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聽訞離世(上)

第十九章聽訞離世(上) 1,一夕喪母

一個月後,本是喜氣洋洋準備訂婚宴的烈山神殿氣氛突然急轉直下,被重重烏雲所籠罩。

美麗的準帝子嫔瑤姬竟在诏書下達的第三日連夜出走巫山,如此不顧兩國顏面的行為雖被炎帝一舉壓下,但神殿內人人知情,悠悠衆口只能堵住外面的。

炎帝的憤怒,帝妃的悲傷,帝子的無奈,以及對于客居在此的帝子少昊的歉意,無一不讓弄不清瑤姬出走的原因之人故而紛紛對這樁婚事感到後怕。

結不成婚事小,毀掉中天、天北兩國自古以來相安無事的和諧關系就事大。

旹姬眼觀鼻鼻觀心,手捧着一鼎小香爐走在宮廊上,對于滿神殿的細碎議論聲充耳不聞,來到聽訞的殿閣,輕輕推門入內。

“咳咳,丹霞,我自己來,咳咳……”

剛剛來到紗簾前便聽見聽訞的重咳,旹姬連忙放下小香爐,走過幫忙,紗簾重重仿佛是聽訞的心情,自從瑤姬出走,她的病情也随之加重。

炎帝接她回來本就是為了寬慰聽訞日益嚴重的病情,沒想到瑤姬這一舉打壞了炎帝的算盤,不僅讓他頭疼不已無法善後,更讓他因妻子漸弱的身子心痛難受。

“哎,還是奴來吧。”

丹霞扶着主子躺在棉絮上,原來美貌冠天下的聽訞此刻眼圈發黑、雙頰凹陷下去,幹燥的唇用任何方法也無法恢複潤澤,毫無血色的蒼白肌膚甚至發着暗青,整個人瘦骨嶙峋。

旹姬在床前看着病中的母親,怎麽也不敢将現在的她和初見的她聯系起來,那時的母親還那麽有活力,還能跟自己說那麽多話,沒想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能一代帝妃變得如此消沉,如此黯淡。女娃的執迷,瑤姬的叛逆,是對她最大的打擊,即使是思念多年的旹姬回到身邊,卻也難以彌補她內心的自責和憤怒。

瑤姬,那個她只遠遠見過一次的二姐,那美如山岚,氣若婉華的美色足以讓世上任何一個人沉淪。若說女娃行事清高,旹姬淡漠少言,瑤姬就是孤芳自賞,不可一世,這還得多虧的炎帝多年來的寵溺。可任誰都沒想到瑤姬竟會用如此激烈如此不負責任的方式來反抗帝俊的旨意,陷烈山于不義。

旹姬這些日子以來日日夜夜陪伴在聽訞身邊,侍藥、揉捏、擦身等事只要她還精神着絕不假人之手,即使炎帝或榆罔來了也不讓。她瞧着母親日益病弱,恨不得病的是自己,從小到大她從沒陪在母親身邊,如今一回來就要面對這般慘景,怕極了子欲養而親不在,她心裏遺之很之急之痛之。

聽訞無力地躺在床上,見到旹姬勉強撐起一笑,伸出細瘦的手,“旹兒,來母妃這邊。”

旹姬也撐起一抹笑,三步做兩步坐到聽訞身邊,握緊母親的手,“母妃,旹兒從昆侖帶了一壺凝神香。婉儀姨娘鬧脾氣睡不着的時候,青潛也常常燃香助她入睡,一會兒讓丹霞姑姑燃了給您安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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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訞溫婉地輕輕點頭,撫着旹姬軟嫩的手心,“旹兒真貼心。”

丹霞一笑,随即便取來那小香爐,燃火點燃,安寧靜谧的香氣慢慢地回蕩在寝宮內,确有心曠神怡之效。

“可是昆侖獨有的炎火神樹?”

聽訞嗅着穩人心緒的香氣,想起了昆侖山脈上四季皆不同的美麗景色,傳說昆侖山高一萬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其下有不能浮起羽毛的弱水,外圍還有生長持續燃燒不滅的神樹的炎火山。

旹姬一笑,“母妃鼻子可真靈,正是冰種。”

丹霞贊嘆道:“昔聞昆侖山高一萬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其下有不能浮起羽毛的弱水,弱水外圍還生長有燃燒不滅的炎火神樹。帝姬說的可是此樹?”

“正是。”

見慣世面的丹霞姑姑一聽立刻像沒見過世面一般,用力仰首往空氣裏死命嗅了嗅,仿佛能嗅到什麽好東西一般。

旹姬和聽訞失笑地瞅着丹霞沖過去打開香爐蓋子,挖出小小一片香屑用巾帕裹好,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裏,接着才轉過身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說着奴失态奴失态。

炎火神樹是昆侖獨有的神樹,雖說在弱水外圍生長了一圈,可是世上又有幾個人能突破高深的昆侖天幕,游過只沉不浮的弱水,還能躲過神樹沖天的大火砍下木材制成香木的呢?

誰會冒着生命的危險去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何況只是幾片凝神木,用什麽不能代替。就連西王母也就那麽三兩片,倒也不是怕了弱水炎火,只因實在取一次太麻煩了。

此物之稀只應天有,故而丹霞才那麽激動地去挖香屑。

笑過了,旹姬轉過頭輕柔地為母親掖緊被單,“母妃今天覺得如何?可有好些?”

“自是好些了……”

聽訞慈愛地看着小女兒,随口一說,忽又想起一事,“今日怎不見少昊帝子?……”

自瑤姬鬧出那等蠢事後,當事人的少昊非但沒有怒地跟着已伯一行離去反而同弟弟殷契一起留在烈山,欲善加照顧帝妃聽訞,每日都會抽空到內廷探探病情溫溫暖,比親子榆罔來得更勤更多,甚至四處張羅不少中天和天西才有珍稀藥材交給炎帝研制配藥。

這樣的舉動又讓多少人為之贊嘆他的寬大為懷,仁者之姿,也有人說少昊母親常羲和聽訞是自幼至交,他是為了母親才侍奉聽訞左右,更有人說他深愛瑤姬,癡心不悔地等她回來。

可無論是那一種說法,聽訞聽在耳裏都是內疚深深,更別提親見少昊本人了。

旹姬按着被單的手一頓,一旁地丹霞已接過話茬,“方才榆罔帝子讓人傳過話來,今日蚩尤将軍約少昊帝子與練武場讨教武藝,過會兒會和少昊帝子一塊兒過來。”

聽訞含笑對旹姬解釋道:“你榆罔王兄和少昊帝子打小就愛玩一塊兒去,如今再加上蚩尤這孩子,更是三人成虎。”

三人成……虎麽?

旹姬低眉,想起當日客居裏蚩尤對少昊意欲拳腳相向的模樣,的确是虎虎生威。

“母妃,少昊是個什麽樣的人?二王姐這般任性,他都能釋懷像沒事人一樣對咱們?”

旹姬指尖輕輕摩挲着軟滑的被單,似有些期待,又有些抵抗。

聽訞消瘦的手自被子裏伸出,撫摸着女兒垂在床沿的烏發,似有若無地瞥了眼她已空無一物的腰間,“旹兒認為呢?”

丹霞在一旁也瞟了一眼旹姬的腰間,複又垂眸瞧着地板。

旹姬沒注意到聽訞的眼神,認真地想了想,“唔……若不是心無城府,以兩國情誼為先。便是心裏……心裏……”

“心裏如何?”

旹姬細細的聲兒說道:“便是……沒将二王姐放在心裏,有比她更重要的——”

聽訞微涼的手指突然捂住女兒的唇,沒讓她接着說下去。

旹姬呆呆看着母親,心裏正覺得奇異,門口卻傳來宮人的傳聲,“君上駕到!”

丹霞擔憂地看了旹姬一眼才轉身快步出去,迎接聖駕。

聽訞放下手指,對旹姬輕聲道:“中天天家是我神農氏所高攀不起的。瑤兒如此,旹兒,你亦然。”

旹姬又是一怔,腦袋裏竟浮現出那日浛洸坡上少昊的面容,那冷峻雍容的面容……她思緒頓了度來不及多問,耳畔已傳來炎帝大步流星的腳步聲,“訞兒,今日感覺如何?哦,旹兒也在這!”

她正要起身施禮,就被炎帝大掌壓下,“父女間不必如此。”

丹霞跟在後面,伶俐地搬來一張座椅,放在聽訞床邊讓炎帝坐下,然後靜靜退到殿外把空間留給一家三口。

炎帝輕輕牽過聽訞的手,手指停留在她手腕上的脈搏處,豐沛的神力開始蔓延在她體內,穿梭在每一寸血脈內。聽訞一直微微笑着,用無畏無懼的眼神看着丈夫為自己診斷,似絲毫不擔心會從他嘴裏聽見什麽壞消息一樣。

事實上,這些天見到炎帝愁眉不展後,旹姬就隐約感覺到母親的身子怕是難以堅持了。可母親總是用微笑去鼓勵炎帝鼓勵周圍的人,仿佛逝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但神祗的逝去卻是六界裏最可怕的事,不僅無法像人族仙族那般在冥界裏等待輪回,就連神職都會紊亂。

神之一去,去了就是去了,無可挽回,正可謂萬物皆休。

炎帝聽診聽了許久,又仔細端詳着妻子的面色,才慢慢移開手指,咧開嘴笑,“恢複得不錯,繼續努力啊。”

這句話,是父神每次聽診完必說的話,胡子遮着半張臉,卻依稀能看見他心疼的目光和柔軟的神情,那是對着母親才會有的神情。

“君說不錯自然是不錯。”聽訞也對夫君咧唇一笑,露出了顆小虎牙,可愛得緊。

炎帝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身形一動手掌上就是一個藥盒,旹姬知道父神這是要喂藥,于是傾身過去,輕輕擡起母親的手,慢慢撩開衣袖拉到手肘部分停下。

炎帝欣慰地看了眼聰慧懂事的小女兒就将注意力轉移到妻子身上,拿出藥盒裏小藥瓶,拔出小小的瓶塞,“這藥是萬年老山參久制萃取的精華,乃長留山至寶,少昊帝子不遠千裏取來為了讓你補氣養身,調理病體。”

聽訞咳了咳,蹙着眉道:“咱們如此對他不住,他卻以德報怨……瑤兒真是越大越不懂事。”

炎帝寵愛瑤姬多年,聽到此話自是不舒服,但聽訞卧病在床也不好與她争辯,“快飲下吧,別辜負了帝子一番心意。”

聽訞又嘆了一聲才在丈夫女兒的幫助下慢慢喝光一小瓶精華,旹姬起身拿來一方巾帕輕手輕腳為母親拭去唇邊的殘汁,生怕弄疼了她,随後又取過炎帝手中的空瓶子,将床榻邊上的瓶瓶罐罐收拾了一番,轉身端出了外間。

聽訞看着細心體貼的小女兒,心中更是五味雜陳,趁着她不在便拉着丈夫的手道:“當年要是将旹兒留在咱們身邊,如今又該是何種光景。”

炎帝也甚是覺得旹姬這孩子體貼而乖巧,聰明卻不恃寵,“是啊,婉儀那丫頭将旹兒教得極好。”

只是旹姬越是出現在他面前,就會讓他回想起幾萬年前那無力挽回幼女的自己,烈山千年大火燒不盡他的憤恨和自責,也許正是如此,他才更寵和旹兒年歲差不多的瑤兒。其實瑤姬鬧出那麽大件事,炎帝心底也知道是自己過往的縱容埋下今日的禍端,但事已至此多說多悔無益,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挽回這件事。

聽訞躺在丈夫懷裏,扯了扯他的衣襟,微仰起頭,帶着一抹希冀之色,“君上,我們把旹兒留在烈山吧,別再讓她走了。”

“這如何可能呢……”炎帝聽了皺起眉頭,大嘆道:“旹兒身司時空之任,與天晷訂下生世之約,不允許任何人擅動時空。除了中立無争的昆侖,莫說神農,無論哪一個神國包括帝俊的中天,她都去不了。你,哎,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舊事重提呢……”

聞炎帝如此回答,聽訞心底即使早已知道答案卻還是萬分失望。

她緊緊揪着夫君的前襟,抓得大皺,淚花滾滾楚楚可憐,“君上,如今咱天北神農氏也與中天天家齊名了。要不,咱和帝俊商量商量,讓旹兒每年去中天住半年,再回咱們神農住半年吧……妾身……妾身已經沒了女娃,瑤兒那逆女自不必再說,難道就不能将剩下的女兒留在神農留在咱們身邊麽……君上,骨肉分離怎堪傷啊君上……”

妻子的一番話更讓炎帝胸口抽痛,這般疼痛自旹姬被抱走後就不曾離身。神農氏上古不過是個小氏族,能有今日的輝煌多靠他和聽訞二人共同努力了數萬年。炎帝主外,政事、軍刑無不涉略,她主內,農炊、桑織無不操心,同甘同苦換來了如今獨一無二的夫妻情深,換來了神農氏傲立六界的富饒威儀。

沒想到真正的打擊卻從小女兒旹姬的出生,那一個月夜那一聲啼哭,六界都為之撼動……

炎帝忍痛地閉起眼睛,摟着妻子的手不覺力道加重了幾分。

那樣的孩子,他就該知道她注定生而不凡,他只恨自己沒有把她好好藏起來,他只恨自己淺薄無知才不知道那是時空等來了自己真正的主人,他只很自己得意滿滿卻不知窺伺嫉妒等四藏就等着将神農打落谷底的一天,他只恨自己不夠強大不能在帝俊和婉儀到達之前先征服天晷……

當時的他,甚至連給那孩子取名的機會和資格都沒有!

若說心中有恨,他只恨他自己!

“訞兒,事到如今你怎能還能說出這般傻話呢?”

帝俊何等睿智狡猾,如何能讓極有可能統禦時空的旹姬落到神農手上,莫說帝俊,就說各大神國,六界各大氏族……

聽訞終是忍不住淚水,趴卧在炎帝胸口不停哭顫着,“可那是我的女兒啊……是我百年懷胎所生的女兒啊……是我想了千年念了萬年的女兒啊……為什麽不能還給我……那是我的血我的肉……為,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君上,你把旹兒還給我吧!把女娃和旹兒還給我,還給我……嗚……”

“訞兒……”

耳邊是妻子恸哭不止,手上是妻子瘦骨之身,腦海裏是襁褓裏被搶走的旹姬和女娃最後一眼傷心不悔的毅然決然,心裏無疑滿是骨肉分別割剮之傷痛,炎帝平素在沉穩威嚴,終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将頭埋在妻子香軟的發絲裏,夫妻多年拼搏奮鬥受盡各種數不勝數的苦難,卻從未這般抱頭痛哭過!

這一次就讓他倆放肆的哭吧,數十萬年的折磨為何就不能給他們一刻鐘的時間哭泣發洩呢!

炎帝閉起眼睛,濕了妻子的發,妻子的衫……

旹姬端着已然洗淨的藥瓶靜默站在紗簾之後,眼眶也微微發紅。她仰首眨眨眼睛,悄悄退出了內殿。

一直站在外頭早已聽見帝後二人談話的丹霞見她進了又出,露出理解的眼神,旹姬朝她慘然一笑,随即愣住了。

丹霞身後還站着兩個人,一是她的大哥榆罔,一個是她的二姐夫,少昊。

榆罔自然也聽見了父母的談話,慢步上前摟了摟妹妹細弱的肩膀,他自是明白瑤姬那死丫頭古怪難處又不濟事,打小就孤僻得不像他和女娃的妹妹一樣。而如今失去了女娃,他想自己在這世上估摸就剩下旹姬這麽個親親手足了。

有什麽理由他不好好保護她,珍惜她……只是連父神都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麽?能麽?

旹姬将額頭靠在兄長的肩上,背後卻被一道溫熱的視線包裹住,她清楚那不是丹霞的視線。

随着聽訞的嗚咽聲漸小,殿外的丹霞等人便松了一口氣,她的身體可不容許她在這麽傷心下去了。

旹姬本想将藥瓶交給榆罔,自己先去殿外散散心再過來,沒想到立刻傳來了炎帝一聲驚呼。

殿外幾人心思一凜,立刻什麽也不顧地沖進內殿,只見聽訞吐得滿身是血,連炎帝的錦袍也染了個大半,此刻已昏厥過去!

“母妃!”

榆罔紅了眼,撲了過去。

“娘娘!”

丹霞也泛出淚花,緊随而去。

唯有旹姬仍端着那個藥瓶,呆呆地杵在原地,指尖、眼睛、膝蓋、牙關……無不都在顫抖着。

少昊放了只傳音符往中天月神殿才疾步進殿,入內便見到僵立的她,他不知怎的停住了腳步只凝視着她悲傷痛苦的背影。

身後忽有神農引以為傲的一衆醫工沖進夜露殿,面前是丹霞淚流不止地攙扶着癡傻錯愕的炎帝離開床榻,殿裏充斥着榆罔揪着一衆醫工大吼大叫的咆哮聲……

一切都亂成一團,而他眼裏仿佛還是只有她,那個默然忍着痛苦忍着眼淚得到一切又将失去一切的她。

他真的弄不懂為什麽自己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聽訞病成那樣他竟不由自主地止步在這裏?

為什麽瑤姬那女人踐踏自己的尊嚴他還能死皮賴臉地賴在烈山不走?

為什麽他突然意氣用事故意在那亓官思面前說出什麽“弱水三千、不周雪落”那樣的鬼話?不過是個區區小仙,他歷來看都不看一眼的……

真弄不懂……

早在昆侖山洞裏移不開眼時,他就已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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