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懲罰
離境近來不平靜,仙子仙童議論紛紛,說的就是那剛任職露島島主的槐霜仙君,本來大家都等着看好戲,槐霜當上了島主,接下來定是要迎娶桃孟夏了,這是離境衆所周知的事情,可是這槐霜剛當上島主沒幾天,不知怎的就被神君封了法術貶到了冬島去面壁思過了。
這冬島是離境距離離州最遠的一個島,島上終年寒霜,靈澤稀薄,每每有下邊小仙犯錯了,便罰去此處面壁思過,只是時間長短不一樣,離境之中沒有春夏秋冬節氣,更遑論什麽風霜雨雪了,是以這裏的神仙都過的很是滋潤,不曉得水生火熱的滋味,可是十二島中的冬島不一樣,那裏常年冰雪,距離離州最遠,普通神仙長年呆在那裏都覺得不舒服,更不用說一個被封了法力的神仙,加上島上靈澤稀薄,能不能活下去,恐怕全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據說冬島本來和其他島是一樣的,後來這座島上的鎮島靈晶被盜,靈澤散盡,神君索性不再讓人打理冬島,甚至在島上布下術法,令這裏常年冰雪,為的就是懲戒那些不聽話的小神仙的,只是冬島有史以來關過的神仙也是寥寥可數,最多也就關個二三十年,足夠讓這些不本分的小仙安分守己起來了。
如今罰了槐霜思過五百年,五百年沒有法術護體,只靠稀薄的靈澤恩養,跟讓他去死是沒有什麽差別的,要知道神君一胸懷大愛,救死扶傷,慈悲心腸,信奉上天有好生之德,此次罰的如此之重,離境上下大小神仙紛紛揣測這老實本分的槐霜到底犯下了什麽樣的錯,以至于神君這樣動怒。
知情者聊聊無幾,可是都默契的閉口不談,可是嘴巴上不說,不代表別的神仙就一點問題也瞧不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有人瞧見槐霜被罰前,桃孟夏找過他,不曉得說了什麽,離開時眼睛經紅腫好像哭過,沒過兩日,槐霜就自動前去跟神君請罪了,雖然是他自己請罪的,可是神君罰的一點也不輕,後來有小仙子見桃孟夏神色恍惚,出言挑釁,也不見她如平日那般嚣張跋扈暴跳如雷,這般反常的狀态被那些有心的小仙看出了些端倪來,于是流言紛飛,大抵的版本是,桃孟夏自己犯了錯,找到槐霜哭訴,槐霜憐香惜玉,雖然流水空有護花意,奈何春花偏生不知落,可是心腸耿直情深的槐霜還是難以眼睜睜看着心愛的人受罰,所以自己跑去認罪,幫心上人背黑鍋。
一時間槐霜在離境人氣大漲,被他深情俘虜的芳心又不曉得多了幾籮筐,那些以往不看好他的仙友們,也紛紛佩服起他舍生為伊的勇氣,不過喜歡歸喜歡,佩服歸佩服,神君這般大怒,也是沒有人敢去求情的,深怕被連累。
惑長生直睡到了夕陽西斜,這幾日又驚又吓,奔波勞累的,身體總覺得不似以往輕靈。
不多時她也聽說了槐霜的事,想要不知也難,晚上天高氣爽,她出來曬曬月亮,才走了沒幾步,已經聽了好幾個八卦了,看來她走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仔細算算日子,她竟離開了半月有餘,去蓬萊法會也不過去了三日,是在哪裏耽誤了那麽多時間,心中疑惑,她失去意識的時候就是掉到了湖底之後和遇到木長君醒來之前,可是好像就是一會兒的事啊,那雙手把它撈起來,她似乎很快就醒來了,莫不是她在湖底呆了幾天?嗤,這怎麽可能,那到底是在哪裏丢了這許多天。
桃月和扶疏為何還沒有回來,不是說只是一個小小喜宴嗎?怎的去了這般久。
樹下幾個仙子走過來,看似剛從長生殿出來的,她屏住氣息,她不是有意要偷聽的,她只是在神殿下山的必經要道旁的樹上休息,她想等等看能不能遇到木長君。
“神君已經晾了那兩位天庭客人好多日了,昨日神君回來,本以為今日會先行接見他二人,沒想到倒是叫你我先去傳露島仙君。”仙子甲。
“我也是這般以為的,那位仙子似乎病的厲害,快要不行了,剛剛在殿門口我偷偷瞧了她一眼,臉色慘白,她還咳了口血出來,我見她長的同長生仙子一模一樣,不曉得是不是同一個人,那男子可是喚她叫做緋月來着。”小仙乙。
“我瞧着不是,到底也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她看我時眼神又冷又生。哎,桃孟夏這幾日也不曉得跑哪裏去了,我見她平日裏也不是多喜歡槐霜,見到了避之唯恐不及,怎的這兩日槐霜仙君被罰了她倒失魂落魄起來了?”小仙丙。
“她前些日子還跟檀島主走得近,近日也生分起來了,昨日見了面招呼都不打,今日也不曉得跑哪裏去了,否則今日該讓她去走一遭,請那檀島主來,省的我等跑一趟。”小仙甲。
“她莫不是看上那檀島主了罷?也不曉得那些傳聞是不是真的,這槐霜仙君也是傻,他若喜歡的是本仙子,本仙子定然早早從了他。”小仙丁插話說完還害羞的掩袖咯咯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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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害臊,說來恐怕不止是你,換別的女子恐怕也早早放□段了,只是桃孟夏眼高于頂,我看她是想要神君收了她呢.她看神君的眼神都是帶着鈎的,還到處說神君對她好,跟她說話。我可是從未見神君對誰笑過,更別說是對誰好了。”小仙甲。
“行了,行了,神君是我等可以非議之人麽,也不怕讓人聽了去,小心神君也罰你等去冬島思過。你們兩去找孟夏,我們兩去請檀島主。這都什麽時辰了,若是等神君去冬島把槐霜仙君提回來了,我等還未回來,恐怕要怪罪下來了。快去快回罷。”小仙乙分配了任務。
一行人漸行漸遠,惑長生捏緊了拳頭,好你個桃孟夏檀蔚然,果然是串通好的,莫不是以為我真死在了那荒郊野外?神君此番招他二人前去,定是去問罪的,一定是木長君給本仙子伸了冤,蒼天有眼啊!!
那槐霜也真就是個傻子,定是桃孟夏管桃月要了玉佩,交給檀蔚然拿來唬她,事成之後找到槐霜哭訴說帶了她出去玩什麽的,騙槐霜說兩人走丢了,再謊稱她出了個什麽三長兩短把槐霜糊弄過去,槐霜被桃孟夏迷的神魂颠倒,定是見不得她受罰,便代她認了罪,誰曾想神君罰的這樣重,本來大約也就丢了露島島主職位,思過的幾年的就是了,桃孟夏和譚蔚然定然是這樣想的,這二人可真是會算計,不但檀蔚然繼續做回了島主,桃孟夏可以理直氣壯地不用嫁給槐霜了,至少能拖個百來十年的,到時候下邊小仙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槐霜的島主夢,還不知道在何方?
惑長生心下暗自為槐霜不值,若不是他執着于桃孟夏,離境中随便抓一個仙子恐怕都早已修成正果,孩子都能滿地跑了,若不是此時她已心有所屬,定要出手把槐霜占為己有,以後每日三餐都在桃孟夏眼前晃,氣死她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小賤人。
氣氛肅穆的大殿上,神君高坐在神位之上,眼神深邃,表情冰冷的看着殿下戰戰兢兢跪着的幾人,正是桃孟夏、檀蔚然還有臉色蒼白剛被他從冬島提回來的槐霜。
“是誰把惑長生帶出去的,最後一次機會給你們說,若是還有隐瞞你們三個就一起去冬島思過,本君也不要什麽結果了,你們就思過到死為止。”神君聲音清冷,沒想到在他眼皮底下居然出了這樣的事,當真當他眼瞎了。
殿旁兩排仙子和地上所跪之人聽到神君說出這樣冷酷的話,身體不自覺的顫了顫,何曾見過這般殺人不眨眼的神君,想來真是氣的不輕,可也不過就是帶個法術不濟仙子出境,往常不是沒有過的事,神君一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未見他這般動怒過,莫非這惑長生與衆不同?衆人想法不約而同。
“神君息怒,惑長生是小仙帶出去的,小仙只是帶她前去赴蓬萊法會,誰知回來途中遇到龍王降雨,打了個雷她就不小心掉下了下去,小仙遍尋不到她的蹤跡,又不曉得她不會騰雲,以為她識得回來的路。便自己先行回來了,誰曾想她她。。。。。。”譚蔚然一頭冷汗,不敢不說,說了又怕全說了死的更慘。
槐霜幾乎不用指望了,他是寧死也不會出賣桃孟夏的。
桃孟夏到底還是怕死的,也不等檀蔚然全盤招供,便自己坦白道:“神君饒恕,是奴婢拿了哥哥的玉佩叫檀島主把惑長生騙出去的,槐霜喜歡奴婢,可是奴婢不喜歡他,是他自己要幫奴婢頂罪的,奴婢讨厭惑長生,她不過區區一個小仙,憑什麽能得神君青睐有加,她不過是仗着有幾分姿色就。。。啊。。。”桃孟夏還未說完,慘叫一聲。
“啪”一聲鞭響,見她說的話越發不堪,上面的人面無表情的朝她揮了一下手,一根青碧透明藤條便無情的抽在了她的身上,連帶着抽到旁邊的檀蔚然,他看也不看已是血流如注的二人,冷冷道:“本君行事豈容你等揣測非議,是誰給了你們這大膽子,出言不遜,目無尊上,做錯了事還企圖瞞天過海。”
“神君饒命,下仙願意代她承擔所有罪過,只求君上饒她一命。”槐霜抱着面色蒼白,痛得說不出話的桃孟夏。
“就你,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可以代她承擔,你們的命都是本君給的,本君便是無緣無故收回來,你等也無權有所怨言。”此時的神君哪裏有往日的慈眉善目,俊美的臉上滿是冷酷,活生生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地獄閻王,兩邊的仙子吓得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下面三人面色都是慘白一片,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只等神君發落。
“啓禀君上,外面天庭三皇子前來求見已等候多時,那位仙子吐血連連,傷的不輕,恐怕撐不了許久了。”通傳的小仙童今日已經禀了神君幾回,神君都一概回應讓他們等,他看那位仙子恐怕撐不了多久了,這才壯着膽子再幫他們通傳一回。此時擡頭瞧見這地上一臉慘白,血流不止的三人,他緊張的把腦袋低的更低了些,心下沮喪暗道完了,似乎進來的不是時候。
神君露出一個殺氣四溢的冷笑,看了小仙童一眼,緩緩道:“那就請他們進來罷,免得死在這裏髒了本君的地。”
衆人脊背發涼,神君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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