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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
晚膳過後,蕭珏在外殿批閱奏折,宋婉在內殿沐浴,今日這般抉擇不是因為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嬷嬷犧牲,而是知道早晚都會有這一日。
是在何時知道蕭珏對她還有興趣的呢,在住進聽風院的第一日,宋婉便從蕭珏眼中看到了欲望,當日他出言諷刺了她,而今日她又從蕭珏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欲望。
今日蕭珏沒有再諷刺她,只是讓她選擇,這般宋婉便知道她躲不過去這一遭。
既然如此,如果能順帶救人一命,就當做為阿諾行善積德了。
宋婉沐浴後穿上寝衣,外殿批閱奏折的蕭珏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內殿的屏風內,他的目光落在宋婉的身上,眼中墨色湧動。
蕭珏的眼神可怕,屋內的南雁默默退下去,待到房門關上,蕭珏越走越近,最後居高臨下審視着宋婉,他将她打橫抱起向床邊走去。
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宋婉再裝不出虛假的模樣,便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僵直。
蕭珏亦是沉默,但動作卻兇猛,仿佛要将獵物拆入,宋婉被扔入柔軟的錦被之中,雙手捏着錦被閉上眼睛。
不知為何,身上人的動作卻停了下來,蕭珏松開解衣衫的手,質問的聲音響起:“宋婉,你便是這般不情願嗎?”
宋婉的抗拒,終究是讓蕭珏的動作停下來,他的臉被打的生疼,卻還壓抑怒火,等宋婉一個答案。
蕭珏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宋婉不過是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卻嫌惡于他,這使帝王的自尊被狠狠的扔到地上摩擦。
如此驕傲一個人,怎容許被這般踐踏,他停下動作起身抽離與宋婉幾步遠,冷眼看着她:“若是不願,便罷了,孤還不屑于逼迫于人。”
蕭珏的話令宋婉的知覺漸漸回籠,便是做好了準備,但到了這時候,還是忍不住抗拒,若是蕭珏今夜肯放過她,自然是再好不過。
不過下一秒,宋婉便被蕭珏的話再次凍住,他淡漠高高在上,所說的話輕飄飄的,好似只是閑話家常一般,可在宋婉聽來,卻如同毒蛇吐信子,恐懼從心底蔓延。
蕭珏玩味一般看着宋婉:“若是你不願意,孤也沒必要在此虛耗時間,日後孤不會來此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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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珏到底是一個帝王,他三番五次的低頭已經是極限,若是宋婉仍舊不願,他便不會再踏足宣王府。
這對于宋婉,意味着她就再也沒有可能見到阿諾。
宋婉沉默着從床上爬起來,她将散亂的衣袖攏好,她在蕭珏面前跪下:“琢衍,我錯了。”
肌膚勝雪,寝衣下的圓潤若隐若現,蕭珏不為所動,只是低頭看着宋婉。
讀出他眼中的寒意,宋婉緩緩起身,雙手落在自己的腰側,将系好的衣帶子緩緩解開。
還不待解開,宋婉解衣帶的手被抓住。
宋婉擡頭,從蕭珏眼中讀出了赤裸裸的欲念,一陣天翻地覆,燭火熄滅,帳幔緩緩落下,蕭珏的動作不加克制,宋婉睜着眼睛看着夜空,一滴淚從眼尾滑落,沒入散着的秀發之中。
第二日,蕭珏在天還未亮的時候起身離開去上早朝,當人走後,宋婉緩緩睜開眼睛,從床上起來,叫南雁傳水。
待到放好了水,宋婉緩慢的向浴桶走去,昨夜蕭珏似是餓虎一般折騰,動作中盡是纾解欲望沒有半分憐惜,宋婉配合着他的動作,直到深夜。
這般令蕭珏暢快了,于女子卻算得上是折磨,身下的使得宋婉睡不着,她将整個身子沉入熱水之中,方才讓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宋婉靠在浴桶之中快要睡着,南雁聽不見裏面的動靜,輕聲呼喚後不見應答,面色一變慌張的跑入內,這般聲響終于将淺寐的宋婉吵醒。
她睜開眼睛,看到神色慌張的南雁,知道她誤會什麽了,卻疲憊的懶得開口解釋。
南雁見到宋婉好好的,停下腳步,恭敬道:“帝姬,水冷了恐要着涼,你起身吧。”
水的确已經涼了,宋婉從浴桶中起身,昔日在鄞州的時候也是桃枝與南雁兩人伺候宋婉沐浴,南雁看到宋婉身上的痕跡,先是臉色一紅,繼而意識到什麽後,臉色逐漸變的煞白。
這些痕跡,在鄞州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宋婉的身上。
這是被如何對待了,才會在沐浴之後身上還有這些明顯的印記。
昨夜,蕭珏的動作兇狠,他既沉溺其中,又嫌惡她委身于檀石頌的身下,便沒了憐惜。
宋婉沒有說什麽,穿好寝衣回到床上,經過熱水的緩解,加之昨夜的疲憊,終于有了困意,她閉上眼睛睡去。
祿喜一直候在外邊,待到看到蕭珏從殿內出來才松了口氣,朝中有些人知道這宣王府中關着的是什麽人,但因為帝王的威嚴不敢置喙。
加之這算得上是蕭珏的私事,且未出現什麽亂子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朝中到底還是有一些迂腐頑固之輩,若是帝王因為宣王府中的人而悟了早朝,不到第二日,便會有言官上折子參其一本。
言官上折子規勸帝王,恐會拿帝姬的身份說事,屆時言官不讓步,帝王亦不會退讓,恐怕會生出亂子。
若是帝王動怒,将谏言的大臣拖出去砍了,這青史定然會留下罵名。
但是好在蕭珏還知道輕重,并未因帝姬誤了上早朝的時辰,祿喜叫來早早就備好的馬車,為蕭珏搭好杌凳,掀開簾子。
在蕭珏登上馬車之時,瞥見帝王的神色,見其眉目間的陰沉并未散去多少。
蕭珏坐在馬車中鳳目微阖,明明消解了欲望,可暢快之後是更多的不虞,知宋婉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委身于他,卻仍舊控制不住想她與檀石頌是否也是這般心不甘情不願。
恐怕不會,但只想到這一點,心中的殺意就克制不住。
早朝之上,有敏銳的臣子察覺到帝王的情緒不對,明智的将本要上奏的事情壓下,早朝之後,有老臣子不滿将其拉住,道:“曾大人,我們寫的折子為何不上奏?”
左都禦史曾越看着年邁迂腐的右都禦史,心中無奈,為其看不懂帝王臉色而頭疼。
他手中的折子是右都禦史周濡聯合下面的言官一起寫的,折子上的內容是規勸帝王言行,讓其将和親歸來的前朝帝姬賜公主命號,賜公主府,招驸馬。
寫這折子的緣由也不是替那前朝帝姬說話,只不過是看那帝王與前朝帝姬來往過密,還有……金屋藏嬌之勢,覺得這不應當是帝王所為,想要蕭珏聽他們話罷了。
可也不看看,蕭珏像是會受人擺布的帝王嗎?
曾越頭腦清醒,被都察院一種逼迫要遞這折子本來就頭大,見到今日帝王這般神色如何還敢往上頭遞,見周濡還是逼迫不已,曾越好以整暇,道:“周大人,你看本官是否像是一頭蠢驢?”
周濡為官快二十載,在都察院中資歷頗深,本就為自己的平級不過是三十出頭地方上調來的一個小兒不服氣,平日裏也都不見尊重,聯合都察院上下一衆逼曾越遞折子。
如今見曾越不僅沒有遞折子,還問他不知所謂的話,皺眉:“曾大人,你這是何意?”
曾越道:“周大人,你我平級,都有上奏的權利,日後若是有什麽折子,你要上奏自己上奏便可,不必拉上本官與你們一道。”
要将曾越當冤大頭使,被曾越戳破,表面的和氣都不願再裝。
回了都察院,曾越不避諱周濡,将兩名斂都禦史叫至大堂,嚴肅道:“本官剛調來都察院,想來是有許多人不服氣,傳令下去,若是不服氣的可随着周大人一起繼續上疏,但若是陛下責罰,本官不會保你們。”
下面的兩個副官面面相觑,他們是被周濡聯合起來打壓曾越,這是一些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未曾想曾越會直接挑破來說,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曾越卻已經起身離開。
對于下面人的心思,曾越多少是知道些的,若是事關其他,他可以慢慢與其周旋,讓他們知道到底該站在誰這頭,但是這件事情不行。
他們現下上折子奏的是蕭珏與前朝帝姬的事情,曾越在去地方做官之前也曾在邺京待過一段時日,對于帝王和這位和親歸來的前朝帝姬事宜有所耳聞,深知這恐怕是帝王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即死,曾越還想多活幾年,便作壁上觀看着周濡帶着這一幫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言官作死。
斂都禦史兩人果然在曾越離開後,立即去了周濡處,将曾越的話告知周濡。
周濡氣的吹胡子瞪眼,手拍案牍:“谏言本是我們都察院之責,他曾越畏首畏尾,本官卻不懼,偏要讓都察院上下看看,誰才是好官!”
斂都禦史兩人面面相觑,不支持也不反對,他們有兩位上峰,自然是誰有手段跟着誰。
周濡雖然迂腐,但是卻也不是真的傻,回到都察院冷靜下來之後便知道曾越那一句“蠢驢”說的是誰了,關于上折子的事情暫時擱置下來。
雖有傳言,但是現下到底沒有實據,原本撺掇曾越上折子也只是想試探一下帝王的态度,若是帝王能夠聽規勸自然是最好,若是帝王不聽規勸也是向上折子之人發難。
但若是有了實據,再上折子滿朝文武都會站在他這邊,屆時青史上必有他周濡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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