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黑化的魔王第一天
“……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得了痔瘡的狀态?”
海倫終于忍無可忍,把望遠鏡放下來,朝我呵斥道。
我揉了揉頭發——我也很無奈啊。雖然我知道百分之九十都是我的心理作用,但,但□很疼這樣的事情,還是迫使我不停地調整坐姿。
事情要從幾天前說起,總而言之,那時候米那托很出乎意料地,同意了我壓他的要求。事後,作為言出必行的勇者,也确實履行了他的承諾。我吻着米那托的發絲,在他的身體裏釋放了好幾次。
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做攻,但我覺得我做的很好。天使之王确實足夠了解我,這種了解不止在性格上,更在身體上——那種像是所有靈魂緊密咬合,彼此交融的愉悅感,幾乎讓我癡迷。
米那托大概也能察覺到其中的樂趣,整個過程中,他臉上的紅暈就沒淡下來。私密處更是本能地收縮咬合,在我最後抽出來時,他下意識地微微往前送了一下,随後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廉恥,又自動地把雙腿交疊起來。
但白色的液體依舊從米那托的□流淌下來,配合着他泛紅的肌膚,像是一幅絕美的風景畫。
米那托問我:“結束了嗎?”
我餍足地點點頭。
然後,陰影覆蓋到了我的身上,米那托坐在我腰上,說:“……那麽,現在輪到我了。”
……等等,這是什麽神展開?!
總而言之,我把米那托折騰得有多狠,米那托折騰我就有多狠……不對,他比我還過分!他居然還用道具!雖然技巧有了十足的長進,讓我在未來的日子到底是向着攻奮進,還是向着受奮進,感到了巨大的糾結。但最後,我還是堅定了反攻的道路。
身為一個法師,和一個戰士比體力,那就是自找苦吃。
是啊,雖然魔王的恢複力是世界第一,但勇者的體力也不是吹出來的。最後,我還是吃不消地,做到一半睡着了。雖然傷口第二天就愈合了,但我依然覺得身上某個地方,一直隐隐作痛。
對比起米那托的行動自如,能蹦能跳,我更感到了由衷的不爽。
雖然我充滿了“剛剛學到了新技巧很想讓米那托也享受一把”的*。但我的新要求遇到了米那托的微微一笑:“我只同意了一次。”然後他壓了壓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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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也就算了。反正來日方長,只要米那托松了口,總會讓我抓到第二次機會的。但!但……但我在今天早上收到的消息,卻産生了五雷轟頂的效果。
“海倫,你說什麽?!”我張開的口再也合不攏了。
海倫怪異地看了我一眼,表情露出了幾分奇怪:“我說,你是不是和米那托吵架了,米那托他同意了克蕾莎的約會。”
我強忍住噴出一口血的沖動:“首先,我沒可能和米那托吵架。其次……就算吵架了,也只是米那托揍我,怎麽可能發展成那種事情?”
“你問我,我也不懂。”海倫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懂的只有自己寫的,同人文裏的米那托。”
“我還是覺得不對。”我想了三秒回答,“我要去看看。”
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總覺得,自從換過身體之後,米那托似乎一直有哪裏不對勁。我說不清楚,但反常始終存在——比如說,如果是之前的米那托,讓我當攻這樣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會同意的。
那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為了鬧清楚這件事的古怪,我最終拉着海倫一起做了跟蹤狂。海倫對這件事情興趣缺缺,當然,如果克蕾莎性別為男,大概海倫的态度就不是這樣了。
兩人約會的地點在一家半精靈開的餐廳內。悠揚的音樂,清新的環境,确實是一個上佳的約會場所。就是不知道,這是米那托選的,還是克蕾莎選的。
克蕾莎到的早一些,她今天難得地把皮甲和護手脫掉了,換上了一身頗為女性化的淺色蕾絲長裙,她本來個子就高,皮膚白,俗話說一白遮百醜,克蕾莎五官不算精致,但上了淡妝的情況下,到也還算得上養眼。
大約等了十幾分鐘,米那托才匆匆來吃。他也做了相應的掩飾,把一頭金發染成了黑色,雖然黑發沒有金發那麽适合他,但同時也帶來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我忍不住咬了咬手指。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米那托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脫離我的掌控了。
不!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
雖然國王陛下使用米那托的身份時,稱得上勤于政務,但與此同時,他也給米那托帶來不少麻煩。
——比如說,眼前這一起。
米那托覺得自己絕對稱得上無辜,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抱着怎樣的心态,來參加這場所謂的“約會”。當然,從在場的兩個人的狀态而言,無論那一個,都稱不上……或者說,情敵的會晤,才是這場“約會”的真面目。
米那托随意地在大廳中掃了一眼,很輕易地發現了偷窺自己的平克,還有同時偷窺着自己和平克的海倫。他想象着正在咬牙切齒的平克,忍不住抿嘴輕笑了起來,但随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悲傷和痛苦。
但好在,後者這樣的情緒已經持續了很久,久到麻木。所以米那托完美地掩飾了它,沒有讓任何人察覺。
“你今天很漂亮,克蕾莎。”米那托真誠地稱贊了一聲,不出意料地聽到了身後的磨牙聲。
——感覺有點蠢,不過很可愛。
克蕾莎接受了米那托的贊美,略微拘束地點了點頭。她的拘束源自于一種自卑,但只看到米那托表層的人,很難不在他身上感到光明神的偏心。克蕾莎抿了抿嘴,突然擡起頭,嚴肅地聲明:“……雖然我确實做過追求你的舉動,但是對不起,讓你産生了這樣的誤會很抱歉,我其實……”
米那托接過她的話題:“喜歡平克,對嗎?”
克蕾莎啞然地微微張開口,十分吃驚米那托居然知道了這件事。好在這個時候,侍者把飲料端了上來。克蕾莎連忙喝了一口,掩飾了自己的尴尬。
米那托忍不住笑了笑,教皇不愧為人老成精,他當年說起克蕾莎和平克之間的暧昧時,自己還死活不相信。但在他的靈魂進入平克的身體之後,他得知了那個令人絕望的事實,感覺天塌下來,自幼為之奮鬥的目标崩塌,很長一段時間,米那托都無所事事,做什麽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克蕾莎找上了門,狠狠地把他教訓了一邊。
……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誤會了什麽,開門見山地對米那托說:“如果遇到了挫折,就要進全力去克服它……如果失去了什麽,也要盡全力地去奪回它!就算是米那托拒絕了你,你也可以再奮起直追一次的!”
“而且……而且……就算是他不要你了,我也還在你身邊。”
克蕾莎的這句話,當時就把米那托吓到從椅子上滾下來。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克蕾莎,懷疑自己幻聽了。但很遺憾,這就是事實。
米那托又打量了一把克蕾莎,看着這位名義上的自己的愛慕者。平心而論,她打扮起來并不難看,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人。
是的,女人。
米那托并不想承認,他對這件事情,産生了細微的嫉妒感。雖然,米那托認為他有反抗艾塔隆的決心,但同時,身份的差距也讓米那托骨子裏缺乏信心。在不久之前,他躺在平克身下,默默地承受某種意義上的侵入時,米那托忍不住在想……就算最後的結局不如人意,但如果能留下什麽東西就好了。
留下什麽,能夠證明他們真心相愛過的事物,就好了。
……比如說,有着兩人血脈的後裔。
但實際上,惟獨這件事情,米那托做不到。米那托面前的克蕾莎不如他好看,沒有他強大,也沒有像他這樣得到平克的傾心。但她愛平克,而且還是個女人。
米那托很清楚,平克本質上是個男女通吃的家夥,只是不肯将就。平克在有了更好的東西的情況下,是絕無可能朝差一點的東西上下嘴的。
當然,很多很多年,光明教會也是利用這一點,制造“善良的公主”,來牽制魔王。因為,為了達到他更重視的目的,魔王不介意在無關的小事上讓步。
而如今,艾塔隆故意把他這位“公主”,制作成男性,大概也就是預想到了這種情況,來斬斷米那托的這些不适合的妄想。
這樣的想法,讓米那托對艾塔隆産生了更強烈的厭惡感。
克蕾莎自然不知道,對面米那托的所想所思。她只是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輕聲說:“其實……我并沒有,破壞你們之間感情的……想法。”
“我知道。”米那托回答,平克至今依舊認為,克蕾莎喜歡的是米那托——當然,嚴格來說,克蕾莎的行為确實是在踩擦邊球,她下意識地想引起平克的注意,但又不明說。
“對不起。”克蕾莎吞吞吐吐地說。
米那托擺擺手,表示不介意:“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我之後要調去前線,你放心好了。”
“我不是問這個。”米那托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你能回答我,為什麽你會喜歡上平克呢?”
克蕾莎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起來:“誰知道為什麽會愛上一個人呢?說不定,只是剛好在失落的時候,看見了對方的笑容吧。我很喜歡平克的單純,你知道的,包括你,所有人都會想很多,只有平克一個人,像是小孩子一樣……那是很珍貴的東西,真的,雖然我很嫉妒你,米那托,但我還是要說……”
“那種愛,你要是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能和它媲美的東西了。”
幹淨嗎?
米那托下意識地笑了笑:“是啊,那是一旦錯過,就再也找不到的東西了。謝謝你了,克蕾莎……我也想試着,用盡全力,去守護一件事物。”
如果一旦失敗,就再也沒有什麽會剩下的話。
那麽,除了成功,再無退路。
作者有話要說:
人設 烏鴉(感謝風紫姑娘的人設,小鳥超可愛)
人設 魔王陛下 平克·弗朗西斯(我自己速塗了一張,魔王果然是只看臉超有欺騙性啊!)
【話說今天寫這章的時候,腦補了至少5000字的肉……
……然後只能含蓄的寫500字出來,好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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