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7)

人只剩下一個人皮的事,确實吓着我了。

老覺得身上哪裏在發癢,我邊走邊撩起衣服看看肚皮,他們幾個有點無語,笑我杯弓蛇影。

我埋怨他們,中山魅邪氣的又不是你們!你們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就這樣幾個人閉了嘴,沒再說我一會兒脫衣服,一會兒看皮膚的事。

我專注着檢查身上的毛發,沒注意身旁的人,不知是哪個蠢貨一腳踩空了!那瞬間對方随手抓住離得他最近的人,也就是我,我們便掉入了一個未知的黑地方,我和晉宇莫名其妙地滑進一個封閉的隧道,滑的路程還很長,各自根本控制不住身體,仿佛在滑雪,刷刷的往下沖,又刺激又驚險。

而且裏面的氣味很奇怪,不好聞。

一前一後的悶重撲通聲結束,我們揉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剛才滑下來的時間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長,轉頭一瞧,分別有幾個黑黢黢的小洞口,正是我們滑下來的地方。

鑽進去看了看,這個石壁通道滑的不像樣,而且彎彎曲曲,已經看不到出口了,爬上去恐怕無望,不知道上面的幾個人怎麽救我們上去。

我沖上頭大喊他們的名字,沒想到聽到了他們的回應聲,他們回應的聲音有點古怪,清一色的在尖叫,我側耳一聽,感覺洞口上頭轟隆隆的在響,有點像風聲。

我和晉宇觀察了一下周圍,正對面黑得暗沉,只有一點點微光,似乎是完全封閉的地方,單槍匹馬的,我們可不打算往黑黑的深處走,我怕又遇邪,晉宇比我還怕,他嘴上說什麽怕個卵子,腿已經在微微顫抖了。

我認命地往洞口裏鑽,讓晉宇跟在後面把我往上推,他推了一小點路程,我就爬不上去了,通道裏沒有什麽凹凸的地方可以供我們攀爬,質地光滑的像被打磨過一樣,比明朝故宮的漢白玉還要滑。

晉宇最多踏着下面的地,能把我推個幾尺遠,我的雙手扒拉着上面的滑石,分分鐘就溜了下來,我不死心地繼續爬,忍不住罵晉宇。

“格老子的!走個路也能把你哥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不知道你是來護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誰知道這破山地上還有坑,走路當然是看前面了,誰他媽盯着路駝背走!”

“你他媽的智障!誰走路完全不看地啊!”

“我啊!”

我們生氣的罵着罵着就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苦惱的徒勞爬。

前方突然急速的沖下來一個不明物體,黑黑的一坨,伴随着刺耳的尖叫聲。

我趕緊大喊,“宇哥!快閃!”

晉宇關鍵時刻像個反應慢的二傻子,“啊?”

“我啊你媽的啊!”

我被不明物體撞得眼冒金星,鼻血都給撞了出來,我倒在地上真心不想說話,只捂着鼻子痛得捶地,耳邊傳來幾聲屁股摔地的聲音,撲通,撲通,阿素他們似乎也下來了。

撞倒我的人是小蘇無疑,她有點無措地蹲在我身邊,不停地愧疚問,“你撞到哪兒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堵那兒幹嘛呀,哪裏疼你快說啊,別顧着捶地!”

我把放在鼻子上的手松開後,聽見了預感不好的嘶氣聲,我只要一聽見這種聲音,心就得往下沉。

我痛.吟着問,又怎麽了。

卞先生撸起黑色的袖子,蹲到我面前來,“你的鼻子...脫臼了,我幫你複位,很快就好的。”

我連滾帶爬地往後退,脫臼了給恢複回去??我都...不敢想象那種疼!!

我搖頭不幹,他們幾個默契地按住我的四肢,卞先生把雙手放在我的鼻子上迅速一動,我的鼻骨又是一陣酸爽,好是好了,疼得我死去活來。

這種酸爽的滋味有生之年我再不想嘗試第二遍!對,我就是個怕疼的軟蛋。

封閉的空間裏全是我殺豬般的叫聲,我不停的捶地,阿素和小蘇小心翼翼地拿紙幫我止血。

我沒好氣說:“你們下來幹什麽?瘋了?我們等着上去,你們反倒下來,這下我們怎麽上去??”

卞先生踱步考察灰暗的四周。

阿素解釋,“你們剛跌下來的時候,我們也想在上面拉你們上去,只是卞哥看了一下入口的坑,說通道裏有機關,只可進不可出,再不下來找你們,怕你們遇見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嗎,這麽玄乎?這是哪兒?”

卞先生輕嗯一聲,他輕輕敲了敲硬硬的石頭牆壁,敲出來的聲音低小,不脆不響。他沉吟着說,這是個墓穴,先往裏面走,應該有出口。

墓穴??

我跟墓穴真是“千裏姻緣一線牽”,又是墓穴!

我忙拉開衣服檢查一下有沒有長毛,阿素幫我換鼻孔裏的紙團,她無語道:“你安心吧,上次的黑狗血已經徹底幫你驅邪了,再也不會長了。”

晉宇這時賊賤地說道:“那可不一定,誰曉得餘毒有沒有清除,萬一他哪根頭發絲卧底在你體內......啧...說不準你頭發上也有卧底頭發。”

我上去勒住晉宇的脖子就是一陣打,小蘇嬌聲嬌氣地叫他不要再吓人。

所謂人吓人,吓死人。

我們在這邊打鬧,卞先生在前頭嚴肅命令我們安靜。

他的話,比皇帝的口谕還靈,我們一幹人等靜得沒聲兒了。

我小聲問,怎麽了?

卞先生緩慢地朝墓穴昏暗處走去,我們警惕地跟在後面,他站在拐角處微笑說,有魚油燃燈。

我們探過去看了看,拐角處那邊兒的确有光亮!魚油燃燈聽起來有點耳熟,我很快想起秦始皇嬴政的墓裏用的也是魚油燃燈,好像是什麽以求長明不滅。

我原先還問過師父魚油燃燈是不是真的長明不滅,師父說這種魚油燃燈應該是鯨的脂肪,燃燒得是久,但長明不滅是扯淡。

我對卞先生說,“你推敲的出這個墓穴存在多久了嗎?我看應該不長吧,燈都還亮着。”

卞先生微微搖頭,他解說道:“我看是個久遠的墓穴了,這燈應該在我們進來後才亮起的,墓穴關閉時沒有氧氣,燈慢慢會滅,剛剛我們從洞口滑下來,氧氣随之進入,魚油燃燈裏面的磷就自燃起來了,所以這燈就比較耐用。”

“原來是這個理。”

我學着卞先生剛才的樣子敲了敲牆壁,裝模作樣地聽着敲擊的聲音,我開玩笑道:“秦始皇的墓室裏注滿了水銀,墓頂還鑲着夜明珠,陪葬的珍寶價值連城,這裏面該不會也有吧?搞兩件出去賣,後生不愁了。”

阿素瞥我一眼講道:“真要是注滿水銀,一打開墓室,怕你沒命出去。”

小蘇傻乎乎地問,為什麽?

晉宇像看二傻子一樣的看小蘇,他說,水銀有毒,自然墓室裏也會有毒氣,一吸,咱們全死了。

他說得有趣,小蘇笑得歡。

阿素卻低聲罵他們裝瘋賣傻,小蘇不服來辯,幾個人叽叽喳喳地又說起來了,對于這種口水戰,我已經不擔心什麽了,以阿素的性子不會鬧得過火,她是個有情商的女人,點到即指。

☆、迷路

我悄悄問阿素,“你幹嘛說他們裝瘋賣傻?”

阿素冷哼着反問我,“誰把你扯下來的?随便一踩就踩進來了?巧合可沒那麽多,墓穴裏的東西,依我看小蘇都比你懂得多,還裝着不懂水銀,不是裝瘋賣傻是什麽?”

晉宇偏着頭看過來,“喲,某些人啊,都無事生非到這個點了,改天我要是拉一啪屎,是不是也要跟人說,我刻意拉毒氣屎來熏人?”

小蘇原有些愠怒,聽到晉宇的話後,捧腹大笑。她斷斷續續地笑着,“就是...我是懂那些邪門的東西,這水銀我就是不知道怎麽了?難道所有的東西我都要知道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又不是百科全書。”

阿素安靜地抱着手,眼神蔑視。

小蘇神态悠哉地倒打一耙,“阿小姐票子多,不知道是不是幹盜墓賊勾當來錢的?我看你們很有潛質嘛,說不準,缺德錢就是這麽來的。”

阿素正要開口,一向不參與口水戰的卞先生轉頭冷臉道:“演夠了沒有?”

小蘇撩起兩邊的袖子,威脅意味十足道:“你說什麽?老娘演??真是賊喊捉賊!信不信我...。”

卞先生穩穩站在原地不動,他陰沉沉地盯着小蘇,小蘇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想幹架,我馬上擋在中間打和,小蘇還算聽我的話,我叫她不鬧了,她就收斂了一些。

晉宇巴不得跟着一起鬧,不過他只是當吃瓜群衆,偶爾說幾句話煽風點火。

兩撥意見不合的人一起上路,注定波折多多,最心累的,不他媽是我嗎?

卞先生在前面辟邪開路,就他那冷臉樣,鬼都要吓死。

這個墓穴裏似乎沒什麽玄乎的東西,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地下甬道,但我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這看着越普通,說不準越邪門兒。

卞先生撿了好幾個小石子兒,走一段路就扔一下,估計是在看有沒有機關,随着我們一行人的走動,昏黃的魚油燃燈因風搖曳,牆上的幾個黑影子拉得斜長,數來數去也只有四個影子。

少的那個影子是誰??

我定睛一看,少了影子的人,正是老子。

這種事也不是經歷一次兩次了,我沒有驚動誰,他們幾個都沒有注意影子,每次就我觀察的細致,我想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阿素為了博取我的信任,仍然在悄悄動手腳,第二種.....我就是個沒影子的人...

我越想越瘆得慌,又想起時空漩渦裏的血人,難道真正不正常的人,真是我?

我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免得把自己給吓死,還是走一步看一步,找到喚醒我記憶的方法,我想,去阿素所說的地方,很可能會找到記憶。

我們繞來繞去走了很久,仍然在地道裏走,裏面的路看起來都一模一樣,不過還好卞先生在扔小石頭,前面的路也沒有看見過之前的石頭,那麽我們應該沒有重複走路。

卞先生突然在前面剎住了腳,他回頭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摸了摸耳朵,不明所以。

“你看我幹啥?”

“沒什麽,我們似乎...迷路了...而且已經走過這個地方了。”

“不會吧,你之前扔的石頭一路走來都沒有啊。”

卞先生走到我面前來,他平平淡淡道:“對,很奇怪,扔的石頭不見了。”

小蘇立馬站了出來,“喂,別想誣賴我們!我可是一直抱着臻哥的手臂,根本沒彎過腰撿什麽破石頭。”

晉宇也掏出衣服袋和褲袋來避嫌,“更別誣賴我,老子一直走在林臻前面一點的。”

接着晉宇轉頭問我,“你有沒有看見我做什麽手腳?”

“小蘇和晉宇的确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也沒有彎腰過。”我替他們做了證。

見卞先生不語,我又說,“你搞錯了吧?我們好像沒有重複走過,應該是這個墓穴太大的原因,要去墓室裏,或許還要再走一段路。”

卞先生和阿素斬釘截鐵地說,重複了。

他們的默契讓我覺得紮眼,我問,怎麽說?

卞先生指了一下腦門兒,認真說道:“我的記憶非常人能比。”

我不屑地切了一下,“就記憶證明??忒不靠譜了吧,我承認你很厲害,但...還是說點靠譜的理由讓我相信你吧。”

卞先生輕輕擡了一下他的鴨舌帽,他從衣服裏面摸索出一條星月佛珠來,佛珠是菩提子做的,珠子表面有密密麻麻的小黑點,還有芽眼,這貨看起來...挺便宜的。

他既然把佛珠拿出來了,定然有什麽舉動要做,我沒出聲兒,等着看。

卞先生豎起一只手掌,虔誠的閉上眼睛,邊撚佛珠邊念佛語,咪咪叭叭說得太快,沒聽清他說得什麽玩意兒。

我用拐子輕輕撞了撞阿素,問:“他做什麽呀?”

晉宇和小蘇的目光也齊刷刷地對準阿素,阿素瞅了一眼他們,慢悠悠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兩個跟班應該知道,比起他們,我才是真正不入行的人。”

“什麽??”

阿素沒回答我的什麽,小蘇翻着白眼。

晉宇撐着牆對阿素道:“別,您都不入行,那我們更是行外人了。”

接下來沒人再說話,因為我們都看向了卞先生,他的手掌猛得往牆上一拍,那串深紅色的佛珠居然就嵌在了石壁上!

我睜大了眼睛,很吃驚,“你還有神力呢?”

晉宇和小蘇也是一陣驚呼,小蘇還拿起卞先生的手左看右看,卞先生嫌棄地收回手,拍幹淨掌心裏的灰塵。

我瞟了幾眼,卞先生的掌心沒有受傷,也沒有發紅。

他說如果星月菩提沒有被拿走的話,就送給我辟邪,他這次是霍出了本兒,這串星月菩提開過光,價值可不菲,是他的保命符。

“是嗎??”

卞先生鄭重地點了點頭,他還說這裏面最弱的人就是我,把保命符給我用,不虧。左右以他的本事,暫時用不了保命符,不如給了我。

晉宇看了好幾眼星月菩提,他啧啧幾聲,拍着我的肩膀,“那姓卞的确實霍了老本兒,這東西可不一般,看着像街上賣的地攤貨,其實...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這麽一說,我心頭開始發熱了,我垂涎道:“怎麽?你看得來貨?”

沒等晉宇說話,小蘇就鄙夷道:“他看得來個屁!這串佛珠不過如此,真要是人家的保命符能随意給你用?拿來哄你,你還當真了,一點自知自明都沒有。”

阿素在前頭說,狗啊,向來愛咬呂洞賓。

小蘇快步跑上去跟阿素拌嘴,她一扯阿素的袖子,态度蠻橫,“你說什麽?陰陽怪氣的,有本事面對面沖我說啊!”

阿素扯回自己的衣服,懶得理人。

我回頭看了幾眼牆上的佛珠,就跟着晉宇回歸大隊伍的步伐了。

我們在通道裏都是選擇走不同的分叉路,之前走過的路口,不會再重複選擇。可是走了一圈下來,發現果然是重複走了,前面的牆上赫然有一串深紅的星月菩提,它嵌在上面,沒被動過。

卞先生取下那一串佛珠,放在手裏擲了擲,他低聲呢喃,看來,這個還是有點用。

接着,他擡頭直接把珠子扔給了我。

我低頭戴上星月菩提,靠在牆邊漫不經心道:“怎麽會重複走呢??我們一直是在前行嗎,咋就回來了?”

卞先生和阿素互相讨論着什麽,聲音比較小,我湊過去光明正大的聽牆角,小蘇和晉宇只要不拖後腿就已經拜天拜地了,所以我們也不求他們想什麽辦法。

阿素大意是說我們一直在墓室外圍轉圈,沒有找到入口的方向,所以一直在外圍繞來繞去。

卞先生卻凝重地表示,這個墓室或許沒有進口,當初修建古墓的人,一般會把能進墓室中央的石板還有唯一的出口給封死了,就是怕遇盜墓者進去偷盜陪葬物,所以這樣封,如果這是個貴族墓,那麽當初參與建墓的人完事後大約被暗中殺掉了,也是怕建墓人洩露墓穴的位置。

阿素颦起彎眉,質疑道:“怕盜墓賊??那晉宇怎麽一腳踩進來了?這不是故意害人麽?肯定是有出口的。”

卞先生繼續道:“外頭能滑下來的洞口,可能是個風水洞,這個墓穴的設計,很缺德。”

我想到了最壞的打算,就問他們,沒有出口的話,怎麽辦?

卞先生勝券在握地說,創造出口,不過風險很大,或許會把墓穴搞垮,到時候咱們都會被埋,這地上的土比較沙軟,挖的話...最好挖三角形甬道,想要出去,讓羅盤定位,再順着一條道走走看。

上次遇山魅,卞先生用桃木劍把我給救了出來,我忙向他打探能不能再次施個法把我們全給搞出去?

卞先生卻說,他沒有這個能耐,上次的墓地是個幻象,說我只是被迷了眼,所以我看見的那塊地裏都是墳墓,其實什麽都沒有,我所見的發光桃木劍,也不是什麽能穿牆的東西,他是在拉我的魂兒回去。

不止卞先生沒看見什麽墳墓,連小蘇也說上次只看見了黑黑的樹林,她還問我是不是真的看見墳墓了?什麽樣兒?

我并不想談論這些靈異的事,一筆帶過。

☆、鐵門

幸好上山前,阿素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工具,鏟子、粗繩啥的都有,我當時還嫌她買這些東西累贅,現在啪啪打了我的帥臉,這些工具此時成了救命之物啊。

卞先生搜出羅盤找方位,走了一截路後,他蹲在牆角邊叫我們可以開始挖了,他說先從地上挖過去,可能會挖得很長,可能這扇石牆僅僅只有一面。

挖之前卞先生敲過來敲過去的考察,一聲沒問題之後,我們幾個人換班挖地道,這裏面力氣最大的就屬卞先生了,墊底的是晉宇。

沒有照明的燈帽,只好用手機上的小燈,一個人負責刨,另一個人負責照明,每個人幾乎都弄得灰頭土臉。

這個甬道沒有挖多長,很快就到了牆的另一面,另一面也是類似的地道,他們從那邊把包袱全部遞過來後,才開始挨個爬過來。

這裏面的地盤跟外圍很不一樣,走了一點路程就能看見大大小小的路,顯然這才是進了墓穴的範圍內。

我們還在牆上發現了一個封死的進口,從外面來看應該看不出來,不然在外頭繞了那麽久,早該看見了。

剛剛那些不見的小石頭,卞先生說是有不幹淨的東西給拿走了,他暫時逮不到這個東西。

我問,是墓穴裏的...?

他敷衍地輕嗯一聲,只顧倒弄羅盤。

我不由地往他們中間靠攏,好歹他們都是有功夫的人,應該能庇護我一二,我發覺每次出什麽事兒,最倒黴的就是我,無能的時候我可不當出頭鳥。

從進來後,溫度就低了很多,這似乎是下坡路,越往下走越冷。

“真要往這條路走?我怎麽瞧着,不合适呀。”

我的話沒人回答,要是尋常,晉宇和小蘇準要跳出來一起贊同,他們的反應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再胡鬧,也得顧着命。

不一會兒,阿素說跟着卞先生走沒有錯,他找路的能耐頂好幾個她。

小蘇照常跟阿素唱反調,她一撇嘴嫌棄道:“話別說得太滿,別到時候把我們帶到犄角旮旯裏全死了去。”

阿素冷言冷語,“有本事你別跟着啊,也不知道是誰害得我們全下來的。”

小蘇被噎得說不出話,冷哼一聲,別過了小腦袋。

晉宇也同阿素拌嘴,他嘴上的功力始終不如人,最後還是閉了口。

這個墓穴裏的路逐漸開闊起來,牆兩邊有幾個灰撲撲的古人石像,看樣子像是西漢年代的風格。

我停下步伐,忍不住想要鑒賞鑒賞古董,我擡起手要去摸,阿素一巴掌拍掉了我的手。

她說墓室裏的東西不要亂碰,免得碰出個什麽機關,整些幺蛾子出來。

小蘇朝阿素做了一個吐舌鬼臉,她親昵抱着我的手臂,“臻哥,我呢只關心你的安康,确實不要碰這些玩意兒,就怕有不幹不淨之物。”

晉宇搭話道:“古墓裏大多數沒什麽機關,除了地位高的人可能會搞一些防盜措施,比如流沙、陷坑和滾石,不過也是一些小玩意兒,沒那麽玄乎,玄乎的只在墓穴的設計上,像弩這種東西不實用,保質期太短,在古墓裏就是雞肋,一般沒等到盜墓者,就已經失效了。”

“是麽。”我沒有還什麽嘴,扯後腿的事盡量少幹,我的存在就是個後腿子。

卞先生突然轉頭告誡我,“小心駛得萬年船,在未知的地方,你只需要知道一切未知。”

“可不是。”相比較我還是覺得卞先生有理,越是掉以輕心就越危險。

阿素偶爾瞟幾眼我這處,我慢慢地和小蘇拉開了距離。前面有一條黑水河,上面浮着幾塊森森的白骨,因為是死水,所以聞起來臭烘烘的,有下水道的味道,也有屍臭。

黑水河中間是平坦的石路,灰石路不寬,可容兩三個人并排而行。

卞先生比較謹慎,他踏上平平的石橋之前,觀察了好一會兒,又踩了幾下石橋才徹底走上去。

阿素和他并排在前,我和晉宇他們并排在後。

小蘇捏着鼻子,小臉上寫滿了嫌棄,她咦了一聲說道:“這什麽水啊,死臭死臭,這裏面要真是古墓,水也早就幹了吧。”

晉宇瞅了幾眼水面,“死水呗,當然臭了,泡過屍體的能不臭嗎?上面的白骨頭也不知從哪兒來的,該不會是陪葬吧?”

阿素随意看了看,接話道:“大概是臨近水源過于潮濕,滲來的地下水,所以原來的水才沒有幹,滲的不多,也相當于死水了。”

我難得發言,盯着那幾塊碎碎的白骨道:“肯定不是陪葬啊,陪葬能栽這裏頭?我覺得這些白骨也是不小心進來的人,不過外圍的進口也沒被打開過。”

說完,我還是好奇,這些人怎麽栽水裏去的。

卞先生在前面淡淡來了一句,可能有其餘的進口,說不清。他一擡鴨舌帽,微微勾唇,少見地開玩笑,“也說不準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墓。”

後背沒來的有些涼嗖嗖,我的腳踝處尤為冰涼,我眼皮子跳過以後,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力往黑水裏扯,我倒沒跌下去,晉宇順手扶我的時候給跌了下去。

他小子會游泳,我沒擔心什麽。

但是他在水面拼命掙紮的時候有點異樣,他沒說話,我可不認為他沒溺水,溺水的人通常說不了話,我連忙去阿素包裏翻粗繩,他們幾個蹲在岸邊試圖拉晉宇上來。

等我粗繩抛下去後,滿是漣漪的水面上已經沒了晉宇的腦袋,我和小蘇驚慌地大喊晉宇的名字,我脫了衣服準備跳下去尋人。

這時候晉宇猛得從水裏自在地浮了起來,他悠哉悠哉地爬了上來,撫幹淨臉上的污水,氣喘籲籲道:“老子想騙你一起下來嘗嘗這臭水的,我一紮進去實在受不了那味兒,便宜你了。”

我一腳踹得他屁股歪,非常生氣地罵他,“再他娘的跟我開這種玩笑你還是回去好了,心髒都差點吓破!”

晉宇有些讪讪,他擰着衣服上的髒水,不以為意道:“至于麽你,還不是我幫你擋了一劫,渾身臭的跟什麽似的,還要挨你罵。”

我伸手往背包裏找衣服,小蘇已經提前遞了一套過來,晉宇換衣服的空當,我告訴他們,剛剛有人抓着我的腳踝扯。

晉宇怼我,“自己走路走不穩,怪東怪西。”

卞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小心些,阿素幹脆護在我身側走路,晉宇身上确實臭氣熏天,各種味道混雜,所以沒人跟他并排,就算我想跟他并排,也不行。

阿素和小蘇已經把我兩邊的位置給占了。

晉宇時不時在後頭跟我聊天。

“剛嗆了幾口水,你猜什麽味兒?”

“什麽味兒?”

“說不出來,你下去舔一口嘗嘗。”

晉宇就是喜歡逗人,看在他替我洗了一把黑水浴的份兒上,我沒跟他貧嘴。

我掏出礦泉水瓶遞給他,讓他好好漱一下口,轉頭時明顯聞到他嘴中有一股屍臭味兒,不過跟我上次嘴裏的味道不一樣。

過了黑水河,還是彎彎繞繞的各種路口,這裏面大的離譜,像個迷宮。

左右兩側是寬闊的路,前面是窄小的路,我們一致決定走寬闊的路,又窄又黑的路在心理上不被我接受,看着就不像是什麽好入口。

阿素頗有微詞。

卞先生看了看那些路口,認為差不多,這一次就随我們仨兒做主了。

因為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俗語,我選了左邊的道路走,寂靜的地道裏全是我們重複雜亂的腳步聲,回應聲有點大。

這裏面的牆壁看得我視覺疲憊,繞了許久的路,我發困的時候,終于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這一處的牆上有一扇生鏽的鐵門,我們全部停下來看。

晉宇在最左側,以他的視線第一眼就能看見裏面,只見他指着裏面悄聲跟我們說,“有個人坐在那兒。”

我們把臉貼近鐵門,都朝裏面仔細瞅了瞅,果然有個人坐在裏面!那男人身穿褴褛大衣,中長發油膩髒污,身材很高大,高大的過分!他低着頭,茂盛的黑紅發垂下來掩了面,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臉龐,他靜靜地坐着,因撐着下巴,模樣看起來像一個思考者雕像。

我小聲道:“他好像是活的,有呼吸。”

阿素和卞先生面色凝重,也在觀察。

小蘇按耐不住地敲門,并且喊了幾聲喂。

阿素颦眉叫她不要輕舉妄動,小蘇偏要喊,那個男人還是沒什麽反應。

我握着鐵門上的細鐵杆,随口說道:“這該不會是個死人吧?墓穴裏啥都沒有,他怎麽能活?”

突然間,男人猛得擡頭,他擡頭的那一瞬,我們都被驚到了,他的臉上有很多血痕和棕毛,最可怖的是,他的眼睛裏沒有眼珠,只有眼白!

這時候,晉宇的一邊嘴角嫌棄地斜起,呃了一聲說:“這人有白內障吧。”

原本冷凝的氣氛頓時變得好笑。

咱還沒笑出來,瞬間被那男人吓得半死,他狂躁的嘶吼幾聲,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哐嘡一聲,他的頭顱撞在了堅硬的鐵門上,被反彈得差點晃倒。

我們全部往後退了幾步,沒怎麽驚慌,因為鐵門上有個比較大的黃銅挂鎖,裏頭的男人出不來。

卞先生建議不要管鐵牢裏的男人,先走為妙,未免橫生事端。

鐵牢男人躁狂的撞門,撞得嘭嘭嘭響,撞擊聲越來越大,像是要把門撞破一樣,聽着這聲音就感到一陣害怕,我們自覺離開此處,總覺得鐵牢男人是因為我們而蘇醒。

後面的嘭嘭聲絲毫沒有減小,似乎有一種不撞破門就善不罷休的趨勢。

我們紛紛加快了腳步離去,走遠了去,隐約的還是能聽見聲音。

墓穴裏确實有迷宮陣,一路走一路挖坑,倒沒遇到什麽危險的事,外面的天色應該黑了,我的肚子餓得饑腸辘辘,人也發困。

我們選了一處幹燥的角落準備休息一晚,卞先生不讓生火,大家只好從背包裏掏出衣服穿上保暖,吃過壓縮餅幹,靠牆而睡。

他們默契的在地上撒了一些朱砂粉末,說是辟邪。

一靜下來,鐵門男人撞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持續不斷,還有點兒催眠的效果,但心底仍有些擔憂,就怕他真跑出來找上我們。

☆、埋葬蟲

半夜裏睡得迷糊,身上老是發癢,我潛意識裏以為這是外界,所以有蚊蟲,就随随便便揮了幾下繼續睡,脖子上突然有一股輕微的疼,我馬上清醒了過來,這一睜眼,我的頭皮麻得像花椒粉似的。

密密麻麻的黑色大蟲全往我和晉宇身上爬,它們的眼睛在暗夜裏散發着詭異的紅光,我揮掉脖子上的那只黑蟲,一摸傷口,指尖溫熱,發現自己已經被咬出了血,卻不是很疼。

再轉頭看晉宇,有兩三只黑蟲正在往他手上的皮膚下鑽,已經鑽了一半了,圓鼓鼓的身體微微搖晃着,黑足不停地在他手上蹬,惡心的我快幹嘔了。

奇怪的是,其他三人身上沒有一只蟲子爬。

我立馬搖醒晉宇,順便喊醒其他人,小蘇看見這些大黑蟲,吃驚地尖叫起來。

他們扯過衣服幫我們打蟲,我跟晉宇跳來跳去的想甩掉大黑蟲,也使勁地踩這些蟲子,讓人傻眼的是,大黑蟲硬的如鐵,踩不扁,反倒鑽得腳疼。

卞先生轉身跑得賊快,他一定不是撇下我們逃跑,就是不知他要跑哪兒去。

我又是打滾又是撞牆,部分黑蟲掉了之後,還是會前仆後繼地爬上來,我身上多處已被鑽出了血,對,不是咬,因為大黑蟲拼命地要鑽進我們皮膚裏來。

等卞先生回來時,他手裏舉着兩把亮晃晃的火棍,火棍上包着一坨濕油油的衣服。

他把火往我們身上貼,那些大黑蟲啪塔啪塔掉得極快,我順手接過一個火棍遞給晉宇,身上的黑蟲掉完以後,我才有心思去看大黑蟲的模樣。

它黑黑的甲殼上帶一點紅,有六足,體型呈圓筒狀。這分明是埋葬蟲!也俗稱屍蟲,它在動物界是清道夫,因為專吃動物的屍體,也吃蝙蝠的屎,有淨化自然環境的作用,所以有着清道夫的美稱,它們的卵通常也下在動物屍體上,是夜行蟲,有趨光性。

所以在火焰的光暈下,埋葬蟲像遷移似的,大把大把地往後退。

可埋葬蟲的身體扁平柔軟,只有兩三厘米大,眼睛也不發紅光,這面前的大黑蟲不僅硬還大,只有外形基本跟埋葬蟲無異。

我問卞先生哪裏搞來的火,他說是借了魚油燃燈上的火和油,我還問他怎麽知道用火有用,他告訴我黑蟲看起來像埋葬蟲,可能避光,就試一試了。

我和卞先生讨論了一會兒大黑蟲,都覺得它是埋葬蟲,卞先生說它們許是變了異,所以特征奇怪。

接下來我和晉宇疑惑,埋葬蟲專咬我倆,怎麽不咬他們??

小蘇的鼻子尖,她靠近我們嗅了嗅,“你身上多多少少有點屍臭,上次的味道還沒去完,二師兄的話...他從黑水裏起來之後,就有屍臭了。”

阿素補充,“所以你倆招黑蟲咬也不奇怪。”

這麽說還真是,我和晉宇半點不敢放松,我們舉着火把驅蟲,她們幫忙處理傷口,變了異的埋葬蟲之所以咬人不痛,可能是因為唾液裏有麻痹的成分。

阿素拿着酒精求在我脖子上擦,她忽然一凝,說了一句讓人感到危險的話,撞門的聲音怎麽沒了??

全體人員的身體都凝住了。

不一會兒,小蘇一屁股坐到地上,斜睨着阿素,“沒了就沒了呗,瞧你那損塞樣兒,想吓我們啊,那個長毛男人累了就不敲了啊,怎麽可能精力旺盛的一直敲敲敲。”

晉宇附和道:“就是,別說了,說得人提心吊膽。”

我站阿素這邊,幫腔道:“人家也是怕有危險,你倆就知道怼她,損塞樣兒不就是你們嗎?”

.........

卞先生一向不參與口水戰,他擡起手腕看手表,說現在是淩晨三點半,問我們要再睡一會兒還是繼續上路。

這麽一折騰已經沒了睡意,我提議上路,早點繞出這個迷宮陣,早點出去。

現在我們通常不走陰暗的地方,怕遇到埋葬蟲,哪邊有魚油燃燈,我們就往哪邊走。

挖地道的時候最費功夫,時間過得很快,現在已經晌午了,小蘇不喜歡我抽煙,所以我躲到拐角處去點煙,我吸着煙蒂點着火,打火機沒油了,點了好幾下都沒燃起來,我不氣餒地繼續點。

安靜的地道裏,點打火機的聲音略微大。

眼睛的餘光瞥見前面有黑黑的異物,我緩緩擡頭,不遠處有一個兩米多高的人影,他的後背很寬,身軀雄壯,拖着腳步在走路,不過他聽見打火機發出的微小聲音後,就頓住了腳。

他稍微歪着頭,一下歪左,一下歪右,似乎在聽聲音,在他僵硬的轉身時,我嘴裏含着的煙已經掉了。他走路的姿勢極度怪異,很不協調,拖着長足逐漸走了過來,他走的越來越快,膝蓋似乎不怎麽彎得了,所以他大部分是在直走。

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滿面的血痕,加上白內障一般的眼睛,看起來活像電影裏的喪屍!

鐵門男人真他媽出來了!

我慌張的回歸大部隊,他們全然不知地賣勁兒挖地道,我壓低聲音焦急道:“別挖了!收拾東西快點跑!鐵門裏的人跑出來了!我在拐角處看見了他,他正在往我們這裏來!走的跟霹靂閃電一樣快!”

衆人一滞,全部利索地開始收拾東西。小蘇以為我在唬人,還特意跑去轉彎處那邊看真假,她差點跟鐵門男人撞上,不出意外地尖叫一聲。

這聲尖叫似乎刺激到了鐵門男人,他張嘴咆哮大吼,一嘴的黃臭尖牙,呲牙欲裂,他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