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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漾,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坐在豪華畫舫的甲板上,享受着午後陽光,溫暖舒适,昏昏欲睡:“雨兒,再有幾個月,我孝期滿,你想要什麽聘禮?”

“聘禮哪有人直接開口要的,你看着辦就好!”下聘,嫁妝,都是些形式而已,慕容雨并不是特別看重,終其一生,她只想找個真心對她的男子,相濡以沫,白頭偕老,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就好。

“雨兒,你要不要吃些東西,在茶樓裏,只見你喝茶,沒見你吃東西。”慕容雨閉着眼睛,懶懶的不想動,若非歐陽少弦問出問題時,她能回答,他都以為她睡着了。

“這裏有什麽好吃的?”說到食物,慕容雨還真覺得有點餓了。

“我親自烤的魚,要不要嘗嘗看?”

歐陽少弦會烤魚?慕容雨非常驚訝,睜開了眼睛,瞬間,一只焦黑的,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東西呈現在了慕容雨面前,陣陣焦糊味飄入鼻中,慕容雨眨眨眼睛:“這就是你烤的魚?”若真的吃下去,好好的人也會吃出毛病來。

“嘗嘗味道如何?”魚遞到慕容雨嘴邊,慕容雨急忙躲閃:“你烤的魚嘛,第一口應該你來吃!”先讓歐陽少弦嘗嘗,這東西能不能吃。

“這是我特意烤給你的!”歐陽少弦滿面認真:別人哪有這個福份,讓他親自動手烤魚吃。

“我現在不餓,等餓了再吃吧!”慕容雨不着痕跡的向後躲去,這烤魚,自己可不能吃,為免遭遇歐陽少弦的逼迫,還是離他遠遠的好。

“你吃一口,就吃一口嘗嘗味道,如果味道還湊和的話,我再繼續烤……”歐陽少弦的眸底,隐隐發光:之前,都是慕容雨做東西給他吃,現在難得有機會,讓他展示一下烤魚功夫,當然要好好表現一番。

慕容雨額頭冷汗直冒,這魚烤的太失敗了,身體再好的人吃了也會得病,歐陽少弦居然還烤,不過,看他的态度,自己不吃烤魚,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目光閃了閃,慕容雨接過烤魚:“看樣子,味道應該還湊和……”

口中誇贊着,在歐陽少弦期待的目光中,慕容雨拿着烤魚慢慢送向嘴邊,眼看着就要觸到嘴唇了,慕容雨突然改變了方向,将烤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塞進歐陽少弦口中,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戲谑:“味道如何?”

“味道真是難吃!”歐陽少弦吐出烤魚,眉頭緊皺着,不停的喝茶漱口,慕容雨眸底的戲谑慢慢轉為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麽讨厭難吃的東西……”

若是平常人,吐出烤魚,漱漱口就沒事了,可歐陽少弦就像吃到了什麽非常讨厭的東西一般,不停的在漱口,細細想想,他吃東西本就比平常人挑,對難吃的東西,肯定更加讨厭。

“你要不要吃點其他東西去去烤魚的味道?”慕容雨建議着。

歐陽少弦停下動作,利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隐隐,有種詭計得逞的味道:“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慕容雨正欲詢問:“你想吃什麽,我讓人拿出來!”小腰已被歐陽少弦緊摟住,淡淡的墨竹香夾雜着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下一秒,她的唇已被歐陽少弦含在口中輾轉吸吮。

慕容雨驚訝的眨眨眼睛:歐陽少弦口中所說的去味之物不是指食物,而是自己,可他口中早就沒有烤魚味了,只有淡淡茶香萦繞,幹嘛還不停漱口,難不成,他早就知道自己會那麽說,一直在等着自己自投羅網……

“唔!”唇瓣傳來一陣疼痛,慕容雨瞬間回神,氣憤的怒瞪着歐陽少弦,歐陽少弦回她一個誰讓你走神的責備眼神,不知不覺間,加深了這個吻。

歐陽少弦的吻技并不高明,不過,慕容雨和他兩情相悅,沉浸在他的深吻中,意亂情迷。

突然,胸口一涼,有手探進她的衣服內,摩挲她嬌嫩細滑的肌膚,慕容雨驀然驚醒,猛然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兩人不知何時躺到了甲板上,歐陽少弦将她壓在身下,深吻,她身上的衣服,已被解開大半。

慕容雨猛然扭頭避開了歐陽少弦的吻,并伸手抓住他還在她身上移動的大手:“世子……”慕容雨是傳統的女子,雖然重生一世,卻也沒有開放到婚前與人發生關系的地步。

歐陽少弦也驀然驚醒,望着慕容雨嫣紅的小臉,迷離的眼神,以及被他扯開大半的衣衫,眸底閃過一絲自責:“對不起,是我太忘形了!”

輕輕将慕容雨扶起來,抱在懷中,歐陽少弦小心的為她扣好衣扣,輕嗅着慕容雨發上散發的陣陣清香,心中不斷嘆氣,時間過的再快些,孝期早些過去,自己就可娶雨兒回去,想抱就抱她,想親就親她,不必像現在這樣,有這麽多忌諱。

洛陽王府,歐陽寒風郁悶的在院中來回走動着,目光焦急不安。

門口,丫鬟、嬷嬷們簇擁着洛陽太妃走了進來,歐陽寒風目光一亮,快步迎了上去:“祖母,你現在有沒有空?”

“什麽事這麽着急?”禀退所有丫鬟、嬷嬷,整個內室就只剩下洛陽太妃和歐陽寒風兩人。

“父王明明答應我從太原回來就去忠勇侯府提親,可現在,他都回來好幾個月了,卻天天都在忙,根本沒空去忠勇侯府!”少弦的孝期将滿,萬一被他搶先娶走雨兒就大事不妙了,歐陽少寒整天見不到洛陽王的面,只好求太妃幫忙。

洛陽太妃端着茶杯輕咳幾聲:“寒風,實話和你說吧,慕容雨呢,是皇上定下的楚宣王世子妃,她是要嫁給少弦的,你父王正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才一直拖着沒去忠勇侯府提親……”

“什麽?楚宣王世子妃?為什麽不是洛陽王世子妃?”歐陽寒風的心瞬間跌到谷底:“我不比歐陽少弦差吧?”

“寒風,你父母雙全,少弦卻是父母皆亡,他又是性子冷漠的人,難得遇到喜歡的女子,就連太子都讓着他了,你也不要再和他争搶慕容雨,清頌京城,名門貴族的優秀女子有很多,你可以慢慢挑選……”

“除了雨兒,我誰都不喜歡!”歐陽寒風悶悶不樂,心中更是充滿陰郁:自己也難得遇到喜歡的女子,為何少弦不成全自己……

洛陽王整日忙碌,不在府中,洛陽太妃又是心善之人,不愛折騰兒媳婦,洛陽王妃無事,便在屋內坐着繡花,突然,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房間中央。

“有事!”察覺到身後有人,洛陽王妃卻是頭也未回,手中的絲線繼續在絲帕上來回穿梭。

“主人讓我通知你,歐陽少弦是我們下一個要鏟除的人!”黑衣人語氣冰冷,毫無感情:“這位楚宣王世子實力強大,能力非凡,不容小視,要對付他,只能智取,不能與之面對面的硬碰硬……”

“這些事情,不必你說,我也知道!”歐陽少弦可不簡單,與他硬碰硬,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屋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洛陽王妃擡頭,卻是歐陽寒風正失魂落魄的走進院落。

洛陽王妃眸光一冷:“有人來了,你回去吧!”

輕微的破風聲過後,屋內又只剩下洛陽王妃一個人,轉過身,洛陽王妃瞬間改變了臉色,陰冷消失不見,保養得當的臉上,溢滿笑意,擔憂的望着走進房間的歐陽寒風:“寒風,你這是怎麽了?生病了嗎?”

歐陽寒風落寞的坐到桌邊,語氣低沉:“雨兒是未來的楚宣王世子妃,我娶不到她了……”

洛陽王妃眸光閃了閃:“少弦孝期未過,哪能訂親、娶親,忠勇侯府大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沒許配他人,咱們洛陽王府前去提親,他們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我去和你父王說說,讓他明天就去忠勇侯府下聘禮……”

“你父王也真是的,下聘一事都說了多少遍了,就是不去,萬一人家小姐被搶走了怎麽辦……”洛陽王妃碎碎念,目光卻是暗中緊盯着歐陽寒風的一舉一動。

歐陽寒風揚揚嘴角,笑容苦澀:“就算咱們搶先下聘也沒用的,祖母說,雨兒是皇上親自定下的,未來楚宣王世子妃,夜辰都退了一步,我哪裏還會成功……”

“最近少弦都和慕容雨在一起嗎?”洛陽王妃狀似無意的問出問題。

歐陽寒風點點頭,目光苦澀:“前幾天,我看到少弦和雨兒在游湖!”兩人間的默契、互動,兩情相悅,看的他很是羨慕……

“你也別太傷心了,說不定只是誤傳,我這就去找你父王,問個清楚!”洛陽王妃安慰歐陽寒風幾句,急步走出內室,眸底,閃着詭異的光芒,找到對付歐陽少弦的辦法了!

------題外話------

小陸同鞋,明天歸來!

115 世子英雄救美

五年前的叛亂,太後為皇上擋了一劍,傷勢未得到及時的治療,留下病根,一年四季,病情反反複複,得空之時,洛陽太妃便帶洛陽王妃進宮看望。

一日,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洛陽太妃像往常一樣,與洛陽王妃坐馬車進了宮,前幾天陰雨連綿,太後病情較重,剛剛好轉,一些名門貴婦,以及歐陽夜辰新立的幾位側妃都在太後的慈寧宮。

衆人閑話家常,不知不覺間,就說到了後代子嗣上,洛陽王妃望了望歐陽夜辰的側妃,笑眯眯道:“寒風和太子的年齡只差幾個月,性子卻是比太子慢了許多,你看看,太子都娶側妃一年了,寒風連親都還沒定呢!”

太後和藹的笑着:“寒風的年齡的确不小了,是時候娶世子妃了,他可有中意的,門當戶對的姑娘?”太後特意加重了門當戶對四字,暗示,兩情相悅固然重要,門當戶對,更是必不可少。

洛陽王妃笑容燦爛:“說來也巧,寒風倒是有了心上人呢,那姑娘的身份,地位,氣質,修養都與寒風十分般配……”

“真的,不知是哪家千金,如此出衆?”身為皇室之人,嫁娶都以利益為先,婚後最好的是相敬如賓,若是性子不和,鬧的雞犬不寧的也是大有人在,真正幸福的人很少,難得歐陽寒風能遇到喜歡又門當戶對的女子,太後不介意成全他們,成就一段清頌佳話。

洛陽太妃眼眸沉了沉,她已經猜到洛陽王妃說的是誰,正欲阻止,洛陽王妃已搶先開了口:“就是忠勇侯府的嫡出千金,慕容雨,洛陽王府設宴時,我也曾見過她幾面,性子溫順,氣質高貴端莊,才華高絕,待人禮貌客氣……”

洛陽王妃滔滔不絕的講述着慕容雨的優點,衆人相互對望一眼,面面相觑,慕容雨,不是許給楚宣王世子做世子妃了麽?又怎能再嫁歐陽寒風?

雖然這件事情還未宣布,但皇室的人卻都是心知肚明的,只因皇帝在側妃名單中劃去慕容雨名字時,是這麽說的,皇帝的話,可是金口玉言,誰敢懷疑。

誇完了慕容雨,洛陽王妃笑意盈盈的目光在衆人身上來回掃視一圈:“各位也都認識慕容雨吧,我對她,可是沒有誇大其詞!”

太後沒有說話,其他人也低頭不語,大廳裏頓時變的寂靜無聲,洛陽王妃睜着清澈的眼睛,不解的觀望着衆人,疑惑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歐陽夜辰的側妃宇文倩,擡頭望望沉默不語的衆人,不自然的輕咳幾聲:“王妃,據聞,慕容雨要嫁入楚宣王府做世子妃,您不知道嗎?”這件事情,在座的人也都只是聽別人傳的,并沒有聽到皇帝親口說。

宇文倩喜歡的是歐陽少弦,嫁給歐陽夜辰做側妃,實屬皇命難違,嫁人的前一天,她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是腫着眼睛上的轎。

沒嫁人前,慕容雨在和她搶歐陽少弦,算是她的敵人,雖然現在的她已沒有資格再想歐陽少弦,但任何能打擊到慕容雨的事情,她都樂意摻上一腳。

洛陽王妃大膽的讓太後成全慕容雨和歐陽寒風,明顯是不知道慕容雨要嫁給歐陽少弦一事,宇文倩就順水推舟的,利用洛陽王妃将這池水攪混了。

慕容雨即将成為楚宣王世子妃,還和洛陽王世子歐陽寒風兩情相悅,她的品性,怎麽聽都是水性楊花……

“此言,宇文側妃是從何處聽來?皇上親口說的嗎?”洛陽王妃清澈的眸底閃着疑問。

宇文倩淡淡笑着:“不是,是聽人傳聞!”即便只是傳聞,也足夠讓慕容雨丢臉的,她今天不在這裏,否則,肯定會沒臉見人。

“宇文側妃,少弦世子尚在孝期,是不會向皇上請婚的吧。”否則那就是大不孝,丢臉的不止楚宣王府,還有整個清頌皇室。

“衆所周知,少弦世子很有分寸,當然不會做出如此大不孝之事!”宇文倩保持着禮貌的笑容,心中卻暗道奇怪,以洛陽王妃單純的性子,不是應該再大談慕容雨和歐陽寒風如何的兩情相悅,争取讓太後下懿旨,成全歐陽寒風和慕容雨的婚事嗎?為何突然将事情扯到少弦哥哥身上了。

“既然楚宣王世子沒有請婚,宇文側妃那番話,極有可能是謠傳!”洛陽王妃璀璨的笑着:“最近幾年,慕容小姐總拿楚宣王府的鴛鴦貼進宮參加無宵賞燈宴,宮女,太監們亂猜也在所難免,楚宣王世子尚在孝期,平時,參加參加年輕人們的宴會無傷大雅,但談情說愛,他肯定是沒有心思的……”

洛陽王妃的話,讓衆人靈光一閃,慕容雨做楚宣王世子妃一事,是皇上親下定論,絕不是謠傳,也就是說,歐陽少弦在孝期做了大不孝的事情,即便沒去皇上那裏請婚,也和慕容雨私定了終身,皇上指名道姓讓慕容雨做楚宣王世子妃,是為兩人遮醜。

洛陽太妃狠狠瞪着目光純淨的洛陽王妃,愚蠢,看不透事情就不要亂說,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歐陽少弦是楚宣王世子,皇室之人,在太後和洛陽太妃面前,貴婦們不敢言語,只暗暗在心中聲讨慕容雨和歐陽少弦,這兩人真是不知禮儀廉恥,在孝期做出如此大不孝的事情,若非洛陽王妃這個思想簡單的人一語道破,她們這些人還都被蒙在鼓裏呢……

宇文倩暗暗焦急,自己只想讓慕容雨身敗名裂,怎麽會将少弦哥哥牽扯進去了……

将衆人的神色盡收眼底,洛陽王妃心中冷笑,這是第一步,把歐陽少弦和慕容雨的名譽搞臭:“楚宣王世子無心男女之情,我家寒風和慕容雨算得上是天作之合了……”

“王妃,此言差矣!”伴随着沉悶、粗啞的女聲,王香雅邁步走了進來:“慕容雨即将成為楚宣王世子妃一事,并非少弦世子請婚或私定終身,而是皇上做主,為他們兩人指的婚……”

“少弦世子和寒風年齡相仿,為何皇上不指婚給寒風和慕容雨?”話從洛陽王妃口中問出,衆人只當她是單純的疑惑不解,并未多想。

“說到這件事情,我還是紅娘呢!”王香雅洋洋得意:“少弦回京的第一年,拿到鴛鴦貼,不知道送給誰,我就搶過來,給了慕容雨,礙于禮貌,少弦世子在宴會上,照顧了一下慕容雨。”

“第二年,第三年的鴛鴦貼,歐陽少弦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就按第一年那樣,直接給了慕容雨,皇上見他們兩人三年都持鴛鴦貼進宮赴宴,在宴會上又有交談,再加上門當戶對,便準備下旨為兩人賜婚!”

王香雅此番話,将所有責任推到了皇上身上,是皇上自己決定為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做主賜婚的,與他們兩人完全沒有關系,守孝期間請婚,私定終身,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太後和洛陽太妃暗暗松了口氣,王香雅這孩子,的确聰明,反應也夠快。

洛陽王妃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眸光暗淡,語氣惆悵:“如此說來,我家寒風娶不到慕容雨了!”歐陽少弦不身敗名裂也沒關系,自己再啓用第二個辦法。

王香雅笑着擺擺手:“王妃不必傷心,京城那麽多名門閨秀,寒風世子一定會遇到更适合他的女子的!”

“但願如此,心愛女子嫁給別人,寒風肯定會傷心一段時間的!”洛陽王妃一番無心之言,險些讓慕容雨和歐陽少弦身敗名裂,但她單純的性子早就深入人心,衆人只以為她是愛子心切,才會無意的挑起這些事端,并未懷疑她另有目的。

藍色的天幕晴朗如洗,萬裏看不到一片白雲,金色的太陽挂在天空,暖暖的照射着大地。

歐陽少弦走出楚宣王府,豐神俊朗,英挺出衆,眸光銳利,眉宇間洋溢着掩飾不住的喜悅,距離出孝期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和慕容雨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形容,一點兒不為過,歐陽少弦早就打算好了,出了孝期,就去忠勇侯府提親,所以,利用孝期這段時間,他要好好準備準備聘禮。

“歐陽少弦!”歐陽少弦正欲坐馬車離開,身後傳來得得的馬蹄聲和熟悉的呼喚,回過頭,望着那道胖胖的身影以及她焦急的目光,輕輕皺眉:“什麽事這麽着急?”

王香雅擡腳下馬,輕輕嘆了口氣,将洛陽王妃在慈寧宮說的話講述一遍:“你選聘禮也好,和慕容雨見面也罷,避諱一些,免得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不孝之罪對皇室之人來說,可是很嚴重的!”

歐陽少弦眉間的喜悅沉了下去,眸底利光閃現,看來,有人不想讓他安安穩穩,順順利利的成親啊:“除此之外,她還說了些什麽?”

王香雅搖搖頭:“沒有了,洛陽王妃就說了這些事情,有什麽問題嗎?”

歐陽少弦凝眉:“洛陽王妃不簡單,她做這件事情,肯定別有用心,不可能只是為歐陽寒風求娶雨兒!”難道她發現了端倪,知道自己在暗中調查她,此次,是為試探自己?

“雨兒現在在什麽地方?”洛陽王妃的目的,歐陽少弦暫時還沒想到,潛意識的問了問慕容雨的下落,此次事件中,牽扯三人,歐陽少弦,歐陽寒風,慕容雨。

歐陽少弦不必說,就站在這裏,歐陽寒風肯定是呆在洛陽王府的,至于慕容雨,歐陽少弦暫時還不知道她的下落,可能在忠勇侯府,也可能在其他地方。

“前幾天,我聽雨兒說,她要替祖母去相國寺上香!”王香雅望了望天空:“這個時間,她應該在上香的路上吧!”

歐陽少弦眼眸沉了沉,香雅解釋過後,洛陽王妃并沒死纏爛打的繼續追問,而是适時的住了口,自己和雨兒的名譽并沒有被破壞,歐陽寒風,也沒得到任何好處,也可以說,洛陽王妃做了無用功。

像她這麽陰狠毒辣的人,沒有達到目的,就輕易善罷甘休,不太正常……

突然,歐陽少弦腦中靈光一閃,眸底寒光閃爍:“糟糕,雨兒有危險!”來不及解釋其他,歐陽少弦翻身上馬,飛速急馳而去,耳邊,呼呼的風聲刮過,歐陽少弦深邃的眸底厲光閃閃:洛陽王妃那番話有兩個目的,破壞自己和雨兒的名譽,試探雨兒在自己心中的重要程度。

香雅的解釋,雖然挽回了自己和雨兒的名譽,卻也間接告訴洛陽王妃,雨兒對自己非常重要。

歐陽少弦武功高強,實力更是強勢,洛陽王妃不敢光明正大的殺他、抓他,但慕容雨不同,她只是名毫無權勢的貴族千金,歐陽少弦又對她如此在乎,洛陽王妃對付不了歐陽少弦,極有可能會抓了慕容雨要挾他。

若只是單純的要挾也好應付,怕只怕,洛陽王妃心狠手辣,會對慕容雨下毒手,歐陽少弦不敢想象,慕容雨被抓後會遭遇什麽事情,毀容,針刺,鞭打或許都還是輕的,所以,他必須加快速度,在慕容雨被抓前見到她,救下她。

快馬如離弦之箭,向着城外飛奔而去,歐陽少弦面容冷峻,目光沉重:雨兒,你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相國寺距離京城不近也不算遠,如果馬車的速度快些,天黑前可以回來,慕容雨也沒做留宿的打算,便只帶了琴兒和瑟兒兩名丫鬟,人少,事情就少,上完香後,她們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馬車在城外的官道上急馳,車內卻穩穩當當,慕容雨坐在車廂內閉目養神,琴兒和瑟兒坐在一旁竊竊私語,聲音很低,打攪不到慕容雨休息。

突然,馬車一個踉跄,停了下來,馬車中的慕容雨猛然颠簸,睜開了眼睛,琴兒快步走上前,拉開車簾:“出什麽事了?”

“是有馬車壞了,橫在官道上,府上的馬車駛不過去!”車外傳來車夫恭敬,無奈的回答,慕容雨掀開窗簾,向外望去,三米外的路上,果然停着一輛馬車,不偏不倚,正好将大半個官道擋住,行人能走過去,一般的馬車卻是通不過的。

望着馬車上的标記,慕容雨的雪眸微微眯了眯:這馬車壞的真是時候,也很是地方,只是不知是碰巧壞的,還是故意壞的……

“慕容小姐!”熟悉的輕喚響起,慕容雨沒有絲毫驚訝,擡眸望向來人,聲音冰冷,目光冷冽不屑:“想不到在這裏遇到李公子,的确很巧。”

李向東溫柔淺笑着走向慕容雨:“不知慕容小姐打算去哪裏?”慕容雨及笄後,出落的越發美麗,迷人,李向東每每見到她,都會失神的移不開目光。

“去相國寺上香。”慕容雨不鹹不淡的回答着,目光不經意間越過李向東,望向站在馬車旁,指點着車夫修車的那兩位中年男女,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李向東的父母雙親。

或許是在京城被沐雪蓮壓迫的太厲害了,找不到發洩怒氣的地方,兩人指揮車夫修車時,頤氣橫事,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姿态。

“那是家父家母!”慕容雨沒有正眼看李向東,李向東有些氣憤,可當他看到慕容雨的目光望向李父李母時,心中又寬慰許多,急忙為慕容雨介紹。

慕容雨收回目光,聲音冷冽:“不知李公子的馬車,何時能修好?”完全公式化的語氣,讓李向東有些不悅,她就這麽讨厭見到自己嗎?

“這個……不好說!”李向東為難道:“車夫說車軸壞了,只怕是要換新的……”

目光閃了閃,李向東笑着懇求道:“家父家母年齡大了,不适合長途勞累,我們又有點急事要辦,大小姐能否行個方便,載我們一程?”

慕容雨沉着眼睑,語氣不屑:“李公子,看你馬車停放的方向,你們是進城的,可我卻是出城上香,咱們前行的方向,南轅北轍,若我載你們,不是幫你,而是害你們遠離了京城,如果再耽擱了你們的大事,急事,那我可就是犯了大錯的罪人……”

好心幫人固然沒錯,可若是好心辦了壞事,即便不是她的錯,在衆人的非議中,也成了她的錯,李向東當自己是傻瓜,可以這般戲耍。

李向東愣了愣,不自然的笑笑:“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我的馬車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修好,看來大小姐一時半會兒也是走不了的,不如……”

“我有急事去相國寺,麻煩李公子行個方便,将你的馬車移開一些!”慕容雨冷冷的打斷了李向東的話,李向東在打什麽主意,慕容雨又豈會不知,自然不會讓他如願。

李向東目光沉了沉,站着沒動,能不能找個理由,把慕容雨留下來!

慕容雨勾唇冷笑:“舉手之勞而已,難道李公子不願意行這個方便?”她一刻也不想再面對李向東這個虛僞、自私的卑鄙小人!

“不是。”李向東不自然的笑笑:“大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去命車夫移車。”慕容雨意志堅定,李向東根本留不下她,心中便有了另外的打算。

馬車車軸壞了,不能趕路,卻可以小距離的移動位置,李向東的馬車靠邊後,車夫還未道謝,李向東再湊了上來:“大小姐,此去相國寺,路途遙遠,你一名女孩子家,不安全,不如我護送你去!”

說着,李向東已走到車前,準備上車。

慕容雨暗暗惱火,李向東的臉皮真是比城牆都厚:“多謝李公子好意,清頌一向太平,我是帶了丫鬟出門的,不會出事,車夫,趕車!”

李向東剛走到車前,準備上車,車夫一揚馬鞭,馬匹急馳而去,豪華的馬車擦着李向東的衣服駛過,狠狠撞到了他,将他撞出一米多遠。

李向東踉跄着停下腳步,痛的呲牙咧嘴,望着漸行漸遠的馬車,輕撫着被馬車撞傷的地方,李向東眸底寒光閃閃,慕容雨,今天這筆賬,自己記下了!

“向東啊,剛才那姑娘是誰?”李母笑眯眯的走上前來,剛才她雖然在指揮車夫修車,目光卻是一直在慕容雨身上流連:“模樣真是俊俏,看她的衣着和坐的馬車,絕對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身份,地位比沐雪蓮那個臭婆娘不差吧……”

“她是忠勇侯府的嫡出小姐,慕容雨。”身份,地位的确不比沐雪蓮差。

“那慕容小姐,一看就知是性子溫順的人,身份,地位高,嫁妝肯定也不少,有沒有想過休了沐雪蓮,娶她進門?”李母眼底的笑意更濃,在她心裏,她的兒子是神通廣大的,既然能娶到魏國公府的嫡出千金沐雪蓮,自然也能俘獲忠勇侯府千金的芳心。

經李母這一些挑唆,李向東沉寂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動:“慕容雨可不像沐雪蓮那麽好對付,我需要好好想想辦法。”

李母和藹的笑着,望着馬車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希望,若是休了沐雪蓮,迎娶慕容雨,自己的好日子,就到了。

豪華馬車在空無一人的官道上急馳,車內不複剛才的平靜,瑟兒和琴兒義憤填膺:“那李向東居然癡心妄想着大小姐,也不拿鏡子照照他那副樣子……”

“就是,都已經娶親的人了,還做春秋大夢……”

“就他那臭名遠揚,一副谄媚小人的樣子,給少弦世子提鞋都不配,哪配得上大小姐……”

慕容雨揚揚眼睑,這兩個小丫頭,都說了一路了,不嫌累……

“當!”慕容雨正欲讓琴兒和瑟兒停下休息會,一個尖銳的利器射到了馬車上。

“什麽聲音啊?”瑟兒,琴兒不解,慕容雨的雪眸卻是瞬間眯了起來:“快趴下!”

慕容雨話落,如雨點般密集的利器射向馬車,當當的相撞聲不絕于耳,快馬長嘶一聲,如發瘋一般,急馳而去,車外沒有車夫的吆喝或鞭聲,顯然受重傷掉下了馬車,又或者,已經沒命……

“大小姐,我們現在怎麽辦啊?”利器與馬車的相撞聲已經停止,可馬車急馳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別急,我去看看!”琴兒,瑟兒都不懂武功,在颠簸的馬車廂中,她們兩人連腳步都站不穩,更別提做其他事情了。

慕容雨費盡力氣,掀開車簾走了出去,只見快馬身上也被射了幾枚羽箭,由于疼痛,馬已發瘋,再加上馬缰繩也掉到了地上,快馬根本停不下來。

“瑟兒,琴兒,快出來,準備跳車!”馬已受驚,不知會拉她們到哪,也不知會不會發狂,若是不跳車,任由快馬急行,極有可能會車毀人亡。

“大小姐,奴婢……”琴兒和瑟兒費了好大的勁方才車外,可馬車的速度太快,眼前的景色飛一般的向後倒退,她們根本不敢跳。

受驚的馬,脫離了官道,跑上了坎坷、崎岖的路,再向前,土坡,急流,斷崖,應有盡有:“快跳下去,不然就來不及了!”

道路兩旁是花草,應該摔不疼!琴兒自我安慰着,狠了狠心,閉眼跳了下去,在花草叢中,打了幾個滾,費力爬了起來,模樣有些狼狽,卻是毫發無損,:“大小姐,瑟兒快跳吧,沒事的。”

“大小姐,你先跳吧!”瑟兒是丫鬟,斷沒扔下主子,自己先跑的道理。

“別羅嗦了,快下去。”慕容雨推了瑟兒一把,瑟兒便像琴兒那般,掉落花草叢中。

慕容雨正欲下車,快馬突然轉了方向,慕容雨一個踉跄,跌回馬車中:“大小姐……”琴兒和瑟兒的急聲呼喚越來越弱,直至消失不見。

快馬長嘶着,急速前行,慕容雨爬出馬車一望,居然到了大土坡前,她再不下去,就真的車毀人亡了。

快馬前蹄踏上了土坡,慕容雨輕點雙足,飛身離開,身體躍進草叢中時,馬車被快馬拉着下了土坡,瞬間閃架,四分五裂。

慕容雨站起身,暗暗松了口氣,好險,再晚走一步,自己就沒命了!

突然,高高的草叢中竄出幾名黑衣人,目光肅殺,揮舞着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直奔慕容雨而來。

慕容雨不慌不忙,在馬車被襲擊時,她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種局面,快速側身躲過黑衣人攻擊的同時,慕容雨揮手打到黑衣人胳膊上,奪下他手中長劍,手腕翻轉着,長劍不斷揮出,将襲擊她的人,逼在一米外。

黑衣人們顯然是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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