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說客
禦璃一族有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傳承定律,每一代只會有一個繼承者出生,繼承者的靈力可聚成翡玉,生來就帶有和守護獸的契約封印,且雙生視為不祥,禦璃一族從未有過雙生,即便是雙生,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也只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可是到了禦璃翡這一代出現了例外,禦璃西雪和禦璃淓靜一同出生了,禦璃西雪是姐姐,禦璃淓靜是妹妹,差了半柱香的時辰。
族裏的長老要求禦璃淓靜不能留下來,這是規定。
孿生相,禍亂降。
雙生,是禦璃一族的禁忌,是大禍來臨的征兆。
可是沒有父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遂把禦璃淓靜藏起來養,對外稱禦璃淓靜已死,沒想到是福不是禍,是禍終究是躲不過的。
禦璃淓靜和禦璃西雪日益長大,心思也都細膩了起來,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從小兩小無猜的一起長大,無話不談,但是她們兩個永遠都不能同時離開房間,一個出去了,就必須有一個留下。
随着年齡的增長,透過旁人的閑言碎語中,兩人漸漸明白了,為什麽她們明明是兩個人,卻只能作為一個人活着,她們不相信命運,她們一起發誓要永遠做一對好姐妹,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把心事說給對方聽,至少禦璃西雪是這麽想的。
因為她是被上天選中的人,她想把自己的得天獨厚分給什麽都沒有的妹妹,妹妹只有她。
可是禦璃淓靜不這麽想,因為她是被所有人抛棄的,是個不被需要的存在,她時常惶恐不安,怕
有一天自己會暴露,或者有一天西雪會不要她,那時候她除了死,根本麽有別的路可以走。
那時候禦璃淓靜還沒有産生要把禦璃西雪殺了,自己取而代之的想法,她對禦璃西雪還是有感情的,她想只要她對西雪好,西雪是不會不要她的。
直到有一天,西雪告訴她,她喜歡上了一個人,将來要嫁給他,她想要禦璃淓靜跟她一起開心,可是禦璃淓靜卻只覺得心驚肉跳,她有喜歡的人了,那她怎麽辦?西雪會把她的存在告訴她喜歡的那個人嗎?
她覺得她不能讓西雪再跟那個人喜歡下去了,她要破壞他們的感情。有一回她出來,終于遇到了西雪說的那個人,長的儀表堂堂,英俊不凡,身上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眉眼溫潤的看着她道:“你是淓靜罷?西雪常同我說起你。”
禦璃淓靜的心狂跳不已,盯着他看的目光都忘記收回來,本來還想裝成西雪的樣子跟他說些絕情的話,把他趕走,沒想到他才看着她說了一句話,她就失了方寸,心裏又驚又喜,落荒而逃。驚的是看樣子他已經什麽都知道了,喜的是他竟然用那麽溫柔的口氣跟她說話,她的心,因為他的出現從此亂的一發不可收拾。
她開始越來越沉默,每當西雪提到那個人時,說他有多好,多溫柔的時候,她的心像被刀子在攪一樣,痛的快要窒息,她開始埋怨蒼天不公,為什麽她是被抛棄的那個,為什麽她不是禦璃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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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們二人的婚事将近,禦璃淓靜更加的煩躁起來,她開始想,禦璃西雪嫁了過去,拿她要怎麽辦,難道她還是這樣永遠活在她禦璃西雪的影子裏嗎?她的未來在哪裏?禦璃西雪出門,她心煩意亂的甚至連自己已經走出了院子都沒有發覺。
她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改變了她的命運,他告訴她只要她幫他把禦璃西雪身邊的那個男孩弄到手,就幫她把禦璃西雪除了,讓她不再作為一個影子一樣的活着,她心動了,考慮了一晚不到,就匆匆給了他答複,這個人就是端楓。
她開始配合着他裏應外合,先害了自己的父母,本來還猶豫不決的,可是事情已經做下,再沒有回頭的路了,她開始狠下心來。沒想到禦璃西雪那麽快就落進了他們布下的網裏。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只是那個老變态太沒用了,她明明把迷迦捆了個結實的送去給他了,他卻還是沒用的丢了命。可是這一切依舊不影響她的計劃,唯一的意外就是魔君的位置落到了迷迦的手上,可是這都不重要了,她已經順利的嫁給了那個人,拜過了天地,可是她沒有想到,事情遠遠沒有她想的那樣簡單。。。。。。
禦璃西雪接掌魔域的那日,魔都裏群魔歡騰,火樹銀花幾日幾夜不曾停過,每個人都在高興,這其中包括了禦璃西雪,她在高興,高興這些族人是唯一沒有抛棄她的存在,他們期待着她的歸來,期待着她帶領着他們再次重現魔族曾經的輝煌。
魔族這十幾萬年來沒有了禦璃一族的領導,早已不可避免開始從繁盛走向衰弱,除了禦璃的族人,沒有人能夠使用魔眼,只有繼承人的力量,才可以避免不被魔眼的戾氣灼傷而動用它。
有了禦璃的帶領,他們對世間的任何威脅都再無所畏懼,他們是魔,人人得而誅之,可是他們也有他們的無奈,他們本也是世間的一縷幽魂,可以投胎轉世,再世為人,可是他們大都因為心中執念太深,幽冥無法度化,遂無法轉世,在世間游蕩,靠四處吸取人間怨氣維持着意識,久而久之,漸漸成魔,他們變成了神都無法拯救的靈魂,只有魔域才是他們的歸所,而上古遺留的禦璃一族,才是真正庇佑他們的神。
如今整個魔都只有一個人是笑不出的,那便是迷迦,他知道禦璃西雪要做什麽,可是偏偏他無法阻止,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天真善良的禦璃西雪了,她也不是簡單的魔了,她已經成魇,魇乃魔中之魔,她的執念之深,可以想見。
幾日的小道消息若在天界還不能引起重視,那魔都的舉國歡騰顯然是給天界最明白的答案,禦璃一族真的回來了,沒有幾個人知曉怎麽回事,只曉內情的個個都愁眉不展,心中抱有一絲僥幸,望禦璃西雪手下留情。
天君火急火燎的派了太白金星前去充當說客,本着以三界黎明蒼生為重,禦璃魔君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大家以和為貴,切莫動法。
禦璃西雪正做在魔宮大殿之中交代迷迦辦事,通傳侍衛來報說天庭太白金星求見,問魔君見還是不見。
禦璃西雪冷笑道:“見,怎麽不見,來的真夠快。”
太白金星戰戰兢兢的進了陰森森的魔宮大殿,見禦璃西雪高高在上的坐在那禦璃一族守護神獸雕刻的主位上,容顏依舊,只是比之三百年前多了些人色,多了幾許妖豔妩媚,一身紅衣在身上多添了幾分傾城之色,只是眼中早已沒有了三百年前的恐慌和天真,心中哀嘆,為什麽這種跑腿做人情的苦差事總是他來做。
天庭隐瞞禦璃西雪已死的消息,魔域子民大多已經知曉,如今見了神仙進來個個咬牙切齒,恨不能将他們除之而後快。
太白金星拿出帕子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給禦璃西雪打了個鞠,恭敬道:“小仙見過禦璃魔君。”
禦璃西雪露出笑容,不知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看了眼旁邊的侍衛道:“來人,還不快搬張椅子來,真君可是本君的貴人,怎可怠慢了。”
太白聽了她這樣說,腦門上的汗冒的更勤快了些,他袖中的帕子已經快要掐出水來了,太白無功不受祿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魔君說笑了。”
禦璃西雪笑的更開心了,盯着太白道:“當年若不是你提議将本君送到離境,本君也不能遇到長君了,沒有遇到長君便不可能這樣快的回來了,真君你說,你是不是本君的貴人?”
太白一把年紀了,沒有這麽想哭過,她不怪他們就該謝天謝地了,此時哪裏還敢承她的情,自稱是貴人。想來她也不過是想譏諷下他,駁一駁他的臉面,上次她醒來說的話,老君也同他說了,如今這樣婉轉顯然還是嘴下留情了的,想來也真是看在了九淵神君的些許面子上才沒有疾言厲色的給他難堪。
太白心中斟酌一番,覺得也不必饒什麽彎彎了,說多了,多半也是自讨沒趣,幹脆點問她,也少些自取其辱,于是也沒有坐下侍衛搬來的椅子上,看着禦璃西雪道:“魔君不要調侃小仙了,小仙此番前來,是有事要同魔君商量。”
禦璃西雪眼中笑意收起,手指挑起一縷黑發撥弄也不看他問道:“哦,是何事?竟勞得真君親自前來,不會是給我送人來的罷?”
“不是,小仙此番前來,是代表天庭來對魔君表示歉意的,望魔君不再同天庭計較當年之事,那事确是天庭有對不住魔君的地方,可是大錯已經鑄成,為了三界蒼生,黎民百姓安定,對于天界和魔界從修就好之事,懇請魔君同意,天界願意盡力滿足魔君提出的要求。”太白說的戰戰兢兢,但總算把話說完。
禦璃西雪這回終于再次把目光看向他,眼底波瀾不驚道:“本君的要求不多,你們若能滿足,本君就當這是沒發生過。”
太白欣喜,沒想到這麽好說話,遂問道:“魔君有何要求盡管說來聽聽,小仙回去禀明天君,盡量滿足魔君的要求。”
禦璃西雪輕笑道:“真君聽好了,本君就兩個要求,一要禦璃淓靜,二要她帶過去陪嫁的五顆鎮雷神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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