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5)

現在的局面。

“我不吃便是,你別生氣,你不說話的樣子好可怕。”阿蘭幹巴巴地吃着馕餅,眼睛卻盯在羊肉上。

她的聲音将我拉回了神,我站起來後,一腳将羊腿踹出了土房外。

阿蘭立即放下馕餅,她追出去撿起沙中的羊腿,惋惜地拍了拍上面的沙子,她直起身來說:“我讓給你吃,你怎麽踢出來了,現在髒了,你不吃的話,我吃了??”

我冷冷拍掉阿蘭手中的羊腿,并且将腳踩上去碾來碾去,把羊腿踩得稀巴爛,深深地踩進沙土中。

阿蘭的眼裏升起水霧,她忍着快掉出來的眼淚,終于質問了一聲,“你為什麽這麽過分??”

我硬着心腸,指着她的鼻子說:“怎麽?才知道我很過分嗎?我從來就不是什麽英雄,也不是什麽俠客,我是個壞蛋!覺得我過分,你還不快滾!”

“不!你做夢!你說過你要娶我的!”阿蘭跑回土房裏,嗚嗚地趴在棉被上哭。

“誰他媽說要娶你了,老子騙你的,你吃肉的樣子醜不拉幾的,長得也醜,你不走老子走!”我昧着良心說出這些惡毒的話,很于心不忍,可是我希望阿蘭能離開我找到真正的俠客。

我走在冷冷清清的沙地上,突然被人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斷斷續續地哽咽聲傳來,她哭着說:“從小到大從沒人這麽壞的對過我,所有人都誇我漂亮,說我是美人坯子,只有你罵我醜,別人都給我吃肉,只有你不許我吃肉,你的确是個壞蛋!但是,縱使你是壞蛋,我也要跟着你!你親了我就必須娶我,否則我将自裁!還有這些晚上,你都和我同床共枕,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我一個頭兩個大,毫不客氣地推開阿蘭,惡狠狠地兇她,“喂,你是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算了,你也聽不懂,我說,你們女人就是喜歡找虐受啊?你搞清楚了,土房漏風,晚上冷,我才給你取暖的,除了第一天,我就沒親過你了好不好,你滾,倒貼的貨,老子才不要!”

我說完拔腿就跑,阿蘭在後面窮追不舍,她的哭聲很嘹亮,“林臻!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不是還要等另個俠客嗎?我看你如何跑!”

我慢慢停止了奔跑,阿蘭的話一針見血,我停下來的一小會兒阿蘭撞得我踉跄,她厚顏無恥地抱住我,就是一個小無賴。

看來在沒有找到阿素之前,這個阿蘭甩不掉了。

我認命地回土房睡覺,故意對做出阿蘭差勁的态度,我相信等她受不了會自行離去的。

阿素和斧頭下落不明,我也不知該去哪裏找,最好的方式就是等。我在等待的日子裏,遇到了血光之災,那晚我和阿蘭照舊歇息,孰不知有兩個小偷早就暗中盯上了我們,夜裏我們睡下,小偷來盜包袱裏的珠寶。

争奪之中,對方拔劍刺阿蘭,我當時替她擋了這劍,包袱就沒搶回來,于是剩下的日子我們悲催的喝西北風。

阿蘭變賣身上的首飾幫我抓藥,我在破土房裏養傷,她悉心地照顧我吃喝拉撒,喂我喝藥時,她眼眶紅紅地說:“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從不是壞蛋,你是英雄救美的俠客。”

我嫌她喂的婆婆媽媽,端過小碗将藥一飲而盡,我依然不給她好臉色,刻薄無情道:“拜托,你醒醒吧,我說我是俠客那是騙你玩的,我等的人也不是什麽俠客,她是我最愛的人,她叫阿素,你們長得很像,所以我第一次親你是把你認成了她,你明白了沒?”

阿蘭捂住耳朵不肯聽,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傷心地說:“不明白!不管你等的是誰,我也是你的阿素,我可以做你的小阿素,你答應過我,要帶我浪跡天涯的!”

阿蘭是個死腦筋的古代女子,她願意與多個女人共侍一夫,不算意外。我很後悔當初招惹上了她,她期盼的生活是和俠客私奔天涯,可我并不是俠客,我屢次告訴她事實,她只認為我想趕走她才這麽說的。

我的假話她相信得入魔,我的真話她完全屏蔽。

特別是在我替她擋了一劍後,她鐵了心死皮賴臉地跟着我。

我躺下閉目養神,不由地把阿素、阿蘭、小蘇對比起來,她們都長得一模一樣,卻不是同一個人。

而我遇見的林臻都是同一個人。

我覺得每個人似乎都一環套着一環,或許有什麽必然的聯系。

我養了幾天傷,勉強能散散步,我每天會派阿蘭去街邊等人,我跟阿蘭說,只要遇到一個跟她長得一樣的女人,就要把人帶過來。

阿蘭臉上的笑容近來少了幾許,她會聽話地去幫我等人,她會完成我的一切吩咐,她會将我照顧的一絲不茍,她卑微仰慕我的姿态讓我壓力巨大。

她說,只要我不抛棄她,她什麽都願意為我做。

我今日給她的任務是等人還有買酒,她賣首飾換來的錢幣所剩無幾,我安之若素地花她的錢,并且準備花光她的錢。

我要讓她明白,愛情不是只有夢幻和誓言,剩下的茶米油鹽才是愛情的樸素模樣。

她追求的夢幻,追求的執着,追求的轟轟烈烈,在我眼裏太過虛浮了。

我想,她清醒過來就會明白,除了愛情,人還得生活。

今天阿蘭依然沒等到人,她提着兩個籃子彎腰進土房,忐忑地看了我一眼,她低聲說:“今日沒等到,對不住,這是我準備的酒肉,快吃吧。”

她之所以忐忑,是因為我每次在聽到失望的答案後,就會将脾氣毫無保留地發洩在她身上。

我盡量扮演着一個渣男的角色,“等不到人,又準備了這麽便宜的菜,你的錢也快花光了,我拿你來有什麽用?嗯??”

阿蘭埋低了腦袋,她抓住我的手,淚眼婆娑,微笑道:“我可以學會做很多很多的事,只要你別丢下我,等你病好了,我們離開樓蘭,我們可以劫富濟貧,可以做商人,賺錢的方式有很多呀。”

我取掉酒罐子上的紅塞布,懶懶地靠在牆邊,喝着酒吃着小菜,反問道:“掙錢?你以為掙錢很容易啊?不管是中原還是西域,餓死的人一把抓,你跟着我到底要什麽?我要錢沒錢,要心沒心,我一顆心都在真正的阿素那兒,你覺得我能給你什麽?你難道就願意跟着一個沒錢又不上進的窮鬼嗎?往後的日子不是一朝一夕,是遙遙無期的,你得過很多個窮日子,你每天都要忍受我的差脾氣,忍受無盡的窮苦,茶米油鹽會磨光你以為的愛情,你會變成一個只會吐苦水的黃臉婆,你能忍受一輩子嗎?”

阿蘭啃着馕餅,她咀嚼的動作越來越慢,眼角的清淚緩緩流下,她慢吞吞地說:“我知道,以後的日子沒有榮華富貴,我若想要榮華富貴,今日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小阿素很喜歡你,我娘生前說過,如果一個男人肯用性命護你,那他定會護你一世,在你用血肉之軀替我擋劍的時候,我就決定要追随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曾忘你替我抓強盜,還有你...親我的那一下......。”

簡直是在對牛彈琴。

我吃光了肉沒給她留一點,她抱着馕餅看我吃,我嚼着嘴裏的肉,挑釁道:“你要是跟着我,一輩子不許吃肉,我林臻的女人,是不吃肉的!還會吐!”

阿蘭的反應讓我頭疼,她堅定地點頭,铿锵有力道:“嗯!我絕不吃肉!”

阿蘭和阿素都令我肝氣郁結,我一罐接着一罐地喝酒,悶悶的心情稍微有所緩解,酒喝多了以後,後勁兒有點大,我丢了酒罐子躺下睡覺。

夢裏我跌入了那熟悉的溫柔鄉,阿素的味道游移在我鼻下,她的身體在我身下承歡,那漫步雲端之感既飄然又真實,她的婉轉低吟在耳畔淺唱,我的淺進深入在心中蕩漾。

次日,初陽照進破房中,我頭昏腦眩地睜眼,右邊的胳膊麻木得沒知覺,我轉頭一看,心髒轟然一跳!!

那女子嘴角微勾,臉頰上的梨渦若隐若現,她細膩地肌膚在日光的照耀下更顯白皙,她一絲.不.挂地貼在我身邊,我帶着不好的預感稍微拉起棉被,被窩裏的紅色血跡讓我無力癱倒。

我的小弟弟有點兒疼。

如果沒有阿素,我和阿蘭做了也就做了,算我撿了一個便宜。現在我特麽酒後亂性,把阿蘭當成阿素做了,真有種要被天打雷劈的感覺。

完了完了,我出軌了......

別說阿素原不原諒我的話,我自己都沒法原諒自己。

“你今日醒的真早。”阿蘭羞紅了臉,她的頭枕在我胸膛上,小手環着我的腰,她手上全是緊張的熱汗。

見我沒說話,她小心瞟了我一眼,緊緊握着我的手,溫柔念了一句敦煌詩,“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砣浮。直待黃河徹底枯。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我正處于茫然無措之中,她念得詩我一句也沒聽進去。

我只是在想怎麽給阿素一個交代??

我昨晚是因為香味兒誤以為阿蘭是阿素,她身上的香很濃郁,雖濃郁卻和阿素的清香有點兒類似,我的潛意識好像在為自己脫罪!

不,她們不會是同一個人,性情天差地別,怎會是同一人?

在現代我還可以說成是一夜情給打發掉,現代女人也瞧不上窮鬼,可阿蘭是古人,我既然睡了她,她一輩子都得讓我負責了,可我将阿素置于何地?

我只能對一個人徹底的渣,那必然是對阿蘭渣,我以後會向阿素坦白這件事,但在離開樓蘭國之前,我就短暫地對阿蘭好一些吧,畢竟奪了人的清白之身,有罪,有罪。

作者有話要說: 冷屎了 冷屎了 我現在冷屎了

☆、阿依蘭

自那一晚後,我沒再刻意裝渣男想趕跑她,反正我已真正落實渣男的行徑了,不小心背叛阿素的事讓我心口上好像壓了一口大石頭,日日夜夜被自責折磨的喘不過氣。

阿蘭無憂無慮地與我相處,她白日出去時,一定會戴上薄紗,像是怕誰會看見她的臉一樣。

她從不說去幫我等阿素,而是說去幫我等俠客。

這天早上是我和純真的阿蘭最後一次對話,我後來最後悔的事也就是虧欠了這時的她。

她幫我換過身上的藥以後,親昵地依靠在我懷裏,她嬌羞天真道:“我就知道你會慢慢對我好的,能幫我擋劍的男人一定不差,你看啊,我等到了,你沒再趕我走,你晚上會講故事哄我入睡,你會分肉給我吃,多好啊。”

我冷淡地輕嗯,她眨着黑溜溜的眼睛,指着自己的嘴巴,溫柔笑道:“轉輪王,林臻,我跟了你這麽久,你可不可以再親我一下。”

那時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因為吻是要留給最愛的人,她不是阿素,所以我不能再親吻她。

阿蘭的眼神一瞬黯淡無光,她從我身上爬起來,強顏歡笑道:“我去等俠客了,你要在家等我哦,我會很想你的。”

我又是一聲冷淡地嗯。

阿蘭三步兩回頭,她走前也溫柔地笑着,像一株倔強地小野花,面對我,她時常帶笑,始終溫暖。

阿蘭走後不久又折了回來,不過她的喇叭裙換成了一件綠色的筒裙。

我在心中腹诽:這蠢丫頭有錢買衣服了??

她眼眶微紅的模樣,我已經習慣了,我不耐煩道:“你回來做什麽?”

面前的女人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盯得熾熱,盯得癡情,那雙亮晶晶的眼裏不斷滑落淚水,她已是滿面的水澤滂沱。

我緩了臉色想要哄她幾句,倏然在她胸前發現了一塊紫色的勾玉,我僵硬地擡頭,她依然淚如雨下。

“阿素...。”

我避開她的視線,心虛地低了頭。

她突然撲過來死死摟住了我,她顫抖着身子,用冰涼的嘴唇親吻着我的耳垂,她絮絮叨叨道:“林臻,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阿素仿若中邪,她不停地對我說,我愛你。

我覺得她好像是知道我出軌了,是怕我變心?所以才對我說那麽肉麻直白的情話?

我愈發自責,愧疚感鋪天蓋地襲來,我難過地抱緊了她,她說着我愛你,我卻說對不起。

阿素哭得一發不可收拾,她搖着頭,鼻音濃重地抽噎着。她說了一句讓我如負釋重和欣喜若狂的話,她道:“你知道嗎?我曾經是那個天真的阿蘭,我等了...千年...。”

她說着,又控制不住地大哭,哭得像是一個尋到珍寶的淚人。

千年二字經由她口,令人感到心痛窒息,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我清晰地知道,我和阿素之間一定有許多複雜的事。

我起身想去見那個被我糟踐的阿蘭,阿素卻拉住了我的手,她嚴肅道:“你不可以再去彌補過去的我,接下來阿蘭見到的人不是你,而她也必須見到那個人,不然,不會有我們。”

“什麽意思?”

阿素黏糊糊地膩着我,她靠在我肩上說:“我暫且沒辦法給你解釋,你跟我走,只要出了那些世界,見了該見的人,真相會浮出水面的,我們來到千年前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知我知。”

我寵溺地輕刮她的小鼻子,“嗯,你知我知,都聽阿蘭的。”

是的,我想叫她阿蘭,阿素就是被我傷害過的阿蘭,我想起曾經對她的刻薄和混賬就感到揪心。

小阿素一直在我面前,我卻沒能認出她。

我語無倫次地解釋道:“阿蘭,對不起,我...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想的都是阿素,也就是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真心想那麽混賬的對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好,我有了阿素,所以...其實我在意的一直都是你,我們之間沒有別人...。”

阿素把食指按在我的唇上,我從未見過她用如此溫柔沉醉的目光注視我,她捧起我的臉龐,慢慢珍惜地吻了上來,“嗯,我知道,你以前對我那麽兇,是因為現在的我,我對你的怨...已經釋然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阿素似乎也才知道我是傷害過她的林臻。

阿素的吻像太陽一般濃烈,她将我按到地鋪上時不經意碰到了我胸前的劍傷,她竟無措又忐忑地向我道歉,要是以前的她,不怼我兩句都算不錯了。

見我沒兇她,她吐了吐舌頭,又親親熱熱地來吻我。

“你怎麽找來的?”我問。

“我一直在暗中跟蹤你們,等你和小阿蘭那個之後,我才準備帶你走。”

“為什麽要等那個之後?我以為自己出軌...都快愁死了。”

阿素若有所思,溫聲道:“按照記憶裏來的呀,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是我們的緣分。”

多日來的心緒不寧終于結束。

阿素是在找到斧頭之後才來跟蹤我們的,斧頭過大,不方便拿,她就挖了一個坑藏起來了。

我們換回自己原本的衣服,倉促地走人。

當我們隐秘地穿過街市時,我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看見了那抹熟悉的嬌小影子,女子的喇叭裙被風兒吹得飄起,她拼命地追着一個商人的馬車,忽地摔倒在地,阿蘭哭得撕心裂肺,“林臻,你別丢下我...你明明才開始對我好...。”

她艱難地爬着上前,馬車上的素淨簾子被一個儒雅男子掀開,他的黑白布微微露了出來,那件樸素的曲裾深衣,讓我在古墓裏的回憶卷土重來。

商人淡漠地掃了一眼狼狽的阿蘭,吩咐車夫駕走人。

......

阿素說,別看了,那是她過去的糗事。

我執起她的手,又說了一對不起,我失落地笑道:“現在我要離開過去的你了,你舍得嗎?你後來對那個漢服臻投懷送抱了?我心裏不爽,我還是得去找阿蘭。”

阿素神态凝重,她攔在我面前,阻止道:“不行,你千萬不能去,你去了...我和你就不能遇見了,你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你和漢服臻有莫大的關系,只是我現在解釋不出來。”

“是嗎?”

“是!”阿素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最終選擇相信阿素,她在城外的一座沙丘下挖出了大斧頭,我們蹲下觀察它,不知該如何使用。

阿素盯着我的肩膀思慮了片刻,她一拍手掌,提議說:“我知道了,血,要用血,把你的血滴上去試試。”

“是嗎?”

“是!”

我咬破手指頭,放了點血上去,斧頭亮了幾十秒又黯然了。我兩手一攤,無奈道:“沒用。”

阿素如今看我的目光帶着無限崇拜和深情,她從高冷女神變成了一個小女生,“你一定有辦法,我相信你。”

上次我肩上留的血不算少,我估摸着要用很多血,就拿起斧頭準備往自己手臂上割,阿素忙捏住了斧頭,她搖頭說:“林臻,這樣會很疼,我不想你受傷,一點一點的放血吧。”

“一點一點放?怎麽放?”

阿素割的太過溫柔,我都感受不到疼痛,她在我手臂上開了一個非常小的傷口,慢慢擠血出來。

待鮮血沾到斧頭的三分之一,斧頭逐漸發出奇異的光芒,我握緊了斧頭,也握緊了阿素的手,她的目光緊鎖在遙遠的樓蘭國城門口,無比懷戀地說,我親愛的阿依蘭,永別了。

“阿依蘭?”

“阿蘭是化名,阿依蘭才是我的名字。”

......

被斧頭瞬移回雪山,凍得我牙齒打顫,手裏的斧頭在同時竟憑空消失了,離奇又古怪。

阿素脫了自己的羽絨服非要給我穿,她說她感受不到冷。

即使她感受不到冷,我還是手把手地幫她把羽絨服穿上了,她撲倒我懷裏踮着腳一直索吻,我着急去見小蘇,也着急幼楹的安危,就沒和她卿卿我我。

阿素翻起舊賬,恨恨道:“你不親我是不是!千年前你走的時候,都沒親過我!”

我好笑地低頭吻她,邊道:“因為吻要給最愛的人,我不知道阿蘭是你,唔...。”

阿素吮吸着我的嘴唇,也恨不得把我的舌頭吞進她肚裏去,我們身處冰天雪地,卻吻得火熱朝天。

我石更了。

她比我還急切,邊給我種草莓,邊坐到我身上來,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停止了親熱的舉動,她戀戀不舍地幫我把衣服理好,摟着我的脖子,蹭着我的胸膛,道:“林臻,咱們出去了再那個...現在去找卞哥他們吧。”

“都聽你的。”

我順從的态度令阿素滿意至極,她時不時偷親我,幾乎貼着我走路,着實像新婚燕爾的女人。

此處距離帳篷不遠,走了幾步就到了,小蘇孤單地坐在雪地上眺望每一處,她見了我後,瘋了似的沖過來,死死勒着我哭天喊地。

阿素醋味兒濃重,她氣鼓鼓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小蘇的背,不着痕跡地将她推開。

小蘇說,卞先生去找我們了,她負責守在原地等我們,至于幼楹沒有回來過。

幼楹不見,小蘇沒有太過擔心的神色,看來幼楹不會有事。

我不挑破,不動聲色地繼續和小蘇演兄妹情深,可是小蘇擔心我的每一個神情都不像是演的,而像由內而發。

從千年前的西域回來,兩個女人的目光都變得黏黏糊糊,她們的眼睛放在我身上仿佛移不開。

小蘇流露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她突然對阿素正經地說:“我會幫你們出去的。”

阿素低笑,她擡起食指搖了搖,“你...是吃錯藥了?可是抱歉啊,現在我不想出去了,我和林臻在這裏面呆超過一年的時間也沒有關系了,出不出去已經無關緊要了。”

小蘇的表情不可置信,她吃驚道:“阿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難道要放棄了嗎?你經歷那麽多,受了那麽多苦,你開玩笑吧,你如果留在這裏面,他們想方設法的想害臻哥,你就算要放棄,也得把臻哥弄出去啊。”

雖然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但小蘇有攤牌的既視感。

阿素沉吟着說:“是,也是該早點出去。”

小蘇緩緩松氣,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盤中餐。

我避開小蘇的視線,問她,“你們有沒有遇見面具男?卞先生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卞先生一般晚上回來。”小蘇偏着小腦瓜,貪婪地瞅着我。

阿素從身上搜出一張紙片用手寫字,她道:“忘了還有紙片可以聯系。”

在等卞先生的期間,面具男他娘的又殺了上來,小蘇竟也會鬥法,她勇往直前地沖過去和面具男打鬥,面具男罵她瘋了。

她氣死人不償命地說,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

我再次看見面具男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阿素出人意料地向面具男示好,請求談話。

面具男冷漠地說,沒什麽好談的。

阿素自信道:“如果我願意放手呢?做到你們想要的,你談麽?”

面具男一愣,他愣的瞬間被小蘇一掌拍飛了,小蘇破口大罵阿素,“你腦子被門擠了?之前愛的死去活來,現在...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面具男同意談話,阿素和他準備單獨談,我不放心要跟過去,他們偏不帶我。

我和小蘇不屈不撓地追他們,小蘇捏了一個雪球砸過去,她罵阿素抽風!

阿素阻止我前行,她拍了拍我的手背,好言好語道:“面具男現在不會傷害我們,如果達成了共識,你再也不會有危險了,所有的一切都會停止,你放心,他不會動手的。”

面具男是鬥篷在冷風中亂飄,他颔首,氣态穩重,嗓音粗啞:“是。”

我指着他,警告道:“我不知你是哪個臻,如果你敢動阿素,我死也要弄死你!”

面具男給了我蔑視的一眼,他轉身就走,阿素跟上去之前讓我務必要把小蘇攔住。

☆、真相

小蘇并沒有再追上去,她看着他們的背影,逐漸捏緊了拳頭,她高傲地輕哼,“你們可以談,老娘也可以談!”

旋即,她握住我的雙肩,語重心長地說道:“臻哥,出了第三層...世界和第二世界,我們就到了真正的世界,到時候外面會有很多人,有人會問你問題,問你愛不愛阿素,你一定要說愛,這樣你就可以跟她在一起了!知道嗎?”

我聽得雲裏霧裏,她又道:“反正你只需要明白,有人問你愛不愛阿素,你必須說愛,千萬不能說不愛或者愛小蘇,阿素見異思遷,依我看,她等會兒會跟你說出去以後不能說愛她,不信你看,如果你聽了她的話,你的确會安全,但你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聽着她語無倫的話,皺眉問:“你到底是誰?我又到底是誰?”

小蘇為難不已,“我...我們暫時都不能告訴你,不能說真話,否則會被踢出局的,這是一場考驗,考驗你和阿素的愛情,你記得...要告訴大家,你愛她!”

阿素獨自從雪地裏走回來,小蘇的話立馬就收住了。

我探頭向阿素的身後看,“面具男呢?”

阿素臉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我們達成了共識,他走了,不會再害你了,其實他也不想傷害你。”

小蘇剛剛的話讓我不禁懷疑阿素,懷疑她對我的感情,可是我們才從樓蘭國回來,那些甜蜜我不相信是假的。

卞先生在半個小時後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他身上鋪了一層雪花,像個白皚皚的雪人。他見了我們,沒說什麽話,千言萬語從他眼神中透出,他炯炯地看了阿素幾眼,才問我們怎麽失蹤那麽久。

阿素撒謊說,被雪崩困在地下了。

沒事就好,我找你們的時候意外發現了漩渦,現在走吧,免得夜長夢多。卞先生指着山頭那邊兒說。

我們一步一步地爬雪路上去,小蘇在我耳邊悄悄說,不要忘了我跟她之間的話。

我微微點頭,她放心了些。

阿素問我們在說什麽,小蘇似乎在緊張,我回答沒什麽。

從漩渦之中來到第二世界,這是最後一程了,我不由地感到激動、輕松和複雜,我在很長的一段路途裏都在迷茫,也不知迷茫什麽,我快知道一切的真相了,不是嗎?

我們依舊在雪地裏紮營過夜,淩晨我睡得香,阿素搖醒了我,我順手摟了一下她,她似乎受寵若驚,自我和她從千年前回來之後,我的一切親昵和寵溺,她都是受寵若驚的,我一見她這神态就覺得她是千年前的阿蘭。

有一種演戲過頭的感覺。

她扯着我的衣領,把頭鑽到我脖間來,悄悄地輕聲細語:“林臻,從這裏出去以後,我們會面對...一些人,他們會問你,你愛不愛我,你要說,你不愛我,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的身體一僵,她察覺到了我的反應,很着急地說:“真的,我沒有騙你,如果你不信任我,我的下場...。”

“你的下場怎麽?”

“沒...沒什麽...你記住我的話了嗎?”阿素的緊張不知是因為什麽,也許是因為我,也許是因為別人,我無從得知。

我撫着她的後背,溫柔道:“嗯,記住了。”

後半夜我沒再睡着,我思考着每個人對我說過的話,回想着過去發生的一切古怪事,腦裏時而渾濁,時而清醒。

回樓蘭國的那一次,也許是假的,我身上的傷疤雖然存在,或許我們出了古怪的世界後,我的傷疤會消失。

阿素依然在我面前演戲,小蘇說得可能是真的。

阿素為了漢服臻,編出了阿蘭這個故事來博取我的信任。

我潛意識裏是這麽認為的。

小蘇在左邊翻來翻去,她坐起來拍了三下我的肩膀,想讓我跟她出去談話。

阿素在我懷裏睡得比任何時候都安穩,我動作輕柔地松開她,然後随着小蘇悄悄出了帳篷。

我點上一根香煙抽,空中飄起的白氣緩緩散開,霧氣和煙氣傻傻分不清。

小蘇望着灰茫茫的雪地夜景,嘆息道:“現在你相信我了吧。”

“不知道。”我吐了一縷一縷的白氣出來,直吹到她臉上。

小蘇揮了一下煙霧,她眼神憂郁,低不可聞地說:“阿素從來就不是為了你......。”

我點着頭,“我知道。”

小蘇驚訝地擡頭,微微張着嘴,“你知道??......。”

她又道:“既然你知道,那該知道怎麽說了吧?”

“嗯。”我鑽回了帳篷裏,躺下時一雙小手纏了上來,阿素閉着眼睛,呼吸勻稱,她靠過來時像小貓一樣蹭着我的胸膛。

宛如阿蘭。

身後好像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我回頭一看,小蘇緊閉着眼睛。

要是從前,小蘇一定會跳着分開我們。

真是奇怪,她們都很反常。

我們起了一個大早,走了幾個小時的雪山路,地上的雪路越來越薄,下坡的過程裏,阿素和小蘇常常側目看我,我誰也不看,大步大步地走。

卞先生嘆了一句,世界太平了。

大部隊一路順風,沒有遇到危險,沒有遇到面具男。雪慢慢停了,下半山的雪地薄得可以看見野草和泥土。

前方幾米遠的距離立了一塊大鏡子,我倏然頓住了腳,大鏡子裏灰暗沒光,裏面坐了幾個奇裝異服的中年男人,我見過他們,在小靜山師父用刀刻了一尊尊十殿閻王的雕像,擺在堂屋裏日日給他們上香。

而我的師父正坐在鏡子裏,肩上有一只人臉烏鴉,他頭戴暗色冕旒,那張閻王臉冷面無情,手握笏板,端坐的筆直。

其餘幾個閻王也是手握笏板,正襟危坐,只有臉孔和神态各不一。

我轉頭看了看阿素和小蘇,她們同時牽上了我的手,至于卞先生,他淡然地搖身一變,露了真身,手持笏飛身進去端坐于空位之中。

“我們一直在鏡子裏?”

她們各自低嗯,小蘇補充道:“是昆侖幻境。”

我已不感到荒唐,我主動牽着她們從鏡子中走了出去。

面前的地府才是真正的大千世界。

當我見到坐在末尾的轉輪王時,我便明白,阿素從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我不過和昆侖幻境裏的八個林臻一樣,是他們愛情的踏腳石,是一個可犧牲的樣品,我大概也不算人,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和轉輪王到底又有什麽樣的聯系。

轉輪王與我有着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他溫柔似水的眼神看在阿素身上,很是長情綿綿。

阿素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握緊了我的手,她還在演戲嗎?

灰霧游移的地府裏,每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平靜地擡頭與每尊地府神靈對視,他們看我的目光是和善的。

我在裏面看見了晉宇的臉,他的裝扮對應的是泰山王,只不過長臉已老,不像鏡中相遇的那般年輕。

曾給我指路的活神仙兒,是平等王。

還有一個年輕秀氣的男子,他的五官有幾分像瘋老頭,但他并不是十殿閻王,他戴着一頂純黑的烏紗帽,一襲暗紅官服,與畫本上的崔府君一致。

崔府君乃地府第一首判,是人修成的道教神靈。

坐在殿堂最上首的是天齊仁聖大帝,這大帝相當于地府的皇帝,他的冕旒和行頭比閻王爺氣派多了,一雙細長的眼眸睿智冷靜,八字胡長在他微圓的臉上,倒顯得莊重。

轉輪王向我發號施令,“精血!跪下!”

愣了一會兒,我才明白那聲精血是在喚我,小蘇和阿素撺掇我跪下,我們三人齊跪在冷清的大堂內,向天齊仁聖大帝叩首。

天齊仁聖大帝微微收了收圓下巴,他沉聲問道:“你身旁的兩個女子之中,你愛的是誰?”

我沉默了很久,轉輪王眸光銳利,十分緊張地盯着我,阿素和小蘇亦如是。殿內其餘的閻王大多抱着淡淡的好奇,也有人目光嚴肅,仿佛我說出令他們不滿意的結果,就會被扔進油鍋裏似的。

我仍然不明白為什麽要回答這種問題,也不明白這是一場怎樣的考驗,但我很艱難地回答道:“不愛,誰也不愛。”

不愛兩個字從嘴中說出,有一些變音。

阿素想做什麽,我都願意替她完成,沒什麽信不信任,我的愛早已超越了那些俗套。

小蘇捏痛了我的手,她眼梢紅潤地死盯着我,然後決然轉身,放肆地飛離大殿,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她一介女流之輩若是地府神靈,該不會是孟婆吧??

我成全了阿素和轉輪王,小蘇傷心個什麽勁兒?是怒我不争,哀我不幸麽?

我再看向十殿閻王,大部分閻王的神情明顯一松,有人郁悶,有人淡笑。

阿素的笑臉更是綻放到了極致,宛如一朵驚豔的昙花。

轉輪王聽到我的答案後,臉上有轉瞬即逝的痛苦,他斂了情緒,深沉地看着我,語氣淡淡道:你既幻化成人,有了魂魄,審判以後,便去凡世投胎吧。

秦廣王仿佛了然于心,他客氣地拍着轉輪王的肩膀,嘆道:“原來,我們都輸了,到底贏的人還是你,你的算盤布的深。”

楚江王曰:“既保了轉輪王之位,又不負人,讓精血在昆侖幻境裏歷練成人後,替你還情,你啊,一如既往地缜密。”

轉輪王傷情地看着阿素,他苦澀道:“錯了,我不過是搭橋的人,圓不了情,便是大輸。”

“哪裏來的話,你這是大贏!人間那點情愛到底比不了你的神位,再過個萬把年,也就遺忘了,現在傷心,以後将會慶幸。”說話的人是泰山王,也就是晉宇,他真實的聲音,粗啞至極,很像我在昆侖幻境裏遇到的一個人。

天齊仁聖大帝留下一句話就消失在了殿堂首位。他慈祥地笑道,結局已成,爾等該受考驗之約。

十殿閻王應了一聲是,便互相交頭接耳地讨論着什麽。

阿素始終笑得燦爛,活像一個傻妞。她把手放在嘴邊,慢慢給我解釋他們所說的考驗。

我是轉輪王的心頭精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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