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安排

夜晚星空無垠,清風陣陣,惑長生惬意的躺在要道旁的樹丫上,聽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八卦,心中怨這木長君,一個桃月她已經應付的頭大了,再來一個梵清,惑長生又失眠了,她喃喃自語哀嘆道:“木長君啊木長君,你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本仙子太有信心啊?”

頭頂上響起一個熟悉淡漠的聲音道:“都有。”

惑長生險些掉下樹去。。。。。。

擡頭見木長君正衣襯不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心裏話被偷聽,還是被心上人偷聽,惑長生又羞又怒,這木長君怎麽老是跟個鬼魂似得神出鬼沒。

“你真的是神仙嗎?我看你當鬼魂更合适些,你在我上面做什麽?”惑長生氣昏了頭。

你讓他去當鬼,那離境衆仙都要當鬼了。

“我是不是神仙還用說嗎?我要是當鬼了,你也做不成神仙,我當然要在你上面了,不然你要在我上面?”木長君一番話把惑長生堵死。還明裏暗裏的把惑長生調戲了一把。

“你。。。。。。你什麽上面下面的,你都不知羞。”惑長生紅了臉有些氣急敗壞,這個神君怎的這般不正經?

“怎的又是我不知羞了?你一個仙子對着一個男子上面下面的,我都沒好意思說你。”木長君面無表情的說道。

“。。。。。。”惑長生臉紅的血管都快爆了。

木長君見惑長生臉色紅黑不定,一個移形換位到她身邊,一只手臂攬過她柔軟的腰放低嗓音道:“好了,別生氣,我不逗你就是了,恩?”

惑長生別扭的扭開頭,不看他,可是沒有拒絕他的親密動作。

“不理我算了,我可要走了。”

“你怎能這般無賴?你先是騙我你叫什麽木長君,又把我的扶疏姐姐關了,還把緋月這個壞女人留在離境給我氣受,最可惡的是你明知那個三皇子對我胡攪蠻纏,你還同意他跟着我和桃月哥哥一塊走。”惑長生噼裏啪啦一段委屈的指責,就差沒落下眼淚了,不過眼裏早已水汽氤氲,這段日子過得真是跌宕起伏,不知不覺已經把木長君當做自己最親密無間的人。

“好了好了,別哭,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不管是扶疏還是緋月。此次我命九十七帶你出去尋些藥草法器回來,有一樣東西只有梵清能請的出來,況且他法術了得,若是你遇到什麽危險有他在我也放心些,統共也去不了幾日,他若欺負你,你也別客氣,若是得罪了他也不怕,回來我給你撐着,這樣總行?”他雖是面無表情定定看着她,口氣卻是溫軟的。

惑長生沒想到木長君會這樣遷就着她,她不過一時氣憤,有些口不擇言。他是神君,做任何事自有他的理由,她怎能這樣任性左右他的決定,頓時有些忸怩起來,喃喃道:“長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怪你做了這些事,我曉得你有你的理由,我本不該過問,這些話你就當我沒有說過,我認識的是木長君,不是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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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長君摸摸她的腦袋,笑道:“說什麽傻話,我以為你曉得我是誰的,有些事說了你不一定相信,我說過,我會讓你一件一件的看清事實,你只要信我便好。”

他這樣一說,惑長生難得高漲的小火苗瞬間熄了,她覺得今日她大失水準,有些無理取鬧。怕是他在安慰她,她心中着急道:“長君,我是說真的,我不是有意說這些話的,我不想丈着你有些喜歡我,便無理取鬧。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信你。”

他看着她道:“說你傻,真是不假,明日你要出離境了,記得上次給你的珠子要随身帶着,少吃些沒用的東西。”

“哦,可是那珠子太。。。太。。。”。她都不知道要怎麽說,說那珠子存在感太強?

“拿出來。”

“什麽?”

“珠子。”

“哦。”惑長生小心的摘下珠子遞給他。

只見木長君将珠子放進一個大小剛好的空心木珠裏,掌心一握,那顆木珠連絲縫隙都找不到了,而後把它遞給或長身道:“昨日我大意了,今日想起來,就來找你了,你東扯西扯了一大堆,我都差點忘了。”

“這是什麽?”她好奇的看着那顆晶瑩剔透的玉珠變成了一顆木珠。

“好東西,好好戴着,不會被人發現的。”

“我明天就走了,不曉得要什麽時候回來。”惑長生收好珠子,低着頭,不敢看他,可是明天她就要離開他一段時日了,她有點不舍。

“就這麽舍不得我?你若早說,我說不定會想想別的辦法。”他低頭看着她,心中雀躍,他也不想她離開,可是他也有事要出去辦,與其讓她留在離境,不如讓她多出去走走。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否則明日起不來,桃月該罰我了。”惑長生被說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

“別桃月桃月的喊,以後在我面前都喊九十七師父。”木長君對從她口中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還是那麽親密自然很是不滿。

“。。。。。。”喊名字都不行,若是知道他們連抱都抱過了,他會不會把桃月也給關了。

“我曉得他喜歡你,他對你做什麽了?”見惑長生若有所思,他皺眉,就惑長生這點道行是瞞不過他的,什麽事都寫在臉上。

“他是我師父,能做什麽,要做什麽早做了,我還會在這裏跟你糾纏不清嗎?”這個醋缸真的是神君嗎?不會是長的一模一樣的冒牌貨吧!惑長生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木長君。

木長君被她嗆的啞口無言,想想也是,不過他很不滿意她這個懷疑的眼神,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的腦門道:“你這什麽眼神,我還能是假的嗎?”

惑長生鄙夷,這一點也沒有神君該有的樣。

第二日惑長生果真起不了床,她和木長君兩人蹲在樹丫上聊了一夜,天将破曉了才回來遲遲睡下。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桃月并未像往常一樣進來叫她,不是忘記了,也不是習慣改變了,而是在她殿門口跟梵清大眼瞪小眼杠上了。

梵清大清早她前腳剛回來,他後腳就來門口等着她起床,深情程度不亞于槐霜,他若是這樣堅持個幾百年,估摸着恐怕能把槐霜比下去了。

梵清不過來到離境做客短短幾日,美名已在衆仙子中傳的沸沸揚揚,受歡迎程度不斷上升,除了他的深情,大多仙子看中了他的地位,于是只要他沒跟在惑長生身邊,身邊總是跟着一串又一串的仙子,甩了一撥又一撥,梵清不勝其煩,總算略微明白了惑長生的心境,于是這兩日便改了死纏爛打的戰術,改成默默無聞的守候了。

梵清站了不久,桃月就來了,問候了他一聲,轉身作勢要推門而入,梵清往前一擋,桃月也不生氣,道:“三皇子怎的大清早的站在長生寝殿門口?今日要出發,長生睡覺喜歡賴床,我進去喚她起來,煩請三皇子讓一讓。”

梵清氣悶,長生怎的睡覺也不鎖門,怎麽誰都可以進去,以前他不在他管不了,現在他來了,他就不允許誰都可以進她的房間,特別是男人,他胸中醋意翻湧,冷冷道:“仙君難道不曉得男女有別,長生她已長大,她不懂事,怎麽你這個師父也這般不懂事。你是她師父,可也是個男人,你怎能随便進出女子閨閣?”梵清越說心中越是冒火。

桃月呆了呆,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早已把長生當成自己的人,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可是他這麽做怎麽也輪不到一個不相幹的人來管,這梵清一天到晚鬼魂一樣纏着惑長生,他看在他是三皇子的面子山,讓他幾分,這幾日他和長生呆一起他沒有一次不跟着,就是他多看長生一眼,他都有意見,沒想到他連他叫惑長生起床都要插一手,心中不快道:“三皇子說的有理,只是我們師徒習慣了這般,三皇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些,三皇子還是快快讓開,否則日頭下山了我們也啓不了程。”

“以前怎樣我不管,現在我來了,就不許別人占她便宜,既然白天啓不了程,那晚上走也可以。”他還敢說習慣,梵清怒火中燒,他今日若是放他過去,他名字就倒過來寫。

桃月本無心激怒于他,就不說他那個紮眼的身份不能同他較量一番,光是鬥法恐怕他也不是他的對手,一時後悔自己沖動了些,他平日裏極少動氣,這幾日真是被梵清給逼急了,他多日不見長生,又難得那日把話說明白,本來還想乘熱打鐵,誰知他來插了一腳,他硬是話都跟她說不上幾句,憋了一肚子氣,可又不能得罪他,硬的不能只能軟的了,壓下心中怒火對梵清道:“三皇子說笑了,她是我徒弟,我怎能占她便宜,我只是叫她起床而已,三皇子我曉得你對長生的心意,可是你總也得尊重她,你這樣在她的生活中胡攪蠻纏,總要問問她願意不願意罷”

“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我都喜歡她,我曉得你也喜歡她,可是她是我的,長生還沒醒,你莫要在這裏吵嚷,看在你是她師父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動手。”梵清一根經歸一根筋,可是腦袋不笨,幾日相處下來,桃月的心思昭然若揭。

“三皇子既是知曉,也應該曉得什麽叫先來後到,長生先認識了我,對我是有感情的,三皇子半路插一腳過來,怎麽就以為長生會喜歡你。”原來不傻,不傻更好,挑明了說。

“桃仙君這話說的早了些,長生怎麽會先認識你呢?你不過當了她三百年的師父,你就能保證她三百年前沒有喜歡的人,我就不能在三百年以前認識她?”梵清不是傻,他只是應付長生以外的人都沒有什麽耐心,給人他是一個一根筋的錯覺。

“認識又怎樣,我看她明顯不願見你,對你避之唯恐不及?”桃月也不是好打發的。

“她只是暫時忘記了我罷,待我幫她找回記憶,她會喜歡我的。”梵清有峙無恐,信心滿滿。

。。。。。。

。。。。。。

二人唇槍舌劍的在惑長生門口争論,就差沒有打起來!想是怕吵到了裏面還在呼呼大睡的人,兩個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個暴躁跋扈,一個溫文爾雅。很快周圍圍滿了圍觀的仙童仙娥。

惑長生這個漸漸平息下來的字眼,再度被這兩個男人推向了八卦的頂峰,惑長生不僅引來了衆仙女們豔羨的目光,也引來了無數的嫉恨目光,他倆一番唇槍舌劍平白給她立了無數敵人。

惑長生醒來的時候悔不當初,恨自己為什麽要睡懶覺,更恨自己還要睡得跟豬一樣,等她醒來她的緋聞八卦已經在離境裏傳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才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

長生殿中,小仙來報說三皇子和九十七吵起來了,神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下對這樣的結果甚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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