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三生神水
月已半圓有多,她靠在石頭上擡頭看着星空,耳邊是溪水在河道裏泊泊流淌歡快跳躍的聲響,多麽純粹的聲音。
旁邊的大石旁放了她褪下的衣物,折疊整齊,上面壓了一個镯子,清澈的小水潭,清可見底,夜晚水有些涼。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惹人發狂,雖然夾雜了些許血腥位味道,可是香氣依舊芳香逼人。
突然周圍一切蟲鳴蟻叫的聲音一停,四周寂靜下來,氣氛有些詭異,她嘴角揚起抹笑,扭頭看了看身後。
果然看見了她想看見的那個人,正一手扶住一顆樹木,指甲已經摳進樹皮,表情掩蓋在樹影裏,看不清模樣。
“長生,把镯子戴起來。”木長君擡頭,牙齒裏蹦出幾個字來,雙眸微紅,額角全是汗,不難想象忍的辛苦。他大晚上了回到她寝殿裏,見到沒人,心中覺得怪異,定了靈晶的方位,顯身到這裏,沒想到有這般驚喜等着他,不過他消受不起。
“長君,我想你幫我戴上。”她調皮的伸了伸白皙纖細手,依舊坐在水裏不動,等他過來,有些不高興的看他別過頭,眼底帶着得逞的笑。長君,今日你插翅難逃。
“聽話,別鬧了,再鬧我回去了。”天啊!她到底腦袋裏在想什麽啊!木長君快要瘋掉了。他想要走掉,可是身不由己的遲遲未有動作。
突然空氣中的香味逸散,他松了口氣,擡頭看她,見她依舊沒有戴镯子,要等他過去,想來她現在已經知道要如何控制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木長君腦袋裏有些亂,根本沒有辦法把事情分析清楚。
他走到她身邊,見她沒穿衣服,皺了皺眉,矮□來,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濕淋淋的镯子,镯子一到手,突然那種想要把她壓倒的瘋狂感覺再次湧上來。他驚愕的擡頭,看見她正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上面破了一道口子,正在流血,血流到了水裏,只要他挨到水,哪怕他是一個修為法力高深的上神,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此時木長君的眸子已經紅得快要滴血了,他聽到她嘴裏輕輕吐出兩個字“抱我”,連懊惱都來不及,手已經不受控制的一把拉起她抱在懷裏,他最後的理智在抱住她後完全湮滅。
惑長生笑的開心,伸手抱住他,任他予取予求。
天微微亮,惑長生回到離境見鼎鼎已經回來,她長發披散,神色有些疲憊,看見鼎兒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姐姐,你去了哪裏,鼎鼎到處找你,以為你不要鼎鼎了。”小人眼裏裝着一泡淚,委屈的不行,。
“姐姐有事,東西給了哥哥嗎?”她問她,眼底沉靜如水,這是驚濤駭浪前最後的平靜。
“恩,姐姐,神水給你。”小人從懷裏掏出一個琉璃小瓶遞給她。
Advertisement
“鼎兒乖,我們走吧!”她牽起她的小手,嘴角揚起笑,終于可以開始了。
緋月正在休息,突然一股寒意沿着脊背爬上,她打了個冷顫,看了看窗外,天色已微微亮,起身梳洗了一番,剛開門就見到一個不速之客。
惑長生正站在她的房門口正冷冷的盯着她,她不像往日那般,總覺得有哪裏不對,緋月實在看不出來,總覺得有哪裏不一樣了。
“你站我房門口做什麽?”緋月也冷冷的看她。
“妹妹,姐姐是來接你回家的。”惑長生眼裏的不懷好意随着她這若有所指的話盡顯無疑。
“誰是你妹妹,滾開。”緋月不知怎的看惑長生這陰陽怪氣的樣子心裏發慌。
“鼎兒。”惑長生輕輕喚了聲小人的名字。
“姐姐,看我的。小人跳出來,伸手抓向緋月。”眼中再沒有之前的無辜可憐,盡是仇恨散發出來的兇光。
緋月見她來抓自己,本能的閃身,大叫:“你做什麽?惑長生,你瘋了。”她嚷嚷的大聲,已經有些神仙被引了過來,有的趕忙跑去找槐霜。
緋月根本不是小人的對手,嚷嚷了一陣,有些分心,一下就被她抓住了,按着她跪在惑長生面前。
惑長生冷笑道:“你再叫大聲點,最好把所有神仙都叫來,看看有沒有人能救你。”
“你這個瘋子,你想做什麽?我可是神君殿中的侍奉仙子,你休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我,等神君察覺了,不會輕易饒你的。”緋月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他會阻止?他可是幫我都來不及。”她笑的開懷。
這時候槐霜帶着幾個侍衛前來,身後還跟了桃孟夏,衆人見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仙子,心下都有些詫異,傳聞緋月仙子跟長生仙子長的一模一樣,很多離境神仙都是第一次見,不免暗嘆有幸大開眼界。
“長生仙子有話好好說,怎麽動起手來了?若是神君。。。。。。”
“長君已經知曉,你等少來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本君手下不留情。”惑長生不等槐霜說完,擡頭瞪他,魔性即起,雙眸發紅,渾身都是戾氣,今日誰也別想攔她收拾這個賤人。
槐霜被她的氣勢震住,脊背發涼,心中生出一股畏懼來,桃孟夏在他身後抖了抖,他拉住她的手無聲安慰了一番。眼前的惑長生有些不對勁,她方才直喚神君的名諱。當下也不曉得要如何應對,遂差了人立刻去禀報神君,還有把桃月仙君也請來。
緋月也被惑長生的一番話吓住,見她從懷裏掏出一個琉璃小瓶,打開蓋子,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她道:“妹妹你馬上就會曉得我今日找你做什麽了?”
緋月掙紮着要起身,心中是對未知的驚恐,那是什麽東西?
惑長生伸手用力扣住她的下颚,冷笑看她無望掙紮,冰涼的液體沿着緋月的喉嚨灌下,把頭伸到她的耳邊吐氣如蘭道:“妹妹,這可是姐姐特地給你找來的三生神水,喝下去,你就會記起你以前對姐姐有多好了。”
緋月開始渾身難受的在地上掙紮,不一會桃月和琉瑛來了,神君卻是不見,回報的人跟槐霜說神君不在長生殿中。
惑長生見人多了起來,看了看鼎兒,鼎兒和她心有靈犀似的放出兩個人來,二人一出現,便給惑長生見了禮,見完禮起身朝緋月走過去,兩人把她架起來。
惑長生捏訣招了朵雲來,一行人準備離開。
“玉晚,玉晚。”琉瑛眼尖的認出了,她比上次臉色好了點,也不再骨瘦如柴,可是依舊不認得他,他掙開桃月阻止他的手,沖到惑長生跟前跪下不怕死道:“姑奶奶,你帶孫侄一起走吧!”
衆大驚,這是什麽情況?桃月別眼不敢看琉瑛的下場。
惑長生被他擋路了本來就心中不快了,想要一腳把他踢開,可是琉瑛一生姑奶奶硬是把她叫的踢也不是,不踢也不是,惱羞成怒瞪他:“不想死就快滾開,誰是你姑奶奶?”
琉瑛鐵了心要跟住她,好就近照顧玉晚,就是不讓,死皮賴臉的看着惑長生可憐道:“姑奶奶要是不喜歡聽琉瑛喚姑奶奶,那便喚魔君好了,懇請魔君帶上琉瑛一起走,琉瑛願意聽從魔君差遣盡些綿薄之力。”
周圍一幹神仙此時已經不只是驚詫了,心中還多了分驚懼,看惑長生臉色已然是風雨欲來,三三兩兩的匆匆散去,怕丢了小命,原來她就是現在三界傳的沸沸揚揚的魔君,禦璃西雪。
惑長生真是氣的不輕了,伸起手掌就要拍下去,恨不得将琉瑛了結了,突然桃月和槐霜雙雙出手攔住,桃月恭敬道:“魔君息怒,琉瑛緊張玉晚姑娘,關心則亂,多有冒犯,還請魔君見諒。”
惑長生此刻見桃月這般恭敬的跟她會說話,眼中隐隐有些淚意,她忍住鼻子中的酸楚,把頭扭到一邊,轉身上了雲,身後小人兒和架着緋月的二人緊緊跟上。
琉瑛要去追,被桃月和槐霜架住阻止。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行人走遠。
“哥哥,她不是惑長生麽?怎麽變成了魔君?她什麽時候成了魔?”桃孟夏疑惑問桃月,槐霜也很疑惑,也看向桃月。
“我不曉得,我要是早就曉得了,也不會陷的這樣深了。”桃月眼中憂傷淡淡,他給不了她幸福,也保護不了她。她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惑長生離開了有些時間,木長君才匆匆回了離境,心裏咬牙切齒,惑長生,你真是好的很。
殿裏的侍奉仙子見神君披頭散發的匆匆從外面回來,衣服有些褶皺,差點懷疑起來,這個真的是他們那個身上永遠幹淨整潔的神君嗎?還有那個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表情,不會是戴了面具吧?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的上部很快就要完結了,求收藏啊!!!!!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