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狹路相逢

現任天君膝下有三子,其中老大老二若要論起資質來也就一般,要說的就是那排行最末的梵清,生來天賦異禀,天資聰穎,雖比老大老二出生晚了幾萬年,可是修為法術在其到了既冠之年已遠遠超越了前面兩位哥哥,繼而被天君愛重,只是脾氣有些急躁,近幾萬年都在外歷練,據說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性子穩重了些,便是要傳位于他的。

這位本該好好呆在天上享受衆星拱月又或者該在哪座仙山游玩的三皇子不知怎的也跑到了這荒郊野外來。此刻正撂倒了洞府門口的看門小妖,封了洞口,殺氣騰騰的沖洞中妖怪喊着話,讓把擄來的仙子請出去。

能被三皇子如此看重的仙子,想來定也一定不是普通的仙子,這會洞中仙子除了惑長生,便只有那位被五花大綁的新娘了,想當然他要找的人肯定不是她。今日怎的就這般倒黴。這三皇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惑長生跟着洞裏的妖怪一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梵清在洞外喊着再不放人就要平了這個山頭,這位三皇子法術高超,同他祖父已有的一拼,是這數十萬年來,天庭中難得的佼佼者。惑長生無比擔心他法術一施她便會跟着這着破落山洞一起被鏟平了。

若是她出去,同他解釋一番,不曉得他會不會相信她只是個路過的,又或者搬出後臺離境來震懾一下他,仔細想想,也不行,兩顆珠子還在這洞裏,也不曉得放哪裏了,萬一被他發現,那就是和妖怪是同夥的罪證,說不定她還要連累離境丢了面子。這可如何是好。

此刻洞中衆妖聽見外面動靜,來的又是一位大有來頭的神仙,紛紛都吓慌了神,膽小的已經抱頭鼠竄,現了真身,有的猶豫着要不要趟這趟渾水,不過沒過一會就呈現一邊倒的勢态。到底妖怪就是妖怪,怕神仙是正常反應,一個氣場就把它們吓的魂飛魄散了,又是半斤八兩不成氣候的小妖,都沒有什麽人性,自然不明白什麽叫做為兄弟兩肋插刀,戰戰兢兢地活個幾百年不容易,又好不容易修得一點道行,當真是沒有什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了,此刻還沒有現真身的妖怪已是屈指可數。

惑長生暗恨,叫你們色膽包天,這下好了,天要塌下來了。

洞口被封,飛禽走獸一時間地上四處亂竄。若是往日,她随手施個法便也可變個兔子什麽的,只是此時此刻她卻遲遲下不了手,難道她今日注定要混在這些獐頭鼠目的鬼怪中假裝和他們一樣,滿地打滾,抱頭鼠竄嗎?即便是真的這麽做了,也難保那法力高強的梵清不會發現一只仙氣騰騰的兔子什麽的混在這一地的妖氣之中。欲蓋彌彰會顯得她更加可疑吧?

再擡頭,連新郎官山主都不見了,剛剛不是還色膽包天的□了一會嗎?這會也不知道躲那個角落去了。

惑長生直覺不能再猶豫了,咬咬牙一臉憤恨的往石壁上靠了靠,隐在了石壁中,既然進退兩難,那就賭一把吧!

外邊梵清見洞裏半天沒有動靜,便一路殺了進來,其實也不算殺,他走他的,這些鬼怪沒想到膽子這般不經吓,飛禽走獸,驚慌失措的往洞外湧,不一會他皺着眉頭進了大堂,顯然不習慣裏面的味道,惑長生緊張地屏住呼吸,見他直奔目地的把堂上女子的從五花大綁中解救出來。

“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怪,太輕饒他們了。緋月你沒事罷,怎的手這般涼。”梵清聲音溫柔,一手攏着眼前叫做緋月的美豔女子的肩頭。

“清哥哥,你去取個水怎的去了那般久,你把這山頭平了罷,這些鬼怪好生無理,那山主竟迫我同他拜堂成親,若是将來被人知曉我被這般對待,定會瞧不起我的。”緋月靠在梵清肩頭,嘤嘤嘤的哭的甚是凄慘。

“這方圓五十裏全是石頭,我走的遠了些,回來便找不着你,抓了土地出來才問出你被擄到這裏來了。是我來晚了,我們走,我平了山頭給你解氣,這裏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妖小怪,也不曉得你是誰,不會像你說的那樣慘的,走吧,這裏氣味不好,別吸多了傷身。”梵清攏着緋月的肩,一邊安慰一邊往外走。

惑長生躲在角落又緊張又害怕,他說要平了山頭,不曉得能不能趕在他平山頭之前趁着夜色逃跑,眼看着他們就要出大廳了,誰知他突然回過頭沖着她隐身的這個方向,狠歷道:“是哪個有眼無珠的小仙躲在那裏,見到本君仙駕還不出來拜見,莫非你是這山怪同夥。”

惑長生大驚,慌忙現了身,低頭幾步走到他二人身前,行了個叩拜之禮道:“仙君恕罪,小仙今日路過此地,恰巧正逢龍王在此降雨,小仙道行淺薄,膽子又小,不小心被一個雷吓得掉了掉下來,隐約見此處有人居住,想來讨杯茶水喝,不想前腳剛進門茶水還沒喝,後腳仙君便殺了進來,小仙怕仙君有所誤會,便隐了起來,不想還是被仙君察覺。請仙君明察。”她緊張的冒了一頭的冷汗。梵清道法仙術一流,性子脾氣九流,是個脾氣粗暴急性子的主,所以天君才要他出來外邊歷練,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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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裏來的小仙,擡起頭來。”梵清語氣略有不耐。

她緩緩擡起頭,額際冷汗濕了微亂的發絲,恭敬道:“小仙惑長生,是離境派往蓬萊仙州赴蓬萊仙君法會的小仙,不曾想回來的路上會誤入妖窟,遭遇此劫。”

這二位聽到離境二字是都楞了一楞,再看到她的臉時更是呆愣不語,惑長生這時也終于看清了這叫緋月的仙子的樣貌,至少和她有九分相像,難怪她第一眼見她的時候覺得奇怪。

梵清眼睛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了一會,走上前輕聲喚了她一句“西雪”,還目中無人的握住了她的手。

惑長生尴尬的想要抽出被他握緊了的手,看了看臉色鐵青的緋月,她兩眼淬了毒一樣盯着她,頓時只覺脊背發涼,用力抽出手退了兩步,恭謙道:“仙君怕是認錯了人。”

哪裏曉得這梵清根本不容她分辨,大步向前一把擁住了她,嘴裏念叨着:“西雪,西雪,你就是西雪,你跑哪裏去了,我找你找的好苦。”

此時惑長生已經不敢看緋月的臉了,可是又掙不開梵清的手,情急之下驚怒道:“仙君快快放開小仙,小仙雖位份低微,人微言輕,望仙君自重,不要辱沒了三皇子的名聲。”她重重的在“自重”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放肆,三皇子豈是你這等無品無介的囫囵小仙可以直呼的。”緋月又氣又怒,繼續對梵清道:“清哥哥你認錯人了罷,她都說了她不叫西雪。”明明這個女人長得跟她如此相像,梵清為什麽就認定了她是他要找的人,而不是她。

“無妨,西雪你喚我名字罷,我想聽你喚我的名字,你要回離境嗎?我和緋月也要去,不如一同走罷?”梵清聽見緋月的呵斥聲,回過神,雙目神采奕奕的看着惑長生。

此時此刻,她琢磨的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剛剛還你侬我侬的二位有情人,頃刻間被她這個路人拆散,一個兩眼飛刀恨不能将她插死,一個眼神溫柔缱眷險些把她膩死,惑長生脊背發涼,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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