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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若是他與宋婉有了孩兒,定然會如同她和那人的孩子一般長的與她相似,他會親自教導,将其培養成為合格的下一任帝王。
此等想法閃過腦海,蕭珏的神色慢慢凝聚,他對着祿喜道:“将那小兒帶回去。”
燭光在蕭珏的臉上跳動,他的臉忽明忽暗,祿喜領命離去,留下帝王在房中斂眉沉思。
今晚的蕭珏格外的急躁,便是磨的宋婉輕聲懇求也未曾卸了力道,待到最後關頭,蕭珏将宋婉緊緊抱在懷中并未抽身,而是恨不得将其嵌入體內。
宋婉察覺到蕭珏今夜的異樣,卻未曾引起太大的注意,往日在床榻間蕭珏為了宋婉不喝避胎藥,多數時候在最後關頭會克制的抽身。
但也有情動之時,如那日宋婉主動的時候,沒能克制住的時候。
遇到這般時候,蕭珏離開宋婉會叫南雁熬了藥端來飲下。
今夜宋婉雖然有些僵硬,卻也未曾将蕭珏從身上推舉開,蕭珏伏在她的身上,隔了片刻又再度動起來,這晚蕭珏折騰到深夜,到了最後宋婉不知何時睡着的,只在睡前依稀想着明日要吩咐南雁端來藥飲下。
宋婉睡去後,蕭珏并未将其松開,他撐着手讓身體與宋婉隔開一些距離,借着月色打量熟睡中的臉。
宋婉睡去之後,臉上的恭敬疏離,小心翼翼以及皆消散,安靜乖巧的如同往日兩人還是年少時一般。
那時蕭珏便時常在午後瞧着宋婉淺憩,腦中也不是沒有浮想過日後與宋婉生兒育女,只是那時的蕭珏覺得往後的日子還長,他不想有人與之分走宋婉的注意力,所以在那時的蕭珏看來,與宋婉生兒育女那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如今宋婉确實未曾與他生兒育女,她卻與旁的人生兒育女了。
她那時候淺憩後醒來看他笑意盈盈的眼眸,變成了醒來的戒備生疏。
蕭珏腦子中卻急切的想要與宋婉有個孩子。
第二日,宋婉從沉睡中慢慢醒來,擡頭看天色已經大亮,起身感覺到渾身酸軟,吩咐小丫鬟擡了水送來,在沐浴換好衣物後,對着候在一旁的南雁,道:“今日去廚房端一碗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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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宋婉讓南雁去端藥的時候,南雁會順從的立即去辦,今日卻有些遲疑,推脫道:“帝姬,府上沒了那藥,不若先用早膳,待到大夫來請脈之後再開如何?”
蕭珏并不常會如昨夜一般,府中也并有其他人需要用到避子湯,是以宋婉并未察覺到不對,采納了南雁的建議。
自蕭珏允了見阿諾之後,宋婉識趣的有了改變,每日用膳都會等着蕭珏。
今日許是朝中無事,蕭珏并未讓宋婉等多久便歸來,只他的身後還跟着背着藥箱的男子。
察覺到有生人,宋婉變的有些警惕,蕭珏只道:“這是太醫院的胡太醫,日後會每日來給你請脈。”
蕭珏的說辭直覺讓宋婉皺眉,卻又未曾察覺到何處不對勁,只看着謹小慎微的太醫,宋婉将手放在脈診上。
隔着層薄紗,胡太醫細細診斷,不消片刻将手與宋婉手腕上的薄紗收回,對着蕭珏恭敬道:“帝姬除卻有些體寒外,身體并無大礙,臣開個方子慢慢調理時間久了便會有改善。”
蕭珏揮手讓太醫去外間開方子,開好之後祿喜領着太醫去太醫院抓藥。
全程,宋婉的眉頭皺的更甚,最後看着蕭珏開口道:“為何要請胡太醫日日來給我診脈?”
蕭珏目光閃爍,最後道:“尋常調理罷了。”
他未曾将要讓宋婉誕下他的孩兒的打算告訴宋婉。
蕭珏的回答并不能打消宋婉的疑慮,待到早膳過後,宋婉有些焦躁,在診脈之時她并沒有來得及讓太醫給她開避子湯,而早膳之後南雁便像是沒了蹤跡。
時辰過的越久,宋婉心中越是不安,她終是沉不住氣,走到院子中抓住灑掃的小丫鬟,詢問道:“可曾看見南雁去何處了?”
小丫鬟與宋婉并不相熟,且卻也不知道南雁去了何處,只搖搖頭。
大殿之中,見到宋婉舉動的蕭珏神色變的有些沉,他對着身後的小太監低聲吩咐,不知道說了什麽,小太監領命離去。
小太監離去後不多時,南雁再度回來,她手中提着食盒出現在宋婉的面前。
宋婉的面色有些沉凝,皺眉:“南雁,你去了何處?”
南雁沉默了片刻,将食盒打開,道:“帝姬,奴婢抓藥去了。”
看見食盒中黑黢黢冒着苦味的藥汁,宋婉緊繃的神色驟然放松,沒有半分猶豫端起藥汁系數喝下去。
南雁一言不發看着宋婉将藥汁喝光,将食盒下一層的蜜餞端出來遞到宋婉的面前,道:“帝姬,藥苦,吃顆蜜餞吧。”
這日之後,蕭珏像是不再願意克制了一般,每日早膳之後南雁便端着避子湯給宋婉。
如此幾日,宋婉察覺到了異常,蕭珏明明可以克制卻不但不加以克制反倒放縱,往日兩三日一次的床榻之事,如今愈加頻繁起來。
宋婉隐隐約約猜到了些他想要做什麽。
這個猜想讓心中生出憂慮,這日蕭珏朝中有事,早朝後留下徐賢文議事,派人傳話讓宋婉不用等他用早膳。
獨自用膳之後,宋婉看着将藥送來的南雁,第一次未曾主動去端藥,而是審視南雁,最後在南雁躲閃的目光中,逼問道:“這是什麽藥?”
南雁顧左右而言他:“帝姬,藥苦,您吃顆蜜餞吧。”
宋婉不依不饒:“南雁,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藥?”
南雁沉默,宋婉便一次次問,終于南雁開口道:“這是給帝姬調理身體的藥。”
這一個回答印證了宋婉的猜想,卻也讓她的心徹底沉下去。
自察覺到蕭珏異常之後,宋婉便開始懷疑南雁送來的藥是否是避子湯,若是真如她的猜想一般,蕭珏讓讓她有孕,怎會允許南雁給她端來避子湯不阻止。
雖明明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南雁的猜測還是打破了宋婉最後一絲僥幸,她眸色中有難以抑制的痛苦,質問:“南雁,你是當真幫着蕭珏将我逼死嗎?”
宋婉的質問像是在問南雁,又像是再問自己,委身蕭珏已經是不得已,可她怎能接受生下蕭珏的孩子,若是當真懷了蕭珏的孩子,她該如何自處?
在一聲聲質問中,南雁愧疚的幾乎不敢去看宋婉的眼睛。
如今宋婉落到這個地步,南雁難辭其咎,終于承受不住這種愧疚,南雁堅定的開口道:“帝姬,對不起,你再相信我一次,我會幫你的。”
南雁神色堅毅,這次絕不再騙你了。
宋婉最後選擇相信南雁,除卻南雁她也在別無他法,南雁果然如她承諾一般換了藥,不知道啊南雁是如何辦到的,并未被人察覺。
蕭珏對宋婉的态度愈發平和,除卻晚上床榻之間不依不饒,白日裏未再對宋婉有過折辱之言,且将往日看管宋婉的獄卒調來做宋婉的侍衛,允她在侍衛的看管下可以離開聽風院在王府中走動。
雖是可以走動,卻有許多地方不準宋婉前往,只出去了幾回便沒了興致。
許是看宋婉興致不高,蕭珏竟差人将蕭敏與明毓帶到了王府見宋婉。
蕭敏與明毓在宮中聚首一同乘坐馬車前往宣王府,兩人皆是接了蕭珏的命令去陪宋婉說話,在臨行前,蕭珏對二人道:“可知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二人皆道:“知道。”
兩人坐上馬車之後相顧無言,在宋婉和親之前,蕭敏高高在上,明毓需要旁人的庇護,兩人雖是姐妹,卻并沒有什麽話說,後來因着宋婉倒是有了些話,卻也是立場不同并沒有什麽好話,更遑論姐妹之情。
在宋婉和親之後,生分的兩姐妹再度沒了瓜葛,明毓只知道蕭敏過的并不好,卻也未曾出言去為她求過情,兩人之間本無情分,全系宋婉才會有了交際,此時時移世易,兩人的處境大不相同,更沒有什麽話可以說。
兩人一路上沉默着到了宣王府,只默契的在踏入聽風院之前換了副顏色,在臨踏入院中之際,明毓察覺到蕭珏的脊背挺直,似乎有些緊張。
終究是當做未曾看見。
宋婉與蕭敏許久未見,分別之時二人幾乎反目成仇,蕭敏那時因為母妃與皇兄的事情恨屋及烏記恨上宋婉,宋婉答應蕭敏的事情也未曾辦到,再相見皆不知如何開口。
明毓體貼的坐到遠處煮茶,給二人留下單獨的空間說話。
沉默許久,宋婉率先開口,道:“抱歉,離開之前答應你的事情我未曾辦到。”
蕭敏一直緊繃的身體,不知道為何在聽到宋婉這一句話的時候放松下來,她很久未曾笑過的臉上想要扯出一抹笑,卻顯得有些僵硬。
索性不再笑,道:“宋婉,你不用給我說抱歉,是我那時候認不清局勢,強人所難了。”
那時候蕭敏被仇恨蒙蔽心智,看不到宋婉舉步維艱,卻還強求她幫忙,如今想來皆是自私。
兩人互相道歉後,仿佛又回到那是蕭珏還未曾占據宋婉心神,蕭敏整日賴在宋婉靈犀宮裏的時候,有些釋然,又有些悵然:“宋婉,你說你我二人,為何就到了如今這般境地了呢?”
此問讓宋婉也有些恍惚,那時候都未曾設想過,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蕭敏問完,又覺得可笑,這時代對女子如此,豈是她這一問便可說清楚的。
這時,遠處明毓的聲音傳來:“茶好了,你們過來飲茶吧。”
明毓清脆的聲音打斷這一處籠罩着的哀愁,兩人移步過去,昔日糾纏不清的三人坐在一處,倒是莫名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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