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今天她哭得好慘,只要她不哭,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到她面前。”

陶瞋言聽得心裏一陣震蕩,連忙把李蘇樂的臉扳了過來,與她對視,“李蘇樂,你要我做的事,該不會是要我和她交往吧?”

“小桃子,你果然好聰明。”

陶慎言差點被氣吐血,“李蘇樂,虧你想得出來,我告訴你,不可能!”

李蘇樂看見陶慎言臉色黑得跟鍋底有得一拼,連忙悻悻地垂下了頭,“小桃子,我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就是個壞蛋,我要的東西,不是我的都要搶來,怎麽可能心甘情願送給別人。我不是要你真的和右芯交往啦,只是右芯三天後就要去澳洲了,我希望你當她一天男朋友,就一天而已。”

陶慎言的回答簡單又幹脆,“對不起,我做不到。”

李蘇樂咬唇,“小桃子,你說話不算話,你剛才明明說什麽都答應我的。”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她會提出這麽變态的要求。陶慎言有點氣急敗壞了,他伸手擡起李蘇樂的下巴,漆黑的漂亮陣子映着燈光,剔透如水晶,“李蘇樂,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要我去?”

李蘇樂多想搖頭啊,可是她腦海裏浮現寧右芯淚濕絕望的小臉,逼着自己點了點頭,“對,小桃子,求求你,答應我吧。才一天時間而已啦。”

天知道,她心裏有多難過。

陶瞋言的臉青了又黑,黑了又白,白了又紅,簡直恨不得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按在地上打一百下屁股。

然而,他到底什麽都沒做,只是冷冷地給出了回答,“好,我去。”

周日,陶慎言要去和寧右芯約會了。

李蘇樂看着陶慎言起床,刷牙洗臉,把胡子刮得幹幹淨淨,試了三套衣服,最後選中一件淺咖色短袖襯衫配一條白色休閑褲,還特意噴了古龍水。

她終于看不下去了,“喂,才一個約會,你要不要這樣騷包啊。”

陶慎言微微笑,“你不是說這個約會對右芯來說很重要嗎,那我當然要慎重對待。要是哪裏做得不好,到時給你好朋友留下心理陰影多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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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蘇樂氣到說不出話來。

陶慎言從地下車庫把車開了出來,發現李蘇樂也把自己的車給開了出來,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他打開車窗,朝後面喊:“李蘇樂,別跟着我了,我要去接右芯了。”

“誰說我跟着你了,這條路只有你能開嗎?”李蘇樂踩足油門,紅色的法拉利飛快地超過陶慎言的小福特。

這女人!陶慎言挑了挑眉,右腳用力,猛地将油門踩到了底。

陶慎言接了寧右芯後就帶着她去了小公園,兩人并排走,有說有笑。

而李蘇樂就戴了個大大的沙灘帽和墨鏡,坐在小公園旁唯一一家三層樓高咖啡廳的靠窗位置,喝苦不拉幾的黑咖啡。

陶慎言帶着寧右芯去看了電影,兩人并排坐,有說有笑。

而李蘇樂就坐在最偏遠的角落裏,把爆米花當成陶慎言啃,卡卡卡嚼得歡。

陶慎言帶着寧右芯去吃日式料理,兩人面對面坐,有說有笑。

而李蘇樂就面對寧右芯的背坐,顧不上吃,忙着向陶慎言做鬼臉,最好吓得他食不知味,看他還敢不敢對其他女人笑得這樣開心。

李蘇樂忙了一天,從早上熬到了黃昏,終于馬上就可以迎來解放。

這一天可真不容易,自己一個人形單影只,卻必須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好朋友親密無間,心裏的酸水翻江倒海,差點沒把自己給酸死。

她給自己買了杯甜死人不償命的紅豆奶茶,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半杯,一回頭發現她密切關注的兩個人正往停車場走去,忙不疊跟上。

這是個地下停車場,人煙稀少,昏黃的燈光把這裏點綴得氣氛暧昧,十分适合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眼看着陶慎言和寧右芯都走到小福特身旁了,卻不上車。

李蘇樂心下喀登一聲,暗道不妙。慌慌張張地躲到了一輛車子後面,然後探出半個腦袋,一雙眼睛緊緊地注視他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隔着不遠,甚至都可以聽見寧右芯溫柔好聽的聲音,“陶學長,謝謝你今天陪我,我真的很開心。”

寧右芯勇敢地擡起頭,臉上浮現兩朵小紅暈,“我可以抱抱你嗎?”

陶慎言點頭,“好。”

他主動張開雙臂擁抱了寧右芯,如果哥哥擁抱妹妹般,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等你出去看了,你一定會發現,比我好、比我适合你的人比比皆是。”

寧右芯只是微微苦笑了下,卻并不反駁。

在陶慎言放開她,去開車門的當下,她突然沖上去,在毫無防備的陶慎言嘴上重重地啾了一口。

陶慎言完全愣住了,他下意識地望向李蘇樂隐身的那輛車子,卻見那輛車子後已經沒了她的人影。

強吻這種事對于溫柔害羞的寧右芯來說已經是非常大膽的事情了,更何況強吻對像還是對她無比信任的好朋友的男朋友,就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腦袋一熱就親上去了。

“對不起,我……陶學長,我只是想最後留個回憶,如果告訴你你鐵定不會同意的,我……總之非常對不起。”

她深深地低頭道歉,然而等她擡頭的時候,發現陶慎言已經跑出了老遠。

“我現在有點事,你自己回去吧。”遠遠的,他抛過來這樣一句話。

寧右芯明知對方聽不見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再見,陶學長。”

然後努力彎起唇角,對自己微笑,眼淚恰好掉下來,在地上濺開了小小的水花。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李蘇樂終于明白了這兩句話的真谛。

當她看到寧右芯親到陶慎言的時候,仿佛被狼狠狠咬了一口,心裏又難過又害怕,甚至來不及思考,腳就替主人作出決定,跑離了這個地方。

從昏黃的地下室一直跑到琉璃路燈的街口,李蘇樂慌不擇路,像一只受驚的小狗一樣只管埋頭向前。

秋夜空氣冰冷,灌進肺裏又冷又痛,嗆得她直咳嗽。

“李蘇樂,你給我站住!”

李蘇樂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整個人就沖進了一個人的懷抱裏,她力道過大,對方甚至被她撞得退了好幾步,疼得嘶嘶抽氣。

“李蘇樂,你要撞斷我肋骨了。”

“啊?”李蘇樂擡起頭,擡頭見是陶慎言,也不知怎的,那憋了許久的眼淚跟打開了開關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啦地開始向下掉。

“喂,是我痛,你哭什麽呀。”陶慎言上前将她摟在懷裏,沒多久,他就感覺自己的前胸徹底被她的眼淚浸濕了,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

“李蘇樂,說你活該吧。”陶慎言拍着她的肩膀,“好好的要我和右芯交往一天,現在知道錯了沒,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做?”看到李蘇樂流淚,他早就心軟了,可是該做的教育卻不能省。這個丫頭太亂來了,必須要她清楚意識到自己這次錯得有多離譜。

“我不會了,我再也不要了……小桃子,你是我的,誰都不能碰你、親你,右芯也不行……你的頭發是我的,你的嘴巴是我的,你的懷抱是我的……嗚嗚嗚,你是壞蛋,還給右芯親……”李蘇樂一邊哭,一邊拿着張涕淚縱橫、狼狽不堪的臉往陶慎言臉上親,順便把鼻涕也蹭了上去。

這樣的關鍵時刻,陶慎言當然不能嫌棄這些小細節,他不停地用手撫摸李蘇樂的後腦杓,誠心誠意地道歉,“好好好,這次我也做錯了,那時候我真沒注意,不然我不會讓右芯親到我的。”

“騙人,你就是故意的……嗚嗚嗚,你跟着她有說有笑,不是超級開心嗎……是啊,她比我溫柔、比我善良、比我善解人意,是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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