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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

馬骁為了逃避母親提起孩提醜事倉皇逃竄,卻在院門口與自己老爹馬老爺迎面撞上,見兒子三腳貓似匆匆行禮而去,不由訝異,進房笑問嬌妻:“骁兒跑什麽?這小子又生什麽幺蛾子了?”

馬骁自小就愛跟他爹鬥智鬥勇,争搶娘親,搶占床鋪,常常令馬老爺這個當爹的窮于應付,出了名的機巧百變,故而有此一問。

許夫人一邊替丈夫寬衣讓座一邊笑:“你們父子一天到晚在一起,倒來問我,我婦道人家,坐井觀天知道什麽呢?”

馬老爺搶過夫人茶盞牛飲一氣抹抹嘴角打趣道:“楚楚兒,你還坐井觀天,多少男兒只好愧煞,黃土自埋了!”

許夫人一啐:“當心孩子聽見,說了要叫夫人,不許再叫楚楚兒,教孩子聽見多難為情!”

恰逢馬B前來請安,聞聽此言擺手制止小丫頭通報,自己踮起腳尖,一陣連環步出了院子,回眸笑看娘親所居東稍間,勾唇竊笑:打量誰不知道呢!

屋裏許夫人絲毫不覺有人旁聽羞走了,笑問道:“義兄,你覺得童家那丫頭如何?”

馬老爺一愣:“什麽如何?”

許夫人道:“做媳婦啊?B兒出嫁前得先給骁兒讨一房媳婦兒才成。哥哥妹妹的按順序走。”

馬老爺自己沒意見,卻是皺眉:“老泰山不是說了,叫我們做親要往上走。”

許夫人道:“童家不錯啊,世家大族,童二爺做了京官,童三爺中舉,運氣好中進士并不難,尤其是那丫頭很有見識,周家事情**解決是她一手促成,童老爺子不知道,我可是一本之策。骁兒是長子,将來必定要出仕做官,骢兒年幼,讀書尤勝骁兒一籌,如何忍心叫他耽擱?我也不能一輩子看着他們,将來這諾大家業必是長媳支撐打理,這長媳人選必須能幹有見識才成,否則,他們兄弟做官靠誰支撐呢?”

馬老爺很少過問家務,事關兒子終身,不免着意思忖一番:“能幹固然,人品貴重賢淑才成,否則能幹人起了歪心更壞事,還不如娶個笨點慢慢教導。”

“義兄所言極是!”許夫人微笑額首:“骁兒成婚最早還要三年,不着急,老爺也打聽一下同僚人家誰有适齡閨女,下月叫B兒出面下帖子一并請了來,人多最能查驗姑娘脾性品格了,我在後面慢慢看着,咱們慢慢挑選,這家不成換下嫁,總能挑到滿意兒媳。”

馬老爺一貫甩手掌櫃,聞言馬上額首稱是,笑看夫人送上一頂高帽:“偏勞夫人,夫人看上之人必定錯不了!”

這話不錯,馬家事情無論大小,一般都是許夫人做主,征求馬老爺也不過是走過場,馬老爺一貫政策就是唯夫人之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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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嘴角噙笑,心裏美滋滋暗暗合計着,想着宴會那日設法試探一下懷瑜,大家若是同鄉就太好了。

與此同時,正在核算賬務懷瑜忽然連續三個噴嚏,眼皮子突突亂跳不停,懷瑜不由心慌,難不成有什麽禍事不成?心裏忽悠悠一個激靈,難不成童老虎要回來了?

懷瑜思及此處,唬得起身往外就走,匆匆來至老爺子下榻處,小丫頭卻道兩位老爺子正拼殺在楚河漢界之上,二位老爺子雖然德高望重,下起棋來不免争高争低,一個不對,還要殃及無辜吃排頭。

懷瑜跟那兒貼牆跟兒,悄悄撥開帷帳向內**,不妨頭重心失控,一個栽頭就要跌倒,懷瑜慌忙揮手亂抓,不巧抓住了博古架上一個裝飾作用銅雕蓮花,總算穩住身形,卻聽紮紮紮一陣響聲,貼着牆壁書架猶如房門一樣兩邊分開,現出黑洞洞門洞。懷瑜頓時吓得失了神。兩位老爺子聞聽動靜齊齊起身,乍見異象,俱是驚愕不已。

童老爺子對着飄身進門周石揮手:“你去瞧瞧?”

周石火折子在腰間一擦,舉着進了密室,童老爺子三人盯着密室,時間火光倏然消失,半晌不見周石出來。老爺子面色沉靜,懷瑜更是面色惴惴,只怕有暗器不成?

衆人正在焦急,忽見暗室內一陣光亮,卻是周石返回來,言道:“暗道直通後院湖心亭,亭子下面是個密室,床榻齊全,還有幾只黑漆漆大箱子,屬下怕老爺子着急回來禀報,并未開啓。”

老爺子聞言心肝亂蹦,額上青筋綻爆:“帶路!”

暗道潮濕陰暗,到達暗室,足足一間中堂大小,老爺子身子剛剛康複,只覺得胸悶氣急,周石在牆壁上一陣摸索,又是一陣紮紮作響,一柱亮光透入,原來這密室天窗正是湖心亭的地板。

老爺子吩咐砸開銅鎖,周石卻是用了一根鐵絲掏掏挖挖,只聽咔嚓一聲,銅鎖自開,周石順手揭開箱子,卻是一箱子金光閃閃金磚金元寶,再開一箱則是珍珠瑪瑙翡翠珠子堆了半箱子,攏共五只大箱子,其與三箱子俱是銀元寶。

兒女無私財,無論童老虎這些錢財來路如何,他都已經不孝無雙了!

及至老壽頭報出數目:金萬兩,銀四萬兩,珍珠五十挂,翡翠九十八挂,瑪瑙八十挂實難估價。老爺子手腳抖索起來:難道自己虧待老大麽,竟然跟自己這般離心離德了?

瞬間,童老爺子腦海裏浮現幺兒子轉達許夫人之話‘大老爺罪不止此'老爺子頓時有些頭重腳輕,自己拼打半輩子掙下數十萬銀錢已經引以為傲,自己放手不過五年,老大竟然掙下着潑天富貴,隐匿這不見天日之地,必定來路不正!

老爺子再一次有了不好預感,銀錢滾滾之法不外勾欄賭坊黑錢莊子再有違法鹽鐵生意。鹽鐵生意需要龐大勢力,童老爺子不相信童老虎有這樣能力,那麽餘下就是勾欄賭坊黑錢莊子了,這三宗生意任占其一童家名聲也就完了。童家幾輩子艱辛奮鬥将成泡影。

童老爺子一時間鮮血上湧,怒極也恨極:“把亭子給我燒了,把這池子給我填平了!”

懷瑜見爺爺氣糊塗了,上前攙扶祖父,嘴裏勸慰,實則提點:“祖父您消消氣,這些東**得隐蔽,只怕大伯未必知道呢?”

老壽頭聞言驚醒,暗贊孫小姐聰明,卻是勸道:“是啊,老爺,這些東西最好等大爺回來當面質對,确定無誤後再行處理,否則,以大爺性子只怕不會心服。”

童老爺子無奈額首:“先把這裏封起來再說吧。”眼露疑惑:“懷瑜怎麽知道你大伯未必知道?”

懷瑜怯怯一笑:“孫女并無根據,只不過官家定罪也要三堂會審,當堂畫押才能定案,何況大伯父跟祖父是嫡親父子,祖父怎麽也要給他一個申辯機會才是!”

童老爺子挑眉欲言,卻又止住,眼眸裏說不盡的悲哀與失望。

老壽頭适時進言:“老爺子息怒,孫小姐這話雖是猜測,卻不失為一個法子,此事有待商椎,是不是吧三爺從書院叫回來?”

童如山處理了周家官司就被挂名山長許同知請了去府學峽州書院客座教習,作為之前受教府學的回饋。這可是童三爺揚名立萬的大事,豈可為了逆子半途而廢,老爺子擺手,眼神倏然冷冽起來,決不能讓他連累兄弟連累家族。想起童如虎半月路程竟然一月未歸,童老爺越發恨得牙根咬碎:“庫房藥材還能支撐多久?”

老壽頭道:“若将老爺子之前積攢貴重藥材取出,再把大爺挪去城南藥材追回,支撐半月無妨。”

童老爺子果決言道:“那就遣散夥計,關閉分號,追回藥材,一切成藥統統銷毀。”

老壽頭應聲是:“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老爺子面色凝重,半晌招招手:“這事兒讓小鄒帶着周石去辦,你親自去賬房再支二萬銀子,帶上張鐵長風镖局雇上兩個镖師,沿着河南一路往興國尋找,遇見老大押着他速速歸來,遇不見,你們各自辦貨,務必在半月內返回!”

老壽頭應聲而去,童老爺子臉色已經灰敗至極。懷瑜忙着攙扶祖父,吩咐青柳速速請來後院玩太極外公。白外公見老爺子面白如紙,唯有嘆息,忙着替老爺子推拿一番,又喂了童老爺子順氣丸:“你再這樣三番五次怄氣暴虐,只怕神仙難救了。”

童老爺子聞言苦笑:“哼,一個一個不争氣,我打破寧願一口氣不來了,我眼不見為淨。”

懷瑜聞言心驚肉跳,難道前生老爺子真是因為父親乍然出事,不堪打擊而去嗎?随即搖頭,如今童老虎父子這樣禍事連連老爺子也還是好好的,狂論父親當年只是被人栽贓陷害,替上官扛罪呢?

懷瑜忙着上前接手喂老爺子吃藥,又替老爺子捶打腳背,眼睛濕濕看着祖父:“爺爺,您別氣,孫女給您争氣,保證把藥局發揚光大,争取三年後,這宜城老老少少都稱呼您一聲‘童藥王!’”

童老爺子拂拂懷瑜額頭,幽幽哀嘆:“只可惜你不是個小子!”

懷瑜忙着起身一個旋轉:“誰說的,櫃上而今都叫我白大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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