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兩副面孔
鄭長青一直待我呵護備至,我也嘗試着融入新生活,給自己一個新的機會。
他提出讓我做全職主婦的事,被我毫不猶疑地拒絕了。婚姻将就了,事業我斷然不會放棄,再說我家本就依靠了他,我不想活得像一條軟蟲,去卑微的仰視夫家。
鄭長青确實待我極好,他喜歡嗅我的發絲,喜歡為我下廚,喜歡說直白的情話,一切居家好男人的品質他都具備。
生活平淡又不乏溫情,我開始适應鄭長青了。
但某天下班,一通故人的久違來電打破了平靜,電話響完了一遍,又響起了第二遍,我按住過分跳動的心髒,緩緩接通了電話。
我無措到不知該以什麽的态度面對喬,也實在想不到以他的清高性子竟會打電話給我。
他呼吸沉重,低問道:“你好嗎?”
“挺好的。”不管好不好,我都會報喜不報憂。
靜聽片刻,他開門見山道:“且且,我想見你一面,我在公園等你。”
既然我是有夫之婦,合該尊重鄭長青,也要避嫌,因而生生婉拒,“我結婚了。”
喬第一次固執地讓我意外,他說話的語氣并不暧昧,甚至有些低聲下氣,“我知道,我只是想見見你,真的,最後一面,你來不來我都在長椅上等你,今天等,明天等,後天也等。”
對于喬的攻勢,我幾乎快心軟,世上最讓我抗拒不了的人是他,所以我更不能前去會面,我不可以挑戰自己的人性,我不能對不起鄭長青。在告誡自己的同時,我堅定拒絕了他,“喬,你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子,我們見面也是沒有什麽意思的,不見為好,各自為安。”
在挂電話之前,我還是聽到喬堅持說道:“我等你。”
我在街上舉棋不定的來回走,一會兒往前,一會兒折回去,反反複複猶豫了起碼半個鐘頭,最終我拍拍臉,打算回家。
往時下班鄭長青都會來接我,最近他好像有些忙碌,凡事都顧不上我,一回來倒頭就睡,也不說話,給人一種冷淡感,我不多心,不會像尋常的妻子一樣查來查去,疑神疑鬼。
我尊重鄭長青,可他卻在婚姻裏狠狠給了我一巴掌,男人的愛或許就是短暫的。
開門進去,便聽見忽大忽小的奇怪聲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高亢的呻.吟,皆暧昧興奮地糾纏于一起回響在室內,連羞恥的碰撞聲隐約都能聽見。
我的那雙拖鞋不在,不禁颦起了眉頭,沒換鞋我就緊繃着神情,靜悄悄地走到卧室去查看究竟。
一室的春光刺眼紮心,兩具赤.裸.裸的軀體難舍難分地緊挨在一起,鄭長青扶着女人風騷扭動的水蛇腰盡情享受,二者面色潮紅,香汗淋漓地痙攣,仿佛要登了天!
我捏緊拳頭,氣得顫抖,親眼看到平時文質彬彬的丈夫明目張膽出軌,我在內心拼命地大喊,好人家?!這就是秦裴照給我找的好人家嗎?!
強迫着自己鎮定,我搜出手機拍視頻,拍了沒多久,屋子裏豔麗的女人發現了我,她捂臉尖叫一聲,随手套了一件衣服,就慌慌張張地撿起其餘外套,光腳逃出門來。
我一伸腳絆倒了她,沒注意着手機,倏然就被鄭長青給搶走了,他若無其事地安撫那個女人,“佳婷,你先走。”
我顧不上小三,就先去搶手機了,鄭長青單手掣肘我,高舉起手機删了視頻,才丢還給了我。他回屋好整以暇地穿衣服,神态吊兒郎當的,也沒有被捉奸之後的慌張和愧疚道歉。
我再忍不了,擡手想扇鄭長青一個巴掌,手腕卻被他死死捏住了,他嬉皮笑臉中透着陰森感,“這樣,就覺得很難受?”
我冷靜吐了兩個字,離婚。
“你覺得可能嗎?”他撥開我的手,肆無忌憚地笑,“只要我不同意,你永遠只能忍受我。”
“鄭長青,你憑什麽傷害我,憑什麽?打亂我的人生又不負責到底,我告訴你,這個婚,必須離!”我尚且能保持理智,忍着不去撕爛他的笑臉。
鄭長青慢悠悠地扣好一顆顆襯衫紐扣,他陰沉地盯着我,咬牙隐忍道:“憑什麽?憑你他媽的欠了我!”
“我欠你什麽了?”
他俊朗的臉陷入晦暗,不禁冷笑,“你欠了我什麽,你當然忘了。”
我大聲地吼,“你說啊!我欠了你什麽!”
他卻不語,神色逐漸陰鹜,而沉寂了。
我打開米白的衣櫃準備收拾行李,他一把掀翻了行李箱,惡狠狠地關了門,嚣張指着我的臉,警告道:“我說了,我沒同意離婚,你就別想離。”
我試圖闖出去,他輕而易舉就能将我推回床上,折騰幾番,我累得坐在床上捂着頭,他則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房裏靜得只剩我們的呼吸聲。
我疲憊不堪地說:“我要回家。”
“好啊,你回,但是不許帶一件衣服走。”他至今還能厚顏無恥地命令我,我緩緩搖着頭譏笑,也沒所謂了,能擺脫他即好。
我迅速挎上包,下樓馬上招呼計程車,等到了娘家,簡直讓我目瞪口呆。鄭長青竟然比我先一步到達,他孝順地幫秦裴照捏着肩膀,也和老杜說說笑笑。
我上去蠻力推開了鄭長青,他踉踉跄跄險些摔倒,也故作神色茫茫。
老杜和秦裴照連忙從沙發上起來扶他,并且訓斥我,“瘋丫頭,幹什麽呢!”
“你又欺負長青了是不是,他上門陪你爸媽,還說你好話,你說說你,越來越目中無人,嚣張跋扈,養成了個大小姐脾氣。”
鄭長青揮了揮手表示不礙事,他恩愛勾起我的手,一副憨厚的表情,親切笑道:“我願意給她欺負。”
我怒火中燒甩掉他的手,言辭鑿鑿地開始指證他,“爸,媽,我今天回家撞見他和小三上床,我拍了視頻,他給我删了,我要走,他也攔着,等同意了,他竟然比我還回來的快!”
秦裴照和老杜眼神質疑地看向鄭長青時,他突然跪下來,做出無比深情的模樣來反污蔑我,他拉着我的手求我不要因為喬,這樣傷害他,他這輩子只愛我一個,絕無二心,求我不要想盡辦法地跟他離婚,他沒有我不行。
我倒胃口地抽回手,請求我最親的人相信我,可是秦裴照不信,老杜也不信,他們幫着鄭長青只知道嚴肅批評我。
我胸口像被剖開了似的鈍痛,空蕩瞬間彌漫整個胸腔,涼着,疼着,清楚地提醒着我,眼前的至親才是将我推入萬丈深淵的劊子手,而鄭長青不過是趁機虛入的偶然,我寒心地看着他們,自嘲後退了幾步,就轉身奪門而出。
追上來的仍然是鄭長青,他扛起我就将我扔回了車裏,我不斷地掙紮反抗,他控制住我的雙手,淡然威脅道:“看見了沒,沒人會相信你,你就是一條孤獨狗,這樣的你,能逃到哪裏去?我最後申明一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生不如死呆在我身邊,不然,你爸那個小破公司,遲早得倒。”
“你愛不愛我?”當我冷靜問出這句話之後,鄭長青像是被人點了笑穴一樣,他捶着方向盤,笑得誇張至極,少焉,他将我的頭暴力摁過去,貼在他嘴邊低聲道:“聽好了,你只是我婚姻的擋箭牌,我玩我的,你管不着,我對你,沒有耐心了。”
心莫名刺疼,我微笑道:“你何不去找一個願意和你各玩各的人搭檔?”
他重腳一踩油門,我直接磕到了前方去,撞得額頭嘭一聲響,他的溫情消失得蕩然無存,不會像過去一樣悉心呵護我,只有冷眼旁觀,還加了一句,怎麽沒把你給撞死。
命是我自己的,我得虛與委蛇擺脫這個人渣,而不是自暴自棄,我拉過安全帶平靜假笑道:“撞死了,你重新又找個黃臉婆,不閑煩嗎?”
“也是。”他煩躁地扯開領帶,不容拒絕地命令道:“從明天起,你可以辭職了,只要你讓我不滿意,你的家人能不能吃飽喝飽享晚年之福,就不一定了。”
我忍辱負重地答應,“好。”
晚上,他将我當成了畜生一樣狠命折騰,扯着我的頭發,說着污言穢語羞辱我,騎在我身上肆意侵略。但是他會戴避孕套,從新婚開始,就戴了避孕套,從沒有落下過一次。
起初我以為他事業繁忙,不想早要孩子,現在看來,許是他覺得我不配給他生。
鄭長青的态度忽冷忽熱,方才還一副殘暴不仁的模樣,現在他精疲力竭将臉埋進我的脖間,語氣平和了許多,莫名其妙道:“小啞巴,有時候我真的很恨你,你不知道我恨你恨到什麽地步。”
我閉眼裝睡,只覺得鄭長青肮髒虛僞,他的兩副面孔精彩絕倫地展現在了我面前,不可置信的同時,又覺得其實不算意外。
多少女人在婚姻裏遇到了斯文敗類,而忍辱偷生?這分這秒裏,世間的別處必然也在上演戲劇一幕,而那些将女兒置于火坑的父母,并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們大多在乎面子,在乎女兒嫁沒嫁人,在乎別人的嘴,最擅長的也是讓女兒在愚蠢殘破的婚姻裏對不公的一切進行忍耐。
辭職做了家庭主婦之後,生活的重心立馬倒向了另一邊,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拿來找鄭長青出軌的證據上,奈何他有所防備,讓我完全處于下風。
我心煩意亂着,手機上突然來了一道彩信,點開看以後,吓得我哆嗦着直接把手機扔飛,圖片上一只死不瞑目的黑貓被殘忍剖腹,腸子和內髒都鮮血淋漓得被樹枝勾了出來,血流肉爛,殘酷得喪心病狂。
兇手還用黑貓的血寫了一個杜字。
依然是背後發短信年年詛咒我的畜生,強烈的視覺沖擊刺激着我,導致我差點嘔吐,我按下心驚膽戰,喝了兩杯水緩神冷靜。
出去散了散心,我順便悄悄找了私家偵探調查鄭長青,只為抓住他的狐貍尾巴給娘家看,但是過了很多天了,鄭長青壓根沒和女人厮混過。
我邊做家務,邊思慮着對策,吸塵器的氣流聲呼呼響着,過不久,我聽到了另一種聲音,關掉吸塵器,才聽清是有人敲門。我走至門前将眼眶貼到貓眼上,我看過去的同時另一只眼睛也猛放大過來,我失聲驚叫,一屁股摔倒了地上去。
下一秒,門孔裏傳出鑰匙插.入的聲音,窸窣轉動的時候,我下意識拉住把手将門反鎖上,對方打不開門,冷幽幽地說:“杜秦,你背着我在偷漢子麽?”
我不緊不慢地開門,皺眉問:“你幹什麽把眼睛貼上來,不覺得很恐怖嗎??”
鄭長青慢條斯理地換上鞋,把外套脫了順手就遞了來,他魁梧的陰影逐漸籠罩于我,意有所指的說話,且皮下肉不笑,“你最近好像不.太.安生,我就是想透過這個小小的孔,看看你還沒有什麽小動作。”
我不禁後退,咽着口水,鎮定反問:“我不安生?你是不是說反了?我連工作都辭了,給你洗衣服做飯,你還想要我怎樣?”
“你私底下做了些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鄭長青的舉手投足肆意了些,他揪住我的頭發将頭皮扯得劇疼,真的是露出了真面目,也不必再演下去了,接下來他說的話,更叫我驚心駭神到憤怒,“我能設局娶了你,想要悄無聲息弄死你也是輕而易舉,所以,別給我搞什麽花樣。”
“你是說,我家破産,是你幹的?”我呆滞地問。
“對,你盡管去揭發我,人都揣着錢跑的無影無蹤,沒有證據,誰信你?”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享受着欣賞我的表情。
我死死吞下了那口氣,賢惠幫他挂好外套,若無其事地轉身,“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做。”
鄭長青緊跟了上來,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淺淺蹙起兩道粗黑的劍眉,哭笑不得,“喂,寶貝兒,你難道不應該是恨我嗎?幹嘛裝得那麽大度,你是不是恨得想立馬弄死我?”
說完他就笑得直不起腰,拍着腿盡情嘲笑我。
“恨什麽,夫妻哪有隔夜仇,反正都嫁給了你,不愁吃不愁喝,挺好的。”我的毫無反應才是他最失望的地方,何必讓自己變成笑話,又讓他痛快?沒有一擊扳倒他之前,我也可以淡然自若。
鄭長青的嘲笑果然止住了,他冷漠勾唇,單手将我的臉拖到了他面前去近距離挨着,他蠱惑道:“是嗎?那...我不想吃飯,想吃你,能伺候的好嗎?”
我垂眼,“先吃飯吧。”
鄭長青偏不,他三兩下剝去我的衣物,吻細細碎碎地落到脖間、鎖骨...他惡狠狠地啃咬,放縱着自己的獸.欲,帶着一種懲罰而教訓我,他蠻橫,粗暴,如食屍的毒蟲密密麻麻侵蝕我的軀體,似乎要撕爛我的肉,喝幹我的血,疼痛充斥在他觸碰的每一處,我被拉入痛苦境地承受虐待,卻故作堅強地忍着,抑制唇邊将要溢出的痛吟。
他吃了一頓饕餮盛宴,将就套着衣服,沒把襯衫扣子扣完,敞着野性沾汗的胸肌,陰晴不定地點上一根煙抽,他在霧氣裏出神看我,臉廓被煙霧暈染的模糊,說話聲輕了幾分,“我餓了,想吃...窩窩頭,地瓜,土豆。”
我遲疑地問:“吃這些?”
他輕嗯一聲,眼神分外清遠,不知在懷念什麽。
我換了一件襯衫将脖子遮住,就去買他想吃的食材,出門前,他從皮包裏搜出一疊鈔票塞給了我,我默不作聲地接過,就出了門。
路上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鄭長青說過的話,想吃窩窩頭、地瓜和土豆,腦海深處隐約有個回音重疊複述,總覺得很耳熟,我以前好像什麽時候也經常吃這三樣東西,就是想不起來。
購回食材,我在廚房穩拿着菜刀切肉,每切一下,刀發出的聲音仿佛都誘着我去切更血腥的東西,漸漸菜刀停了,我看着它鋒利的末處,還有沾上的淡淡鮮血,內心蠢蠢欲動起來。
我回頭盯着一直抽煙的鄭長青,他側頭冷冷一瞥,我一顫,還是繼續做飯了。
粗茶淡飯之中,只有一道肉食,鄭長青卻沒有夾過一筷子,他狼吞虎咽吃着窩窩頭,咬得粗魯,莫名又翹起嘴角一笑,吃得很帶勁。
總之,我第一次見他這樣大口吃飯。
我看他的時候,他塞了一個窩窩頭到我嘴中,不冷不熱道:“吃你的,就知道慫看人吃,一點沒變。”
一點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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