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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權威。
“多謝馬大人體諒!”慕容雨微微笑着:“馬夫人,不如您把那幾位夫人的稱謂或住址寫下來,等會派人前去證實一下,也好還您清白……”
“人家都是大官夫人,怕是不屑理會我……”雷氏說出一個非常牽強的理由。
“好朋友之間的深厚友情,不應該以身份,地位來區分。”慕容雨言詞犀利:“更何況,我們只是問幾個問題,對她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若她們真是你的好友,定會為你做證申冤,否則,她們根本不配為人好友……”
“雷氏,你是不能根本就沒有好友?”楊氏怒聲質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
衆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到了雷氏身上,懷疑,質問,怒視,嘲諷各種神情應有盡有,雷氏腦中緊繃的一根弦瞬間斷裂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讓我這麽做的……”
“那人是誰?”楊氏眸底怒火燃燒:居然敢蠱惑自己的兒媳婦做壞事,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雷氏哭泣着:“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她是個少婦,三十歲左右,長的還不錯……”
“哎呀,老夫人,侯爺,你們怎麽還在這裏啊!”宇文倩快步走了過來,佯裝驚訝道:“我坐馬車來這裏時,聽到侯府被人拿着令牌戒嚴了,府上的馬姨娘,好像出了事,流了很多血,丫鬟們不許出府請大夫,急的在門口哭呢……”慕容雨是忠勇侯夜千金,府裏出了大事,她休想安靜。
“什麽?”四道難以置信的驚呼聲同時響起,老夫人,馬老夫人,慕容修,馬大人各一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晚輩沒理由騙各位長輩!”他們是忠勇侯府,自己可是鎮國侯府,無冤無仇的,自己怎麽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雷氏,事情是不是你幹的?”楊氏氣的咬牙切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可是你的小姑!”嫉妒也得仔細看看人選,居然害自己人……
“那名少婦只讓我拿令牌下令戒嚴侯府,沒讓我做其他事情啊!”雷氏裝作不解,心中卻已經明了,她被人利用了。
楊氏強壓着胸中不斷翻騰的怒火,冷哼一聲:“聽那人的命令戒嚴侯府,你已經是幫兇,若是我女……馬姨娘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絕饒不了你……”
如果自己兒女生下男孩子扶了正,大半個侯府都掌握在她手中,身為娘家嫂子,雷氏能沾到不少光,可她這個蠢貨,居然嫉妒,給別人做幫兇,害小姑,如果孩子沒有了,小姑繼續做姨娘,馬家根本撈不到什麽好處……
“回府。”老夫人驚呼一聲,面容焦急的吩咐道:“銀屏銀葉,快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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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馬車,浩浩蕩蕩駛向侯府,到得門前,不等車夫停穩,老夫人已急急的掀開了車簾,慕容修快步走過去,小心的扶着老夫人下來,攙着她的胳膊,快速走進府內:“老夫人,侯爺,大小姐!”
侍衛們的問候聲響徹耳邊,一行人毫不理會,以最快的速度,徑直走向梨園。
二門處,一名小丫鬟探頭探腦,望見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回來了,眸光一驚,正欲轉身離去,慕容雨驀然開口:“祖母,爹,前面那個丫鬟怎麽鬼鬼祟祟的……”
慕容修沒有說話,對身側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心神領會,一個起落,瞬間來到小丫鬟面前,在她驚呼未出口時,點了她穴道……
“這不是蘭園的丫鬟嗎?”看清小丫鬟的模樣時,老夫人吃了一驚,難道事情是張姨娘在操縱,她都已經被趕出侯府了,還敢來這裏興風作浪:“将這名可疑的丫鬟抓起來!”
若事情真是張姨娘在搞鬼,那馬姨娘十有**是兇多吉少了,不祥的預感充斥整個思緒,不知不覺間,衆人加快了前去梨園的腳步。
沒有大夫,張姨娘的血還在繼續流,梨園已經亂成一團,紅燭,紅菱等人想了許多辦法,仍然未能制止血液流出,最後,死馬當成活馬醫,紅菱從府醫的住所拿了本醫書,按照上面止血的配方,去廚房熬藥,紅燭則與人去找大量幹淨的止血棉布,一名小丫鬟站在內室守着昏迷為醒的馬姨娘,焦急不安的來回走動。
內室簾子打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紅……”小丫鬟欣喜的聲音在看清面前所站的人時,戛然而止,結結巴巴道:“張……張姨娘……”她不是被趕出侯府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張姨娘面無表情,傲然的邁步走向床邊,小丫鬟心中一驚,快步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張姨娘,馬姨娘病了,請留步……”
張姨娘冷冷一笑,厲聲道:“把這個以下犯上的丫鬟拉下去!”
“是!”蘭園的丫鬟,嬷嬷們快速湧了進來,抓了小丫鬟用力向外拖去,小丫鬟掙脫不掉,大聲呼救:“紅菱姐姐,紅燭姐姐,快來救……”話未喊完,已被人塞住了嘴巴。
丫鬟們全都退了出去,內室只剩下張姨娘和馬姨娘兩人,馬姨娘原本是在昏迷的,小丫鬟的驚呼将她快要消散的意識凝聚,慢慢睜開了眼睛,目光疲憊,黯淡:“張玉蘭……你怎麽會……在這裏……”這句話,馬姨娘幾乎用盡全力方才說完,聲音很飄,很輕。
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和馬大人一家來到梨園外,望着滿滿一院子的蘭園丫鬟、嬷嬷,着實吃了一驚,心中氣憤的同時,慕容修再次昂昂頭,數名侍衛竄進院落,将所有人的穴道點住。
老夫人,馬老夫人久居內院,慕容修,馬大人混跡變幻無常的官場,這種陣勢,代表了什麽,他們當然明白,內室絕對有事情發生。
慕容修扶着老夫人,急步走在最前面,慕容雨等人緊随其後,蘭園的丫鬟,嬷嬷,眼睜睜看着衆人進了屋子,卻動不了,喊不出,不能向張姨娘通風報信,急的嘴眼歪斜,臉部嚴重扭曲……
衆人來到內室,正欲挑簾進入,室內傳來張姨娘陰冷的刺激聲:“馬姨娘,你以為有了身孕,再得到老夫人的庇護,就可以順利生下兒子,扶為侯府正室了麽,癡心妄想,老夫人雖然将我趕回了娘家,但我的丫鬟、嬷嬷們還留在這裏,她們在暗中幫我做事也是一樣的……”
“我……變成這樣……是你害的……”馬姨娘聲音微弱,氣憤。
“沒錯!”張姨娘毫不猶豫的承認了:“是我讓臧嬷嬷在你喝的參湯中下了藥,府醫休假也是我故意弄出來的,我讓他家裏出了事,他能不回去麽……”
望着馬姨娘憤怒的快要噴出火的眼神,張姨娘傲氣更盛:“說起來,也是天助我也,今天是二月十六,狠辣的老太婆,侯爺,還有那個該死的慕容雨都會出府赴魏國公府的喜宴,也省去了我再布置計策調虎離山,府裏沒有主子,一張令牌将侯府戒嚴,你的丫鬟們就不能出去請大夫,而侯爺等人,最早也要下午時分才能回到,到時,你只怕已經流血而死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沒有得罪過你……一直以來……都是你欺負我的……”馬姨娘孤身一人在京城,為人處事,自然是小心謹慎,張姨娘的父親是禦史,為人當然高調、嚣張許多。
張姨娘望向馬姨娘隆起的腹部,目光陰毒狠辣:“因為你有了身孕,想要搶走侯夫人的位子,你就該死,侯夫人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你已經……被休了……”馬姨娘沉重的提醒着張姨娘這一事實,讓她不要再癡心妄想。
張姨娘輕哼一聲,詭異的笑笑:“被休了我也可以再回來,你還不知道吧,上個月,侯爺在禦史府喝醉了酒,與我**一度,事後還幫我救了哥哥一命……侯爺對我永遠比對你好……”
“是你趁侯爺酒醉……勾引了侯爺吧……”張姨娘嚣張跋扈,在馬姨娘面前極力炫耀,馬姨娘也不再對她客氣:“我腹中的孩子……雖是庶子……卻也是侯爺的兒子……你就不怕我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侯爺……讓他治你罪……”
張姨娘毫不在意,無所謂的擺擺手:“今日的一切,我早就做好了安排,是你自己不小心流掉了孩子,等侯爺回來時,看到實情,豈會再相信你的話!”
“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偷拿侯爺令牌,幫我将侯府戒嚴的不是別人,正是你那貪心的娘家大嫂!”
馬姨娘瞬間震驚,眸底閃着濃濃的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
很滿意馬姨娘的反應,張姨娘繼續刺激:“你那大嫂,真是貪心到家了!人家小販的一只金簪她也偷,還癡心妄想着讓自己兒子娶慕容雨,啧啧,不知天高地厚!”
張姨娘的目光瞬間變的陰冷起來,眸底閃着毫不掩飾的嘲諷與不屑:“不過,我會如她所願,将慕容雨那個賤人許給馬重舟,還有你的父親,也是愛慕虛榮之輩,若非他拉着侯爺去禦史府,我又怎能與侯爺春風一度,昨晚,若非他為了巴結侯爺,讓侯爺喝高,你那大嫂哪能拿得到令牌……”
擡頭望了望窗外,時候不早了,張姨娘冷冷一笑:“馬姨娘,你腹中的孩子,要永遠和你說再見了,臧嬷嬷,綠柳,綠意……”
內室簾子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張姨娘并未回頭,手指馬姨娘:“将她擡到石桌邊,用石桌撞肚子……”
輕輕嘆了口氣,張姨娘滿眼同情:“雖然臧嬷嬷下了很多的藥,孩子十有**不保,但為了制造假相掩蓋事實,只好再委屈馬妹妹一下了……”
張姨娘告訴馬姨娘真相,就是為了氣她,她知道所有真相,一定會四處宣揚,可別人相信親眼見到的,哪會相信她說的話,久而久之,別人就會當她是瘋子,啧啧,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肯定生不如死……
“張玉蘭!”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響起,張姨娘的身體猛然一震,慢慢轉過身,望着門口所站的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馬大人等人,只覺轟的一聲響,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不是在魏國公那邊參加喜宴嗎?怎麽回突然回來了,丫鬟、嬷嬷們都守在外面,為何沒有通知自己?
“侯爺……救救我的孩子……”馬姨娘眸中閃着希望的光芒,聲音微弱。
慕容修擺擺手,一名大夫快步來到床邊,為馬姨娘把脈。
“侯……侯爺,你聽我解釋……”張姨娘不知道慕容修等人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少事情,但她還懷着僥幸心理,想要搏上一搏。
老夫人冷哼一聲:“你剛才說的話,我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已經被休棄,不再是侯府的人,居然未經同意,擅自入府,這是罪,指使惡奴謀害侯府子嗣,又是罪,故意灌醉侯爺勾引,更是罪,罪加罪,你張玉蘭休想安然無恙!”最後一句,老夫人加重了語氣,眸底寒意迸射。
慕容雨望望慕容修,難怪他從禦史府回來後對張元華之事如此上心,原來是欠了張玉蘭的風流債……
“侯爺……”張玉蘭将求救的目光轉向慕容修,慕容修去背過身去,不看她,眸底萦繞着滔天怒氣與悔恨,一直以來,自己都看錯了她,她的溫柔大度,不過是僞裝,陰險毒辣,無所不用其極,才是她的本性……
“張玉蘭,你這個賤人,居然害我,利用我……”雷氏撲上前來,與張姨娘扭打在一起,這個賤人并非想幫自己,不過是想利用自己達到她的目的而已……
老夫人心煩氣燥,怒沖沖道:“把他們兩個給我拉開!”這裏是侯府,不是大街,如潑婦般打來打去,成何體統。
雷氏和張姨娘被粗使嬷嬷們架到外室,相互漫罵、怒視對方:“張玉蘭,你這個賤人,我詛咒你死無全屍……”
張姨娘冷哼,不屑的将雷氏上下打量一遍:“拿鏡子照照你這副樣子,窮酸尖刻,還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的想享富貴,做官夫人……”
內室,大夫也診完了病情,在老夫人和慕容修滿含期待的目光中,搖了搖頭,重重嘆口氣:“毒性太強,耽擱的時間太長,流血過多,腹中孩子,已經死亡……”
老夫人身體一沉,險些栽到地上,目光呆滞,她的孫子,盼了這麽久,馬上就要出生了,居然就這麽沒了……
大夫望一眼目光同樣呆滞的馬姨娘,眼底閃着同情與無奈:“侯爺,老夫人,叫幾名丫鬟進來幫忙,我要将姨娘腹中的死胎引出來,否則,大人也會沒命的……”
紅菱、紅燭等梨園的丫鬟們留在內室幫忙,老夫人,慕容修走到院中,望着滿院的蘭園丫鬟、嬷嬷,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身為侯府的丫鬟,嬷嬷,居然幫着外人設計主子,無法無天了,來人,将她們全部拉下去杖斃!”
侍衛們走上前來,解開她們穴道的同時,拖了人快速向外走去:“老夫人,饒命,饒命啊……”丫鬟、嬷嬷們大聲哭喊着,求饒,老夫人不為所動,做錯了事,就必須受罰,哭喊可沒用!
張姨娘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她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時間去理會別人的死活。
“老夫人,事情都是張姨娘和臧嬷嬷搞的鬼,與奴婢們無關啊……”一丫鬟哭喊,慕容雨側目一望,竟是綠意,這丫鬟可精明的很。
眸光微閃,慕容雨冷聲道:“你們進了梨園,幫張姨娘抓了馬姨娘的丫鬟,就是幫兇,還敢說事情與你無關!”
“奴婢願意将功補過,将功補過……”眼看着就要被拖出梨園行刑了,綠意也顧不得其他,大聲呼喊。
“什麽功勞,說來聽聽?”慕容雨漫不經心的詢問着。
“張姨娘偷了老夫人的東海明珠換銀子……”
“什麽?”老夫人搶在慕容雨前面開了口:“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張姨娘膽大包天偷自己的嫁妝。
“綠意,你不要含血噴人!”張姨娘厲聲怒斥,眸底閃爍的寒光仿佛在說,小心你一家人的性命……
綠意現在着急自己的性命,哪還顧得上家人:“是年前臘月的事了,有一天晚上,我拉肚子,從茅房出來時,看到張姨娘和臧嬷嬷鬼鬼祟祟的去了放銀子的倉庫,一時好奇,我便悄悄跟了上去,臧嬷嬷以瓊花釀灌醉了那兩名守倉庫的人,偷走了老夫人的東海明珠……”
老夫人的面色變的十分難看:“柴嬷嬷,去庫房查看百寶箱的東西,再将守夜的人叫來對質!”
慕容雨輕輕笑笑,她早就查出張姨娘還她的銀子,是賣了老夫人的嫁妝所得,也知道張姨娘将珠子賣去了哪裏,一直按兵不動,只為尋找合适的機會,給張姨娘致命一擊,綠意的坦白在她的預料之內,因為謝輕翔派出的侍衛調查此事時,發現綠意也在悄悄打聽這件事情……
柴嬷嬷領命而去,半柱香後,帶回消息,百寶箱裏的東海明珠的确沒有了,那夜守衛的兩人先是不承認,後來經過‘警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全部坦白了,那夜送他們瓊花釀的,就是臧嬷嬷。
“張姨娘,你還有何話說?”老夫人眸底寒意更濃:小戶人家的千金,的确上不得臺面,就算嫁了名門望族,也改不了她們自私,貪婪的本性,張玉蘭,雷氏都是最好的例子,明明有富貴可享,還要去偷雞摸狗。
張姨娘冷哼一聲,死不認罪:“人證是可以被收買的,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被人收買了呢!”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臧嬷嬷知道,只有兩人死不松口,他們就拿自己沒辦法。
慕容雨笑着走上前:“祖母,您的東海明珠價值連城,一般的金鋪怕是收不起,放眼整個京城,敢買下它的,只有一個寶齋行了吧,張姨娘賣東西,肯定是會記錄在賬的,去年的事情了,可是做不得假的吧!”
“來人,去寶齋行查看!”老夫人望向張姨娘,目光冷冽,仿佛在說,證據确鑿後,看你還有何話說。
張姨娘沒與老夫人對視,憤怒的目光望向慕容雨,咬牙切齒,眸底燃燒的熊熊烈火,似要将慕容雨焚燒怠盡。
慕容雨毫不示弱,微笑着與張姨娘對視,清冷眸底猛然迸射出的魔魅之氣,驚的張姨娘的大腦瞬間空白,久久回不過神。
強定下心思後再次望去,慕容雨已恢複正常,目光清冷隐帶笑意,剛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場幻覺!
侍衛們辦事的效率很高,不消片刻,證據取來,除了賬冊外,還帶來了掌櫃,和一些相關證據。
聽着掌櫃的敘述,望着賬冊上明明白白記着的東海明珠八萬兩黃金,以及另外的單子上,張姨娘的親筆簽名和手印,老夫人怒不可遏:“來人,将張姨娘送往大理寺!”謀害侯府子嗣,偷盜老夫人嫁妝,只這兩條罪名,就足夠她坐一輩子牢了。
“祖母,求你饒了張姨娘吧!”慕容琳不知何時得到了消息,跑來梨園,為張姨娘求情:“事情一定有誤會的,一定有誤會……”
老夫人不為所動,證據确鑿,還能有什麽誤會……
慕容琳轉向掌櫃,怒聲道:“你一定是被人收買了,制造這些假證據來陷害姨娘,每天接待那麽多客人,你怎麽可能記得清每個人的模樣?”
掌櫃攤攤手:“小的的确沒那麽大本事記清每位客人的模樣,可這位姨娘卻是記得住的,其他人去小鋪,不是買首飾,就是定做首飾,可這位姨娘,曾到小鋪子寄賣過首飾,後來,又去小鋪賣東海明珠,她的行事與別人完全不同,小的才記住了她……”
被掌櫃堵的啞口無言,慕容琳再次哀求老夫人:“祖母,看在張姨娘服侍了爹爹多年的情份上,饒了她吧。”
老夫人從慕容琳手中抽回被她緊緊抓住的衣袖,冷聲道:“我已經看在侯爺的面子上,饒了她很多次了,正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手下留情,她才越發的無法無天,偷我的嫁妝,害死侯爺兒子,這些都是大罪,若我再饒她,她下次可能會要了我或者侯爺的命……”
張姨娘罵老夫人是老太婆那句話,老夫人一直記憶猶新:“如果你再為她求情,就和她一起進大理寺!”老夫人是真的怒了。
慕容琳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自己一直都将祖母哄的很好,之前,自己求她的事情,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為何這次,她這麽堅決……
“還愣着幹什麽,把蘭園的丫鬟、嬷嬷全都拉下去杖斃,至于綠意,也算有功,趕出侯府,永不再用……”
慕容雨輕輕笑笑,綠意背叛了張姨娘,若是被趕出侯府,就等于失去了靠山,禦史府的人,随時都可将她抓回去懲罰,老夫人并不打算放過她,只是讓她多活幾天,換種死法而已……
臧嬷嬷等人驚叫着被拉下去了,噼裏啪啦的板子聲随後響起,将她們的哀嚎壓了下去。
老夫人望向張姨娘,目光冰冷:“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送去大理寺,并将所有證據呈上,讓府尹大人審理此案!”忠勇侯府可是名門望族,老夫人又是如此慎重交待,再加上,現在的禦史府,幾乎是人人喊打,府尹定會重判張姨娘,坐牢是一定的,如果再有人施點壓,判死刑都有可能……
“侯爺,你救救我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張姨娘被人拖着向外走,不停掙紮着,哀求慕容修。
老夫人下了狠心,想置她于死地,斷不會手下留情,慕容雨與她是敵對,巴不得她早點死,絕不會給她求情,慕容琳的求情被拒,張姨娘能求的人,只有慕容修了。
慕容修望望老夫人,又看看屋內,那一盆又一盆不斷端出的血水,嘴唇動了動,終究是什麽都沒說出來,任由侍衛拉走了張姨娘:說白了,她都是為了侯夫人的位置,才會算計別人,哪是為了自己,如果梓馨還活着就好了……
張姨娘雖被休棄回府,但她原本是侯府姨娘,如今傷的是侯府的人,老夫人有權處置她,雷氏是幫兇,但她是馬家的人,馬府長輩又在此,老夫人不好越俎代庖,冷冷掃了馬老夫人一眼:“雷氏就交給你們了!”
雷氏是馬大人,楊氏的兒媳婦,可馬姨娘是他們兩人的女兒,又是侯府姨娘,若他們偏幫兒媳婦,對女兒不好交待,若是偏幫了女兒,對兒子和兒媳婦不好交待,所以,事情必須公證處理,雷氏絕不會有好下場……
105 大小姐及笄,驚滟衆人
楊氏冷冷掃了雷氏一眼:“雷氏,十多年來,念在你是中亭的正妻,重舟的母親,我一再對你寬容,哪曾想你如此的自私自利,愛慕虛榮,為了榮華富貴,不惜聽從別人挑撥,對自己親人下手,你這般心狠手辣之人,我馬家不敢再要,中亭,寫休書!”
慕容家身為名門望族,侯府建造的富麗堂皇,老夫人一件嫁妝價值八萬兩黃金,可見侯府的錢財根本就是多的花不完,皇上賜給馬大人的那座府邸,連侯府的五分之一都沒有,再加上馬大人初到京城,除了月俸外,沒什麽額外收入,裝飾方面,更是不能與侯府相提并論。
本想着等馬姨娘扶正後,掌管了侯府大權,幫襯馬府一些,哪曾想她的孩子胎死腹中,生不下兒子,就不能扶正,掌握不到侯府大權,就拿不到銀兩幫襯馬府,害事情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的兒媳婦,楊氏豈會不恨,不怒。
“娘,你不要讓中亭休我……其他的,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救求你,求求你了……”雷氏哭的淚水滿面,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榮華富貴誰不想,自己不過犯了一次錯,他們就要休了自己,自己娘家絕不允許被休的女兒回去,自己已經三十歲了,人老珠黃,不再是十七八的大姑娘,若是成了棄婦,還怎麽活?
楊氏皺了皺眉,不為所動,雷氏的娘家已經沒落,幫不上自家多少忙,老爺升了官,馬府也算是稍稍有名的官員之家,中亭相貌不錯,且剛過而立之年,正是男人一生中的大好年華,若是休了雷氏,娶名商戶千金過門,不是不可能。
剛才在喜宴上被人羞辱,楊氏知道了銀子的重要性。
自古,官商地位懸殊,若是兩者聯姻,商家借助官家的勢力,官家借助商家的財力,兩家互惠互利,放眼京城,商家多了去了,總會找到一家商戶與自家合作,願意嫁給中亭的。
馬大人的目光,從意志堅定的楊氏身上,望向淚流滿面的雷氏,再轉向滿眼苦澀的兒子,重重的嘆了口氣:“中亭,寫休書吧。”雷氏害了侯府姨娘,若是不休,就無法給人交待,更何況,雷氏還利用了馬大人偷令牌,想到這點,馬大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一世英明,到頭來,居然被兒媳婦算計了。
“爹,這休書,非寫不可嗎?”馬中亭面露難色,畢竟是十多年的夫妻,馬中亭有些不忍。
馬大人點點頭:“寫吧,這次的事情,雷氏做的太過份了,謀害的可是侯府子嗣!”若是馬府之人不對她做出相應的懲罰,事情傳出去,少不得會惹人非議,朝中的對手,定會聯名上書,彈劾馬大人……
“爹,求求你,不要休了娘!”馬重舟急步走上前來,抓住了馬中亭握筆的衣袖。
楊氏瞪了馬重舟一眼,怒聲道:“重舟,不要搗亂!”
“祖母,我知道娘做錯了事情,理應受罰,可求你千萬不要休了她,否則,離開馬家,她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要怎麽活下去……”馬重舟眸底隐有淚水閃動,他知道他的母親為人自私,可對他這個兒子,卻是好的沒話說,他必須要留下她……
“重舟!”雷氏聲音哽咽着,泣不成聲。
“她犯的錯,不可饒恕,她害死的,可是一條人命!”楊氏加重了語氣:“若是有人害死了你的弟弟、妹妹或兒子,女兒,你會不會三言兩語就放過那人?”
馬重舟沒有說話,緊咬着嘴唇,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願意代母親受過!”
“衆目睽睽之下,犯錯的是雷氏,你受過,如何服衆?”楊氏提高了聲音,厲聲訓斥着:“中亭,寫休書!”
祖父、祖母主意之定,父親又孝順,不敢違背祖父母的意思,怎樣才能保下母親呢?馬重舟眼睛急轉,思索着救人方法,閃動的目光不經意間,望到了慕容雨,快步走了過去。
“大小姐,我知道我娘做了許多錯事,我不求你原諒她,只求你能幫她說幾句好話,讓她留在馬府,我會看緊她,不會再讓她做壞事的……”慕容雨心地善良,性格溫柔,馬重舟才病急亂投醫的求到了她身上,至于刁蠻任性的慕容琳,他可是連話都不敢和她說。
“馬公子,我是侯府之人,你們是馬府,如何處置你母親,是你們馬府的事情,我一名外人,不方便插手!”雷氏自私貪婪,又害死馬姨娘腹中胎兒,休了她慕容雨都嫌罰的小,怎會為她求情:“更何況,她傷害的是馬姨娘,不是我,若是馬公子真相幫忙,不如去求求馬姨娘!”
馬姨娘的病情雖然穩定了下來,人還在昏迷中,馬重舟就是想求人,也無法與之對話,只能眼睜睜看着馬中亭将寫好的休書塞進雷氏手中,雷氏傷心絕望,哭成了淚人!
“謀害侯府子嗣,不是小罪,來人哪,将雷氏送往大理寺,交于府尹大人發落!”楊氏學起了老夫人那一套。
“祖母,你不是只讓爹休了娘的嗎?怎麽又要送她進大理寺啊?”楊氏的命令,衆人皆驚,尤其馬重舟,驚呼出了聲。
“休雷氏是因為她品性惡劣、心腸歹毒,送她去大理寺,是因為她謀害了侯府子嗣,這兩者,是兩件事情……”楊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解釋着。
“馬中亭休了我,我便不再是你馬府之人,你們已經無權處置我!”雷氏對楊氏怒目而視:這個死老太婆,就知道攀附富貴,過河拆橋。
楊氏冷冷一笑:“你的确不再是我馬家的人,但侯府馬姨娘是我女兒,你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你說我有沒有權力處置你?”
在雷氏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時,楊氏再次下了命令:“愣着幹什麽,押她去大理寺!”
馬府的兩名粗使嬷嬷走上前來,架了雷氏快步向外走去,雷工掙脫不掉,扭過頭,對着楊氏破口大罵:“死老太婆,我詛咒你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總之一句話,不得好死!
“娘,娘……”馬重舟急聲呼喚着,跟在後面跑了出去,楊氏的臉色十分難看,眸底怒火顯現:敢詛咒自己死,自己就先讓她死!
雷氏犯下如此大錯,馬府的人自然沒臉再繼續住在侯府,當天就搬進了皇上賜下的院落,逢年過節,馬大人,馬老夫人都會來侯府走動,順便看望馬姨娘,但與老夫人,慕容修的關系,明顯生疏了。
一年後,忠勇侯府煙雨閣。
月光下,一名美貌少女手持長劍,倩影翩翩,手中劍招,熟稔于心,如行雲流水般流暢,窈窕的身影上下翩飛,配合着密不透風的劍招,遠遠望去,如同仙女在凡間跳舞。
突然,幾枚不明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遠處飛射而來,慕容雨眸光微沉,手中長劍揮出:“當當當!”幾聲輕響過後,不明物全部掉落在地,赫然是幾枚小石子。
“啪啪啪!”伴随着鼓掌聲,一名年輕男子自陰影中走出,英俊的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恭喜,恭喜,慕容小姐武功精進,對外界的反應也是越來越快速了……”
慕容雨不悅的瞪了宇文振一眼,收劍回鞘,轉身向屋內走去:“我累了,想休息,宇文公子請回吧!”一年的某天晚上,宇文振撞破慕容雨夜間習武一事,從那之後,宇文振每月都會跑來煙雨閣幾晚,與她聊些不着邊際的東西,慕容雨下逐客令,他居然裝聽不懂。
“你每晚子時才會練劍,醜時休息,可現在才子時過半,你怎麽就累了?”宇文振跟在慕容雨身後,喋喋不休。
“我的事情與你有關嗎?”慕容雨頭也不回的反問着。
宇文振搖搖頭:“無關,不過,練劍需要長性,像你這般漫不經心,可是成不了高手……”
“我練劍只為強身健體,不為争強好勝,成不成得了高手,無所謂……”房間近在咫尺,慕容雨停下腳步,回頭:“夜深了,宇文公子不回府休息嗎?”
宇文振望望天空:“時間尚早,我還不困,你覺得累可能是獨自一人練劍,無聊所致,不如我陪你過幾招……”
慕容雨微微一笑,宇文振瞬間怔愣:“不好意思,我可不想明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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