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過往

裴戰的手指輕點在蕭姝胸口，蕭姝低頭看着他修長的手落在自己粉色的真絲睡衣上，心不自覺咚咚直跳。

“爛極了。”裴戰的情話說的如此敷衍了事，自己卻偏偏還不争氣，這顆心跳的這般快是為哪樣？蕭姝壞心眼地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裴戰，上前抱住他。如願聽到裴戰比自己跳的還快的心跳聲，蕭姝這才滿意。

“你，你……”裴戰知道自己心跳的厲害，心裏別扭的厲害。回憶自己上輩子，似乎正妻侍妾沒少有，但是更多都是閑置在後院。如履薄冰那般艱辛的走到皇位，對女人，似乎真的沒有用過心，唯一尊重的就是自己的嫡妻，可惜她後來熬不住走了，只給自己留了個孩子。想起自己上輩子單薄的子嗣，裴戰心想應該盡快登基，多生幾個孩子。

蕭姝靜靜地依偎在他懷裏，感受着兩顆噗通跳的心跳聲，臉上帶了些不為己所察覺的暈紅。不管未來如何，這一刻的心動是真實的。

“大梁似乎很多都是一夫一妻？”蕭姝身邊接觸來看，不提蕭缙和大哥，這堂堂太子也只有太子妃一個媳婦，“我希望你也能做到。”

裴戰笑了笑道：“更多人奉行一夫多妻制，只是偶爾有些另類，當年蕭丞相剛剛升任丞相，有很多人送女人給他，不過被他嚴詞拒絕了。我那個時間還小，就記得他說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想為國報效，就不用那些女人分散注意力了。”

其實原話是他可不想被一堆女人榨幹了，不過裴戰覺得這話不好當着蕭姝的面提。他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相遇也是緣分使然，能夠結合互相扶持，當真是幸福的。

蕭姝輕笑出聲，來了這久了，她是越來越喜歡蕭缙這個父親，護短寵女到極致，為人狡猾卻有正氣，對家人體貼入微，完全是個好男人。她你能想象原主在遭受那些無妄之災後，這位父親該是如何的憤恨。

“我這輩子保證，只會有你一人。”裴戰承諾，看着懷中的人，他這一刻有些相信父親說的話，如若真的有一天遇到一個怦然心動的女子，他的心裏會小的只能容下一個人。不提別人的要求，就是他自己，也不願讓那麽多女子來委屈心愛的人。

裴戰突然想到後院裏二叔送來的女人，忙給蕭姝解釋道，“我二叔前段時間送了兩個女人，不過你放心，我都放在我母親的院子裏伺候。”

蕭姝眉頭微皺道：“本意是給你暖床？”

裴戰點了點頭：“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蕭姝嗯了一聲，從裴戰懷裏出來。這一夫一妻她其實沒怎麽期盼，裴戰能夠堅守了，她自然是樂意之至，不能夠堅守，她也會自己找樂子。只是她也知道，要是後者，她和裴戰也只能是貌合神離的做夫妻了。

“我們的事情你可有眉目了？近些日子總有媒婆上門。”雖說因為落水一事對蕭姝名聲有礙，但到底蕭缙的位置擺在那裏，還是有很多人想要攀附的。

裴戰喜歡聽蕭姝說我們，他又伸手把蕭姝摟進懷裏，低頭道：“快了，只是到時候可能要委屈你，真嫁給我了，你可能在我登基前都不能要孩子。”

“你想太多了，我今年十六，你十九，這還不到最優良的生子年齡。”蕭姝無語，“二十五歲之前，我就沒打算生孩子。”

“你們連生孩子的年齡也有講究嗎？”裴戰想起自己找到的書，忙道，“之前在你的書裏找到了跟造紙術有關的資料，我私抄了一份。”

“我書裏還有這些？”蕭姝想不起什麽時候入的書，她的實體書基本上都是上萬本了，這還不算kindle裏的。

“你沒看過嗎？”裴戰可是見那書裏有折痕，不像是沒翻看過的，“我沒提前跟你說，就占了你這麽大的便宜。”

蕭姝咦了一聲，笑了笑：“多大點事情，你看上就拿吧，我全當為大梁社會進步做貢獻了。”

至于是不是有這類書，她是真的沒想起太多，便随意解釋道：“我的紙質書太多了，有很多是寫作需求。至于電子版的就更多了，我發過kindle的廣告，這電子版的書比紙質書還多。”

“你說的kindle是什麽？”裴戰喜歡汲取未來的知識，“我能看看嗎？”

“在我卧室。”蕭姝笑了笑，拍了拍裴戰摟自己的胳膊道，“松開，我去給你拿。”從床頭拿了kindle，蕭姝又回到了書房，兩人窩在地毯上，一個教一個學，很快裴戰就能運用自如了。蕭姝笑着嘆了聲孺子可教，便自己随意抽了一本書，躺在裴戰腿上翻閱。

裴戰靠在軟沙發上，抽出薄毯蓋在蕭姝身上，自己也翻着感興趣的書讀。昏暗的光線籠罩着兩人，裴戰閱讀的空隙低頭看一眼蕭姝，他突然發現幸福距離自己太近了，娶她應該是不悔的選擇。不自覺思緒再一次跑偏，裴戰不大會功夫已經想好了未來幸福生活的多種姿态。

蕭姝換頁的功夫，瞥了一眼裴戰，見他看自己的目光柔和的都能滴出水來，笑着起身跪在他身邊，傾身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柔軟的觸感一觸便離開了，蕭姝見裴戰耳根發紅，忍不出嘻嘻笑出聲來。

裴戰見她如此，莫名想起那一晚她洗完澡出來的樣子。喉結動了動，伸手把蕭姝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低頭銜住早就垂涎的芳唇，蕭姝摟着裴戰的脖子，胸口緊貼着裴戰，感受着胸前的柔軟，裴戰的呼吸加粗，抱着蕭姝的手越勒越緊。

“裴戰，你快把我松開。”蕭姝臉色突變，剛剛還一臉春意蕩漾，這會臉色臭的可以。

裴戰以為是自己唐突了佳人，正準備開口道歉，卻見蕭姝蹭的起身，跑進卧室，徒留自己一個人坐在地毯上。低頭看着自己大腿上的鮮紅，裴戰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臉上的擔憂一閃而過。他起身走到卧室門外，伸手敲了敲門：“你沒事吧？”

“我沒事。”蕭姝看着紅色的底褲，有些哭笑不得，這特麽都是些什麽事情，虧她還以為今晚幹柴烈火能約一晚，終結自己的少女時光。結果，她大姨媽造訪了？想着剛剛猛烈的洶湧感，蕭姝知道自己八成可能把裴戰的衣服也弄髒了。

用最快的速度把褲子換掉，蕭姝這才開了卧室門。蕭姝打量了一下自己剛剛坐過的地方，毫不意外發現了自己留下的血漬。老天爺真是厚待自己，這個氣氛，真是見了鬼的尴尬。

“你把外衣脫一下，我給你拿水揉一下，明日你再讓人重新洗一下？”蕭姝拉着裴戰的手進了卧室，“我記得我以前買過一件男士睡袍，你等我會，我找出來看看你能不能穿。”

說完蕭姝就愣了，恨不得拍自己個巴掌，這尴尬的轉過身去，果不其然看見裴戰有些黑的臉，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解釋。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就算沒結婚，談個戀愛也正常吧？至于沒有送出去的男士睡袍，都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提也罷。

“好。”裴戰很想說不用了，可腳已經邁進了卧室，他十分想知道，蕭姝的閨房到底能有多少男士的東西？他不是沒有私下裏猜測過蕭姝可能有男人，就憑着那天她那麽挑逗自己，裴戰就不相信她還是個處。只是這知道歸知道，到底沒有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蕭姝把所有要說出口的解釋咽了下去，拉着裴戰進了自己的換衣間，心裏還不斷給自己打氣，她都沒有追究裴戰的過往，大家公平起見，裴戰也應該不計較她的過去吧？要是認起真計較起來，她談過的三個男朋友跟裴戰的女人比起來應該不堪一擊吧？

裴戰的眼神随着蕭姝的動作移動，待到看見她從一堆包起來的衣服裏找出一件男士外袍來，臉上的陰霾才散了一點。

“這睡袍是新的，你看吊牌都沒拆。”蕭姝這件睡袍是一個雙十一買的，是一對情侶的，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現，自己男朋友就被狐貍精拐跑了。

裴戰不答話，只是眨也不眨的看着蕭姝，蕭姝被她看的頭皮發麻，一咬牙道：“我都快三十了，雖然沒結婚，可是有個男朋友不過分吧？”

“嗯？”裴戰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來，只是看着睡袍被壓箱底，這屋子裏毫無男人生活的氣息，心裏還是猜到了兩人感情可能沒那麽好。

“不高興嗎？”蕭姝哭喪着臉道，“我這不也沒追究過你的過往麽，你也大氣點？還是說你後悔了？”

後悔就後悔吧，反正她又不是找不到男人。想到這裏蕭姝臉上略有些內疚的表情散了，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說道：“要是反悔了，你就早說，我好跟我父親說一下。”

“他對你好嗎？”裴戰把蕭姝摟進懷裏，“我沒有後悔，你也不準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裴戰：我就想知道，我和他誰比較厲害。

蕭姝：這個沒有對比性，因為我都沒試過。

我的更新是工作日雙更，休息日單更。缺的我會慢慢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