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這個碰面會最後的意義不過就是讓程氏簽合同,然後将項目敲下來。實際上,這個項目上白新找不出任何問題。
只是程氏不夠積極。
白新來之前想如果今天不行,那就算了,她沒這個功夫為一個小型游樂場去耗時間了。最近她事情夠多的。
但收到程季青的消息——【你最近是因為和程氏的項目嗎?我一會兒要去,有什麽能幫的?】
于是,她覺得若程季青參與進來,這時間她也耗得起。
大會議室因為投影臨時出了故障,改換到小會議室,長型桌子,能坐十幾人,差不多能坐滿。
程季青就坐在白新對面。
公司成員在做報告,白新的目光落在程季青身上。
當她說話時,程季青才會跟着‘大衆’一起,轉過來看她。
簡直比她還要小心。
于是生了點莫名的心思。
程季青看過去,白新正就程氏提出的問題作出回答,她倒是真聽進去一點,因為後面的ppt有AI實景,還挺不錯。
加上白新有條不紊說話的音色,她一點也不覺得時間漫長。
正認真聽着,忽然膝蓋似被什麽溫熱有微硬的東西碰了一下,像是腳指頭。她一怔,下意識擡眸,恰時對上白新的目光。
那雙眼睛就算只是靜靜的看着,也會讓人感到一絲魅惑。
然後膝蓋又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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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青:“……”
程季青呼吸一窒,腦子有剎那的空白,耳朵熱的離譜。
她覺得自己那沉着冷靜的形象,總有一天要被白新搞沒。
“熱?”程景忽而側頭低聲問她。
程季青同時感覺到白新在她膝蓋上的腳指頭,往腿上遞了一寸,只是一寸……
程季青的手掌在桌上五指用力,猛地咳出聲,都還沒來得及應付程景的問題。
她的咳嗽讓白新的聲音也稍稍停下來:“小程總沒事吧?”
“……”
有沒有事你沒點數嗎?!
程季青回答:“……沒,嗓子有點不舒服,白總……你繼續。”
“好的,那我繼續。”
白新面色自若,腰背靠回椅子,好似什麽也沒發生。
不是那個繼續!
程季青怕白新誤會是繼續磨她,收腿的念頭起,膝蓋上的腳趾便移開了。
程季青這才想起對身旁的程景搖了搖頭,然後扭開面前的礦泉水喝了兩大口。
她現在明白,白新身上确實是有些反派的特質在的。
就只論膽大這一點,在場諸位都是妹妹。
白姐是真野啊。
每每在這時,程季青就覺得自己像水裏的一條魚,随時都可能被釣起來。
在這方面。
白新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
後半程程季青壓根沒有怎麽聽進去,總覺得腿上還殘留着白新的溫度。
白新身上不是早上那天淡藍色長裙,而是一套通勤襯衣加灰色A字裙,脖子裏系着她的絲巾……
程季青思緒一頓,腦子嗡的一下——忽然想起剛才進門時,白新腿上穿着肉色絲襪。
那條穿着絲襪的腿,就在着會議室裏,在十幾人同時存在的桌下……
她即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新鮮刺,激。
可惡的人‘性’本能吶。
白新神情淡淡,左邊臉頰的梨渦只在無人注意時,淺顯露出。
尤其看到程季青粉色的耳尖。
程季青的五官并不嬌軟,甚至在光下下會有深邃感,但凡她冷下臉便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可偏偏比她臉紅的次數還多,這樣的反差,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的反差——白新雙眸微微幽暗。
看着看着,白新的視線忽而遞到程景臉上,她眸光微微一頓。
程景坐在程季青右手邊,她發現程景時不時會去看程季青的反應,那種注視讓她感覺到……一絲不舒服。
會議的時間一個多小時。
本來是走過場,不管程景問什麽,她都會向着白新。
因為她相信白新的眼光。
結果沒有意外。
程氏和白氏的這個項目算是順利敲定,程季青一個外行人,擔了個虛無的總監名頭。
結束時時間是下午四點多,程景的意思是一起吃頓晚飯,按理說程季青會同意,不過她想到晚上答應要給白新煮排骨粥。
她跟程景說下次。
程景看到程季青今日的态度,沒有什麽異常,最重要的是程季青說要接下項目試試。
那天晚上她去找程季青,質問為什麽要轉掉股份時,程季青說并不是為了離開,只是因為想這麽做。
這話當時她是不信的,現在她信了。
程季青準備下樓,給白新發了一條消息:【我先回去,還是等你?】
程季青的車停在地下車庫,上了車收到白新的消息:【等。】
看完消息,程季青把空調打低一點,打開音響,正好是音樂頻道。
…
23樓。
氣派寬敞的總裁辦公室,白新坐在會客沙發上。
程景:“我很欣賞白小姐的工作能力,游樂園的項目交給你和橙橙我也比較放心,希望今後白小姐也不會讓我失望。”
這話算是在點白新。
工作做成了,是你和我妹妹一起做的,如果做不成,就是你讓我失望。
白新心底冷笑,若非話裏牽扯程季青,她會連程季青一起罵了。
“程總放心。”
她減慢語調,幽幽道。
程景并未聽出什麽,道:“聽說白氏參與Y2的核心人員走了好幾個,白小姐,所以你要知道,我不是看中白氏的能力,是因為我妹妹感興趣。”
白新望着桌上冒熱氣的水,道:“我明白,不過程總對我們白家應當是一直不看好吧?居然還能一直和我們合作……”
程景對上白新的眸子,一個冷厲,一個冷寂。
白新:“我的意思是程總一家真是心善,我們很感謝。”
隔了片刻,程景站起身:“沒有別的事,就不送了。”
白新臨時前,程景在她身後又道了一句:“還有一點,希望你能記住,之前你和橙橙的事雖是流言,但我依舊不希望你和橙橙在私下見面。”
白新背對着程景冷漠而不屑的勾起唇角:“如程總所願。”
白新從負一層電梯出來,一眼便看到程季青的車。
手機震動起來,看了眼來電——舒。
她先朝自己的車走去。
車內悶熱異常,讓她皺起眉頭,汽車在高溫下發出的味道很不好聞。
“喂。”
“會結束了?”
“嗯,什麽事?”
“沒什麽,問問你晚上要不要過來吃飯,唐佳也來。”
“不了。”白新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問:“今天怎麽去找程景?”
周郁舒在那頭點了煙,說:“在外面碰到了,受她邀請上去看看。”
白新淡淡應聲。
“最近白趙良的日子不好過吧?如果白氏Y2的核心人員持續減少,未來白氏整個項目的說話權都會大打折扣,白趙良好不容易要靠這個項目把白氏拉起來,現在稍有不慎,說不得以後還得被程家當狗看……哦,現在還多了一家,我們XM。”
程景方才的話還言猶在耳,白新臉色漠然:“即便白氏廢成這樣,白趙良在程景那裏也早是垃圾,可程氏依舊沒有把白氏踢開。你覺得程家這麽做,會只是因為我幫過程季青那一次麽?”
“你還是懷疑白趙良那裏可能也有程家誰的把柄?”
“是。”
準确的說,她懷疑程家和白趙良之間,是相互都有把柄。
白新側頭去看車窗,她其實看不見程季青的車,只是單純朝那個方向看。她道:“而這一切都在那場大火之後。”
“白趙良那裏有沒有可能問出來?”
“你不了解他。”白新道:“不到絕路他不會說實話。”
沉默片刻。
周郁舒那頭響起打火機的聲音:“對了,過兩天是阿姨的忌日,到時候我陪你上山一趟?”
“不用,你知道我習慣自己去。”
周郁舒聞言倒也沒有多說,白新聽到那頭煙的聲音。
周郁舒道:“今天見到程季青,确實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白新說:“都這麽說。”
“還有誰?”
“唐佳。”
周郁舒:“嗯,不過說起來,百聞不如一見,程景對這個妹妹确實真好。”
白新敲在方向盤的手指一頓,不知為何,想起程景在會議室看程季青的那個眼神。
…
北城區的奢華平層裏。
電話挂斷,周郁舒指尖一彈,将打火機推給對面唐佳。
唐佳将醒好的酒放在桌上,一人一個杯子倒了半杯,而後抽出一支煙,點燃:“連我都好奇,程家那晚大火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周郁舒隔了半分鐘,緩緩道。
“那天白趙良和曼姨一起去的程家,可意外大火之後,程家的人和白趙良都完好無損的出來了,只有曼姨……到醫院沒多久就去世了。”
“我記得你說過,當時程家是看中了曼姨名下的地皮。”
“看中那塊地皮的何止程家,在早之前,白趙良就已經看中了。若不是為了那塊地皮,怎麽可能死乞白賴和曼姨結婚?”
“火災的時候,白新已經十三歲吧?也就是這十幾年時間,白趙良都沒有得到那片地皮……”唐佳佩服道:“一時間不知道說誰忍的更厲害。”
“陸姨也不傻,讓白趙良簽了婚前財産協議,所以就算死了白趙良也拿不到一分錢。但如果不是發現白趙良和周萍出軌,或許這地皮就真就心軟給白趙良了。”
火災之前的那段時間,正好是白氏臨近倒閉的重要時候。
而在這之前她和白趙良已經分居了兩年。
後來程氏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陸曼有這麽一塊好地兒,于是找到白趙良,說願意以高處市場價的價格收購這塊地皮。
所以白趙良才有厚顏無恥去找了陸曼。
陸曼恐怕是心軟了,還真跟着白趙良去了程家,只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周郁舒那時候和白新差不多大,家中是個小企業,也曾對這塊地皮有過想過,但是知道對手是程家之後就斷了念想。
只是陸曼對她媽媽很是欣賞,二人私交不錯。
“我和白新在一所學校,那天因為曼姨突然有事,我媽媽把白新帶回我家。說好了九點來接人,卻再沒有等到。”
周郁舒想起當時的情形,又點了一支。
煙霧遮住了視線,記憶卻尤為清晰。
淩晨的時候新聞就已經滿天飛,她跟着媽媽一起把白新送到醫院。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見白新哭。
從那天之後,白新就開始慢慢變了。
“難怪她無法釋懷。”
“火災是意外,可意外中就不會發生點別的嗎?不怪她懷疑,實在是白趙良太過心急,曼姨還在醫院,白趙良就在打聽地皮的事。”
“可惜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過陸姨。”
“是啊,誰能想到陸姨早在發現白趙良出軌的時候,就安排好了保密協議,無論将來這塊地怎麽變動,受益人只有白新。在白新成年後可以全權處理。”
不過白趙良到現在也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協議是委托專門的機構,所以表面上陸曼早就背着她把地賣給一個挂名商人。
白趙良只知道,那些錢有可能在白新那裏。
“因此白趙良明明對這個女兒沒什麽感情,還要把人接回去,實際上是為了那筆錢。”唐佳搖搖頭,一時間覺得這些豪門事真是堪比小說:“這哪兒是小人,簡直就是人渣啊。”
表面還裝作一副君子的模樣。
“狗東西。”周郁舒罵。
“但是程家再怎麽也不至于為了一塊地皮,做什麽吧?”
“是不至于,但誰又知道沒關系呢?程家那時拿白氏破産威脅,也不是什麽幹淨的貨色。而且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麽,只有程家的人和白趙良知道。”
周郁舒頓了頓:“但白新肯定,曼姨的死和白趙良是有關系的。”
“怎麽能肯定?”
“她見到了曼姨最後一面。”
所以。
白新怎麽可能釋懷?
怎麽可能不恨?
然而白新分化晚,偏偏分化後還身體特殊,成為了罕見的3Somega。自身都難保,随時都可能死在路邊。
一個未成年能做的了什麽?
只能被白趙良帶回白家,然後她發現,人生的困苦才剛剛開始。
原來除了周萍,白趙良還有一個比她小幾歲的女兒。
“這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白趙良在娶曼姨之前就和周萍結過婚。完全是因為地皮才離婚另娶,在和曼姨結婚的那段時間,私下還和周萍來往,生了一個孩子。”
“結果賊喊抓賊,反過來說曼姨是第三者,還到處說白新是野……”
太過難聽,唐佳說不下去了,這些事她從來不了解,難怪白新會變成那個樣子。
她只聽說白新年少時過的不好,周萍有時候更是冷飯冷茶,甚至動過手。
卻沒想到這家人能惡毒到這種程度。
白新要面對的威脅太多,她整日整夜生活在噩夢裏,生活在不安中。日不能安,夜不能寐。
就這麽隐忍了幾年。
最後找到他們周氏。
找來的時候白新18歲,聰明果決,和周氏談判沒有一點怯場。
她提出願意拿地皮的三分之一出來,送給周氏。
只需要讓她在幕後,除了重要決策,其他都可以交給周氏來打理。
要知道,當時那塊地皮市值已經快六個億,更別說十年後的現在。
後來就有了現在的XM。
對外的第二張臉,叫做周氏。
客廳裏沉默下來。
周郁舒和唐佳和白新都不是第一天認識,也知道白新是個什麽都不在乎的性子,如今哪怕擰斷骨頭她也未必會哭。
冷漠甚至冷血。
只信自己,偏執隐忍,同時又狠辣無情。誰招惹誰早晚倒黴。
可這樣的人,卻讓她們這兩都沉默了。
“我今天見到了程季青。”周郁舒将煙摁滅,笑了笑:“利用程季青制藥的事我知道,但白新把藍旗讓給程季青我想不明白。她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你想問什麽?”
“最近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發生?”
“有嗎?我也不清楚。”唐佳推了推眼鏡,抽完最後一口煙:“你直接問她。”
“算了吧,她也不會說。”
“不過白新和程季青走近,恐怕也有程氏的關系。”
程季青可是程氏的寶,程景如此寵愛,又在知道程季青好操控的時候,白新真的沒有任何想法?
其實唐佳知道周郁舒擔心什麽。
說來說去,一開始都是利用,既然是利用,就應該純粹。
白新不是那種沖動拿公司項目開玩笑的人,藍旗十幾個億的說讓就讓了,事後還投錢讓安在程氏內部的股東吃下那5%的股份。
也許白新有盤算。
但真的沒有一點情感在裏面?只怕不然。
尤其她上午見過白新,自從和程季青接觸後,白新身上有一些東西正在慢慢改變。
周郁舒是擔心白新動了情。
她不知道周郁舒對白新什麽感情,但肯定比她和白新的友情深。
唐佳戰術性渴了口水,沒有戳破,只是平靜而委婉道:“或許一開始是有一點吧。”
現在嘛。
不管是什麽利用,都不好說。
理性的說她和周郁舒一樣,希望白新不要動情,一旦氣球戳破,兩敗俱傷。
感性的說,她希望白新能夠感受一下愛的感覺。
愛也好,被愛也好。
程季青是個不錯的人。
當然,後面這些話她沒有再和周郁舒聊。
程季青等了十幾分鐘,目光從手機移到副駕駛的購物袋,裏面還有一小束SA送的玫瑰花。
悶熱的車庫呆了兩個小時,竟然還栩栩如生。
她伸手摸了一下,空調吹了一會兒,花瓣帶着冷瑟的涼意。
忽然,副駕駛從外打開,一襲清淡的香氣進來。
“你再不來我就先走了。”
白新看過去:“為什麽?”
“再等一會兒都下班了啊。”可能會被人看見。
說完聽到白新淡淡的嗓音:“你好像比我還介意被人看到。”
程季青不服,脫口說:“……我介意是為了誰?白小姐你的良心怎麽又沒了?”
白新被怨怼的語氣惹的輕笑一聲,程季青好似總能輕易的将她的不快趕走,哪怕只是一句話,哪怕只是一個語氣。
白新道:“嗯,畢竟小程總今天特意來幫我。”
程季青已經把車開出去,接話說:“所以注意态度啊。”
“別人送的?”
程季青看了眼,見白新從購物袋拿起那一束玫瑰,說:“買衣服,店裏送的。”
白新打量了片刻,放回去:“什麽衣服?”
程季青說:“裙子。”
程季青沒有看到說完這話時,白新眼底拂過的意味,她将玫瑰放在腿上,從袋子裏拿起裙子。
第一眼,她先看到V領。
系帶的挂脖黑色長裙,胸口的位置有一些細小的黑鑽,在車外陽光下熠熠生輝,像一條黑色的銀河。
高開叉……
“禮服?”
“不是,探戈舞裙。”
白新眸子轉了轉:“你要穿?”
“嗯。”程季青思考一瞬:“有點情況要穿,等過兩天跟你說吧。”
白新的指尖在裙子領口的黑鑽上摩挲,應了一聲,沒有過多追問。
黑鑽有些紮手,面料倒是垂順。
紅綠燈的時間,程季青發現白新看着裙子不知在想什麽。
問了一句。
“你喜歡嗎?”
“喜歡啊。”
程季青喉嚨裏‘那明天也給你訂一條’還沒脫口,看見白新将裙子放回去。
接着拿起玫瑰花,玫瑰花底下的小刺将絲襪勾出絲來。
莫名覺得那絲纏人。
她頓時想起在會議室的事,收回視線道:“白老師,你下次別再那麽搞了。”
“搞什麽?”
“……”
我!搞我行了吧?
程季青心裏吐槽,面上演的平靜:“那麽多人,你膽子還能再大點麽?就不怕被人發現?”
白新說:“你不是演很好?”
只是咳嗽聲音大點,耳朵紅一點。
“那是我臨場經驗充足,謝謝您。”
“臨場?你跟別人也這麽做過?”
“……”
怎麽得出的結論?
程季青微微一笑,禮貌道:“再沒有比你更野的了。”
…
程季青和白新回到南景。
家裏的空調都是定時開定時關,因此回來屋子裏便一片涼爽。
別看下車到上樓也沒多久,這天氣也能蒸的人一身熱汗。
程季青把裝裙子的袋子放到玄關,先去倒了兩杯水,給白新遞了一杯:“你先去洗還是我先?”
白新抿了一口:“穿給我看看。”
她下巴往玄關點了下:“裙子。”
程季青:“現在?”
白新:“不行麽?”
“身上都是汗。”
“那你先去洗,我等你。”
“……”在店裏試衣服也沒覺得什麽,白新讓她穿,她就會想那V領是不是太暴,露。
程季青只想了一瞬,點點頭:“好吧,那我先去。”
…
程季青洗完澡出來,白新身體微微陷進沙發裏,手拿着支玫瑰,一手拿着非修剪用的剪刀。
就看了她一下,便又垂下頭繼續剪。
看起來也沒有很想看她穿那條裙子。
程季青回到房間,将頭發挽起來,但是很快發現自己忘了一樣東西。
因為她不怎麽穿裙子,穿也是長裙,所以南景這邊沒有準備安全褲。
反正就給白新看一眼,也沒什麽。
程季青換上裙子,屋裏有一面可移動鏡子,她在鏡子前看了幾秒鐘,和以前的走紅毯的禮服比起來,這點程度其實還好。
主卧的門打開。
白新手裏的那支玫瑰剛剛修剪完,拿了之前的一支,捏着兩支在比較。
聽到門開的聲音,她撩起眸子,繼而停住。
程季青頭發挽着,V領不算很深,但黑色布料與白色極致碰撞,程季青其實一點不算小。
而且彈性很好……
程季青的比例是她見過的最喜歡的,腰身被黑色一束,勁瘦纖細的驚人。
往下便是優越的腿,那舞裙很長,遮住了。
不過并不影響,因為她能看到高開叉的裙子邊緣,從腿到腳踝的那一段如玉的皮膚。
和禮服約束的高度不同,舞裙的叉開的更高。
她在舞會見過探戈舞,見過別人穿這樣的裙子,卻沒有想過,有人能穿的如此漂亮。
程季青身姿傲然,她擁有絕對自信的資本。
程季青被那目光灼的有點熱,卻潛意識湧起一絲傲氣與歡悅。
她好歹也是在全球最美女星榜前十的。
程季青擡了擡下巴:“看好了嗎?”
白新說:“沒。”
白新緩緩眯了眯眼睛,她站起身,手裏拿着一支滿意的玫瑰,緩步走向程季青。
“程季青。”
“怎麽了?”
“這身衣服你要在哪兒穿?”
剛才在車上白新沒有追問,她以為便是真的不會再問。程季青看着已經走到面前的白新,聲色慣常溫和:“不是說過兩天跟你說麽?”
她想事情再确定一點,再跟白新說,現在說她要去試鏡拍戲,有點突然。
白新不太滿意這個回答。
她垂眸,目光在程季青心口停留,擡手,捏着玫瑰花枝幹,玫瑰花苞從程季青高叉旁的腿側——自上而下的掃。
玫瑰花瓣微涼柔軟的觸感,讓她腿上肌理微微發緊。
“就這樣穿給別人看?”
“……”
白新歪了下頭,将那高叉的程度看的更清楚,她是指程季青沒有穿安全褲這件事。
同時玫瑰花原路返回,只是這一次,往裙內偏了航線。
程季青感覺裙子下擺被玫瑰花撩開一瞬,她身體微熱,将那朵玫瑰花抓住,擰了下來。
“我還沒準備周全,這不是你讓我穿給你看一下麽?”程季青知道白新的行為是故意的,就像那天下雨在陽臺碰她的搭扣,就像在會議室……
白新松了手,玫瑰枝幹掉在地上。
她不知道程季青突然買這個做什麽,探戈在她印象裏都是雙人的,這麽一想,白新往前一步道:“這麽乖?”
程季青聞言,就像大人對小孩兒的贊賞,還帶着一絲揶揄。
她心底輕‘啧’一聲,這是想完全拿捏她。
不過就像白天思考的那樣,白新總是站在主導的位置,并且是真的覺得她能被她完全影響——雖然她的确很容易被白新影響。
但也不能一直被動‘受欺負’吧。
程季青眼神暗了幾分,她的手裏還有那一朵無辜‘獻身’的玫瑰花。
她與白新凝望片刻,忽然低下頭,看向白新的鎖骨。
白新的襯衣開了兩顆紐扣,絲巾已經取下,因此能看到omega白皙深邃的鎖骨。
她擡手将那朵玫瑰放到白新的鎖骨上:“挺好看。”
落下時,她的指尖無意碰到白新的脖子,就像白新用穿着絲襪的腳趾碰她膝蓋那樣。
白新想,這算是一報還一報麽?
白新吸了口氣,卻不退不避,不知是鼓勵還是想看看程季青接下來要做什麽。
下一秒,她的呼吸驟然一緊——程季青俯身靠近脖子,呼吸卻是朝下,吸氣時,像是在聞白新鎖骨上花的味道。
除了熱度高昂的氣息,沒有一寸皮膚碰到白新,白新卻被程季青的靠近,弄得心口起伏。
程季青語氣溫軟:“以後別亂撩撥知道嗎,瞧,這樣你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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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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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