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菩薩也不知道我有多難過
那晚結伴回到學校之後,蘇韻錦和沈居安之間的關系有了微妙的變化,兩人之間仿佛多了一種無聲但親昵的默契。在圖書館單獨相處時,他會朝她會心一笑,每次家教結束,他都會“恰好”出現在小巷口。但他并未表明心跡,蘇韻錦也沒有急于将兩人的關系往那方面靠攏,這樣的感覺她已經很滿足,只不過有時也會偷偷在心裏想,自己對于沈居安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麽?正所謂戀人未滿,卻比友情更多。
由于沈居安即将到簽約單位實習,因此他在圖書館的工作也就即将結束,那幾天他都忙于離開前的一些交接。下午六點多,晚飯時間,還有一些收尾的瑣事沒有完成,有人進來叫了沈居安一聲:“師兄,樓下有人找。”
沈居安愣了愣,站在他身邊一塊整理索引卡的蘇韻錦擡頭,正好看到他的眉頭不經意一皺,但很快恢複如常。
“好的,謝謝。”應了那個來報信的同學,他卻沒有立即停止手頭的工作。
蘇韻錦說:“你去吧,這裏沒什麽事了,我一個人足夠。”
他點了點頭,“那麻煩你了。”
“這麽客氣幹什麽?”
他對她笑笑,這才走了出去。其實一個下午已經忙得差不多,确實也沒剩下多少工作,沈居安走後蘇韻錦獨自整理了半個多小時便大功告成,唯恐錯過了食堂的飯點,飛快地收拾好東西出了圖書館。
剛走下圖書館大門的臺階,蘇韻錦看到明明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的沈居安從一側的小路上獨自走了過來。
“居安?”蘇韻錦驚訝地叫了他一聲。
沈居安轉頭看過來,好像也有些意外。他幾步并作一步地走到蘇韻錦的身邊。
“你不是早走了嗎?我還以為……”
蘇韻錦的下半截話生生咽回了肚子裏,她傻傻地又走了幾步,才敢擡起頭去看兩人的身畔,在那裏,她的手被另一雙溫暖幹燥的手緊緊握住,這是他第一次牽她的手。她動了動手指,卻沒有掙紮,心跳驟然加快。不是沒有幻想過這一刻,但這昭告天下的親密接觸來得如此突然,由他做起來卻仿佛天經地義一般。蘇韻錦假裝望向一旁,借此掩飾自己的羞怯。
然而,就在她視線轉向右後方時,正好看到身後的林蔭小道上站着個豔光四射的妙齡女郎,對方的眼神,也好似直勾勾地朝他倆看過來。蘇韻錦心中頓時閃過一絲異樣,那女郎所在的位置,正是沈居安匆匆走出來的地方。
“居安……”蘇韻錦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不過這次帶着隐隐的不确定。
沈居安步子放慢,柔聲道:“怎麽了,你不喜歡?”他這麽說着,手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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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蘇韻錦方才還有疑惑,這時也徹底在他含笑的專注目光下融化于無形,是她想太多了吧,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嗎?把手放在沈居安的手心,她的一顆心也仿佛有了安放的地方。
即使沒有刻意張揚,蘇韻錦和沈居安的這段關系也很快被人知悉,但是對于這對璧人,大多數人都持羨慕和祝福的态度,蘇韻錦宿舍裏的舍友都笑她是大學“黃昏戀”裏最幸運的一個。
有時蘇韻錦覺得,再也找不到比沈居安更貼合的戀人了。他們性格相投,很是融洽,他像長了一雙能看穿她的眼睛,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做她最喜歡的事,而且他尊重她、包容她、照顧她,兩人在一起即使不說話,也有靜谧的喜悅。
感覺幸福的時候,時間總是故意加快腳步,轉眼五一到來。按照原計劃,蘇韻錦應該趁長假期間給她的學生好好補習,但臨近放假前學生家長通知她,他們一家三口要去長途旅行,補習随之取消。這樣也好,蘇韻錦也松了口氣,她有了七天的閑暇,反正沈居安也快要畢業了,她想要把握住兩人同在學校的最後時光,好好享受獨處的快樂。
長假的頭一天,沈居安約了蘇韻錦一塊到大悲寺去散心。一大早,蘇韻錦剛從洗漱間回來,就聽到舍友轉告她,“你男朋友說在樓下等你。”
蘇韻錦臉一熱,雖然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她仍然沒有習慣有人給沈居安套上這個稱謂。不是說好了九點半嗎?蘇韻錦看了看時間,剛過九點。沈居安是個守時的人,很少見他這樣心急,難道因為這是兩人頭一回在校外約會的緣故?她暗暗抿嘴一笑,略略整理了頭發便下了樓,沒留意到舍友臉上納悶的表情。
到了樓下,蘇韻錦四顧均不見沈居安,正疑惑間,她無意中看了眼樓棟對面的人行道,視線移開後又猛然轉了回去,呆呆地甩了甩頭。昨夜又接到了那個無聲的電話,她的夢太亂,睡得也不好,難道因此出現了幻覺?可幻覺也能如此真切,這“幻相”甚至比前一回看到的那個真人又高了一些。
上大學後,蘇韻錦也長高了兩厘米,之後個頭就再也沒有往上蹿,在身旁普遍身材嬌小的女孩子中,她已經算是比較高挑,可是現在,她就算踮起腳,只怕也……不對,他現在應該在北京,或者是在他父母身邊……他可以出現在任何一個地方,唯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站在她大學的宿舍樓下。
可那人不是程铮又能是誰?他身上套着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肩上斜挎的背包估計是行李,眼睛已經看向蘇韻錦所在的位置,眉宇間除了疲憊,還有她以往熟悉的神采。
看見蘇韻錦不敢置信的表情,程铮也不急着朝她走來,兩人就這麽隔着一條并不算寬敞的校園通道對視了十幾秒,最後,她不得不先做出反應,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呃……那個,你怎麽會在這裏?”蘇韻錦局促地問。
程铮下巴輕揚,還是一副不講道理的樣子,“這學校是你的,別人就不能來?”
蘇韻錦沒心情和他擡杠,遲疑道:“剛才我舍友接到的電話是你打來的?”
“是啊。”他理直氣壯,“有什麽問題……你以為是誰?”
“你能不能不要在別人面前胡說?”
“不知道你說什麽。我可是問了好幾個人才打聽到你住哪裏。你們這裏的女生為什麽一副沒見過男人的樣子?”
“你還沒說你來這裏幹什麽。”蘇韻錦心煩意亂地低頭。
程铮雙手環抱胸前,道:“蘇韻錦,我發現你在我面前總是副罪孽深重的樣子,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笑話!”蘇韻錦雖這麽說,但程铮的話卻實實在在戳中了她的軟肋。她也在困惑着,為什麽兩人只要一面對面,那久違了的自卑、怯懦、惶然就全部又回到了她的身上,還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仿佛真有他說的“做賊心虛”的感覺。她明明沒有虧欠過他。
“總算你還知道你對我太壞了。”程铮像有讀心術一樣,故意彎了彎腰,将臉貼近她,慢條斯理地說話,她能感覺到他帶着熱氣的呼吸。
蘇韻錦心中泛起一絲惱意,恨恨地推了他一把,惹來他不懷好意的笑。明明上次同學聚會時見面他還當她是洪水猛獸一般,想不到翻臉和翻書一樣快。
“你不是說以前都是可憐我?我用不着你可憐,你去施舍街上的乞丐吧,來找我幹什麽?”她明明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可話一說出口怎麽聽都有一股賭氣的味道。
程铮又像看傻瓜一樣嗤笑道:“蘇韻錦,我說過是來找你的嗎?”
“那你滾吧。”她又羞又氣。
“我偏不滾。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礙着你了?”
“好,你不滾,我滾!”
蘇韻錦剛跨出一步就被他扯了回來。
“你注意點,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她急了,不遠處,約好在樓下見面的沈居安正朝他們走來。
程铮也朝她看的方向瞥了瞥,手依然不放,聲音卻別有用心地放低了,“別着急滾呀,我話還沒說完。我是說過可憐你來着,既然你現在用不着了,那咱倆換換,輪到你可憐我怎麽樣?”
“說什麽瘋話?”
在沈居安停下腳步時,蘇韻錦也得以擺脫,她敏感地從程铮身邊退開幾步,卻沒留意她先前所站的人行道比身後的路邊高出一截,倒退着一步踏空,頓時失去重心,兩股力道分別從身體的兩側同時穩住了她。
“你又不看路了。”沈居安笑着說,見她無恙便松開了手。
蘇韻錦甩掉另一只不識趣的手,竭力想平複加速的心跳,讓自己看上去和平時別無二致。“你來了?”她對沈居安說。
沈居安笑容一如往常,眼睛裏看不出波瀾,“我猜到你會早一點,所以也早到了。你有朋友?”
程铮慢慢直起腰,肆無忌憚地打量眼前這個樣貌氣質俱是出衆的男生,戒備,卻并不意外。
“蘇韻錦,你不介紹一下?”他冷冷說道。
“我看沒這個必要吧。”蘇韻錦有些惱他這副目中無人、咄咄逼人的樣子,打算不理他,自己和沈居安走人了事。
程铮說:“你這樣可沒有禮貌,好像別人不存在一樣。”他嘴裏的“別人”指的可不是自己。
蘇韻錦聽出了話外音,她從來就沒見過比他臉皮更厚的人,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沈居安的手輕柔地按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對她無聲的安慰。
對呀,她越生氣就越中他的下懷。蘇韻錦忍耐着,索性遂了他的心思,介紹道:“這位是沈居安……居安,這是程铮,我的高中同學,在北京念書。”
誰都聽得出來,她那麽親昵地稱呼沈居安,又明确地撇清了和程铮的關系,親疏立現。
程铮竟然咽下了這口氣,只是看着沈居安長長地發出一聲:“哦……”
這是什麽意思?蘇韻錦皺眉。沈居安的氣度卻比程铮要好上太多,他微笑點了點頭,問道:“特意來這邊旅游?”
“算是吧。我打擾到你們了?”話是這麽說,可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歉意。
“我們正準備出去。”蘇韻錦打算以此結束和他的“偶遇”。
“去哪裏?”程铮将不識趣進行到底。
“關你什麽……”
“我們打算到市郊的大悲寺走走。”沈居安平靜陳述道。
程铮挑眉,竟然顯得興致盎然,“大悲寺,我聽說過。”
“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
“居安!”蘇韻錦不解地看向身邊的人,以他的心思,怎麽可能看不出程铮是故意在搗亂。
程铮一聽頓時精神振奮,哪管蘇韻錦的反感,竟然笑了起來,“既然是來‘旅游’的,去逛逛也不錯。”
這一次的出游成了蘇韻錦感覺最怪異的經歷,與兩個出色的男孩子結伴出游,她卻如芒在背。一方面,不知道沈居安是怎麽想的,居然不動聲色地容忍了程铮的出現;另一方面,就連她自認為一目了然的程铮也出人意料地克制。結果又困惑又不自在的人只剩了她一個。她心中有事,恐怕說多錯多,所以一路上始終是悶悶的。沈居安應付得體,一路上始終保持了對程铮不卑不亢的友善。程铮也沒有繼續胡鬧,不過是時不時意味深長地看蘇韻錦一眼,既像挑釁,又似嘲弄。
大悲寺坐落在距離市區一小時左右車程的東郊,雖說是長假第一天,但寺內香火算不得十分鼎盛,一進入寺門,只見古剎林木森森,寶相莊嚴,讓人的心不由得也沉澱了下來。
三人各懷心事邊走邊看,寺內香火最盛的當然還是觀音像前。沈居安入鄉随俗地和其他香客一樣買了香燭,分別遞給蘇韻錦和程铮。
“不管時代怎麽更替,世人得不到滿足的欲望總是那麽多,自己無能為力,就只有寄希望于虛無的神佛。”他說。
程铮沒有接,搖頭道:“我不信這個。”
沈居安笑笑,“既然來了,就點一炷吧,聽說這裏的觀音菩薩很靈驗,說不定真能實現你的願望。誰都有求而不得的痛苦,如果相信能讓你比較快樂,為什麽不信?”
程铮沉默,蘇韻錦知他一向桀骜,但沒想到他竟也沒再堅持,略顯笨拙地點燃香燭,與另兩人一樣鄭重地在佛前叩首,神像前擺放着功德簿,敬過香的人照例會在上面寫下自己所求之事。沈居安先寫了,蘇韻錦随後。
沈居安見蘇韻錦被香爐旁的高溫蒸得額頭上泛起一層薄汗,主動提出到寺門口去買水,蘇韻錦想跟他一塊去,他笑着說不用了。他離開後,觀音殿裏就剩下程铮和蘇韻錦兩個。獨處時,蘇韻錦的那份尴尬又冒了出來,不知道該說什麽。和他客套總覺得很奇怪,但交談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于是便裝作專心地看着周圍的環境。
程铮此時還跪在蒲團上,剛合上那本功德簿,也不知道寫了什麽,又往功德箱裏投下香火錢。蘇韻錦見他眼睛都不眨地把幾張百元大鈔塞了進去,忍不住說道:“只要略表心意就好了。”
“既然是心意,就不許我多一些?”
蘇韻錦小聲诟病:“你這人真有意思,剛才說不信這些,現在又比誰都虔誠。”
程铮反唇相譏:“我和你不同,我做事要麽就不做,做就做到底。”
他說罷,雙手合十許久,才站了起來,拍了拍牛仔褲上的灰塵。
也許是在這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裏感到了來自他的壓迫感,時間過得很慢,蘇韻錦嘀咕道:“居安買水怎麽去了那麽久。”
程铮冷笑,“居安居安,叫得真親切。他就是你所謂的男朋友?”
“是又怎麽樣?”他那張狂的樣子要惹她生氣簡直太容易了,此時蘇韻錦也不怕在他面前大方承認,她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
“我看他也不見得多在乎你。”程铮話裏有話,“你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遲早你會發覺自己有多可笑。”
“是,我們都可笑,只有你最了不起。”蘇韻錦恨聲道,心想他憑什麽說這樣的話。
程铮的臉逆着光,看不清表情,“我比你更可笑。之前我騙自己說,你只是還沒學會去愛一個人,原來你只是不愛我。”
“你說這些幹什麽?”蘇韻錦心頭一顫,湧起一股無力感。
程铮往前一步,正好站在她身後,雙手忽然伸出去環抱着她的腰,不管不顧地說:“蘇韻錦,我想過再也不理你的,但是沒辦法。你至少告訴我,我哪裏不夠好?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為什麽親了我之後又把我甩開?”
這是蘇韻錦第一次看到向來強硬的程铮在她面前如此示弱,一直以來,她都認為他對自己的心思只是小孩子心性,得不到就越想要,也許鬧過一陣就忘了,誰知道隔了這麽久,他還是尋了來。她有些慌張地拍打着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你放開,放開!”
“你先說你為什麽不要我!”程铮抱得更緊,彎下腰将她整個地收在懷裏。
“不要這樣……像什麽樣子!居安馬上就回來了,讓他看見非誤會不可。”
程铮一聽,用力把她的身子扳轉過來,大聲道:“那就別讓他‘誤會’,我就要他眼見為實。”他說着低頭胡亂地親了下去。
蘇韻錦竭力閃躲,顫聲道:“別這樣,程铮,你……菩薩都看着呢。”
“那菩薩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它看得見嗎!”他的力道一向又狠又重,情急之下更是如此,蘇韻錦只覺得他的手收得更緊,自己連呼吸都困難,劈頭蓋臉都是他的氣息,說不出話,好像三魂七魄都被他吸了去,昏天暗地之下自己也用了勁,逮到什麽咬什麽,程铮“唔”了一聲把手松開,她舌尖嘗到血的腥甜,一時間竟不知道傷的是自己還是他,使勁用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
程铮用指節按壓着唇上的痛處,喘着氣說道:“你躲吧,神仙都看得到我們有一腿。那天你說什麽‘這是我還你的’,我告訴你,你開了個頭,就還不完!”
這才是她熟悉的程铮,她最讨厭就是他這樣的盛氣淩人,沒有什麽道理可言,以為自己得到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她還以為他和以前多少有些不一樣了,其實一點都沒變。
“你還是那麽讓人讨厭,簡直不可理喻。”蘇韻錦越過他,走出觀音殿,正好看到沈居安拿着幾瓶礦泉水朝這邊走來,看到他的出現,她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了岸。
“你怎麽回事,眼睛那麽紅?”其實沈居安說得太含蓄,她發紅異樣的何止是一雙眼睛。當然,程铮嘴角的傷痕也無處遁形。
沈居安沉默地把水遞給他們,蘇韻錦搖頭拒絕了,程铮不客氣地接過,好像渴了許久,擰開就喝,瓶口碰到傷處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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