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鎮雷神石
太白覺得今日流的汗委實有點多了,他已經有些口幹舌燥的感覺了,腦門上的汗方才停了一會,這會又開始往外冒了。
禦璃西雪會要求交出禦璃淓靜這個要求,基本上在預料之中,這個他已經想好了托詞,可是她要鎮雷神石做什麽?他好歹是見多識廣的一個老神仙了,鎮雷神石的用處基本也是知曉的。
這鎮雷神石,一般平時也就是五塊破石頭,沒有什麽用處,可是不代表沒有用,它的用途一般是用在占地範圍廣闊的陣法裏做陣腳用,且用它之人必須要有足夠的法力和靈力精純的靈石做陣眼,才能啓動這鎮雷神石的威力。
顯然禦璃西雪有這個法力,陣眼更不用說,禦璃一族威震三界的那顆魔眼無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年禦璃翡為了表示魔族盼望和平的決心,答應了天庭禦璃西雪嫁過去,就用鎮雷神石做嫁妝給她帶過去,不再讓三界整日提心吊膽着魔族會成為毀滅三界的威脅。
如今禦璃西雪開口要要回鎮雷神石,還是這種草木皆兵的時候,太白怎能不驚,她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不肯善罷甘休。
“魔君,這莫不是不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執意一意孤行了?”太白渴望聽到否定的答案。
“怎麽,本君就這兩個要求,你們一個都辦不到,還來跟本君談誠意,莫不是當本君是吃素的?”禦璃西雪美眸泛紅,魔性已起。
“不是天庭不肯,禦璃上神早已追随太上天君西去多年,蹤無可覓,如今這種草木皆兵的時候,魔君要這鎮雷神石,恐引起三界恐慌。讓小仙實在為難。”太白真的是很為難,出師不利呀!
“這種話也敢拿來唬本君,你們不把她找來,本君自己有的是法子找她,鎮雷神石本就是我魔域之物,父君答應做本君的陪嫁,如今本君依舊待字閨中,你等敢言而無信,貪我魔域寶物,還拿諸多借口搪塞,既是我魔域之物,你等本該也要自覺雙手奉上,如今本君就是要用它了,你能奈我何,你們不給,本君便自己去奪,看你們誰能攔得住。”禦璃西雪已經耐心用盡,不想和他啰嗦。
“魔君恕罪,不如小仙這就回去禀明天君,三日後給魔君一個答複,還請魔君耐心等候,不要輕舉妄動,失了和氣。”太白此時真是汗如雨下了。沒想到禦璃西雪完全不聽任何解釋。
“你以為本君還有耐心等你回複,你現在就回去告知你家天君,讓他今晚多增加些天将守衛,鎮雷神石,本君今夜準備夜闖天庭親自去取。”說完看着兩邊侍衛道:“送真君出去罷!”
殿中的迷迦看着這樣暴躁狂妄,跋扈嚣張的禦璃西雪,再找不到一絲當年的靈動可愛,眼中淚水彌漫,都是他才害她變成了這樣。
夜色朦胧,再過幾日就是月圓之夜了。
惑長生乘着四人擡着的軟榻,看着無垠星空,心中琢磨,當年阿娘一定是知道了她會有這一天,才想讓她死在天牢裏算了的,死才是最好的解脫。活着也沒有比死了痛快多少,每天都活在仇恨之中。
她已經離開離境半月有餘了,不曉得長君有沒有想念她,等鎮雷神石拿到,她便回去同他一聚,了了最後一樁心願,到時候死也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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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屹立雲海之間的瓊樓玉宇,模樣依舊,她收了軟榻和四個擡轎的侍者,啓步輕移。
鎮雷神石當年留下的雷引指引着鎮雷神石的所在方位,多虧了當年父君留的這一手,才叫今日她省下許多功夫。
她走了半柱香也沒有見到一個守衛,想來是知難而退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長生。”聲音中掩飾不住的激動和驚喜。
她回過身,少年模樣的崇華,正一臉驚喜的看着她,眼裏滿滿的愛戀,他的眼神那樣天真,那樣純淨。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模樣的崇華,他在她的眼中總是沉默,溫柔,很多時候她看他高深莫測的表情,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也許他在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要嫁給他的時候,就已經在打算着怎樣将魔族除之而後快。
她冷眼看他,牙縫中蹦出兩個字:“崇華。”眼看着他要走過來,她揚起手掌帶起戾氣向他拍去。
“長生,是我,我是梵清。”梵清慌忙躲閃,他的身體已經恢複,險險躲過惑長生劈來的掌風。他今日辦完事正好回來,正在奇怪怎麽天庭守衛都跑哪裏去了,一個也看不見,走了沒幾步就見一身紅衣的女子在這裏,背影熟悉,她可是化成灰他都不會認錯的,哪裏曉得打了個招呼,她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
“不管你是誰,你長了這張臉,本君就要你死。”惑長生發狠道,下手招招狠辣,要置他于死地。
“長生,我不是崇華,崇華是我祖父,你快停手,別再打了。”梵清急忙解釋,他已經聽說過禦璃西雪的事情,沒有想到她會屢屢把自己錯認成祖父,想着這樣繼續打下去,他多半不死也要殘了,他沒辦法對她下狠手,只能招招躲避。
他們兩個在這裏打的厲害,聲響引來了幾位天庭的神仙,見梵清節節敗退,禦璃魔君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狠辣招法,都驚的不輕。
這可是未來天庭的儲君,讓她劈死了,下一位儲君還不曉得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會出生,哪裏還敢大意,紛紛上前去支援。
不來還好,他們一上來,禦璃西雪魔性大大發,突然停下手不打了。
梵清見幾位仙家不依不饒,怕他們傷了惑長生,着急的阻止道:“別傷了她,別傷了她。”
衆仙心中苦悶:她不要傷了我們就不錯了,我們那裏敢傷她。
梵清以為惑長生不想打了,所以停下來,可是他的想法顯然還是太天真了,只見她伸出右手,手中一只狐貍樣的符紋若隐若現,她嘴裏念着召喚的咒語,雙眸發紅,衣袂翻飛,亂發張揚飛舞,随着她的咒語念完,突然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封印圖騰在空中,紅光大作。
顯然她是在召喚魔族的守護神獸,衆仙大驚,要跑嗎?他們肯定跑不過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只見一個人影移形換位幾步從華麗的殿宇中走出來,皺着眉頭看着惑長生,對着幾個神仙道“快帶他走。”意有所指的看着正要沖上來的梵清。
幾位神仙這才反應過來,幾人挾住掙紮反抗的梵清,才沒走幾步,一直龐然大物已經從封印中跳出來,仰天坐在禦璃西雪跟前對天長嚎。
路過迷蹤嶺的神仙基本上都聽過這樣的嚎聲,兇獸屠貍。是每一個神仙的噩夢。
梵清震驚的都忘記了掙紮,任幾個神仙擡着他越跑越遠,眼睜睜看着遠處那個挺拔軒昂的男子俯□來摟住了那個已經有些癫狂的女子。只有他不行,為什麽不行?連靠近都不行?
惑長生瞪着遠去的那撥人,想要狠狠的推開這溫暖的懷抱,可是她動不了手,不舍又或是貪戀。
“放開我,長君,你擋着我的路了。”她艱難開口,他為什麽要現在出現,他想好了要站在哪邊了嗎?
“不放,你出來好久了,你不是說幾日便回嗎你還要多久才回去”木長君抱住她不放,把頭埋在她的頸脖間。
“我取回鎮雷神石就回去找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莫不是也同他們一樣特意來阻攔我的。”她語氣有些冷。
“不是,我是想你了才來的。”他放開她,露出一抹笑,很是難得,手中盒子遞給她。
惑長生疑惑,打開盒子,正是五顆不起眼的鎮雷神石,她擡頭看他,眼中有點不可置信和感動,心中的冰冷再次坍塌,她有想過他會阻止她,卻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幫她。
不覺眼淚已經流下,他都知道她要做什麽了,為什麽還要這樣義無反顧的幫她,難道他不在乎永世背負着殺人不眨眼這樣的罵名嗎?甚至會和她一樣,會成為被神族遺棄的邪神。
“長君,我不需要你這樣做,我自己可以。”她扭過頭,她沒有想過要把他拉進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別說你的我的這樣的話。”他再次把她抱在懷裏道:“跟我回去。”語氣有着不容拒絕的堅定。
“好。”她柔順的依偎到他的懷裏,心中決心已定。
他抱着她躍上屠貍的的背,讓她靠在他的懷裏,抱着她,看着朦胧的夜色,心中有一絲期盼,希望時間就這樣停下,讓她的仇恨随着夜風消散,他們就這樣無憂無慮的共度無盡流光,這是他心中最卑微的奢望。
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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