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欲壑難填

夜色清冷,空氣中有薄薄的涼意,今晚的赤水簡直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青木失蹤、政府要員突然秘密來訪、運往老撾的一批軍火在岘港被扣,南坤忙得腳不沾地,自然沒那閑工夫陪展瑜兒女情長,一晚上都沒見着人,展瑜覺得今晚肯定會是個好眠之夜。

哪想,夜深人靜時門邊一陣細微的響動卻驟然打斷了她的美夢。

“四爺?”展瑜突然被吓醒腦子還有些暈,手卻已受潛意識支配摸上了電燈開關。

房間裏瞬間明光爍亮,展瑜眯了眯眼,再睜開時見南坤正朝這邊款款而來。

不知道是不是沒睡醒意識還有些恍惚,明明他的眼神還是如以往那般淡靜深沉,展瑜卻覺得此刻的他比白天更顯威嚴冷漠。

南坤在她身旁坐下,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展瑜心裏又是一跳,笑眯眯地看着他,讨好道:“四爺才忙完麽?我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所以就先睡了。”

她以為今晚南坤肯定沒時間過來吵她,所以什麽準備工作都沒做,“大姨媽”不可能一直賴着不走,她現在無病無災身體倍兒棒,要是南坤突然來了性致,該找什麽借口推拒?

南坤還是沒吭聲,粗粝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細嫩的面頰,深黑的眸子裏沉晦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莫名的令人心驚,展瑜心中陡升不安,正要開口卻聽他道:“青木失蹤了。”

“啊?!”展瑜立刻配合地雙目大睜,詫異道:“她怎麽會突然失蹤,那文森呢?”

“也沒回來,她們碰上了G市的黑勢力,聽說她受了點傷,跳進韓江逃了,別擔心,我已經讓阿東帶着人出去找她們了,不會有事的。”

“可是,萬一那些人先找到她……”

“你這是不信任我還是不信任阿東的能力?”南坤眉梢微挑,溫柔的目光中似乎隐隐藏着銳利。

展瑜立刻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太擔心阿木了,所以有些心急。”

“你倒是對她情真意切。”南坤略略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冷,仿佛還有些諷刺。

展瑜看得心頭一顫,有些摸不清他現在的心思,只能順着他的字面意思解釋道:“阿木是我唯一的好姐妹。以前在所羅門島的時候她經常幫我,對我特別好。”

南坤心裏一聲冷笑,捉着字眼問:“好姐妹之間也能如情人間那般耳鬓厮磨?”

展瑜表情一僵,心想,這厮今晚這麽陰陽怪氣,難道是在吃青木的醋?

“今天在迷宮裏,她是親的這裏吧。”粗糙的指腹細細碾磨着柔軟的唇瓣,淪肌浃髓全是暧昧。

展瑜汗毛都豎起來了:“四爺,我……唔……”

南坤已經沒興趣再聽她胡謅,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帶着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的攻勢。

這樣的糾纏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兇悍的掠奪。

展瑜在鋪天蓋地的吮咬中艱難地呼吸着,從南坤進屋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今晚多半都逃不了了,找不到借口推拒,掙紮也是枉然,自加入獵鷹的那一天起她的生命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就注定了要為她的職責和使命服務,對于南坤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也并未覺得害怕,只是心底總感覺南坤今晚好像有些太過喜怒無常了,是因為喝多了的緣故麽?

欲望如潮,奔湧而來,南坤一把将她按倒在床,開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展瑜心裏罵了聲娘,面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懵懂無辜,任他蹂躏的表情。

殊不知,她這貓咪般溫馴順從的姿态于現在的南坤來說卻像根利刺般橫亘在他心口,只令他心中怒火萬丈,他幾下扯掉了展瑜身上最後一點遮羞布,死死地把着她的腰,然後在展瑜滿是驚愕的表情中勢不可擋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尖銳的刺痛剎那間扼住了所有的神經,尖叫沖到喉嚨口卻被南坤的嘴生生堵了回去,展瑜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只當南坤是喝醉了又在吃青木的醋,所以才會這麽粗暴,心裏深深吸了口氣,顫巍巍抵着他堅硬如鐵的胸膛,眼裏騰起了薄薄的水霧,佯作一副為心愛之人忍痛承受的乖順模樣。

哪知進去之後南坤的動作反倒溫柔了,還明知故問道:“弄疼了?”

靠!靠!靠!

展瑜在心裏把他祖宗十八代輪着問候了一遍,滿眼委屈地點點頭。

“放松點,等會就不疼了。”南坤面不改色地說着謊話,慢慢開始了他的報複之旅。

整個過程,他都沒怎麽說話,一路悶頭辦事。開始時展瑜只當是在受刑,自心底生出一股強烈的抵觸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當然也就沒什麽快感可言。後來時間久了,身體似乎逐漸适應了南坤那裏的尺寸,加之南坤一直在變着法子挑逗她,雨點般綿密而熱情的吻落在身上,撩得她有些心猿意馬。

南坤将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看在眼裏,不動聲色地懲罰着報複着,心裏卻總也得不到滿足。

人們對于幹淨純潔的東西總有一種先天性的偏愛,對于展瑜,與其說他是喜歡她這張漂亮得令人心慌意亂的臉,倒不如說他其實是喜歡之前展瑜帶給他的那種恬然純真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惬意,很舒心,他不知道那是否能稱之為戀愛,但已做好了坦然接受的準備,甚至還打算将她長久的留在身邊。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女人的這份嬌憨純真到頭來竟然只是專門為引他上鈎的誘餌!

這不光是對他絕對權威的挑戰更是對他感情赤luoluo的侮辱,滔天的憤怒化作熊熊烈火,灼痛了他那顆在不知覺間已經為展瑜而變得柔軟的心,他覺得自己像個愚蠢至極的小醜。

憤怒的驅使下,他選擇了不動聲色地報複。

可是這都‘報複’大半天了,為什麽心裏那團火還是下不去?

怒火為血液注入了瘋狂,火熱的贲張仿佛要把整個身體都撐開,展瑜覺得南坤這厮的精力簡直好得令人發指,翻來覆去地折騰個沒完,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蠻橫霸道。

腦子裏越發混亂不堪,痛苦又快樂,扭曲得像要死去。

展瑜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淚眼迷離地看着南坤,心中隐隐有抹不甘,最後卻還是只能化作一縷談談的嘆息——她和南坤永遠都不會是一路人,所以有些東西想都不要去想。

正神游之際,感覺南坤突然停了下來,她稍一定神,對上南坤冷黑的眼不由心頭一抖,越發感覺南坤今晚很不對勁,結果下一秒就見南坤擡手輕輕撫着自己的臉蛋,溫柔地嘲諷道:“這麽逼真的‘面具’,一定費了不少功夫吧?”

九天驚雷也莫過于此了。

展瑜被炸得怔了好半晌,只覺一盆燒得滾沸的鐵水兜頭潑來,什麽欲望什麽幻想都被潑熄了,只有憤怒的靈魂在瘋狂地叫嚣,她慘白着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滾出去!”

南坤一句話就将原本的‘溫存’活生生變成了強女幹。

如果說展瑜假扮成Aki騙了南坤的感情這件事令南坤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那麽南坤現在對展瑜所做的事無疑比展瑜的行為過分了不知多少倍。

原來下午阿東跑來取她的指靜脈影像,根本就不是為了輸入門禁資料!

他究竟是怎麽發現的?還是他從來就沒信任過自己?

展瑜簡直出離的憤怒了,瘋狂地掙紮着想起身。

南坤捏着她的手腕将其牢牢固定住,健壯的腰肢猛然發力,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就盼着我這樣做麽?我如你所願,你怎反倒不願意了?”

他這話翻譯過來其實是:你不是上趕子找操麽,我這就滿足你,你急什麽。

“我殺了你個王八蛋!”展瑜被撞得兩眼發黑,真恨不得一頭撞上去和他同歸于盡算了,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做傻事——現在除了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其他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直到此刻看到展瑜憤怒交加的真實表情,南坤才覺得一直郁結在心中的那團邪火終于稍稍平息了些許,他銳利的視線一瞬不瞬地鎖着展瑜,沉聲道:“說吧,你究竟是什麽人?”

國際刑警、間諜,還是上面派來監視我的人?

西蒙能那麽毫無警覺地告訴他關于Aki的真實身份,證明這女人不可能是他的人,裏尼跟西蒙是穿一條褲子的,她也不可能是裏尼的眼線,能在西蒙和裏尼眼皮子底下把人換走,還能那麽輕而易舉地騙過青木,躲過他的屢屢試探。說明她背後肯定還有一群很厲害的同伴,而且就在赤水。

她們這麽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究竟有什麽目的?難道是為了西蒙那批貨?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