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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得益于新娘偏到咯吱窩的心(沢田綱吉語), 諸伏景光一行人在傍晚來臨前順利與新娘彙合,開始且戰且退。
彭格列的人占據了制高點,加上人多勢衆, 光靠兩條腿就想走出并盛町顯然不太現實。
而他們僅剩的交通工具只有萩原研二開來的一輛馬自達, 五個人,擠一擠也能勉強坐下。
“不就是交通工具,我早有準備。”
笹月惠面有得色, 敲開隔壁的門, 露出酒井枝子熟悉的臉。
風情萬種的老板娘沒好氣地白小姐妹一眼,擡手一指院子裏外形滿分的摩托車,“喏, 給你。”
笹月惠甩給她一個飛吻,諸伏景光已經推着車子出來。
“惠。”
笹月惠一個箭步跳上車, “出發!”
摩托車穿梭在并盛町的大街小巷, 騎車的新郎穿着正裝禮服, 臉上還沾着塵土,卻掩蓋不了眼中的笑意與喜氣。
新娘坐在後面, 緊緊貼着新郎的背, 純潔的白紗高高飄揚,旗幟般張揚不羁,一如她此刻的笑容。
萩原研二開車帶着降谷零、諸伏景光,還有被小姐妹忘在腦後的酒井枝子,蛇形走位将後面追來的人車一一攔下。
一行人雖然看着狼狽, 心裏卻說不出的痛快, 過去那些擔憂、忍耐似乎也随此刻的風一起飄散。
笹月惠突然抓住諸伏景光的右手, 微微用力, 摩托車順從地扭轉方向。一顆子彈呼嘯着從諸伏景光耳旁擦過, 在五十米開外炸成一朵絢爛璀璨的煙花,紛紛揚揚的玫瑰花瓣從天空落下。
“是reborn,要小心喽,阿光~”
摩托車速度不慢,笹月惠說話的時候幾乎是貼着諸伏景光的耳朵,氤氲的熱氣染紅大片皮膚。
諸伏景光嘴唇緊抿,點頭表示知曉。
前車之鑒就擺在在那兒,他可不敢仗着reborn不下死手就擺爛。
夫婦倆通力合作,一個專注開車,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任由顆顆子彈擦身而過,為前方天空增添色彩。
如此一來,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反倒有了種說不出的浪漫唯美。
“臭小子,老丈人沒見就想帶走新娘,你想得美!”
沢田綱吉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帶着顯而易見的氣急敗壞,這樣的情緒在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前任黑手黨教父身上實屬罕見。
諸伏景光聞言,還真有些許猶豫。
不論原因為何,他沒和沢田夫婦見面就帶走惠,确實說不過去。
察覺他的動搖,笹月惠趕緊戳穿老父親的小心機,“別心軟,爸爸诓你呢。”
“不孝女!我都聽見啦!!”
笹月惠哈哈大笑,“媽媽永遠最偏愛您,我以後也最偏愛阿光。抱歉啦,爸爸~”
沢田綱吉搖頭失笑,看着坐在身邊的妻子,嫁女兒的失落悄悄散去不一些。
哼!他也是有人偏愛的人,無條件地,永遠。
返程路上,他們先是撿到一只衣衫碎成布條卻兩眼亮晶晶的卷毛松田,然後是十字路口原地打轉的伊達航等人。
早先因為種種意外分散的伴郎團人員逐漸歸位,看着形單影只可憐兮兮的迎親隊伍終于壯大起來。
加上後面矜矜業業窮追不舍的彭格列成員,轟轟烈烈的新娘搶奪戰走向尾聲。
在臨近并盛町邊緣的某處,一行人停車整頓。草壁智也早早帶人等在這裏,看他們過來,立刻抱着東西一擁而上。
洗臉、補妝、換衣服,人均有份。再把汽車洗一洗、修一修,眨眼功夫,諸人便變得光鮮亮麗起來。
“十代目多疼愛你呢,鬧一鬧也是有分寸的,怎麽都不會讓你在今天留下遺憾。”草壁智也如此對笹月惠說。
笹月惠的笑容就沒消失過,“我知道呀,所以一點都不擔心。”
“那你還逃跑?”
笹月惠眨眨眼,眼神從沢田綱吉身上掠過,“這樣不是很有意思嗎?”
草壁智也:“……”
雖然我也這麽覺得,但我不敢說,十代目的目光要燒穿我的背啦!
話是你女兒說的,你找她呗,盯我幹什麽?!
真是冤得慌。
走出并盛町的衆人,看着便是普通的迎親送親隊伍,任誰都猜不出他們剛剛經歷了怎樣驚心動魄的時刻。
堤無津川綠地公園随着新人的到來變得喧嚣熱鬧,徐徐晚風吹拂,賓客各自落座。
因為新郎和新娘的特殊身份,客人不是警察就是黑手黨,非此身份的只有寥寥數人。比如帶着撒嬌耍賴非要跟來的妹妹的吉田裕美,再比如酒井枝子。
盡管知曉彼此身份的人不多,氣氛卻莫名其妙有些嚴肅。幸好,兼職司儀的是萩原研二。自他登場,不過三兩句話便将此現場氣氛炒熱。
“……應新郎的強烈要求,我不得不給他幾分鐘時間向新娘表鐘情,訴說那藏在心底的少男情思……”
底下陸續冒出幾聲忍耐不住的噴笑,後臺準備的諸伏景光臉頰微醺,有些羞赧。
降谷零輕輕撞他一下,眼中滿是調笑,看得他更不好意思了。
“……好,我們先請新娘就位。新郎的深情表白,她若沒聽見,新郎能委屈地哭出來呢~”
“哈哈哈!”
賓客們徹底忍不住了,哄堂大笑。
更有那起哄的,“快快快!要說什麽,讓我們也聽聽。”
“就是就是,我還沒女朋友呢,正要好好跟諸伏前輩學一學。”
笹月惠也樂,又忍不住好奇,這事兒景光沒跟她提過。
聽到萩原研二的指示,便挽着沢田綱吉的手走出來,在舞臺盡頭站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另一邊。
随着歡快激昂的音樂響起,四個形貌各異的帥氣青年出現在舞臺上。
萩原研二不知什麽時候坐到架子鼓後,松田陣平靈活的手指在鍵盤上躍動,降谷零抱着一把吉他,諸伏景光站在話筒前,目光盈盈落在他的新娘身上,一邊彈奏貝斯一邊演唱。
“……那些孤獨的夜,你是空中的月,擦幹我的淚眼,照亮了未知的世界,是你讓我相信,前方的路不會只是一個人的旅行……[1]”
或許技巧和聲線遠不如職業歌手,但在笹月惠心裏,這是她聽過的最動聽的歌,看到的最動人的眼神。
“……看到你的笑顏,令人愛戀令人目眩,多想再看到那樣的笑顏,所以我仍活到今天……[2]”
笹月惠恍惚想起阿光重傷垂死的那段日子,在她奔走忙碌的時候,他也從沒放棄過努力。
縱使彭格列的醫療技術出衆,挽救一名被子彈穿過心髒的人,依然很有難度。
而阿光沒有火焰自保,卻被她用絕對零度冰封二十幾個小時。哪怕治好身體上的傷,恢複意識也是個大難題。
但他做到了。
比醫生預料的時間更早,從睡夢中醒來,回到她身邊。
音樂漸息,諸伏景光走到笹月惠面前,朝她伸出手……
然而沒等他開口,就被新娘身邊憤怒的老父親一把拍開手掌。
“小子,給我回去等着。”沢田綱吉昂首挺胸,不怒自威,“老夫還沒答應把女兒交給你呢!”
誰都不能剝奪他的權利,這是老父親最後的倔強。
笹月惠悄悄收回伸出去一點的手掌。
諸伏景光:“……”
“哈哈哈哈!”
方才的真摯與感動煙消雲散,賓客一個個樂不可支,笑得東倒西歪。
太有意思了,怎麽有這麽有意思的婚禮?
老丈人和毛腳女婿的交鋒,他們還能再看一百集!
諸伏景光臉頰通紅,讪讪地退回原位。
萩原研二清清嗓子,“請新娘就位。”
《婚禮進行曲》響起,賓客自覺停聲,看着新娘被父親帶着,一步步走向新郎。
本該莊重肅穆的場景,因為先前翁婿倆鬧的那一出,無端透出幾分可樂,多了點年輕人的活潑。
“……小惠,以後就拜托你了。”沢田綱吉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心酸到想要落淚的心情,聲音有些許哽咽,“祝福你們永遠像今天這樣愛着彼此,不要辜負對方。”
“爸爸……”
笹月惠從小就是個熱情大膽的姑娘,在感情上依然如此。不論外人怎麽說怎麽想,她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勇敢地表達出來,要讓他看到、聽到、感覺到。
因為哪怕在父親面前,她也給了諸伏景光最大的偏愛。
但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讓她明白,從今往後,父母再也不是和她最親密的那個人。會有另一個人接過他們的位置,陪她走過今後的所有歲月。
想到這裏,笹月惠不禁淚盈于睫,紅了眼眶。
沢田綱吉趕緊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甩開我的手,直接撲過去。這不像你的風格啊,小惠。”
笹月惠:“……爸爸!!”
傷感不在,傲嬌老父親将女兒的手放在諸伏景光掌心,背着手轉身就走,“知道你嫌我啰嗦,哼,我找你媽媽去。”
笹月惠無言片刻,随後與諸伏景光相視一笑,握緊彼此的手。
兩人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雖然舉辦的是西式婚禮,宣誓對象卻不是上帝,也沒有神父在場,只有親朋好友見證他們結合的認真與喜悅。
“……我,諸伏景光/笹月惠,在此向笹月惠/諸伏景光起誓,一生相伴,永不辜負。”
“好!現在我宣布,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萩原研二話音剛落,早就按捺不住的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組成按頭小分隊,一左一右站在新郎新娘身後,默契地同時擡手……
早就防備着他們的諸伏景光抱着笹月惠迅速閃身,收不住去勢的兩人摔成一團。
滿臉訝異的金發青年和卷發青年,扶着腰狂笑的長發青年,還有抱在一起樂不可支的新婚夫婦,定格在彼此記憶裏,永不褪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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