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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害我?三個月前,你也是故意推我進水池,想要淹死我對不對……”

事到如今,她便将小英對她做過的所有壞事一一細數,力求讓人相信,小英是真的想害杜芬芳,争取将火龍珠一事,推到小英身上: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小英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那些事情的确是自己受了杜幽蘭的利誘,故意設計杜芬芳,可是,火龍珠一事,真的與自己無關。

“這麽說,小英是承認自己幫着別人暗害小姐了。”杜尚書眸底寒光閃閃,語氣冰冷的沒有溫度:這個奴才,算她識相。

“小英,原來事情真是你做的,我一直都待你如親姐妹,你為什麽要害我?”杜芬芳哭的凄慘,裝哭博取同情的事情,對她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

杜芬芳早就知道小英是杜幽若的人,她之所以沒有拆穿,是因為她非常了解小英的手段,在小英設計她時,她總能裝作中計受傷,其實卻是什麽事都沒有。

若她除去小英,杜幽若定會再派給她一個陌生的敵人,她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了解那個敵人,浪費精力,還不如留着一個知根知底的小英,關鍵時刻,還能為她所用……

“這……這……”小英眼睛急轉,思索着解決方法,最後,咬咬牙,狠狠心:“老爺饒命,是李狀元指使奴婢這麽做的,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殺了我……”

杜尚書明擺着想讓小英将所有責任擔起來,若她不承擔,絕不會有好下場,于是,她靈激一動,将事情推到了李向東身上,她以被脅迫人的身份出現,也算受害者,處罰應該也不會太重。

李向東端來的茶水被做手腳一事,住在相國寺的香客們,人盡皆知,小英陷害李向東,絕不會有人起疑。

“你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李向東大吼着撲向小英,卻被侍衛們強行拉開,他怎麽也想不到,事情轉了一圈,偷盜龍珠的罪魁禍首居然變成了他。

小英戰戰兢兢,怯怯的解釋:“我之前也不認識你啊,若非大家都叫你李狀元,我也不知道你就是新科狀元李向東……”

“難怪他剛才幫着杜小姐說話,原來是怕自己做的偷盜之事被拆穿……”一人出言嘲諷。

“就是,欲蓋彌彰,還是洛陽王爺英明,将事情查出來了……”又一人譏笑。

“王爺,您相信我。”李向東哀求着望向洛陽王:“偷盜龍珠的人不是我,是杜芬芳,她說要給我看她母親留給她的火龍珠,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偷竊的佛像上的……”

之前李向東一直沒說出真相,就是怕事情牽扯到他,會影響仕途,哪曾想杜芬芳過河拆橋,将所有錯誤都推到了他身上,他才不做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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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芬芳以絲帕輕拭着眼角:“我什麽時候和你說過這些話?李狀元怎麽可以推卸責任,明明是你以藥物控制了我,想利用我拿到火龍珠,我是受害者啊,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

李向東是高門貴族之人,身份不低,與自己這天天受人欺負的庶女可謂是天壤之別,他家裏人肯定會為他擺平此事的,他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将事情推到他身上,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李向東也知道,這個時候說明真相,只會加重別人的懷疑,可他管不了這麽多了,火龍珠是杜芬芳偷的,憑什麽讓他承擔責任,就算洛陽王治他的罪,他也要拉上杜芬芳做墊背。

更何況,杜芬芳是尚書府嫡出千金,洛陽王就是看在杜尚書的情份上,也不會重罰他們。

洛陽王沒有理會李向東,側目望向杜尚書:“杜尚書,此事牽連到兩名尚書府之人,其中一位還是你的千金,事情就交給尚書處理吧,本王相信,尚書定能公平、公正的處理好事情,讓人心服口服。”

“多謝王爺擡愛,卑職一定竭盡全力,将事情處理的圓圓滿滿。”杜尚書竊喜:這可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自己絕對不能錯過了。

直起身體,杜尚書望向李向東,杜芬芳,小英三人,厲聲道:“李向東身為八品宮廷命官,居然貪心偷盜相國寺火龍珠,知法犯法,按律當斬,不過主持大師慈悲為懷,不再追究此事,李向東從輕發落,革去官職,遣回原籍揚州,永世不得錄用……”

慕容雨淡淡的笑,這也就是說,李向東只能做一輩子布衣平民,再也進不了京城,做不了官了,這樣的處罰,還有些便宜他……

“尚書大人,火龍珠不是我偷的,真是不是我偷的。”李向東雙目赤紅聲嘶力竭的大喊着,若是侍衛們沒有死死的拉着他,估計他會撲過來,揪着杜尚書的衣領吼了:

永世不得錄用,他們怎麽可以這麽對自己,自己費盡心機,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不甘心,怎能甘心……

杜芬芳揉了揉耳朵:原籍揚州,原來李向東不是京城貴族啊,只是揚州那破地方的貧民一個,真是虛僞下作,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欺騙自己的感情……

不理會李向東的吼叫解釋,杜尚書接着判:“丫鬟小英,雖說是受李向東脅迫,下藥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其以下犯上,設計主子,便是死罪,拖回尚書府,杖斃。”這裏是相國寺,佛祖以慈悲為懷,普渡衆生,斷沒有在這裏殺人的道理。

小英只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直到侍衛們駕着她向外拖去,她才反應過來:“老爺,饒命……饒命啊……事情與奴婢無關……真的與奴婢無關……”小英拼命掙紮着,哭的聲嘶力竭:“老爺……奴婢是為了整個尚書府才認罪的啊……”

杜尚書的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唯恐小英再說出什麽有損尚書府名聲的話來,厲聲命令道:“刁奴,還敢狡辯,來人,把她的嘴巴堵上!”

杜芬芳癱倒在地,手腳不停打顫,天哪,杖斃,那是多麽殘酷的刑罰,幸好自己聰明,将事情推開了,否則,落到這種下場的,豈不就是自己……

“杜芬芳被人設計,方才無意識的偷盜火龍珠,但偷盜龍珠觸怒佛祖,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重打五十大板,閉門思過三個月!”

“女兒,願意受罰!”和李向東,小英的刑罰相比,她已經輕了許多了。

杜芬芳的識時務,杜尚書很是欣慰,自己是判官,自然要一視同仁,不能有所偏向,自己對她的懲罰已算輕的,若她不甘心的大吵大鬧,自己少不得還要給她加刑。

“王爺,卑職的判決,您可還滿意?”偷盜龍珠一事,小英并沒有直接參與,但她以下犯上卻是事實,判她杖斃,并不過份,否則,哪天某些個奴才也學她這樣,被人脅迫,将主人害死,整個京城豈不亂了套。

洛陽王點點頭:“杜尚書的判決,本王很滿意。”

“杜尚書,你處事不公,根本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真相。”李向東還在大喊:“偷盜火龍珠的,是你女兒杜芬芳,她需要承擔最大的責任,可你只打她五十大板了事,卻讓我這個無辜之人背負所有罪名,就因為她是你的女兒,我只是一名外人嗎……”

“李狀元,事情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芬芳偷盜火龍珠是被你下藥控制,身不由已。”杜尚書的面色十分難看,做官斷事,最忌別人說他處事不公。

“李狀元,你還是不要再掙紮了,乖乖認罪吧。”剛才檢查過茶杯那人語帶不屑:“人家杜五小姐雖是尚書府庶出小姐,可自小是在尚書府長大,什麽樣的寶貝沒見過,雖然火龍珠稀世罕見,但那是佛祖的東西,動土不動佛的道理自然知道!”

言下之意,李向東出身寒門,貪婪又不懂規距,只有他才敢冒着遭天譴的危險動佛。

什麽?杜芬芳居然是下賤的庶出小姐,還裝出一副高貴嫡女的模樣來欺騙自己,真是不要臉到家了,比青樓女子都不如:“杜尚書,你們都被杜芬芳騙了,事情的真相其實是……唔……”

李向東話未說完,嘴巴便被堵上了,可他想解釋清楚,拼命掙紮着,不停的搖着頭,寒光閃閃的目光落到杜芬芳身上,若是眼神能殺人,估計杜芬芳早就死了上千次了。

垂死掙紮的人,高門貴族見的多了,沒什麽特殊反應,杜尚書輕輕嘆口氣,擺擺手,李向東便被拖了出去。

洛陽王望望四周:“事情已了,但教訓應深記心中,夜深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衆人三五成群的散開,慕容雨也回了院落休息,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身後有人跟着她,可當她回頭望時,空蕩蕩一片,未見半個人影: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老夫人身體弱,習慣早睡,馬姨娘有身孕,睡的也早,張姨娘睡沒睡不知道,房間光芒微弱倒是真的。

慕容雨回到自己房間,梳洗後,躺在了床上,火龍珠一事,不但扳倒了李向東,還讓尚書府名譽受損,可謂收獲不小,不過,讓李向東毫發無損的回到揚州,也太便宜他了,前世自己受的罪,可比他重了百倍……

白天的舟車勞頓,再加上夜深,慕容雨想着事情,很快進入了夢鄉。

“咚!”迷迷糊糊中,一聲悶響将慕容雨驚醒,她以為是值夜的丫鬟不小心打翻了東西,便沒有在意,翻過身提醒着:“小心一點兒……”

一道黑色人影映入眼瞳,慕容雨迷蒙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猛然坐起身,警惕道:“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房間裏?”

黑衣人除了眼睛外,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之中,遠遠望去,如同地獄魔鬼。

黑衣人冷冷一笑,眸底寒光閃閃:“不知道慕容大小姐有沒有聽說過采花賊?”

此時的慕容雨墨絲未挽,随意散于身後,漂亮的大眼睛漆黑一片,閃着幽深的光芒,絕美的小臉在微弱燭光的照耀下,更顯出塵,黑衣人忍不住一陣心神蕩漾。

清醒過來後,黑衣人心中咒罵一聲:該死的,我怎麽會走了神,難怪老頭子如此看重她,果然有勾引人的資本,不過,過了今晚,她可就是人人唾棄的殘花敗柳了,嫁進鎮國侯府,做夢……

慕容雨焦急的目光望向門外,黑衣人冷冷一笑:“那幾個笨蛋丫鬟都被我打昏了,其他人也被我做了點手腳,你就別指望有人來救你了……”

慕容雨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閣下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沒臉見人嗎?”

慕容雨的刺激,黑衣人絲毫不為所動,冷冷一笑:“慕容雨,明天早晨,沒臉見人的,可就是你了!”急走幾步,高大的身軀直直向慕容雨撲去。

慕容雨學了幾天武,動作還算快速,黑衣人撲向她的時候,她已經快速閃開,翻身下了床,正欲逃離,腰身卻被黑衣人抱住,狠狠甩回了床上。

頭部傳來暈眩,慕容雨還未适應過來,黑衣人已翻身壓到了她身上,伸出手,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

“放開我!”慕容雨心急如焚,可她力氣小,掙不過黑衣人,慌亂間,小手碰到了一只冰冷的物體……

若有似無的梅花香飄入鼻中,黑衣人有一瞬間的怔忡,他知道慕容雨是清白之身,可他之前玩弄的也全是清白女子,可那麽多人中,竟然沒有一人身上的味道,如慕容雨這般迷人……

黑衣人失神的瞬間,慕容雨眸光一寒,手中物體猛然紮向他……

“啊!”肩膀傳來尖銳的疼痛,黑衣人心神一松,放松了鉗制,慕容雨用力将黑衣人推到一邊,快速向外跑去。

黑衣人側目,肩膀上紮着一只發簪,鮮血滲透了衣服,黑衣人怒極反笑,真是只難馴服的小野貓,夠辣,夠味,爺就喜歡這樣的。

眸底閃着寒光,黑衣人三兩步追上慕容雨,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慕容雨猛然轉身,揮掌打向黑衣人,黑衣人快速側身避過,眼底閃過一絲譏笑: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拿出來炫耀,既然你有興趣,爺就陪你玩玩……

“來人哪,救命……”自知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再耽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慕容雨顧不了太多,大聲呼救。

黑衣人冷笑:“慕容雨,盡管喊吧,只怕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将獵物逼到絕路上,讓她慢慢感受絕望的來臨,筋疲力盡時,只能乖乖任自己擺布,那種感覺,肯定很妙。

院門,走進一名美少婦,正是剛從娘家嫂子那裏商量計策回來的張姨娘,娘家嫂子對她的态度不冷不淡的,張姨娘很是郁悶,正想找個人來發洩,聽到了慕容雨的呼救聲。

受好奇心驅使,張姨娘悄悄走到慕容雨門前,望着窗子上映出的打鬥身影,以及黑衣人與慕容雨的對話,張姨娘将事情猜出了幾分:慕容雨的房間進了采花賊,這可是能将慕容雨踩進十八層地獄的好機會,千載難逢,自己豈能錯過……

詭異的笑着,張姨娘轉過身,悄悄離開了小院……

隔壁廂房,睡熟中的歐陽少弦猛然睜開了眼睛,額頭隐有冷汗冒出,坐起身,仔細聆聽片刻,四周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暗暗松了口氣,心中有些自嘲,剛才自己居然夢到慕容出事了,怎麽會做這樣的夢……

“救命……”若有似無求救傳入耳中,歐陽少弦眸光一正,集中起十二分的精神聆聽,幾不可聞的打鬥聲飄進耳朵,歐陽少弦利眸微眯:剛才不止是夢,慕容雨真的出事了。

翻身下床,扯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歐陽少弦大步向外走去……

廂房中,慕容雨已經被黑衣人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她原本就是剛剛接觸武功,哪裏會是常年習武男子的對手……

側目望望外面的天空,夜已經很深了,**一刻值千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黑衣人打定主意,在慕容雨揮掌過來的時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甩手将她扔到了床上,高大的身軀随之壓了上去……

“滾,不要碰我……”慕容雨用力掙紮着,仍然逃脫不掉衣服被撕扯掉的命運……

“慕容雨,我看中你,是你的福氣!”黑衣人眼中怒氣萦繞,慕容雨瞬間驚醒,腦海中的另一人與他重合:“你……你是……”

手中緊握的發簪再次紮向黑衣人,卻不料,發簪還未碰到他,就被緊緊抓住了手腕,語帶譏笑:“慕容雨,同樣的方法,最好不要再用第二次……”

狠狠将慕容雨的手腕拍到床沿上,手中發簪掉落在地,黑衣人嵌制住慕容雨的手腳,迫不及待的低頭吻去,她的味道一定很好,比自己碰過的任何一名女子都要好……

“滾開……不要碰我……”慕容雨不停搖頭,躲避黑衣人的吻,黑衣人吻不到美人,心煩意亂,伸手捏住了慕容雨的後頸,這一次她躲不了了……

黑衣人的吻即将落到慕容雨身上,緊閉的房間門被人打力推開,修長的身影閃了進來,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已被人揪起衣領,狠狠打到了一邊……

慕容雨絕望之際,身上的人突然遠離,随後,她被人扶了起來,一陣散發着淡淡墨竹香的外衣披到了她身上,身體被擁進溫暖的懷抱中:“別怕,我在這裏。”

歐陽少弦,他怎麽會在這裏?黑衣人回過神,望着床邊相擁的男女,眼底閃爍的是羨慕,嫉妒,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嫉妒,心中閃爍着一個念頭:今晚,一定要得到慕容雨!擋他者死!

黑衣人眼底寒光閃閃,揮掌攻向歐陽少弦,歐陽少弦站着未動,冷冷一笑,避過黑衣人攻勢的同時,十層功力的重掌打到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控制不住,鮮血噴出的同時,身體倒飛出去,重重掉落在地……

身受重傷,黑衣人居然還不死心,拖着虛弱的身體上前和歐陽少弦過招,歐陽少弦單手與黑衣人過招,絲毫不落下風,黑衣人被他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十幾招過後,歐陽少弦有些不耐煩,一腳将黑衣人踢飛出去,黑衣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掉落在室內一只小櫃子上,關鍵部位正落在櫃角:

“啊!”黑衣人凄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

073 自取其辱

. 黑衣人高大的身軀從櫃子上慢慢滑落,狼狽的跌落在地,胸口與關鍵部位傳來陣陣尖銳的疼痛,額頭青筋暴出,虛汗滿布,眸底難掩痛苦之色。

傷勢很重,不容耽擱,他必須盡快回去治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至于慕容雨……

黑衣人慢慢側目望去,眸底寒光與陰霾萦繞:總有一天,她會是自己的!

趁着歐陽少弦不注意,黑衣人強忍疼痛,縱身一躍,竄出窗子,快速消失于夜色之中……

歐陽少弦冷冷一笑,并未理會,無論黑衣人跑多遠,只要他想查,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将其揪出來,當務之急,是安撫慕容雨。

歐陽少弦低頭望去,慕容雨美麗的小臉在微弱的燭光下更顯出塵,漂亮的睫毛長而卷,大顆淚珠自睫毛內滲出,悄然滑落于臉頰,柔軟馨香的身子緊靠在他胸膛中,輕輕顫抖。

歐陽少弦擁着慕容雨的手臂,不知不覺間又緊了緊,一直以來,出現在他面前的慕容雨都是狡猾如狐,冷傲倔強,堅強不屈的,如今天這般溫順驚慌的她,他是第一次見。

輕輕嘆口氣,一個人再堅強,也會有柔弱的時候,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危險時刻,更需要有人照顧。

下巴輕觸着她柔軟的發絲,如同呵護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呵護着懷中女子,輕聲呼喚着她的名字,安慰道:“別怕,別怕,我在這裏……”

以手為梳,輕輕為慕容雨理順有些淩亂的發絲,如綢緞般順滑,美好的感覺讓歐陽少弦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若這一幕被他的侍衛們看到,肯定會驚掉下巴,他們那漠視一切,冷血無情的世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細心體貼,溫柔多情了。

大手拂過一縷墨絲,悄然握緊,歐陽少弦沉下的眼底厲光閃現,若剛才自己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找到黑衣人,定要将他碎屍萬斷!

慕容雨兩世為人,剛才的事情還真是第一次經歷,慌亂害怕在所難免,黑衣人逃走後,房間靜了下來,令人心神安寧的墨竹香萦繞鼻端,慕容雨的心情漸漸平複,神智也慢慢清醒過來。

“世子!”意識到自己被人緊抱在懷中,慕容雨小臉一紅,輕輕推開了歐陽少弦:“謝謝你!”

被慕容雨推開的瞬間,歐陽少弦心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失落,卻并未表現出來,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如今已是冬天将至,夜晚比白天更加寒冷,歐陽少弦是急着趕過來的,沒穿多少禦寒的衣物,唯一的外衣又給慕容雨披上了,他只着白色裏衣站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很暖,慕容雨卻覺得他一定很冷。

慕容雨本想将外衣還給歐陽少弦,猛然想起,她的衣服都被黑衣人撕破了,外衣下的她,衣不蔽體:“世子,能幫我從櫃子裏拿件衣服過來嗎?”

歐陽少弦沒有說話,走過去,打開了櫃子,水綠色,淺藍色,淡紫色,鵝黃色的衣服各有一套,都屬于清淡雅致的顏色,不落俗套,歐陽少弦的目光閃了閃,随便取出一件,遞給了慕容雨。

慕容雨接過衣服正欲道謝,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快快快……抓盜賊,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慕容雨的雪眸瞬間眯了起來,眸底寒光迸射,若剛才歐陽少弦沒有闖進來救下自己,此時此刻,自己正在被黑衣人糟蹋,外面的人再以抓賊的名義進來查看,自己的一生就徹底毀了。

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那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什麽采花賊,他是故意來毀掉自己的!是他,自己絕不會看錯,一定是他!

歐陽少弦沒有說話,眸光越凝越深,那些人是有備而來,并且已經到了院子裏,歐陽少弦想避過他們離開是不可能的。

現在夜色已深,若被他們看到慕容雨和歐陽少弦這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即便歐陽少弦擔下所有罪責,慕容雨的名譽也會被毀,畢竟,高門之中最重名聲,清白、自重的千金小姐,豈會在深更半夜留男子在閨房。

今日過後,慕容雨在高門貴族眼中,已成為輕浮女子,再無地位可言,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歐陽少弦與慕容雨沉思片刻,幾乎是同一時間擡頭:“解決的辦法倒是有一個……”

“你們兩人的解決辦法再好,也不如我的厲害!”戲谑的聲音從旁響起,慕容雨擡頭望去,無奈的笑了笑:“你怎麽也來了這裏?”

來人輕輕一笑:“別說這麽多了,等會再和你解釋,過眼前這關要緊!”

院中,火急火燎帶人前來捉賊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姨娘:“大小姐……你怎麽樣了啊大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唯恐別人不知道賊進了慕容雨的房間,張姨娘放聲高呼,以絲帕輕捂着眼睛,急急向慕容雨屋內沖去……

“張姨娘,大小姐好好的,你喊什麽?”琴兒走了出來,眼神還有些迷蒙,小臉上帶着倦意。

張姨娘一愣,這丫頭剛才不見人影,現在怎麽又回來了,無妨,只要那采花賊還在,自己就穩贏:“琴兒,今晚值夜的丫鬟不是你吧,剛才你不在這裏,不知道咱們這院子裏進了賊,大小姐不知怎的,被賊抓了……”

自己從出院到現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那采花賊絕對走不了,屋子裏倒是靜了下來,難道已經完事了……

琴兒滿頭霧水:“張姨娘,您說什麽呢,大小姐在屋子裏好好的,哪有被賊抓。”

“不可能啊,剛才我明明聽到大小姐高呼救命,才急急忙忙跑出去叫人的!”琴兒越說慕容雨沒事,張姨娘就越懷疑她出事:“那賊若是個求財的普通盜賊倒還好……”若是個采花賊,慕容雨就慘了。

後一句張姨娘沒有說出來,但衆人也猜到了那層意思,更何況,即便裏面的是普通賊,慕容雨也和他深更半夜共處一時這麽久了,就算不出事,名譽也毀了。

想想慕容雨那明媚的臉孔,衆人搖頭嘆氣:真是可惜了那傾國傾城的相貌了:“剛才我們趕來這裏時,聽到一聲凄厲的慘叫……”

“附近全是廂房,裏面住滿了客人,就算有人慘叫,也不能确定就是大小姐房間傳出的吧,說不定是有人做惡夢呢。”知道張姨娘趁機毀壞慕容雨的名譽,琴兒心中氣憤,卻礙于她是主子,不能與她争吵,強壓怒氣解釋:

“張姨娘,奴婢剛從房間出來,對房間裏的情況,難道還不如你們這些遠道而來的人清楚。”琴兒掃了衆人一眼:“房間裏沒進任何賊,大小姐安然無恙……”

張姨娘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琴兒,我知道你這麽做是為大小姐名譽着想,可名譽再重,也重不過性命不是,若你真的為大小姐好,就應該讓我們進去幫忙,而不是故意隐瞞,讓大小姐一人應付那窮兇極惡的盜賊,要知道,他們都是沒有人性的,萬一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你、我都擔待不起……”

衆人也附和着,連連點頭,這慕容雨也太固執了,居然為了名譽,連命都不要了。

突然,張姨娘好像想到了什麽,刻意壓低了聲音:“琴兒,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盜賊以大小姐的性命威脅你,讓你不要實話實說的?”

說是壓低,其實,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院子裏的人聽到,屋內的人也能聽的一清二楚,若盜賊真在房間裏,肯定會因張姨娘高明的猜測,重傷慕容雨。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想進屋看我家小姐出醜!琴兒憤怒至極,反而平靜了下來:“姨娘,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并非受壞人脅迫不敢講出事情真相……”

“若真是如此,那你就更應該讓我們進去查看,确認大小姐安然無恙了,大家自然會離開。”無論琴兒怎麽解釋,張姨娘都堅持要進屋查看,眸底閃着勝券在握的詭異光芒:慕容雨,這一局,你輸定了!

“張姨娘的好意我心領了。”簾子打開,慕容雨自屋內走了出來,明媚的臉龐,高貴,出塵的氣質,讓院中的人為之一震,目光沾在她身上,再也移不開。

慕容雨不是應該在屋裏和那個男的……怎麽會如此輕松的就來了院子中?張姨娘的目光在慕容雨身側來回打量,想找到一些破綻,卻始終一無所獲。

目光淡淡掃過院中的每一個人,慕容雨櫻唇輕啓:“現在姨娘可以相信我的房間并沒有盜賊了吧?”

張姨娘笑了笑,笑容有些尴尬,正欲開口,窗子上隐隐閃過一道高大的身影,張姨娘心思一轉:“大小姐的話,我們自然相信,不過,剛才有盜賊一事,我親眼所見,絕不會出錯……”慕容雨啊慕容雨,今天就是你身敗名裂之日。

“張姨娘懷疑我窩藏盜賊。”慕容雨似笑非笑。

“大小姐誤會了,我并非懷疑大小姐。”張姨娘微微笑着:“只是,大小姐為人和善,對丫鬟們也很好,我是怕,大小姐為了她們,做出什麽對自己不好的事情來……”

衆人心中明了,那盜賊只怕還在屋裏,将慕容雨和丫鬟們一起控制住了,張姨娘堅持要進屋搜查,那人才不得不放了慕容雨出來說服張姨娘……

大小姐心地善良,張姨娘也是個好姨娘啊!

張姨娘輕輕嘆口氣:“大小姐,丫鬟們的性命要緊,可你也要保重啊,更何況,只有将此隐患徹底解決掉,大小姐和丫鬟們才算真正安全了……”

慕容雨冷冷一笑,說來說去,還不是想找盡一切理由進屋檢查,可屋裏有位特殊的客人,暫時不能讓他們進房間:“我的房間并沒有盜賊,就算姨娘不信,也沒必要帶這麽多人吧,他們之中,男子居多,深更半夜的,進入女子房間,說出去,沒事也變的有事了……”

言下之意,張姨娘是故意帶這些男子前來,以抓賊的名義,來找茬,破壞她名譽的。

慕容雨的厲害,張姨娘領教過不止一次,知道再說下去,她未必能贏,唇槍舌劍沒有效果了,她再換別的招式:“你們看那裏?”連天都在幫自己。

張姨娘突然驚呼,衆人順着她的指向望去,一道身影映在窗子上:“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那是男子啊。”一人驚呼!

“是啊,女子哪會長成這個樣子……”又一人出言,其他人也随聲附和,堂堂忠勇侯府未出閣的大小姐,深更半夜,有男子在閨房,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雖說那盜賊可能殺人不眨眼,可他們有這麽多人不是,大不了遇到危險時,将別人推出去做擋箭牌,慕容大小姐的閨房可不是随時都能進的,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豈能錯過。

房間有男子的事情被衆人看到,慕容雨的名聲已經臭了,若她再阻止他們進去搜查,更加坐實了夜會男子的罪名,臭上加臭,以後都不用再出來見人了。

當然,若慕容雨堅持不讓他們進屋,張姨娘也不會再強求,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重重嘆了口氣,焦急道:“大小姐,您怎麽……唉,如果沒什麽事,我們就回去了……”表面上裝作一副恨鐵不成鋼,生氣又無奈的慈母樣,心中卻冷笑,不必自己出手,衆人的唾沫就能将慕容雨淹死!

剛才衆人看到的身影,是獨自站立的,四周沒有人,也就是說,他并沒有脅持任何人,也就不存在慕容雨被威脅。

可慕容雨費盡心機不想讓人知道她房間有男子的存在,再加上張姨娘剛才的話,隐晦之中帶着後悔,衆人紛紛明了,慕容雨與男子在此私會,張姨娘不知實情,以為人家房間來了盜賊,才會跑出去向他們呼救……

張姨娘這姨娘做的很盡責,可慕容雨這位侯府大小姐,品性也太差了……

慕容雨站着未動,淡淡笑着,一言未發,眸底冷光萦繞:張姨娘今天的目的,就是毀壞自己的名譽,只可惜,她注定要滿懷希望而來,滿帶失望而去……

“誰說女子不能長成這個樣子啊?”就在衆人鄙視慕容雨時,窗子上映出的身影慢慢移到了門口,映入眼簾的,并非是哪個男子的相貌,而是将軍府千金王香雅那胖胖的小臉。

慕容雨轉過身,無奈道:“香雅,你怎麽出來了?”

“你的事情半天都處理不完,沒人陪我下棋,我還坐在裏邊幹什麽,等着被人說長相難看,沒有半點女人樣,虎背熊腰的像男子啊?”王香雅小眼微眯,眼縫中寒光閃閃,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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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