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初秋暖陽,淡淡金黃灑滿庭院,看着那百花盛開的園子,聞着飄過的濃濃花香,自由的滋味實在讓人着迷。
想着剛剛過去的周歲禮,用着力氣不足的兩條小短腿,在身旁的丫鬟婆子的‘護衛’下,搖搖晃晃的在花園子裏新奇的走來走去。
只是還沒走上幾步,就累得向後倒坐,不願受皮肉之苦的她,忙穩了穩小身子蹲下。等歇息片刻後,又起身向着最近的花叢搖晃過去。
“哎呦,看看這是誰家的小鴨子偷跑出來,看這嫩黃的樣子,想來該是出生不久才是。”就在月瑤就要跑到盛開的玉簪花前,就聽到那輕挑的男聲道。
就那熟悉的聲音,月瑤不用轉頭也知曉來人是誰,本不願理人,卻聽見又一人不悅的開口,“遺愛,若再聽你這般說我妹妹,你以後還是去尋幾位兄長,我這兒可容不下你如此。”
剛想由着蘭兒将她抱起,早些躲開那人,卻在聽見杜荷的聲音後,月瑤忙轉身用着軟糯的口音,甜甜膩膩的笑着叫道:“二,哥。”
剛高興的喊人,卻聽見她又是将字分開才能吐出,小嘴又不悅的嘟起,身體裏明明就是快要奔三的人,可說出的話還是不能成句,每次開口喊人,月瑤心裏都對自己吐槽不已。
可不管月瑤有多不高興,杜荷看着白白嫩嫩的妹妹,歪着小腦袋可愛的口齒不清的喊着他“二哥,”心裏都軟成一團,不知該把什麽最好的給她才好,只能跑上前蹲下身子,将小人兒摟緊懷裏,若不是有外人在,定要親親那軟軟的小臉幾口不可。
想到不能與妹妹親近,杜荷就對那不請自來之人,越發不喜起來。
而被人在心中腹議的房遺愛,看着那每次都粘膩在一起,也不見嫌厭煩的兄妹,心裏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就泛起些許酸意。
可想着那護妹心切,和對除家人外的人毫不理會的小丫頭,房遺愛心中就是再泛酸,也沒法子可想的将人分開。
“見妹忘友,可憐我潇灑風流之輩,竟有着如此摯友,着實讓人深覺可悲,可嘆。”房遺愛看着身前不遠的兄妹,一臉哀怨的說着。
杜荷聽着房遺愛如此說話,搖着頭說着朽木不可雕,兩人雖是一般年紀大的年紀,可比之對詩書厭惡至極的房遺愛。
只是因被拿來比較自幼早慧知事,知曉在書冊上下功夫的杜構比較,杜荷本也不是不喜讀書的。
如今有妹妹陪着,能靜下心來誦讀書冊的杜荷,自然更是将房遺愛落下許多,還好房遺愛性子直率豪爽,雖最是不喜做那需用着心思的事,卻還是能聽得進好友勸說,如今也能耐着性子看上會子書。
“切莫再糟蹋了這悲嘆二字,今日如何有空前來府裏?”杜荷不願和他耍嘴,就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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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杜荷問起他的來意,房遺愛臉上露出怯色,搓着一雙肉呼呼的手,不時扭捏着偷看杜荷,見其并未瞥他一下,只顧着看杜家小妹,見她額頭上出現的星點汗珠,臉上就又露出不悅,手上卻輕柔的拿着錦帕幫她擦着。
本就不是懂得隐忍的性子,可看着那小小軟軟一團,雖時常說些逗弄的話,卻鮮少放肆妄為,只不想再見着她被吓着後的無聲掉金豆子,聽見杜荷問他,房遺愛才小小年紀,就以見俊朗的面容,湊上前來到杜荷身側,露出尴尬讨好的笑,道:“荷兒,這次你真的要幫幫我。”
房遺愛有事相求讨好的樣子,杜荷這一年來見得多了,可月瑤确是第一次見着,看着那張俊朗英氣的面容上,露出這般違和的表情,若再多上一條黃色的尾巴,還真有幾分忠犬的意思。
小小稚童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旁人看的是覺得可愛,可被看的耳朵都羞紅了的房遺愛,沒法子惱羞成怒的對着所求之人,最是在乎的妹妹如何,只恨不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想着這一年來,聽杜荷所言為娘親做些小事,讓其對他不說比得上兄長幼弟還有妹妹,卻也不似從前那般無視或見了就出言訓斥。
不說只這一樣,還有聽他所言,不說日日勤奮不怠的溫書誦讀書冊,可閑來無事端坐在桌前,帶上三兩個時辰,不急不緩的精進少許,卻就連父親都對他和顏悅色了許多,如今出門比起以往容易的多。
就這怎麽還不能讓房遺愛,打心底佩服這個還小他個把月的弟弟,雖是他覺得荷兒比起他那兄長更是聰慧知事,可荷兒不願旁人知曉,他也就不會多嘴,反正不論他是什麽模樣,不忘把他挂在心上,時時提點一二,就讓腦子一根筋兒的房遺愛,将其當做親兄弟一般。
杜荷等其片刻,也不見人再開口說,擡頭見着人呆呆的看着小妹,不知魂飛何處,想着人多嘴雜,就先吩咐蘭兒将月瑤好生看顧着,抱去看此時百花盛開的花園子,才拉着那個呆木頭往一旁并不遮擋的小路過去。
“好了,這兒鮮少有人走動,而且四面都無遮擋,說話小聲些該是不會被人聽見,到底何事,讓你連旁邊有那麽多丫鬟婆子,都顧及不得的開口求人。”知道遺愛喜好面子,讓杜荷如何不好奇,到底是何事讓其在外就對着他如此讨好,問道。
房遺愛聽杜荷再問,擡手抓了抓頭上的總角,一臉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還不是我爹,這些日子見着我能安心向學,就想着将我送去書院,這國子學雖說我如今的年紀進不去,可這附學卻能去得,若進了那裏去,十日才能出來一日,這讓一日不出門,就憋悶的緊的我,真真是要活憋死我。”
他們這樣的人家,多半是五六歲啓蒙,七八歲也就該去學院進學,只是多是在自家族中私塾,學上幾年到了年紀,再前去國子學或是弘文館受教。
只杜家族親遠在南邊,并無族中私塾研習教學,杜構這才請了夫子在家,只如今也有十二、三歲,明年開春想必就該進皇家書院和太子宮中設有的的弘文館或崇文館進學。
而杜荷想來也是如此,還真為心煩過這事,可若是房家伯父對父親提起,也讓他前去學院進學,先不說他如今看書多雜,去到書院定是被拘着難過,就是日日見不到小妹,就讓杜荷打了個激靈。
還是早先想個法子,以防萬一才是。
“遺愛,此事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房家伯父最是出名的就是謀略,就咱們這點小心思,哪裏是他看不通透的,這書院雖說被拘着難過,可裏面與你一般大的最是多,不拘着誰總能玩耍上幾日。”雖杜荷定是要想法子不去書院,可對着房遺愛來說,那兒不失為一個好去處,如此一細想,就開口對其勸說道。
房遺愛哪裏不知自家爹爹的厲害,只想着杜荷能讓他的日子好過,盼着他能有法子罷了,如今聽他這番言說,心中實在喪氣的厲害。
杜荷見着房遺愛如此,心裏覺得甚是好笑,這讀書哪裏就讓他這般頭疼,可到底還是不願好友如此喪氣,想了想才有慎重開口道:“你也莫要如此,這法子總是人想出來的,只是若是我說的法子成行,你日後卻是要聽我的才好,不然就讓你逃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房遺愛聽着有法子,哪還顧得了其它,忙開口應下,“定是要聽杜家二弟的,定是要聽杜家二弟的。”
兩人對頭說了幾句,一同擡頭想着一旁花園子裏,玩耍的高興的月瑤看了幾眼,又靠在一起嘀咕着什麽。
而伸手剛要去輕撫那花朵似蝶展翅的蘭花,猛然間身子一寒,因着一抖伸出的手重了些,将那好好的花給打落下來。
好似被什麽惦記上的感覺,讓月瑤心裏實在難受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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