就是說說而已,你別揍我。”
暮景曦臉上陰沉之色一掃而空,邪魅的笑容浮現嘴角,“陌瑾瑜,這件事情,我讓涵兒和夜去幫你,好啊,偷好啊。”
☆、化身為賊,偷情的作用(1)
夜黑風高,月暗星沉。如此夜色,當真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好時機。
禮部尚書林府的後院,一處高高的院牆下,站着三個身影。
當先一人,一襲紅袍,飄逸的長發不羁的披在肩頭,熟門熟路的翻進了大院,乃是探路先鋒。
居中一人,輕輕飄進院牆,一身黑色夜行衣加上只露出兩只眼睛的蒙面巾,極其專業。
最後一人,卻是恍如一道黑影,一晃便跟着進了後院。
這三人,正是雲楉涵一行。秉承着暮景曦偷也要偷到軍饷的原則,三人來到了大盜生涯的第一站。
選擇林府,不是雲楉涵真的要和他作對,只是陌瑾瑜因為常常來此偷情的緣故,對此地甚是熟悉。而剛好那個林老頭子,和他的纨绔兒子,讓陌瑾瑜極其厭惡。
陌瑾瑜貼在一堵牆後,搖頭晃腦道,“沒想到我在林府偷了這麽久的人,又要破例偷錢了。”
雲楉涵瞪了他一眼,“還不帶路!”
陌瑾瑜撇撇嘴,心裏暗道,怎麽雲夫人和當初那位笨蛋小偷一樣霸道。
殊不知,雲楉涵是見此情此景又想起了當初被這家夥擺了自己一道的事情,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三人在稱職的導游陌瑾瑜的帶領下,順利摸到了上次雲楉涵和陌瑾瑜來過的庫房。
這庫房之中存放着武器和糧食,庫房之下則是曾經被雲楉涵盜過的地下室金庫了。
雲楉涵看着庫房裏一袋袋堆積的糧食,不由咬牙,上次來的時候不曾注意,沒想到林老鬼竟然自己窩藏了這麽多糧食。
陌瑾瑜看着雲楉涵呆呆的樣子,嗤笑道,“雖然我們大秦缺糧,但是這些大官們可不缺。大臣上層官員,十有七八都是百年世家之主,他們是大地主、大商賈,絕對不缺錢不缺糧。又利用職位之便,更加變本加厲的斂財。這些,我敢保證只是林家一部分存糧。”
雲楉涵一愣,問道,“那麽其他的糧食呢?”
“當然不會全放在府裏。”陌瑾瑜冷笑一聲,“大部分世家都會在靠近田地的莊園建造倉庫,那裏存糧食方便!還有一些糧食已經運到店鋪,打算出售了。不過這裏應該也占林家五層的糧食了,搬走了也足夠林老鬼肉疼了!”
雲楉涵和夜扛着糧食,如幽靈一般迅速的躲過各種守衛暗哨,将糧食扔向牆外。院牆後停着一輛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車下站着兩個黑衣人麻利的把糧食裝入馬車裏。馬車裝滿,立即輕聲卻飛速的駛入茫茫夜色中。
一輛馬車開走,立即會有另一輛馬車靠過來。既不顯眼,又銜接默契。為了這次運糧運饷,雲楉涵可是足足準備了五輛馬車。龐大的運輸部隊,足夠了。
陌瑾瑜則在地下室将那些散亂的珠寶字畫都整理成一箱一箱的,方便兩人搬運。他還沒有這麽高的輕功,能夠做到搬着東西亂竄也不被人發現。
料是以雲楉涵和夜的速度,也是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将庫房裏的東西搬光。
☆、化身為賊,偷情的作用(2)
陌瑾瑜拍拍手道,“哈哈,林老鬼的庫房真是被我們洗劫的幹幹淨淨啊!”
此時,原本堆的滿滿的庫房已經變得空空如也。雲楉涵和夜各自搬上最後一箱珠寶,三人一起出了林府。
“哎,可惜啊,林老鬼還有五成糧食,加上他的私密小金庫,我們也不知道在哪。此次雖然收獲甚大,卻是沒能把林老鬼洗劫幹淨,可惜可惜~”陌瑾瑜不滿說道。
雲楉涵喘着粗氣,此時三人都坐在馬車上,剛才頻繁的搬運,內力消耗太大,連夜這樣的猛人也是呼吸不穩。
“行了,你知足吧。林老鬼就算還真有私房錢,我們得到的這些應該已經是他總財産的七八成了,你該知足了。”雲楉涵氣喘籲籲道。
“是滴,是滴,雲夫人,我們下一站去戶部尚書胡府。胡家掌管戶部,肯定比這個林老鬼的油水多。”
連着三天,由陌瑾瑜帶頭領路,雲楉涵和夜一起搬運,五輛馬車輪着運送,被盜的重臣之家超過了十位。
而無一例外,那些一個個跺跺腳就能引起官場地震的大臣們,都非常默契的選擇了低調處理此事。
基本上,沒有人上奏朝廷,而是自己私設懸賞。對于被盜竊之物,也僅僅說是丢失某件玉器、某件金飾。
暮景曦還盼着哪個老家夥亂了陣腳,說自己丢了糧食萬斤白銀千兩呢。沒想到那些老家夥雖然自己在家裏氣的跳腳,表面還一副風輕雲淡“我不着急”的模樣。
不過,暮景曦也沒想一次就把這些毒瘤拔掉,能夠削弱他們五成以上的財力,暮景曦已經滿足了。
現在他還沒有登上帝位,地位不穩。還不是對付這些人的時候。湊齊軍饷軍糧,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陌瑾瑜介于紅顏遍布紫京城,幾乎和官宦姬妾都有勾搭,在此次事情中出了大力,暮景曦難得的誇獎他一次。
沒想到這貨頓時尾巴翹到天上去了,洋洋得意,對自己偷情之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嗯哼,若不是我經常和那些寂寞閨婦幽會,怎麽會對各個府邸如此熟悉。若是沒有我對各府的熟悉,你們能這麽快這麽迅速的找到金庫嗎?你們能這麽容易的躲避暗哨護衛嗎?若是沒有我曾經的偷情,能這麽順利的拿到這麽多軍饷軍糧嗎?”
雲楉涵掩面,暮弈塵無語,宋致遠則是淡然表示吾沒有聽見。好在,這件事情屬于機密,所以陌瑾瑜也只能在這三人面前顯擺顯擺,不然,還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這丫搞崩潰。
一處僻靜的茶館,一間詩意流水的包間,昭月公主和顏缺相對而坐。
“暮景曦,要對漠北出兵了。”顏缺唇角微揚,輕輕捧起面前的茶杯。
昭月公主微微一笑,“他現在是把朝中大臣都得罪了一個遍。顏缺,你果然算無所遺,連他的對策都能猜到。”
“全賴昭月公主那一招釜底抽薪妙計,讓暮景曦已經沒有別條路可走。”顏缺謙虛一笑,那張俊美的容貌出塵的氣質,讓一向心高氣傲的昭月也不禁心裏泛起一圈圈漪漣。“顏缺不過是順勢而推演罷了。能和昭月公主合作,是顏缺的榮幸。”
“彼此彼此。”昭月舉起茶杯,眼底流露一抹精光,輕碰而飲。
☆、離別之際,溫暖(1)
□□齋位于景王府前堂後院之間,經過一條彎曲複雜守衛嚴格的檐廊,才能到□□齋。
□□齋是暮景曦的書房,除了一間藏書室,還有一間專門的有隔音效果的議事房。齋外,更是有十五名暮景曦的心腹侍衛巡邏,照理說,在□□齋商量的事情是不可能洩露出去的。
但是,偏偏卻是洩露了出去。
暮景曦端坐在□□齋的檀香木椅上,宋致遠微微躬着身子站在側前方,說道,
“禀告少主,經過屬下的查探,現在可以确定大公主的卧底,是少主安排在□□齋巡邏的侍衛之一。”
暮景曦臉上敷上一層寒霜,能夠派來巡邏□□齋,自然是暮景曦的心腹。她竟然能把人安插到心腹之中,暮景曦能不寒心嗎?
“那十五個人,你先控制起來,然後慢慢排查,千萬不要漏放過一絲蛛絲馬跡。”暮景曦冷冷說道。
“少主,夜請罪!”一直像個影子般隐藏在暮景曦身後的夜立即跪在地上說道。
夜明面上的身份是暮景曦的護衛,實際上也是整個景王府的侍衛統領。整個景王府的侍衛,都是由他訓練出來的。暮景曦的心腹侍衛,都是他推薦出來的。現在出了事情,夜心裏自然覺得有愧于暮景曦的信任。
暮景曦卻是沒有生氣,微微一笑,“夜,以後注意一點就好了,誰都有失誤。”
夜的母親是暮景曦母親的護衛,為自己母親而死。夜又是暮景曦的侍衛,同樣可以為了暮景曦一句話去死。凡是能跟暮景曦母妃拉上關系的人,暮景曦都格外的寬容。
夜感動的磕了一個頭,如一道虛影般,晃在了暮景曦身後。
“致遠,這件事情,你和陌瑾瑜一起辦。出兵在即,雖然奸細重要,你還是要好好準備一下出兵之事。後勤糧草官一職,雖然比不上那些先鋒官将軍,但是也是極其重要。”暮景曦說道。
“是,屬下遵命。請少主放心,致遠絕對不會讓少主失望的!”宋致遠單膝跪地道。
暮景曦點點頭,“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玉楉院,廚房。
雲楉涵拿着一把芭蕉扇,不斷的給一個火爐扇風,精致的臉上布滿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芸娘端着剛剛收集好的各色花瓣跨門進來,看見雲楉涵竟然在扇風,立即沖過去,奪過芭蕉扇,急急道,“夫人,這種事情豈是您幹的活?還是交給奴婢來吧。”
雲楉涵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細腰,笑道,“都一樣。這不是人手不足嗎?”
“要不,奴婢去遣一些人過來?”芸娘道。
“算了,為少主制藥可是一件大事情,出不得半點差錯,就我們四個人來,我放心。”雲楉涵說道。
确實,雖然玉楉院新補進了一些丫鬟侍衛,可是雲楉涵可不确定自己能夠信任他們。所以,只遣了芸娘去采摘花瓣,羽蝶和黑炎去采集露水。
此時,才是五更天,天色才剛剛開始亮。卻也是收集露水的最好時機。雲楉涵為了熬這一罐藥,昨天便已經準備了一天。
☆、離別之際,溫暖(2)
雲楉涵将芸娘采集來的花瓣倒進藥罐中,現在廚房的案桌上還整整齊齊排滿了近七十種藥材,天山雪蓮、雪域冰蘭、海夜冬芷,三種天下寒草赫然在列。
不多時,羽蝶和黑炎也采集了兩玉瓶的露珠。雲楉涵一股腦全倒進去了,随即按照順序和時辰将案桌上的藥草分次投入。
黑炎守在屋外,芸娘和羽蝶兩人一起扇風加柴,效率提高不少。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
黑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人,少主來玉楉院了,現在就在廚房外面!”
雲楉涵一驚,手中的一株凝香草差點扔在了地上。穩了穩心神,對着屋外喊道,“少主,藥已經到了最後時辰了,您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說罷,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暮景曦雖然沒有答話,但是雲楉涵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存在。
又過了半個時辰,雲楉涵終于端着熱氣騰騰的青色湯藥出來了。與一般的湯藥不同,這藥雖然冒着熱氣,但是雲楉涵端着瓷碗的手,卻覺得藥裏一陣陣寒氣□□。若不是有內功護體,估計這手上都得結霜了。
“少主,涵兒按照古方步驟,熬制了一碗可以抑制您隐疾的藥。不過因是古方,年代久遠,是不是有效還有待考察!”雲楉涵話還沒說完,暮景曦已經奪過湯藥一咕嚕全喝下去了。
“你費了心思做出來的,還有什麽好懷疑的。”暮景曦淡然說道。
雲楉涵心裏一暖,這就是他說的,會給自己的信任嗎?真的是……好溫暖好溫暖的感覺。
是比父親的關愛、顏缺那時候溫柔的眼神都要溫暖的溫暖。
暮景曦将空碗遞給芸娘,習慣性的牽起雲楉涵的玉手,向着院子裏走去。
“明天,就是大軍啓程之日!”暮景曦看了雲楉涵一眼,磁性的嗓音裏有着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情感,“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雲楉涵和他并肩走着,纖細的手指被他冰涼卻寬厚的手掌包裹着,這一刻,才深切的有一種已為人.妻的感覺。
這些天,同床異夢,這些日子,為了各自的目的,互相防備利用。朝中的爾虞我詐,後院的勾心鬥角,即便是雲楉涵這般堅強的人,心裏也是不禁生出一絲疲憊之感。
這一刻,雲楉涵卻在自己心中,除了報仇,又有了新的支撐她繼續努力的目的。茫茫人生路上,有這麽一個人陪着,或者,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雖然腦中千萬般想法轉過,卻也不過是一瞬間,雲楉涵低聲道,“怎麽這麽急?”
“這一次,就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呼爾浩現在應該也還沒有到漠北,我們兵貴神速,才能搶占先機。就算是呼爾浩在大軍之前到了漠北,卻也是沒有時間組織人抵抗。所以,軍糧一事一被解決,出兵的日程就定下來了。”暮景曦嘴角勾出一抹邪笑,俊美的臉湊近了雲楉涵,“怎麽了?舍不得我了?”
雲楉涵臉色一紅,卻是迅速的翻了一個白眼,“你想得美。我是擔心我們家玄月,前兩天還聽說什麽商戰,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麽樣了?”
“啊——”雲楉涵話還沒說完,就被暮景曦一個橫抱,抱進了懷裏。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弄月居的門口,暮景曦大跨步的走進門,随即用內力關上。
“涵兒,在自家夫君面前還敢牽挂別人?”暮景曦臉上那抹熟悉的邪魅笑容,出現在嘴角。
雲楉涵還想抗争一下,卻是被一雙大手捆在了懷裏,掙脫不得。一張櫻唇也被他薄涼的唇堵上,整個屋子裏頓時春色滿園。
☆、擒個殺手做保镖(1)
夜已深,整個玉楉院都陷入霧色的睡夢中。院門口,守夜的黑炎打了個哈欠,随即提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