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報警

◎沒事了沒事了,老公在這裏。◎

田又夏剛剛提盛浪的時候, 非常冷靜理智,她甚至可以心平氣和的跟西江雨提盛浪出軌的事。

可是轉而見西江雨提到了汪俊業,她便吓得失了分寸, 連手邊的咖啡都碰灑了。

西江雨不慌不忙地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她, 田又夏說了一聲謝謝,便連忙低下了頭。

空氣中沉默了幾秒, 田又夏才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眼神吧, 我感覺到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不太對。”說完這話, 西江雨莞爾一笑:“不過我就是随便這麽一猜,再加上今天上午, 汪俊業特意打電話給我。我才覺得你們兩個可能真的有什麽。”

現下田又夏的表情, 就讓西江雨更加确定了。

田又夏忙說:“那天晚上, 汪俊業撞見了張楚思和盛浪的事,他特意來到我家給我聽錄音。我們兩個氣憤之下,才……”

西江雨以往是不愛聽八卦的, 不過這個倒是挺有趣。

以往都是看到盛浪對不起別人,難得看到有人綠了盛浪一回,這可真是讓人暢快。

“咖啡涼了, 我讓人再給你添點。”

西江雨不僅招呼助理給田又夏上了咖啡,她還招呼助理給她上了點小甜品。

田又夏想了想, 還是說:“我和汪俊業的事……”

“我不會往外說, 你放心吧。”

得了西江雨的保證, 田又夏才點頭說了聲謝謝。

那天離開大廈的時候,田又夏忽然停住, 看着西江雨說:“江叔叔和我媽媽, 馬上就要辦婚禮了, 你會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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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西江雨很肯定地回答。

說完這話, 西江雨笑着看向了田又夏:“經歷今日一事,我和田主編過去的一些小不快,都可以過去了。不過,無論我爸和你媽媽有什麽關系,這都不會影響我們。”

西江雨根本不可能拿田又夏當繼姐看,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對田又夏有什麽偏見。

而田又夏,也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媽媽?”田又夏忍不住問。

“談不上喜不喜歡,我只是不想接觸江建國身邊的女人。我曾經跟他的某一任鬧過一點不愉快,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跟他說過,以後他再找人,都不必帶到我眼前。所以,我不去他的婚禮,跟他的結婚對象是誰,沒有關系。”

江建國都辦過好幾次婚禮了,西江雨可沒那麽多功夫認那麽多後媽。

田又夏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

不過在田又夏離開會議室之前,西江雨端起咖啡杯攪動了一下,不鹹不淡地說:“我不知道你媽媽是為了什麽跟江建國結婚,不過江建國和盛浪,骨子裏是同一種人。你還是勸你媽媽,小心一點吧。”

當時的田又夏,并沒有聽懂西江雨話裏的深意,西江雨也沒有多言。

因為西江雨看得出來,田又夏的媽媽選擇嫁給江建國,應該也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愛情。

江建國年輕的時候倒是挺精神挺帥氣的,可是這幾年他頭發早就白了,也有了啤酒肚,顏值和年輕的時候根本沒辦法比。

這樣一個男人,李女士能喜歡他什麽呢?還不是喜歡他的錢。

婁宴下午來找西江雨的時候,還激動道:“我聽說今天下午田又夏來了?她來幹什麽?不是想跟你扯頭花吧?”

西江雨哈哈笑了一聲:“不至于,以前張楚思在我工作室裏被我抓個正着,我也沒跟打起來,也沒讓她光着走出去啊。”

婁宴笑着将西江雨摟住:“對,我知道我姐妹是最善良的寶貝。”

“哎呦喂,你可別這麽說話哈,我有老公了,我不跟你搞姬。”

“你放心吧,老娘對女的也沒有感覺。”婁宴開完玩笑,便又問:“那她來幹什麽?聊工作?”

西江雨笑着說:“對,她想給葉青青拍一套雜志。多難得啊,我們葉青青資源這麽虐,現在有時尚資源找上門,不要白不要。”

婁宴點了點西江雨的腦袋:“你是不是傻?她能是單純看上葉青青嗎?她是為了給你個面子,搭上你這線。”

“我懂啊,所以這個機會我給了。再說,今天是汪俊業今日打電話過來求的情,我就當這個面子,是給汪俊業的。”

說完,西江雨特意把汪俊業感謝的V信拿給婁宴看。

婁宴雖然沒往那方面想,卻還是品出一絲不對味來:“就算是他兄弟的女朋友,汪俊業也不至于這麽上心吧?”

西江雨很巧妙地改了話題,問了婁宴其他工作上的事。

今天晚上王蒼有個局,所以晚飯是西江雨和婁宴一塊吃的。

婁宴抱怨王蒼太黏人,還抱怨她走到哪,王蒼都要查崗。

“你知道嗎?王蒼那天還偷看我手機,就差把我V信好友,性別為男的,都單拎出來問一遍了。最後還問我‘美麗心靈’是誰,為什麽叫我寶貝,直到我說那是我爸,他才作罷。”

晚上西江雨陪婁宴吃的是火鍋,西江雨聽到這話笑了笑,她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之後,才鄭重其事道:“看來王蒼在你這裏,地位不低啊。除了高雲凱,之前你哪任男友,也沒到能看你手機的地步吧?”

婁宴連忙解釋:“這不是王蒼小心眼嘛,成天磨人。我是煩他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所以就大大方方讓他看了。”

西江雨想到這裏,也忍不住吐槽起張君澤來:“張君澤你看着悶聲不響,平時給我很多自由空間。但是他連梁意對我有意思都知道。這事肯定不是高凡說的,我問過了。我都懷疑張君澤在我手機裏按了竊聽軟件,我還特意去找技術人員查過,結果人家告訴我沒有竊聽軟件。”

兩個人一人一句,一個吐槽王蒼,一個吐槽張君澤。

婁宴拍了拍西江雨:“張君澤對你多好啊,我聽說他昨晚特意趕過來陪你,就是擔心程洛那個傻比會對你做什麽。今天淩晨,他才趕回劇組的吧。你們昨晚,是不是也很激烈?”

西江雨頓了頓,随即搖了搖頭:“沒有,昨晚我拒絕了。我一想到他折騰人那勁,就不想繼續了。上一次,我那腰緩了好幾天才好。張君澤看着老實穩重,平時做事也極有分寸,偏偏在夫妻事上,太吓人。”

婁宴笑了一聲:“是不是你不耐受啊,你這也不能光怪他。其實女人也應該适當鍛煉鍛煉,正好今天晚上王蒼回來得晚,咱們去健身房?”

“不去,忙一天工作可累死了。下了班還去健身房,這不叫放松,這就是遭罪。”

婁宴也不再勉強,吃完晚飯,兩個人便各回各家了。

西江雨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張君澤買S市這套房子的時候,買的是期房。當時這套樓盤剛開盤,圈內有不少明星和大佬都在這邊買了一套。

西江雨在自家小區裏看到了張楚思,也不知道是張楚思本來就住在這裏,還是說,她要跑到這個小區,見什麽人?

張楚思全副武裝,包裹得比圈內的女明星還要嚴實,那架勢,生怕遇到什麽人,認出了她。

西江雨也假裝沒看出她,本來想要錯開這個人,誰知道兩個人竟然住在同一棟樓,還是同一個單元。

這小高層是一梯兩戶的,張楚思看了西江雨一眼,按了6樓,西江雨遲遲不按。

張楚思沉不住氣,突然摘下墨鏡看向她:“你也住六樓?”

西江雨這才按了一個7。

張楚思輕嗤一聲:“放心吧,我對你住哪一層沒有興趣。但是小西總如此表現,很容易讓我懷疑,你想要跟蹤我。”

西江雨輕睨她一眼,沒吭聲。

不過就僅僅是這麽一眼,還是讓張楚思察覺出了西江雨對她的輕蔑。

張楚思輕哼了一聲:“怎麽?小西總還是記恨着當年的事?其實我一直想要跟小西總解釋的,我和盛浪不過就是玩玩而已。那天盛浪想要邀請我去工作室,我本來也不願意去占着你們的地盤,可是盛浪說你那天不在,還說想要尋求刺激,我一時間沒忍住,就去了。”

她話音剛落,張楚思的樓層便到了。

張楚思本來都要走出去了,可她轉過頭還是扒着電梯門,不讓電梯動,看着西江雨道:“小西總,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我聽說你也結婚了,想必,你是不會再嫉恨我了吧?如果你還嫉恨我,那只能證明,你還愛着盛浪。”

西江雨深吸一口氣,緊緊盯着她:“扒電梯門是很危險的行為。請張小姐讓開。”

張楚思這才緩緩放手,電梯門緩緩關上的那一刻,她又笑吟吟地沖着西江雨道:“很高興,能和小西總成為鄰居,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

不得不說,西江雨被惡心壞了。

她回去之後,就找高凡偷摸調查了一下,樓下那套房子的戶名,并不是張楚思,而是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西江雨以家裏有人闖入為名,跑到物業調了一下近日的監控,她發現張楚思連續幾天都會來這套房子。

西江雨還打聽了一下六樓的另外一個鄰居,那個鄰居說,隔壁一直沒有人住,直到最近,張楚思才住進來。張楚思并不是這裏的租戶,也就是說,要麽這房子的戶主名字是張楚思的親戚,要麽就是其他大佬把張楚思安排在這裏的。

一想到以後回家還能經常遇到她,西江雨就惡心得不行。

第二天,西江雨終于忍不住問了一下汪俊業。汪俊業大概從田又夏那裏聽說了西江雨知道真相的事,他也沒隐瞞,直接道:“張楚思回國之後,一直住在一品苑那邊。她怎麽會出現在黑森林?”

西江雨捏了捏眉心:“我要是知道,就不會來問你了。”

西江雨的聲音有點疲憊,汪俊業關切道:“是不是她找你麻煩了?”

“沒有。”

汪俊業又問:“我聽人說,當年你在工作室裏抓到的人,就是張楚思。”

西江雨也沒隐瞞,“恩”了一聲:“雖然我不想提這個事,不過确實是她。我跟你的這位女朋友,倒也不是有什麽大仇,不過,她要是就住在我樓下的話,還是讓人有點膈應。”

汪俊業到底把西江雨的事當成了正經事來辦,他當晚給張楚思打了個電話,一頓旁敲側擊,可是張楚思始終沒提她住在黑森林的事。

張楚思在一品苑的那套房子,是租的。所以汪俊業笑着跟她說:“小思,我有預感,我這個項目會賺錢的。到時候等我有錢了,交夠了社保,可以買房了,我就在S市買一套房子,留着我們将來結婚用。”

張楚思根本看不上汪俊業現在的那個小項目,一個小網劇,還是低成本低投資,是張楚思有錢都不想投資的那一種。

所以汪俊業說他能賺大錢的時候,張楚思骨子裏是不屑的。

不過她在汪俊業跟前一向表現良好,也沒打壓他,只是點了點頭笑道:“那好棒啊,我一直期待我們能有自己的房子。少說也得三室一廳吧。你加油哦俊業,早點攢夠老婆本,好娶我。”

汪俊業又說:“我一直覺得一品苑那塊環境不夠好,離你上班的地方也遠。要不然我們換一個地方租吧?我幫你挑怎麽樣?”

張楚思笑着說不用,還說別讓汪俊業亂花錢,她現在住的特別好。

張楚思明明就在黑森林,還故意拉了拉窗簾,說:“你看,從這個窗戶看出去,夜景也特別好。我就喜歡一品苑,何況我這個的合同,還有半年呢。”

張楚思跟汪俊業說話,真的很少有真話。

汪俊業晚上給西江雨發了消息:“她不承認在黑森林有房子,還說她今晚住在一品苑。”

西江雨回了汪俊業一個1,就再沒說話。

不過好在,接下來的幾天,西江雨雖然沒在電梯裏碰到她,只偶爾站在窗邊望樓下的時候能碰到張楚思。

看到這個人,倒也沒那麽生氣。只要她別在西江雨跟前用她一股矯揉造作的語氣說話,西江雨就還能勉強接受。

只是讓人接受不了的,是張楚思居然把西江雨住在黑森林的消息,告訴了盛浪。

張楚思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是某個大佬給她安排的。

她這幾天都忙着陪大佬,沒空約盛浪,不過她給盛浪介紹了一個項目,拍攝地就在S市周邊,盛浪一個新人,他的薪酬并不低。

盛浪參與的這個項目,張楚思還是投資人。她去現場的時候,和盛浪在劇組玩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她吻了吻盛浪的額頭,笑着說:“跟你說一個好消息吧,我知道你的白月光住在哪。”

盛浪當時還開玩笑:“我的白月光不是你嗎?”

張楚思被盛浪逗得笑了笑,這才又說:“那就是你另外一個白月光,西江雨。我現在,就住在她樓下。我為了你啊,最近還摸清了她的生物鐘。她一般呢,早上九點出門,下午五點後怎麽也回來了,連續幾天都是如此。就有一天比較晚,大概是晚上八點多鐘。人家不愧是小老總喽,一天上班下班,跟着一個助理兩個保镖,那架勢可真是讓人羨慕。我長到這麽大,身邊還沒有雇過保镖呢。”

“不過,這位西江雨,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乖乖女,我住在那邊的這些日子,還從沒有見過她夜不歸宿。”

盛浪似乎想到了什麽,他點了一根煙,嘆口氣道:“其實西江雨這樣的女孩,才是最适合結婚的。當年我就知道,她特別乖,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說什麽她就會信什麽。我有的時候特別後悔,我把她弄丢了。”

“怪我喽?”張楚思一邊當着他的面穿衣服,一邊歪過頭看他。

“當然跟你無關,主要是我。如果我當初,沒有出國的話,如果她跟我說,她要結婚的時候,我回國了的話,可能我們之間,還會有故事。”

張楚思輕嗤一聲,她從來就不信盛浪的癡情。她覺得盛浪之所以還對西江雨念念不忘,不過就是因為沒睡過。

這年頭,沒得到的女人,都會被男人奉為神祗。

張楚思勸盛浪好好工作,等他忙完了手裏的這個活,再去西江雨那堵她。

誰知道,盛浪特別沉不住氣,當天晚上收工之後,他就打車去了張楚思那。

張楚思帶着他進了小區,電梯只能去一層就用電梯卡按一層,所以盛浪到了六樓之後,走安全通道,去了七樓等着西江雨。

西江雨當晚回家,看到盛浪的那一刻,真的是沒辦法形容自己心裏的惡心。

她要拿出手機報警,盛浪卻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你別這麽緊張,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我想問你,你現在過得好嗎?你根本不愛張君澤,你跟他過得開心嗎?”

西江雨趁機按動了報警器,被盛浪碰過的地方,她用洗手液洗了一遍又一遍。

西江雨的皮膚本來就嫩,這麽個洗法,硬生生被她搓紅了。

盛浪進警局這事,他沒敢讓田又夏去接他,只給張楚思打了電話。

張楚思嘆了一口氣:“你看你,你給搞砸了吧?這個事我就後悔那麽早告訴你,你今晚過來的時候我就攔你了。”

盛浪懊惱道:“我也沒想到她反應那麽大,居然還報警。她現在真的特別厭惡我,我抓一下她的手,她都差點要告我騷擾。”

張楚思翻了一個白眼。

西江雨因為這事也郁悶得不行,當天晚上她就收拾了東西,搬出了那個小區。

西江雨去王蒼安排的酒店住了。

西江雨本來不想把這事告訴張君澤,她害怕張君澤擔心,可是張君澤還是知道了。

他晚上給西江雨打來了視頻電話,特意問了這件事。

本以為給她多配了兩個保镖會很安全,沒想到這一次是在家門口出事。

張君澤咬牙切齒道:“當初我想着,我只是偶爾去S市參加一個活動,早知道這樣,我就買一套私密性比較好的別墅了。”

“算了,我頂多在S市這邊住一個月,過一陣子我還得回B市一趟,等劇組開機了,我就常住影視城那邊了。”

張君澤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西江雨還要反過來安撫他,心累至極。

當晚,西江雨又做了一個夢。夢中是那一年,在工作室裏抓到張楚思的場景。

她那天,不是一聽到動靜不對就沖進去的。

她當時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當時張楚思蹲在那裏,特別賣力,盛浪那惡心至極的聲音簡直污人耳朵。

盛浪還抓着張楚思的頭發,跟她說:“還是你好,我最近和西江雨在一起,她可真是無趣。我要不是把你的備注改成張老師,她早就逼着我删人了。你都不知道,我真的是受夠了,她經常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我連帶個妹子打游戲,她也要逼着我把游戲網友拉黑。我跟她在一起,為什麽就這麽喪啊。”

張楚思言笑晏晏:“她不好,你就跟她分手啊。不會是舍不得她的錢吧?這女孩是有錢啊,大學剛畢業,就能買下這麽大一間工作室。”

盛浪冷哼一聲:“有錢又怎麽樣?她媽又不同意我們結婚,她呢,不結婚不讓我碰。再說,我剛認識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家裏有錢啊。我這兩年,是花了她不少錢,可我又沒逼她,都是她自己願意的。”

那一天,西江雨推門而入的時候,她甚至看都沒怎麽看光着的張楚思,她只是咬牙看了盛浪一眼,然後摔了門,轉過頭跑到了樓下哭。

張楚思穿好衣服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還得意地瞄了西江雨一眼,一副勝利者的姿态。

這麽多年過去了,只要一想到這兩個人,那股惡心的感覺,就像是卡在西江雨的喉嚨裏,讓人難受到窒息。

張楚思怎麽有臉把她的地址告訴盛浪的?盛浪又和張楚思搞在一起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去糾纏她?

夢境的下一秒,張楚思和盛浪沖她獰笑着,步步逼近。

西江雨想到了上輩子她的死,也是盛浪步步逼近,她步步後退,然後掉下了天臺。

她本來是扒住了欄杆的,可是盛浪看到她掉下去的那一刻,并沒有伸手。

西江雨仿佛又經歷了一遍死亡現場,她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吓出了一身冷汗。

張君澤聽到動靜,連忙将人抱在懷裏:“沒事的老婆,沒事了沒事了,老公在這裏。”

西江雨眼前一片混亂,直到她看清張君澤的臉時,她才終于松口氣:“你怎麽回來了?”

“不放心你,連夜趕回來的。”

張君澤看得出來,西江雨應該是極沒有安全感的。她平時在家裏睡覺都不穿睡衣。一個人睡的時候,她也很少穿。

可她現在明顯被吓着了,哪怕是睡着的時候,也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輕吻着西江雨的額頭,輕吻着她的眉眼,緊緊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說:“沒事,別怕。”

作者有話說:

感謝小天使“Achilles”,灌溉營養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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