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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來的事情,會有許多變化,誰也料想不到,結局如何,暫時的領先,并不代表一定會擁有……”

歐陽少弦面容平靜,冷冷望了宇文振一眼:“受教了,宇文公子對自己很有信心!”

宇文振仍然微笑:“信心是成功的第一步!”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飛的越高,摔的越重,但願宇文公子不會摔得粉身碎骨才好!”

歐陽少弦和宇文振的話,說的很含蓄,卻夾槍帶棒,針鋒相對,每一句都意有所指,慕容雨聽明白一些,卻不敢确定……

“姐姐。”

“大哥。”

慕容琳和宇文倩都變聰明了,沒有直呼歐陽少弦,而是找了其他人來稱呼,近而接近歐陽少弦。

慕容雨微微笑着,慕容琳本事不小,居然真的拿到了進宮的貼子。

“姐姐。”慕容琳走到慕容雨身邊,親熱的的稱呼着,目光卻頻頻望向歐陽少弦。

宇文倩也是一樣,與宇文振說話,目光悄悄轉向歐陽少弦。

歐陽少弦微微皺了皺眉,目光深邃,冰冷,卻沒有多說什麽。

“世子,宇文公子,慕容小姐,宇文小姐請用!”一名宮女端着幾只酒杯走了過來,酒杯很小,酒香卻十分甘醇迷人。

慕容雨側目望向別處,其他千金,公子們,也都在端酒杯:“這是什麽酒,味道很好!”

“瓊漿玉液!”歐陽少弦和宇文振異口同聲的回答着。

随後,宇文振輕輕笑着端起一只酒杯,仿佛對剛才的事情并未放在心上,歐陽少弦面容平靜,眸光深邃,仿佛也毫不在意,端起一只酒杯,慢慢送向口中,周身萦繞的森寒之氣越發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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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很淺,慕容雨兩口就将酒喝完了,味道非常不錯,入口香醇,比瓊花釀酒味濃,卻比一般的好酒酒味淡。

歐陽少弦的酒杯已送到唇邊,慕容雨不經意間擡頭,望到他酒杯上居然以極淺的紋理畫着一個非常特殊的标記,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低頭望了望自己和其他人的酒杯,根本沒有那标記,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世子!”慕容雨驚呼出聲的同時,歐陽少弦的酒已喝入口中,滑進肺腑:“什麽事?”放下酒杯,歐陽少弦目光疑惑。

慕容雨輕輕搖了搖頭:“沒事,酒好喝嗎?”

“味道還不錯!”

“這酒真好喝,我再喝一杯!”宇文倩放下空酒杯的同時,又端了一杯,正欲喝下,腳步一個踉跄,身體前傾的同時,美酒全散到了慕容琳受傷的小臉上,如火灼般的疼痛,瞬間漫延開來。

“啊,我的臉,我的臉啊……快請大夫,請大夫……”慕容琳凄厲的慘叫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吓人,手捂着小臉,疼的直打滾。

“琳妹妹,琳妹妹……”慕容琳在地上不斷翻騰,慕容雨想上前察看,卻靠近不了。

宇文倩短暫的錯愕後,眸底閃過一絲陰冷,毀容了麽,更好,成了醜八怪,就沒資格與自己搶世子了……

慕容琳偷貼子進宮一事,衆人皆知,她出事,衆人沒有一點同情之意不說,還湊在一旁看熱鬧,眸底閃着幸災樂禍,偷來的東西,就是不行,看看,出事了吧,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偷別人東西。

“出什麽事了?”慕容琳叫的很大聲,皇上那邊也被驚動了,歐陽夜辰分開衆人走了過來。

“殿下,是琳妹妹的臉受了傷……”慕容雨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心中暗道:府醫明明囑咐過她,傷勢不可受風,二十天後方可摘下繃帶,她倒好,為了來賞燈,半月就将繃帶拿下來了,她不倒黴,誰倒黴……

歐陽夜辰對身後的太監吩咐着:“去請太醫!”

“是!”小太監領命而去,幾名宮女扶起哀嚎不止的慕容琳,頓時,她半臉側臉上一塊黑褐色的疤塊觸目驚心。

慕容琳被宮女們擡了下去,慕容雨做為親人,本欲跟去,太子擺了擺手:“等太醫診治完,我會命人送她回府,你就不要擔心了!”

望着慕容琳遠去的方向,歐陽少弦驀然開口:“有信心固然很好,但也要看上天給不給你機會!”宇文倩傷了慕容琳,就算鎮國侯府與忠勇侯府不會因此結仇,但畢竟有這件事情橫在那裏,慕容雨多多少少會對宇文家的人印象不好,宇文振的機會,可是又少了一成……

“若是慕容二小姐平安無事,事情就會順利發展!”只要慕容琳的臉恢複如初,他們之間,就沒有仇怨。

宇文振瞪了宇文倩一眼,拉着她快步向前走去:“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大哥,什麽事,什麽事啊?”慕容琳被她整治走了,宇文倩正準備和歐陽少弦說幾句話呢,哪曾想,被自己大哥拉着遠離世子了。

來到無人的偏僻角落,宇文振語氣凝重:“你是不是故意弄傷慕容琳臉的?”

宇文倩撇撇嘴:“我只是想潑酒到她臉上,讓她出出醜,哪曾想她這麽不經潑,居然毀容了……”

宇文振怒氣沖天:“除了闖禍,你還能不能做點別的事情?”

“我喜歡少弦世子,想引起他的注意,有什麽錯?”宇文倩據理力争。

“喜歡一個人沒錯,可你也要講究正确的方法,不要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他身邊的人,如果他不喜歡你,就算你把喜歡他的所有女子都殺光了,他一樣不會喜歡你的。”從小到大,宇文振是第一次對宇文倩發這麽大脾氣。

“你就是被爹娘寵壞了,凡事總是喜歡任性妄為,不計後果,萬一慕容琳的臉恢複不了,忠勇侯找到咱們家裏,你讓爹怎麽和人家交待……”

水塘邊,事情結束,衆人散去,歐陽少弦正欲和慕容雨說話,一名侍衛急急忙忙走了過來:“世子,太子有請!”

歐陽少弦側目望去,不見歐陽夜辰的身影:“太子不在這裏?”

“回世子,太子在乾清宮!”侍衛恭敬的回答着。

歐陽少弦凝凝眉:“太子有沒有說是什麽事?”

“沒說,只說十萬火急!”

“世子,既然太子有急事,你還是快去吧!”國家大事最重要。

“一起去乾清宮吧,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尤其是宇文振又暗中向他宣戰後,歐陽少弦更不放心慕容雨獨自一人留在這裏了。

“周圍這麽多人,我不會出事的!”太子請歐陽少弦去乾清宮,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慕容雨不是不識趣之人,當然不會跟去:“翔表哥在那裏,我去找他聊天好了,不必擔心……”

歐陽少弦望望不遠處,和名門公子們談笑風聲的謝輕翔,輕輕點點頭:“也好,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謝輕翔只将慕容雨當妹妹,所以,慕容雨和他在一起,歐陽少弦并不擔心。

“世子,你有沒有覺的身體不舒服?”慕容雨問的小心翼翼。

“沒有啊,怎麽了?”歐陽少弦疑惑慕容雨為何會有此一問。

慕容雨如凝脂般的手指,輕輕劃過歐陽少弦的手掌:“沒什麽,随便問問,你整天都在忙,一定要注意身體!”也許是自己多想了,那麽多一模一樣的酒杯放在盤子裏,沒人知道哪個人喝哪杯酒,從中做手腳的可能性不大,杯子上的紋理,或許只是個意外,更何況,魏妃上次的算計,歐陽少弦已經狠狠将人教訓了,聰明人都不會再随意招惹他,除非活的不耐煩了。

歐陽少弦走後,慕容雨提着走馬燈,徑直去找謝輕翔,獨自一人像木頭般站在原地,的确有些不妥,還是找個人,聊聊天的好。

一名太監,通過人群,快速來到皇帝等人面前:“啓禀皇上,離月國公主南宮雪晴求見。”

皇帝喝茶的動慢頓了下來,猛然擡起眼睑,離月國最得寵的公主怎會毫無預兆的來了清頌:“有請!”

皇後,葉貴妃等人也是滿面不解,之前,有外國使節前來,都會提前通禀,為何這次,悄無聲息的就到了……

“有請離月國公主,南宮雪睛!”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在空氣中不斷回蕩,閑談的名門公子與千金小姐們也停止閑聊,目光望向宮門方向,疑惑不解,最近沒聽說有外國公主要來清頌,怎麽突然間就到了……

宮門口,現出一道窈窕的緋紅色身影,美麗如仙的精致面孔,高貴的氣質,嘴角輕揚着禮貌的淡笑,青絲梳成精致的發髻,一只華盛足以襯托出她的高貴不凡,風起,緋色衣袂随風飄動,美麗不可方物,許多名門公子都看直了眼睛。

“雪晴參見清皇,皇後,各位娘娘!”南宮雪晴盈盈行禮,聲音如黃莺歌唱,分外好聽!

皇帝面容平靜:“雪晴公主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多謝皇上!”南宮雪晴優雅的坐到太監搬來的錦椅上:“久聞清頌賞燈節熱鬧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舉一動,皆彰顯着皇室特有的高貴與禮貌。

皇後笑的和藹可親:“公主前來清頌,是為賞燈節。”南宮雪晴是女子,許多事情皇帝不方便詢問,皇後與南宮雪晴聊天,最合适不過。

南宮雪晴點點頭,高貴有禮,:“在皇宮住的時間長了,有些煩悶,父皇允我四處游歷,前些天路過太原,聽聞京城元宵賞燈十分熱鬧,便快馬加鞭趕來,多有叨擾,望清皇,皇後不要介意……”

皇後笑容可掬:“公主來了清頌,就是貴客,我們理應該好生招待,豈會介意……”

乾清宮房門緊閉,裏面燃着明亮的燭光,侍衛将歐陽少弦引領到門口:“世子請!”

歐陽少弦走上前,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夜辰,找我何事?”

“砰!”房門在背後快速關閉,歐陽少弦猛然意識到了不對,擡頭望去,站在盡頭等他的,分明是個只着單衣的女子的身影,哪裏是歐陽夜辰。

歐陽少弦淩厲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沐雪蓮!”

女子轉過身,笑顏如花:“世子看身影就知道是我,可見,心中還是有雪蓮的!”

歐陽少弦冷哼一聲,眸底,閃着毫不掩飾的厭惡:“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些!”轉過身,歐陽少弦伸手拉門,門卻紋絲不動,顯然是被鎖上了,擡手,歐陽少弦準備破門離開,事到如今,他已經非常清楚,約他前來的不是歐陽夜辰,而是沐雪蓮,他已經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歐陽少弦的嘲諷,沐雪蓮并未生氣,緩步走着,絲制的睡袍帶被帶起的風吹向一邊,美眸中,依舊笑意盈盈:“我知道世子武功高強,一扇門根本難不倒世子,所以,在世子剛才喝的酒中,我放了點東西,世子,你的內力,還能凝聚的起來嗎?”

歐陽少弦立于原地未動,也沒有說話,深邃的眸底,陰霾密布,周身萦繞的森寒氣息,足以将人凍結。

強勢的壓力,迫使沐雪蓮不敢再前行一步,但骨子裏的争強好勝,迫使她不想半途而廢:“世子,你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那酒中,除了化功散,還有催情藥,你不覺得,身體在漸漸發熱麽……”

歐陽少弦猛然轉過身,一言未發,眸底燃燒的怒火,足以将人焚燒怠盡,沐雪蓮有些害怕了,自己是不是惹怒世子了?

但很快,**戰勝了理智,事已至此,再無挽回的餘地,只要自己和世子成了好事,他就是自己的了,誰也搶不走,為了世子妃一位,放手一搏吧,自己已經到了出嫁年齡,不能再等了。

伸手,扯開了睡袍帶,柔順的睡袍緩緩滑下,女子美麗的身體毫無遺漏的展現在歐陽少弦面前,白皙細膩的肌膚,玲珑有致的身形,比慕容雨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誘人許多。

可歐陽少弦沒有絲毫**不說,還立刻轉過了頭,不去看她的身體,胸中一陣翻江倒海:“把衣服穿好,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你……”沐雪蓮最滿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如今,居然被歐陽少弦如此批判,怒氣沖天,快步走向歐陽少弦,吐氣如蘭:“世子,催情藥已經發作了,你忍的很難受吧,不如,讓我幫你……”

得意的笑着,沐雪蓮柔若無骨的小手慢慢伸向歐陽少弦的衣衫……

“翔表哥!”水塘邊,慕容雨穿過重重人群,拿着走馬燈,來到謝輕翔面前。

“雨兒!”謝輕翔溫和的笑着,望望慕容雨空蕩蕩的身後:“你一個人啊,約你來宴會的人怎麽沒陪着你?”

“他有急事要辦,離開一會兒!”望望離月國公主南宮雪晴,慕容雨打趣道:“翔表哥不會是喜歡上那位美麗公主了吧……”

謝輕翔不以為然:“一面之緣,何談喜歡!”

“可我怎麽見表哥目不轉睛的盯着人家看啊……”

“你看看他們,還不是和我一樣!”謝輕翔指指身邊的幾位名門公子:“我們只是在欣賞美麗的事物,并非你所說的喜歡……”

低頭望到了慕容雨手中的走馬燈:“你這花燈真是漂亮,做工精細,畫的也很好,在哪拿的?”說着,伸手接過了花燈。

“這是走馬燈,與衆不同的……”慕容雨話未落,謝輕翔也不知碰到了哪裏,剎那間,燈內的燭光旋轉起來,美麗的五彩光芒自燈內傾瀉而出,閃耀了衆人的眼睛……

“好漂亮的光芒……”一陣又一陣的贊嘆聲再次此起彼伏。

慕容雨伸手接過走馬燈,慌忙按下了機關,皇上正在與離月國公主談事情,這燈一亮起,定會驚了聖駕的……

走馬燈瞬間恢複成普通的花燈,因了上次的經驗,衆人眼尖的緊盯着燈光消散處,知道了光芒是從哪裏發出的。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慕容雨身上,震驚,疑惑,羨慕,妒嫉,應有盡有。

謝輕翔眸光閃了閃,禍是自己闖的,不能連累了雨兒……

伸手欲接過走馬燈,一道溫柔的女聲搶先響起:“這花燈的光芒真是特殊,能讓我看看嗎?”南宮雪晴透過人群,緩步來到慕容雨面前,美麗的小臉上,洋溢着禮貌的笑容,清亮的眸底,閃過一絲期盼。

“當然可以。”慕容雨微微笑着,将走馬燈遞過去,雖然燈是歐陽少弦的,但讓其他人看看,他應該不會介意。

南宮雪晴接過花燈,像謝輕翔那樣,打開了機關,欣賞半天美麗光芒,方才依依不舍的将機關按上:“這位姑娘,我很喜歡這盞花燈,你能讓給我嗎?”

慕容雨微微錯愕,南宮雪晴禮貌笑着:“我知道,這燈與衆不同,姑娘不舍得白白送人,你說個條件,只要我有的,絕不吝啬!”

“對不起公主,如果燈是我的,我可以當成禮物送給你,可它是朋友讓我暫時保管的,不屬于我,我沒有送人的權力!”慕容雨說的是事實,歐陽少弦只讓她拿着燈,沒說送她,不是自己的東西,豈能随便做主送人。

“如果公主真的喜歡,不知等那位朋友來了,你問問他的意思。”慕容雨說的很委婉,但也相當于拒絕了南宮雪晴。

身旁,不時有人幸災樂禍的瞪她,離月國公主可是皇上的貴客,別人都上趕着巴結,将自己最好的東西送過去,人家看中你的燈,是你的福氣,慕容雨不但不欣喜,還公然拒絕,得罪人家,真是愚蠢……

南宮雪晴目光暗了暗,輕輕笑笑,将花燈還給了慕容雨:“不是自己的東西,自然不能做主送人,姑娘是有責任心的人,我很佩服,不知,姑娘那位朋友,什麽時候會來?”

“他……”

“什麽事這麽熱鬧?”伴随着歐陽夜辰低沉的聲音,修長的身影也随之來到衆人面前。

慕容雨望望歐陽夜辰空蕩蕩的身後,疑惑道:“殿下,你不是和少弦世子在一些的嗎?”為何你來了,他卻沒影。

“少弦?”歐陽夜辰凝凝眉:“剛才水塘一別,我就沒再見他,他不是和你,宇文振在一起麽?”

101 世子發怒, 沐雪蓮配渣男

慕容雨心中一驚,猛然擡起了眼睑,糟糕,那名侍衛居然是假傳旨意,歐陽少弦武功高強,想設計到他,必須要有萬全的準備,那杯酒,真的有問題。..

“久聞清頌太子,英俊潇灑,氣宇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南宮雪晴微微笑着,對歐陽夜辰,毫不吝啬誇獎之言。

“雪晴公主,仙子之容,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南宮雪晴高貴,美麗,舉止優雅,歐陽夜辰并非虛誇。

趁着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歐陽夜辰與南宮雪晴身上,慕容雨拉了拉謝輕翔的衣角,悄悄退出人群,向着遠處,快速前行,謝輕翔會意,也悄無聲息的遠離衆人,緊跟了過去。

歐陽寒風一直站在幾步外,目光緊鎖着慕容雨纖細的身影,見她和謝輕翔相繼離開,心生疑惑,也起步跟了過去。

“雨兒,出什麽事了,幹嘛走這麽急?”慕容雨在前面飛奔,速度極快,謝輕翔要用輕功才能跟上她。

慕容雨面容凝重:“若無意外,少弦世子出事了……”

“什麽,少弦世子出事了?”

不止謝輕翔,跟在兩人身後,思索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歐陽寒風,以及剛剛教訓完宇文倩的宇文振,聽到此話後皆是一驚,究竟是怎麽回事?

謝輕翔快走幾步,來到慕容雨面前:“你怎麽知道的?”

“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我也和你說不清楚,咱們快去救人,晚了,事情只會更糟糕!”設計歐陽少弦的人,心思缜密,乾清宮外必定有多人把守,慕容雨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麽,卻明白,許多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她沒有鼓動衆人幫忙,只邀了謝輕翔一人前來,彼此之間,有個照應。

“少弦世子現在在什麽地方?”謝輕翔是重情重義之人,歐陽少弦與他既是朋友,又似兄弟,朋友出事,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乾清宮!”

“嗯……嗯……啊……”眼看着轉過前面的拐角,就到乾清宮了,道路兩旁的冬青灌木叢劇烈晃動,一陣又一陣若有似無的暧昧低吟傳入耳中。

慕容雨微微一愣,兩世為人,她當然明白這聲音意味着什麽,想不到皇宮的侍衛和宮女會在此偷情,真是大膽!

謝輕翔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快走幾步,來到慕容雨面前,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俊臉微紅,壓低了聲音道:“救世子要緊,我們快走!”

“你們看,慕容小姐和謝公子在那裏……咦,寒風世子、宇文公子也在……”

男男女女的議論聲自身後響起,慕容雨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六、七步外門着歐陽寒風,十步外站着宇文振,再往後,歐陽夜辰,南宮雪晴等進宮賞花燈的名門公子,千金都在,慕容雨暗暗心驚:自己明明是悄悄離開的,他們怎麽都跟來了……

南宮雪晴笑顏如花的走向慕容雨:“慕容小姐是準備去找花燈的主人嗎?我不着急的,慕容小姐不必這麽麻煩……”

知道南宮雪晴誤會了,慕容雨并未解釋,順着臺階下:“雪晴公主身份尊貴,又是我清頌貴客,不敢讓公主久等!”

糟糕,中計了,有人利用自己,引這些人前來乾清宮,看歐陽少弦出醜,看來,水塘邊就有設計歐陽少弦的同夥,說不定,那人就隐藏在這些名門千金與公子之中。

若只是好心的告訴自己不必急于尋找走馬燈主人,大可派名侍衛前來通知,沒必要興師動衆,讓名門千金,公子全部趕來!

南宮雪晴望望四周,眸底寫滿贊嘆:“這裏景色很美啊,在離國,這個時候百花早已凋謝,放眼望去,一片枯黃,想不到清頌居然還有這麽青的植物!”

歐陽夜辰笑着走上前來解釋:“這是冬青,可四季常青……”

慕容雨将謝輕翔拉到身後,暗中對他打了個手勢,謝輕翔會意,準備悄悄離開,哪曾想,剛剛轉過身,一名眼尖的公子看到了他:“輕翔要去哪裏?”

謝輕翔輕輕笑笑:“我要去的地方……”有些尴尬的面容,欲言又止的神情,那名公子瞬間明白過來:“正好,我也想去,咱們一起!”

謝輕翔與那名門公子并肩離開,慕容雨暗暗焦急,本打算自己吸引他們注意,讓翔表哥去救人,哪曾想,翔表哥也被人拖住了,怎麽辦呢?

“公主很喜歡這裏的景色嗎?”歐陽夜辰與南宮雪晴相談甚歡:“這裏距離乾清宮很近,不如一直去坐坐?”

慕容雨猛然擡起了眼睑,歐陽夜辰邀請南宮雪晴去乾清宮,他是知道歐陽少弦在那裏,故意設計,還是也被人利用了?畢竟,這裏距離乾清宮很近,太子請公主去那裏稍坐,沒什麽好奇怪。

南宮雪晴優雅禮貌:“久聞清頌宮殿高貴華麗,我正準備前往見識一番,叨擾太子殿下了……”離月國雖然也有宮殿,但和清頌截然不同,南宮雪晴好奇心重,自然想多見識見識。

“公主請!”歐陽夜辰彬彬有禮,對南宮雪晴盡地主之誼。

名門公子與千金是随歐陽夜辰,南宮雪晴一起來的,太子,公主找地方休息,斷沒有将他們拒之門外的道理,可若他們真的去了乾清宮,歐陽少弦就慘了……

眼看着衆人就要動身去乾清宮了,慕容雨眼睛急轉,思索着解決方法,突然,眼睛一亮,驚呼道:“咦,什麽聲音,好奇怪!”自己一定要拖延時間,希望翔表哥能擺脫那名公子,前去救人。

“是我們的說話聲。”歐陽夜辰不以為然。

“不是說話聲,是一種很特殊的聲音,不信你們靜下心來聽聽!”慕容雨一本正經。

歐陽夜辰,南宮雪晴等人半信半疑的安靜下來,細細聆聽,風吹過,一陣若有似無的低吟随風傳入耳中:“嗯……嗯……啊……”

慕容雨心中一驚:歐陽夜辰,南宮雪晴已經來了好大一會兒了,這偷情的侍衛和宮女,居然沒有趁亂離開……不敢離開也就罷了,竟然還在繼續……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侍衛,宮女偷情之事,給了慕容雨啓發,冬天風大,吹過幹枯的樹枝,會發出許多古怪聲響,名門千金們膽子小,被這怪聲一下,肯定非常害怕,名門公子們,自然就會上前安慰、勸解,為打消她們的懼意,公子會帶着千金去尋找怪聲來源,如此一來,會耽擱不少時間。..

哪曾想,偷情的侍衛,宮女居然沒有離開,慕容雨此舉,是将他們的麽情,公諸于衆了……

慕容雨暗暗嘆了口氣,這兩人也真是的,衆人的談話聲這麽大,他們就算再忘情,也應該能聽得到,怎麽就不知道收斂……

“這是貓叫吧!”一千金聽了半晌,得出結論,低吟聲細細的,猛然聽上去,就如小貓在哭泣。

慕容雨點點頭:“我聽着也像,就是不知,是宮裏養的貓,還是野貓……”

“咳咳咳!”宇文振輕咳幾聲走上前來:“貓叫沒什麽好聽的,咱們還是快離開吧!”輕輕掃了慕容雨一眼,眸底閃過一絲戲谑:不愧是久居內宅的大家閨秀,連這是什麽聲音都弄不明白……

剛才宇文振距離慕容雨有十多步遠,又一心想着歐陽少弦會出什麽事情,再加上低吟聲很輕,他并沒有聽到。

名門公子,千金有些單純,有些知道的多些,自然聽出了這是怎麽回事,不過,別人說是貓叫,他們也沒有反對,畢竟,身份高貴的他們,都沒成親,不知道這種事情,并不奇怪,若是知道的多了,才會讓人起疑!

衆人轉身欲走,男子的低吼聲突然響起,衆人怔愣片刻,再笨的人,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千金們全都羞澀的低下了并沒有,小臉瞬間紅的能滴出血來。

歐陽夜辰使了個眼色,兩名侍衛快步走向聲音傳出的灌木叢,厲聲道:“誰在那裏?”

灌木叢後無人應答,冬青卻是搖晃的更加厲害,侍衛不敢上前,揮手抽出佩戴的長劍,對着面前搖晃的冬青狠狠砍了下去:“刷!”冬青齊根砍斷,歪倒在地,赤身**的男女,相擁在一起交歡的畫面現于衆人眼前。

“啊!”名門千金們小臉更紅,快速轉過身去,不敢再看這春色無邊的淫(和諧)亂畫面,一顆芳心如小鹿般,砰砰直跳。

這麽多人在外觀看,那對年輕男女還旁若無人的盡情交歡,慕容雨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他們被人算計了,否則,不可能如此忘情!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慕容雨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擡眸,正對上宇文振疑惑無奈的眼神:“你的反應,怎麽總是比別人慢半拍,沒見人家都轉過身去了,你居然還看……”

宇文振以為慕容雨是第一次見這種事情,心中震驚,一時未反應過來,方才出言提醒,畢竟,對于她這種大家閨秀來說,那畫面,現在還不易看。

慕容雨輕哼一聲:“我樂意,與你何幹?”避開宇文振,慕容雨再次望向那對男女。

清頌太子,離月公主,名門公子,千金皆在此,那對男女還旁若無人、肆無忌憚的交歡,歐陽夜辰眸底升起一層陰霾:“把他們兩人拉開!”無論他們是誰,衆目睽睽之下,如此不知羞恥,拉出去斬了,也不為過。

侍衛們走上前,正欲強行将兩人拉開,躺在地上的女子突然驚呼出聲:“你是誰,滾開,快滾開!”凄厲的聲音帶着震驚與恐慌。

驚慌失措中,女子轉過了頭,慕容雨看清了她的容貌,眸底的震驚無法用言語形容:沐雪蓮,怎麽會是她?她身上的男子,不會是歐陽少弦吧?

沐雪蓮為歐陽少弦設計慕容雨那次,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沐雪蓮那麽喜歡歐陽少弦,絕不會允許其他男子碰她的……

聯想到那名男子可能是歐陽少弦,慕容雨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她說不出那是什麽,只覺得胸中壓抑的難受,正欲找個理由上前查看,侍衛們拉着那男子站了起來,腳步踉跄中,面容現于衆人面前,染滿**的眸底,閃着迷蒙,好像是被人算計了。

李向東,怎麽會是他?慕容雨吃驚的同時,沉重的心情猛然一輕,暗暗松了口氣。

沐雪蓮,李向東被侍衛們分開,并為他們披上侍衛的外衣,兩人的衣服都成了碎片,散落在灌木叢後,可見剛才的戰況之激烈。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沐雪蓮靠在兩名宮女身上,身體顫抖,美麗的小臉上挂着大顆的淚珠,眸底閃着屈辱與憤怒,恨不得将李向東生吞活剝了,剛才大戰,她全身發軟,沒有絲毫力氣,否則,早就沖上去,将李向東撕成碎片了。

李向東好半天才緩過神,眸底恢複之前的清明,望着陌生的環境,以及大堆的人,疑惑道:“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名門千金久居內宅,對這種事情并不了解,自然是十分好奇,李向東,沐雪蓮穿好衣服後,她們就迫不及待的轉過了身:“那不是魏國公府的沐小姐麽,怎麽會和人在這裏……”偷情二字并未說出,衆千金暗中偷笑。

“就是,當着咱們這麽多人的面,還與人肆無忌憚的……真是不知羞恥……”

對名門千金們的嘲諷充耳不聞,沐雪蓮緊咬着嘴唇,厲聲爆出一條令人震驚的消息:“我明明是在乾清宮與少弦世子……為何醒來卻換了你,你把少弦弄到哪裏去了?”

沐雪蓮的頭腦還有些昏沉,她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她居然與其他男子在這裏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過,她清楚的記得,她設計的人是歐陽少弦,事情一定要扯到歐陽少弦身上!

喧嘩的人群瞬間變的寂靜無聲,人們相互對望一眼,面面相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又和少弦世子扯上關系了?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明白?”李向東仍然滿面疑惑。

“慕容雨,你來說,少弦和你們分別後,是不是來了乾清宮?”沐雪蓮眼圈通紅,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在李向東這裏打探不到事情,沐雪蓮将矛頭對準了慕容雨,只要她實話實說,歐陽少弦就有嫌疑。

“不知道!”慕容雨已經明白,讓侍衛騙走歐陽少弦的就是沐雪蓮,要知道,歐陽少弦還在孝期,若是被人發現他和沐雪蓮在此……那可是大不孝,歐陽少弦信譽全無不說,還會被人指責的擡不起頭來,成為清頌最大的笑柄。

沐雪蓮想做楚宣王妃想瘋了吧,無所不用其極,都不替歐陽少弦想想,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慕容雨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哪還會幫她:“剛才的确有名侍衛來請少弦世子,不過,我離的遠,沒聽清他們說什麽,更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裏……”

“慕容雨!”沐雪蓮氣的咬牙切齒:“你撒謊!”眸底燃燒的怒火,似要将慕容雨焚燒怠盡。

“我為什麽要撒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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