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6)
幻化成人,十殿閻王将我丢進昆侖幻境,把虛假記憶導入我腦中,因此我的記憶很模糊,有缺失也正常。
這場考驗裏,若我們一年內出了昆侖幻境,我愛上阿素,轉輪王則能和阿素相守。
一年內未出昆侖幻境,我沒愛上阿素,轉輪王則繼續做轉輪王,阿素投胎轉世永不糾纏。
參與考驗者,五個閻王在外做判官,另五個自行站隊,自主選擇進昆侖幻境幫住阿素,還是阻撓阿素。
晉宇、小蘇、師父.....不動聲色地引誘我,不能說破任何真話,憑自己的演技讓我選擇。
說破即是犯規,就會被五個判官提出昆侖幻境。
我聽阿素說完,只覺得地府的閻王們沒事幹,瞎扯淡!什麽亂七八糟的考驗,竟把我當成棋子玩!我的命在他們眼裏不值一提,包括昆侖幻境裏的所有林臻。
那些林臻也是轉輪王的血滴,只不過沒我重要,他們是普通的血,而我是純精之血,轉輪王的修為集中在心頭,所以我靠了他的修為,能真正的幻化成人。
我還沒緩過神來,轉輪王便把我帶走了,他将我領進一個僻靜的偏殿,單獨對我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但也不是,你因我所化,乃我血肉,以後替我好好愛護阿素,幾千年前,她是樓蘭古國的公主,我是個普通的商人,她對我一見傾心,癡心追随,為了我,她抛棄公主的身份,換來一世與我夫妻緣,樓蘭侍衛殺來.....她甚至在危險面前毫不猶豫地舍命救我。因仙班薄上的名字,崔府君前來搭救于我,我被強制做了轉輪王,那一刻起,前世今生煙消雲散,記憶全無,過了幾千年我道行高升,又給記起來了,輪回臺裏,我認出了阿素,想和她厮守,所以有了這場考驗。”
轉輪王是商人臻,也就是漢服臻!他的話令我的思路清晰了起來,之前阿素說得我沒聽懂,現在我才恍然大悟,所以,我和阿蘭的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跟阿素在幻境裏消失了一次,你知道嗎?是一把斧頭讓我們消失的。”
“嗯,那神斧是我作弊扔進去救你們的,神斧是穿梭時空的神物。”
我緩緩擡眸,有條不紊地說出真相,“那麽...神斧帶我回到幾千年前時,我才是救了阿蘭的那個人,她不是對你這路過的商人一見傾心,我在崔府君的名冊上寫得名字,在我走之後,你...。”
轉輪王又低嗯了一聲,“是,你說得都沒錯,我被崔府君強制帶來地府的時候,也覺得無頭無腦,我從未應聘過什麽轉輪王之位,但冊子上的名字,簽字人的長相,确實和我一模一樣,崔府君找不到你,塞了我來應急。為了安撫我,崔府君在我上任前送了那把神斧給我,我已和神斧簽了血誓,你穿梭時空的那一次,我利用識海看見了你去了千年前,就算到了一個契機,也曉得了因果,才知阿素當初為何對我死纏爛打,才知我們三人的聯系,後來,你從千年前回來之後,為了預防盤古斧再次帶你穿梭時空,我又悄然取出了盤古斧。”
總算是理清楚了一切事情,我的強迫症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舒爽。
我打量着轉輪王,摸着下巴問:“到底是先有你,還是先有我?真叫人捉摸不透,我們三個的陰差陽錯,竟然鑄成了一個循環。”
轉輪王斯文地坐到椅子上,他徐徐道來,“這便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故事,雞蛋...雞蛋...雞生蛋,所以是先有我,才有你,不過假若沒有你,也沒有今日的轉輪王,沒有我,也沒有你這滴心頭精血,所以,我們是一個人,你在昆侖幻境裏生出了新魂魄,也是你的造化。”
我在轉輪王面前并不感到拘束,我随性地坐到他旁邊,微笑道:“不是,我就是我,已經不一樣了,不論是阿蘭還是阿素愛的都是我。”
這次他落寞一笑,微微颔首,惆悵若失地揶揄道:“承認你是我,有多難?我都願意做你們愛情的媒介,你惜福罷。”
我和轉輪王對視之間,竟心靈相通,他心中所想,我隐約能感應到一些。
☆、投胎
我們在偏殿閑聊許久,轉輪王幫我解了一點疑惑。
昆侖幻境裏沒有時空漩渦,更沒有平行世界,那是阿素胡謅騙我的,其實漩渦即是陣眼,九個假世界好比是阻礙我們的關卡而已。
閻羅王師父在背後操控阻礙,泰山王晉宇假死後穿梭于關卡內協助作梗。
小蘇是地府裏一個淘氣女修羅,自薦要進昆侖幻境當閻王爺的間諜,她将五官變得與阿素一模一樣,不過是為了勾引我。
他們在昆侖幻境之中,修為都被壓制到了最低,與凡人相差無幾,在裏面互相鬥了一場,出來後修為也會增長。雖吃力,但有利。
從偏殿出來,卻不見阿素的身影,十殿閻王也不見了,只剩崔府君立于一旁靜候。
我頓時看向轉輪王,不明所以,“阿素呢?”
轉輪王一甩袖子坐到了上首去,他變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與我談笑風生,這一刻面無表情,他道:“我改變主意了,不想讓你們幸福的在一起,我想讓你們痛苦的在一起,或者你被她吓得不想在一起也可。”
“什麽意思?”我心裏突突地跳。
轉輪王給了崔府君一個眼神,崔府君便命陰差帶上人來,一個身體佝偻的老妪被陰差從殿外顫顫巍巍地架了進來,她的臉雖松松垮垮,布滿了褶皺,但依然有阿素的五官模子,她看見我後,驚惶地埋低了頭,埋得很深,仿佛怕我看見。
老妪縮到柱子旁邊,她慌亂無措地遮擋臉。
“阿素?......。”我試探喚她,她不回應,只抱着頭往角落裏縮。
我蹲下來與她平視,試着撩開她花白的頭發,“阿素...阿蘭...阿依蘭...。”
“不是!不是!”老妪聲音低啞,勞累地喘氣說話,她拼命地搖頭說不是,很害怕地将老臉完全埋進了膝蓋裏,不肯給我看。
憤怒像火苗一樣在我腦中燃燒,我轉頭冷盯着首位的轉輪王,質問道:“你為什麽要把阿素變成這樣?!”
他幽幽地笑了,漫不經心問:“今後的生生世世,阿素永永遠遠都是老太婆的樣子,你還願意跟她在一起嗎?
我陷入了擔憂的沉思中。
轉輪王看我的眼神逐漸變得鄙夷,柱子邊的老妪用那雙深陷的大眼睛偷看我,她的表情流露着痛苦、自卑和決然,她在沖我微微搖頭。
我将我的擔憂問出了口,“阿素會死的很快?”
轉輪王高高在上地俯視我,“不會,阿素永遠老,永遠不死不滅,你若想和她在一起,只能忍受這樣不堪的她。”
我平靜道:“那把我變成老頭吧,也跟她一樣永遠老,永遠不死不滅,我怕她一個人老,會難過。”
轉輪王眼裏的鄙夷消散了,他的目光變得佩服,變得放心。
那老妪眼眶紅潤,嗚嗚地哽咽,她扶着朱紅的柱子起身,緩緩朝我走來。我連忙上前扶她,她伸出幹瘦的手撫摸我的臉龐,她極度珍惜地注視我,用幹癟地嘴說:“不要...如果是這樣...我們不要在一起...能出現在你面前的,可以是笨笨的阿蘭,可以是高貴的阿依蘭,也可以是幹練的阿素,但是又醜又老的我,不可以。”
我擁抱面前的老妪,低緩說:“如果我只能接受你青春美麗的樣子,那我就不配擁有愛情,更不配愛你,你記住,不管生老病死,富貴貧窮,我依然愛你如初。”
她想推開我,我又勒緊了她一些,我繼續道:“如果是我被變成又醜又老的男人,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
“那不就成了,我讓他把我變得跟你一樣,兩個又老又醜的人在一起,扯平。”
老妪破涕為笑。
轉輪王再三問我,确定嗎?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他,确定。
他讓我閉眼,我握緊了阿素的手照做。
“好了,你可以睜眼了,本王也該走了,崔府君你安排一下那對又老又醜的豬精。”
睜開眼,殿內已不見轉輪王的身影,我随便看了眼阿素,她竟然恢複成了年輕的模樣。
該不會只有我變成老人了吧??轉輪王這個坑貨,可是世間最嫉妒我的人!
我緊張地去摸臉,還好沒變。
我和阿素在背後吐槽轉輪王,崔府君笑呵呵地說:“二位上當受騙,該罵罵自己笨,地府可沒有讓老妪和老頭投胎的這一項,阿依蘭公主,轉輪王用心良苦啊。”
阿素讪讪。
崔府君說要領我們去投胎轉世,十殿閻王已為我們安排好了,今後生生世世都得在一起。
我曉得那幾個閻王安的什麽心,他們就怕阿素把轉輪王拐走,于是硬塞給了我,我恰好占了這個大便宜。
崔府君在前方引路,我握拳咳嗽後,拍了幾下他的肩膀,“喂,在樓蘭擺攤招人的瘋老頭,還認得我不?你叫我等你月後來,嘻嘻,我一跑就跑到了千年後。”
崔府君頗為迷茫,他盯了我片刻,眉頭緩緩舒展,恍然大悟道:“是你...。”
“是我!”
崔府君在短暫的時間裏領悟了那些事情後,啧啧稱奇。
走到奈何橋邊,崔府君讓阿素先去喝孟婆湯,他在我旁邊低語一句,“轉輪王特例,你不用喝孟婆湯,直接去吧。”
“阿素可以不喝嗎?”
“不可,她轉了多世,有了名冊,不可破規矩,而你是例外,第一次投胎就免了吧。”崔府君禮貌一笑,揮手示意我快走。
我道謝後,便走上了諸多魂魄排隊的奈何橋,阿素在望鄉臺上緩慢地端起碗,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很慢很慢地喝了孟婆湯。
她說,她其實很怕喝這碗湯。
說完這句話,她就忘了。
孟婆盛下一碗湯時直接略過了我,我眯着眼,喊了她一聲小蘇,她泛青的老臉上沒有一點反應。
我又喊了一聲小蘇,孟婆不茍言笑,“你可是要喝孟婆湯?”
“不喝,不喝。”我兩三步就追上了阿素,她并沒有走太遠,走走停停好像在等待什麽。我來後,她才開始迷茫地向前慢走,她雖然癡癡呆呆的,也沒有忘記等我的本能。
走了一會兒路,我驀然回頭,看見有一妖豔貌美的女子立在橋的對面,四目交彙的那一剎,她立馬低了頭,佯裝釆那河邊的彼岸花,她嘴邊噙着淡淡的笑,透着一點頑皮。
貌美女子的身旁站着一個紅衣小鬼,小鬼頭凝視着我,她指向貌美女子,清脆如鈴地喊道:“她叫阿蘇羅!!”
阿蘇羅猛抓了一把彼岸花塞進幼楹嘴裏,她把小鬼頭夾在胳肢窩底下落荒而逃,那單薄的背影踉踉跄跄。
我鼓起勇氣叫了她一聲阿蘇羅,她反而跑得更快了,也更狼狽,甚至摔了一跤,爬起來後繼續跑,直至消失。
我摸着後腦勺轉身,阿素仍在原地等我,一轉身就能看見她的感覺真好。
“走吧,去投胎做人咯......。”
.........
我投胎在一個不富裕的家庭裏,父母健全,家底窮的叮當響,年年上學申請教育基金,從小沒摸過玩具,半年才能吃上一次肉,貧窮将我淹沒,我不怕它将我打倒,就怕倒前見不着阿素。
我上完了初中,也沒和阿素相遇。
我放學放假,基本不呆在家裏,我滿大街地晃,滿大街地野,就怕錯過遇到阿素的機會。
我的成績很捉急,沒有天賦,努力認真也勉強才保持中下等的水平,大約是因為虛假記憶的原因,我讀書這方面笨拙得不行。
阿素那樣聰明漂亮的女子,成績一定名列前茅,我怕錯過了和她上同一所學校的可能,所以熬夜拼命地補習。
中考後,我日日借酒消愁,成績本就差,再加上心情緊張和拉肚子,我的中考發揮失常,我在肅靜的考場裏放得那幾個連環臭屁猶如在眼前,粑粑險些拉在了褲子裏,是監考老師去廁所守着我大便,我才得以解憂。
等天等地,等得海枯石爛,成績出來後,我心痛地捶胸,兩百多的分數,簡直是慘不忍睹!!!
我嘆息,高中注定會和阿素錯開了。
我不抱期望地上了一所差勁的高中,軍訓前期我還到處張望有沒有阿素的面孔,一次次的失望後,我就沒天天看女同學了。
我的臉皮宇宙無敵炒雞帥氣,秒殺校園裏的一切雄性,我怕她們會深深地愛上我。
軍訓的幾天裏,我收到了多封香噴噴的情書,以及琳琅滿目的禮物,每一封情書我都會打開來看,就怕阿素的情書被我錯過。
軍訓結束,我坐老師安排的特殊位置上,挨着講臺桌,一個人守望着回憶的空城,我的帥臉總是對着窗外,就怕阿素的身影被我錯過。
原先我快被封上班草的稱號了,因為一直扭頭看窗外的原因,我的稱號變成了憂郁歪脖子小王子。
憂郁歪脖子小王子一炮而紅,班上的人都這麽叫我,誰跟我來往誰就覺得丢臉,我就被孤立了......
我望着外面灰蒙蒙的陰雨天,情不自禁地清唱:灰色是不想說,藍色是憂郁,而失憶的你,狂狼的心,停在哪裏......。
中午我一個人打傘去吃飯,因為我的嘴甜,會甜滋滋地叫食堂大媽為姐姐,食堂大媽每次給我打的飯菜比別人要多一倍。
我端着滿盤子的肉,口水直流,一樓的食堂裏人山人海,幾乎沒有空位,零星的幾個空位在我們班的女生堆裏,我并不想和女生親近,再者她們不會允許憂郁歪脖子小王子靠近她們。
我識相地端盤上二樓,猝不及防地在窗邊看到了一道美麗驚喜的風景。
一個孤傲的女子邊看書邊吃飯,她似乎獨來獨往,身旁沒個朋友,冷冷清清的。
我輕手輕腳地坐在她對面,情不自禁露出一抹久違地笑,我自信地搭讪道:“敢問姑娘,名字中是否有個素字?”
阿素沒有擡頭,她繼續翻書塞飯,眉頭輕輕一皺,冷冰冰道:“同學,你泡妞的技術太差了。”
我舔着臉,繼續問:“那你給不給我電話號碼?”
阿素聞聲擡眸,本一臉不耐煩,待看見我後,她一臉地怔然,恍神片刻,她突然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龐,喃喃道:“.....似曾相識。”
我握住她的手,低頭溫柔地吻了吻她的手背,“嗯,我們有前世今生,今日食堂一見,姑娘如故是個佳人。”
阿素紅透了臉,她清醒過來立即抽回手,端起盤子要走人,“神經病。”
我站起來按住她的肩膀,把諾基亞手機放在長桌上,誠心誠意道:“留個號碼再走也不遲。”
“那我不走了!”阿素吃飯只吃素,她盤子裏的肉食一點也沒動過。
我的眼睛有點發酸,捂了一下臉,我賴皮地把手機推到她面前,“不走,也留個號碼呗。”
阿素埋頭刨了幾口飯菜,匆匆地離去了,我尾随她走到了食堂外,外面下起傾盆大雨,我将自己的雨傘塞給她,然後帥氣地轉身跑進雨中。
“喂!你的傘!”阿素的眼睛鎖在我身上,她打開傘從食堂走來。
“不,是你的傘。”我任性地跑在雨中,想讓她今生對我的第一次見面印象深刻一點。
“喂!那你不打傘哦?!”她再次喊住了我。
“不,我喜歡淋雨,雨中散步有詩意。”我望着空中豆大般的雨滴,改口道:“早就想洗個涼水澡了。”
阿素忍俊不禁,她移步上前想給我打傘,我逃離了,我大跑起來不給她接近我的機會,我矜持着,拒絕和她傘下共處,“別,別給我打傘,今天這把傘專門給你用,是它的榮幸,你先用,我回教室了,明天還我就好。”
“喂!你叫什麽名字?幾班的啊??”她追問。
“我叫...林臻,江湖人稱轉輪王,從中原皇城而來,一世放蕩不羁,此去浪蕩天涯,踏遍千山萬水,只為尋一把絕世兵器,濟弱扶傾,成就我的俠客之夢。”我不由自主将我和阿蘭初次見面的話脫口而出,在瓢潑大雨中已淚流滿面。
阿素哭笑不得,“你神經病哦!”
我跑得無影無蹤之前,微笑着對阿素說:“明天還我雨傘!今天不用還,你放學回家繼續用!”
“那.....謝謝同學。”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逛街,胖阿姨試緊身毛衣,問我好不好看。為了某些人口中的情商,我說好看。
說完好看,我立馬用英語說了一句 I think very ugly。
☆、結局
次日我發燒到四十度,病倒了沒去學校。
不作死就不會死。
請假在醫院裏挂鹽水的我,孤單寂寞冷。
“出賣我的愛,逼着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買不回來,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
一首愛情買賣将我擾醒,我激動地摸過諾基亞手機按接聽鍵,這也許是阿素!
“喂?林臻啊,我是後桌,隔壁班女生托我問你,今天怎麽沒來上學?”
我激動心情瞬間就焉了,“發燒了。”
“啥?發騷了?”
“發燒!”
“發騷??多騷??”
“草泥馬,是發燒!你他媽平舌翹舌分不清是吧?大舌頭啊你!”
“嘿嘿,歪脖子王子息怒,我開玩笑的啦,對了,今天有個女神來過咱們教室,找你的。”
“誰??什麽名字??。”
“不知道,還傘給你的,她雖然長得漂亮,其實是個很兇的婆娘,強子調戲了她幾句,她一個過肩摔居然把強子摔的流鼻血。”
“呵呵,活該。”
“啥?”
“我說強子活該。”
“尼瑪,我告訴強子去。”
“去!”
........電話被我挂斷,我舔嘴微笑,我那天在食堂也算是調戲了阿素,她沒動手打我,是不是與我對上了眼?
第二天,我打過屁股針以後帶病上學,我回座位上發現抽屜裏有一把雨傘,正是我的雨傘,傘邊有一張粉紅色的便利貼。
便利貼上的字跡秀氣婉約:林臻同學,謝謝你的傘。
我把便利貼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上面沒有其餘的字,例如阿素的班級,阿素的電話,阿素的q.q......
我很失望。
走上講臺桌,我拿起教學鞭敲了敲黑板,嘈雜的教室裏逐漸安靜了,同學們全部看着我,我帥氣地扭了一下脖子,一本正經道:“前天下雨,我在食堂把傘借給了一個漂亮女生,昨天那個女生來班上還我的傘,誰認識那位美麗的小天使?請告知本王子,多謝。”
同學們的頭紛紛轉了回去,他們繼續自娛自樂,将我當成了一個隐形人。
我一狠心,把平時省吃儉用的錢拿了出來,我心如刀絞地放了一百塊在講臺桌上,“誰幫我找到還傘的女生,這一百塊歸誰。”
班上的同學見錢眼開,紛紛撲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小天使是誰誰誰,多的是人濫竽充數,瞎說班級,瞎說名字。
有個女生說,她和阿素是初中同學,我決定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讓女生帶我去阿素的班級。
上樓的過程裏,我從女生嘴裏套了好些消息出來,阿素今生姓林,單字一個素,她原先的名字不叫林素,是後來自己改的。
阿素家境優渥,沒有談過戀愛,性格孤僻高冷,喜歡看書,猶愛歷史書......
終于找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個明亮的教室裏,教室裏淡藍色的窗簾被風吹得飄舞,她安靜地坐在課桌前,身穿白色校服,海藻般的長發柔順地垂在肩側,課桌下的橫杠上踩着一雙白色帆布鞋,帆布鞋偶爾點動,偶爾交叉。
我在門外看了她很久。
她班上的課程表顯示,這節是體育課。
我靜悄悄地走過去捂住她的眼睛,她僵硬着身子,冷聲說道:“誰?自覺點放手!”
我俯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林臻。”
阿素的僵硬緩了幾分,她拉下我的手,不自在地往牆邊靠了靠,“謝謝你的傘。”
我靠在桌上用手撐着頭,癡癡地看她,“嗯,我昨天發燒了,還沒好,迫不及待地想來學校見你。”
阿素翻了幾頁野史,她微微側頭看了看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碰我的手背,“有點燙,吃藥了嗎?”
我反手扣住她的手,她試圖收回去,被我緊緊抓住了,“吃了藥沒什麽用,我覺得,你比較有用。”
我俯身過去靠近她,她輕推着我的肩膀,似乎欲拒還迎,在昆侖幻境裏的前期,她常做這個熟稔的誘人動作。
“你幹嘛?”她緊張地看着我,那雙眼睛幹淨如水晶,在窗外的光芒下閃動着,我的接近讓她不知所措。
“吃藥啊。”我将嘴貼在她那張柔軟的唇上,微微伸出舌尖舔動。
她愣愣地發神,臉上浮起粉嫩的紅暈,她回神後,一把推開了我,還賞了我一巴掌。
她下手并不重。
我揉着臉裝痛。
她想來碰我的臉,又止住了手,別扭道:“活該!誰讓你親我了!臭流氓!見了兩次就親人...你....你是不是經常親女生?你流氓!”
我保證道:“絕對沒有,我這輩子第一次親女生,我的熟練是天生的。”
“你少騙人了!出去!”阿素鼓着腮幫子,她羞怒的小表情讓我想起了第一次非禮阿蘭的時候。
“騙你我就是你兒子,”我又彌補般地說:“我既然親了你,我給你負責一輩子好不好?”
阿素身子一頓,她生氣地拿書砸我,“油腔滑調!不知道你騙了多少個女生!”
“騙你我就是你兒子。”
“兒子。”
“......。”
上課鈴聲響起,阿素讓我滾去上課。我抱着她旁邊的課桌賴着不走,她推不動我,也就作罷。
我這輩子農活兒幹多了,力氣大如牛。
我問:“你怎麽沒去上體育課?”
“肚子痛。”阿素單調的回答。
我連忙伸手幫她揉肚子,她想拍掉我的手,我霸道地摟緊她的腰,有耐心地給她揉。
阿素臉上的兩團紅暈一直沒消失過,她低頭,聲音極小,“我大姨媽來了,你揉也不管用。”
我松開了她,轉身走出教室,身後的她按耐不住地問:“你去哪?”
“去泡妞咯,你不給我泡,那算了吧,枉我暗戀你那麽久。”
“你...。”阿素說了一個你,就沒再出聲,我偷偷躲在門外看她,她煩躁地翻書,還踢了一腳課桌,罵我花心大蘿蔔。
我偷笑,接着翻牆去學校對面給她買治療姨媽痛的東西,當我把熱乎乎的紅糖水和藥給她送去時,她很愕然,讷讷地問:“你不是去泡女生了嗎?”
“泡個鳥,都在上課我怎麽泡,難道泡老師啊。”我故意刺激她。
“是嗎,沒上課的話,你就要去把妹嗎?”她捂着杯子,盯着我。
“不是。”我慫了。
阿素微微勾了一下嘴,她靜靜地翻野史看,我趴在桌上陪着她,少女的側顏被陽光勾勒成畫,輪廓上細小的汗毛也顯得辣麽可愛。
“阿素...。”我只是想叫她,叫得春意十足。
她怔仲地恍神了,她立馬扭頭看我,“你...再叫一遍?很熟悉...。”
我一連叫了她好幾遍,她閉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好景不長,班主任找到了阿素班上來,他擰着我的耳朵,将我揪出了教室,我呲牙咧嘴的時候不忘跟阿素說食堂見。
她咯咯地笑,笑得清脆。
我對阿素糾纏不休,我們的關系慢慢走向暧昧,每個中午,我會飛快地跑去七班上接她吃飯;每次下課,我都把七班當成了自己的班級;每天放學,我也騎單車載她回家.....數不清的交往讓我們愈發親近。
阿素始終不肯吃肉,可她明明已經喝了孟婆湯,前塵往事也已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我問她為什麽不吃肉?
她想着問題,也出着神,眼裏莫名浮起霧蒙蒙的淚光,她搖着頭,表示不知道。
一會兒後,她又莫名地喃喃說,不能吃肉,會吐。
我突然感到心酸,只覺得對不起她。
她之所以改名字,是因為常常夢見有人叫她阿素。
有一天,她神神秘秘地說,她時常做一個夢,等她說出來讓我別笑她。
我答應她,一定不笑。
她夢見自己是個沙漠公主,我是一個潇灑的西域俠客,但是夢裏的我對她很差,卻也對她很好,因為俠客會用命保護她,我不許她吃肉,還踩壞她的羊肉,我每天都有發不完的脾氣,她說每次夢見壞壞的俠客,她就慶幸擁有一個寵愛她的林臻。
我偷偷擦眼睛的時候,被她發現了。
阿素捂着肚子嘲笑我,說我比她還感性,她又惆悵地告訴我,她哭醒過幾次,醒來後就特想打我。
想打就打,她說完這個夢,朝我拳打腳踢。
阿素的成績的确名列前茅,中考的時候她突然不想考好,于是就進了這所學校。
我覺得那是心有靈犀,她冥冥中也在等我。
我們的興趣大致相同,默契度很高,常常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對方想做什麽,她是女版的我,我是男版的她。
阿素時常逃課給我補習,她講的課比老師精彩絕倫,老師的講課方式大多呆板無聊,她會用簡單風趣的方式勾起我的學習興趣,讓我感到不那麽困難,甚至喜歡上學習。
高考勝利,我們默契地選擇了考古專業。
她在不穩定的年齡毅然決定嫁給我,我在熱血沸騰的年紀奮發努力。我今生所做的一切努力,只為了能讓她活得更好,往後的生生世世亦是如此。
她從不單方面享受愛情,而是與我一起經營愛情。
畢業後,我和阿素參加考古隊,尋找消失已久的樓蘭古國,考古吃過的苦,說多了都是淚。
阿素對古樓蘭有着濃厚的興趣,挖地幹粗活時比誰都積極,再累她也心甘情願,我想讓她回家享清福,她卻喜歡跟着我四處飄。
在羅布泊考古多日,一個炎熱幹燥的清晨裏,我們在小河遺址的墓地裏發現了一具古老的棺材,棺材打開的那一刻,同事們看見的是一具千年女屍,而我看見的是一副美人骸骨。
完好無損的美人屍,擁有微卷的頭發,她戴了一頂插着羽毛的柔軟氈帽,眉骨略青,雙眸自然閉着,眼睫毛濃密如扇,她的鼻梁骨挺拔,嘴唇微張,那張沉澱了千年的臉上露着神秘清晰的微笑。
她仿佛沉睡多年,不像死去之人。
那熟悉的輪廓骨,直擊我跳動的心髒,我陷入了一個深長的回憶裏,風沙吹來糊了我的眼,我扣緊了阿素的手......
☆、阿依蘭番外
我在皇城上向外張望我眼中偌大的樓蘭國時,婢女匆匆來說,父王召見我。
這藍空清明的一日,是我聽起父王提起小國公主命運的一日,漢朝會下嫁公主來樓蘭,樓蘭也會遠嫁公主去和親,悲涼的和親公主常在那大漠孤煙裏來來往往,這一次輪到了我。
父王與我說,漢朝派人來了。
我不算太受寵的公主,所以父王舍得,我阿帕出生低微,只是一介侍奉婢女,我年歲稍長後,大約有十二的樣子,阿帕便病逝了。
那時我是個天真無邪的公主,既威脅不到哥哥們争王位,也能和親利國,自然沒人要與我為難什麽,旁人的阿谀奉承,皇城裏的和氣假象,養成了我爛漫無知的性子。
從沒人會在我面前說真話,我懵懂的明白,人們有着一張抹蜜嘴和一顆浸毒心。
王宮裏的氣氛和和樂樂,歌舞升平夜夜笙簫,隔三差五地熱鬧擺宴,我麻木的參加每一場宴會,對着斯文有禮的貴族們微笑,那微笑似乎早已是我稚嫩臉上的面具。
每一次瞭望廣袤的藍天,每一次眺望無邊的遠方,多希翼有個俠客能越過皇城那堵厚重的牆,從此帶我隐世浪天涯,給予我一份今生奢望的自由。
在父王告知和親一事後,我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終于豁了出去,一日我支開婢女,收拾了一包袱的金銀財寶,靈活地躲過守衛,偷跑出宮。
這場景我幻象了千百次。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若此時出樓蘭,士兵們能輕而易舉在沙漠中捉住我。
所以我該藏在城內,小心度日。
走在犄角旮旯裏的我,被強盜打劫,追人的途中,一個穿着奇怪的中原男人幫我奪回了珠寶,不看他奇怪的打扮,他英俊的模樣,所行的見義勇為,便是我心中的理想英雄。
美中不足的是,他輕薄浪蕩,好似那江湖風流男兒。
我不堪受辱,想一劍自刎了解,可是我不甘心,我才從金絲籠裏飛翔而來,還沒看那大好山河,還沒看那錦繡人間。
我想殺他,卻下不了手。
在他輕薄我的身體後,我竟下賤地對他一見鐘情,我已不是公主,百姓在權貴眼裏素來低賤,我如今亦低賤,再下賤,誰又能看見?
我若不死,他必得娶我。
還好,他答應了。
我期盼地看着他。你叫什麽名字?從中原何處來,要去何處呢?
男人上半身是一件兒蓬松獨特的衣裳,下半身是一件兒風情萬種的裆褲,他立于大漠之上,飽經風霜的背影高大颀長,他臂內抱着一柄利劍,孤獨地看着我,高深莫測且低沉地說:我叫林臻,江湖人稱轉輪王,從中原皇城而來,一世放蕩不羁,此去浪蕩天涯,踏遍千山萬水,只為尋一把絕世兵器,濟弱扶傾,成就我的俠客之夢。”
我隐約聽見心髒的跳動聲,它跳的越來越快,和那俠客的話一樣沸騰了起來,久久不能平靜。
日後,我将所有的憧憬全放在了俠客身上,他起初待我平和疏離,後來卸下了僞裝,我看到了真實的人,他的壞脾氣有點可愛,俠客不像皇城裏的人那般虛僞。
他散發着陰郁的氣勢,直率而又鋒利,像一把等待磨砺的曠世寶劍。
他常常凝視我,眼裏流露的情态隐晦深沉,我竊喜,他與我兩情相悅。
只是,他總是刻意驅逐我,我分得清他的真脾氣,分得清他的良苦用心,我已看出他不想我跟着他受苦。
我不是個輕言放棄之人,無論他态度如何,我亦會默默守護。
特別是在他用命替我擋住危險的時候,我便暗暗發誓,誓死追随他到天涯海角。
他告誡我,跟着他會有很多個窮日子,他日複一日地差勁待我,只是想讓我遠離他這浪蕩子,我卻越發覺得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他還用一個叫阿素的女人刻意叫我傷心,我不知道另一個俠客是否叫阿素,也不知他心中是否有另一個阿素。
我日日替他等大阿素,我期盼見到大阿素,也害怕見到她。若大阿素是他胡謅的女人,我仍然要追随他,若真有大阿素,我便放棄。
他與我的初夜是酒後沖動,他霸道又溫柔地摁住我,這些天夢寐以求的吻,他盡數落來,他的男子氣概濃濃撲來,不可抗拒,我在迷亂中享受短暫的幸福,他在柔軟中馳聘,像一匹溫吞的駱駝,像一匹不羁的野馬,一時柔和,一時澎湃。
初夜之後,他待我很好,沒再欺負我,沒再發脾氣,沒再趕我走。
我安慰自己,我的好日子快來了。
可是我在街邊等人時,瞧見一輛簡樸的馬車搖搖而過,風沙吹起窗簾,那張熟悉的俊臉忽然映入眼簾,俠客要偷偷溜走了嗎??
我心慌意亂地追他,他卻冷漠地離去。
我跟蹤到他的府邸外,他從容地下了馬車,發髻竟濃密黑長,一身行頭已煥然一新,不似從前那般潇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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