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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和諧◎
看見祿喜到來,知道他是來帶阿諾走的,宋婉的手收緊将阿諾緊緊抱在懷中,請求:“大人,能否讓我與阿諾再待一會兒,我們已經許久未見了。”
小人兒在宋婉的懷中探出腦袋瞧着祿喜。
祿喜并不是鐵石心腸之人,看着場景,心中也有些不忍,但奈何王命難違,只得道:“帝姬,時辰已經到了。”
蕭珏并未給宋婉明确說過她可以與阿諾見幾個時辰,如今祿喜這般說她也不想撒手。
反倒是阿諾從宋婉的懷中下來,走到祿喜的面前回頭轉身,對着宋婉揚起一抹乖巧懂事的笑容道:“娘親,阿諾下次再來看你。”
說罷便回頭等着祿喜蒙他的眼睛。
祿喜彎腰給阿諾蒙上,不顧寸步不離跟着的宋婉,帶着阿諾往外頭走。
待到宋婉跟到院子門口之時,侍衛舉刀将宋婉攔住,再跟不得,宋婉癡癡遙望着越走越遠的小人兒的背影。
阿諾被帶走,蕭珏并未立即回到聽風院,而是等到晚膳時分才再度踏入院中。
宋婉的心情已經平複,她眉眼間有了神采,看到蕭珏來了之後吩咐傳膳。
在桌上,蕭珏并未曾詢問宋婉白日裏如何,仿佛這是一個避之不及的話題,對于蕭珏來說,光是猜想她如何喜愛與那人的孩子便難以忍受,更何況親耳聽她道來。
只想到白日宋婉與那人的孩子相處,便食難以下咽,就在他放下著子之時,一塊玉團被放入他的碟子中,蕭珏擡頭看給他夾菜的人,眼中有審視。
便是宋婉扮做昔日模樣那一段時日,她都未曾主動給他添菜,蕭珏微眯着眼:“孤不喜歡吃旁人筷子碰過的食物。”
宋婉此舉,本意是想讨好蕭珏,但多少也有看他未曾進食真心實意希望他多用一些,只蕭珏這麽一說,宋婉有些尴尬,想要起身去給他換一個碟子。
忽的,蕭珏又突然出聲:“民生多艱,豈可輕易浪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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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将碟中的玉團咬下一口,慢慢細嚼慢咽吞下,直到一整個玉團被吃完之後才再度放下碗筷。
往日蕭珏用完晚膳之後會去處理公務,今日卻并未有離席,而是目光落在宋婉的身上。
宋婉被蕭珏的反複無常弄的莫名,也沒了食欲,只蕭珏所言“民生多艱”下,慢慢的将碗中用過的食物悉數吞入腹中後放下碗筷。
在放下碗筷的那一剎那,蕭珏忽的伸手将宋婉拽入懷中,抱着她想外間的塌上走去,此時暮色将将四合,桌上的殘羹還未被收走,外殿的房門也未曾關上。
若是除了什麽動靜,外頭必然聽得到,宋婉想要推舉:“晚些……”可好?
話還未曾說完,便被蕭珏放入塌中,俯身将其圈攬在懷中,眉眼中有些惱怒與……吃醋,沉聲詢問:“今日可高興?”
蕭珏除卻那幾次失去理智想要刻意折辱宋婉之外,在床榻之間不算荒唐,今日卻無端因為那小兒失了理智,只想宋婉順從寬慰他。
如同他待那小兒一般。
宋婉不知道蕭珏心中所想,她憶起早膳時蕭珏同意她見阿諾時所說的話,一瞬間掙紮與抵出全都被卸下,仿佛周身沒了力氣,她抿嘴吐出兩個字:“高興。”
蕭珏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聲音帶着誘哄:“你高興了,孤卻不高興,你說該怎麽辦?”
宋婉順着蕭珏想要引誘的方向去解他的衣衫,卻被蕭珏按住,呼吸有些急促,眼中閃爍着許久不見的興奮,眉眼灼灼的看着宋婉,道:“你可還記得,我們曾在這張塌上做過什麽嗎?”
這一言,終于使宋婉徹底僵住,在這塌上是宋婉的噩夢,她曾用……手,這于宋婉是羞辱不堪回首的記憶。
卻是蕭珏銘記良久,每每念她至深深夜裏的排解的解藥。
蕭珏聲音沙啞,道:“用手幫孤。”
宋婉終究是順從,細碎隐忍的聲音從蕭珏的胸膛中傳出,在緊要關頭,蕭珏俯身欲碰那唇,卻被宋婉躲去。
這躲閃使得蕭珏從欲海中清醒,他的目光看着黑暗中的宋婉,腦中不可抑制的想,那人在床榻間想要碰她,她是否也會躲閃?
她可是嫌惡于他?卻忘了是自己在晚膳的時候說了不喜歡旁人筷子碰過的食物,讓未來得及漱口的宋婉避着他。
這般誤會終是讓蕭珏加大了掐腰的力道,強硬的将宋婉的頭掰過來覆了上去。
蕭珏許了宋婉沒半個月能夠見阿諾一次,期間兩人的相處不再是沉默以對,宋婉會等蕭珏用膳,用膳的時候,宋婉碗中所盛的食物比之往日多上許多,加之蕭珏偶爾夾來的菜讓宋婉用食多上許多。
宋婉實在吃不下想要剩下的時候,蕭珏總會以“民生之多艱”逼的宋婉用完碗中的食物,不過月餘,宋婉因前面數月消瘦的面胖竟然養回來了些許。
于床榻之上,蕭珏也溫柔了許多,使些技巧待到宋婉情動才會下一步動作,只每一次宋婉見過阿諾後,晚間的蕭珏便會大些力道,宋婉被纏的難以忍受的時候,也會輕聲求饒,如同宋婉還未和親,蕭珏逼迫她時的模樣。
每每聽到宋婉的求饒之聲,蕭珏手上的力道便會輕些,身下卻未曾放松,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勢,使得宋婉後來便不輕易求饒了。
只是這般蕭珏仿佛也不滿意,便磋磨着到宋婉開口為止。
許是宋婉的轉變,每次見到阿諾的時辰越來越長,到了又一次見阿諾的時候,蕭珏下了早朝便未曾回到宣王府,只派了祿喜将阿諾領到聽風院。
宋婉又足夠的時間與阿諾待在一起,兩人寄人籬下為人階下囚,沒有在鄞州王府時候的暢快,但是現如今能夠呆在一起兩人已經是心滿意足。
宋婉白日裏親手給阿諾編蚱蜢,見沉悶懂事的阿諾眼中生出了幾分興趣,宋婉便拿來草杆一步一步教阿諾。
阿諾學的認真,察覺到萦繞在稚嫩眉眼間的愁絲淡去的宋婉握着小手将他剛剛折錯的地方帶着他重新折一遍,在終于折出一只有點醜,但是已經有模有樣的蚱蜢後,阿諾露出了高興的笑容,舉着到宋婉的面前邀功。
宋婉摸摸他的頭,鼓勵他再折一個。
看着神色認真的小人兒,宋婉眼中的笑意淡了些許,她如何看不出阿諾的沉默早熟與謹慎,昔日無憂無慮的小兒終究是回不來了。
已經這般懂事的讓人心疼,每每相見,宋婉只挑能讓他高興的事情陪着他一起做,再不對他約束要求什麽。
如今這般境地,宋婉只求阿諾能平安快樂的長大,關于複仇也好,還是回到鮮卑也好,宋婉都不再強求。
到底是兩歲多的小孩子,與娘親呆在一起精神放松,用過午膳後便有些困頓,宋婉将其抱在懷中在院子裏的樹蔭下哄着他睡覺。
秋日裏的陽光不冷不熱照在身上正好暖洋洋的,阿諾很快抵擋不住困意,在宋婉的懷中睡下。
相處的時間難得,便是阿諾睡下了宋婉也舍不得将其放下,抱在懷中輕輕拍着哄着他睡覺。
這一幕落在聽風院門外的蕭珏眼中,他踏入院中的腳步停住,側身隐沒在一旁宋婉看不到的地方注視着裏面的母子溫馨的畫面。
許是站了許久,跟在他後面的祿喜有些擔憂,往日只要這小兒來見宋婉,蕭珏的情緒總會有極大的起伏,雖然未在帝姬面前顯露,但是跟在帝王身邊的祿喜自是能察覺到的。
此時見帝王定定不錯目的看着院子裏頭的場景,這場景在祿喜看來那自是極為溫馨的,但是對于帝王來說可能就是了。
唯恐這畫面觸怒了帝王,讓其對帝姬發難,将這月餘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破壞掉,屆時二人有都得難受。
豈料帝王看了許久,并未說什麽,而是轉身入了書房。
到了書房蕭珏并未批閱奏折,今日他召見了趙玉寒,聽聞趙玉寒的夫人有喜了。
臣子的夫人有孕并不需要他這個帝王關切什麽,但蕭珏鬼使神差将趙玉寒單獨留下詢問了幾句,最後賞賜了些绫羅綢緞給趙玉寒的夫人。
此舉讓趙玉寒脊背發涼,他出生不高,自是許多民間轶聞都聽說過,心中打鼓,難道帝王欲納那帝姬不成,轉而看上了他夫人了?
有了這個想法,趙玉寒開始防備蕭珏,回到府裏就将下人全部清查了一遍,叮囑他們嘴要嚴實,不可将府中的事情外傳。
趙玉寒風風火火的舉動與平日裏的行為舉止不符,惹的他夫人皺眉詢問,趙玉寒怎敢将他的猜想告知夫人,驚着夫人可不行,于是打哈哈過去。
只日後帝王再問他關于夫人的事情,趙玉寒顧左右而言他糊弄過去。
蕭珏關切趙玉寒的夫人動機是什麽連蕭珏自己都未曾清楚,但唯一可以确認的是他對趙玉寒的夫人并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傍晚,祿喜進入書房點燈,在将要離去的時候被蕭珏叫住,帝王在黑暗中忽然出聲:“祿喜,你說孤若是有孩子,可會比那小兒可愛聰慧?”
祿喜折回身站在一側,小心看向帝王,才發現書案上的折子未曾被挪動半分,他似是在書案前枯坐了半日,見此情形,祿喜愈發小心道:“陛下,自然會的,您這般英明神武,帝姬又是如此溫婉,生下來的孩兒定然聰慧可愛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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