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全面露餡
珠翠環繞,美酒佳肴。
中午那頓飯總體來說吃得還算順利,難得愛惹是生非的青木也安分守己了一回。
下午南坤和西蒙等人要去武器基地開會,展瑜自然是不能去的。
青木也沒去——西蒙派她和他的另一位心腹去G市辦事情去了。
具體是什麽事情,西蒙不說,自然也沒人會問,至于私下裏會不會查那就另當別論了。
時值仲秋,蔚藍的天空白雲飄逸,陽光和煦。
展瑜窩在後花園的葡萄架下打盹兒,白皙的臉頰沐浴在淡金色的陽光裏如芙蓉泣露般粉豔玉潤。
豆豆趴在她懷裏呼呼大睡,從遠處看去完全是一副人狗酣睡中的和諧畫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麥裏響起一陣細微的沙沙聲,淺眠中的展瑜瞬即轉醒。
靜靜地感受了一會周圍的動靜後她緩緩掀開了眼簾,非常自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重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法語書,繼續她的‘法語學習之旅’。
南坤現在似乎已經很信任她,平時她獨處時,身邊已經沒有人再借保護之名行監視之實了,但縱使如此,同穆翰和邢天他們連線時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每次都要特別僞裝,這次也不例外。
接通後,耳麥裏傳來邢天幸災樂禍的聲音:“展瑜同志聽說你最近桃花正旺吶,怎麽樣,左擁右抱的滋味爽嗎?”
“爽得我都快精神分裂了。”展瑜一臉苦大仇深,“青木那家夥就一瘋子,發起瘋來誰的面子都不給,今兒還說要帶我遠走高飛,你們快想個辦法讓她消停會兒吧,我快扛不住了。”
邢天樂了:“難得人家對你一往情深,又有本事又漂亮,你就留着充後宮呗。”
“靠!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牛逼你來。”
青木逮着機會就偷吃她豆腐這事她已經沒功夫去介意了,但是那妞天生反骨,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發瘋,做事又完全不按套路來,而且她和真正的Aki之間似乎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比如她今天送的這只茶杯犬,要不是穆翰提醒及時,當時特定露餡,這樣下去太危險了。
邢天努力壓着嘴角的笑:“我倒是想,這不是沒機會麽。”
展瑜不耐煩道:“滾滾滾,別跟我扯淡,老大究竟怎麽打算的?”
“其實……”邢天欠揍地拉長了語調,“不出意外的話,她今天應該回不來了。”
展瑜略奇:“你們派了人去殺她?”
邢天不屑:“要讓她‘閉嘴’方法多得是,何必那麽興師動衆,最簡單省事的辦法,借刀殺人。不必殺死,只要讓她沒機會再來壞我們的事就成。”
青木這幾年幫西蒙和裏尼幹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仇家聚起來就都能趕上一個營了,光是Z國的仇家就夠她喝好幾壺的,他們只是動了動手指頭把她的行蹤通過特殊渠道散播出去了而已。
這樣既省事,又不會引起南坤或是西蒙的懷疑。
聰明如展瑜,邢天一提醒,她立馬就回過味兒來了,旋即又有些擔憂起來:“青木伸手那麽好,萬一那些人拿不住她,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邢天胸有成竹道:“據我所知G市馬三爺他老子就是被她殺了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青木再厲害,馬三爺好歹也是一方惡霸,那話怎麽說來着,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還有別的仇家在等着她呢。”
展瑜稍稍寬了心,疑道:“你們早就把她的行蹤散播出去了吧?”
不然那些人哪來時間提前準備?
“對呀,從你那天說她要跟西蒙一起來赤水,我們就在開始準備了。”
展瑜理所當然地把功勞歸功到了穆翰頭上,贊道:“還是老大厲害,每次都知道未雨綢缪。”
“幹!展瑜同志你的心要不要偏得這麽明顯,都偏到太平洋去了,明明是我想出來的點子。”
展瑜微愕,随即恍然道:“也對,這種斷子絕孫的辦法也就你才能想得出來。”
邢天:“………”
下午開會時,武器研究部的負責人和西蒙帶來的那幾位專家在會議室裏就這次的黑鷹4.0激光槍的主要晶體材料做了個聯合讨論。會後南坤把西蒙請到了自己辦公室,同他單獨談了談訂單的事,也沒急着同西蒙簽合同,更沒催他交預付款什麽的,就旁敲側擊地了解一下菲、緬政府內部的具體動态(因為西蒙是打着幫菲律賓和緬甸反政府同盟軍購買軍火的旗號來的)。
西蒙的回答滴水不漏,不了解內情的人根本聽不出破綻。此時辦公室裏就他倆,南坤在聽電話,對方估計是公安局的某位官員——南坤在跟他說關于展瑜落戶的事。
西蒙單手托腮,好看的丹鳳眼慵懶地微眯起,悠閑地靠坐在扶手椅中,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分鐘後,南坤挂了電話,西蒙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意味的笑:“看來Aki很讨你喜歡。”
南坤眉梢動了動,并未直接承認,只道:“她很聽話。”
“是啊,裏尼去年那撥商品裏就數Aki最聽話了。”西蒙似有所感,話說了一半他卻突然頓了頓,“對了,說到落戶,我倒想起一件事兒。上次拍賣會之後,裏尼跟我說有人在找Aki。我讓人暗地裏查了一下,原來Aki的本名叫葉馨,是遠光集團上一任董事長葉臻的私生女,上個月葉臻病逝,遺囑裏竟然給他這個私生女留了一份財産,前陣子葉臻的心腹和他那倆兒子都在找她。就在我來赤水的前兩天他倆兒子對外宣布葉馨上個月已經出車禍死了。這倆小王八蛋肯定是想聯手吞了Aki那份遺産……”
南坤瞳孔微微一縮,打斷他道:“你以前都沒查過她的家世背景?!”
西蒙除了是東突厥伊斯蘭黨在東南亞基地的軍師,最被衆人所熟知的身份其實是馬來的人蛇王。
他在世界各地到處搜羅美人,高價賣給裏尼,然後由裏尼把那些女/男孩打造成價值千金的寵物,他再辦拍賣會幫裏尼把寵物天假賣掉,抽取5%的提成。Aki當初就是他賣給裏尼的。
“我把她買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失憶了。”西蒙完全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反正人已經實打實被我買到手了,何必還那麽麻煩去查她的家世背景。”
他向來膽子比天大,管你是誰,到他手裏了就是他的,而且最終那些寵物都要被洗腦的。
所以她們以前的身份資料是真是假又有什麽關系?
南坤不置可否,臉上又恢複了那種古井不波的漠然神情。
“怎麽樣?有沒有打算讓Aki認祖歸宗?”
說了半天,西蒙的意思其實是想問南坤要不要讓Aki回去繼承那筆遺産。
南坤淡淡地道:“不了。”他沒興趣,也不缺那點錢。
西蒙也沒打算撺掇:“成吧,你不是要給她上戶麽,要不要我把我查到的那些資料傳給你?”
“不用了,我重新給她造一份。你還記得她真正的出生年月嗎?”
除了想知道她真正的生日是哪天,其他的,他都沒什麽興趣。
西蒙當然知道他的心思,笑道:“說起來下個星期六就是她二十二歲的生日呢。”
南坤心頭一震:“她是XX年出生的?”
“對呀,當初買她時凱文那混蛋騙我說她剛成年,我也沒懷疑,因為她看起來太顯嫩了。”
西蒙見南坤面色如常,覺得南坤肯定不會在乎這點小錯誤的,也沒多想。
殊不知他的一番無心之語卻已經讓南坤又對展瑜産生了懷疑。
上次體檢時,展瑜的骨齡只有十九歲,如果她是真正的Aki那她的骨齡怎麽會是十九歲,該二十二歲才對。儀器不會說謊,就算有誤差,也不可能差三年,何況那些儀器都是他花高價從德國買回來的,有那麽垃圾?
南坤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面上卻還是一副風雨不動的淡然模樣。
他問:“還有別人知道這事嗎?”
西蒙搖了搖頭:“就我和我的助理知道。”
“我想請你幫個忙。”
“放心吧,這事兒不會再有別人知道了。”西蒙自作聰明地以為南坤讓他幫他隐瞞Aki的真實身份是因為他想把Aki完全藏起來。男人嘛不就那點事兒麽,既想家裏紅旗飄飄,又想外面彩旗不倒。
——南坤下個月就要訂婚了,等正房進門後還能容得下Aki?
“謝了。”
西蒙不疑有他,裝腔作勢地感慨道:“我就知道Aki跟着你肯定會幸福的,真替她高興。”
南坤沒說話,冰冷的笑意自眸底一閃而過。
之後兩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半天,後來西蒙接了個電話,說助理找他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落日的餘晖透過玻璃窗投射進屋內,為所有的物品都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薄紗似的美。
南坤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坐了很久才拿起電話打給阿東,問道:“Aki現在在做什麽?”
阿東說:“花園裏看書逗小狗。”
南坤捏了捏眉心,沉聲吩咐道:“找個合适的借口去她那裏取一份她的指靜脈紋路影像,然後去王主任辦公室把上次我帶回來的那份掌(指)靜脈分布圖拿過來,你親自去辦,別讓任何人知道。”
阿東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是南坤最信得過的心腹,聽南坤這麽說幾乎立馬就猜到了南坤要他去辦這件事的緣由,向來心思細膩的他這時自然是不會多問的,恭恭敬敬地答了聲是,便挂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阿東拿着東西進來,只見南坤一動不動地坐在辦公桌前,臉上平靜得不可思議。
“只有5%的相似度。”阿東恭敬地将分析報告遞給他。
指靜脈識別是世界上最尖端的生物識別技術之一,它是利用近紅外線穿透手指後所得的靜脈紋路影像來進行識別的。比虹膜和指紋識別的安全性和準确性還高。因為靜脈隐藏在身體內部,被複制或盜用的機率極小,幾乎不受生理和環境的影響。
展瑜的指靜脈分布圖和以前裏尼他們測出來的指靜脈紋路相似度還不足5%,骨齡也差了三年。
這說明什麽?
說明現在的Aki根本就不是真正的Aki!
南坤看完,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沉黑的眼眸裏殺意隐現,襯得那陰鸷的面色尤為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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