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指導

◎現在也就是圖一樂。◎

“沒怕, 誰讓你大晚上過來的,你明天還有拍攝,總是這麽一來一回你休息不好, 狀态就不好。”西江雨的聲音悶悶的, 可她還是很感動,僅僅地抱着張君澤不肯放。

好像無論經歷了什麽, 她身邊總是有張君澤。

高中的時候, 她在學校被閨蜜的小團體背叛了, 回到家哭了幾聲,西秋會罵她無用, 還會用腳踹她, 說她懦弱無能, 說下次遇到別人欺負她,就欺負回去,別回到家就知道擠眼淚。

可是女孩子之間的問題, 可不單單是動手腳那麽簡單。真正到動手的時候,那都是很嚴重的問題。西江雨當時哭,是因為舍不得那段友情。

西秋工作忙, 不理解她,甚至于看到西江雨哭, 她只會更加煩躁。

從那天開始, 只要西秋在家裏, 西江雨無論有什麽情緒,都會掩藏起來。

跟盛浪在一起不高興的時候, 她也不敢在家裏提, 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

可是自打張君澤來到家裏之後, 情況似乎不一樣了。

她有人陪伴了, 有人說話了。

哪怕她和盛浪之間的問題,她不會在張君澤跟前提半個字,可無論她說什麽,張君澤都懂。

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偷偷哭的時候,張君澤就守在門外。

她想出去練游戲,張君澤會陪着她。

她出去逛街,張君澤會默默跟在身後,幫她拎東西。

無論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無論她遇到了什麽,只要她回頭轉身,張君澤一定在她身邊。

“我不忙,今天收工早,我就過來了,明天一早我就趕回去,我在車上休息也行,不會耽誤工作。睡眠也夠,工作狀态你放心,肯定沒問題。今晚如果我不過來,我才是真的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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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雨緊緊抱着他,她吸了吸鼻子,忽然掉了眼淚。

倒不是因為被盛浪吓得,只是覺得張君澤對她太好了,她之前從未理解過張君澤,也從未回應他。

張君澤一直無怨無悔,默默為她付出。今後漫長的人生路,陪着她的人,也只會是張君澤。

西秋事業為重,顧不上她,江建國更是不必說,從小到大都缺席她的成長,甚至一度想過要抛棄這個女兒。

其實張君澤,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張君澤上一次見西江雨哭,還是她失戀的那一陣子。從結婚後,便再也沒聽過她的哭聲了。

張君澤心疼不已,他一邊擦着西江雨的眼淚,一邊安撫她,說沒事。

西江雨擦了擦眼淚,然後仰起頭,眼睛濕漉漉地問他:“你洗澡了嗎?去沖一下,然後趕緊睡覺吧。”

張君澤點了點頭。

等他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西江雨已經把她身上的睡衣睡褲都脫了下來。

她今晚睡前穿得特別多,裏面還格外穿了一個吊帶衣。

她将睡衣睡褲疊好放在一邊,趴在被子裏又睡着了。

張君澤洗完澡進被窩的時候,就默默盯着她看了一會兒。

張君澤關好了燈,然後将人摟在了懷中。

第二天淩晨三點多,張君澤起床要出發的時候,西江雨倒是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張君澤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說:“你接着睡,不用管我。”

西江雨嗡聲嗡氣道:“你明天不用過來了,我有防備了,以後這種事不會發生的。”

張君澤“恩”了一聲,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臉:“好,我知道了,家裏那邊肯定是不回去住了,你有什麽東西沒拿,就把鑰匙給高凡,讓他去取。反正那邊的家,只要我不在,你就別回去。防備着點盛浪,聽說他現在給張楚思做事,保不齊哪天就還能碰上他。咱們倒不是怕了他,主要是這種人太膈應,他又對你賊心不死。不過你放心,總要讓他付出點代價。”

西江雨迷迷糊糊的,張君澤後面說了什麽,她也聽了個囫囵。

可張君澤卻對這個事上了心,張君澤是當紅流量,這兩年接觸了不少人脈,再加上,他是秋夏娛樂的姑爺,秋夏娛樂的高層都知道張君澤的身份,只要他吩咐下去,沒有人敢不應。

張君澤想先從張楚思入手,把她的事捅給了背後那位大佬的原配夫人。

可是這個效果并不明顯,那位原配夫人并不在意丈夫在外養了多少女人。

再說,張楚思只是那位大佬養的一個小玩意兒。張楚思放得開,又能替大佬在娛樂圈拉投資,還能替那位大佬去陪陪別的男人。所以,那位大佬如今和張楚思之間的關系,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是牢不可破的。

連那位原配夫人,都把張楚思當成了一把最好用的刀。

丈夫回不回家不要緊,丈夫的身份地位在,丈夫的錢到位,原配夫人就不會管這些事。

秋夏娛樂在娛樂圈再紅火,終究也抵不過張楚思傍上的那個圈層的人。

有人勸張君澤,這事還是算了。西江雨也沒什麽大損失,以後注點意就是了。

連西秋聽到了消息,都親自給張君澤打電話,說這事算了,多雇幾個保镖守着西江雨就行了。

西冬也勸張君澤:“我知道你覺得這個事過不去,但是你能怎麽辦呢?張楚思背後的人,我們現在惹不起。說好聽點,你是大明星,公衆人物,比普通人強一點、比普通人有錢。但是那又怎麽樣?刨去這些東西,你就是個普通人。連你丈母娘都不敢惹她背後的人,你現在只能忍。”

張君澤冷靜下來之後,點頭道:“你說得對,現在确實只能忍,但是不能一直忍。找人盯着張楚思,她每天的行程,她私下裏做的事,咱們都得清楚。這樣的人,早晚都會翻車的,我們就等着那一天。”

張君澤交代完張楚思的事,張君澤又給盛浪所在劇組的導演打了電話。

這個電話過後,盛浪剛拿到的工作機會,也沒了。

盛浪一共也沒工作幾天,導演給他結算了這一階段的工資,便将他趕出了劇組。

盛浪無奈,只好去找張楚思哭訴。

張楚思正在陪人,晚上忙完之後,才有功夫管盛浪的事。

她點了一根女士煙,吞雲吐霧之間,她忽然笑了一聲:“你太沖動了,知道她的地址,直接跑上去拽人,她當然會報警了。你的事我聽說了,你面子真挺大的,我聽說是那個特別火的那個男明星叫張君澤的,親自給導演打電話,讓他把你踢出劇組。”

盛浪聽到這話,氣得捏扁了自己手裏的易拉罐:“他就是西江雨的老公。”

張楚思聽到這麽個重磅消息,差點沒被煙嗆到。

“哎呦喂,那為什麽沒公開啊?是不敢嗎?這種消息要是放出去,張君澤不得糊啊?這不是很好報複回去嗎?只要你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媒體……”

盛浪憋着氣道:“不行。這個事我也是意外得知的,江叔叔,也就是西江雨的親爸,田又夏的繼父,不準我将這個消息說出去。我現在要是說出去了,江叔叔一準給我好看。江建國,你應該聽說過。”

張楚思點頭:“聽說過,大老板,做家具的。”

張楚思在某個局上還見過江建國,當初她傍上現在這一位之前,差點就成了西江雨小媽。

張楚思将煙掐滅之後,才擡起頭看着盛浪說:“沒事,張君澤的手伸不到娛樂圈的每一個角落,秋夏娛樂還沒那麽能耐,我根本不放在眼裏。你暫時還是別做副導演這個活了,我想辦法,讓你去拍點別的。”

盛浪嘆口氣道:“我現在租的這個房子,還是夏夏拿的錢,我得還給她。還有汪俊業,我也欠了他五萬,雖然汪俊業不急着要,但是汪俊業最近的項目挺缺錢的,我一直不還,也不好,夏夏都提醒我要還錢了。”

張楚思挺想把盛浪扶成一個知名導演的,這樣他就成了自己人。

可是汪俊業不行,雖然汪俊業是她明面上的男朋友。她那些秘密,不能讓汪俊業知道。

張楚思嘆口氣說:“等過一陣子,我做制片,我就邀你做副導演,到時候,張君澤肯定管不到我這來。不過最近這項目怕是一時半會兒啓動不了,你呢,就先幫我那些小姐妹拍拍寫真吧,拍的要唯美一點,這個照片看起來首先得能發在公衆平臺上,能過審。其次呢,還得讓金主看到這個照片,你得讓他們看一眼就知道,我這些姐妹,都是高級貨。沒有點社會地位的,是配不起她們的。價格你放心好了,她們都不摳。”

盛浪就這麽被張楚思拉着,去給她那群姐妹拍寫真。

而他攝影機的那些照片,有一天剛好被田又夏看到了。

田又夏不知道為什麽,靈機一動,就給那些照片都備了份。

田又夏給葉青青預約的,是這個月底的拍攝,而葉青青現在,剛好在汪俊業的劇組裏。

西江雨作為制片人,也要過去一趟,連婁宴都被汪俊業求着,去W市一趟,指導一下現場工作。

汪俊業說了,等婁宴這邊的劇組開機了,他也可以過來,大家互相幫忙。

婁宴和汪俊業之前本來就合作過,所以也沒推脫,再加上,王蒼這幾天出差了,婁宴特別高興,她覺得自己終于能喘口氣了。

西江雨身邊的保镖多,婁宴跟在西江雨身邊,安全感十足,覺得特別有範。

當然,西江雨再一次碰到田又夏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談笑自如了。

田又夏給葉青青拍攝的時候,西江雨就在一邊看着。

拍攝照片出來的時候,西江雨湊上去看了一眼,點頭道:“挺好看,我覺得把葉青青的優勢都拍出來了。”

晚上之後結束之後,西江雨組了局,請大家一起去吃飯,不包括幾個演員,只有汪俊業和田又夏幾個人。

飯桌上沒有外人,汪俊業喝了幾杯之後,轉過頭問西江雨:“聽說你們秋夏娛樂的人給盛浪劇組打了電話,現在不少跟秋夏合作過的片方都接到了消息,說是永不錄用盛浪,你這是打算徹底封殺他了嗎?”

西江雨蹙眉:“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田又夏正在吃東西,聽到這話也擡起了頭:“你不知道?”

西江雨搖頭:“确實不知道,電話不是我打的。”

西江雨手握這個書中世界的劇本,知道盛浪有主角光環,像是搶走汪俊業這種側面攻擊主角的事,可能不會遭受反噬,但是她如果直接對盛浪動手,很可能會遭受主角光環的反噬。

這是她重回這個世界之初,那原書中寫的注意事項,那注意事項還被标紅加粗了,所以西江雨不可能直接動手封殺盛浪。

婁宴轉動了一下桌子,她一邊給西江雨盛了一碗鲫魚湯,一邊小聲在她耳邊說:“我也以為你知道這事是張君澤幹的,我尋思他跟你說了呢。”

西江雨搖了搖頭:“他沒跟我說。”

張君澤無論在背後為她做了什麽,都不會主動邀功。

田又夏見狀,倒是扯開了話題:“我昨天去盛浪那,剛好看到了他攝像機的一些照片,都是一些穿着比較暴露的女性寫真。”

汪俊業倒是很會抓重點,他坐在田又夏的對面,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你又去他出租屋了?去做什麽了?”

婁宴忙抓住田又夏的手問:“你有沒有備份啊?”

“有,不過我就這麽拿給你們看是不是不太好啊?這涉及到拍攝對象的隐私,我……”

婁宴忙說:“哦哦哦,那我不看了。”

田又夏的重點不在這,她也沒回應汪俊業的話,只道:“我就是想說,他最近又接了一個活,可能就是去拍這些的。不出意外的話,是張楚思給他介紹的工作。那些拍攝對象的職業,你們應該能猜得出來。”

婁宴感嘆了一句:“這圈子裏烏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了。汪俊業,你在張楚思身邊也要小心謹慎啊,別到時候沾了一身腥。”

田又夏就坐在婁宴右手邊,婁宴盯着田又夏問:“還有你,為什麽不跟盛浪分手啊?留着他過年啊?你要是找不到男朋友,我給你介紹啊。我以前對你有點偏見,但是我今天看你,也是挺好一姑娘啊,你幹嘛喜歡盛浪啊?你要是不知道盛浪以前都幹了什麽,你問我啊,我給你科普科普。”

後來就是婁宴的表演時間,西江雨都沒說什麽,婁宴就把盛浪之前的那些個破事,說了個五成。

田又夏擰眉道:“他現在不用扣扣了,不過他扣扣上那個聯盟好友分組還有三十多人,原來都是他帶過的妹子嗎?”

西江雨以前特別不愛提這些破事,今天也是氣氛到了,她難得說了一句:“是,你看過他手機嗎?他V信裏有沒有一個青蔥校友便簽?有沒有一個成熟同事标簽?”

田又夏沉吟稍許,點了點頭:“他說,那些都是他大學同學和以前在一起工作的同事。”

“不是,真正的同學和同事,他是不會分類的。帶有形容詞的标簽裏,都是他想暧丨昧的對象。青蔥代表着他覺得這個女孩長得清純,成熟的意思我不說你也懂。他更偏愛成熟女性。”

田又夏感覺自己,好像一點都不了解盛浪。

她擡眼看了汪俊業一眼:“你也知道這些事?”

汪俊業搖了搖頭:“這個标簽分類我不知道哈,他平時不跟我說這些。他在兄弟面前也挺正經的,連小電影都不看。”

婁宴噗嗤笑了一聲:“哎呦啊,當初江雨跟他分手之後,清理了兩箱子的小電影,他裝什麽啊,他可沒少看。這人太惡心了,我隔夜飯都快嘔出來了。”

那晚他們四個吃完飯還去唱了歌,婁宴是麥霸,田又夏五音不全,西江雨唱了一首就坐在那看婁宴和汪俊業搶麥。

田又夏問西江雨:“你當初為什麽跟盛浪在一起啊?”

西江雨說:“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救了我,他表現得非常陽光積極,他還對我說了他對未來的規劃,說他想考研,還想要做大導演,他好像什麽都懂,也去過很多地方。我感覺我們無論是性格還是各方面都挺合适的。我愛上了他給自己預設的形象,我甚至一度覺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後來慢慢相處,我們不停吵架,我即便發現了他和原來我構想的樣子不一樣,我還是願意相信,他當初救我的時候,是善良鮮活的。”

田又夏嘆了一聲,她在這一刻特別懂西江雨。

田又夏喝着酒,笑着笑着還嗆出了眼淚:“盛浪特別浪漫,我們在國外的這兩年,他都僞裝得特別好,雖然他有的時候特別懶,但是我覺得我能改變他。在國外的時候他還好,沒怎麽勾搭小女孩,現在想想,他可能是不太喜歡西方面孔。還有他嘴特別甜,曾經一度哄得我找不到北。如果不是最近這些日子,讓我發現了他那麽多肮髒的一面,我可能直到現在,都覺得他是個特別好的人。甚至我本來打算,一回國我們就結婚的。”

西江雨轉過頭看了田又夏一會兒,有些話,西江雨沒辦法說。

她想跟田又夏說,在這本書的上一個世界裏,她和盛浪的确結婚了,盛浪和她還度過了将近七年的幸福婚姻生活。之後,田又夏因為惹了一個圈內的人,遭到行業封殺,她被踢出了時尚圈。盛浪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便跟她離婚。田又夏離婚後,經受不了打擊,酗酒頹喪,最後死于一場車禍。

認識盛浪,就是田又夏不幸的開始。

此刻看到田又夏的眼淚,西江雨跟她碰了碰杯:“你現在看清他了,是好事。離開他,你的未來才會一片光明。而且我覺得汪俊業比盛浪強多了。別的不說,私生活這塊沒什麽問題。”

田又夏差點被酒嗆到,西江雨笑着拍了拍她後背,低聲問:“你們兩個怎麽打算的?”

“還不知道,先這麽過吧。”田又夏悶聲說完,又看了一眼正在唱歌的汪俊業,她嘆了一聲:“我就算是和盛浪分手了,也未必跟汪俊業修成正果。大家都是成年人,當初在一起也是氣不過。現在,也就是圖一樂。”

西江雨笑了笑:“不像啊,感覺你們兩個還挺好磕的。”

田又夏趕緊拍了拍她,西江雨接着笑道:“我是真的那麽想啊,郎才女貌啊。”

婁宴過來端酒的時候,就坐在西江雨身邊,摟着西江雨說:“我閨蜜要被人搶走了,我不開心。”

田又夏端着酒杯,黯然地低下頭道:“不會的,雖然我很想成為小西總的閨蜜,不過我應該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婁宴許是喝醉了,她癱在西江雨懷裏:“江雨,你老公不在,我男朋友也不在,我們兩個今晚一起睡。”

汪俊業在她們來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酒店,聽到她們兩個要睡一起,便放下手裏的麥克風,坐過來說:“早知道我給你們選一個套房了。”

婁宴擺了擺手:“不用,大床房也可以。”

晚上散場的時候,汪俊業開車,帶着她們三個回酒店。

婁宴喝得多了一點,不過沒醉,她臉紅撲撲的,扯着西江雨就不放。

汪俊業先把婁宴和西江雨送回去之後,才去送田又夏。

田又夏也住在這一層,她對汪俊業說:“你先回去吧,我就不用送到門口了。”

汪俊業沒吭聲,還是堅持送她到門口。

直到田又夏刷卡進了房間,汪俊業才一推門擠了進去。

田又夏回眸看他:“你幹什麽啊?”

“你不留我一下嗎?”汪俊業挑眉看着她。

田又夏嘆了一聲:“你別鬧了,萬一明天再被人發現,這一層不僅有小西總和婁導,還有你們女主角也住在隔壁吧?第二天她看見劇組的導演從我房間出來,這叫什麽事?”

“那去我房間?”汪俊業問。

“不行,你們副導演和團隊都住在那一層。我求你了汪俊業,你忍一晚上會死?”

汪俊業眼巴巴看着她,他一邊抓着田又夏的手一邊說:“會,我已經半個月沒看見你了。我求求田主編,可憐可憐我。”

“你除了讓我可憐你,是不是不會說別的?小西總都知道我們的事了,今晚還拿這個調侃我。”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再說,我大不了明天早上五點,我就偷偷溜出去,不讓別人發現。”汪俊業說完,就将人抱在了懷裏。

田又夏還在猶豫,汪俊業也不想廢話,直接吻了上去。

“夏夏,我特別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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