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禦璃淓靜

梵清有些郁悶,父君還是不夠信任他,派了幾個神仙他到哪裏都跟着他。他離開天庭匆匆往離境趕。

快到離境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熟人,似乎跟他一樣往離境去的,此人化成灰他也識得,就是扶疏。

“賤人,這次看你往哪裏跑。”梵清看見她,二話不說上前去擒她,她對長生不安好心,他要除之而後快。

扶疏轉身看到是他,露出詭魅一笑,任他劈來,也不動身,梵清心中不安,可是已經收不住手了,手掌一拍到她身上,她突然化成了一抹輕煙消散,他鼻翼隐隐聞到一股暗香,暗道,這莫不是她的幻影?

他警覺了一會,發現并無異樣,于是繼續匆匆前行,可是心底還是有些許不安不知從何而來。

惑長生走的匆匆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她不曉得要怎麽面對木長君,她這樣算計他,恐怕已經把他惹惱了。

她想反正也無所謂了,自己若是死了讓他就這樣惱着自己也是好,省的他心裏惦記。若是她沒死,那便以後慢慢求他諒解。

她最後轉身看了一眼離境美麗的景致,清麗絕色的容顏,飛揚妩媚的眼中有微微掩飾不住的哀傷流出,心中有些許不舍。纖細修長的身姿紅衣飄擺,添了幾許孤寂。

不見了,離境。不見了,長君。她已成魇,死了就沒有來生了,這一走十有□是永別。

出了離境不遠好巧不巧的正好又遇到了梵清,惑長生心中冷笑,真是死性不改,看來只有殺了他他才能覺悟,他們之間的鴻溝只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這次不等她出手,倒是梵清一看見惑長生就發了瘋樣的拔劍向她刺來。

“今天就先殺了你,拿你的血祭我的鼎兒。”惑長生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長生,不是我,我沒有要殺你,哎!”梵清大驚,他的身體突然自己動了起來,見到惑長生就本能的拔劍要殺她,他心想,完了,完了,他怎麽能對她拔劍呢?他寧願自己死也不想傷她分毫。

鼎兒在一旁看見梵清挽起袖子就要沖上來道:“姐姐,鼎鼎幫你。”

惑長生看了她一眼道:“看好禦璃淓靜,他不是我的對手。”她聞到了梵清身上一股熟悉的淡香嗎,皺了皺眉,扶疏?

旁邊梵清的幾位護身神仙見梵清節節敗退,一股腦的沖上來,可是幾下就被惑長生拍飛,在一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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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可是怎麽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腦袋越來越昏沉,和惑長生對起手來越來越利落,招招也越發狠辣起來。

不得不說其實梵清的法力修為真的是很厲害的,若不是她如今已經成魇,聚了一身的怨力,恐怕也根本對付不了他,他的術法已不在當年的崇華之下。

眼看着梵清動作速度漸漸緩下來,惑長生眼看就要擒住她了,突然背後一陣掌風襲來,惑長生歪了歪頭,險險躲過。

“姐姐,好久不見,修為長進不少,沒想到這樣你都沒有死。”這人正是恢複前生記憶的禦璃淓靜,她陰狠的看着禦璃西雪,身後三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鼎鼎正一臉震驚加驚恐的看着她。

“賤人,你哪裏配冠我禦璃姓氏,你大逆不道弑殺父母兄妹,串通外人背叛族人,我就等着你醒來,看我如何好好的折磨你,叫你明白當年我失去所有的痛苦。”惑長生紅了眼,下手更加狠辣起來。

“當年都是你們逼我的,為什麽該死的是我,不是你,為什麽你可以嫁給他,我就不行,我哪裏不如你,我們長得一模一樣,身份地位本都該是一樣的。”禦璃淓靜想起什麽,眼中也溢出痛苦和若有若無的瘋狂。

“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太過貪心,我以真心待你,你卻還對我下得了那樣的狠手,竟然用我教你的法術對付我,沒有我,你早連命都沒有了,你竟然還想殺了我取而代之,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麽硬的命來承這樣的命格。”惑長生想到禦璃淓靜在折磨死她前說的那些話。

“我們是一樣的,為什麽不能,我跟你一起長大,我學的東西都是你教的,除了我沒有生來帶着禦璃繼承人的法力,你和我有何差別。”

“我何曾教過你這種只有陰險小人才會做的下作之事,何曾教過你對自己的親人碎骨拔根,這樣的極刑你也用的出來,想來是不曉得其中的痛楚,你放心,這是你教我的,回頭我也用在你身上,叫你明白我當時有多痛,不過那時更痛的是我的心,想來你也不能體會了,因為你早就沒有心了。”惑長生想到當時的痛,眼中隐隐淚水泛濫,那樣的痛,永生永世也不能忘。

“姐姐還是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還會跟你回去?”禦璃淓靜說完輕蔑的笑了聲,突然一招聲東擊西,引得惑長生瞬間失神,趁着一瞬間的功夫提着梵清的衣領就不知盾哪裏去了?

“不愧跟我在一起那麽多年,還真是了解我,不過你也跑不了多久了。”惑長生看着禦璃淓靜消失的地方,露出嘲諷的笑。這次叫她插翅難飛。

梵清意識舒緩過來,見是緋月,不,正确的說法是她是他的祖母,正上下打量着他。想起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現在才會鬧得三界不安寧,掙脫她的手狠狠瞪她道:“你放開,誰讓你多管閑事。”手腳終于又受控制了,八成就是那個叫扶疏的賤人對他做了手腳。

“我不救你你就死了。”禦璃淓靜确定他是崇華,她算好了,當年拘着他的魂魄的封印至少夠封他個十萬年。她就是不想他轉生再找到禦璃西雪。即便知道禦璃西雪已經不可能轉生了,她也要以防萬一,她要永遠分開他們,她恨,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不過如今看來一切心機白費,沒想到禦璃西雪竟然和他定下了來生的血契,所以梵清在那個破山洞裏會對她一見鐘情。想來血契定的比她早,所以她的才會不起作用。

“我願意死在她的手裏,幹你何事。”梵清暴躁,這個女人的靈魂是他的祖母,可是他一點也不想尊敬她。

“她有什麽好,為什麽你要喜歡她,我跟她長的一模一樣,我哪裏比不過她。”禦璃淓靜的心在滴血,她就愛過他一個人,為什麽他就是不能喜歡她呢?

“她哪裏都好,我就是喜歡她,你管得着嗎?讓開。”梵清轉身要走,不想再跟她啰嗦。

“上一世也這樣,這一世還這樣,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喜歡她嗎?你若是知曉自己是誰,我看你還哪裏來的這種理直氣壯去喜歡她,要下地獄我們也要一起,當年你知道她死了不是什麽也沒有做嗎?我把動靜鬧的那樣大,多少神仙都知道了,難道不是你壓下來的,欠她的不止我一人。”禦璃淓靜不曉得對他施了什麽術法,梵清眼睛瞪她,就是一句話也開不了口,渾身上下也動憚不得。聽她說了那樣的話,心裏不好的預感加重。

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光聽她這樣說,就不想相信。

木長君沒有找到惑長生,又聽見槐霜來報說她把緋月弄走了,一個人徹夜未眠對着窗外即将要滿月的天空發呆了一夜。

長生,你就那樣迫不及待的以身相許想要報我的救命之恩嗎?你是不想錯過這個月圓之夜了是嗎?長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第二天離境九淵神君發下召令:除開叛出離境的邪神,其它只要是出自離境的神仙,三日時間,務必全都歸境,違者叛逆論處。

一時三界震動,離境這是要自保?難道已經沒有辦法阻止禦璃西雪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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