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麽麽噠,這次會有人看麽,別做夢了我

那時的自己在想些什麽,已經不重要了。

是否在他攬着他的那一刻便覺得那天氣真的很适合談戀愛。

公孫澤開始放空自己的思緒,不再回想那日的情形,只如一個尋常百姓一般欣賞着德城的景色。

這樣的早晨聽着車水馬龍的聲音,卻不顯得喧嚣,倒是讓人安心平靜了不少。

公孫澤漫步走着,遇到好吃的便叫上一份,遇到玩雜耍的便看一會,他也不多話,只安靜的站在一旁觀看,走累了便歇一會。

他就這樣走了一日,看遍了德城的百态,這樣寧靜安詳的日子是他希望自己能給德城百姓帶來的。

若能将這份平靜一直持續,将是他最大的欣慰。

公孫澤就這樣放松了心情,悠哉的過了一天。

第二天又将是不同的一天。

晚上的時候,他與包正在愛來不愛碰了頭,展超和雪莉也在。展超正咬着吸管東瞅西瞅,忽的看到他,倒是一愣。他結結巴巴道“公孫探長?”

雪莉一回頭看到他,淡笑道“來了。”

公孫澤接過特飲道“包正呢?”

老布收回托盤,聳肩道“又是他約了你,自己沒來?”

公孫澤冷哼一聲,悶頭喝了一口酒“這個包正,搞什麽鬼?到現在還沒來。”

就在他嘀咕的時候,雪莉輕聲笑了笑,展超朝外看了眼,包檢察官正推門進來。

“哎喲,我說探長哥,想聽你誇我一句可不容易啊,這又在嘀咕我什麽呢?老布,來杯特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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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

“不急。”他搓着手,靠在公孫澤身邊道“探長哥這一天的假過的怎麽樣?”

展超忙湊過來,他對公孫澤如何度假很感興趣,又不想表現的太明顯,因此只盯着他猛瞧,嘴裏随着包正附和道“就是啊,探長。和我說說,這幾天過的怎樣啊?”

雪莉被展超挑起了興趣,微撇了頭笑道“我也很好奇公孫探長這幾日是如何過的呢?”

公孫澤看她一臉打趣的樣子,無奈道“你......”

包正也看向他,閉眼點了點頭,他是真的好奇公孫澤有沒有按他說的,好好休個假。

公孫澤放下特飲,淡淡道“随便走了走。”

展超啊的一聲道“探長你是說真的,只是在德城走了走。”

公孫澤冷冷瞥了眼展超,“怎麽,你有意見。”

展超忙擺手解釋“怎麽會?探長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你這假期。額.....這假期太.....”他猛的向包正使眼色,雪莉只是捂着嘴一個勁的笑,展超一張臉都急的快和他常吃的蘋果一般紅。

“探長哥這假度的真是悠哉,讓人羨慕。這德城的風景可不一般,想必有趣的很。”

公孫澤想到今日見到的那些人,輕笑道“是很有趣。”

展超看他又笑了,松了口氣,還是不要多話,聽他們兩人說就好。

公孫澤看向雪莉道“我這三日不在,DBI可好。”

雪莉看包正那挑了幾挑的眉毛和不停直搖的頭,身子一轉正對着公孫澤,他今日換了白衣的制服,而是一身銀灰色短款禮服,低胸的設計讓大好春光若隐若現,公孫澤不好意思的微轉了視線,卻掃到了她那修長的雙腿,雙眼更是不知該往哪裏看。

雪莉看他窘迫的樣子,想公孫澤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害羞的厲害。她也不逗她,扯了扯禮服裙擺遮住腿部春光,又坐直了身子,端着特飲輕輕旋轉道“怎麽不問包正。”

包正在他身後猛點頭,并給雪莉一個贊許的表情,這問題太對了。

“探長哥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展超立馬表态,站直身子道“公孫探長若想問DBI的事務,盡管問我。DBI的情況我最了解了。”

公孫澤微側頭,透過包正看向展超道“就你?不給我闖禍就萬幸了。”

展超委屈道“探長你可不能總把我當初第一天來DBI報告的小探員吧。”

公孫澤不緊不慢的回到“你還是見習探員。”

展超嘴一撇,不再說話。

雪莉也不再看他們鬥嘴便道“沒什麽事,出了幾個小毛賊,都被展超收拾了。你也別老把想成那個毛躁的性子,這不為DBI做了不少事麽。”

展超打了個響指,對雪莉豎起大拇指,贊許道“胡法醫說的太好了,謝謝胡法醫。”

公孫澤哼了聲,半響從嗓子裏悶出句“展超,做的不錯。”

這句可把展超美死了,嘴都咧的快合不攏了。

包正暗自搖頭,這孩子太不禁誇,就像公孫澤不禁激一樣。

其實公孫澤不是不禁激,而是受不了包正激他。

就好比針尖對麥芒,火山與火藥一般,一點就炸,容不得半點緩沖。

公孫澤又問了些DBI衆人的情況,知道一切并無大礙後,這才安了心。

包正摩挲着特飲側坐在椅子,臉正對着公孫澤的側面,他拽了拽公孫澤,笑道“探長哥,這下安心了吧。”

公孫澤察覺到他的動作,不耐的甩開他的手道“別拽。”

“不拽可以,探長哥和我喝一杯吧。我比較喜歡看探長哥喝醉的樣子。”

公孫澤聽他又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這句話,臉色不知為何,竟慢慢起了變化。他自是感受到這種變化,只能惱怒道“包正你又開始胡說八道。”

“哎呀,探長哥今日沒說我是混蛋。”

展超聽到這,不由撲哧笑出了聲,公孫澤恰好就對着他,一擡眼便可看到他。

他一雙眼睛噴火般的盯着展超,展超渾身一激靈,忙垂頭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公孫澤看他漸漸垂下的頭,這才收回目光。

包正卻好像不曾察覺他的怒氣,接道“探長哥可別吓着展超。”

公孫澤終于忍無可忍道“管好你自己的事。”

包正将人扶正,正對着自己,語重心長道“探長哥生氣可不好。今日你休假最後一天,怎麽也要慶祝下這最後的狂歡。展超,來,我們一起喝一杯。”

展超忙上前端起特飲,四人皆是一笑碰杯喝盡。

雪莉自然是交由公孫澤護送回來,展超自個一人步行回去了,說是鍛煉身體。包正站在愛來不來的馬路前靠着摩的,默默注視着公孫澤的警車慢慢離開。

車內,公孫澤專心的開着車,并沒有亂瞟。

雪莉自然相信公孫澤的人品,見他此時更是不曾偷窺,更覺他人品甚佳。

“探長最近和檢察官走的很近呢。”

公孫澤盯着路,握緊方向盤反駁道“沒有的事!”

雪莉抿嘴一笑,眼裏滿是戲谑,公孫澤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太好面子,也有點口是心非。這一點,在對待包正時,顯得淋漓盡致。

“其實承認也沒什麽,你們走的近,對DBI,對整個德城都有好處。雖然包正的有些做法你不贊同,可你仍舊是相信他的,不是麽?”

公孫澤這次沒有反駁,他只是握緊方向盤,認真的開車。

雪莉也不再說話,斜靠着車窗,偷得一時閑,安靜的看着德城。

這其實是個美好的城市。

很快便到了雪莉的住處,公孫澤很有風度的下車為她開門,雪莉朝他微笑示謝。

“謝謝你今日送我回來,公孫探長。”

“小事,天也晚了,快進去吧。”

“好,路上開車注意。”

“放心吧,快進去。”

“那我進去了,明日見。”

“明日見。”

公孫澤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包正。

摩的被他停在道路一旁,漆黑的夜裏,他一身黑色皮衣,好似要融入這黑夜之中。

公孫澤卻在一瞬間便看見了他,他熄了火,下車,朝他走去。

包正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他一眼。

公孫澤也沒說話。

兩人就這樣靜默的站在德城白日最繁華的地段無聲的交談着。

“這個城市的夜這麽安靜,這麽祥和,真好。”

“是很好,卻容易被打碎。”

“你會允許它被打碎麽?”

“我不會,我哥更不會。”

“是啊,我也不會。”

“夜深了,不回去麽?”

“回去。”

“一起。”

“好。”

汽車發動的聲音和摩的聲同時響起,又同時離開,漸漸的這寂靜的街道一絲聲音也無。

德城的夜才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案情只能寫些瑣事,卻又好死不死的想要表達兩人并肩作戰的感覺,自己也覺得有點扯啊

然後,大家真的就這樣無視我求評論的呼聲麽?

QAQ

☆、德城二三事之中秋

德城二三事之中秋

局長今日大手一揮,DBI的衆多警務人員都提前下班了。

中秋佳節,人月兩團圓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更不可擅離職守。他也體諒衆人想要早些回家過節的想法,這才放了衆人的假。

這人一走,DBI還需有人坐鎮,這人自然就是他與公孫澤、包正了。

臨近下班時,公孫澤道“局長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和包正,你就放心吧。”

局長打斷他道“這怎麽可以?屬下還沒走,我這個局長先走了,太不像話了。”

包正接道“局長還是先回吧。夫人和孩子不還在等你麽?早點回去見他們,DBI有我和公孫澤你還不放心麽?”

局長看他們執意如此,也不再推辭,拍拍兩人肩膀感慨道“下班就回去,好好過節。”

公孫澤點了點頭,包正看向公孫澤笑了笑,毫不意外的公孫澤并沒接受他的示好,而是白了他一眼。

笑,自然是因為想笑。

包正笑是因為他看着的那人是公孫澤。

公孫澤并不這麽想。莫名其妙的笑什麽。

包正毫不介懷的便收下了他那個白眼,還順帶附送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公孫澤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局長一走,整個DBI就他們兩人。

包正便賴在他那辦公室不走。

兩人閑來無事,公孫澤放松身子靠在椅子上轉着手裏的鋼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包正閑聊。

包正則顯得随性多了,他靠在沙發上,雙腿交叉搭在茶幾之上。

公孫澤随手将桌上的紙握成團砸向他道“堂堂獨立檢察官,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包正側頭躲過紙團,一手剝着橘子,一手往嘴裏塞道“在探長哥面前,我不要什麽體統。”

公孫澤握着紙團作勢又要砸他包,“油嘴滑舌,毫不正經。”

包正忙以手遮額勸道“探長哥別砸,哎呦,這橘子真甜。”

公孫澤也不是真的要砸他,包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子他又不是今日才知曉,只不過聽到他那麽說,仍舊是想要裝作氣憤的樣子。

他還不知道,其實這也可以稱作是情趣。

若他知曉了,不知還能否這般随性的與他調侃。

包正大半個身子陷在沙發上仰着頭吃着橘子,嘴裏啧啧道“你還別說,這小玩命買的橘子真甜。”

公孫澤瞥他好幾眼,最後哼哼唧唧道“甜的你長蛀牙。”

包正擰眉道“你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公孫澤此時倒是換了副笑臉,“沒什麽,你繼續吃。”

他平時一向嚴肅,人前為了維持探長的威嚴,不茍言笑的時刻多些。公孫澤有時頗有點孩子氣,在與包正鬥嘴上占了上風時也會開懷大笑起來。

包正一看他那好似得了天大的便宜,看了多大的笑話的笑容,便知這探長哥又在暗地裏盤算着小九九,不知怎麽寒碜他呢。

此時正是中秋時節,雖說秋高氣爽,卻也躲不過秋老虎的攻勢,少不了的秋燥不安。

公孫澤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難得的解開,他人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着笑意幸災樂禍的看着包正。

包正卻是一身黑色襯衫的打扮,雖領口紐扣也解開,袖口的扣子卻是一絲不茍的扣着,此時他百無聊賴的窩在沙發上,斂去了自身的銳利與鋒芒,如最平常的青年一般随性而動。

公孫澤曾與他鬥嘴說他那衣服與他極為相配,都黑的徹底。

他聽到時,只是笑笑,并沒反對,公孫澤倒是覺得沒趣的很。

他說這話,自然是希望能與包正來個口舌之争的。

眼下快到下班的點,兩人心裏都有些急切。這要是放在平時,公孫澤想必會一心的守着DBI,可今日不一樣。

包正和他一起留守DBI,也要和他一起回到龍圖公寓,更是和他一起過中秋。這對公孫澤來說,并不是毫無影響,只是那影響并不外露。

包正拍拍手掌,放下雙腿,又剝了顆橘子,朝公孫澤招手道“我說探長哥,你坐在那,我和你說話都得大點聲。”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身子往旁挪了挪道,“來這邊坐。”

公孫澤轉着筆不耐煩拒絕道“不去。”

包正手裏快速剝着橘子,話鋒一轉假裝思考起來,公孫澤偷看了一眼,偷笑了幾下。包正卻是猛的擡頭,兩人目光相觸,公孫澤倒是受了一驚,雖是尴尬,面子上卻不能輸掉,因此便迎着他的目光。

包正恍然大悟猛點頭道“探長哥是不敢坐我身邊麽?只是這是為什麽呢?探長哥能給我解釋下麽?”

公孫澤一摔筆瞪大眼睛反駁道“包正你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他話音一落,包正便笑了起來,“既然這樣,公孫探長坐過來吧。”

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公孫澤站起來朝沙發走過去。

他倒是很重視着裝,特意捋了捋袖口。

包正伸手指了下自己身旁,公孫澤不情不願的坐下,悶聲道“想說什麽?”

“不想說什麽,吃橘子麽?”他将剝好的橘子遞給公孫澤,很真誠的說了這句話,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将橘子直接遞給了公孫澤的嘴邊。

公孫澤垂眼去瞅那紅嫩嫩的橘瓣,一張嘴便可以吃到,可他沒有做。

那動作太過親昵,也太過暧昧,他不應該做。

不應該卻不是不想。

包正好似料到如此,并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只是将剝了一瓣橘子,塞到公孫澤手裏,示意他道“嘗嘗,很甜的。”

公孫澤看他又剝了一瓣橘子塞到嘴裏,吃的很香,便沒忍住,将手裏的那瓣橘子吃了進去。

包正看他瞬間皺緊的眉和想要吐出來的動作,哈哈大笑起來,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他的嘴道“很甜吧?可別吐,我親手剝的橘子,探長哥可不能糟蹋了。”

苦,澀,酸。

這是公孫澤目前唯一能感受到的。

這個混蛋包正竟然坑他,明明這麽難吃,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吃到現在。

他竟被這個混蛋給诳了。

他擰着一張臉,苦澀全聚集在嘴裏,張不開吐不出。

好似有些事,永遠也說不出口般,皆是苦澀。

包正捂的極用力,公孫澤稍一動便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與粘度。他張口喊道“包正!”

那話本是含着怒氣的,卻因他嘴被捂住,最後只剩嗡嗡之聲。包正惡意的湊近他,在他耳邊輕笑道“探長哥說什麽呢?我聽不到。”

公孫澤掙紮着,包正死不放手。

他開始氣急敗壞,口不擇言道“包正!你個混蛋!我饒不了你!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

他罵的起勁,渾身都散發出力量,對于包正來說,卻未覺得危險。

誰會覺得一個瞪大眼睛漲紅臉色眼裏隐隐泛着水花的人具有威脅性呢。

包正笑道“吃下去,我就松手。”

公孫澤無法,只得苦着張臉咽下去。他憤憤的瞪着包正,恨不得扒了這個人的皮。

包正卻恍若未察,而是笑嘻嘻松開了手。

公孫澤一得空便握拳朝他攻去,他是氣急講的只是蠻力而無章法,包正低頭,揮拳,擡臂相抗。兩拳相擊,俱是一怔。

好家夥,真用全力。

不用力,難不成還留情。

下手太狠。

那是你太混蛋。

開個玩笑。

那我也是開玩笑。

兩人依舊維持着坐在沙發上的動作,卻已揮拳過了幾招,待兩人都打累了,包正揉揉被公孫澤打中的肩膀委屈道“探長哥的拳頭還真讓人吃不消啊。”

公孫澤怒色未消,此時倒有點怒極反笑的感覺,咬牙道“那也是包檢察官自己招來的。”

包正舉手投降道“探長哥教訓的對,我們該下班了。”

公孫澤看了下時間,到點了。

他雖仍對包正剛才的惡作劇感到氣憤,卻不想在此糾結,兩人便收拾好一切,下班回家。

包正是坐公孫澤的車回去的。

他漫不經心的敲着窗戶,手指摩挲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公孫澤在旁看他此時與剛才的樣子大相徑庭,微微皺起了眉。

鮮少看到這人如此惘然的模樣,他倒是真的不習慣。

他試圖說些什麽好打破這沉寂到讓人壓抑的氛圍,開口道“不知包媽和薇薇安今晚準備了什麽?”

包正微側着頭目光在他身上流連,最終嘴角一揚,露出個微笑。公孫澤只覺得一顆心靜了下來,他亦笑了笑。

“我媽會準備肉麽?”

“應該會吧。”公孫澤朝他挑眉一笑,神情戲谑,也有點得意洋洋的感覺。

包正手臂撐着玻璃,嘆息般搖頭道“這可怎麽好?”

公孫澤卻慢慢停下車問道“要不,去買些素菜回去?”

包正一愣,轉而樂了起來,他盯着公孫澤一個勁的笑。

公孫澤拉下臉來,“去不去?”

“喲,探長哥這是關心我?”

公孫澤按緊方向盤,捶了一下,往後靠了靠,咬牙道“是我想吃可以吧?”

包正為了掩飾住嘴角的笑意,假意輕咳了好幾聲,才将那悶笑壓下去。公孫澤悔的腸子都要青了,真不該多嘴。

“既然探長哥想吃,那就走吧。”

包正沒去過菜市場,倒是公孫澤來過幾次,熟門熟路的找到菜販,買了些蔬菜回去。他拎着蔬菜走在路上,越想越不順,手一伸将菜遞給包正,脖子梗的老高,意思你拿。

包正只好接過,看他昂首挺胸的朝車走過去。

兩人到家時,飯菜已經上桌。公孫澤一擰眉,看了幾眼薇薇安。她人忙退到包媽身後,包媽将她拽出來,招呼展超道“小帥哥,來,吃飯。”

“小玩命也來了啊,正好嘗嘗我媽的手藝。對了,這菜是公孫澤買的,我想你今天應該用不上了,明天再做吧。”

包媽接過菜,指着他們兩人直搖頭,教訓道“不是說今天我下廚麽?還買什麽菜?”

公孫澤想說是給包正買的蔬菜,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包正在旁附和道“我就說嘛,買什麽菜呢。你說是不是啊,探長哥。”

公孫澤默默在心裏狠狠罵了幾遍“包正你個混蛋。”這才把氣順了過來。

展超本還有些擔心,此時看他們說的正歡,便偷偷坐到桌上,公孫澤自然看到了,卻沒說什麽。

兩人洗了手,便開始吃飯。

公孫澤盯着桌上的幾道素菜,眼裏火星直冒。薇薇安偷偷碰了下展超,眼角一挑,我哥這是怎麽了?

展超也很莫名,我哪知道。

包正吃着菜,嘴裏直誇道“還是媽您的手藝好。”

包媽大笑道“兒子果然識貨啊。”

公孫澤重重的哼了一聲。

包媽擱下筷子,微有頗詞道“公孫啊,你這是嫌我飯菜不合胃口了。”

公孫澤忙捏着嗓子道“不是的,包媽你別誤會。嗓子有點不舒服,這才哼了哼。吃飯,展超,愣着做什麽啊,還不吃。”

展超忙吃了口菜,小心的看向薇薇安,關我什麽事啊。

薇薇安埋頭吃飯不說話,不關你的事那便是和包大哥有關了。

他們的事,自己解決,她可不摻和了。

随後這飯桌上也算活絡,就是公孫澤今晚偏愛素食,包正吃什麽,他便吃什麽。

這一晚上,筷子不知打到多少次。

晚飯結束,自然是要賞月。

包媽收拾好碗筷便去睡了,薇薇安與小玩命依依話別後便也睡去,又剩下包正和公孫澤兩人。

“要一起賞月麽?”包正問道。

“檢察官自己慢慢欣賞吧。”公孫澤毫不猶豫的拒絕。

包正拉住他,将他袖口的紐扣解開,一圈一圈的卷至小臂處,指了指院內的藤椅道“去做一會。如此良辰美景,浪費便可惜了。”

公孫澤看他表情認真的卷着衣袖,倒是晃了晃神,待他反應過來,人已随着包正做到藤椅上。

那藤椅足夠容下兩人。包正解開自己的袖口,卷着衣袖。公孫澤便盯着他的手臂看。

“秋燥的厲害,解開舒坦些。”

公孫澤扭開頭不答話。

包正指着天上的月亮道“難得這麽圓,一年中也就這一天最圓。”

公孫澤反駁道“是明晚最圓。”

“可一般人們心裏都願意相信這一天最圓,人月兩團圓。”

公孫澤盯着那月亮,清輝不減,光暈猶在,真是月似滿盤最圓時。

“公孫澤。”

“嗯。”

“今晚真是人月兩團圓,你說是麽?”

“也許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想趕在中秋前寫完的,誰知道拖延症上身,九點多才開始寫,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這不,就過了中秋。

雖說過了中秋,還是補上一句中秋快樂,人月兩團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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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城二三事之約會

德城二三事之約會

包媽是個很熱心的人,她熱心于各種八卦與小道消息,自然也熱衷于撮合他人,也就是愛做牽線的月老。

就如老布說的包正與公孫澤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對于這一點,無人異議。包媽在牽紅線這點上也深刻的貫徹了這一點,這次,她一牽便是兩條紅線。

對于上次公孫澤與燕燕一事她深感挫敗,兩人竟是連面也沒見上一次。這次,她将目光投向了DBI,勢要從DBI裏為公孫澤找條紅線。

包媽說起這事時,展超握拳于嘴角輕笑,心中已經猜到那人是誰。薇薇安微一思考,恍然大悟道“是她!”包正半躺在沙發上,嘴裏塞着水果,漫不經心道“媽!你都不和公孫澤商量下的麽?他不會樂意的,他會生氣的!”他越說表情越激動,大有斬釘截鐵的味道。

包媽一巴掌拍到他腿上道“別給我打岔,他不樂意,難不成你樂意。”

包正倒是想說自己樂意,包媽卻不一定樂意。

“媽!你上次介紹的那人,公孫澤都沒見。”他語氣裏已經有了不耐煩。

包媽雙掌打着節拍,大笑了幾聲,喜笑顏開道“這次不一樣,是胡法醫啊。他一定樂意!”

包正慢慢坐直身子,正了正衣衫,不再反駁。

包媽笑的更歡,“我就說胡法醫一定能成,你也覺得能成?兒子,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個周末把胡法醫請到家裏來吃飯吧。”

包正沒有理由拒絕,唯有點頭應下。

包媽樂呵呵去逗镖老婆,忽的想到什麽,扭頭眯眼指着包正道“把夢飛也給我叫過來。”

包正大呼一聲。“媽啊!你這是想做什麽?”

包媽頭一昂,雙眼一挑,笑道“想讓你找個人約會。”

包正皺臉揉頭試圖反抗大聲道“媽,我和公孫澤也可以約會,就不用找他人了。”

展超樂出了聲,指着包正笑道“檢察官說的也是,你和探長不是每次都去愛來不來兩人世界麽?”

“孺子可教哎,展超說的太對了。”他猛拍大腿樂呵呵的答道。

包媽朝着他腿又是一巴掌道“你樂意,你成。人公孫樂意麽?胡法醫有什麽不好,你和公孫澤平日不都對她挺好的麽??”

這話可不能亂說,若讓公孫澤聽到也不知道會作何想呢?他忙解釋道“我和公孫澤那是敬佩她。”

包媽捂嘴笑道“都一樣!你今天就去和她說,讓她周末晚上來吃飯。還有不要忘了夢飛,你也給我争點氣,追女孩子怎麽可以婆婆媽媽,要速戰速決,一擊擊殺。

包正捂着頭,試圖将包媽那喋喋不休的話全擋在耳外。

薇薇安往公孫澤屋內瞟了眼,包媽好似真的不準備問哥的意思。展超聳肩表示無能無力,包媽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而出門在外的公孫澤對這些全然不知。

包正在愛來不來找到夢飛的時候,她正獨自一人在喝酒。老布,看到他,朝他打了個響指。

“來一杯黃□惑。”

“馬上來。”

“檢察官大人,今天怎麽有時間找我出來。”夢飛歪頭笑着看他,這人若無事定不會随意約她出來,這次又是為了誰呢?怕也和公孫澤有關吧。

夢飛手上功夫了得,在她手裏沒有打不開的東西,也是因此,她很自傲。

人是因為有資本,才傲的起來。

夢飛顯然有這個資本。

她漫不經心的喝着特飲,朝他眨眨眼,“怎麽檢察官大人,這是有話難開口麽?”

包正咧嘴一笑,接過特飲道“夢小姐真是聰明,一猜就準。”

夢飛白他一眼,嘴角卻含着笑意,“別打趣我,這次又是為了什麽?”

他咦了半天,試圖開口,話到嘴邊卻想不好措辭,咦了半天,夢飛板着臉道“快點說。”

“也沒什麽,我媽讓你周末去我家吃飯?”

“你家?”

“我家。”

“不是公孫澤的家?”

“也是我的家。”

夢飛無奈的苦笑,這人真是能把這話說得理直氣壯,怕是早已在心裏認定了。既如此,他又何必邀她去吃飯。是了,不是他,是包媽。

雖理智告訴她,不去是最好的答案,感情卻在這一刻占據了上方,她微點頭算是應許,朝他舉杯道“那便打擾了。”

包正扯出了苦笑未開的表情道“我媽若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你就當沒聽見過,不要往心裏去。”

夢飛雙眼圓睜,怒氣沖沖的瞪着包正,嘴唇緊抿,雙拳握緊道“包正!我不是傻子!”

包正竟顯得有些疲憊,緩緩道“我知道。”

夢飛冷哼一聲,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她向來是個果斷的人,對于今日做法毫不後悔。

邀請胡法醫便簡單的多了,雪莉搖着藥水低頭道“包媽怎麽想起讓我去吃飯了?”

包正抱臂在實驗室走來走去,掃視各類器皿,調侃道“為了感激你對我和公孫澤的諸多照顧啊。”

雪莉将藥水滴在紙張之上開始觀察,“我只是做了分內之事。”

包正側着身子一步一退移到雪莉身邊道“其實是我媽想讓你嘗嘗她的手藝。胡法醫賞臉麽?”

雪莉目光從藥水上移開,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大方笑道“包媽熱情招待,我怎能不去。”

包正一合掌,松口氣般道“我就知道胡法醫一定會答應。”

雪莉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忽的,門外傳了幾聲重重的咳嗽聲。

雪莉擡眼看到單手插在手袋裏的公孫澤,笑道“公孫探長也是來邀我周末去吃飯的?”

公孫澤一皺眉,看向包正疑惑道“什麽吃飯?”

雪莉倒是有點驚訝的看向包正,“你沒和公孫澤說?”

“還沒來得及說。”

公孫澤眼睛瞥了好幾眼包正,這才不情不願的問道“怎麽回事?”

包正解釋道“我媽讓胡法醫周末去做客。”他湊到公孫澤面前,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媽的意思你懂麽?”

公孫澤聽他這麽一說,怎能不明白。

這包媽還真是愛操心。

包正身子蹭了蹭他,挨着他小聲道“這次可得好好把握,探長哥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兩人靠得極近,雪莉一臉看戲的表情看他們兩人在那小聲嘀咕。

公孫澤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向包正。

黝黑的一張臉,并不大的一雙眼睛,卻是眉眼分明,閃着銳利的光芒。此時那銳利光芒已經掩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盛滿柔情的笑意。

公孫澤不知為何,想從那笑意裏看出些什麽,又害怕真的揣摩出其他的心思。

他盯着他,他由着他盯。

最後,還是公孫澤敗下陣來,他微扭着頭,朝雪莉道“那雪莉周末一定要來。”

雪莉此時将手套取下,放下口袋裏,道“一定。”

公孫澤掃了眼包正,那裏面竟是有些埋怨,“要你多事。”

包正萬分無奈,這探長哥發起脾氣來,可不好對付。

公孫澤轉個身,身姿紳士的踱步來開。包正朝雪莉揮了下手,便去追公孫澤。

“我說探長哥,你別走那麽快,等等我。”

包正只聽到那人又哼了一聲,在他身後狠命搖頭,“給你創造機會還不領情,你啊”

公孫澤回到辦公室,悶悶的癱在椅子上,眉目皆冷,臉若寒霜。他慢慢轉動手中的筆,包正剛才微笑的臉在他眼前無限放大,那句”探長哥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猶如驚濤駭浪般沖擊着他心口。

包正想他做什麽?他又會做什麽?

他沒問,他也沒說。

胸口處好似燒着一團火,灼熱的燎人,恨不得将其湮滅,又恨其未盡興輝煌便要化為灰燼。手中的拳頭漸漸握緊,啪的一聲,筆應聲而斷。

“好個包正,我饒不了你。”

周末的時候,包媽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的飯菜。難得這麽多人聚在一起,抛開其他不多,倒也是件樂事。

展超和薇薇安在沙發對着薇薇安的報告大聲談論着,展超顯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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