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半吊子。
黎洇連忙點頭,“師父教我可好,徒兒早就想着學點拳腳功夫了,可是母後總說女子不該學這些東西,我求了好幾次都沒用。”
“皇後娘娘不同意,我便會同意?”木子影微微垂頭看她,笑意清淺。
“子影師父比別人開明,見識非同一般,想法自然跟別人不一樣。”黎洇平日裏的一張小毒嘴兒立馬變成了個小甜嘴兒,唧唧喳喳地道了木子影滿籮筐的好。
木子影聽着聽着,臉上笑意也跟着越來越濃。
“我只會使劍,洇兒也要學麽?”
黎洇聽了這話後,更歡了,“劍比刀輕巧多了,正好适合徒兒學。”
片刻後,木子影搖搖頭,“刀劍無眼,我不想你學習的時候傷着自己。等洇兒你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便會有保護你的侍衛跟随,你又何必自尋苦頭,學這費神費力的東西。”
“師父學得,我為何就學不得了?我雖為女子,卻一點不比男子差。師父說這話是在小瞧我麽?”黎洇忿忿道,見他眉頭微皺,憶起木子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立馬語氣一軟,拽住他袖子角晃了兩晃,“有師父手把手地教我,又怎會出事兒,徒兒只是想學點兒拳腳傍身,師父你身在這絕塵宮裏,無人敢擾,自然不曉得這皇宮裏的腌臜事兒,很多人瞧着我眼紅,指不定啥時候就派個殺手将我了果了。”
“洇兒,不得胡言!”木子影面色一寒,眼中利光閃過。
黎洇被厲喝一聲,吓得怔住。
“這種事怎可随意說出口,以後休要說這種不着邊際的話。”木子影見她表情呆住,聲音便放柔了起來。
“我方才只是說笑的,徒兒這麽招人喜歡,怎麽可能有人想害我。”黎洇讨好地嬉笑道,“子影師父也很疼徒兒,不是麽?”眼睛直直盯着他,語速刻意放慢了些。
木子影從鼻子裏發出個淡淡的嗯聲,緩緩調轉了頭。
黎洇樂得笑咧開嘴,得寸進尺地抱住了他胳膊,察覺到那人身子一僵,卻未推開她,心裏更樂了。像木子影這種男人果然抗拒不了她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只要她持之以恒,木子影早晚會落入她的手心兒裏。
搖了搖他的胳膊,黎洇哼聲道:“徒兒可是什麽醜都在師父跟前露了,師父還舍不得傳授點兒劍術麽?”
木子影被她搖得身子前後輕晃,最後頗有些發愁地揉了揉額頭,勉強應道:“等你學會我教你的那首曲子和畫作,我再教你這個。”
“可不可以先——”
“沒得商量。”木子影打斷她的話。
黎洇回到行宮後,帶着滿滿春風。碧枝和月容躲到一邊小聲嘀咕。
“碧枝,你看公主這是在國師的絕塵宮裏遇到了什麽好事,怎的樂成這樣?”
“我哪曉得,咱每次都是在殿外候着,裏面發生的事情也沒瞧見啊。不過,公主連彈琴作畫都不厭惡了,還有什麽好稀奇的。”
“碧枝,月容,今日那些個宮殿裏可有什麽趣事發生?”黎洇伸手取過茶盞,啜了小口,問道,臉上笑意一直未退。
碧枝明白她問的何事,不由正色道:“據奴婢聽聞,最近無甚趣事,倒是周貴妃的雲袖宮裏發生了件小事。”
黎洇頗有興趣地看過去,“哦?碧枝口裏的小事想必也算不得小罷。”
月容接了話,“可不是麽,奴婢也覺得這不算小事。回公主,是這樣的,周貴妃嫌棄浣衣局的人沒有将她的袍子洗幹淨,于是命人懲處了那清洗袍子的宮女。可公主您猜,那宮女是誰?”
“少在我跟前吊胃口。”黎洇瞪她一眼,嘴角卻是一彎,“瞧你們這樣子,想必那宮女該是個相熟之人。”
“回公主,是原本伺候皇後娘娘的妙玉。”碧枝回道。妙玉原本是伺候過皇後娘娘的大宮女,就算被皇後辭退,也不該淪落到去浣衣局做個清洗髒衣的低等宮女,若是有人暗中跟底頭的人吩咐了話,那就另當別論了。而這件事沒有人比碧枝更清楚,做這壞事的小心眼之人就是她們的黎洇公主。
“原來是她。”黎洇笑了聲,“老天爺真是懂我的心思,惹了我的人,我都不會叫她們好過。”
月容瞧了公主一眼,立馬垂下了頭。公主有時候是萬萬招惹不得的,一開始她還挺同情妙玉,後來知道她所做的事後,僅有的一點兒同情也沒了。宮裏的人都知道,公主最是惹不得,而公主在意的人更是惹不得。妙玉對皇後娘娘起了二心,公主絕不可能對她手軟。
“公主,奴婢想起來另一件事。”碧枝又道:“在太醫局休養的新科狀元明日一早出宮。”秉着事無巨細皆報之的原則,碧枝将這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也順道提了提。她和月容曾經聽說過,皇後和皇上似乎對這韓狀元頗為看重,那驸馬人選自然少不了此人。
“這麽快?!”公主的反應在碧枝的意料之中。看來公主對新科狀元還是有些興趣的。
“……待會兒随我去太醫局探望一下狀元郎。”黎洇想了想,吩咐道。有些恩還是及時還了的好,免得她心裏總擱着這事兒。她不喜歡欠人情,特別還是個素不相識的人。
碧枝和月容偷偷對視一眼,默默交流着心裏的想法。
果然,公主還是對這才貌雙絕的狀元郎有好感,真難為公主這些日一直忍着不說。
19、慘遭算計
自打纏上了國師木子影,黎洇的着裝一直比較素雅,乍一看那裝束還真瞧不出這是個公主,是以當黎洇站到韓沐诩面前時,這人絲毫沒有一點兒覺悟。
“喲,沒良心的小丫頭還記得來瞧我一眼?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死不了。”韓沐诩本是半躺在床上看書,掃見那抹忽然出現在門口的倩影時,眼不由一睜,下一刻已是立馬坐直了身體,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大了些,韓沐诩又不緊不慢地躺了回去,順道奚落了一句。
“上回的事兒多謝你了。”黎洇坑坑巴巴地道了謝,将近旁的椅子一拉,坐在了上面,“我這人不喜歡欠人情,日後你若有時需要我幫忙,跟我說一聲,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看多了話本子,這麽句話便脫口而出了。
韓沐诩聽後大笑了兩聲,“莫說我沒甚事,就算有事,憑你這麽個小丫頭,能有什麽能力幫我?”
黎洇白了他一眼,“你這狀元郎的頭銜是怎麽得來的,為何我覺得你的腦大瓜子生了鏽。宮裏的下人們都有自個兒的專屬服飾,還有,我若是個小宮女,能這麽随便地進出藏書閣或是這太醫局麽?”
聞此話後,韓沐诩臉上的笑一點點收了起來,前後的事情仔細一想,竟得出了個他意想不到的結論。
“你是……公主?”這話一出口便帶了種怪音兒。
“對,我就是公主。這身份總能幫得上你罷?”黎洇小腦袋一揚,得意地笑了笑。叫你先前取笑我,這回被吓着了?
韓沐诩的臉色微微白了白,一瞬間閃過的表情可謂複雜至極。她是公主,怎麽可能是表妹口中的那個公主呢?想起黎雨熙以前說的種種,黎洇這句帶着小得意的話聽在韓沐诩耳裏便變了味兒。不愧是公主,身份便是炫耀的資本。
“上次是我一時糊塗才救了公主,公主無需放在心上。”韓沐诩的目光從那笑得明媚的俏臉上移開,聲音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黎洇疑惑地皺了皺眉,沒想到這男人比後宮的這些個女人變臉還快。方才還相當和氣,這會兒的口氣變得沖沖的,聽了真不舒服。
“既然狀元郎覺得無甚,那我也不必放在心上了。總之,上次的事兒還是謝謝你。”黎洇也斂了笑,朝他淡淡道了一句。
韓沐诩心頭一緊,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被抽離了出去,再擡頭時那人已經款款而去,看了看身邊躺着的一卷書,拾起來煩躁地擲于一邊,傷勢明明好透,這會兒卻覺得額頭又刺痛起來。出宮後,韓沐诩沒有覺得松口氣的感覺,反而愈加煩悶。
黎雨熙聽說表哥回府了,心裏記挂着一件事,便迫不及待地纏着端王妃去了韓府。
趁着無人之際,黎雨熙悄悄問了韓沐诩一些宮裏的情況,“表哥,這兩日宮中可發生了什麽大事?”
韓沐诩疑惑地回道:“表妹怎的關心起宮裏的事情來了,我在太醫局呆了數日,未曾聽過有何事發生。”過了片刻,他的聲音略微低沉起來,一雙睿智的眼睛緊緊盯着她,“雨熙,黎洇公主以前總是欺負你麽?”
黎雨熙心裏突地一跳,立馬委屈道:“自然如此,以前她總是召我入宮,每每都想着各種法子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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