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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你想好怎麽回侯府了嗎?”唯恐張姨娘再大喊大叫,将人引來,禦史夫人快速轉移了話題。

張姨娘氣呼呼的坐了下來:“還沒有!”

“賣衣服前,你們就沒有将衣服徹底檢查一遍嗎?”張禦史回來了,面色極是陰沉,剛才張姨娘和禦史夫人的話,他都聽到了:“居然讓人在衣服內發現了與侯府有關的東西……”

“我明明已經徹底檢查過了,根本沒問題的……”張姨娘百思不得其解:衣服上的殘缺,也可以說成是制作時,不小心造成,哪曾想,會出了這種事情。

張禦史冷冷的掃了張姨娘和禦史夫人一眼:“禦史府的衣服沒問題吧?”自己堂堂三品大員,可不能被人發現靠賣衣服度日,傳出去,自己還怎麽在朝堂立足。

“老爺放心,衣服我都仔細檢查過了,保證萬無一失!”禦史夫人鄭重保證着,心裏根本沒底,不過,衣服早就賣出了,現在擔心也晚了……

“那就好,禦史府的臉面,千萬不能丢!”張禦史暗暗松了口氣:自己想要升官,這種醜事,絕對不能發生。

剛開始,張姨娘是心煩意亂,不能再想其他,可靜下心來後細細一想,張姨娘發現端倪,事情應該是慕容雨一手策劃的,因為,她知道自己貪了她的銀子,卻不動聲色,逼迫自己拿更多的銀子給她,這一次,也極有可能是她早就知道那鋪子是自己的,故意使了手段,讓自己跳進陷阱。

衣服沒賣到銀子不說,還弄的鋪子的名譽掃地,最後只得關門大吉,自己兩三年的心血,算是白費了,慕容雨這是在報複自己。

慕容雨害自己如此狼狽,自己又豈能輕易放過她!若不将事情千倍萬倍的讨回來,自己就不叫張玉蘭!張姨娘擡起頭,眸底燃燒着濃烈的複仇火焰,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十分吓人!

張姨娘被遣回禦史府,依琳成衣鋪無銀子賠償客人損失,已經倒閉,客人在成衣之中發現了禦史府的東西,一時間,議論紛紛,謠言四起,禦史府出言解釋,事情與他們無關。

可随後,又有人在衣服中發現了與禦史府有關的東西,禦史的解釋之言無人再信,事情一度成為人們茶餘飯後議論的焦點與笑談,禦史府的人整天閉門謝客,對此事不再發一言。

慕容雨承諾歐陽少弦,每月初一,十五為他做雲片糕,碰巧沈老太君也傳來消息,想吃雲片糕,慕容雨就起了個大早,忙忙碌碌的在小廚房做雲片糕。

依琳成衣鋪被逼倒閉,張姨娘又回了禦史府,無計可施了吧,十天的期限馬上就到,到時,她還不出銀子,掌櫃們可不會輕饒了她,事情應該不需要自己插手了,那群掌櫃可都不是好惹的,他們完全會将張姨娘整個半死……

楚宣王府的侍衛早早就在一旁等候,雲片糕做好,慕容雨裝進籃子,讓他帶去給歐陽少弦,至于另一籃,自然是要交給謝輕翔的,每次來拿雲片糕,謝輕翔都親力親為,從不假他人之手,因為這是老太君最喜歡吃的東西,他不敢大意。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慕容雨提着籃子去門口,如往常一樣,剩下的雲片糕,被丫鬟婆子們哄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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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嬷嬷走了過來,皺了皺眉:“你們幾個,先幹活,把事情做完了,再吃東西。”

“是是是……”丫鬟,婆子們答應着,口中含着雲片糕,四下散開,莊嬷嬷也去做事情了。

綠燕準備去松壽堂,路過煙雨閣時,聞到了雲片糕的香味,饞的舔了舔嘴唇,什麽味道這麽香?

院子裏沒人,綠燕大着膽子走進去,循着香味走去,進了小廚房,拿起桌上的雲片糕咬了一口,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好好吃,她還從未吃過這麽好吃的糕點。

四下觀望無人,綠燕以最快的速度将桌上的雲片糕包好,塞進衣袖中,快速離開了煙雨閣。

忠勇侯府門口,謝輕翔已經站在那裏,焦急的來回走動着:“翔表哥!”慕容雨以為他是等急了,快步走上前:“我沒想到你這麽早到……”

“雨兒……”謝輕翔猶豫片刻,眸光閃了閃,拉着慕容雨的衣袖走到一邊:“陸皓文在府上嗎?”

經謝輕翔這麽一問,慕容雨猛然想起,陸皓文好多天沒來侯府了,自己派去送銀子的小厮也回來禀報,陸皓文不在住處,慕容雨以為他可能去了太子府,便沒有在意:“陸先生好多天沒來了,翔表哥,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謝輕翔眼睛一亮,頓時松了口氣:“他沒來侯府,那我就放心了,雨兒,以後他來了侯府,你們最好不要讓他再進來……”

“為什麽?”慕容雨不解,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預感:“是不是出事了?”

謝輕翔四下望望,壓低了聲音:“不只是出了事,還是大事,整個京城,有權勢的人都在找他……”

“為什麽?”陸皓文只是一名窮書生啊,就算再得太子器重,也不至于重要到這種程度吧。

“三年前的叛亂你還記得吧,當時帶頭叛亂的綏晉王被斃,其他的小頭目自然不敢再反抗,亂局暫時平靜下來,當時的清頌已經很亂,財力,物力損失很多,皇上想盡快平息這場戰争,便沒有再繼續深究……”

說到這裏,謝輕翔再次壓低了聲音:“據說,幾十名随綏晉王一起叛亂的官員,如今都在朝中有了不錯的地位,而陸皓文手中有那次叛亂人員的具體名單……”

“他是怎麽拿到那份名單的?”消息是真的,還是有人故意在制造事端?慕容雨心中震驚:“尋找陸皓文的,是叛亂人員嗎?”

謝輕翔搖搖頭:“具體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尋找陸皓文的,除了叛亂人員外,還有一些想要立功的大臣,所以,京城很亂,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叛賊,哪些是急功近利的大臣,若是全殺了,必定會引起民憤,說不定還會将綏晉王的舊部逼反……”

清頌剛剛穩定下來,不适合再大肆開戰,否則,國家大亂,民不聊生,這不是皇上想看的局面……

慕容雨猛然明白過來,張玉玲,張玉棋讨好陸皓文,應該不只是為了做官夫人,更可能是為了他手中的名單,兩名庶女沒本事打動陸皓文,便只能由張玉菲這位高貴的嫡女出手了,禦史府可真舍得下注,就是不知他拿名單是為了請功,還是為了毀滅……

三年前,自己的母親和哥哥的死,已經表明,張禦史或張姨娘與叛軍,或多或少,都應該有一定的聯系,張禦史的動機,讓人不得不起疑……

090 張姨娘憤怒反擊,一箭三雕

送謝輕翔出了侯府,慕容雨正欲回去,不經意間,望到一個角落中,一名年輕男子露出半個頭,目光緊盯着侯府,望到慕容雨後,男子快速将頭縮了回去。

慕容雨急忙望向其他方向,目光所過之處,人影晃動,快速躲閃,最少也有近十人,慕容雨雪眸微眯:忠勇侯府被人監視了!

陸皓文也算聰明,沒再來侯府,否則,只怕他還未進侯府大門,就已經被抓,或被殺!

謝輕翔的話不是危言聳聽,事情真的很嚴重,若是處理不好,京城即将大亂!

綠燕從煙雨閣出來後,沒去松壽堂,而是走向偏僻一些,人很少去的角落,雖然她已經用東西包住了雲片糕,可那特殊的迷人香氣還是絲絲縷縷溢向空中。

路上人多,綠燕沒敢将雲片糕拿出來,怕別人知道她偷拿雲片糕的同時,也不願意與別人分享這美味的糕點。

歷盡煎熬,綠燕終于來到了後花園,寒冷天氣,花園裏的花早謝了,一般情況下,沒人會來這裏,喜滋滋的将紙包打開,誘人的香氣撲面出來,綠燕拿起一塊雲片糕,塞進口中,快速咀嚼着,好吃,真好吃,是誰做的,手藝這麽好,改天,自己一定要去煙雨閣探探口風,讓她多做些給自己……

“綠燕姐姐,綠燕姐姐……”遠遠的,傳來小丫鬟有些急切的呼喚。

讨厭,居然找到這裏來了,這雲片糕,一時半會兒的吃不成了!綠燕暗自腹诽,咽下口中雲片糕的同時,将剩下的雲片糕包好,暗藏起,抹了抹嘴巴,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什麽事啊?”

小丫鬟笑的燦爛:“綠燕姐姐在這裏啊,老夫人想喝茶。”

“那走吧。”綠燕整了整自己的衣着,确認無不妥之處,随小丫鬟去往松壽堂。

松壽堂,老夫人和張姨娘面對面而坐,望着桌上的飯菜興嘆,天天吃同樣的東西,早就吃夠了,滿桌子的菜,沒有一樣能讓兩人提起興致。

老夫人年齡大了,再加上冬天活動量少,她的胃口本來就不太好,吃多吃少無所謂,可馬姨娘,情況不同……

“馬姨娘,你腹中還有孩子,一定要多吃一些!”老夫人勸解着,就算再沒胃口,為了孩子,也一定要吃。

孕婦嘴刁,為了能讓這個孩子健康成長,老夫人已經命管家請過好幾名廚子來侯府,可他們做的飯菜,最多一個月,就會讓馬姨娘失掉胃口,不過,幸好孩子已經七個月,再有三個月就要出生,到時,馬姨娘的口味就不會這麽挑。

簡單用了些飯菜,馬姨娘實在吃不下了,老夫人便命人撤去盤子,端上幾盤糕點,糕點的味道很香,可馬姨娘懷了孕,又吃了東西,香氣飄入鼻中,她只覺腹中更飽,沒有任何想吃東西的**。

“老夫人,綠燕來了。”小丫鬟在外禀報,老夫人微微笑着:“讓她進來,泡杯香茶給馬姨娘!”既然東西吃不下,喝點茶總是可以的,對這個金孫,老夫人可是寶貝的很。

簾子打開,綠燕走了進來,門外冷風一吹,若有似無的甘甜清新的糕點香氣飄入鼻中,與以往的糕點味道完全不同,馬姨娘萎靡精神猛然一震:“這是什麽香味?”

老夫人愣了愣:“當然是糕點香,這裏全是糕點。”

馬姨娘搖搖頭:“不是這些糕點的香氣……”

“這裏只有這些糕點,沒有其他東西。”老夫人年齡大,身體弱,一到冬天,經常得病,嗅覺自然不如身為孕婦,對氣味特別敏感的馬姨娘。

站起身,馬姨娘循着那淡的不能再淡的香氣向前走,來到了忙碌的綠燕身邊,古怪的望了她一眼:“綠燕,你早晨吃了什麽?”綠燕本是出賣馬姨娘的丫鬟紅貝,一般情況下,馬姨娘不屑與她說話,現在事出有因,馬姨娘也就不再避諱這些。

“就是丫鬟們吃的那些食物啊,饅頭,菜和小米粥……”綠燕漫不經心的回答着,心中暗自腹诽,自己把雲片糕藏的十分嚴密,她應該沒聞到吧……

難道自己聞錯了,馬姨娘有些失望,轉身離去的瞬間,望到了綠燕鼓鼓的衣袖:“綠燕,你衣袖裏放了什麽?”

可惡,這樣都能被她看到,眼睛怎麽這麽尖?心中将馬姨娘咒罵了上百遍,綠燕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了包的嚴嚴實實的雲片糕:“剛才路過煙雨閣,這是大小姐賞我的……”雲片糕是在煙雨閣拿的,自己這麽說也沒錯。

絲絲香氣透過紙包飄散空中,張姨娘眼睛亮了亮:“打開讓我看看。”她是懷了孕的姨娘,而綠燕,雖是通房,卻也只能算是一名丫鬟,地位不及馬姨娘,馬姨娘有權力命令她做任何事情。

“好!”綠燕答應的十分爽快,暗中皺了皺眉,打開紙包,頓時,迷人的香氣萦繞整個房間。

“真香啊!”老夫人和馬姨娘幾乎同一時間贊嘆。

馬姨娘站在綠燕對面,近水樓臺先得月,伸手拿起一塊雲片糕放入口中,頓時,眼睛閃閃發光:“味道真好,老夫人,您也嘗一塊。”

“味道真這麽好?”雖說香氣很特殊,可老夫人久居侯府,吃過許多糕點,有些糕點的香氣十分誘人,可制作時,材料有時放多,有時放少,吃到口中,與那讓人垂涎欲滴的香氣完全不符。

老夫人将信将疑的接過馬姨娘遞來的雲片糕,吃了一口,忍不住贊嘆:“味道真的不錯,很好吃……”

糕點根本沒幾塊,馬姨娘和老夫人你一塊,我一塊,不消片刻就将紙包中的雲片糕吃光了,咂咂嘴,意猶未盡。

望着空空的紙包,綠燕氣的火冒三丈:可惡,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偷來的雲片糕,居然讓她們這兩個老女人搶光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雖說綠燕獻雲片糕有功,老夫人可能會獎賞她,可這雲片糕又不是她做的,老夫人想吃雲片糕時,會去找做這種雲片糕的人,再也不會叫她,她今天的舉動,根本就是給別人牽了紅,搭了橋。

白忙一場,綠燕成了別人向上爬的踏腳石,這讓心高氣傲的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恨……

“綠燕啊,你說這雲片糕是大小姐賞你的?”不知雨兒是從哪裏買了這麽好吃的雲片糕,味道真的很不錯。

“是的!”綠燕心中惴惴不安,雲片糕是自己偷的,根本不是買的,萬一被大小姐知道怎麽辦?

“來人,去煙雨閣請大小姐……”

“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簾子打開,慕容雨笑盈盈的走了進來:“祖母找我可是有事?”無事不登三寶殿,一般情況下,都是晚輩來松壽堂向老夫人請安,若老夫人命人去叫某個晚輩時,則證明有事情發生了。

老夫人笑的和藹可親:“也不是什麽大事,你馬姨娘胃口不好,吃不下飯,剛才綠燕拿來一些你賞她的糕點,很對馬姨娘的口味,我想問問你,那糕點是在哪裏買的?”

“我什麽時候賞綠燕糕點了?”慕容雨疑惑不解的目光望向綠燕,慕容雨的确将剩下的糕點賞了人,不過賞的全是煙雨閣的下人,綠燕可不屬于煙雨閣……

綠燕輕輕低頭,辯解道:“大小姐可能太忙,忘記了吧……”

“我就算再忙,記憶力也不至于混亂到自己賞沒賞人都不知道。”綠燕心虛又死不認錯的表情讓慕容雨猜出,那糕點是綠燕偷來的!

一件小事,便可反映一個人的品質好壞,綠燕身為一名丫鬟,言行舉止,比主子還嚣張,今天只是偷了雲片糕,若慕容雨輕易放過她,以她那清高的性子,不但不會感恩,還會變本加利,更加的無法無天,将整個煙雨閣搬空都說不定。

慕容雨提綠燕為通房,本是想讓她與張姨娘對峙,如今,張姨娘已經被遣去禦史府,綠燕在侯府暫時沒了敵人牽制,性子只會現壞,适時的讓她受點教訓,也很不錯……

老夫人也是一愣:“綠燕拿來的雲片糕,不是你賞的?”

慕容雨搖搖頭:“不是,我沒有賞過綠燕雲片糕,煙雨閣所有人都可以作證,綠燕,你說我賞了你糕點,可有人證?”

這種事情,丫鬟與主子對峙,根本不需要人證,主子的話,永遠都是對的,更何況,獎賞一些糕點,主子沒必要撒謊,反倒是丫鬟,看到喜歡的糕點,背着主子偷些來吃,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像綠燕這種,嚣張跋扈,目中無人之人,沒有什麽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煙雨閣是大小姐的地方,丫鬟嬷嬷都是伺候大小姐的,若她們為大小姐做證,奴婢自然是沒有證人的……”綠燕聲音哽咽,十分委屈。

慕容雨勾唇一笑,真是伶牙俐齒,暗示別人,自己以權壓人,讓煙雨閣所有人做假證:“綠燕,你只是一名丫鬟,身份低微,在大街上一尋就是一大堆,無緣無故,我冤枉你幹什麽?”

“你說我賞了你糕點,那今天有人見你去過煙雨閣嗎?”就算煙雨閣的人礙于自己的身份,不敢說實話,別人總會說:“你總不會告訴我,我在其他地方賞了你煙雨閣的糕點吧!”慕容雨似笑非笑,目光暗帶嘲諷。

綠燕吱吱唔唔:“沒有……我起的很早,沒人看到我進煙雨閣……”天不亮,侯府的丫鬟們就已經起床打掃,每個人無論去哪個地方,基本都會有人看到,除非故意隐藏行蹤。

綠燕可是隐藏了行蹤,偷偷進煙雨閣的,無人看到,但這些話她不能說出來,否則,豈不是坐實了偷盜的罪名……

“綠燕,雲片糕是一刻鐘前剛剛出爐的,你一大早跑去我煙雨閣做什麽?”明擺着是去偷東西的……

老夫人的面色瞬間拉了下來:“綠燕,你可知罪?”居然敢偷吃主子的東西,真是膽大包天。

“老夫人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綠燕跪倒在地,哭的凄凄慘慘,心中将慕容雨,咒罵了千百遍:慕容雨果真厲害,居然拿話将自己繞進去了。

不就是有個做忠勇侯的爹麽,拽什麽拽,自己還是侯爺的妻子呢,若自己生下兒子,将來做了官,自己也是官員的娘了,身份不比慕容雨差。

慕容雨這侯府嫡出千金,若是生在平民或貧民之家,也就是做丫環的命,任人呼來喝去,若自己出生于侯府,肯定比慕容雨強上百倍。

吃你幾塊糕點而已,又吃不窮你,至于這麽死揪着事情不放,若是我被罰了,我詛咒你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出門被馬踢死……

其實,偷吃糕點一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現在的綠燕,算是老夫人房裏的人,她犯了錯,就是老夫人管教不嚴,她偷吃的是煙雨閣的東西,只要慕容雨不追究,事情就好處理。

“雨兒,綠燕偷了你煙雨閣的糕點,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吧。”綠燕畢偷的是煙雨閣的東西,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老夫人将事情交給了慕容雨,綠燕一直在松壽堂做事,深得老夫人信任,慕容雨就算心中有氣,也不好意思重罰她。

老夫人不想重罰綠燕,否則,她大可以直接直命令,而不是将事情交給自己處理。慕容雨目光閃了閃,若自己執意要罰,必定會與老夫人生了間隙。

慕容雨還未及笄,需要在侯府住上兩三年才會離開,更何況,她的婚事,也要由老夫人與慕容修來決定,得罪了老夫人,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綠燕是爹爹的通房,就算要罰,也是由祖母來罰,雨兒怎麽敢越俎代庖!”慕容雨輕輕笑着:“糕點并非貴重之物,也不是買的,只是我閑來無事,到廚房亂做一通……”慕容雨将事情說的無關緊要,已經在無形之中,為綠燕減輕了刑罰。

除了老夫人和慕容修,綠燕對其他人都是嚣張跋扈的,老夫人很清楚這一點兒,卻沒有制止,還一再的縱容她,才會致使綠燕越發的無法無天。

目光在馬姨娘與綠燕身上來回掃了掃,馬姨娘再有三個月便會生下孩子,母憑子貴,到時,即便老夫人不想立她為正室,給她的待遇也會比以往好上許多。

張姨娘已經被遣出府,紅菱,銀葉等人也只是通房丫鬟,到時,馬姨娘在侯府一人獨大,更可能因為這個兒子的關系,向慕容修邀功,所以,老夫人想借綠燕之手,打壓侯府的馬姨娘?

內宅是非多,老夫人一路走來,對很多事情不能說是未蔔先知,也有一定的經驗,她扶植綠燕絕對是別有用心……

慕容雨的推辭,老夫人心中高興,卻故意板起了臉:“無規距,不成方圓,就算綠燕偷的糕點是你做的,并不貴重,綠燕還是犯了錯,一樣要罰……”

“雨兒信得過我這個祖母,我就給個建議,琳兒還有半個月才出家廟,那裏基本都是些粗使婆子,不太會照顧人,不如,就罰綠燕去那裏照顧琳兒,等過年時,再出來!”

“一切聽憑祖母吩咐!”慕容雨笑盈盈的回答着,慕容琳和綠燕可是冤家,她們兩人關在同一個地方,肯定熱鬧!

目光掃向綠燕,老夫人冷哼一聲:“綠燕!”

“奴婢遵從老夫人的意思。”綠燕不以為然,不就是進家廟半月麽,小事一樁!

老夫人擺了擺手,綠燕被人拉了下去,出門前,狠狠瞪了慕容雨一眼,等自己出了家廟,再和她算賬。

慕容雨淡淡笑着,綠燕這半個月的家廟生活,可不能過的太安逸了,否則,她會真當自己是主子,被人供着,養着。

“雨兒,你剛才說,那雲片糕是你做的?”老夫人笑容可掬,眸底隐隐閃過一絲算計的精光。

慕容雨輕輕笑笑:“是的,閑來無事,就到廚房做了一些……”

“最近你馬姨娘的胃口不太好,我也吃不下飯,不過,你做的雲片糕味道的确不錯,哪天有空,你再做些……”馬姨娘只是姨娘,身份不及慕容雨,自然擔不得慕容雨做的糕點,而老夫人是慕容雨的長輩,她要求慕容雨做糕點,是理所應當的。

“我現在就沒事,可以做糕點,不過,小廚房的食材都用完了……”為沈老太君和歐陽少弦做糕點時,食材都是前一天準備好的,兩人的雲片糕都送出去了,食材自然是用完了。

慕容雨是千金小姐,為沈老太君做糕點是心甘情願,為歐陽少弦做糕點是因為承諾,并且,事情是在暗中悄悄進行的,除了煙雨閣的丫鬟們外,沒有多少人知道。

可為馬姨娘和老夫人做的糕點,鬧的人盡皆知不說,明眼人都看的出,主要是為馬姨娘做的,老夫人不過是個幌子。

慕容雨不是小氣之人,做個一次兩次倒是無妨,若是時間長了,定會惹人非議,說她堂堂侯府千金,為了巴結那尚未出生的弟弟,居然自降身份伺侯一名姨娘,她的所作所為不是美談,而是會被貶的一無是處,說不定還會被說成十多個不同的版本,各種負面消息接踵而來……

京城已經夠亂了,慕容雨不想再亂上加亂,知道馬姨娘沒有壓低她的意思,可不敢保證別人不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

“大廚房那裏的食材應有盡有,你看看還缺什麽,我讓人給你送去……”慕容雨答應做雲片糕,老夫人笑逐顏開。

“大廚房裏食材全,應該不缺什麽,我去做雲片糕了。”慕容雨笑着離開松壽堂,心中暗暗思量,把這次雲片糕做完後,一定要想個合适的方法,轉明為暗,現在這種局面,對自己很不利。

禦史府,張禦史咆哮如雷:“你們不是說衣服早就檢查過,沒出什麽問題嗎,為什麽會被人發現禦史府的東西?”更可惡的是,張姨娘和慕容琳也賣了衣服,忠勇侯府卻一點兒事沒出,名聲盡臭的,只有禦史府。

張禦史并不知道,慕容雨只在慕容琳那一件衣服中做了手腳,宇文倩雖然拿着它大鬧了成衣鋪,卻沒有說衣服是何人的,衆人自然不知道慕容琳賣衣服之事。

張姨娘眸底閃過一絲憤怒與狠決:“爹,拿去成衣鋪的衣服,的确是仔細檢查過的,絕對沒有問題,事情應該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

“是啊,老爺,那些衣服,我明明細細查看過的,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讓禦史府丢臉……”禦史夫人不停的抹眼淚,與張禦史夫妻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對她發這麽大的脾氣。

其實,那些衣服只讓丫鬟們草草看過,張姨娘和禦史夫人并沒有檢查、确認裏面是否真的沒有其他東西了,不過,事已至此,她們可不想擔責任,被重罰,找個人來背黑鍋,自己置身事外才是最重要的。

張姨娘神色堅定,禦史夫人委委屈屈,都不像在撒謊,張禦史眯起了眼眸,眸底閃着陰冷的光芒:“那我馬上命人去查幕後主謀!”敢設計他張禦史,嫌命長了!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做的。”張姨娘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一定會負責到底,還禦史府清白,給爹一個圓滿的交待!”

張姨娘将所有事情擔下,張禦史的氣消了大半,說出口的話,也和藹了些:“事情有些複雜,哪是你一名弱女子獨自一人能處理的了的,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爹一定幫你……”這件事情,張禦史的确不方便出手,更何況,他還有要事要辦,也沒空處理,張姨娘主動擔下事情,最好不過。

張禦史态度好了,禦史夫人停止哭泣,輕輕嘆了口氣:“玉蘭,被侯府休棄的名聲不僅不好聽,還會處處受人白眼,被人嘲諷,奚落,找機會,你一定要再回去侯府,千萬不能便宜了那個姓馬的女人……”

說到馬姨娘,禦史夫人目光一暗:“她過完年,就要生産了吧。”

“按太醫估計,明年三月份生産……”張姨娘不鹹不淡的回答着。

禦史夫人嘆口氣,意有所指:“玉蘭,你應該努把力了!”

馬大人已經在回京途中,若他得了封賞,留在京城,馬姨娘再産下男孩,侯夫人的位置,就非她莫屬,自己的玉蘭豈不是要做一輩子身份低下的姨娘,對禦史府也幫不上太大的忙了,不行,千萬不能讓她的計謀得逞……

張姨娘冷冷一笑:“放心,侯夫人的位置,即便我坐不成,也絕對不會讓她坐上去!”否則,自己的琳兒哪還會有好日子過,侯府,哪還有她們娘倆的容身之地!

門外丫鬟禀報:“禀老爺,夫人,外面有人送了封信給張姨……小姐……!”張姨娘在禦史府,自然是以千金小姐來稱,姨娘太掉價了。

聞言,張姨娘的眸底閃過一絲亮光,三兩步走出房間,伸手搶過信件,快速打開,有信送來禦史府,無聲說明,自己暗中布置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禦史夫人随後跟了出來,望着張姨娘凝重的面孔,疑惑道:“出什麽事了?”

張姨娘合上信件,眸底閃過一絲詭異,冷冷笑笑:“我要回侯府一趟。”自己的計策成功,做為幕後策劃者,這出好戲上演,自己豈能錯過。

向張禦史和禦史夫人招呼一聲,張姨娘獨身一人出了內室,向外走去,嘴角,噙着森冷的笑,有了這個把柄抓在自己手中,不怕慕容雨不乖乖就範,那十一萬兩銀子,自己不但不用再還,還要從慕容雨那裏詐雙倍的銀兩出來,這就是她惹怒自己的下場。

行至張姨娘大哥的院落外,裏面傳來女子尖銳的怒斥聲:“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了,識字,繡花都是女子應該學的東西,一樣都不能落下,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娘,別打了,我好好訓字繡花,嗚嗚嗚……”是年輕女子的哭泣聲。

“娘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否則哪天被夫家嫌棄,遣送回府,你賴在娘家一輩子啊,可這禦史府不是娘一個人的,就算娘願意養你,也要看看你那些哥哥、弟弟願不願意接受……”

張姨娘瞬間明白過來,自己被休棄的事情,禦史府的人已經知道了,她們這是在指桑罵槐呢……

可惡,禦史府窮的時候,自己可沒少幫襯他們,他們的吃,穿,住,用,哪一樣不是自己花銀子置辦的,當初他們見到自己,可是比見到親爹娘都親,如今,自己落魄了,他們不但不幫忙,反而還落井下石……

女子的指桑罵槐還在繼續,并越說越難聽,張姨娘很想沖進院子,質問他們良心是否被狗吃了,可又一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将那口惡氣生生忍了下來,等自己拿着大批銀子從侯府回來,看她還有何話說,到時,她讓自己受的羞辱,自己會加倍讨回來!

松壽堂,簾子打開,小丫鬟端着新出爐的雲片糕走了進來,絲絲誘人的香氣飄入鼻中,令人食欲大振,糕點放到桌上,馬姨娘和老夫人笑眯眯的各拿起一塊雲片糕品嘗,連連贊嘆:“大小姐手藝真不錯……”

老夫人笑容滿面:“是啊,我也沒想到,雨兒居然能做出這麽好吃的糕點……”

慕容雨也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兩名端雲片糕的丫鬟:“祖母和姨娘喜歡吃雲片糕,我就多做了一些……”最好這雲片糕能撐上幾天,自己得些空閑。

老夫人知道了自己會做雲片糕,肯定會時不是的命自己做給她吃,自己一定要靜下心來想想辦法,避免謠言四起……

門外,丫鬟禀報:“老夫人,張姨娘在外求見。”

老夫人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她來幹什麽,不見!”被遣送回府的人,還好意思再回來這裏。

小丫鬟并沒有離開去趕人,而是在外為張姨娘辯解:“張姨娘說她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告訴老夫人,事關侯府名譽,只求老夫人給她一盞茶的時間便可!”

老夫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讓她進來吧。”窮極一生,老夫人用心維護侯府名譽,張姨娘正是深知這點,才以此為借口進府。

老夫人放下了手中的糕點,沒了食用的興致,擡頭吩咐馬姨娘:“你再吃些,孩子需要多吃東西。”

“是!”馬姨娘答應一聲,拿起一塊糕點,正欲送入口中,腹中突然騰起一陣尖銳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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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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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