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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掉落在地,馬姨娘捂着肚子慘呼:“肚子疼,好疼……”

“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會肚子疼,老夫人焦急萬分,對着門外吩咐:“快請府醫!”

丫鬟們将馬姨娘擡到軟塌上,府醫也請了過來,握着馬姨娘的脈博,府醫的面色異常難看:“姨娘的脈相跳的很特殊,胎兒也很不穩定,她之前可是碰過什麽東西?”

老夫人眉頭緊皺:“早晨吃了些飯菜,和雨兒做的雲片糕,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絲絲香氣飄入鼻中,府醫深吸幾口,凝聲道:“這是什麽味道?”

“是雲片糕的香氣,有問題嗎?”雲片糕的食材很普通,老人,小孩子,孕婦都可食用,慕容雨不認為是自己的雲片糕出了問題。

府醫沒有說話,走到桌旁,拿了片雲片糕,咬了一口,緊緊皺起了眉頭,目光凝重:“雲片糕裏,摻了腥草,一種可讓孕婦小産,女子不孕的藥……”

“不可能,這雲片糕可是我親手做的,我絕對不會害馬姨娘……”話出口,慕容雨猛然想起,食材是大廚房的人準備的,自己急着做糕點,并沒有仔細檢查,若他們在裏面混了腥草,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大小姐,你就這麽讨厭馬姨娘腹中的孩子,想以這種方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其除去……”尖酸刻薄的女聲響起,慕容雨瞬間回神,轉身望向來人,眸底冷光萦繞:“原來是張姨娘,我倒是想請教一下,我害馬姨娘腹中孩子的理由是什麽?”

“若馬姨娘生下男孩,就會被扶為正室,你這大小姐,就是已故夫人的女兒,身份可是比原來矮了一截……”

“張姨娘此言差矣,我母親可是原配的侯夫人,就算馬姨娘被扶正室,也是繼夫人,我的身份、地位根本不會有任何動搖……”慕容雨冷冷一笑:“反倒是張姨娘,張口閉口扶正扶正,您也是姨娘,別告訴我您對侯府正妻一位從未動過心?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很虛僞。”

“我已經被遣回府中,對侯府正妻之位,早就絕了念想!”張姨娘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更何況,我可是剛來侯府,這糕點又是大小姐親手做的,我可沒有下毒手的機會……”

慕容雨淡淡笑笑:“張姨娘沒早到,也沒晚到,偏偏趕在馬姨娘出事的時候到,知道這說明了什麽嗎?”

“說明了什麽?”馬姨娘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吃了慕容雨親手做的雲片糕出事,就算她本事通天,也翻不了案。

慕容雨似笑非笑:“說明張姨娘的八字與侯府不和,原本好好的侯府,因您來了,沒事也變的有事了……”

“你……”張姨娘氣的咬牙切齒,眸底怒火燃燒,瞪了慕容雨半晌,怒極反笑:“大小姐真是伶牙俐齒,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我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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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我講究實事求是,不需要颠倒是非黑白,反倒是姨娘,一來就能讓平靜的侯府鬧翻天,這種能力,我自愧不如!”張姨娘趕在這個時候來侯府,肯定是早有預謀,前幾天,老夫人只遣走了張姨娘,留下她那些丫鬟嬷嬷,算是埋下了隐患,在食材中動手腳的,肯定是張姨娘的人,只是不知那人是廚房的人,還是張姨娘蘭園的丫鬟,嬷嬷……

“若是大小姐沒有使毒計,這侯府也不會翻天!”張姨娘說不不定期慕容雨,再次提起她下毒之事。

“別吵了,救人要緊!”老夫人年齡大了,很是相信鬼神與命理之說,雲片糕裏有毒是一回事,張姨娘一來,馬姨娘就中毒又是另一回事。

馬姨娘痛苦的哀嚎在內室響起,張姨娘強忍得意:“老夫人別急,有一名太醫,就住在侯府附近,馬上讓人尋了來……”

見老夫人沒有反對,張姨娘心中的得意更濃:“綠錦,快去請方太醫!”支使人的架式,俨然是侯府主子,馬姨娘出事,老夫人也顧不得理會這些,張姨娘心中得意更濃。

慕容雨淡淡笑笑,一言不發,暗中對瑟兒打了個手勢,瑟兒心神領會,趁着衆人不注意,悄悄跑了出去……

府醫雖診出馬姨娘誤食了腥草,卻因為腥草的藥性太強,不敢輕易下針施藥,老夫人只得另請太醫來診。

“張姨娘,您已經被遣散回府,沒有資格再支使侯府任何下人,不過,看在你為馬姨娘着想的情份上,這件事情,就不與你計較了!”慕容雨句句都在提醒張姨娘,她是外人,不再是侯府的姨娘。

“多謝大小姐提醒,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等事情完結,我自然會離開侯府!”張姨娘冷冷一笑:慕容雨,我暫且忍你,等将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時,就換到我來嘲諷你了……

稍頃,方太醫來到,急急忙忙為馬姨娘看了診,重重的搖頭嘆氣:“馬姨娘食用腥草太多,腹中孩子只怕是……”

“保不住了嗎?”老夫人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這可是她盼了許久的孫子啊,眼看着就要出生了,卻又沒有了……

張姨娘唯恐天下不亂,老夫人傷心,她就再在她傷口再撒把鹽:“大小姐,馬姨娘的孩子被你害沒了,事實擺在眼前,您還想再狡辯嗎?”那質問的語氣,怎麽聽都像是在幸災樂禍。

“雨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他可是你的親弟弟!”老夫人好像瞬間老了十多歲,望向慕容雨的目光,充滿沉痛。

“腥草不是我下在雲片糕中的!”慕容雨語氣堅定:“我用的食材是大廚房的人準備的,應該是他們從中搗鬼……”

“大小姐,你所用的食材我都已經命人拿來了,可讓太醫檢查檢查!”張姨娘望着慕容雨,目光陰冷。

原來張姨娘早就準備好了,這些食材應該都是新換的,絕對沒問題,太醫肯定檢查不出什麽。慕容雨冷冷的笑,以高明的手法害死馬姨娘腹中胎兒,将罪名推到自己身上,如此一來,馬姨娘扶不了正,自己被打入地獄,張姨娘卻因為對此事有功,再被接回侯府,繼續做姨娘,若是運氣好了,說不定還會被扶正,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計策。

太醫走上前,裝模作樣的檢查一番:“食材沒問題!”

慕容雨淡淡望了一眼,勾唇冷笑:“食材當然沒問題,因為根本不是我用過的那些!”

“大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情,想要逃脫責任,可事實擺在眼前……”

“張姨娘,這雲片糕又不是你做的,對所用的食材,你能有我熟悉?”慕容雨的目光淡淡掃過食材:“我做了很多的雲片糕,盒子中的食材早被我拿的亂七八糟,可是這些食材,居然這麽齊整,說沒被動手腳,誰信!”

“大小姐莫要再狡辯,馬姨娘腹中胎兒不保是事實……”辯解不過,張姨娘立刻轉移話題。

“誰說馬姨娘腹中的孩子一定保不住?”慕容雨望着張姨娘冷冷的笑,張姨娘被慕容雨望的後背發涼,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傲然道:“剛才太醫都已經下了定論……”

慕容雨望了那太醫一眼,不屑的冷聲道“一名庸醫的話你也信……”

張姨娘嘲諷道:“我是不想相信,不過大小姐,你倒是找名太醫來治好馬姨娘,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慕容雨溫暖的笑着:“放心,救人的太醫馬上就到……”

張姨娘的心格登一聲,難道慕容雨還有後招,不行,千萬不能讓她的計謀得逞……

暗暗向那名方太醫使了個眼色,太醫心神領會,拿出一包銀針:“老夫人,我要給馬姨娘施針,盡量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可是,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性不大……”

銀針在陽光下散發着幽幽的光芒,慕容雨快步走上前,擋在了太醫面前:“不許施針!”這太醫是張姨娘請來的,肯定有問題,若是這一針下去,馬姨娘腹中胎兒就真的保不住了!

091 慕容雨,張姨娘大動幹戈

“大小姐,腥草可不是普通的藥,馬姨娘又食用了這麽多雲片糕,情況危急,再耽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你想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明目張膽的害死馬姨娘和她腹中胎兒嗎?”張姨娘理直氣壯,義正詞嚴的為馬姨娘抱不平。

仿佛為了配合張姨娘的話,馬姨娘痛苦的哀嚎一陣高過一陣。

慕容雨不為所動,冷冷一笑:“想害死馬姨娘和孩子的人是你吧,張玉蘭,這裏是忠勇侯府,不你禦史府,記清楚你的身份,已被遣回娘家的下堂婦而已,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方太醫一直在看張姨娘的臉色行事,兩人極有可能是早就串通好的,這裏的人又不懂醫,方太醫這一針下去,救人,害人除了他自己,誰都不清楚。

衆人皆知,馬姨娘是吃了自己做的雲片糕才出的事,即便是方太醫以銀針害死了馬姨娘和她腹中孩子,別人也會以為是馬姨娘中毒太深,無法解救,而自己,理所當然的成為害死馬姨娘的兇手!

到時,真正的兇手方太醫沉痛的說上幾句惋惜的話,掉上幾滴虛僞的眼淚,就會博取衆人的無奈與同情,而自己,受到衆人指責和咒罵的同時,還會被老夫人和慕容修痛恨,再嚴重些,會被家法處置,後果不堪設想……

“這裏是松壽堂,老夫人最大,馬姨娘的事,輪不到大小姐做主吧!”張姨娘被慕容雨嗆的怒氣沖天,卻又啞口無言,便搬出了老夫人,老夫人很緊張馬姨娘腹中孩子,只要是對孩子有益的事情,他一定會允許。

得到張姨娘的暗示,方太醫轉身望向老夫人,目光沉重:“老夫人,姨娘和孩子的情況十分危急,需要馬上施針……”

“雨兒,方太醫的話你都聽到了吧,還不快讓開!”老夫人怒沖沖的下了命令。

“祖母,我這麽做,也是為了馬姨娘着想,難道您忘了四個月前,她在莊子上中毒之事了麽?”當時可是慕容琳的衣服上抹了麝香,如今,張姨娘一來侯府,馬姨娘立刻出事,稍稍想想就能發現事情不對勁。

老夫人望望張姨娘,再看看慕容雨,目光閃爍着,猶豫不決,當時她的确察覺到,張姨娘想害馬姨娘,這次的事件,會不會真的與張姨娘有關……

張姨娘急了,不指望老夫人,直接對着粗使嬷嬷們命令:“還不快把大小姐拉開,你們想眼睜睜看着馬姨娘死嗎?”

粗使嬷嬷們相互對望一眼,想動,又不敢動,她們是松壽堂的嬷嬷,沒有老夫人的命令,她們不敢輕舉妄動。

簾子打開,臧嬷嬷帶着蘭園的粗使嬷嬷們走了進來,冷着臉,快速去拉慕容雨:“大小姐,為了馬姨娘的安危,對不住了!”

慕容雨冷冷一笑,真是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想害人,還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手指輕彈,到了面前的臧嬷嬷等人全都撲通撲通摔倒在地,痛的呲牙咧嘴,哀嚎震天……

方太醫趁着慕容雨分神的瞬間,就要走上前去施針,慕容雨眸光一寒,擡腳踢到了方太醫小腿上,只聽‘卡’的一聲響,方太醫的腿骨應聲而斷,慘叫聲震天……

慕容雨的動作很快,又恰逢嬷嬷們倒地,視線受阻,沒人看出端倪……

望着滿地打滾慘叫的嬷嬷與方太醫,張姨娘暗暗心驚:“慕容雨,你使了什麽妖法傷了她們?”臧嬷嬷等人年齡大了,這一摔,肯定很嚴重,還有方太醫,怎麽也出事了……

“張玉蘭,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她們離我還有段距離,我都沒碰到她們,她們是自己摔倒在地的……”

慕容雨淡淡笑着,目光冷冷掃了倒地的嬷嬷們一眼,嬷嬷們只覺後背冷風直冒,穿透衣服,滲入肌膚:“你們都不記得自己主子是誰了,居然敢聽從外人命令,對我動手,這欺主之罪,可是不小……”

聲音陡然提高,慕容雨對着門外命令着:“來人,将嬷嬷全都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嬷嬷們年齡大了,五十大板會打死她們的!”張姨娘怒氣沖天的驚呼:“她們只是太關心侯府小少爺,才會沖撞大小姐,大小姐不應該如此小氣,當着老夫人的面,如此苛刻下人!”張姨娘搬出了小少爺和老夫人來壓慕容雨。

“張玉蘭,這裏是侯府,主子想如何處置下人,輪不到你一名外人來過問。”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冷光萦繞,張姨娘的人,會關心馬姨娘的孩子,真是可笑的理由:“若你想以局外人的身份質疑我苛刻下人,那我就給你列舉列舉這些嬷嬷犯的錯!”

“第一,這裏是松壽堂,不是她們伺候的蘭園,可她們連通報一聲都沒有,就直接闖進了這裏,明擺着是沒将老夫人放在眼中,第二,她們聽從你這外人命令,對我這主子動手,無法無天了……”

一群敢對主子無禮的奴才,會真心為未出世的小少爺好?睜着眼睛說瞎話,慕容雨眸底閃着訴不盡的嘲諷:“只憑這兩條罪名,足以将她們杖斃,我只是命人打她們五十大板,給她們個小小的教訓而已,這叫開恩,不叫苛刻!”

“可她們的年齡已經大了,經不起重打……”張姨娘着急上火,若臧嬷嬷等人死了,就無人幫自己監視侯府一舉一動了。

慕容雨冷哼一聲:“那就只能各安天命了,我的懲罰不能再輕,否則侯府的丫鬟,嬷嬷覺得刑罰輕,全都有樣學樣,這侯府還不得翻天,今天她們忤逆的是我,膽子大了,難保她們不忤逆老夫人,我年輕,摔下碰下的沒什麽問題,可老夫人年齡大了,身體又弱,萬一摔到或碰到了,她們十條命都不夠賠……”

張姨娘怒視着慕容雨,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慕容雨果真厲害,自己做了萬全的準備,還是未能扳倒她,不過,自己還留了一招……

“啊……救我……救我的孩子……”馬姨娘痛苦的慘叫再次響起,張姨娘眼睛一亮,詭異的笑笑:“大小姐,馬姨娘中毒很深,很痛苦呢,萬一她腹中孩子不保,你就是侯府罪人……”

慕容雨勾唇一笑:“若是張姨娘保證馬姨娘母子平安,我就讓方太醫施針!”方太醫斷了腿骨,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閑情逸致為別人看診。

“方太醫已經診過,馬姨娘和孩子都很危險,若是剛才就讓施針,她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可讓大小姐這麽一鬧,耽擱了不少時間,他們的病情更加嚴重,即便是施針,只怕也無法保母子平安……”

慕容雨心中冷笑,如此說來,馬姨娘和孩子不保,都是因為自己耽擱了時間了:“所以我說方太醫是庸醫……”

“慕容雨!”張姨娘怒氣沖天,眸底閃爍的憤怒,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了。

慕容雨心平氣和,回望張姨娘,嘴角輕揚:“我又沒說你,你急什麽?治不了別人病的大夫,難道不是庸醫?”

張姨娘望了慕容雨半晌,怒極反笑:“大小姐有本事,就找一名厲害的大夫來治好馬姨娘……”

“放心,我請的大夫,已經在路上了!”放眼京城,能讓慕容雨相信的大夫,只有陳太醫。

瑟兒只是一名丫鬟,身份低微,若是直接前往楚宣王府,說不定連門都進不去,于是慕容雨讓瑟兒去找謝輕翔,然後謝輕翔再去世子府找歐陽少弦,再然後才能請到陳太醫前來,需要耽擱不少時間。

耽擱的時間越長,馬姨娘越危險,慕容雨不知道陳太醫來到後,馬姨娘還有沒有救。

不過,陳太醫施針,馬姨娘還有生存的希望,若是方太醫施針,馬姨娘和孩子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即便是耽擱時間,慕容雨絕不會讓方太醫靠近馬姨娘半步。

“不知大小姐請的大夫姓甚名誰?”張姨娘幸災樂禍,腥草可不是一般的藥材,毒素滲入的也很快,只怕等那大夫來到時,馬姨娘和孩子早就毒發身亡,沒救了,慕容雨就等着被重罰吧!

“大小姐請的大夫是老夫!”伴随着洪亮的聲音,內室簾子打開,身背藥箱的陳太醫走了進來。

張姨娘驚的瞪大了眼睛,陳太醫是清頌最出名的太醫,只為皇室之人看診,朝中大臣都請不動他,她以為,上次為馬姨娘看病,只是因為碰巧遇到了歐陽少弦,算是意外。

哪曾想,這意外接二連三的出,馬姨娘出了事,慕容雨直接請陳太醫上門了,而心性高傲的陳太醫,居然會放下架子,趕來大臣家,為一名姨娘看診……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來的好快,她以為,陳太醫至少也要一柱香後才會來到……

“陳太醫!”老夫人像看到了救星,急切的懇求:“快來看看姨娘,她吃的食物中被下了腥草……”

“老夫人莫慌,我這就為姨娘看診。”陳太醫打開藥箱,拿出銀針包,欲為馬姨娘診斷,可床前橫七豎八的倒着一堆人,他舉步維艱。

“來人,把嬷嬷們拉出去,按大小姐說的,重打五十板!”陳太醫在朝中地位、信譽很高,一般人請不到,而慕容雨請了他來看診,老夫人相信,要害馬姨娘的,不是慕容雨。

“老夫人饒命,饒命啊……”臧嬷嬷等人知道害怕了,哭喊着求饒,卻被其他粗使嬷嬷毫不留情的拉了出去,斷腿的方太醫也被人拖到一邊,陳太醫走到床邊為馬姨娘診治,施針……

門外傳來陣陣沉重的打板子聲,以及嬷嬷們痛苦的哀嚎,張姨娘心煩意亂,正欲悄悄離去,卻被慕容雨擋住了去路:“你不是有事向祖母禀報麽,還沒說就要走了?”張姨娘找這個借口進侯府設計自己,自己總要以此治治她難堪,找回點利息,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她了。

“老夫人心急馬姨娘的病情,只怕沒心思聽我說!”張姨娘漫不經心的回答着:“等有空我再來吧!”

“你有什麽話,旦說無妨,祖母可一心二用。”慕容雨淡淡笑着:“事關侯府名譽,早一天解決,早一天肅靜,等你有空再來還不知是哪年哪月,萬一侯府出了大事,你可擔待不起……”

陳太醫紮了幾枚銀針,馬姨娘停止哀嚎,面色漸漸恢複平靜,老夫人高懸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雨兒說的沒錯,這裏都是自家人,你有什麽話,直說就好,不必掖着藏着的。”

張姨娘眸光閃了閃:“就是,關于賣衣服的事情,我已和禦史商量過,所有責任都讓禦史府來背,與咱們侯府無關……”

老夫人擺擺手:“請記清楚,你已經不再是侯府的人,不要張口閉口,咱們侯府……”

“老夫人教訓的是,我記住了!”張姨娘低眉順眼,那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可我得到的消息,與張……”慕容雨淡淡笑笑:“祖母,我現在應該怎麽稱呼她?”

老夫人掃了張姨娘一眼:“就叫張氏吧!”被休棄的姨娘,叫她張氏,已經很是擡舉她了。

慕容雨冷冷的笑:“我聽人說,高門貴族是因為發現了衣服中有禦史府的東西,才将矛頭指向禦史府的,并非如你張氏所說,替侯俯擔罪責!”

張姨娘動了動嘴唇,還未出聲,慕容雨已搶先開口:“侯府裏,你拿出去賣的衣服,只有琳妹妹那件出了問題,其他的都沒事……”慕容琳衣服中的玉佩是自己的傑作,禦史府衣服內的東西,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老夫人狠狠瞪了張姨娘一眼,沒做什麽事,卻跑來這裏邀功,品質惡劣,丢人現眼,幸好她不再是自己侯府之人,否則,侯府的臉早晚有一天讓她丢盡……

陳太醫收了針,長長的松了口氣,老夫人顧不得理會張姨娘,快步走上前來詢問:“陳太醫,怎麽樣了?”眸底,滿懷希冀。

“老夫人放心,腥草的藥性,我已用銀針去除了**分,餘毒不多,吃上幾天藥便無大礙,不過……”陳太醫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老夫人放下的心,瞬間又高懸了起來。

“姨娘體內還有另外一種毒,是和腥草差不多時間進入血液,這種毒是用二十種名貴藥材提煉而成,以煉藥時所放的順序以及用量不同,需要不同的解藥來驅除,若是用錯了解藥,就會變成劇毒,不出三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我不知道姨娘中的那種毒,裏面的各種成份是如何排順序的,所以,不敢輕易用解藥……”

“銀針驅不掉那毒嗎?”老夫人聲音急切。

陳太醫搖搖頭:“可以驅掉一些,不過,總會有殘留,必須要用解藥,并且,服解藥的速度一定要快,中毒三天內必須服下,否則,孩子不保……”

怎麽會這樣?老夫人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她連下毒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到哪裏去拿解藥?

慕容雨望了望張姨娘,的确夠狠,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那個孩子活下來:“陳太醫,那種毒,是随處可下的嗎?”馬姨娘吃雲片糕中毒之事,人盡皆知,慕容雨想洗清自己的罪名,少不得要借助陳太醫高超的醫術。

陳太醫搖搖頭:“不是,那毒融于水,尤其是加了糖的糖水,靜置一柱香的時間,毒效會更好,以姨娘的脈相來看,那毒已經發揮了最大的毒效……”毒下到糖水中,是靜置了一定時間的……

慕容雨輕輕笑笑,自己的嫌疑可以解除了,因為糖水,面,雞蛋等食材都是廚房的人事先準備好的,自己走到廚房,直接就做了雲片糕,沒給毒靜止的時間。

更何況,自己做雲片糕時,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根本做不得手腳,就算有人做假證,說自己做了手腳,還有毒靜止的時間對不上不是……

老夫人的面色陰沉的可怕,區區一名廚房的低賤廚子,居然敢設計她的金孫,活的不耐煩了:“來人,把廚房的人全部叫過來。”

慕容雨略略思索:“祖母,廚房人很多,下毒的人也肯定很狡猾,明着審,可能問不出多少事情來……”廚房有數十人,下毒的應該只有一人,萬一那人死鴨子嘴硬,抵死都不承認罪行,老夫人也拿他沒辦法。

若因為他一人,發賣掉廚房的所有人員,他得不到太大的教訓不說,侯府還會有相當一部分的損失。

最好是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将侯府損失降到最低的同時,狠狠教訓教訓那名下毒人員。

“那依雨兒之見,應該怎麽辦?”老夫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明顯是強壓怒氣所致。

慕容雨望了望低沉着眼睑的張姨娘:“雖然下毒的不是我,但事情是因我的雲片糕而起,我想将功折罪,希望祖母成全!”

老夫人輕輕嘆了口氣,眸底露出一絲疲倦:“雨兒有這份心,我很欣慰,我也中了輕微的毒,剛才的事情更将我折騰累了,事情就将給你處理!”

“謝謝祖母!”慕容雨道過謝,嘴角輕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自己一定會讓張姨娘大吃一驚的。

未到用膳時間,廚房的人暫時比較悠閑,随丫鬟來到松壽堂後,在院落中一字排開,眸底閃着疑惑與不解:老夫人叫他們這些下人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慕容雨微笑着走到院中,鵝黃色的曳地長裙輕掃過青色的地板,留下一片淺淺的痕跡,不着痕跡的将所有人打量一遍,确認沒有漏網之魚,慕容雨驀然開口:“各位終日在廚房勞作,辛苦了,這是我親自做的雲片糕,征得老夫人同意,賞給大家品嘗品嘗!”

走在慕容雨身後的琴兒和瑟兒端着盤子快步走上前,将雲片糕分發給廚房所有人。

雲片糕已經做出好長一段時間了,從冒着熱氣的燙手糕點,慢慢轉為溫熱,擔在手中,只比手溫熱這麽一點點兒,絲絲香氣卻是掩飾不住的鑽入鼻中。

其實,慕容雨在廚房做雲片糕時,他們就已經聞到那特殊的香氣了,饞的直流口水,卻礙于慕容雨是主子,他們不敢放肆着拿糕點吃,如今,慕容雨将糕點賞給了他們,雖然已經不太熱了,但味道應該還不錯。

衆人拿着糕點,輕輕品嘗着,忍不住連連贊嘆:“好吃,好吃……”他們的誇獎是出自己肺腑,并非是在溜須拍馬,雖然他們中有些人是廚子,卻做不出如此美味的糕點,對慕容雨的手藝自愧不如……

慕容雨微笑的目光,輕輕掃過贊嘆着吃糕點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一名廚娘身上,這名廚娘非常的與衆不同,她拿着糕點沒有像別人那樣興致勃勃的食用,而是滿面愁容的,望着糕點的目光充滿凝重與詭異。

“吳氏怎麽不吃糕點,不合你味口嗎?”這廚娘不是別人,正是李管事的妻子。慕容雨眸底的笑意越發璀璨:主子賞的東西,就算再不喜歡,也要吃上一口,表表忠心與謝意吧。

吳氏瞬間回神,低垂着頭,謙卑道:“大小姐千金之軀,身份高貴,做出的雲片糕,只有老夫人,侯爺有資格享用,奴婢只是一名下人,怕會糟蹋了大小姐的糕點……”

經吳氏這麽一說,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這點,咀嚼雲片糕的速度慢了下來,狠狠瞪了吳氏一眼後,目光有意無意,望向慕容雨:剛才只顧着吃糕點,都忘了這些事情,大小姐不是怪罪他們吧……

都怪吳氏,有事沒事的,提這些事情做什麽,和大家一樣,好好吃你的糕點不就行了……

慕容雨笑的更加璀璨:“吳氏過謙了,你們都是侯府的老人,在侯府做了大半倍子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做點糕點慰勞慰勞你們也是應該的!”

衆人放下心來,繼續吃糕點,吳氏眼睛急轉,思索拒絕的理由:“大小姐體恤下人,奴婢十分感激,只是奴婢不喜歡吃甜食,還望大小姐收回成命……”

雙手十分恭敬的捧着雲片糕,希望慕容雨能讓人拿回去。

慕容雨微微笑着:“這是我辛辛苦苦做的雲片糕,你不喜歡吃,我也不勉強你,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命令我已經下了,豈有收回的道理,你好歹吃上一口,意思意思便可……”

“吳氏,雲片糕味道不錯的,與其他糕點都不相同,你嘗嘗看……”一下人吃完了雲片糕,意猶未盡,若非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都要撲上去搶吳氏手中那些了。

“是啊,糕點很美味。”又一人接話:“看你那避如蛇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雲片糕裏有巨毒呢……”知道這人是在開玩笑,可低着頭的吳氏,身體還是猛然顫抖了一下,一言不發,也沒吃糕點。

慕容雨步步緊逼,目光淡然之中萦繞森冷氣息:“就算再不喜歡甜的,吃一口而已,你有這麽為難,推三阻四的,還是說你沒将我放在眼中,于是不稀罕我這個主子的賞賜……”

“吳氏,快吃吧,時間不早了,咱們大家還要回廚房做事呢……”不就吃個糕點,你至于這麽婆婆媽媽,啰啰嗦嗦的。

“就是,就是,你倒是快吃啊,我們要趕着回去做膳食……”下人與主子的區別就是,主子的要求,下人一定要無條件遵從,吳氏居然與大小姐唱反調,真是吃了熊心豹膽。

“動作麻利點,別耽擱了我們的時間……”萬一大小姐發怒,怪罪下來,連累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衆人的勸解聲排山倒海,呼嘯而來,吳氏拿着糕點的手輕輕顫抖起來,糕點掉落在地,摔成一團泥,吳氏如篩糠般,劇烈顫抖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的聲嘶力竭:“求大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

衆人皆驚,相互對望一眼面面相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內室中,站在窗邊觀看的張姨娘只覺胸中怒火燃燒,氣不打一處來:蠢貨,居然不打自招,真是個十足的蠢貨!

慕容雨冷冷一笑:“吳氏這是說的哪裏話,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死?”

吳氏抹了抹眼淚:“大小姐,這雲片糕裏有巨毒,您讓奴婢吃糕點,不就是想讓奴婢死麽……”

什麽?廚房衆人皆驚,雲片糕裏有巨毒?大小姐居然拿着有毒的糕點賞他們?

“誰告訴你雲片糕裏有巨毒的?”慕容雨語氣凝重。

吳氏低聲哭泣:“還用明說麽,你看這糕點,都變顏色了,大小姐,你想讓奴婢們死,大可以直說,沒必要用這種方法來害我們……”慕容雨拿有毒的糕點給自己,自己吃是中毒死,不吃,是違抗命令死,橫豎都是死,自己就拉上慕容雨做墊背,她可是千金小姐,命金貴的很,自己死的光彩,也沒吃虧。

“你怎麽不早說!”廚房的人全都怒吼:知道有毒,居然不告訴自己,讓自己吃下帶毒的糕點,吳氏真是自私自利到極點了……

憤怒的目光除了望向吳氏處,還轉到了慕容雨身上,不過事情未清,慕容雨又是主子,他們不敢亂來,只用眼神怒問:為什麽要給他們吃有毒的糕點……

慕容雨淡淡笑着:“這糕點是我親手做的,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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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