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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正方形的,半米長寬,二十厘米厚的小桌子,上面放着一只茶壺和幾只茶杯。

少了那些桌椅板凳,竹筏寬敞許多,歐陽少弦扶着慕容雨直接坐在青青的竹筏上,倒了杯茶,遞到她唇邊:“喝杯茶,解解酒吧。”

剛才歐陽少弦只顧着想事情,都沒注意到,兩人已經喝了快兩壺酒了,歐陽少弦酒量不錯,到現在還是神智清醒,臉也不紅,慕容雨的酒量不能與他比,喝了這麽多,有些醉了。

接過歐陽少弦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慕容雨長舒了一口氣,輕靠在他懷中,閉上了眼睛,頭還在隐隐做痛。

歐陽少弦将小桌子,茶杯、茶壺放到一邊,望着慕容雨嫣紅,迷人的小臉,如黑曜石般幽深的眼睛,在美景的映襯下亮的灼人,他有些粗糙的大手,情不自禁的輕撫着她白嫩細滑的小臉。

感覺到有東西在臉上游離,慕容雨皺皺眉,睜開眼睛,擡頭望去,眸光迷離,眸底帶深深的疑惑與不解,櫻紅的唇瓣張了張,什麽音符都未吐出。

殊不知,她這一無心之舉,讓歐陽少弦的心神猛然一震,幽深似潭的眼睛突然變的亮亮的,裏面似有兩簇火焰燃燒,利眸微彎,少了平時的深邃與冰冷,多了幾分笑意。

輕扶着慕容雨小腰的手臂稍稍用力,香軟的身體已被他禁固在懷中,歐陽少弦迎着她迷蒙的目光,慢慢低下頭,雙唇溫柔的覆在了她香軟的菱唇上。

溫潤的觸感自唇上傳來,慕容雨迷離的神智瞬間清醒,猛然睜大了眼睛,望着歐陽少弦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只覺轟的一聲響,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歐陽少弦溫軟的唇在慕容雨香唇上輾轉吮吻,緩緩加深力道,靈舌輕巧的啓開她的貝齒,在她口中不斷開疆擴土,貪婪的吸吮着獨屬于她的味道,更緊緊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

慕容雨全身一震,猛然回神,伸手想推開歐陽少弦,哪曾想,歐陽少弦抱她的手臂越收越緊,一手緊攬着她的小腰,禁止她亂動,另只手則固定住她的後頸,不容她逃避,不知不覺間,加深了這個吻。

慕容雨的體力本就不如歐陽少弦,再加上她喝多了酒,更是沒什麽力氣,掙紮了一小會兒,就繳械投降,潛意識中,輕輕回應着歐陽少弦熱烈,纏綿的吻……

遠遠望去,青山旁,綠水中,一葉竹筏靜靜浮動,相戀的男女緊緊相擁,美妙無限,甜蜜擴散……

不知過了多久,肺中的空氣即将被抽幹,慕容雨快要不能呼吸了,歐陽少弦終于依依不舍的結束了兩人的初吻。

将慕容雨輕擁在懷中,望着她嫣紅的小臉,紅腫的嘴唇,歐陽少弦眸中閃過一絲自責,嗅着慕容雨發上的清香,輕聲道:“雨兒,做我的妻子可好?”

慕容雨的身體微微僵了僵,雖然她早就猜到這件事情會發生,可當歐陽少弦親口說出時,她還是有些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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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身體,慕容雨擡頭望向歐陽少弦:“世間這麽多女子,你為何會選中我呢?”

“因為你是我一見之後,再難忘的人!”歐陽少弦目光凝重,手中垂下一只墨玉:“這記得這只玉佩嗎,你曾說過,我可以拿着這塊玉佩,讓你做任何事情。”

溫暖的玉佩放進慕容雨手中,歐陽少弦輕輕合上了慕容雨的小手,玉佩被握在手掌中:“我只有一件事情讓你做,嫁我為妻,我會用我的生命,護你一生一世!”

兩年的相處,歐陽少弦早已不知不覺間融入她的生活,今日的表白,訂情,不過是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一點兒都不覺得突兀。

望着手中玉佩,慕容雨心中浮起一絲甜蜜和羞澀,面上卻是怒視歐陽少弦:“今日我及笄,應該是別人送東西給我,你送我的及笄禮卻讓我以身相許,那我不是很吃虧?”

兩年來,歐陽少弦做的點點滴滴,慕容雨都看在眼中,他和李向東不同,是真的愛自己,若是嫁給她,自己一定可以幸福,不過,他居然聰明的一早就将自己算計了進去,自己不能答應的太快了,先挫挫他的威風,成親後,他才不敢随便欺負自己。

“成親後,你就是楚宣王世子妃,整個楚宣王府都是你的,你哪有吃虧!”歐陽少弦聰明透頂,慕容雨的話外之意他豈會聽不出,心中雀躍着,橫抱起慕容雨,在竹筏上不停旋轉,飛揚的心情,璀璨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等孝期滿了,我們立刻成親!”

“別轉了,我頭暈!”慕容雨不滿的報怨,歐陽少弦立刻停了下來,抱着慕容雨坐在竹筏上,輕撫着她柔軟順滑的青絲:“你喝多了酒,休息一會兒吧,等到了景美的地方,我再叫醒你!”

慕容雨長大了,身體比兩年前更加馨香,迷人,歐陽少弦抱着,舍不得放開。

慕容雨望望天空,也差不多到了她午休的時間,窩在歐陽少弦懷中,閉上了眼睛:“好!”

慕容雨醉酒,睡的快,片刻之後,歐陽少弦懷中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歐陽少弦微微低頭,望着慕容雨安然恬靜的睡顏,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她對自己很信任。

太陽在人們不注意時,悄悄移動,慕容雨已經睡熟,歐陽少弦目光突然一變,冷聲道:“跟了我們大半天,你還不準備現身麽?”

“世子果然厲害!”一道身影自樹林中飛出,足尖在清澈的湖面上點出一圈圈淡淡漣漪,修身的身形飄落于歐陽少弦對面的小船上,望着躺在歐陽少弦懷中,睡的香甜,安然的慕容雨,眸底隐隐閃過一絲氣憤:這次,居然又被歐陽少弦搶了先。

慕容雨紅腫的嘴唇,被宇文振自動忽略,他整日流連煙花,豈會不知道那是怎麽回事,裝不知道,也是不知道……

歐陽少弦側目,目光深邃,冰冷:“雨兒已經答應嫁我為妻,宇文振,你不會還對她報有幻想吧?”

宇文振淡淡一笑:“只是答應了而已,她不是還沒有嫁給你嗎?成親前,我一直有機會。”暗藏在衣袖中的大手裏,緊捏着一塊冰涼的物件,那是他準備送慕容雨的及笄禮,尋了好久才找到。

歐陽少弦語氣微冷:“放眼整個京城,誰都有資格和我說這句話,唯獨你宇文振沒有,你看看你的所作所為,十四、五歲就進出青樓妓院,整日迷戀煙花,坐卧美人懷,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是你生活的寫照……”

宇文振目光凝重:“這些事情不需要世子操心,我會向雨兒解釋明白的……”

“解釋什麽?是說你身份特殊,進出煙花之地為打探消息,還是說你在青樓妓院未碰過任何一名女子,人們的流言蜚語,不過是憑空捏造……”

“你……你怎麽知道?”宇文振眯起了眼睛,眸底危險的光芒閃動。

歐陽少弦淡淡笑笑,勝券在握:“放心,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之前沒有拆穿,以後也不會,我敬重你的為人,才對你直言不諱,你所做的一切,的确是有苦衷,可這件事情機密,不能說出去,侯府老夫人和侯爺自然也不能知道,雨兒是望族嫡出千金,她的父母長輩,絕不會允許她嫁給一名整日流連煙花的花心風流鬼……”

“更何況,你父親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了,在将軍府,警告雨兒不要妄想嫁入鎮國侯府的是你吧。”

宇文振沉下眼睑,沒有說話,袖中的大手卻是緊了又緊:當時,他以為慕容雨也和諸多名門千金一樣,愛慕虛榮,才會警告她不許靠近鎮國侯府,那時,她也是不願嫁入鎮國侯府的,并且,她說到做到了,真的沒與他們一家扯上任何關系,可他一向潇灑自如的心,卻在無意中,遺失在了她身上……

“京城有許多纨绔子弟,整日騎馬遛鳥,無所事事,你比他們強了百倍,也厲害百倍,但若是讓老夫人和侯爺選婿,他們寧願選擇那些沒有的纨绔子弟,也絕不會選擇你……”歐陽少弦說的都是事實,絲毫都沒有誇大其詞。

宇文振猛然擡頭:“我的任務,快結束了,很快就可以将實情告訴老夫人和侯爺……”

歐陽少弦嗤笑一聲:“你覺得,他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的任務是機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就算你父親親自去侯府解釋,老夫人和侯爺也會以為他是愛子心切,定不會相信他的話,更不會将雨兒嫁給你……”

更何況,慕容雨和宇文明之間已經積怨,慕容雨計劃的事情,可是要讓宇文明求生不得,求生不能,事情成功後,宇文振與慕容雨,再無結合的可能。

當然,這件事情,歐陽少弦答應過慕容雨保守秘密,自然不會為了刺激宇文振而違背承諾。

宇文振望了歐陽少弦半晌,突然冒出一句:“你可以為我做證,你說的話,他們一定會信!”

“你覺得我會蠢到,為別人做證,幫他搶走自己的心上人麽?”歐陽少弦毫不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

宇文振目光一寒:“今日陽光不錯,環境也很好,不如,你我教量一番,若是我贏了,你便為我做證,若是你贏了,我便離開這裏,如何?”

歐陽少弦揚唇一笑:“很好!”

小心翼翼的将慕容雨側卧着放在竹筏上,歐陽少弦脫下了身上的外衣,蓋到慕容雨身上,雖然是夏天,但這裏是湖面,水氣寒,再加上頭頂大片綠蔭遮着,非常陰涼,睡的時間長了,肯定會感到冷的。

站起身,歐陽少弦立于竹筏上,宇文振立于小舟中,凝望,敵視,尋找着出手的機會。

“砰!”不知誰先出的手,又或者,兩人是同時出了招,兩道修長的身影瞬間騰空,揮出的強勢掌力落到對方身後的湖水中,濺起大片透明的水花。

有幾滴落到了慕容雨小臉上,清清涼涼的感覺自臉上漫延,慕容雨的神智稍稍有些清醒,耳邊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出了什麽事,可眼皮仿佛有十萬斤,沉重的根本睜不開,頭部的昏眩也是一陣接着一陣來,顧不得理會這些瑣事,她再次進入夢鄉。

歐陽少弦與宇文振足尖輕點着水面,淡出圈圈漣漪,手掌手臂飛速相撞,一招快過一招,一招狠過一招,遠處的侍衛們還未看清是怎麽回事,他們已過了幾十招。

“歐陽少弦,這樣打太不過瘾了,咱們用兵器!”話落,宇文振的折扇已揮到歐陽少弦面前,看似普通的折扇瞬間變的氣勢逼人,每一寸地方都暗帶着殺機。

歐陽少弦冷冷一笑,揚手,腰間一柄軟劍抽出,映着樹葉縫隙中透出的陽光,熠熠生輝,折射出的點點金光,險些閃到宇文振的眼睛。

“想不到世子的軟劍暗藏在腰間!”宇文振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他想表達的情緒。

歐陽少弦輕哼一聲:“我可是早就猜到,你手中的折扇就是兵器,相比之下,你又輸了我一籌,所以,雨兒絕不可能嫁給你……”

宇文振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廢話少說,看招!”

一柄看似普通的折扇,在宇文振手中暗藏着重重殺機,他的招式,快,狠,準自不必說,每出一招,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古怪至極,讓人摸不着門路。

不過,歐陽少弦手中的軟劍也不弱,剛柔并濟,可硬可軟,與宇文振的折扇過招,絲毫不落下風,嘴角,微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宇文振的确比宇文明聰明,厲害的多……

打鬥中的兩人沒注意到,他們強勢的內力讓湖面起了變化,平靜的湖水四下翻騰,飛濺起大朵大朵的水花,慕容雨睡的小竹筏順着水流,徐徐向遠處飄去……

“雨兒!”歐陽少弦不經意間側目,望到了小竹筏,驚呼一聲,顧不得理會宇文振,快速向竹筏飛去。

宇文振不解的收回招式,順着歐陽少弦離開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處的水面上,居然騰起一片巨大的漩渦,小竹筏飄飄蕩蕩,向着漩渦駛去。

“雨兒!”宇文振快速跟了上去,他也沒想到,兩人的內力居然攪亂了湖水的平靜,肯定是強勢內力不斷打進湖水中,才會致使水下水力失衡,引發了漩渦。

歐陽少弦的速度很快,小竹筏飄蕩的速度居然也不慢,眼看着就要被漩渦吞食,躺在上面睡覺的慕容雨還毫無察覺,兀自睡的香甜。

竹筏的一角陷進了漩渦中,慕容雨的身體失衡,順着竹筏,滾向漩渦。

“雨兒!”歐陽少弦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瞬間來到慕容雨面前,抱着她剛剛飛離竹筏,竹筏已被漩渦吞食,旋轉着進入水中心……

落于侍衛新撐來的竹筏上,望着慕容雨美麗的小臉,感受着她溫軟馨香的身體,歐陽少弦暗暗定了定心神,正欲松口氣,宇文振的折扇帶着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

歐陽少弦目光一寒,抱着慕容雨,側身躲過折扇襲擊的同時,手腕輕翻,軟劍揮出,劍尖刺到了宇文振衣服上,手腕旋轉着猛然用力,劍尖刺進肌膚中,鮮血瞬間流出,将胳膊上的衣袖染紅大片,更有一兩滴,滴到了青色的竹筏上,瞬間消失不見……

宇文振後退幾步,将胳膊自軟劍中抽出,笑容苦澀:“剛才,你一直在讓我嗎?否則,你不可能只這一招就贏了我。”

“我沒有讓你!”歐陽少弦目光凝重:“你的招式淩厲,殺氣很重,我不想讓雨兒受傷,所以改變了角度,可從這個角度出招,避過你狠招的同時,還可傷你,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天意!”

如果歐陽少弦是個只為自己着想的人,他不會選擇最先讓慕容雨避開殺招,自然不會站到這個角度,想贏宇文振,還得再費一番功夫。

慕容雨小臉嫣紅着,睡的很熟,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險事,毫不知情。

宇文振嘴角輕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天意為何不向着自己呢?

“我輸了!”宇文振将左手伸到歐陽少弦面前,慢慢張開,一只小盒子現于手中:“這是我送她的及笄禮,麻煩你轉交給她。”

眸光不自然的閃了閃:“不必告訴她這是我送的。”以慕容雨的性子,他死纏爛打硬塞給她的禮物,她可能會留下,若是像現在這般讓別人轉交,她肯定看也不看,直接扔進水中……

歐陽少弦思索片刻,慢慢接過了禮物,眸底的神色說不出是怒還是平靜。

“這次我輸給了你,我會信守承諾離開,但是,只要你們沒成親,我就不會放棄!”宇文振深深的望了慕容雨一眼,苦澀,無奈,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眸底一一閃現,轉過身,宇文振雙足輕點着水面,快速飛身離去。

宇文振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的只剩下一個黑點,歐陽少弦拿着他送的禮物,眸光越凝越深,宇文振與他,其實是一類人,遇到自己喜歡的,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可惜,宇文振的對手是歐陽少弦,注定要失敗,因為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他絕不會将雨兒讓給別人!

日暮西山,慕容雨悠悠轉醒,慢慢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歐陽少弦英俊出衆的臉,眸底,隐隐暗帶了一絲笑意:“你醒了。”

慕容雨從歐陽少弦懷中直起身體,四下望去,美麗的景色被西下的夕陽渡上一層淡淡的金光,小竹筏在青青的湖水中徜徉,悠然自得:“我睡了一下午,你怎麽不叫醒我,胳膊被我壓麻了吧。”

歐陽少弦輕輕笑着:“我是習武之人,胳膊可沒那麽容易麻。”

慕容雨的眼睛還有些迷蒙,拿出一條絲帕,打濕,擦了擦眼睛,神智清醒許多。

“剛才有人送了這個及笄禮給你。”歐陽少弦将宇文振的盒子遞到了慕容雨面前。

“誰跑來這裏送我及笄禮?”慕容雨疑惑的不解的打開了盒子,頓時,兩顆貴重的貓眼現于眼前:“這是……誰送的?”貓眼産于波斯,十分貴重,每一顆都價值連城,那人居然送了她兩顆,呃,确切的說是一對。

“那人不讓我說出他的名字。”宇文振臨走前的确交待,不讓歐陽少弦說出送盒子人的名字。

宇文振遞給歐陽少弦盒子,交待他轉交慕容雨,歐陽少弦也的确轉交了,雖然盒子裏面放着的,是歐陽少弦送慕容雨的禮物,他也算信守了承諾。

慕容雨揚揚眉毛:“這禮物,是你送我的吧。”

“你說是,就是吧。”外面的盒子是宇文振的,裏面那兩顆貓眼,的确是歐陽少弦送的。

慕容雨扣上盒蓋:“這禮物倒是份心意,比你那塊墨玉強多了……”

“那墨玉是你的。”歐陽少弦提醒着,語帶戲谑。

“我給了你,那就是你的了!”慕容雨強詞奪理:“現在只是你又轉送我而已……”

歐陽少弦無奈的嘆口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

“這個你喜不喜歡?”歐陽少弦拿出一對閃着光芒的亮鑽耳環,這才是宇文振送慕容雨的禮物。

“雕刻的不錯,形狀也很唯美,特別!”慕容雨贊嘆着:“這對耳環,你也要送我?”一天裏,他怎麽送自己這麽多禮物?真的是送禮物送上瘾了?

“在金鋪中無意間發現了這對耳環,感覺很适合你,就買來了!”将耳環塞進慕容雨手中,歐陽少弦暗暗揚唇,這對耳環的确很精致,特別,可有了自己送出的貓眼在前,雨兒對這耳環,提不起太大興趣了,回府後,絕對是随便一放,束之高閣:“那對貓眼,也可以做成耳環……”

慕容雨額頭隐有冷汗冒出,拿貓眼做耳環,戴出去就等着被搶吧。

太陽落山,水溫也降了下來,陣陣寒氣上浮,滲入肌膚,慕容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竹筏飄至岸邊,歐陽少弦握着慕容雨的小手上了岸,騎快馬回城,路過村莊時,袅袅炊煙升起,生活溫暖,融洽。

進了城,時間尚早,歐陽少弦想和慕容雨多呆一些時間,兩人便下了馬,慢騰騰的行走着,看街上人來人往,成對的夫妻帶着孩子走過,歐陽少弦目露羨慕:“等将來,我們老了,就找個安靜的地方,安享晚年……”

“慕容小姐!”伴随着中年男子的輕喚,馬中亭的身影映入眼簾,他身旁還站着一名二十多歲的美少婦,腹部微微凸出,嘴角輕揚起一抹淡笑:

這名女子比雷氏年輕,漂亮許多,家裏又是富商,身家背影比雷氏強了幾十倍,與馬中亭成為夫妻,可謂是天作之合,只是,這女子有了身孕,馬重舟的地位就尴尬了……

“慕容小姐,真的是你!”馬中亭和美少婦走上前來,笑着向慕容雨打招呼。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稱呼您為馬大人了。”慕容雨語帶戲谑,前不久,在馬大人的安排下,美少婦的娘家為馬中亭捐了個小官,現在也可稱為大人了。

“為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不敢稱大人。”馬中亭謙虛着,目光望向歐陽少弦:“這位公子是?”

由始至終,歐陽少弦一句話沒說,但他身上萦繞的強勢森寒氣息,讓人無法忽視:“楚宣王世子。”馬中亭都已經問了,慕容雨便笑着為他介紹,馬中亭不會是看到歐陽少弦與自己走在一起,才跑過來和自己打招呼的吧……

歐陽少弦一襲錦衣,只有京城的名門公子才穿的起,束發的發帶上,更鑲嵌着大顆的明珠,再加上他高貴冷漠的氣質,一看便知是身居高位的富貴之人。

“世子!”

“世子!”

馬中亭和他的夫人恭敬的向歐陽少弦打招呼,歐陽少弦淡淡答應一聲,卻是看也沒看他們一眼,這兩人,一看便知是想攀附權貴,若非因為他們是慕容雨認識的人,他早就命人将他們兩人趕到一邊去了。

“爹,娘!”一道單薄的身影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娘字喊的非常別扭,慕容雨看了半天才認出,他是馬重舟。

幾月不見,馬重舟比以前更加瘦弱,面色憔悴,目光黯淡,毫無光澤,手中提的東西,好像比他自己都重:“大……大小姐……”

馬重舟剛才只顧着趕路,沒看到慕容雨,此時見了她,眸底閃着濃濃的尴尬,這麽久沒見,沒想到一碰面,就讓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馬重舟低下了頭,有些不知所措。

雷氏因幫兇之罪,被判坐二十年牢,出來後,世間早已物是人非,慕容雨輕輕嘆了口氣,雷氏自私貪婪,馬重舟卻是無辜的,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疼愛的兒子,被信任的夫君與新歡如此對待,肯定會很難過……

“哎呀,相公,重舟是咱們的孩子,不是仆人,你怎麽能讓他拿這麽重的東西呀……”美少婦嗲聲嗲氣的撒着嬌,眉眼散着妩媚風情。

馬中亭笑着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知道你心疼他,我馬讓派下人來拿……”

“馬大人,我和世子還有事,先告辭了!”馬大人家裏,走了個雷氏,又來了這個美少婦,看樣子,她比雷氏還能折騰,馬家絕不會平靜了。

“你怎麽會認識他們的?”走在路上,歐陽少弦眉頭微皺:一看就知,他們是一群不安份的小人。

“他們是我府上馬姨娘的娘家人,就是那年在雲南救了洛陽王的馬大人一家!”慕容雨本以為讓馬大人立功回京,可做馬姨娘的後盾,哪曾想,卻因為他們的到來,害死了馬姨娘腹中胎兒。

“以後,少和他們來往,我總覺得,他們不是好人!”歐陽少弦閱人無數,看人也很準,馬中亭和那美少婦,只往面前一站,他就覺得煩感!

“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即便歐陽少弦不說,慕容雨也不打算再和馬大人一家有過多的來往。

忙碌一天,累半死,還被訓了半天的李向東自不遠處的一條小巷中走出,心情郁悶,情緒低落,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走着,不想回到那個有潑辣沐雪蓮,蠻不講理父母的亂七八糟的家裏。

心中苦澀着,重重嘆氣,這樣的日子,自己不想再過下去了,可自己一名小小的師爺,得不到人提拔重用,什麽時候才能熬出頭?不經意間側目,望到一名笑意盈盈的女子,正緩步向他走來,李向東心中一驚,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是,慕容雨?

一年多不見,慕容雨變的比以前更美,更迷人,玲珑有致的身形,高貴優雅的氣質,端莊賢淑的脾氣,只是輕輕笑着站在那裏,都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李向東猛然握緊了拳頭,眸底閃着懊惱與後悔,現在的慕容雨,比沐雪蓮優秀太多了,自己為什麽沒再多等兩年呢?

再轉兩個彎,就到忠勇侯府了,慕容雨眸光閃了閃:“世子,在外玩了一天,你肯定累了,先回楚宣王府休息吧,這裏距離忠勇侯府不遠,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及笄日,自己消失了一整天,回去後,老夫人和慕容修少不得會問東問西,慕容雨不想歐陽少弦跟去看她出醜,便打算趕他回府。

108 二小姐糾纏世子,自尋死路

歐陽少弦的目光,透過層層建築,望向忠勇侯府:“我是習武之人,沒那麽容易累,侯府也快要到了,不差這點時間,送你到家後,我再回府也不遲。”

唯恐慕容雨拒絕,歐陽少弦一手握着馬缰繩,一手緊緊牽住慕容雨的小手,緩步向前走:他還想和她在一起多呆會,不想與她這麽早分開,更何況,慕容雨周圍群狼環視,歐陽少弦必須做點事情,阻開那些狼對她的觊觎。

歐陽少弦堅持要送她回去,慕容雨也不好再拒絕,兩人手挽手邁步前行,男子英俊,女子美麗,走在一起,十分般配,引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李向東快速轉過身,裝作在看攤上物品,躲避歐陽少弦、慕容雨的視線。

歐陽少弦和慕容雨邊走邊聊,心情愉快,甜蜜,眼中只有彼此,走過李向東身旁時,沒有看到他,李向東暗暗松了口氣,心中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側身望着兩人前行的方向,李向東眸底的懊惱,悔恨,全都轉化為陰冷與詭異:慕容雨已經長大,越來越美了,身為嫡出小姐的她,肯定有不少的名門公子追求,自己是不是也要想想辦法,搶在所有人前面,摘下這朵鮮花……

天色剛剛擦黑,侯府門口已經燃起了燈籠,慕容雨和歐陽少弦來到門前時,門外除了那兩名守衛的侍衛,還站着慕容修,以他的神色與姿勢來看,在這裏站了很久了。

“爹!”慕容雨心中一驚,快速抽手,她和歐陽少弦一沒成親,二沒訂親,這樣明目張膽的手挽手,會讓人說閑話,更何況,以慕容修的脾氣,也不喜歡性子随意,不知禮數的女兒。

哪曾想,歐陽少弦的大手非常有力,慕容雨抽了半天,小手還在他手中牢牢握着,紋絲不動。

“侯爺!”歐陽少弦鎮定自若,仿佛早就料到慕容修會在這裏等他們。

慕容修淡淡答應一聲,目光落在歐陽少弦與慕容雨交握的手上,有些無奈:“世子,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談談。”

“那正好,我也有件事情想和侯爺聊聊!”歐陽少弦目光深邃,語氣微冷。

慕容修輕輕笑笑:“請世子移駕書房!”

一名侍衛快走上前,接過了歐陽少弦手中的馬缰繩,将馬牽去馬馬廄喂草料。

慕容修客套一番,轉身離去,歐陽少弦也握着慕容雨的小手走進侯府,來到內院分岔口,慕容雨望望走遠的慕容修,壓低了聲音:“世子,你能猜到我爹找你是為何事嗎?”

歐陽少弦輕輕笑笑:“能猜到**分,你放心,侯爺對我沒有惡意!”更确切一點兒說,慕容修也不敢對歐陽少弦這個楚宣王世子有惡意。

依依不舍的松開慕容雨柔若無骨的小手,歐陽少弦溫柔的目底充滿關切:“你醉了一下午,肯定傷了些許元氣,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歐陽少弦不說還好,他一提醉酒之事,慕容雨還真感覺有些疲憊,等歐陽少弦與慕容修進了書房,慕容雨正欲回煙雨閣,一丫鬟來報:“大小姐,老夫人讓您回來後就去松壽堂!”

慕容雨雪眸微眯,自己和歐陽少弦剛剛回府,他便被爹請進書房,現在,祖母又請自己去松壽堂,他們兩人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吧……

疑惑歸疑惑,老夫人是慕容雨的祖母,她的命令,慕容雨只有聽從的份,打消回煙雨閣休息的念頭,慕容雨随小丫鬟去往松壽堂。

剛剛走進松壽堂所在的小院,陣陣歡聲笑語傳入耳中,慕容雨淡淡笑笑:這松壽堂倒是一天比一天熱鬧,慕容琳毀了容,還笑的這麽大聲,若是好好的,肯定會翻了天……

簾子打開,慕容雨走了進去:“祖母!”溫暖的笑容,在看到竹椅子坐的年輕人時,微微僵了僵:“世子也在!”

歐陽寒風放下茶杯站起身,禮貌一笑:“大小姐。”

“姐姐終于回來了,寒風世子在這裏等你大半天了呢!”慕容琳笑意盈盈的跑過去,親親熱熱的欲挽上慕容雨的胳膊,被慕容雨不着痕跡的避開了。

慕容琳美眸中頓時升起了濃濃的怒氣,賤人,裝什麽清高,若非為了在老太婆面前演這出姐妹情深,自己才不屑挽她的胳膊。

心中咒罵着,慕容琳面上已堆起了璀璨的笑容:“姐姐,寒風世子是來慶祝你及笄的……”

歐陽寒風笑着拿出一只精美的盒子:“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祝賀大小姐及笄。”

“多謝世子!”慕容雨接過盒子,欲交給身旁的丫鬟,歐陽寒風驀然開口:“大小姐不打開看看嗎?”

“是啊姐姐,打開來看看嘛。”慕容琳笑着在一旁幫腔:“我也很想知道寒風世子究竟送了姐姐什麽好東西。”

慕容雨的及笄禮辦的很是隆重,身上穿的衣服,頭上戴的華冠都是經過精心準備的,慕容琳嫉妒的眼睛冒火,心中暗暗發誓,半年後,自己的及笄禮,一定要督促老夫人辦的比慕容雨還要隆重,風光。

名門貴婦們送慕容雨的禮物,丫鬟們打開盒子登記造冊時,她看了一些,心中更是氣憤加郁悶,都是些貴重禮品,沒有下來一千兩銀子的……

貴婦們只是偶爾來侯府,自己掌握不了她們所送的禮物,但歐陽少寒風可是經常來侯府,先看看他送了慕容雨什麽好東西,等到自己及笄時,斷不能讓他送的差了。

對歐陽寒風的禮物,慕容雨興趣缺缺,既然慕容琳有興趣,就讓她看看。

漫不經心的打開盒子,一對精美的龍風玉镯現于眼前,晶瑩剔透的玉镯上,雕刻的龍鳳栩栩如生,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鬼斧神工,刻的如同活物一般,慕容琳忍不住贊嘆:“真漂亮!”真貴重,沒有幾千兩銀子,買不到這對玉镯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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