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噢,抱抱親們,親們V5…… (2)

兩天回來的,就是為了給皇太後賀壽!”

“很好!”她笑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圓圓的漂亮杏眼中,溢滿了猩紅的火光。

很好?

“不過,三小姐,您昨天羞辱了三王爺,今天您肯定要跟他碰面的!”馨兒擔心的看着她。

那個草包?

朱茵洛鄙夷的冷哼了一聲,她正有火沒處發,若是他今天敢招惹她的話,她一定會讓他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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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賊心虛1

午膳才剛過,馨兒和小芳兩個便忙着為朱茵洛梳妝打扮,為她穿上了一套由宋惠香幾天前就親自為朱茵洛訂做的一套粉色衣裙,上面繡着幾只翠鳥,一根根發亮的羽毛,鮮豔奪目,再配上一對同樣款式的金釵、金耳環和金項鏈,整個人滿身的貴氣金色。

朱茵洛承認,她是很喜歡寶物,但是她不喜歡這些俗氣的東西,特別是晃眼的金色。

一看到這些金飾,她就忍不住想念離塵小築裏的那兩顆夜明珠。

一想到夜明珠,她的火氣就一下子沖到嗓子眼,恨不得将離塵小築給翻過來,倒過去找三遍把夜明珠給找出來。

楚靖懿非一般之人,她要做什麽,全在他的預料之中,不僅知道她是萬花樓背後的主人,更知道她晚上會去偷盜,還提前在盒子裏藏了一張紙條,就等着她去盜。

長這麽大,她終于知道被人機關算盡是什麽感覺。

對,是想報仇的感覺。

“唉呀!”她煩燥的扯下金釵和金耳環:“我不要戴這些東西,俗氣死了!”

馨兒趕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好言相勸:“三小姐,今天二小姐也會去,您是王妃,可不能被她給比了下去呀!”

馨兒把金釵和金耳環給她重新戴上,滿意的笑道:“這樣就好了。”

聽了馨兒的勸說,朱茵洛也不作聲,她不在乎自己在裝飾上遜色,可是馨兒他們不這麽想,罷了,就随她們吧!

宋惠香擔心的握着朱茵洛的小手,不安的交待她:“洛兒,你才十歲,很多宮裏面的規矩都不懂,但是記住,一定要少開口,像十年前的那種事情,這次千萬不能再出現了,知道嗎?”

“娘,你放心吧!”朱茵洛溫柔的握住宋惠香的手,微笑的安慰:“我知道分寸的。”

宋惠香點點頭:“你從小心思就比別人多一些,娘是對你放心,可是你的懷子太過沖動,還有……三王爺畢竟是你的夫君,等王爺這次回去,就要帶你一塊兒回去了,你記得,一定要給他留些面子,畢竟……妻從夫綱,這些……”

朱茵洛一聽,就知道宋惠香想要給她說那些為夫命是從的大道理,她的耳朵頓時轟轟作響,她趕緊嘻笑着握緊宋惠香的手:“娘,您說的我都懂,我有分寸的,再說下去,我可是要耽誤進宮的時間了!”

“呀!”這麽一說,宋惠香果然住了嘴,急忙拉住她:“那我們趕緊出去吧!”

“好!”唬,終于松了口氣,不至于聽得耳朵長繭。

什麽夫為君綱,她不屑。

朱茵蓉如她所料,穿戴了一身金銀珠寶,打扮得像個聖誕樹,濃豔的妝容,沖鼻的脂粉香氣。

與她同坐一個馬車的朱茵洛一路上被那脂粉味道沖得,差點下車逃走。

到了皇宮後,她終于松了口氣。

還未進皇宮的大門,突然另一隊隊伍到來,朱佟尉帶着大夫人、朱茵蓉和朱茵洛退在一旁。

華麗的鑲金邊馬車上,華貴的錦服華衣男子走出,赫然就是朱茵洛昨日才見過的楚靖懿。

右臉絕色,左臉那道疤,赫然在目,他也不遮一下,就這樣顯露在衆人面前。

楚靖懿下了馬車,一眼便瞥見了朱茵洛,微笑的走上前來,饒有興味的看了朱佟尉一眼,直接向朱茵洛抱拳行禮:“四弟給三嫂請安!”

“見過四王爺,四王爺之前見過小女?”朱佟尉一臉的詫異。

朱茵洛臉色倏變,沖口而出:“沒見過,沒見過!”

做賊心虛2

說完,朱茵洛憤憤的瞪了楚靖懿一眼警告他。

她有些慌張的瞥向朱佟尉,後者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她,她趕緊恢複鎮定的表情,以免被他看出了破綻。

而楚靖懿笑得一臉邪肆,那左頰上猙獰的傷疤,似一條蜈蚣在沖她張牙舞爪,又似乎在嘲諷她。

渾蛋,他今天若是敢将事情抖出來,讓朱佟尉知道萬花樓的事情,她就算是死,也會拉他來陪葬。

楚靖懿似笑非笑的看着朱茵洛,目光微微睨向朱佟尉,意味深長的說了兩個字:“見過!”

朱茵洛的一雙眼睛倏的瞪圓,冒火的瞪着楚靖懿,心裏早将他咒罵了一千八百遍,将各種難聽的話,全部都吐了出來。

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

她的心在顫抖,在滴血啊。

她的萬花樓,她的錢窩。

一雙眼下死死的盯着楚靖懿,牙齒磨得很響,就當是在磨他的骨頭。

下一秒,楚靖懿微笑的吐出了一句話:“十年前的時候,曾經見過!”

呃?朱茵洛的心咯噔了一下,下一秒馬上松了一口氣,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他就快吓死她了,剛剛他說以前曾經見過她,她還以為他會說出萬花樓的事情。

看來,他還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壞,好吧,她剛剛在心裏罵他的那些話收回。

她明白,這是他給她的一個下馬威,也是在警告她,他的手上有她的把柄,只要他一開口,随時都能将她踢下地獄。

“原來如此!”朱佟尉恍然大悟:“那王爺,先請!”

“朱大将軍也請!”

朱佟尉和楚靖懿兩人熱絡的互相請着往前走,而朱茵洛等人走在後頭。

朱茵洛一直憤憤的盯着楚靖懿的背影,而楚靖懿臨轉身之前,更意味深長的掃了朱茵洛一眼,右臉的美麗,及他優雅的轉身動作,該死的迷人。

希望以後跟他不會再多有交集,希望他給這皇太後過完了大壽,他就趕緊滾回他的南陵,再也不要回來。

舉行皇太後六十大壽的地方,正是十年前朱茵洛曾經來過的地方。

只不過,這次比上次更加熱鬧。

她眼尖的發現有人的衣着,跟在場的其他人有些不一樣,不僅如此,身材也高大、魁梧了許多,三四十歲上下,一臉的兇悍、傲慢樣,下巴揚得老高,頭戴氈帽,身上的袍子,垂了牛羊佩飾。

想來,這就是北冥的使臣了。

在別人的土地上,也敢這麽傲慢。

正想着間,突然看到一對母子走進了大殿內,兩位這是一樣的出色,這對母子,她并不陌生,有着和北冥使臣一樣傲慢姿态的東盈太後江采瓊,另一個就是臉色相當不好看的楚驚天,他的下巴還有些微腫,與人說話的時候,只是點頭致意,并不開口。

在他看到了她之後,徑直的朝她走來。

然後他鐵青着臉在她的身側坐下,陰森森的側過臉來壓低了聲音道:“本王有仇必報!”

她眯眼:“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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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說瞎話

楚驚天才剛坐下,楚靖懿母子也坐在了他們的對面,楚靖懿的母親,如今的南陵太後慕容清若,雖已近四十歲,但是容顏依舊年輕,精致的妝容,再加上她額間點上的梅花痣,更顯得她美麗動人,優雅得似二十來歲的大姑娘,她的嘴角始終挂着淡不可聞的笑容,但是眸底卻是冷意一片。

楚靖懿驚訝的一聲“啊”,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衆人皆詫異楚靖懿在驚訝些什麽。

然後只聽楚靖懿又戲谑的問:“三哥,你的臉怎麽了?下巴怎麽腫得這般厲害?”

八卦!

本來沒有注意楚驚天的,這一聽,全将視線投注在楚驚天的臉上,在楚驚天俊美的臉上,下巴腫得了一大塊,紅腫的痕跡依稀可見,他下意識想拿手遮,卻已經遲了。

無數道目光盯着他的下巴,他的下巴像着了火似的滾燙。

“沒什麽,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楚驚天冷冷的回答,黑眸含怒的瞪向楚靖懿,警告他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是嗎?不過三哥,你這下巴碰得很特別,不知是什麽東西碰的?”楚靖懿微笑的問,問出衆人心中的疑問。

“本王昨晚被幾十名殺手包圍,本王雖戰敗了他們,但是下巴被碰到了,這有問題嗎?”楚驚天淡淡的回答,一臉的傲慢。

“噗!”朱茵洛正拿着茶杯喝茶,才抿了一口,就聽到楚驚天這番雷人的說辭,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被幾十名殺手包圍?他不戰敗了他們,但是下巴卻被碰到了。

這理由聽起來很通順,但是,事實不是這樣的。

他為了保留自己的尊嚴,居然扭曲事實,她忍不住猛翻白眼。

今天,她總算是見識到何謂睜眼說瞎話,而且能說到這般理直氣壯、铿锵有力,說得好像跟真的似的。

楚驚天斜眼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最好她不要說出事實來,否則他一定會掐斷她的喉嚨。

不過,楚靖懿并沒有打算放過楚驚天,他似笑非笑的斜趴在桌子上,一雙紫眸閃爍着妖冶的光芒,性感的薄唇吐出一聲輕笑,慢悠悠的笑問朱茵洛:“三嫂,據說,昨天你同三哥在一起,不知三哥說的,是否是真的?”

他是故意的!

朱茵洛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楚驚天現在就坐在她的身側,她知道兩人實力懸殊,這個時候若是踢了楚驚天的臺,她占不到便宜的。

她只得違心的賠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是真的是真的!”

這還差不多!楚驚天傲慢的揚起下巴。

不過,楚驚天沒有得意幾秒鐘,突然人群中有一個童稚的男聲不知死活的叫了起來:“不對不對,昨天我帶着家仆出門,看到三王爺是被三王妃踩了腳,用頭把他頂暈了,被人擡走的時候,我看到他的下巴已經腫了,我看……”小男孩還未說完,就被父親用手捂住了嘴巴,後來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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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夫有術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驚訝出聲,抽氣連連,有嘲笑聲,有擔憂聲。

開口之人,正是當朝一名四品文官的兒子,那四官文官吓得帽子掉在地上,撲通一聲,拉着兒子跪在地上,惶恐的向一臉陰鸷的楚驚天求饒:“王爺,犬子有口無心,請王爺恕罪,恕罪!”

那文官吓得全身哆嗦,雙手伏地,不敢起身,頭重重的嗑地。

坐在楚驚天和朱茵洛身後的東盈太後江采瓊一聽,臉色更難看。

“天兒,事實是這樣的嗎?”

看來,他還騙了江彩瓊,朱茵洛心裏想着,這下太解氣了。

楚驚天咬緊下唇,嘴角因怒抽搐着,沒有回答江采瓊的話。

人群中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所謂童言無忌,小孩子從不說謊,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了!”

“唉呀,這三王妃才十歲年紀,就将三王爺的下巴弄成這樣,三王爺這下子面子可丢光了!”

“這還不止呢,我聽說,昨天晚上三王爺到了将軍府,也被三王妃給氣暈了,是被侍衛給背回住處的。”

“真的?十年前,他就已經被三王妃打了一個耳光,三王妃小小年紀果真是馭夫有術!”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在楚驚天的耳中,就是一種羞辱,他回頭惱怒的瞪朱茵洛。

朱茵洛微笑着,一臉的無辜,雙手攤了攤,肩膀聳聳,那表情好似在說“這不是我說的!你怪不到我頭上。”。

坐在左側主位上的是打扮更為華麗的男女,男的沉穩,女的溫婉。

“好了,議論就到此,皇祖母馬上就到了,你們想讓皇祖母生氣嗎?”太子楚雲寂睨了衆人一眼道,再瞪向跪在地上嗑得額頭出血的文官:“大殿之上流血,不吉利,下去領二十板子,回家吧!”

“謝太子殿下!”那文官千恩萬謝的拉着兒子和驚魂未定的妻子離了殿,然後有宮女上前将地上的血漬擦幹淨。

太子楚雲寂,二十歲,向來是以慈悲為懷聞名,身穿一身太子華服,上繡金色蟒紋,面目清秀,唇紅齒白,一副書生相,有着股貴氣,卻無威懾之力。

他若是将來成了皇帝,不敢想象國家會變成怎樣。

楚雲寂是有才,可惜他的才,只是在詩詞歌賦上,只因皇帝楚飛騰深愛前皇後,可惜前皇後在太子剛滿周歲時病逝,一國不可無後,三年後,楚飛騰又立了蘇心蕊為後。

奚落楚驚天的話,以為就到此結束了。

沒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北冥使臣突然開口:“這位就是十年前,曾經打了三王爺一耳光的嬰兒小王妃嗎?”

朱茵洛的視線轉向坐在對面楚靖懿旁邊桌子上的使臣。

心裏相當狐疑,此人打的是什麽主意。

她客氣的點頭:“使者大人好!”

“想不到朱三小姐竟然如此美貌,當屬貴國第一美人,三王爺實在不配你,我國小王爺,今年十七歲,屬意于朱三小姐,想納你為妃,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時之間,衆人嘩然。

這僅羞辱了楚驚天,還羞辱了朱茵洛,更是羞辱西陽國。

聽他的語氣,根本無一絲誠意,用的是納字,而非娶,納只能為側室非正室。

朱茵洛臉色倏變,衆人皆等着她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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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呼吸1

她并未如大家所想的那樣,生氣得暴跳如雷,而是先站起身,優雅的沖使臣點了點頭:“使者大人,聽到您如此說,茵洛真是受寵若驚,貴國小王爺,那是人中之龍,能嫁給她,是茵洛三生修來的福氣。”

衆人詫異。

朱茵洛答應要嫁了?

衆人議論紛紛,皆用鄙夷的目光望着朱茵洛,而最為生氣的則是朱茵洛身側的楚驚天,他冷笑着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仰頭飲盡,再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瓷杯“啪”的一聲碎裂,杯子的碎片映着他額頭上突起的青筋和陰寒黑沉的臉。

唯獨楚靖懿,他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性感的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微笑的望着朱茵洛美麗自信的小臉。

楚驚天生氣的弄碎了杯子,有宮女上前來,趕緊換了一只新的杯子,各大臣及家眷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朱茵洛平靜的臉上閃過狡黠的光亮,笑吟吟的繼續又道:“不過……”

“不過什麽??”使者一臉的得意,甚是嚣張的昂起下巴,大手一揮,相當大方的說:“你是想要多少聘禮,回去之後,我會禀報小王爺,到時候再将送聘禮送過來!!”

“使者誤會了!”朱茵洛低頭咯咯的笑着:“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

“那你想說什麽?”使者相當有耐性的問。

“使者大人,茵洛只是将軍府庶女,配小王爺,會玷.污了小王爺,再說了,茵洛已為人妻,我們西陽國有古語雲:非夫死,女不得另嫁他夫,即使……丈夫不是個東西。娘更教我,身為一名女子,要遵守婦德。更何況,我的婚事是由皇上和皇後娘娘欽定,茵洛若是答應了,那就是自作主張,所以……這門親事,茵洛不能答應,否則,就是不貞、不孝、不忠不義之人!”一番咬文嚼字,朱茵洛低頭微笑着側了側身:“請使者大人回去轉告小王爺,謝謝小王爺垂愛,若小王爺執意要茵洛做那不貞、不孝、不忠不義之人,茵洛自當以死謝罪!”

朱茵洛的一番話,先褒後貶,說得句句在理,更讓北冥使者說不出話來。

而中間有一句“即使丈夫不是個東西”,前一句還說得有模有樣,後一句令楚驚天立即眯眼。

她這是故意在罵他的吧?

只不過,當着這麽多人,他要保持他的王爺形象和風範,不能發作,只能将這句話暗暗記在心底,暫時先放過她。

“如此,那便真的可惜了!”使者相當惋惜的說着,看向朱茵洛的目光是欣賞的。

一名十歲的小女娃就如此聰慧,倘若真的可以嫁到北冥來,對北冥定是有益。

想到此,那人低着頭開始算計着些什麽。

朱茵洛端起了一杯茶,目光盯着平靜的水面,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畫面,驚得她驟然瞳孔縮緊,然後就見她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飛快的奔出了大殿的門。

人工呼吸2

朱茵洛的表情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好奇的人看到朱茵洛跑出殿門,也跟着好奇的跟了出去,其中也包括楚驚天和楚靖懿兩個人。

只見朱茵洛出了殿門便一路往禦花園的方向奔去。

禦花園此時守衛正松,朱茵洛輕易的就進了禦花園內。

在禦花園內有一個小池塘,她還沒剛跑到地方,便聽池塘中傳來“撲通”一聲。

壞了,她還是來遲了。

她着急的跑過去,跑到了池塘邊,便看到有人在水中上下沉浮着,不時的露出袋想喊救命卻喊不出聲的痛苦模樣,因為他剛一張口,嘴裏便湧進大量的塘水,嗆得他猛咳,卻無能為力。

她奔過去,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想要夠到那池塘裏的人,可惜,棍子太短了,根本就夠不到那個人。

氣死她了,就在她着急的想要跳下水救人時,突然一道人影晃動,足尖點水一起一落,池中的人已被抓到了地上。

朱茵洛愣了一下,卻見那人臉上猙獰的蜈蚣沖她張牙舞爪,而他的衣袍上卻一滴水漬也未沾染。

被救上來的人,渾身濕透,幹燥的地面,也迅速暈染了大片的水漬。

贊!他的武功好高,第一次她對他有了欣賞,剛剛他的動作之快,好像只是一陣風飄過一般,嘿嘿……不知他願不願意收徒弟呢?

不過現在救人要緊,她趕緊低頭把地上的少年翻平躺好。

少年烏黑的頭發,散亂的披散在他的臉上,身上的衣料,看起來價值不凡。

白嫩的手指,撥開那少年額前的頭發,露出一張相當俊美的臉來。

好俊俏的少年。

這裏真的是盛産美男哪。

看躺在地上的人不醒,朱茵洛不耐煩的拿手背拍了拍他的臉:“喂,醒醒,醒醒!!”

跟過來的人群中有北冥使臣,一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人的臉,錯锷的尖叫:“小王爺!”

剛剛還傲慢得不可一世的使臣,跑在少年的旁邊,慌張的捧着少年的雙臂搖晃:“小王爺,小王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

關鍵時刻,只知道在那裏喊叫,管什麽用?

該死的,看來只能她自個出馬了。

她不耐煩的撥開使臣的手,雙手學着之前師父教的溺水解救方法,按在少年的胸前有規律的擠壓。

好一會兒,也不見少年醒來。

她一咬牙,捏住他的嘴巴,對準他的嘴唇用力的吹着氣,深呼吸,再吹氣,再深呼吸,再吹氣。

衆人皆愣!

如此幾次之後,地上平躺着的少年,終于用力的咳出了幾口水來,幽幽的醒來,入目便是朱茵洛靈黠的雙眸,一雙烏黑的眼睛詫異的望着朱茵洛,冰涼的手指輕撫自己的唇,上面似有滾燙的溫度,臉更加滾燙得厲害。

“好了,終于醒了!”朱茵洛慶幸的說着,轉身便揚長離去,嘴裏還不耐煩的咕哝着:“下次再也不救人了,吃虧可吃大了,呸呸,古人都不刷牙的嗎!”

少年仍是愣愣的盯着朱茵洛的背影,一雙眼睛裏有着迷惑。

使臣高興的在少年身側問出疑惑:“小王爺,您可醒了,可是小王爺,您怎麽也來西陽國了?”

少年似沒有聽到使臣的話,愣愣的望着朱茵洛的背影輕聲問:“她是誰?”

“哪個她?”

“剛剛那個女孩是誰?”

本欲轉身的楚靖懿緩緩回頭,邪魅慵懶的笑容染上了一絲妖冶:“她是朱茵洛,可是……她永遠不會是你的。”

“你是誰?”少年的眼中射出敵意。

楚靖懿露出左臉上那條嚣張的疤痕,姿态狂傲,氣勢渾身天成,居高臨下的睨視他,性感薄唇輕啓:“南陵楚靖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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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陰謀1

北冥小王爺突然到來,真是意外之客,北冥使臣在自家小王爺身邊,氣勢略顯低了些,一直唯唯喏喏。

他的雙眼一直盯着朱茵洛瞧,後者只顧着擺弄身上累贅的東西,那些首飾太重了,考慮着要不要将它們扯下來而煩悶着,一張小臉揪成了一團。

從池塘邊回來後,楚驚天的一張臉就鐵青着,自家王妃當衆給他戴綠帽子。

皇上和皇後兩個首先到場,衆人向他們行禮,兩人還是同十年前般,龍袍鳳袍加身,一身的貴氣,只不過,十年後的今天,皇後的懷中少了個嬰兒。

據聽說,娉婷公主相當任性刁蠻傲慢至極。

朱茵洛敏感的發覺,在皇後蘇心蕊路過她的身側時,眼中流露出的恨意。

十年前的那件事,原來這皇後還記着哪,果真是個愛記仇的女人,跟她一樣。

這也難怪,十年前,她的女兒只會走兩步,她不但會走,還會打人,讓她的面子下不了臺,因此這皇後還一氣之下将她賜給楚驚天做王妃。

整整十年未見,這皇後的眼睛依舊犀利,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看到皇後的眼神,她忙低下頭去,以免這皇後再捉她的把柄來陷害她。

皇後滿意的走過朱茵洛的面前,朱茵洛這才松了口氣。

皇上和皇後兩人才剛坐定,門外便又傳來高呼:“皇太後駕到!”

所有人一起站起來,齊向門外望去坐在高臺上的皇上和皇後兩個人也同時站了起來。

皇太後蘇明卉,身着暗紅色鳳袍,雖已六十歲高齡,卻仍看起來相當健康,一雙暗褐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直直望向前方,左臂由宮女扶着她,臉上雖有歲月的痕跡,卻仍掩飾不住她年輕時美麗的痕跡,精致的妝容,将她襯托得更加尊貴非凡,頭頂垂着一只大大的金鳳釵,随着她的動作,那只鳳釵微微聳動,看起來像是要展翅欲飛。

再看她的右臂,朱茵洛這才發現,在蘇明卉的右臂上還挽着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女,一身鵝黃色長裙,腰間系着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配,皓白的細腕戴着一只羊脂玉镯,頭上則綴着幾只牡丹金釵和金步搖,耳間和頸間亦是同款金飾,眉眼間皆是傲氣,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昂起下巴同蘇明卉一同向高臺走去。

蘇明卉和楚娉婷兩個人經過朱茵洛的時候,皆轉過頭來望了她一眼。

朱茵洛渾身起雞皮疙瘩。

怎麽着?今天都對她有意見嗎?好吧,既然都對她有意見,那就全部放馬過來吧!她全接招就是。

蘇明卉剛坐下,那北冥使臣突然站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拍了拍。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十餘名健壯的男子,擡了一塊重達兩噸的巨石進來,擋在了大殿的門口。

朱茵洛的雙眸,眼尖的發現在那使臣的臉上浮現出陰謀的光亮。

使臣陰謀2

同樣詫異的還在坐在高臺上的蘇明卉及楚飛騰、蘇心蕊。

楚飛騰和蘇心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向身側的太監劉宣福使了個眼色,劉宣福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上前兩步,禮貌的微笑問:“北冥使者,不知你這是何意?”

北冥使臣一臉的笑容,他解釋道:“此石為我國境內天降的奇石,上面有一壽字,這是一塊壽石,我國陛下有旨,倘若有人可将這塊奇石從殿外搬到搬到殿內,我國陛下便将這塊壽石贈予貴國!”

什麽?北冥國是來送禮的,現在轉眼,他們倒要求讓西陽國的人将這大石搬進來方可。

那就是說,不能幫忙的喽?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觑,誰能搬得動?

兩噸的重量,又不是兩百斤。

蘇明卉、楚飛騰和蘇心蕊三個人的臉色均不好看。

北冥國這次太過分了,欺負到他們的頭上了。

可是,現在在場這麽多大臣,他們做高位的也不能做些什麽,只能耍耍臉色。

楚飛騰輕咳了一聲,朝臺下的衆人問:“在坐哪位愛卿,可以将這塊大石從門外挪進來?”

坐在椅子上的楚靖懿,突然從手中彈出一根筷子,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彈向了那塊大石,銀筷穿透大石,那塊大石竟被那力道震得晃了晃。

別人沒有發覺,但是眼尖的朱茵洛卻發現了,她眯眼瞅着楚靖懿,後者卻如無事人般端着茶杯悠閑的喝茶。

四個字:他懶得管。

衆人交頭接耳,不約而同的全部搖頭。

看到這副場景,那北冥使臣更加猖狂了,一張臉傲慢得揚得老高,似乎這一幕,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楚飛騰的臉色更不好看了:“有沒有人可以舉薦能人異士,只要能搬得動這塊壽石,朕賞賜黃金萬兩!”

賞萬金,這是多麽大的誘惑呀,一時之間,大殿之內議論紛紛,吵雜如菜市場。

西陽國這麽大的國土,不可能連一位能人異士都沒有吧?

楚飛騰的臉上現出一絲竊喜,或許有人能舉薦得了人來,到時候……

就在楚飛騰的心裏打着小九九的時候,臺下的各位大臣及家眷,再一次紛紛搖頭,良久無人開口。

楚飛騰額頭的青筋暴起,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煞時整座大殿寂靜無聲,目光刷刷的齊聚高臺之上的楚飛騰。

只見他手臂上的龍袍衣袖翻飛,指着臺下的衆大臣怒喝:“你們平時那麽多話,今天怎麽一個都不吭聲?”

各大臣一致垂下頭去,不敢望向楚飛騰,深怕被當出頭鳥給打了。

北冥使臣滿意的看着衆人,用相當可惜的語調嘆了口氣才道:“既然貴國無能人,那這壽石,我就只能再擡回北冥國了。”

“等等!”一直沉默的朱茵洛突然嬌喝了一聲,脆脆的嗓音響徹了整座大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北冥使臣愣了一下,望向那個僅有十歲的小女娃,以為自己聽錯了。

嘲諷的戲問:“你不會告訴我,你能搬得動吧?”真是天大的笑話。

“丢人現眼!”楚驚天鄙夷的哼了一聲。

四周轟笑聲突起,均對着朱茵洛小小的身板指指點點。

一群廢物!朱茵洛在心裏罵着,唯一能搬得動的人卻事不關己的喝茶。

她也不想管,可是她見不得北冥使臣瞧不起人的模樣。

明亮的大眼眨了眨,閃動着慧黠的光亮,自信的勾唇笑答:“如果我說,我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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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的權利1

“你?”北冥使臣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鄙夷,以為朱茵洛只是故意說大話,便微笑的說道:“朱姑娘,我知道你很想搬動它,可是,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到時候你的面子丢盡了,找我哭鼻子,我可擔待不起!”

此話一落,轟笑聲又起。

楚驚天只覺得面子快挂不住了,她還嫌他今天丢的臉不夠多嗎?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壓低了聲音警告她:“不要再胡鬧了,坐下!”

她甩開他的手,一臉的堅持:“我沒有胡鬧!”

一直飲茶的楚靖懿終于擡起臉來,一雙紫眸深幽的望了一眼朱茵洛,微笑的沖楚驚天道:“三哥,何不妨讓三嫂試試?”

剛剛就是楚靖懿挑的頭,才會讓他現在這般難堪!

楚驚天氣得額頭青筋暴突,從齒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拒絕:“這是我的家務事,無需你管!”

有人出頭,楚飛騰覺得心中相當欣喜。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會,但是總有一絲希望,就算搬不動,也是出頭之人的過錯。

所以楚飛騰在楚驚天的話落,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臉慈善的望向朱茵洛:“懿兒說得沒錯,天兒,你太過武斷了,就讓你的王妃試試,朕倒覺得,你的王妃可以!”

“父皇!”楚驚天詫異的叫了一聲,這算什麽?今天所有的人都針對他嗎?

“夠了,朕決心已定!”楚飛騰武斷的決定,不管楚驚天答不答應,如今面子比較重要。

“皇上!”朱茵洛脆生生的開口喚了一聲,小臉上滿是甜美的笑容:“我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說來聽聽!”

“萬兩黃金對我來說,并不重要!”況且她還有一個萬花樓:“若我今天贏了,我想請皇上封為我郡主!”

嘩!的一聲,衆人紛紛再一次陷入混亂之中,交頭接耳。

這朱茵洛太過放肆,居然要求做郡主。

只有諸侯之女或是番王之女才可稱為郡主,而朱茵洛,只是一介将軍之女,居然請封郡主。

皇後蘇心蕊坐不住了,一雙眼睛充斥着憤怒的火焰:“皇上,不可,她已經是王妃,倘若再封郡主,那……”

楚飛騰冷冷的掃過一眼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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