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絲說不出的複雜。這是在她清醒時,木子影第一次主動吻她,溫熱的氣息挨得如此近,仿佛能将一切寒冰都融化,軟而潤的觸覺是他那張帶着天生涼薄的唇,那時卻将所有的雜質都掃除,只留那一小片淨土,暖了心扉,化作心裳,賜予她一片安寧。
25、劍拔弩張
大昭國道教和佛教皆尚之,祥雲寺位于京都城北外,規模最大,香火鼎旺,而自打國師木子影這人的名字出現在大昭國史書上的時候,百姓更傾向于相信國師是仙人下凡,比祥雲寺各位大師還要德高望重。考慮到這一點,敬仁帝命國師木子影每年于祥雲寺講經傳道,而祥雲寺裏的僧人對國師亦是帶了幾分尊崇。
當日,祥雲寺的香火乃一年中最為旺盛之時,不止普通老百姓,就是京都上流貴婦小姐們也會前去聽道。為了防止秩序混亂,負責國師安全的刑部左侍郎将前去聽道之人分為了三六九等,上層貴族自然是憑借權勢坐于最前排,男女分開落座,一道長屏隔開,而那講經說道之人面前籠以青紗,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其他下等百姓則是幾重門之外了。
聽下人來報,國師的儀仗隊已經離開了皇宮,黎洇這才換了身便裝,由碧枝陪同着出了皇宮,直奔端王府而去,月容則留下來看守行宮。
端王府位于京都裏最繁華的的地段,端王爺黎若坤乃是敬仁帝黎若乾的同胞弟弟,兩人自幼關系牢靠,敬仁帝對這個皇弟頗為信任,登基後還專門命人翻新端王府,賜予榮耀和金銀無數,端王府一時風光,這風光一直持續到今日,未有絲毫減退。
二馬并行的寬大華美轎車停在端王府正門門口,黎洇扶着碧枝的手下了馬車,彼時已有随行護衛上前叩響了門。
“你是何人?”開門的小厮得體問道,只是眼裏仍露出幾分鄙視,府裏的小厮都知道,凡是正經有些來頭的人都會提前送上拜帖,屆時王爺會專門派小厮在門口候着,以免怠慢了客人,再不然就是一些常客,因為已經熟知對方,需不着這些客套的禮數。眼前叩門之人雖然衣着整齊,但其主子并未事先送來請帖,這身份在小厮看來還是有些上不了大臺面的。
“公主前來拜訪端王爺和端王妃,還望這位小弟通禀一聲。”叩門侍衛道,态度不卑不亢,好似并未發覺他小厮眼中的不耐。
小厮登時一呆,公主?整個大昭國就那麽一個公主,難道是宮裏那位小祖宗來了?小厮忙朝馬車那處瞅了瞅,果見一位面容嬌美的女子正被侍女扶着下馬,眼前這位男子雖面貌平凡,但是身體魁梧,應該是個大內侍衛。
小厮心裏大驚,态度立馬一轉,恭敬回道:“小人不知公主駕到,失禮失禮。”見他并未計較,繼續道:“侍衛大哥可算來遲一步了,王爺和王妃不久前才離了府,正前往祥雲寺。不過世子和郡主倒是在府中,還有世子的客人韓狀元也在。”
侍衛名為趙朗,是黎洇每次出宮的随行侍從,此時聽了這番話,忙禀給了公主。那小厮躬身站于一側,行為舉止不敢半分怠慢。
黎洇聽完這話,呵呵笑了兩聲,小厮無意間擡頭瞅了一眼,頓時驚為天人,方才看過去只捕捉到一個側面,這時卻完完全全地收入眼底,那俏生生一笑好似能勾了人的魂兒,讓人移不開眼。他是新招入府不久的下人,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公主,耀眼得讓他們這些小人物頓時變成了毫不起眼的塵埃。
“哦?皇叔和皇嬸居然不在?看來是我時辰掐得不對,不過,我此番前來也是想見見堂姐的。”黎洇口上說着想見,眼中流露出的敵意卻是連小厮都看出來了。
小厮正反應要回些什麽話,這小主卻已兀自上前,旁邊的侍衛立馬為其開了門。
“公主,小人在前面領路,您慢着些走。”小厮回神,緊着建議道。進了府內,逮住一個小厮,讓其趕緊去跟郡主報信兒。
黎洇冷眼看那人急匆匆離去,熟絡地往後院黎雨熙的閨房行去。
黎雨熙正于閨房裏彈琴,纏綿悱恻的調子悠悠灑灑,隔得老遠都能聽到。她知道這個時候,大哥和沐诩表哥正在書房裏高談闊論,而她的琴音隔着一個院子和幾間廂房,聲音不大不小,落于他們耳中恰不會吵到他們,指不定還會得到二人的賞析。就連她的教琴師父都說她的琴藝不凡,韓沐诩聽後也必會陶醉其中。即便早知道,這人無疑是她的了,但是适時表現一下自己的文采,讓他更欣賞自己豈不更好?
黎雨熙細指輕撥琴弦,嘴角帶一抹淡笑,眉目間有一分不相容的傲然和得意。
正洋洋自得時,丫鬟青水疾步走近,“郡主,方才小厮劉莊來報,說是公主來了府裏,道要探望郡主,這會兒正往這邊來,馬上就要到了!”
黎雨熙手下琴音頓止,雙手慢慢收了起來,懶懶掃了她一眼,“慌什麽,不就是公主找上門了麽,論輩分,她還得稱呼我一聲堂姐呢。”話畢,優雅起身,将衣襟整了整。
“堂姐別來無恙——”不多時,那熟悉的聲音響起,黎雨熙心裏嗤笑,論長相她确實比不上黎洇,且她還有着甜糯的嗓音,可是,除了那副好看的皮囊,她哪裏都不及自己,不過是繡花枕頭一個,中看不中用。以前她們關系還算親密,只是自打兩年前開始,黎洇便對她心存芥蒂了。盡管如此,黎洇能奈她如何?撕破臉皮就撕破臉皮,當年的事她一點兒不後悔。黎洇不落水的話,難道要她落?!不就是她扶自己的時候,自己因為一時驚慌狠狠拽住她,再十分不小心把她拽到了水裏,然後,看着她在水裏掙紮的樣子竟覺得莫名亢奮,足足看了好久才轉身去找路經的太監和宮女撈人上來。
“公主可折煞我了,這規矩還是別廢了的好。”門口的那人一身簡單不失富貴的煙紗褶裙,容貌嬌美,清純中又流露出一種天生的媚意。黎雨熙表面盈盈而笑,攏在袖子裏的手卻緊緊攥起,尖銳的指甲端深切入掌心也不覺得疼。
黎洇掩嘴輕笑,“堂姐可是在怪我前兩次沒有給堂姐留面子?可是堂姐應該明白,那是在宮中,不比這端王府,規矩哪能壞掉,平白落人話柄可不好。堂姐心胸寬廣,定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罷?”
黎雨熙的俏臉抹了一層淺粉,白皙滑潤,聞言後,頓變煞白,臉色難看至極。她平生最憎惡的就是別人拿她的身份跟黎洇作比較。沒錯,她們只是差了一小截,短短的一小截就讓她在黎洇面前永遠擡不起頭!小的時候,她因為受不了這偏差,在父親面前大哭大嚷,為何她不是公主,為何母親不是皇後?父親溫和的形象在聽聞這句話後轟然倒塌,狠狠給了她一耳光,罰她兩日不得進食,以往一直寶貝似的護着她的母親也慘白着臉,沒有給她說一句求情之話。在那後,父親納了兩房小妾,跟母親之間隔閡越來越大。
而這些都是黎洇害的,統統是她的錯!
黎洇見她咬着嘴唇不說話,平日裏深藏的厭惡盡數露了出來,心中只覺痛快淋漓,音調一高,疑惑道:“難道堂姐真的介意這事兒?堂姐在端王府還是可以再叫我一聲洇兒的,只是換在宮裏的話委實不行。”
黎雨熙嘴唇輕顫,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朝她笑應道:“洇兒說的對,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個理兒我還是曉得的,只是素來叫慣了,在宮裏一時改不了口的話,洇兒可別見怪。”
黎洇不以為意地嘟了嘟嘴,單純得像張白紙,“堂姐學東西快,連我都不禁羨慕,這改口一事比起堂姐的琴棋書畫簡直不值一提,堂姐怎麽可能改不了口,堂姐身為京都第一才女,可不是我所能望其項背的。”
明褒暗貶的話讓黎雨熙心裏的火氣越積越大,已經燒到了胸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兒。兩年生疏,這死丫頭口才倒進步不小,跟她鬥?好!
黎雨熙笑着回道,“洇兒盡會誇我,其實這琴棋書畫瞧着難學,但凡稍用心都能小有所成。”
“看來我是個不用心的,每一樣都沒有學成。”黎洇大方承認,接而小嘴一翹,“好在有國師肯耐心教我,才短短小半月,我的琴藝都能跟堂姐媲美了。”
一旁的碧枝聽聞這話,實在忍不住,悄悄地牽了下嘴角。
黎雨熙眼中有妒忌一層層地湧上來,“洇兒該不是在自吹自擂罷,國師再神通廣大,又怎麽可能叫洇兒一下子就變成了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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